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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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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官的话都说出口了,看来他势在必得,但何尝不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
  “那宋某先在此谢过皇恩了。”
  青年浑厚的笑声丝毫不掩掌声的清脆,一路上五皇子询问着将军望国当朝局面,又敦促着我发表见解,五日之后,在五皇子提醒快到望夏国界时我才记起向吹停道别。
  吹停我走了,此番我离去犹如鼠窜,他日我回来必将衣如血染。我为你而走,将来为你而归。
  于我而言这望国早已不再是故土家乡,而是令我相思的炼狱。
  离我故土兮,离我爱人;他日复归兮,迎我爱人。
  吹停,你等我。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混行东宫ˇ 最新更新:2011…03…28 06:13:08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一个月前我们一行四人抵达了夏国皇城,藏身于皇城不远处一所废置的小庙中。此庙最初有幸得到富庶人家支持,本是要翻新重建一番,谁料想那户人家突然临难,全家逃去了别处,这庙也被置在此,今倒是为我们行了方便。
  我三人围火而坐,申作玉立在一旁看着。
  五日后即是四皇子的登基大典,五皇子计划以美色做掩暗杀之。此计一出倒是让我一惊,夏国以礼闻名,怎也是男风盛行?接着他又说:“我设法将人混进宫去,直接送到四哥屋里,之后伺机下毒,易如反掌,那就劳烦先生走一趟了。”
  “这就是你的计划?”
  我问他,将军拉住我的胳膊淡淡地说:“还是由我去吧。”
  “虽然二位容貌神似,但这任务只有先生才能完成,先生不会推脱吧?”
  “论仪貌功夫皆是宋兄高出我几许,殿下却将此要务系于我身,未免儿戏了些?”
  “哎,哪里的话。先生自是有他人不可超之处,令先生前去本宫还觉大材小用了。”
  虽有些犹豫,我心中仍是不愿的情绪更多些,这叫将军看了出来。将军拨了火,将手上攥弄已久的细枝投入火里,道:“夏四皇子若非是雌伏一方,听愿一去,听本是玩物弄人,无所禁忌。”
  闻言令我有些不自在,回想往日我的所作所为也实在是抬不起头来看他。那语气中有着自嘲意味,听得出他有怨,但他仍是护着我的。
  “罢了,我去便我去吧。”
  “你……”
  将军刹住声,五皇子笑着解释:“御察使放心,正如你所想,四哥是雌伏的一方。这也是为何只能由先生去。”
  他本是想宽慰将军,却不想将军听后脸色更差,我跳过他开始和五皇子一五一十的商议着,申作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跑线路去了。
  去年五皇子假死之后,四皇子便被册立皇储,老夏帝驾崩后四皇子顺理成章继位,我有些好奇五皇子如何使自己一个已经陪葬先皇的皇子死而复生甚至夺得帝位。
  不只是有些,我很好奇。
  这便是帝王家的夺嫡之争,曾听书里说的精彩激昂,现今自己置身于其中,并不觉得波澜壮阔。有些事情还是听别人讲来才觉得有意思,听的时候又觉得做其中的某人才尽兴,到头来只是彼此空羡慕而已。
  是日,我由申作玉引着出了破庙,上马车被送到一户大宅前,门上有匾曰:“赵府”。一入府便有三四小厮带我离了申作玉,见申作玉笑着与大厅慢步出来的人寒暄,我心里有了些底。洗漱更衣后我才随小厮正式拜见了这位家主。
  这赵姓家主年纪轻轻,与五皇子相差无几,相貌端正文秀,举手投足优雅谨慎,见我行礼也回礼与我。嘱咐申作玉留府等他回来后就驱车带着两个小厮将我送进了宫里。临行前申作玉谓我多加小心,我道了谢便上了车。
  宫门口守卫询问了后,赵君引我下了车,塞给一些好处后他请见于公公,那守卫长唤了一兵卒通告了附近传话的小公公,等了小半个时辰那于公公才带着二三人出现。于公公打量了我之后收了赵君的好处,两人寒暄几句,我被带去再次洗漱更衣才给牵引至了东宫。
  我身着薄沙立在这宫殿中,金顶金幔,入夜烛火打在铜镜上,整个屋子过分耀眼。
  “你是谁?”
