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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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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了我也可以,死在重华手里于我而言乃是天大的福气。只不过日后你在夜里若是觉得寂寞,我可再不能出现帮你,当然,你也可以找你的重听。”
  “本宫说过我与重听不是那种关系!”
  “别摆官架子,太子重华去年已死,再无此人。你现在只是我的重华,你只是我李本草的重华而已。”
  “你!我……唔!”
  真未想到重华竟被李本草吃得死死的。不,应该说,真未想到李本草平庸的外表下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再听下去怕是少儿不宜,我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走出几步后暖暖问我:“不叫伯父一起么?”
  “啊,你伯父在忙,不好打扰。宋叔父给你买面人好不好?”
  “好!”
  米回站在远处没听到房内的对话,只好既不耐又不解的看着我。路径他时我交代:“今日起府里时刻备有热水,随用随有。”米回更是一团雾水,可还是爽快应下。
  自不上朝以来这还是我初次出行在街上,从王府出来这一路我仍是受万众瞩目,曾经那目光只是弃恶,今日的反倒多了些怜悯。日中听闻新皇今日接见大止国来使,走在街上又听新皇要婚娶大止国公主,我这被弃置已久的男宠自然在妇孺间博得了些同情,此谓怜悯目光的来由。
  走入小食街,暖暖怕我受累执意要下来自己走,怕她走丢我牵着她的小手,看她扑蝶般拉着我由这个地摊扑到那个车前还给我一一讲解着,煞是可爱,想来有个女儿也许就是这个感觉。
  “米回,你看本王这算不算是有儿有女,尽享天伦?”
  “是是是,命王你说是就是。”
  作势要打他,米回抱着脑袋突然向前面一指:“命王你看!”
  抬眼看去,那指尖后的正是新皇、将军,还有申作玉和一个女人,后跟仆从几人。那女人衣着鲜丽,坠吊饰珠环若干,腰间帽袖饰有皮毛,应是外族人。
  要去打招呼么,不过看这个阵势的确没我出现的必要,还是绕行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叔父!面人!”
  暖暖呼后拉起我直奔着新皇方向而去,所幸那几个可怜人正围着那说个不停的女人而没注意到我。经过他们来到面人车前,我抱起暖暖指着车上已有的面人问她:“暖暖是喜欢哪一个?猴子的,还是老渔翁的?”
  “暖暖想要个爹爹的……”
  小手攥紧了我的衣领,怯怯的眼神里淌着柔情,暖暖红着小脸再问:“能不能捏个爹爹的?”
  “暖暖喜欢就好。”回头问那技师,技师倒是自信的一笑:“没问题,只要先生描述出相貌来,不才大抵还是可以捏出来的。”
  “那,面呈国字,眼若铜铃,口大号令,一脸络腮胡。衣着……”我思索着是否说常服更妥当些,那技师已然将捏好的面人头递来给我看,与焦顺真有相似!那气势神魂跃然而出!
  “还问先生配上什么衣着?”
  “望军将服。”
  略有迟疑,那技师还是照我所说捏面调色给配上了将服,暖暖拿在手里开心的只会笑,我提醒她:“快谢过技师。”她这才笑着颔首行礼,举止不卑不亢优雅高贵,倒有些皇家风范。看到她这样,我倒是有心让她与礼儿多接触些,希望礼儿也从她这儿学到些皇室风气,毕竟你二人皆是皇孙贵胄,若是真落得个布衣行径,也怪可惜。
  “叔父,再捏一个给礼儿带回去,可好?”
  “好,捏个什么好?”
  “也捏个礼儿的爹爹!”
  孩童纯真只是笑着,我倒是有些局促,笑着推脱道:“礼儿一直想见他哥哥,不妨给礼儿捏个哥哥,如何?”
  “好!”
