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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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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王,我们此行……”
“去。”
骑着约拿站在树下看周正一脸不情愿的下马问路,不胜炎热我宽了衣襟以袖扇风,偶有几人从我面前走过投目而来,我只当看不见。待周正回来引我走去那“大兴最火”,楼牌上昭然三个大字,“三花阁”。我站在楼下不禁蹙眉,十年之间江楼难道已风光不再?
白日里窑楼皆不营业,为得些消息我带着周正进了家酒楼,与小二闲谈得知江楼在我走后没几年红姑娘被赎身的赎身、挖角的挖角,最后生意惨淡下来只有卖了楼子鸟雀散尽。
“这样啊,还真是可惜,尝闻大兴江楼有一花魁名曰杨姬,特来一见,却不想……”
“嗨!”小二一脸无奈地说:“那杨姬早在十年前别给京城的大官赎了去!况且,就是还在大兴,她也人老珠黄不容一睹。客官若是有兴趣,三花阁的吴娘倒是不错!”
“十年前杨姬便给京城的大官赎了去?这大官是谁?”
“这个小人就不知了。先生看样子是外地人?”
我苦笑,答他曰:“是啊,外地人。”
“难怪会跑我们店来吃酒呢。看先生面善,小人偷偷给您讲,这几天您若是吃饭住宿,尽管去羽仙台,不收银子的!”
“这是为何?”
“嗨!王家那少爷回来了,王老爷一高兴,大宴一月,明儿是最后一天,您可抓紧了。”
“有劳小兄弟了。”
“哪里哪里,客官您慢用啊。”
不对啊,王锐不是在我营里吗?怎么回去他家了?
事出蹊跷,我打算去羽仙台看看,怕耽搁时间我命周正把钱留下只身骑马回去。整理了衣饰,我牵马凭着记忆寻到了羽仙台前。羽仙台果然是人声鼎沸,来客入门时皆对迎客的老管家拱手道声“恭喜”,看来真有此事。
趁老管家没发现我,我离开羽仙台直奔王府而去,角门坐一中年人,见我来问我寻谁,我道:“听闻王兄弟不日回归大兴,特此前来拜访。”那人道一声稍等,从门槛坐起走了进去,看身形粗犷健硕,该是武管家罢。
少顷他又回来,问:“老爷问兄弟姓甚名谁?”我答:“城东老梧桐下宋家水坚先生子。”
他再去再回来,眉眼略带嫌恶地冲我说:“老爷说了,不见!”
“为何?”
“不知,就是不见。”
“宋某还烦请壮士帮我问个明白,否则宋某于心不甘。”
这中年人倒是不错,又为我跑了一趟,而这一趟竟直接将王老爷也带了出来。那王老爷远远地便直指我而怒喝道:“你这厮!在这里装什么兄弟!假惺惺!我儿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你这是要来看他笑话罢!混账!真想不出水坚兄怎会有你这么个儿子!简直丢尽你宋家列祖列宗的颜面!”
一席话将我震在原地,我害王锐?是王锐害我罢?这王老爷究竟是老糊涂了还是王锐背地里中伤我?
待他停下调理气息时,我小心翼翼不解地问:“还问王叔,何出宋某害蜂尾一言?”语毕王老爷更是气得浑身战栗,他指着我,怒号一声:“天若有眼,便下雷劈死你宋故罢!”
宋故?他认错人了,不过也难怪,毕竟城东水坚先生不止一个儿子。可这宋故又是怎么害了王锐的?
“王叔,我是宋听啊。”
老爷子认真看了看我,估计老眼昏花看不清,他又下了几个台阶,这才展眉笑着招呼我:“啊,是听儿啊,王叔这年纪大了看不太清,错将你认作他人。倒是听儿怎么想着来王叔家里?这些年可还好?你爹可好?”
“这不是公差路过大兴,便回来看看王叔,正巧听人说蜂尾也才回来,想兄弟聚聚便前来拜访。”
我笑着,王老爷却是面露难色,他思虑好久才将我让进府里,边走边给我说:“啊呀,这锐儿已有十年未回过家了。”
“怎会?我来时听人说王家少爷回府,您老还张罗这羽仙台请客一个月。”
王老爷停下脚步看我,想是忍耐着什么。再走起,他带我去了东厢房,这厢房起初是王锐所住,看样子现在有谁住在这里。而王锐又在我营里,莫不是有人冒充王锐?可冒充王锐对他又有何好处?难道说是觊觎王老爷的家财?
