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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难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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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轮到你萧大少爷不说话了?”田扬风冷笑的看著已经呆滞的薛慕延。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惋惜。呵,原来由始至终那个在对方心里“什麽也不是”的人是自己!
半晌,薛慕延平静的开口。“如果我说,我现在只想把你压在身下疼爱,那会怎样?”
田扬风凝视著薛慕延眼底的最深出。他没有开玩笑,他眼里的强烈的欲望呼之欲出。“拒绝。”没有爱,他拒绝和他上床!
“为什麽?难道你不想要?”薛慕延没有被压制住的右手一把深入田扬风的裤底,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呼。深呼一口气,田扬风抓住了薛慕延右手的手腕。“放开!”简捷却有力的声音暗示了主人的怒气。
“我想要你!”薛慕延无视田扬风的怒气,反而动作起右手来。
“相信我会砍你一刀吗?”田扬风突然对这薛慕延微笑起来。
相信!但他宁愿赌他对他的感情!薛慕延没有接话,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而薛慕延手中的脆弱,也诚实的反映著主人的被挑起的情欲。
对於薛慕延的置之不理,田扬风也只是微笑。他再次明白自己在薛慕延的心中,似乎真的只是能挑起他“色心”的男人而已。闭上眼,田扬风感受著自己下身的变化。对於他来说,薛慕延永远都是那个能挑起他全部身心的人。
他--薛慕延,现在在他心中,什、麽、也、不、是!田扬风伸手握住置放在枕下的利刀,漂亮的一道银光滑过,一道鲜红的雨露从天而降。
田扬风!薛慕延咧嘴一笑。“你心中果然没有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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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扬风!薛慕延咧嘴一笑。“你心中果然没有我了吗?!”
田扬风无法相信,那个一直对他玩世不恭的男人竟然会用一副凄惨万分的表情质问著他的感情!田扬风狠心地一咬牙,毫不留情地一刀划下,鲜血如璀璨的花儿努力绽放最後的一刹,深透的可以看见右手手腕白色的骨头。
刀,坠地了。但痛,却已深刻入心底。
“你。。。”田扬风当场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著依旧握著他下身不松手的薛慕延。他。。。到底想干什麽!
“我想要你!”薛慕延从田扬风诧异的眼中看出了他的疑问。
“要我?哼。”田扬风哼笑著。“你凭什麽要我?”凭他还爱他?还是凭他对他的只是“色心”!
“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确定你是?”田扬风心中嘎嗒一沈,却用挑衅的笑容,掩饰住了内心的波涛汹涌。
“难道不是吗?”他相信,那一定是他的第一次。因为。。。那也是他的第一次呵。露骨的伤口像是丝毫不会疼痛,薛慕延依旧挑逗著田扬风的下体。“扬风,你下面的感觉越来越大了。”
低下头,田扬风看见白色的内衣上已经沾满了殷红的血色。痛,深深揪住了田扬风那最後的理智。
“滚开!”用上内力,田扬风狠狠推开薛慕延。他为什麽不懂得珍惜自己!六年前替他挡毒镖,现在又。。。。。。
“扬风,六年未见,没想到你清高了!”薛慕延突然贴近田扬风的下身,一把扯掉他沾血的内衣,口直接含住了已经有了反应的分身。
“呜。。。”田扬风一把握住埋在自己两腿间的头颅,狠狠的揪起了薛慕延的长发。“薛慕延,你这张口到底含过多少人的这里!”
“那你呢?这六年用让多少人进入你。。。这里!”猛然间,一根冰冷的手指窜入了田扬风後庭。
痛!心痛远远大於异物闯入的疼痛。六年来荒淫成度的他竟然在指责他的淫乱!“对!我这六年来和数不清的人上床了,不行吗?!”
“真的?”薛慕延沈下声来。心里一阵刀割,比还在淌血的手腕疼上千万倍。为什麽他突然有了心痛的感觉?