  层层笼罩龙床的金纱幔中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走近几步规规矩矩的行礼却不作答,与那金帐中的人相互观察着彼此。少顷,还是他先开了口:“是赵卿引来的么?他这太子宾客当的也过于恣意了些……”
  言下是打算除掉这姓赵的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投你所好为你献上美男作乐你得了便宜还要砍人,过河拆桥。
  正腹诽着,那前途未卜的皇储从金帐中走出,在我七步之外立住。他的相貌清秀,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其中,我盯着他看,他有些羞恼的打发我走:“去寻杜公公拿了赏银请他引你出去罢。”
  说完转身要回帐床去,眼看计划落空,我急中生计,口念“谢殿下赏赐”起身几步冲上去将他打横抱起。他惊呼中不知所措就这样毫无反抗的被我带到了帐床中。
  看他一脸惊奇又毫不阻拦,我不好继续跟他僵持,只有硬着头皮慢慢褪去他的衣服,根据五皇子之前交待的有意无意地搔挠他的身上几处,看着他的眼中越发的迷茫与震惊。
  双掌与唇瓣的擦抚下,四皇子的身体滚烫起来,我这边也漫不经心的在思虑他兄弟二人间的关系。若是他二人无此方面的关系,五皇子不会将他身上的喜乐点知道的一清二楚,若说有,二人又是同父兄弟,再者,他让我如此不回避的如此接触四皇子,不怕给四皇子知道他还活着么?难道他是故意要让四皇子知道?
  我拉起四皇子的腰将他抱在怀里,他仍是痴痴的迷离住双眼,甚至环住了我的脖子。一手从他颈后慢慢滑下,他还是毫无反应。
  不会是真的要做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出声:“要么,殿下?”
  “殿下”二字一出,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敲醒四皇子,他从我怀中挣出狠狠踢了我一脚,胡乱抓起被褥将自己紧紧裹好后,突然又跳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双肩低声问我:“他呢?五弟呢?五弟还活着对不对!五弟现在人在哪儿呢?”
  他的眼中没有憎恶,反而是急切和惊喜,好像至宝失而复得一样。我伸手指掏了掏耳朵,再推开他摁在我肩上的双手,薄沙衣如过风一般被拉了下来,四皇子盯了我几许后面上一红忽然向后退去,我一把拉过他蔽身的锦被引得他惊呼。
  “不要!你别过来!”
  “嘴上那么说,可是殿下的身体……”
  “滚!你给本宫出去!”
  “那,我为殿下喊个御医来?”
  “你敢!你究竟何许人也竟……嗯!”
  四皇子在被我握住时急忙捂住嘴,指缝中断断续续渗出撩人的哼咛。见他羞恼的埋脸进被褥中,我将方才从耳中取出的药粉擦在拇指上,正要涂在他身下,却发现这四皇子后颈竟有三颗并排的红痣。
  “……将军欠我一个人情,他日还我。”
  早已生疏的回忆重现眼前,我停下施毒的手扳过四皇子的肩令他直视我。
  “殿下可是腊月二十二日生,今年二十又六?”
  摇晃他几次他才抽出理智来答我,听得他的应诺后我收起毒手揽住他腰,另一手不顾他能否承受尽快帮他解决了需求,他喘吁连连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拉起他一条手臂想询问更多,却被他反手打开,我欲开口又听他呜咽地说:“别碰我!你别碰我了,给他知道……”
  “他?你五弟?”