  不到一盏茶的时候,身着红袍的宋帛鱼被递至面前,栩栩如生,牵着我更想念那孩子。为了礼儿克服对红色的恐惧,我有意令“帛鱼”穿了红袍,回去看看这小哥哥有无平复礼儿心病的能耐。
  暖暖拿着两个面人不好再让她走在路上,米回想帮她拿一个,她也不肯,我只好将她抱起,欲去成衣馆付了余款。
  就在回身时,新皇一干人等截住我去路,迟疑片刻打算下跪行礼时被新皇扶住:“微服在外,免了。你这抱的是谁家娃娃?”
  “兄弟之女,”怕新皇认出暖暖手里的娃娃,我将暖暖顺势递给米回抱住,吩咐道:“带小姐回去,衣馆的余钱本王自行付清,回去记得带礼儿沐浴更衣让他在书房等我。”
  “是,命王。”
  米回走远了我才舒了一口气,抱拳向面前的众人行礼示意。
  “区区一个王爷,竟然先嘱咐了家事才知行礼,呵!”
  那女人双手抱臂,即使满面的讥讽也美的别有风情,令我生出了逗弄她的意思。我向前一步与她贴近,弯下腰与她面对面近至能感觉她的气息喷在我面上,我笑:“美人的意思,是我这王爷位阶区区,还是这大夏社稷区区?”
  美人有些恼羞成怒,她后退一步指着我气得有些发抖:“你……你不过一个男宠,竟敢!”
  啊,那这意思就是新皇区区了。看新皇不好发作在一旁黑着脸,吃人嘴软,这个围我还是帮你解了好。
  “男宠?本王有钱有势的还需女人养着?美人你倒是说说这普天之下有几个女人养得起本王?”见她语塞,我再说:“或者说,美人你想本王来给你当男宠?”
  她彻底傻在原地,方才的气焰不知散去哪里,有心使坏,我抬手捻起一束她的头发收到她耳后,柔声问她:
  “怎么办,你倒是蛮合本王口味的。”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命王教子ˇ 最新更新:2011…05…13 23:38:05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冰 的鼓励与支持!
你们的鼓励就是我不要脸的动力!
我会继续下去的!~  那女人满面通红恼中含羞,禁不住我笑出了声来。此举终于使新皇站出来阻拦:“够了。命王,这是大止国珀媞公主,十日后便是孤的皇妃了。”
  他说着眼睛一直看着我,我不明白他想以此表达什么。退后一步,依旧是一脸玩笑的作揖道:“宋某这里跟嫂嫂赔罪,还望嫂嫂日后别为难我家皇帝大哥。”回首再冲众人作别:“宋某还有些事细处理,就不奉陪游玩了,告辞。”
  转身的时候我后悔当了这么一个王爷,一无封地二无实权,又被街头巷尾传作饭后笑谈,别说是教训宋故,现在我连自保自由都做不到。得不偿失。
  真不胜去守边疆。
  回想起来,经过宋故与吹停之事后,我与战场上的日子越来越远,已经淡忘了驰骋的感觉,太久未与人交手,反应都大不如前。看来我该找些事做做。
  去成衣馆补了余钱,店家仍是专心致志的在里处画着图纸,我跟他打招呼,他抬头应了一声,这样我便也满足了。问店内那少年何处能雇到女仆,少年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这时店家才放下笔,隔着老远问我:
  “命王府中无女仆?”
  这一问问的我颇为尴尬,更加后悔让红玉随了将军去。我笑笑:“啊,还真是没一个女人呢。店家可知何处能雇来,最好是老妈子,我府中有一女童需要照料……”
  “我知道,之前有缘见过小姐。若说女仆,倒是有个人口市场在南边城墙角处,每日卯时开市,命王可以去看看。”
  “多谢。还请问店家姓名?”
  “我姓列,名不值提。”
  有趣,不卑不亢技艺绝伦,隐姓埋名又乐于助人,此人一定有故事。
  道别后我就要离开,谁料刚出门便被人撞了回来。我扶着门框站好,定了定神连忙去看对方状况怎样,结果被那衣冠华丽的小公子扯住不放,两三个小厮在我周围挽着袖子转着圈,看得我头晕。
  “哪,哪,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嘛?这可是咱御史大夫的小公……”
  “就直说你们想怎样吧?”