“有必要骗你吗?”田扬风突然诡异的微笑起来。“或者说。。。要我在你面前做了你才相信?”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婢女已经站在了房门外。田扬风冷冷的对著门外道:“去请公子过来。”
公子?薛慕延还在思考中,却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又再关住。回头一看,不禁是他惊了一跳,却是那位公子也呆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田扬风的房中已经有了另一人,而那人。。。那人的右手染的鲜红,口却。。。却。。。公子的白皙的脸上一阵绯红。
“过来。”趁著薛慕延惊讶的愣住,田扬风一把甩出了插入他後庭的手指,同时抽出了自己已经发抖的下身。
前来的公子年龄不过十七八岁,欣长瘦弱的身体却十分白皙。双目温柔似水,双唇红而娇豔。。。难道,田扬风这六年来果真有了。。。他人?!薛慕延眼睁睁的看著公子褪去自己的衣物,熟练的埋头在了田扬风的胯下,继续著薛慕延刚才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假的!田扬风怎麽会割舍对他的感情!六年前在山谷看见他离开的那一幕,他眼底的伤心欲绝一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即使在他和别人的欢爱中,他依旧记得田扬风身上特有的阳光味道。。。他,不是深爱著他吗?
“嗯。。。”无法自拔的舒适呻吟声自田扬风口中传出。这看似甜蜜的声音像魔咒似的旋在薛慕延的脑中。一点一点挖掘著薛慕延心底的血肉。
他没有想要要求田扬风为他守身如玉,他甚至以为自己会为田扬风没有真的对他认真而感到高兴。但。。。为什麽,为什麽现在看到另一个男人抚摸著他的身体,讨好的挑逗他的欲望,看到田扬风从他人的身上得到满足,他就有掐死那个男人的冲动!
握紧双拳,忍下心中的伤痛,薛慕延冷冷的开口。“你就这麽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的是你!”田扬风看著薛慕延还依旧留著血的手腕,他轻皱了皱眉头。
“你到底想怎麽样?”薛慕延提高声音,他为田扬风冷淡的表情哀伤又愤怒。
“我要的是一个能让我‘上’的男人!”挑了挑眉,田扬风抱起还在讨好他的男人放在床上。“这样就只有我能弄痛他了。而他永远都臣服在我之下!”
田扬风冲著薛慕延灿烂的一笑,一根手指伴随著身下人的轻哼,滑进了小小的菊花之中。“薛慕延,你能吗?”
看著田扬风近似挑衅的言行,薛慕延低下头久久不能答话。
“啊。。。”又是一阵轻呼,又多了一根手指进入。
“扬风。。。”薛慕延认真的看著心思完全没有在身下人身上的田扬风。“你要是真恨我,就不要让折磨自己了!”
轻柔的语句从薛慕延口中传出,却猛烈的涌进了田扬风的心底。是啊,如果他真恨他,那他看到自己受折磨应该开心才对啊。
“呵,他这是在做什麽!”田扬风自嘲的笑笑,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对身下人微微一笑。“你先出去吧。”
他没有真恨过薛慕延,却又以这种幼稚行径来折磨自己。原来还是只有自己最无药可救的逃不出那个人的囚笼。薛慕延正是掌控他一切言行、导致他失控的心魔啊!
44
是夜,明月高照。
薛慕延独自静坐在柴房中。自从那天在田扬风的房中与他不欢而散後,他已经有四天没有和他说话了。碰面也仅限於在长廊上、花园中偶遇,而通常此时的田扬风都在跟那个男子一起,对他。。。甚至连看到都没有吧。倒是那男子,若有若无的看过他两眼。
薛慕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他开始因一个男人是否看他一眼而夜深不寐了!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推开柴房的小门,月色皎洁,散发著金色柔和的暖意。
田扬风现在是否已经安寝了,还是。。。和他的公子做著春意无限的事情?不可否认,他六年来对田扬风都没有忘记过,尤其是他身上那种令他陶醉的味道。他只是以为自己无法忘记他的身体,才不断从他人身上找取相同的感受。但白日里的心痛却又清清楚楚的徘徊在心尖。
呵,找取相同的感受。。。是不是那个瘦弱的男孩能给予他的更多呢?他要的是完全的臣服呵!而他。。。连自己是谁都尚未知晓,又怎能。。。
蓦然,一抹黑影从远处的长廊闪过。
是谁?竟然穿夜行衣在这时出现?薛慕延心头掠过一丝冷冽,难道。。。田扬风要引出的蛇出洞了!