  床上的四皇子侧过脸看我,头发黏在他脸上,我看不过帮他理顺,见他不再反抗又将他扶起搂在怀里。
  “你这也算是造化了,遇到我。”
  我笑,他抬手抹了泪痕也笑:“你倒是颇胆大,那你说说,本宫遇到你怎么就算是造化了?”
  “与如此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刺客共度春宵,殿下难道不认为是造化吗?”我捏了捏他的下巴,他笑着打开我,顺着气接我的话:“果然。五弟现在可好?”
  “殿下不先担心自己?”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他咳嗽了几声,我怕他不舒服将他扶高一些靠在我身上,他裸着身子忽然将我扑倒在床上,温度不减的肌肤紧贴着我。本以为他要做些什么,他只是枕在我胸口继续说:“你倒是说说本宫怎么个造化。”
  “有人请我杀你,也有人请我救你,巧的是在我下手之前我发现了要救的人正是你。事有先后,人托我救你在先,所以我今次要帮殿下你。”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我身上,很久才问:“帮我?”我补充:“帮殿下你保命。”
  “我,自幼长在这深宫里,大婚后不过居外几载便因父皇圣体欠安而受封太子,又回这围城中。能走的地方,能见的人少之又少,又未得机缘出走别国,不知是何人心念于我托你救我,而你又如何救得了我?”
  淡然的语气以及最后的冷笑,这四皇子果然还是有些帝王家的霸气。我盘算着该如何告诉他,他许久不见我说话,倒也耐心的等。
  “我是望国人,想来四殿下已从我口音上听得。两年多以前我曾在宋听将军麾下与申作玉将军交战,因相貌与宋将军颇为相似而被错认救俘,那时夏军中有一军医竭力救我,我这才拾回一命。”我停顿看他反应,他手抚上我腰间,声音慵懒地说:“继续。”
  “在夏军中养伤数月,宋将军带兵突袭,我被营救了回去。几次交战后,将军被俘,我曾承将军救命之恩,为报答他只身前往夏军,终将将军救了出去。这期间,也受这位军医照顾。再后来,我夜行为逃一死,被军医发现,先生为我换药准备了细软后送我入山,临别嘱我,若他日得见他独子,救他一命。”
  没有声音,金纱帐耀得我眼晕,却使人颇感精神。
  身上的人调笑说:“那与本宫何干?”
  我深吸口气,说:“‘将军,我那儿子自幼体弱,而心坚倔强,虽有些脾气,心眼儿可不坏,那孩子腊月廿二日生,年二十又四,后颈并排三粒红痣,苦情之命。’这是那军医说与我听的。”
  身上的人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地说:“缓慢,沉稳,有力却不尖锐,听着你的心跳本宫会想入睡。今日且这样吧。”
  言毕他不再说话,无论我怎样询问他都不做声,只好拉过锦被将我二人盖住。再取过方才我身上完全起不到蔽体作用的薄沙仔细擦了染了毒的手指,独自头疼如何将这些冲突统统摆平。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东宫听闻ˇ 最新更新:2011…03…28 06:16:59

作者有话要说:上文!~~~
各位看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么久没有更文……
前两天电脑系统突然不知怎么的给我弄暴毙了,
自己捣鼓了一天均以失败告终,
后来找朋友终于给我装好,结果盘被格式化了……
重新给系统打七八十个补丁我就不说什么了,盘居然被格式化了……
什么都没有了…… 
唉……  气得我不行,只好重写……
肯定跟最开始写的不一样啊!!!!