  这种耀武扬威搬后台的废话我懒得听。
  “呀呵!公子你看,不怕死的!”
  那小公子十四五岁的样子,面相倒是干净文秀,眉梢轻扬亦邪亦正,见我看他,唇角一勾笑着说:“不怕死又如何,不怕死的不一定不怕痛。给我打!”
  言之有理,我暗赞,向后退一步躲开从侧面杀出来的拳头,再低头转身,绕过后面的攻击,站稳后抬脚将这几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小打手挨个撂翻。再看向小公子,眉眼生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我学他方才的样子一笑,逗他:“下次见面,你自己来打我如何?”
  “你!你叫什么名字!”
  “啊,你记住我的名字不如记住我的脸,我经常在这街上。走了。”
  我原以为给这孩子一个台阶下了了此事便完,却不想这御史大夫之子与礼儿一样迷恋武学竞技,终日不在家里念书在街上守着,我一出现他便上来明争或暗袭,有几次差点误伤到米回。不过也罢,这倒是给了我锻炼的机会。
  那日回去王府时礼儿并没有乖乖待在书房,我喊住路过的一个小厮,答说小世子将自己关在屋内有些时间了。急忙赶去礼儿处,只见米回在门外想尽办法哄他开门,一旁站着哭个不停的暖暖。
  “这怎么回事?”
  见我回来米回跟得了特赦一样,扑上来滔滔不绝的说:“命王你可回来了!米回回府后遵从您吩咐给小世子沐浴更衣请了世子去书房候着,经小姐提醒我才引了小姐一起去书房给世子送面人去,却不想世子拿了面人摔掷在地后跑回屋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挥挥手让米回退下,我蹲在暖暖面前扶着她的小肩为她擦眼泪。孩子一手拿着焦顺的面人一手倒提着帛鱼的面人,哭的时候红鼻头一吸一吸的,很是可怜。将暖暖拥在怀里听她埋在我脖颈的哭声越来越响,不由得怀疑礼儿是否说了什么让她受了委屈。
  “宋礼,我在书房等你。”
  抱起暖暖吩咐米回不要管去礼儿,米回虽说有些放不下心,但在看我脸色后还是乖乖跟我走了出去。院里两颗树相邻较近,喊米回取了绳板来,两个人蹲在树下给暖暖做秋千。
  米回这小子手脚麻利,不一时暖暖已经坐在了秋千上,令米回看护好暖暖后我一个人回了书房。
  从未时开始等,久不见他人来我随手抄起一小册翻开,也没怎么看进去。申时米回邀我吃饭,我让他将饭菜给我端来书房,询问了礼儿,道是将饭送去了他房里,点过头便让米回忙去。饭后一个人待在书房也着实无聊,我自小就不爱诗书,无事之下拿起纸笔随意描绘,瓜果鸡虫,不知不觉画了一个晚上,那孩子都没来过。
  鸡鸣后有仆来清扫,这才发现我一宿未睡。他放下扫帚叫来了米回,米回跑至书房门前还未系好衣带。
  “命王怎么……这是?”
  我抬头看他,腰际有些酸痛,米回拿起我挂在椅背上的画纸一张一张看过去,问:“命王画的这少年是谁?与昨日的面人有几分相似。”
  “啊,是我兄长之子。”
  “还有这个,这书生面是谁?”
  “后院那神医之弟。”
  “这个和这个呢?”
  “我的总角之好。”
  “这个是小姐的爹!”
  “嗯,我义兄。”
  “这个女人是?”
  闻言我不及放下笔连忙夺过画像撕毁掉丢进笔洗里化掉墨,米回见势也不再追问,反拿起旁边的几幅来。
  “这几幅都画得是一个人,是神仙么?”
  “你就不能先关心关心本王饥寒么?”