薛慕延悄然尾随在黑影身後,却见那个黑影突然的一转身,向柴房後院角落的水井奔去。看他一路没有任何逗留,想必此人对田府的地形很是熟悉。
黑影来到水井旁,回头四下张望,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莫非--他要下毒!
噌的纵身一跃,薛慕延推掌使出五行掌向那黑影拍去。
呼的一声,黑影连滚带爬的仓惶躲开。他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前来。匆忙间撒出一些露水来脱身,却不料薛慕延的掌风到来,穿过水珠,直拍他的胸口。而水珠也顺著掌风逆转而来。
“啊。。。”黑影低声轻呼一声。只见水珠所掠过的手指,竟有灼烧般的疼痛,似乎正在吞噬他的肌肤。
“竟然是你!”薛慕延从那具瘦小身形和甚是熟悉的轻呼声中顿时知道来者何人。“瞧你现在疼痛这样,想必你撒出的也是毒水了!”冷哼一声,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背叛田扬风!
“是我又如何?”黑影冷笑道。
“为何要。。。背叛田扬风?”他不是那样的。。。臣服於他吗?
“难道这世界上只允许你萧大公子欺骗,就不允许我背叛吗?”咬紧牙关,疼痛正在蔓延。
当一下呆住。此人为何知道他和他的往事!“谁派你来得?”戒备的提防霎时笼罩著薛慕延。
“你不需要知道。”黑影忍住手上的伤痛,一口咬住了瓷瓶的瓶盖。
借著月光,薛慕延瞅见了黑影手上已经腐烂的伤口。“千毒腐尸水!没想到你下手这麽狠!”薛慕延摇摇头冷笑道。若不是他早已百毒不侵,现在--恐怕自己的整个手掌都保不住了吧!
“是吗?”黑影趁著薛慕延摇头之际,跃身奔向井边,把开了盖的药粉撒进了井中。
“你。。。”史料不及,薛慕延抓过瓷瓶时,徒留一个空瓶握在手中。
“少陪!”黑影侧身转跑,薛慕延单手欲把他拦下。接过几招後,他顿时发现那人在慌乱中竟然用的是大内侍卫所独有的短剑。。。
看来此事并不那麽简单了。果然如他所料,宫中之人也难逃此事了。看来,这麽多日,他可没有白住那间柴房呀!薛慕延对著瓷瓶的瓶口嗅嗅,又用手指沾取了点残留在瓶中的粉末--鹤顶红!
他手下留情放过那黑影,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信一个瘦弱的少年会是想毒死整个田府的主谋。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可是深信不悔。现在。。。他还是先给井水解毒要紧吧。而那曾“臣服”於田扬风身下的少年--他未办成事自不会轻易罢休吧!
轻叹了口气。田扬风,为何你还没学会保护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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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了口气。田扬风,为何你还没学会保护自己呢!