折磨人啊!!!!!!!!  若四皇子真是那军医与皇妃偷情所出,那事情便容易解决,将此消息告知五皇子,让他与四皇子协商使四皇子让位便可,当然前提是四皇子愿意。或者,我会被灭口。如若四皇子与那军医毫无干系,我更是罪犯欺君。
  又是横竖都是死的局面。
  耳边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直觉不妙,在我推开四皇子时白光从我眼前闪过,两人形定之后果然在四皇子的手中出现了匕首一把。拉起身边的薄纱向四皇子甩去,卷住他手腕后我绕过床柱将四皇子牵扯住并跟他保持距离。
  四皇子虽有利器在手,但是身体着实孱弱,我只是稍稍用力他几乎就撞在了柱子上。回身一刀割断薄纱,他反握匕首又向我挥来,两个人不着一丝一缕的金纱幔中交起手来。毕竟是当过兵打过仗,又接受过焦顺“操练”的人,三四招后四皇子便被我反捉住双腕摁倒在床上。
  “殿下该是早已知道自己并非皇室血脉吧?”
  他侧过头瞥我,目光锋利高傲。怕他不安生又出小动作,我撕下一条巾被捆住他手脚丢在床头,自己坐在床尾玩着他的金柄镶着二色宝石的小匕首。
  不过是防身削果皮而已,匕首的握柄至于弄得如此花哨么。
  “哼,都是五弟告诉你的吧,”他眼中浮现愤恨,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
  有恨意好,有恨意便是有爱意在心,若没猜错应该就是五皇子了。
  “好了,我这里与殿下把话说清楚吧,”他抬眼看我,神情认真了许多,我尽可能简单的说:“那军医所托,我也只是还情而已,不过,我与他当日说好的是‘救其一名’,这次之后若是再有人托我行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至于你好男风以及周身喜乐点所在的确是五殿下私授于我,想来必是你兄弟二人曾有过云雨生活。不过殿下放心,依二人相貌性格来看全无相似之处,若殿下真是我那故友之子,你二人也并不算有悖人伦……”
  “一派胡言!”
  声音犹如惊雷一般从看似瘦弱的身躯中喊出,怕他唤来禁卫兵,我扑上去掩住他的口,待许久不觉外面有动静后才松开他。“殿下是想唤人来看活春宫么?”
  他许久不做声,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便自己坐在一旁。噤声很久后,他忽然开口:“你被爱人出卖过么?”
  爱人。出卖。
  两个字将我拉回了那日酒后,宋故伴着那句“我是王爷安插在你身边的”由吹停门里走出。方才的趾高气扬一瞬剉骨扬灰,我掉下眉梢鼻音答他,半晌不见他接话,以为他未听清,又出声应他:“有过。”
  得了答案他仍不做声,金纱下我就着微弱的亮光观察他,吐气声后他缓缓问我:“五弟的毒是谁引的血?”
  “我。”
  “知道‘并蒂莲’饮血可延命,五弟身边也是能人异士云集啊。”他像是思虑了一会儿后说:“他恨我么?”
  “这殿下还是问他本人吧。”
  “你猜得没错,我和五弟是有私情,却不想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半张脸藏在黑暗里,光明下的另外半张脸牵强的笑着,四皇子面对着我,态度温和起来,我换了舒适的姿势靠在床柱上,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五弟和我自幼亲密,因我母后与他母妃交好,自然我二人往来要较其他兄弟频繁些。成人后各自在宫外有了府邸,也是经常往来的。宫外的五弟犹如困兽脱笼一般,疯了似的花天酒地,不知怎的就染上了怪癖,喜欢上了男风。我偏爱五弟,也将他宠惯的有些失形,用民间的话说,我被他吃的死死的。咳,这话还真不吉利,可事实如此。
  “我凭着母后的地位和母后娘家的权势得以保的身全,甚至护全了五弟,直到父皇体恙,众兄弟们为了皇位而争,我才意识到这一天终于来了。
  “七弟很厉害,小小年纪又无靠山后盾,竟能够铲除了太子之位最有竞争能力的二哥和三哥。我放手让他帮我除掉那些大敌,自己只是略施小计除掉底下那几个舅家稍有权势的小的,只等坐收七弟的辛苦。为防五弟受害我给他下了毒,他果然逃出京去找了申作玉。有申作玉跟在他身边我放心了很多,计算了毒发的时间我开始了跟七弟的周旋,同时派人暗中跟着五弟好及时回复我五弟的状况。
  “最初我便做好了打算,让五弟饮我的血延命,这样我二人可以并蒂双生,无论我二人谁做皇帝,双方可以以性命做牵制达到互利共生。但他到吹停关后频频毒发,我有些担心,最后还是遣人送解药给他,怎料解药遇劫,又无法在五弟还活着的时候制出第二剂解药。最糟的是,劫走解药的七弟知道了五弟中毒,才有了汇海楼那场顺水推舟的催命火。
  “我想,五弟是怨我的,他一定误以为我要与他争夺帝位,他误会我了。我不这么做的话,最终他也会向我举起屠刀,我二人一定有一个会死。所以我这么做是为我们两个好!”