“听儿,来,这边走。”
我跟在他身后,见他叩门得应之后推开门,回视我邀我进去。在他之前踏入门中,见到那“王锐”从床边起身走来,举止优雅而面容疲惫,却能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佳人一名。
“王叔您被骗了!此人虽与蜂尾有些许相似,但绝不是蜂尾!蜂尾没有这么年长!”
听闻王老爷叹了口气,那假王锐则是轻笑出声,他走近前来拱手问我:“不才姓王名敏,蜂尾乃吾弟,你便是蜂尾常挂在嘴边的那宋听罢?”
我侧首向王老爷求证,王老爷点点头:“敏儿表字凤尾,老者耳背,适才门外才没听出你说的是锐儿。”
我还从未听闻蜂尾有个兄长。强压着心中的疑虑答应王老爷留宿一夜,见老爷子兴高采烈地去吩咐人收拾我少时常住的那屋给我,多少我也有了回乡的安稳感。
与王敏坐在花阴下喝茶闲聊,他反复问着我与王锐儿时的趣事,那目光温柔得就如同慈母一般。觉察周围并无耳目,我才装作无意地问:“以前常听蜂尾说想要个兄长,却不知还让他说着了。可说来也奇怪,怎么连蜂尾都不知大哥的事细?”
王敏笑了笑,目光向前方飘去,且听他淡淡答我说:“你该是知道自己有个兄长的,大兴子宋故,到现在都是传奇。而宋故的离开也伴随着很多说法,有一种你应该听过,说宋故为富庶人家少爷陪读,产生私情私奔而走。”他顿了顿,回头看我,又接着说:“我便是那富家少爷。父亲觉得丢脸,也怕锐儿学坏,便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我。那时锐儿小,四五岁的样子,不记事,久而久之便忘了我,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承认我有些接受不了这说辞,甚至怀疑是不是王锐与王敏串通好了在这里布局等我,但看羽仙台的阵势和王老爷的样子,王敏倒的确是十年未归的样子。可如果事情真如王敏说的那样,那宋故和将军给我说得那些又是怎么一回事?
宋故说他离开大兴沿路乞讨直至遇到义父,认识了将军后来到京城,而王敏说是他与宋故私奔而去,这出入也太大了些!
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我尽量装作平稳的样子与王敏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心里数着这些年来从未听闻宋故身边有王敏这一号人物,若不是王家举家在此唱大戏,那便是真如王老爷所怒那般,宋故待王敏不好。
来人报说晚膳已备妥,王老爷招呼着过去。走在路上王敏悄悄拉住我,满眼哀伤地说:“敏这里有一事相求,待贤弟再见着家父,休要再提吾弟。”
“这是为何?”
“锐儿他……”王敏抬手遮住口鼻道:“锐儿想必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闻言作惊。不是假装,是真的被惊到。这王家的事情怎会如此复杂,先是凭空冒出一个长子,这边王老爷说长子回家,那边长子又说幼弟已故,而这已故的幼弟昨天才被我派去当伙头兵。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围桌而坐,王老爷以为我知晓些王锐的消息而不断追问,由不得我不提王锐。大多问题我实在难以回答,只有说王锐不定明日便回来,叫老人家亲自去问。话一出口就被王敏从桌下踢了一脚,忍着不做反应,我只等着明日王锐来了再说。
正打算给王敏一些暗示,就听见厅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气势汹汹地喊道:“你们吃饭都不等我?”回头去看,王锐便一脚跨进门槛来,我斜眼去看王敏的反应,后者倒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王敏几乎是跳起来般上前抓住王锐双肩:“你没事吧?你没事吧?”王锐抬手擦掉王敏眼角的泪珠,朗声大笑着说:“当然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嘛,大哥。”他回头看看我:“能保全性命,还多亏了他。”
“客气。”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马上会有一个巨浪向我袭来,躲都躲不过。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云覆大兴ˇ 最新更新:2011…07…09 15:51:27
作者有话要说:我怕我2点之前写不够,
所以先半更,
下午去修手机~
回来了全更!
我要加油!
抱歉,昨天下午回家后跟兄弟一起把电脑拆了,
所以没有更新,今天补上!