  米回将那几幅画像来回翻看,我伸手问他要回时他才不舍的还我说:“米回这就给命王备早膳去,回来时命王可得给我讲这仙人的故事啊!”说完扭头就跑。
  这孩子一向聪颖,该能猜到那女人便是贞英王妃,至于这“神仙”他更是心里有数才想听我讲故事。
  直到辰时礼儿才红肿着眼冲进我书房,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在我看他时他哭了出来。
  “爹爹……”
  “昨日之事我大多忘却了,你现在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有一点,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记住了。好了,下去罢。”
  他没走,大哭着抱着我的腿道歉。手持着吹停的画像我无暇顾及他,只催他出去,米回将礼儿抱出后屋里静下来我才思虑起约拿有无顺利回去,他那种夺目的相貌万一遇到歹人……
  后悔没有派人跟去,我也没能力派出亲信跟着他去。
  将那几幅吹停的画毁入水里,本打算小睡,刚躺下便被米回叫起,说是宫里来人传话,太后有请。勉强振作起精神收拾穿戴好,骑上梁臣便进了宫。
  穿着我那身王袍坐在后妃中,上座又恰巧新皇着白,这光景惹得那珀媞公主好不自在,不时就偷偷打量我与新皇。我倒是无妨,之前在朝堂已经被百官看习惯了,新皇明显是被这审量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频频清音。
  “……那届时皇帝大婚,命王可要相辅左右。”太后说着,满面的欢喜,我很感激她将我看做是自己人,更甚者凭借我父与她的关系,她将我看做亲侄,几次想问她关于我生母的事细我终是打住了。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不想知道而已。
  “命王,”太后换我:“听儿,你闲暇之余也来宫中走走,老是不见你人,都快记不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我赔笑:“是,得闲了一定待礼儿进宫看望太后。”
  本是客套话,说说听听也就罢了,却总有人能从中别出些什么,比如这个珀媞公主。
  “据说命王朝不上朝,亦无实职,终日于街行走,回府则是陪同世子与小姐作玩,很闲的样子啊。”
  她瞥我一眼,我浅笑收下应她:“公主殿下竟比太后还了解本王作息,有劳费心。”
  双颊跃红,她指着我轻斥:“休要胡言乱语!”
  喜怒于形,敢爱敢恨,真是不错的性格。
  我冲她笑笑,她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微微起身抄起手边的东西向我投来,脾气还真是不小。正要躲,眼前白影一闪我顺势向后倒去,身前的白影定下形才看出是新皇,他将锡壶甩向远处,转过身俯在我身上问我:“可有被吓到?”
  当我是小孩么?
  新皇将我扶起后坐在我身旁,由皇后牵离了话题。他们聊着我则静坐,偶尔应诺几声,其间抬眼总能瞄到那珀媞公主敌意的目光,我也只能一笑而过。
  从太后殿里退出来时已经用过晚膳,新皇执意送我出宫,路上聊及这大止公主,他啼笑皆非,我倒是觉得他幸运。
  “那你说说孤是怎么个幸运?”
  “公主她活泼直率,并无心机,你倒是不用费力跟她周旋,只不过她在后宫可就不好自保了,你还是多护着点为好。”
  “听口气你倒是挺喜欢她。”
  “的确是喜欢她的性情。”
  “那孤将她赐给你如何?”
  他停下脚步,他半眯着眼看我,拿不准他唇角的笑意是为何,我打着哈哈说:“那不能,给我妻知道非盐水沾鞭抽死我。”
  我向前挪步他仍旧一动不动,我停下看他时他仍是不为所动,索性我也站住陪他。许久他抬步,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说:
  “以后在我面前,少提你妻,不然后果自负。”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婚典之乱ˇ 最新更新:2011…05…16 02:24:20

  快走至宫门时我打了个喷嚏,因此被新皇拉住说什么都要我去看御医。被拖到他寝宫里本是能撑着走回去的精神一下子消散了去,坐在床上时浑身一软躺了下来。接着头部一沉浑身发热,新皇坐在一侧为我垫枕头,我连推诿都没力气。
  来过三个御医诊问,都说是劳累过度,心情郁结,又加上染了风寒所以才会有此一病。
  “劳累过度?”