  位高权重人的话,听听便罢,不需要相信或问个究竟。这个道理我才从宋故身上学到。
  我起身捡起一边刚刚被我剥下的四皇子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冲他点头示意:“五殿下派我来想必也是为了通知殿下他的归来,至于殿下是否为那军医之子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就此告辞。”
  推帐下了金床,摸着路找到门果然看到了有个老公公端着我的衣服在那儿等着,换了衣服领了赏银后,那公公很做作的看向别处,我塞给他一部分后他才眉开眼笑的为我指路带我出宫。还真应了四皇子那个“请”字。
  宫门口赵君的家仆迎了我驱车带我回去赵府,一下车便撞上申作玉关切地问我有没有怎么样。我回他一句“能怎么样”,向赵君和家仆分别道了谢。
  回到破庙,五皇子黑脸相迎,晃着小酒壶看也不看我说:“你信他了。”
  “没有。”
  “那你就是不信我。”
  我没应声,将赏银丢在他身边便坐到一侧靠柱而眠。有人将自己垫在我身后,我睁眼看到将军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虽觉得烦躁还是同他解释了:“什么都没做。”他听后唇角一牵,笑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笑,如果第一次他以笑作掩掐我的那次算是笑的话。
  我放倒身体枕在他腿上,忍着困意盯着他,愣是将他看得不自在的脸红。
  “原来将军你会笑啊。”
  他显得更局促。我慢慢闭上眼睛,模糊听见他悄声说:“别称我作‘将军’了。”我思虑了很久,睡着之前开口称了他一声:“莲。”感到他身体一僵我才放心睡去。
  他很有利用价值,适当的拉拢他还是很必要的。但我绝不会放下全部戒心信任他,连吹听与“父亲”都对我有所隐瞒,这世上可信的只有自己!
  第二日有传言太子身体抱恙未上朝。
  第三日传言五皇子回朝。
  第四日太子病重放弃帝位。
  第五日登基大典照计划举行,不过换了新皇而已。
  第六日前太子病薨,谥号“敬贤太子”,从葬先皇。
  五皇子坐在四皇子榻前长聊后,四皇子满目不甘的咽了气。新皇脸上讥讽的笑令我想起宋故,有朝一日怕是我和他之间有一个也会露出同样的表情。
  这世界真可怕。
  那日之后我只见过一次四皇子,便是在他精心设立的家宴上。使他中毒要了他的命的,也是那桌家宴。他交了一个朋友,我也是,还是在那家宴上。
  食过毒的四皇子面不改色的听着自己五弟野心与杀意,他甚至偶尔还会微笑点头,那种从容不迫使我想起了风吹停。没有去听五皇子的耀武扬威,四皇子那恬淡的态度激起了我的兴趣,待五皇子领着申作玉走出被屏蔽左右的东宫厅堂,我留了下来,将军也留下陪我。
  “殿下与那军医真的毫无关系?”
  闻言他抬头看我,表情严肃的痛斥了我的无礼。
  “在下无意冒犯,惟好奇而已,望殿下莫怪罪。”
  他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化作微笑漾出,他平和的对我说:“你觉得五弟是为何一定要带你在身边?”