解了井中鹤顶红之毒,薛慕延点起脚尖,提身跃上了房顶,一阵烟似的飞奔出了宰相府。疾风奔行了数里路,薛慕延出了京城,来到京城近郊的一间破庙中。点起一颗传讯弹,滋的一声火光四射。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来到了破庙前。
「来的很快嘛。」薛慕延又挂起那幅平日里的调调。
「哼。」前来的男人冷哼一声。「还没死!」
「你就这麽希望我死?」薛慕延不介意的笑笑。
「你这麽不知廉耻的去找你那旧情人,我还以为他会一刀把你砍了!」男人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角,一双碧绿的眼睛写满了调笑。
「把我砍了对你有好处吗?」薛慕延眨眨眼,故作心痛。
「至少不会把我半夜叫到这破庙前了吧。」碧眼男人冷冷开口。「说,有什麽事?」
「帮我盯一个人。」薛慕延正经道。
碧眼男人冷眼上下打量了薛慕延一番。「该不会是你情敌吧。」
「昱鑫,你什麽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薛慕延露齿一笑。「田扬风的『内人』!」
「果然是情敌!」傅昱鑫翻了翻白眼。
薛慕延但笑不语。「你可别小看他。」薛慕延顿了顿,看到傅昱鑫眼中一副了然的讥笑。「呵呵。重点是--他可能是宫里的人。」
「哦?」此话吸引了傅昱鑫全部的注意力。和皇宫有关。。。难怪延要那麽小心谨慎了。
「他的手。。。想必肌肤已经腐烂露出白骨了吧。」薛慕延若有所思。
「见死不救?」傅昱鑫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你还真因为我是华佗再世!」薛慕延翻了个白眼。「就算我师父来了也不一定能及时解那千毒腐尸水的毒。」
傅昱鑫抬头瞧了瞧月色。「说完了?那我走了。」
傅昱鑫转过身,提气奔了几步,突然停下,再转回头道:「你真的还只是动了『色心』?」不待薛慕延回答,他即刻没入来时的夜。
他还只是动了色心吗?薛慕延卸下嬉笑的面容。从他六年在田家前看到几尽崩溃的田扬风时,他只怕已把他不知不觉的放在心底了。
呵,苦笑一声。快点回宰相府吧,田扬风的安危还系在刀尖。刚提气狂奔,薛慕延噗哧再次苦笑出来。他都忘了,论武功,他还胜过他,说到下毒,他也已经是百毒不侵之躯了吧。那现在。。。他还担心什麽呢!摇摇头,看来他动的的确不止色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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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柴房外的大数上小鸟儿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薛慕延睁开带著黑眼圈的睡眼,看看天色,突然从草堆上跳起。他要快点去告诉田扬风昨夜之事,那男孩若是宫中之人,只怕会对他更加不利!
快步奔到田扬风的房间前,抬手欲扣门,却听到里面清晰的传来叫痛声。
“少。。。少爷,好痛。”那孱弱声音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薛慕延房内之人正是那位公子!他。。。为何没有逃走?薛慕延诧异的停下手上的扣门动作。
“为何不讨饶?”田扬风的话音听上去没有什麽起伏,但薛慕延却十分清楚他话语中包含的怜惜。难道。。。田扬风真的对那个公子动了情?握紧要扣门的拳头,薛慕延迟迟无法动作。
“少爷您喜欢讨饶的懦夫吗?”公子的声音虽然柔弱,却也坚定。呵,看来他倒是真了解田扬风呀。薛慕延抽起嘴角,不屑的一笑。
“你这只手毁了,你也没有怨言?”田扬风的声音还是依旧听不出情绪。只听见纱布微微摩擦的细小声音。
“就算为少爷毁了我整个性命,我甘愿。”带著羞涩的告白,听进薛慕延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刺耳。若是说他玩弄过田扬风的感情,那现在这个公子呢?黑夜里是下手狠毒的杀手,白日里却在此诉说著甜蜜誓言!
他--比他更人面兽心!
屋内小小的安静了片刻,公子继续道:“少爷,您要小心那个姓薛的。他昨日能用千毒腐尸水下毒害我,这。。。这足以说明他是个心狠手辣未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我。。。我只是被他使毒,从此少了只手,要是少爷您。。。”
呵呵!薛慕延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他说--他下毒害他?他果然小看不得呀!薛慕延握著的拳头渐渐松开。果然啊,宫廷之中培养出来的人怎会如此简单呢!贼喊捉贼!果然,这步棋他走得高明啊!
“嗯。”田扬风深吸一口气。“我会小心的。”千毒腐尸水呀。。。记得六年前的那时,他的确在他的怀中找出过这味毒,难道。。。
“少爷,您先仔细想想,我退下了。”听见公子移动脚步的声音,薛慕延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了。
现在还不是见田扬风的时候,就算见了他,他。。。因为以前的事,也未必会相信自己吧。薛慕延苦笑的摇摇头。真是世事难料呵,他也有被恶人先告状的时候!难道是自己前半生造孽太多,现在都赶来向他讨还?!