  新皇暗有所指的看我,我半闭着眼含糊答他:“昨夜一宿未睡,休息一下便好,圣上勿要担忧。”
  很困倦,尤其是躺在床上后身骨放松更催着我想就这样睡过去。硬是振作起精神坐起,再疲惫也不能睡了帝王床吧?
  新皇有意留我,我拒绝道:“圣上可是说过臣不能夜不归宿的。”起身下床昏昏沉沉的拜别新皇,一个年轻的小公公扶住我向外走去。
  回到王府,褪下袍靴躺在床上抬起一臂搭在昏沉的额头上,米回给我端来水我都喝不下,只是想睡,偏偏又怎么都睡不着。
  “命王,世子今日写了字,要看么?”
  “他会写字?”
  米回很识眼色跑出去又跑回来,回来时身后跟着礼儿。接过那张写满“知错”的纸,字虽然像是拼凑出来的,但写了十几遍也是有心,顶上规规整整的那个示例不知是出自谁手,我目前头脑混沌也顾不得问他。
  “爹爹又病了吗?很冷吗?”礼儿看到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关心的扑过来,小手拉着我的腕子满眼着急的说:“爹爹以后不要去宫里了,一去宫里就生病!”
  “无妨,”从他手中将手腕脱出,他误以为我在闪躲,反而抓得更紧,带着他的小手将手搭在他头上,我努力向他笑:“礼儿今天学了两个字,很不错。”
  闻言孩子如释重负地一笑,感染着我也倍觉舒心。暖暖找礼儿玩耍而不见人,追来了我卧房,见我生病又跑去带来了重华和李本草,一群人将我围住当中,让我直生交代遗言的冲动。
  重华只是看了看我,又转身回去了,李本草跟着他始终面无表情。
  好狠心啊。
  待米回遣走礼儿和暖暖吹了我屋灯后,辗转反侧许久我仍是睡不着,屋外走仆从来回走动着,扰得我头都要炸掉。虽说以前总是和将军同睡有过这习惯,但那都很久以前了,况且将军搬出府后我几乎都是一个人睡的,今天到底怎么了?
  翻身时身边有什么东西,摸上去竟是一个人!
  那人被我摸到也不出动静,应是无害与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的我干脆翻身将此人抱住,全身一放松便睡至天明。
  次日醒来时已是正午,米回端着一盘鱼在我床畔晃悠,见我睁眼高叫着“醒了醒了”。坐起身见屋内站着一个昨日为我瞧过病的御医,御医冲米回招着手说:“命王体虚,现在给命王吃这些还是太油腻了。”米回走去桌前放下盘子回他道:“就因为我家命王虚才要好好补。”
  正下床,发现手里攥着谁的衣服,淡金色的丝绸中衣……
  “米回,昨夜谁来过我房里?”
  “啊,圣上昨个儿夜里来过。”
  “来过?”他不只是来过吧。
  “是,你睡下圣上便趁夜回宫了。”
  将衣服随手抛在衣架上,站在脚凳上头还有些晕,定了定神费力走到桌前,米回扶着我坐下,一边伺候我吃一边得意得告诉我给我加了餐。
  我拉他坐下一起吃,他不肯,只站在一旁。
  一个人吃饭,好孤单。
  忆起自己以前有几次饭点出外留下风吹停一个人,忽然难过起来。本来他就不规律吃饭,所以才自己弄些小点心以备充饥,我又总跟他抢,想起来直觉得自己过分。反应过来自己起床到现在还未洗漱,风吹停一脸厌恶反抄筷子打我手的样子飘在面前,我赶紧放下筷子。
  “命王,再吃些吧?”