我努力12点之前把今天的更新也赶出来!
加油!!!
(我不是骗子啊呜呜……) 加座添筷后王锐入席,我坐在一旁看他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聊着家常,继而又悼念早亡的王母,看在眼里,心里不甚平静。
夏皇曾说,将宋诩、宋冰的名字与我放在一起来看,我也算是颇有家世背景的人。而事实是,我的成长与所学同这世人皆知的二人全然没有半分关系,尤其是此刻我身在大兴,脑中更易回想起往年的一幕幕。
饭毕,各位留在桌旁喝酒闲谈。在过去,这个时候叔父都会来接我回去。由此一想,竟对宋家老宅产生了好奇,得空问道:“还问王叔,家父进京前将府宅托给了谁人?”王老爷略作思索答:“这可不清楚,他走前并未交代我什么,听儿若是想回去看看,明日一早再去罢。”
王锐沉寂在与兄弟的团圆中,夜里也不甚与我多聊。我早早睡下第二日不等王锐便摸索着回了老宅。老宅门半虚掩着,看来有人居住,且此人已朝起。走近前喊问是否有人,不得答应,我推门而入。
一入门仍是当年和孟阳手植的花架,爬山虎已经爬满竹格,碧绿如翠。绕过花架就见那颗与墙外梧桐树冠相接的老槐树,秋千断了根绳,而我的小太师椅还在,也同样落了漆。我走过去不顾灰尘坐在太师椅上,那方向正好对上角落已加上木盖的井。清晨的凉风显得院中有些凄凉,我闭目养神,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我回来了。”
院里逐渐有了日光,也暖和一些,我想着再等下去便要热起来,考虑是否先回去,待日暮凉爽些再来。与此同时,推门声传来,我起身整理衣饰后准备想主人家告解自己的无礼。
那人脚步稍有迟疑,再后来则加剧,他几乎是从花架后跳了出来。彼此看清对方后,两人都愣在原地。我不得不由衷感叹夏皇的神机妙算。
“师父。”
来人的眼中本有些许期冀,此刻都因这两字而黯淡下来。他走近些,开门见山地问我:“莲儿使你来的?”我笑,双手背到身后答他:“圣上若不开口,我怎出得了京城啊。师父还是跟我走罢。”
“我不走,他肯定会回来这里的。”
叹口气,我开始怀疑少时与我谈天说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眼前人。曾经的师父一如山间松石,苍劲有力且睥睨天下,而现在眼前这人却为了个不知死活的人恍恍惚惚,真令人难以接受。
“师父,有个道理不知您可曾听过。人皆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眯眼看他,他倒是答:“所以我要留下。”我一惊,塘芦曾说爱恋中的人都蠢如猪,我今天算是信了。
“师父,对于宋冰这个和尚而言,庙难道只是一座老宅么?”
此言一出师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见他犹豫不定我又进一步而言:“师父若跟在听身边,既能等着宋冰上钩又能闲暇之余折磨我报复宋冰,岂不是一举两得?还是跟我走罢。”
“不是的。我是怕他回来大兴却找不到你。”
见他有些急躁,我宽慰他:“不会的,他找的得到我的。等云莲拿了天下,全天下谁人不知我姓名,那时宋冰想找不到我都难。”
说服师父后,他进屋收拾行囊,我独自在院子里走了走,好奇心起回到自己曾住的屋里看了看,摆设皆跟我走前一样。鼻中一酸,从军之后叔父他一直在等我。院内传来师父唤我的声音,我退身而出。
跨出大门时耳边似乎响起叔父沉稳地低问:“饭否?”回头想应一句,师父已将门闭合上锁。
带师父回到营中已近晚膳,申作玉见到师父一脸不解,看来这一茬夏皇没告诉过他。询问了李三寿和王锐的情况,道是王锐得知我留宿大兴后便不知所踪。我道了声无妨,使周正给师父安排了住处后,我三人才端着饭碗在帐中围烛而论如何拿下大兴。
师父说上月大兴城才更换了郡守,这新郡守什么性情也实在是不清楚。申作玉主张分批让将士们潜入大兴劫持郡守,我斜眼看他说:“圣上有言,不使一兵一卒。”回头看师父,师父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算了,别想了都,再怎么也还是得先会会这大兴郡守,若是他软硬不吃、冥顽不灵,老子亲手弄死他。”
“所以命王的意思是?”