薛慕延不知不觉出了宰相府走到了夜里才来过的破庙。傅昱鑫,希望你能不辜负他的希望,找到那公子的幕後人。这样。。。现且不论自己是不是洗脱了莫须有的罪名,田扬风的安危才能得到保障啊。
呵,此时,他被人诬陷的时候,心中没有生气,反倒挂心的全是田扬风?怎麽会变成这样了呢?
薛慕延闭上眼,待睁开时,却看见庙前远远的走来一个人。不自觉的勾起了细薄的唇角,对著来人淡然一笑,心中却欣喜的知道,他肯定带著好消息来了。
“刚还在打算是现在去田府找你,还是晚上再联系你,却瞧见你已经按耐不住了。”来人凝视著他碧绿的双眸。
“有结果了?”薛慕延开门见山。
“你前脚出宰相府,他後脚就去会‘情郎’。”傅昱鑫用玩笑的口吻说著严肃的话题。
“是谁?”薛慕延眯起了双眼。
“你猜?”傅昱鑫故意掉起薛慕延的胃口。
薛慕延给了傅昱鑫一个狐狸的笑容。“等你娶亲时,我一定要你猜哪个是新娘子!”
薛慕延的话音刚落,傅昱鑫就一个健步跳到了薛慕延眼前,单手搂住了他的腰身,另一手勾起了他的下巴,以无比亲昵的姿势趴在薛慕延耳边邪邪一笑。“你也会在新娘候选当中吗?”
薛慕延不怒反笑,双手抵住了傅昱鑫的胸膛狡黠一笑。“你希望吗?”
“我的希望是。。。”傅昱鑫与薛慕延同时转头一望。“你知道!”热气轻呵在薛慕延的耳边,薛慕延却呆愣住了。他完完全全没有想到。。。
“扬风?你怎麽来了?”许久之後,薛慕延能说出口的唯一一句话却是这个。
极度相似的场面再度唤醒了沈睡在田扬风心底的伤痛。他以为他能不再受到他任何的打击,可是。。。他再次为他在心口狠狠的刻了一刀!
田扬风淡然一笑。“又打扰到你们了。”耸耸肩,田扬风抱歉的笑笑。
对田扬风平静的态度,让薛慕延感到害怕。他一把推开傅昱鑫,冲到田扬风面前。“扬风,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什麽?”田扬风依旧在笑。“告诉我你有用千毒腐尸水吗?”
“你这是在关心那个口是心非的阴险男人?”薛慕延抓紧田扬风的手臂。第一次,他觉得心像是被万根丝线穿过,一点点把疼痛渗入血肉。
“你有什麽资格质问我?”田扬风微笑不变。
“我。。。”第一次,薛慕延不再狡黠,他甚至连如何回答都不知道。
“你什麽?”田扬风笑著将身子一侧,使力挣脱了薛慕延的掌控。
“我担心你!”郑重的选择了自己言语,薛慕延却说的不够响亮。自从他三岁跟著师父学医开始,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任何人,哪怕是从小把他养大的师父和有他那个要称“父亲”的萧家!
当的身子震了一下。他说他担心他!田扬风不可思议的看著眼前他已经不知道是否改相信的男人。他真的说他担心他吗?
“扬风,相信我!”薛慕延一贯洒脱的脸上却布满了焦躁。
“相信?”好简单的两个字啊!可是。。。他能真的做到吗?田扬风收起笑脸思考片刻。再次抬起正视薛慕延的时候,他再度勾起笑容。“对不起,我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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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好简单的两个字啊!可是。。。他能真的做到吗?田扬风收起笑脸思考片刻。再次抬起正视薛慕延的时候,他再度勾起笑容。“对不起,我无法做到!”
“无法做到?!”薛慕延呆滞的看著田扬风看似洒脱的笑容。那看似无法再相信一切的笑容让薛慕延感到莫名的揪痛,心,像是空洞的竹节。是他,一手造成他们现在的一切!