  这倒把我问住了,我从未深思过这问题。若说他是贪婪我容貌的话,将军姿色远在我之上,若说是他欣赏我的为人,怕是有称帝野心的人是不会容人在自己面前放肆的。这到底是……
  “五弟很聪颖,耐心也够,做事瞻前顾后计划详密。或许那军医是他所指示的,放长线,你是大鱼。”
  震惊之后我才回他话:“殿下若能料算至此,为何今日……”他笑出声来,拾起盛有毒酒的壶送到嘴边豪饮一番,擦了嘴伸出手指点着桌面说:“我不死他不会安心的,我若与他纠缠到继位后,那我子嗣岂不性命难保。也罢,这帝位我争来就是为了给他的,只愿他念在旧情上放过我小儿一命。”
  “殿下倒是想得开。”
  “没办法啊,”他叹口气,笑着看看将军再看看我,道:“没办法,谁让我爱他呢。很早之前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了,曾想过若是他与我儿同时遇难,怕是我会想都不想的冲向他。爱人难,想被人爱更难。”
  他有所意味的冲我笑,将军的头偏向一边,我看看他又回视四皇子岔开了话题:“殿下的小皇子是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四岁余,未提名字,”他想了想继续说:“虽与你仅有两次晤面,却觉得十分投机,不曾想于毙前得以识一人尽听我心,我别无他物,这孩子便赠送与你。既是赠予友人的,便取名‘礼’罢,望其知礼守礼,你看如何?”
  他笑得随意,眼神中却压抑着不舍和伤痛。正如宋冰将我寄养在叔父家,每月探看一次直到我两岁他最后一次看过我临别时的神情一样。
  “听儿乖,听你叔父……你爹,听你爹的话,跟哥哥们好好相处,将来孝顺你爹娘兄长,忘了我吧。”
  “我不!爹,再抱抱听儿,再抱抱!听儿等你再回来看我!”
  我爹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小孩子失望几次后便赌气起来,气后惊觉自己被抛弃了,难过与孤独扼住喉咙,一岁便会说话的伶牙俐齿的我开始拒绝说话,充其量喊一声爹娘而已,直到宋故离家后我遗忘了所有的不开心,竟包括了我的父亲。
  “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四皇子一言将我抽离回忆深处,看他眼神有些落寞,我也不忍起来,回话道:“不知五皇子会否答应。”
  四皇子摇摇头:“他不知道这孩子。这孩子的到来是个意外,既已出生也无他法,只好寄养在他人檐下藏着掖着。”
  “殿下不怕我告知五殿下?”
  “那就是这孩子的命了。”他笑得无奈,已为人父却又骨肉分离未享过一日天伦之乐,想想颇为可怜。
  “宋礼,倒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追悔莫及ˇ 最新更新:2011…05…18 04:05:36

  新皇登基后的一个月来忙不定足,我与将军被指派暂住到皇城东的一个小院落里。
  立在院里把玩着四皇子赠予用来相认的环佩,我心里仍是拿不定主意。将军看出我有所烦扰,并未过多言语,只是偶尔拉着我出去散心,看看夏国的风土人情。
  皇城,国都,哪个国家的都一样。人口聚集,楼屋高筑,市集相互交错,从一条街分出三四个叉来,地图上画圈圈起,那一片都是交易区。路上也有穿着奇装异服的,每每看到人着望国束口袖的衣袂总觉得亲切许多,穿这夏国的广口袖衣我都数不过来自己打碎了多少杯碗。
  因为烦虑四皇子遗子的事,一个月内我只出街不过三四次,将军无方只得拼尽全力日日换着花样给我买些美食,见我吃腻了夏国的新鲜又自己买来食材下厨做些望国饭菜。我只是看他忙前忙后,连句谢也不说。
  这个月过去的有些艰难,直到我握紧了手心的环佩对将军说:“走,去城南看看。”心情才终于平静下来。这个月来除了顾虑到孩子被五皇子发现灭口之外,我还担忧自己是否有能力将孩子养大。自己年轻尚未为人父,幼时生父不在养父不近,实在想不到作为父亲该是个什么样的。问将军他也答不知。因此我决定先去看看情况,这次回来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雇了马车两人盘坐在车厢内去了城南,城南的街道主要是些镖局当铺,下了车我随手拦住一个孩子问:“可知城南定康镖局所在?”那孩子机警的看我一眼,答非所问说:“这里尽是走镖的。”
  我看这孩子很是聪颖,这样的答法像是为防他人寻仇,我蹲下笑着问他:“小兄弟行个方便,我是去寻故人的。”说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听我一言忽然笑逐颜开的说:“那好,你跟我走,我家就在定康!”