“明日午时你我三人出发再探大兴,至时三花阁应该正巧开门……”
“命王,请勿遗忘此行任务。”
“申将军这是对宋某有偏见,宋某去三花阁只为探听消息,申将军想到哪里去了?”
三花阁内还沿袭着之前江楼的制式,相比之下装饰的更为花哨些。坐在舞台前三人围桌品着酒茶,看台上莺歌燕舞衣袂成霞,耳边却不甚能听到关于新郡守的消息。我佯作出恭,走到柜台前跟掌事的闲聊,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莫非真得夜探郡守府?”我回头看向申作玉,申作玉许久反应过来我在暗示他,双眉一蹙道:“今夜?”
“不然嫖宿三花阁?”
申作玉脸上一红,低头喝茶不说话。师父问我可在大兴城结交过朋友与官府走得近些,才摇过头我便想起了羽仙台的王老爷。能在大兴将生意做得如此红火,一定在官府常走动。三人商量后点过头,出了三花阁齐齐走向王府去。
师父与王老爷见面后较为投缘,便同去了书房研究字画书法,留我与申作玉玩走于庭院,恰王锐兄弟也在,四人相隔老远点过头就算打了招呼。
“命王,圣上有命,待三城俱下后还请命王即刻回京上奏。”看着申作玉生硬的抱拳,我算了算时日,夏皇这命令该是在申作玉出征前便给他一步步交代过的。我点点头,四皇子说的对,夏皇很擅长放长线钓大鱼。
入夜,王老爷留我三人在府,第二日一早回陶城时师父单单留下,还吩咐申作玉将我保护周全。他这一言令我颇为起疑,他像是知道些与我相关的什么事。回营后收到夏皇的飞鸽传书,洋洋洒洒一篇字,全是戏谑之言。
“孤闻杉楠郡守获稀世锦鲤一条,惦记在心,命王事全之后一探究竟。龙床冷寂,甚念。”
锦鲤,指帛鱼罢。龙床冷寂是什么意思?不正经的老小子!
“申将军,杉楠城在何处?”
申作玉看我将夏皇“手谕”揉作一团也不敢多言,简单答我:“臣不曾听闻有杉楠城。”
没有此城?
杉楠,山南,山南水北为阳,这指的莫不是望国的京城?
三日后师父从大兴回来,我询问情况,答曰:“看来还得命王亲手弄死那大兴郡守去。”还真让我言中那大兴郡守是个软硬不吃而又食古不化的人。忽见师父眉梢一扬道:“诸事已妥,只等命王一去大兴与那郡守签了文书。”
“怎讲?”
师父先我进帐,坐稳后才将这几日大兴之事慢慢道来。
原来,师父在王老爷引介下与大兴郡守得以会面。起初师父自称官运不济,打算花些钱买个郡守或文吏为民效力也做打发时日,那郡守闻言将师父怒斥一番,说师父妄读圣贤书,大道理讲了有一个多时辰。师父得知此人刚正不阿,便引话到如何“为民做官”,待郡守高谈阔论再一个多时辰后,师父则作愤然样反驳他。
这一反驳,倒激起了郡守对师父的兴趣,二人你来我往讲述着各自的官道,直到师父假设问若是有人攻城身为郡守应如何作为,两人间的话题这才入了正题。争论了一天一夜,师父才使大兴郡守认可了呈印求和的看法,现在只需兵临城下,看看这大兴郡守究竟会如何作为。
听罢我点点头,申作玉问我可是想到什么以防万一的主意,我笑看师父说:“非也,只是想起少时师父便是如此给听灌输概念的。”师父无多言,交代申作玉去准备攻击,我忙拦下他:“这可不行,圣上要的是宋某不费兵卒而拿下三城,此事就交给我,师父与申将军在此静候消息便好。不过,有些东西可得劳烦申将军帮宋某准备一下。”
我是连夜赶去大兴城的,好在清晨时能将夏国的军旗立于大兴城外。书着“夏”字的三角旗垂在我身后,无事之余我下马随意走走,约拿像是与我同玩般跟着我,我走它走,我停它停。
闲走时想起了红玉,接着又想起将军。将军也是来过大兴城的,可他为何会去江楼赎身红玉并娶她为妻?将军不是喜好男人的吗?