不知为什麽,薛慕延的手在不住的颤抖,无论如何也握不紧。
片刻的沈重在距离不过一尺的两人中间扩散开来。沙沙的风声肆意的吹散两人之间已有却要殆尽的感情。
沈默,最终被一阵喧哗的叫嚣声掩盖。大批的人马卷起了阵阵尘土飞扬。
“少。。。少爷!”一个带著哭腔的男子声音扯走了田扬风的笑容。
“你。。。”皱著眉头看著眼前双手被反剪在身後,拖拉著走上前的公子。
“闭嘴!”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扇在了公子苍白的脸上。“田扬风,你怎麽还没死!”冷哼的气息,自带头之人奇大的鼻孔中冒出。
“哟,这不是胡岩胡大人嘛!”田扬风皮笑肉不笑的冷冷招呼道。
胡岩看到田扬风身边的薛慕延时,突然讨好的一笑立刻问安。“萧少爷,您已经先到了!”
“这位胡大人找在下?”薛慕延冷眼望了望讨好他的胡岩,心中猜测著他与他套交情的缘故,难道。。。
“只要您和番殿下在,那姓田的还能逃过我们的手掌心吗!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显出主人的低俗难耐。
“番殿下?”田扬风眯起眼睛,小心的後退一步,离开薛慕延与傅昱鑫远些。“萧少爷,您真厉害呀,竟然能和土番国失踪六年的大皇子在一起!”
“扬风,不是你想的那样!”薛慕延看见田扬风不由自主的後退就跨步跟上,伸手欲把他拉入身边保护,反而惹来田扬风下意识的拒绝。
田扬风横扯薛慕延手臂,翻身一跳,借力施力,一把甩过薛慕延,让他跌向胡岩的人群。
“扬风。。。你。。。”噗的一声,在薛慕延还未坠地之前,一只苍白的手掌使出全力对准薛慕延的後心拍了过来。鲜红的血液顿时从薛慕延的口中吐出。薛慕延咕咚重声坠地。
“这一掌算是你弄残我一只手的代价!”公子苍白的脸色尽是冷笑,眼中散出窒冷的狠毒。“都愣著干什麽?还不给我上!”
胡岩在窒冷的目光下顿时清醒过来。“上!拿住土番皇子,杀了田扬风!”
“好一招苦肉离间计!”傅昱鑫的笑容还未展开,就立时与冲上来的爪牙打斗起来。
田扬风眼睁睁的看著薛慕延吐血坠地,却因深陷恶斗而无法抽身扶起他。就算他对他有天大的怀疑,他也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为什麽。。。为什麽会把他毫不留情的推出去呢!他那掌。。。算是他狠击上的!
悔恨不断的在田扬风心间蔓延,双手对付著敌人的时候,他的双眼还时不时关注著薛慕延。蜂拥而上的人是越来越多,而田扬风与傅昱鑫如影魅般穿梭在敌群中。
终於,田扬风和傅昱鑫背靠背遇到了一起。“替我挡著!”田扬风简短的发话,傅昱鑫立刻明白田扬风意思。来不及回话,傅昱鑫就加快手上和腿下的动作,接过了四面八方的敌人。
田扬风趁机施展轻功跳出敌群,扶起了薛慕延。
“小。。。”心字还未从薛慕延嘶哑的口中说出,一柄长矛闪著红缨向田扬风刺来。
“啊。。。”噗,又一口鲜血喷出,霎时染红了田扬风的衣襟。
“你。。。”田扬风不可思议的看著已经翻转把他压在身下保护的薛慕延,前襟的血不断流向四面八方。“为什麽。。。要这样?”为什麽他又像六年前一样为他胸口淌血了呢?