  米回站前一步催促我,我看看他和那御医,摇头苦笑。
  还怕他什么,他都死了。
  他都死了,我还是怕他。
  洗漱过用完膳,我命米回搬了摇椅坐在院内,天已见凉,我盖着毯子看着院落里的奇花异石怀念起曾经住过的小院落。人一生病就变得脆弱起来,变得爱回忆,之后身心俱乏,更显悲凉。
  礼儿因自责一直寸步不离我,他偶尔和米回玩闹的时候我会觉得烦扰,支他去马厩玩他也不去,米回说:“世子只是想陪陪命王罢了。”
  “礼儿,今夜跟爹爹睡,可好?”
  连病多天,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新皇大婚前一天我一直昏睡不醒,御医换过两次方子,但怎么也不见效果。我只顾着难受,也无暇猜测是否有人想要我的命,凭一口气吊着性命,心里倒是很安稳。
  死就死吧,又不是没死过,死了说不定就能见到吹停,还有叔父和夏宇孟阳一干兄弟。
  模模糊糊看到李本草出现在我榻前,身上几处犹如蚁噬一般灼热痛痒,夜里我发了一身汗,新皇大婚当天我醒来时,周身舒爽,病症痊愈。
  穿了王袍急急向宫里去,前殿无人,都在宗堂前等候。我绕去太后那里,见门外申作玉与将军同护婚辇而立,心想太后与新皇必在里面。打过招呼请小公公通报,半天不见出来,自己便抬腿进去,进去所见令我瞠目结舌。
  地上横尸着男女宫人,新皇与太后围着公主打作一团,凡手能及都当做武器暗器来用,真是帘帏飘舞、金具齐飞。
  “这是不打算拜堂了么?”
  我出声,三人同时一怔又继续相搏。新皇忙里偷闲问我:“身体如何了?”我扶起一只木凳坐下,答他:“啊,已痊愈,多谢圣上惦念。”另一边太后扶了发鬓说:“听儿身子太弱了,要好好补补。”我闪身躲过公主扔来的长烛台应:“谢太后关心。”
  金烛台飞过我打在屏风上,琉璃屏风立即碎了一扇,听到动静将军与申作玉冲了进来,不消一会儿公主便被制伏。
  “圣上、太后,臣守护不利还望降罪!”
  申作玉半跪在地压得公主贴在地上煞是可怜,将军在另一侧钳住公主,被带着也半跪在了地上。太后整了整衣装,走近新皇,看了她儿子一眼后等在后方。
  “勇气可嘉。”
  新皇开口对公主说着,慢慢解开帘幕的束绳放直了捆住公主的手脚。这钢丝藏得还真是隐蔽,取来也方便。那公主一脸泰然,被新皇捆束时看着我笑言:“命王真是不同一般,解得奇毒,临危不乱,见死不救。”
  我明白她暗指我方才凑热闹,或许她不清楚,我的功夫刚才若是参与护驾只会越帮越乱。回她一个笑,我说:“姑娘这条命不是宋某救得了的啊。”
  “你可是宋冰?”
  倒吸一口凉气的不止我,除了申作玉每个人都对这个名字起了反应。新皇看我一眼,我走近公主反问她:“怎么,你仰慕宋冰?”
  她脸一红,这次倒没有像以前那样恼羞成怒,若有所思道:“听冰音近,那日太后唤你我便猜想是你,还真如传说一般不老之身,不漾之心。”她这话脱口后,新皇与太后转目看我,眼神复杂令我琢磨不清。
  我假饰以笑,不紧不慢地答她:“哪里,家父漾的是命,老的是心。”她听闻满目震惊,见博得了她的信任,我问:“认识一场,还不知姑娘芳名?”
  “沙铎•;都珀兰。”我的手摸上她的脖颈,她友好地向我笑,继续说:“若你是夏帝,我想我会违抗命令,做你的妻,为你生儿育女。”
  最毒妇人心,临死还要挑拨我与新皇的关系。那你就吃点苦头吧。
  弯下腰,一手捏住她喉让她发不出声,一手顺着脊背摸下去,钳住她腰椎一扭,她猛烈颤抖后大口喘息,眼泪顺流而下没入发髻。松开腰椎手往上移,再次钳住她颈椎,“宋某今生只爱一个女人,只娶她为妻,只与她生儿育女。不是你,但我杀的第一个女人,是你。”
  手上一用力,绳索下的美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命王怎么杀了她?”