脑中突然飘过将军坐在我怀里那副旖旎的样子,惊觉后不禁越想越多,以致守城兵手持长矛指问我时我自觉面红中。
“你是做什么的!”
“啊,我是来攻城的。”
“大胆!来人,拿下他!”
“英雄稍等!我一人打着夏旗来攻城,英雄不觉得有些异端?”
见那守城兵抬手作势,看来应该是队长。我以言蛊惑他,他略作思索差人去报郡守,又下令将我捉拿。
“捉拿便不必了,我身无利器,尽一马一旗而已,就容我在这里稍站罢。”
队长二话不说递出长矛自己上手将我双手锁在背后,手力稍重拽疼了我。而约拿便没那么好“拿下”了,看着它不停地踢打着靠近自己的人,我不由失笑出声。
“你搞什么名堂!你的马是怎么回事?”
正要回答那守城的队长,一个苍劲的声音接道:“那是琉兹血躯马,只认其主,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能有血躯马,想来这位该是夏国的功臣将领罢?”
队长看眼色将我放开,我略整了衣服笑答他:“郡守言对一半,我的确是夏国为官,只不过并未立功建业,因此才带马前来。”
“哦?还不知这位大人来我大兴所为何事?”
大兴郡守笑得从容不迫,一捋胡须冲我发问。他处之泰然的样子即刻引起了我对他本人的兴趣,我笑,一副戏谑的样子答他:“攻大兴,救大兴。”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杉楠锦鲤ˇ 最新更新:2011…07…09 20:02:45
大兴郡守有些狐疑地观察着我,该是已经将前日的师父与我联系到了一起。我也在狐疑地观察着他,那报信小兵不过走出不到一条街的距离,郡守是如何料事如神及时来了这里。相对狐笑着暗忖,一旁的守城队长小心地观察着我俩之间的动静,许久无人说话。
大兴郡守叹了口气,抬手指了指我身后的军旗冲守城队长说:“去,把旗子换到城楼上。”“大、大人?”郡守一挥手,守城队长只好奉命前去。我不动声色看他抱着旗子入城上到城楼里,望旗一个接一个从杆上被褪下,写着“夏”字的旗被升上最高的旗杆。
“印。”
我向郡守伸手,对方笑着说不急,命身后人将纸笔托于盘拿出对我说:“若说夏国朝臣最受宠的,莫过于您宋大将军,在此愿将大兴和平供出,只是还请将军留下字据,文成后下官自当将官印交予将军。”
“哦?郡守大人如此配合?”
我边立字据便听那郡守说:“前些日子有幸得到贵人指点迷津,现在想来,那人神骨清奇,莫不是夏国那传奇的命王爷?”
神骨清奇的命王爷,受宠的宋大将军。我在纸上署下姓名问他:“那郡守大人是如何评析宋某的?”
“倾国倾城。”
也就是说,我曾拥有的那些东西早在不知不觉间匆匆流逝,只剩下美色而已。
“郡守大人莫非早已料到宋某今晨会在城外等郡守?”
“非也,是下官近日一直居身城楼等将军。”
也罢,总是了却一桩事。辞别郡守回陶城将印交给申作玉,我不给约拿时间歇息急急赶去京城,总觉得像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在帛鱼身上。
和师父一路上并未多说什么,白须御医那那一席话我仍是半信半疑,能确定的是他对宋冰特殊的感情,正是因此,我更是想不出说什么。却不想,临到京城时一路的沉默被师父首先打破。
“你越来越像他。”
“谁?”
“宋冰。”我没搭腔,他骑马与我并肩而走,继续说:“将来你也会像他那样,找一个漂亮女人,生一个孩子,然后将你跟莲的往昔忘得一干二净。”
“哪个莲?”
他笑,反问我:“你想是哪个莲?”
