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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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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雪》作者:喧囂
1
自古以来,正邪便不两立,不管哪个朝代歼灭魔教便是武林中正派人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每每都弄得江湖上腥风血雨、哀鸿遍野。但不管重复了多少次、时间过了多久,人们依旧玩不腻这种你追我逃,捶一下,还一脚,来两刃,还两剑的无聊戏码。
代代相传之下,杀魔教几乎快变成英雄的传统,自古不变的定律。即使没作奸犯科,遇魔教众人照杀,看魔教众人照砍,少一只,是一只,砍多了似乎也赚不了多少,人们依旧乐此不疲,简直是人生在世太无聊,嫌命太长。况且,魔教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草包早八百年前就被清理的一乾二净,哪还能让众人日复一日培养出兴趣?
所以,无可避免的,历代的武林盟主和教主一直都是彼此的宿敌,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高兴,好像对方杀了他全家,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天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这历代传承下来的恩怨情仇,非一时半刻所能化解,却似乎到了这一代开始慢慢有了转机……
时至晌午,孤岭山山脚下,方圆十里内也只有这么一间小村落有客栈,即使他有点破,更不称头,却对于两个在山里过了十天,吃尽山岭野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过的绝对跟悠闲扯不上边的凄惨生活来讲,那么此刻绝对会像他们一样痛哭流涕。
「客栈?是客栈?我的眼没瞎,头没昏……我终于不用再吃野果了!」从小村的西边走来的,一身残破不堪的少年,因为太过高兴,流下他十六年来的第一滴眼泪。
「有热水澡?床铺!……天哪,我有多久没阖眼,好好拜见周公了?观世音菩萨、各路神君一定是你们将我从迷途中拯救出来。」从小村的东边走来的,是一身脏乱到乞丐都退避三舍的的少年,因为太过感动,拼命的感谢上天菩萨的保佑。
「掌柜,我要一间上房!」
「掌柜,我要一间上房!」
「很抱歉,现在我们不止没有上房,还只剩一间单人空房了。」掌柜被这两个少年的大吼给吓住,看了看他们的装扮,心底轻视。
「是我先来的!」
「是我先到的!」
两人对自身的状况毫无所觉,只知道自己非要到房间不可,输人不输阵,先抢先赢最重要。
「我警告你……咦!?」
两人指着对方,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本来想用自己的名诲吓走对方的话,也梗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西门方雪!」他不武林盟主的笨蛋儿子吗?
「……东方孟月!」这不是他在孤岭山看到的魔教教主之子?
「好呀!今天在这里看到你,我早就想跟你一决胜负!」东方孟月拿起剑就想先打先赢。
「哼,我才是呢,今日我要替我爹……不!是整个武林替天行道!」看招吧,未来的魔头!
「等等,客倌。你们再不决定要不要住房,我可是要打烊了。」这偏远小村不止客栈少,营业时间也短。掌柜一说,有效的停止两人的干戈。
「我要住房!」东方孟月听闻连忙喊着,收起剑。
「我也要,我先来的!」他才不会把房间让给那个魔头的儿子。
「但是客倌除非你们想一起住,否则另一个人可能要睡马房。」他看他们的样子是不可能同意的。
「当然是他睡马房,我睡床铺。」
「不对,是他睡马房,我睡床铺。」
「喂!你凭什么这么决定,贪生怕死的小鬼?」
「你才凭什么要我去住马房,武林败类!」
「是我先来的!」
「不对,是我先跟掌柜说话的。」
「不对,───是我!」两人对喊着,就要一方承认自己输才罢休。
「你们两个是同时到达的。」受不了两个人的争吵,掌柜说道:「我看,就由我来决定谁可以住客栈!先说我这客栈一晚五两,谁的钱多?」
「什么?五两?你坑钱哪!」东方孟月叫嚷,这个价钱是城里最上好的客栈才勉强有的价格。
「对啊,你黑店!」西门方雪也没料到会那么贵。
「哼,这方圆十里就我这间客栈,你们不想住就算了。」他就是黑店又怎么样,掌柜跩的很。
「你……!」看不贯掌柜视利的嘴脸,无奈形势比人强,东方孟月只有吞下这口气,捞捞口袋里的钱说:「我只有二两。」谁会出门厮杀带一大堆的钱去?这还是他出门喝酒剩下忘记放在口袋的钱。
「我有三两。」西门方雪可怜兮兮翻出干扁扁的钱包,自己平常都阔的很,三、四百两银子不在乎的花,前先日子被爹察觉自己的奢侈,禁止花用,现在落的这样的境遇,真是讽刺。
「看来你们都不能住我的客栈,抱歉,咱要打烊了。」掌柜冷血的就要关起大门。
「不,我们要住!」这两人着急的喊着,也不顾对方是谁了。
「真的?」晚上他的客栈不会发生命案吧?这实在让他有点担心。
「当然是真的。」两人贡献出自己仅剩的钱,加起来刚好够住。
「不可以打架、不可以生事、午夜之后不准喧哗。」掌柜训着两人,以为他们只是普通血气方刚的青年。
小小一个店,规矩到挺多的。
他们俩硬生生压抑住自己的脾气,发挥自己生平最大的度量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他,好、好、相、处。」
「跟你说,这条木板刻痕就是界线,你不可以超过。」西门方雪一进房马上画出楚河汉界。
「喂,为什么你的地方比较大?」东方孟月看到自己可以行走的地方只有整间屋子的三分之一,气极。
「因为我多付了一两,我贡献比较多,当然我的范围比较大。」
「你们正派人怎么都这么小鼻子小眼睛……」他无话可说,可就是不甘心。
「啊,晚餐来了!」不理会东方孟月的抱怨,西门方雪快乐的迎接晚饭的到来。却在看清楚小二送来的饭菜后,黯然失色。
「这掌柜也真是不留情面,这是一人房就只给一人份的晚餐。」他们两个青春期的孩子要怎么吃啊?