  我丢手起身看向申作玉:“我不杀她她也会自尽的,刺客与降将不同。”
  整理下思路,方才沙铎所言即指她曾对我下毒,我与沙铎见过两面都无近距接触,那日太后宫里出来我便久病不起,若是那日沙铎装作羞恼朝我扔来锡壶并下毒,也不是不可能。新皇护我,身在我前,这之后他并未与沙铎接触就送我出宫,然我中毒他却安然无恙,即使是太后为他解毒也是在我出宫之后,却是我先毒发,这说不过去。
  而沙铎是刺客,目标是及早除掉新皇,实在没必要对我这个半吊子王有所顾虑,何必多此一举?又想,当日那锡壶不说我躲之易,以新皇的功夫抄起什么就能将壶打掉,或是在沙铎出手前便制止住她,为何要以身相护?
  沙铎说此乃奇毒,又知宋冰,想来父亲也未必解得了此毒。假设是新皇中毒,不确定太后是否能解所以在毒发前借机过毒给我,保得身全再竭力救我也是万全之策。救得了我太后医术有进,救不了我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于是我回到王府由一御医观察汇报病情,好改动方子治疗,偏不想几单方子皆无效果,最终我为李本草所救。
  毒是如何过的?
  新皇在我到之后一直未说话,只是咳嗽清音,我到后说的第一句便是俯在我身上不求回答的那句:“可又被吓到?”之后他参与了谈天,接着送我,我毒发。
  这样,就说的过去了。
  我看了一眼新皇,他在与申作玉解释没有看我。
  “想必是大止与望假作交战实则串通交易,才派遣了刺客假联姻之名让孤错意轻心,实属高招,这招数恐怕整个望国只有一个人想得出来。”
  他说到这里,回头看我。我知他暗指宋故,但在我看来,宋故人虽深城府但为私仇所限,他若出此计要下毒定是给新皇与我,一个都不放过,然而只有我中毒说明那毒只有一份,最初又用在了新皇身上,若说先毒死新皇,那新皇膝下无子由礼儿即位,何苦来哉。况且,若是宋故所为,那必然是一定要死了我,所以出这注意的另有其人。
  脑海中出现一个人,重光。
  “命王,接下来你如何做?”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再回朝堂ˇ 最新更新:2011…05…18 04:02:38

  我的推论如果没错的话,这母子二人俨然已是国重于情,虽说是厚待着我,却也毫不吝惜的利用着我。也罢,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就给你利用。
  夏国的皇室婚礼是由宗堂起始,祭天后新妃要随皇帝见太后,若无太后便跳过此环,见过太后再回宗堂入籍。思索后我答新皇:
  “婚礼还是继续进行,由我假扮将军,将军则扮作公主去行礼,一切依序而行,明日传公主体弱不承圣恩,香消玉殒于榻,妃礼葬之。”
  新皇黑着脸,将话挑开了说:“被孤玩死在床上,这传出去……”我抢过话:“多显得伉俪情深啊。”
  新皇花了些时间努力压制了情绪才开口:“你是要孤忍气吞声向他大止示弱?”
  “这倒不是。新婚第二日‘公主’不耐圣恩而死,放他大止国随使检验尸体也道不出异端,他们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与‘公主’成婚后按妃礼葬之,给大止留一个面子也敲一记警钟。接下来是和是战,就看他们知不知好歹了。”
  “留面子?为什么给他留面子,他给孤留面子了?命王倒是给孤一个留他面子的理由。”
  我斜眼看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只想说你的国家你爱咋咋去,深吸一口气缓缓答他:“我喜欢隔岸观火,但不喜欢别人隔岸观我。”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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