我不答,他又说:“人都有奴性,尤其是在世人的目光言论下,人更容易屈服。”
“我与宋冰不同,我自出生便与大师伯住在山上学艺,只在四岁那年因好奇山下生活而缠着前来探望的父母带我下山玩一遭。不想于街上与父母走失,我看到街角有童乞聚在一起,想加入他们,却反被他们欺负侮辱,因为我与他们不同。”
“山上的日子平淡也惬意,但是我永远记住了那一天。二师伯带了宋冰来,我很开心,从形貌上来说宋冰与我都是男童,我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人’。后来父亲送来小师妹,且告诉我她将是我一生的伴侣,而当时,在我心里已经决定要与宋冰共度一生。”
“除过师父,那里从我来至我走都只有三个人。如果一定要与人发生感情的话,我会选择同类。我和宋冰在一起亲密玩耍了很多年,直到我们牵着手走出那里,来到世人中。世人告诉我,我们在一起是错误的。我选择他是因为排斥异己,世人说我错也不外乎这个原因。”
“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而宋冰屈服了。”
我依旧不做声,直到师父说:“他背叛了我。”我终于忍不住问他:“难道以师父看来,人若爱上谁,被爱的人就一定也要爱上他吗?”
他被我问住,面带惊色地看向我,我再问:“师父说人有奴性,会屈于世人目光,师父难道不也是如此吗?师父至今记得那些童乞将你驱于圈外,因此而选择身为男子且年岁相似的宋冰,这不是屈于世人目光又是什么?”
马蹄声琐碎地伴着旅途,虫声裹着热浪袭来,我擦着汗道:“尝闻一自称师父之父的白须神医说起师父对宋冰的种种为难与伤害,若事实如此,恕徒儿难以认同师父是爱着宋冰的。师父就如同莲一样,口上说是爱我父子,实际上,只是想占有我父子罢了。”
下马入城,经过守卫兵闻讯,答是来京城走亲戚,又问亲戚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答是丞相曹策远亲,又报了曹丞相家十多年前的大致情况这才给放行。放行后更觉得京城要出大事,疾步赶到闹事随手拦住个少年问,那少年得了银钱后告诉我说:“先生您倒是赶上了好戏,这皇帝要斩小相王呢!”
斩宋锦?这望帝为何要去斩一个孩子?
我回头看向师父,他则是面无波澜事不关己的样子。牵了马寻路去向相王府,门楣依旧,我将约拿交给师父自己夺门而入。
家仆上前拦我时有人认出我来,忙遣散了武师们冲我拱手赔礼,我问他宋故在何处,说是已经在书房坐了整整两天。直奔书房,远远看到门窗紧闭,走近又见门口置有矮几,矮几上有饭盒一件。
打开饭盒见饭菜皆未被动过,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开开门,伏在桌案上的宋故抬头向我看来,本是愠怒的双目瞬间睁大直直锁住我。
“听?”
“帛鱼呢?”
“听,是你么?”
“我问帛鱼呢?”
宋故面容憔悴站起身时险些晕倒,我上前一步扶住他,他看着我抓住他小臂的手,颤抖着嘴唇问我:“你还走么?”
“我问你帛鱼呢!”
宋故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我,精神恍惚地对我说:“他都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我救不了帛鱼,帛鱼他要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才说夏皇与宋锦交易合作,怎么今又成了这局面?
届时师父也走进书房,二话不说一掌将宋故打晕。我半背半扶着宋故去卧房休息,师父跟在我身旁道:“故儿怕是这一阵子都没好好休息,又两日不曾进食,看来也受了打击,你别太怪罪他。”
宋故睡了几近六个时辰,他醒来看到我坐在桌旁向我伸手,师父上前扶起他,给他喂了些东西,而他的眼睛一直守在我身上。
他吃过东西后拉住师父指着我问:“师父,那是听?”见师父点头,他喜上眉梢,又拉着师父问:“师父,听还走么?”
“暂时是不走了。”
听到师父此番作答,他才松开手,靠坐在床边就那么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待家仆打扫收拾后,师父陪我在桌边坐下,三人相顾无言,各有心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宋故长叹一口气,说:“十年不见,你变了不少。”
“我问帛鱼是怎么回事?”
“是我害了他。”隔了许久宋故才说出这句话,他看向别处,眼神暗淡无光,我不做声等他坦白,师父亦是如此。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宋故才慢慢道来。
“听可还记得,你骑着黑马入我王府曾救下一个悬梁自尽的女子?那女子是丞相曹策长女,但并非曹策亲生。那女子本是一个孤儿,时值曹策幼女走失,便将她收养当作自己亲女。皇上偶遇此女后心中念念不忘,与曹策提出要纳她为妃。可惜中生枝节,皇上无奈之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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