  这孩子引我和将军到了定康镖局,小门面门可罗雀,倒也清静。走进了几步有一壮士迎来,问清的确是镖局主人后,我随他进屋慢慢商议。
  “还不知当家的高姓大名?”我拾了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下,那壮士朗声答复我:“不敢,小姓康。不知先生此来是为何事?”
  清了清嗓子我决定先试探一下,问:“康兄啊,有礼了。这二年生意不好做吧,康兄家小几口,可能周全?”这康生倒是爽朗的人,微笑着答我:“家小不过二三人,年轻时在业上有些名声,接的单子都是友人荐来,也并不薄待我,正好能维持生活。”
  我点点头,手心伸到桌面上将环佩显露给他看,他看后脸色大变,警觉的盖住我的手笑言:“先生可想看看我儿?”我应诺,他将我手指拢在环佩上松手起身,冲外喊了声,放出引路的孩子和一个大他一些男孩钻了进屋来。
  两个孩子先是观察了他们父亲的脸色,才向我和将军抱拳行礼,礼过后乖乖站立在一旁,微垂着头。看来这康生脾气不是很好。我笑着靠近一些,俯身问他们:“都唤作什么名字?”大一点的孩子答:“我名作达,康达。”而引路的孩子不说话。
  “你呢?”
  孩子像是被触及了伤口,他垂着头眼睛看向一边,即使康生催促他也不出声,倔脾气。仔细看他,倒有些熟悉。眼眸流光却坚定,这孩子像极了他父亲。
  “我没有名字。”
  孩子突然开口到令我有些猝不及防,将军走前两步拉了拉我肩膀不想我再问下去,我始终看着那孩子的眼睛。
  有棱有角的眸子目光慢慢动摇,接着黯淡下去。虽然他不至哭出来,但我还是及早对他说:“谁说你没有名字,有爹娘的孩子都有名字。”孩子回头怒视我,眼睛红红的,他小心的观察了康生的脸色后冲我大声的说:“我就是没爹娘!所以我没名字!”
  “你这孩子!”
  康生说着要过来,被将军拦住了。两人悉悉索索之后,屋里再度安静下来。
  我看了看旁边呆着嘲笑意味向这边打量的康达,心里颇不是滋味,也正是康达这个表情,才使我坚定了决心。
  “没有爹娘哪儿来的你。你有名字,只不过早先没有告诉你而已。”
  那孩子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我,鼻尖翘着,惹的我忍不住戳了戳。
  “你名‘礼’,你爹起的,喜欢么?”
  眼泪夺眶而出,眼皮却不眨一下,他抬手抹了一把泪水,冲我吼叫道:“你骗人!我要是有爹他为什么不要我!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心里一酸,这问题我也想找个人问问啊。为什么宋冰不要我,为什么他不来见我?这孩子如今站在这里含着泪和委屈冲我怒斥,我又该含着泪和委屈站在谁面前问呢?
  思索着我的眼泪也陪他流下来,宋冰虽然不知死活,却还有相见的可能,而这孩子,他的亲爹已经命归黄泉了。他要比我可怜的多。
  “我这不是……在这儿了么?”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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