“别。。。让我。。。担心你!”嘴角挂著淡笑的薛慕延要紧了下唇,疼痛不仅在他身上扩散开,更在田扬风的心中蔓延著。
他。。。他真的担心他!担心到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所有的危险!眼角,似乎有温热的触感滑过。
“我。。。压疼。。。疼你了?”薛慕延喘著气,微笑的问身下一动不动的田扬风。
“没有。”
“那。。。那你。。。为什麽。。。流泪了?”薛慕延已经无力支持自己,完全的倒在了田扬风身上。
他。。。流泪了吗?田扬风木然的任薛慕延倒在身上。
“你。。。这样。。。会让。。。让我。。。心疼。”努力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薛慕延颤抖的用手指抹去还残留在田扬风眼角的泪水。
“喂,装死!”已经解决了那些低手的傅昱鑫轻皱眉头踢了踢薛慕延的腿。
“别碰他!”突然间,田扬风拍出一掌,击的傅昱鑫退後了一步。
傅昱鑫站定後,不再说话。
“你。。。你还想。。。躲到什麽时候?”薛慕延闭著眼,说了句莫名的话。
“呵呵,乖小延,六年未见,你还是这麽机灵。”霎时,树上跳下一个人影。
见到来人,田扬风顿时百感交集,竟然是他--贾亦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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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来人,田扬风顿时百感交集,竟然是他--贾亦帧!
六年未见的贾亦帧似乎一点都未受到岁月的改变。他依旧是笔挺的身形加上淡淡的气质,只是。。。他现在的脸上有著一丝狡猾的笑容。
贾亦帧抖抖衣角刚从树上跳下沾到的树叶。“你们俩只顾著在这边搂搂抱抱,那个缺了一只手的小少年早跑掉了。”说罢,还向傅昱鑫瞥了一眼。
“哼。”傅昱鑫故意冷哼一声,显然是他故意放走那公子的。
贾亦帧不理会傅昱鑫的冷哼,转头对薛慕延恨恨的道:“笨小子,我有教你杀人放火,有教你下毒害人,当然也有教你如何治病救人,但。。。但没教你拿自己的生命撞刀枪吧!”
贾亦帧说完似乎还不解恨,又欲伸脚去踩薛慕延的痛处。
啪的一声。田扬风握住了贾亦帧抬起的脚。“救他!”同样苍白毫无血色的田扬风安静异常,抓住贾亦帧脚的手沾著鲜红的血液。
“你不说我也会救他!”贾亦帧轻叹了口气收起脚,走到薛慕延的身边,一抬手,欲把趴著的薛慕延拉起,却再次被田扬风阻止。
“他靠著我就好。”田扬风支撑著坐起身,把半趴在他身上的薛慕延抱在怀中,使他带著长枪的染血背部对向贾亦帧。
贾亦帧滋的一声,撕开薛慕延青色外衣,白皙的背部全是暗黑色的血痕,显然长枪涂有剧毒。田扬风倒抽一口气,身子微微的颤抖著,明明中了枪矛的不是自己,他却感到锥心的疼痛。
薛慕延似乎知道了田扬风在为他的疼痛而心痛,他咧嘴想给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无奈自己连笑容都摆不好,只能用惨白的侧脸贴著田扬风颤抖的脸颊。“割了伤口都会痛!”
不知为何,薛慕延想起了六年前在为田扬风挡下毒镖两人跌入山谷中时说过的那句话。难道。。。自己一次又一次能义无反顾的做出下意识保护田扬风的事,是因为他早已对他产生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
风,凉凉的吹过。
“不管伤了谁。。。我都会痛。”田扬风喃喃的再次说出同样的话。他以为薛慕延对他只是利用,没想到。。。他却把他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眼角,不自觉有喜悦的感觉想涌出。薛慕延知道田扬风的心如六年前那夜--一直为变,他始终把他放在心底的最深处。就算他的身体再有任何人,他的心,依旧只有他!
“咳咳。”两声轻咳,贾亦帧已经在手上拿出七八瓶大大小小的瓷瓶。“又不是救不活,怎麽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抱怨归抱怨,贾亦帧手下的活可没停下。他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瓷瓶内的粉末全倒入一个大瓶中,上下晃动几下,撸起袖腕道:“乖小延,别痛的哭出来哦!”
话音刚落,他一把握上长枪,呼的一阵风声,长枪立时拔出,一道血色彩虹顿时喷出。贾亦帧快速点了薛慕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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