「什么?我一定要杀了他!」东方孟月可是奈住性子才能忍受掌柜的尖酸刻薄,想说刚跟正派火并后,避免在短时间内伤人暴露藏身地。可他现在宁愿被武林正派的围殴,也不想放过那个老奸巨猾的掌柜。
「好了啦,你杀了他,我们还有地方住吗?我们分一半就是了。」西门方雪也气愤,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知道外头那些追兵找不找的到这来,我们是狭路相逢,明天别过你要干什么跟我无关,现在你要杀人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也是,我忘了还有你这个碍事的家伙。」十天前的孤岭山一役,他清楚的见视了西门方雪的本事,现下大家都元气大损,挑起战事也没什么好处。
面无表情的坐在西门方雪的对面,看着他正在用唯一一双筷子把一小碗饭分成两份,再将卤蛋切成一半,菜和汤也如法炮制。看了就令人心酸,他好歹也是魔教教主之子,未来是要轰动武林的人物啊!
「好啦,菜都分好了。这边是我的,那边是你的,但是最大的问题来了,我们只有一双筷子。」总不能也一人分一只吧。
「去跟小二要啊!」东方孟月理所当然的说。
「刚刚我就问过了,他直接回答说多一副筷子的清洁费是五毛,可我们根本没钱了。」西门方雪无奈的说,。
「什么!?一双筷子也要清洁费?」这什么黑店?真够的黑的!比他魔教更黑。
「这也没办法啊,谁要先吃,谁后吃?」西门方雪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我才不要吃别人的口水!」
「你以为我想啊,吃你的口水我还怕被污染呢。」西门方雪对这方面是很洁癖的。
「你居然说吃我的口水会被污染?你的也没好到哪去,我还怕会变笨呢!」
「我哪有笨?本少爷冰雪聪明可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你这魔头不要给我乱说话。」
「谁乱说话了?是哪位天才在孤岭山上,阻止我们魔教进攻时发射大炮,调错原料放成了烟花。」那烟花放的真是好看,他都怀疑西门方雪有特地去学过。
「总比你好吧!不自量力,一个人冲入敌阵,跑的那么快还掉到坑洞里,任是你武功再强也无用武之地。」他想起那场面就好笑。
「怎么?你不敢承认自己是拖累大家的罪魁祸首?」他豪不客气的指责,谁教西门方雪狠狠的踩着他的痛处。
「你不也是阻碍攻击的元凶之一?」不甘示弱反击,开心的看到东方孟月一脸吃鳖样。
「这只是我经验不足,下次我们一定可以打败你们!」成大事者岂能拘泥于一时的不如意。
「要是我哥西门方云也参加,你现在早到地府报到了。」他哥早在几年前就去闯荡江湖,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武林排名第一的枪剑客,可惜他赶不及回来。
「哼,再等个两百年吧!我魔教是千秋万世的。」
「你以为自己是王啊!」又不是卖瓜的老王。
「你还不是自以为是救世主。」整天苍生怎样苍天怎样的,烦不烦人。
「你是怎么回事?看我不顺眼!」被东方孟月这么一说,他整个人暴走。
「我就是看不顺眼。」尤其是惹人厌的卫道者。
「想要打架吗?」西门方雪拿出铁扇,准备把他削成肉片。
「正合我意。」拿出寒雪剑,东方孟月冷笑。
果然,还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呵!……?」西门方雪已经摆好阵势,内力运足,扇子还没挥出去,就看到东方孟月蹲下来研究桌椅。
「你认输了?」有那么容易吗?该不会是魔教的诡计……
「笨,你看看这里!」东方孟月指着木桌的边缘,上面贴着标签。「损坏费用是五十两。」
「这么贵?你看……椅子也有!」居然贴二十两,掌柜根本是算准了他们一定会一言不合打起来……
「柜子是一百两,床是两百两。」他握剑的手整个无力。「好黑,真的好黑……」
「我们还是别打了,太贵了。」连他西门方雪也不得不屈服,乖乖把扇子收起来。
「还是来吃饭吧,谁要先吃?」先解决民生问题比较重要,他不想要跟自己过不去。
「嗯……来猜拳吧。」这是个不伤和气又安全的方法。
「那赢的人先吃,输的人后吃。」定好规则否则有人耍赖。
「好,开始啰。剪刀、石头、布!」西门方雪喊到,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的手势。
「哈!我赢了!」东方孟月高兴的大喊。「我先吃。」
「唉……我的猜运真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小到大都是猜输的份,他神经病才提议要猜拳,可输了不能反悔。
西门方雪看他吃饭,看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偏偏东方孟月又特地把他夹菜和把菜放入口中的动作分成了两段,故意慢慢吃,表现出一副吃着什么山珍海味的快乐样子,存心折腾他。
「只是粗茶淡饭也吃的那么高兴。」西门方雪咕哝着,逼自己看窗外的景色。
终于等到东方孟月吃完,西门方雪可以拿到筷子吃自己的那一份,他真的觉得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久。香喷喷的米饭,虽然菜有点冷了,但还是好好吃,比他过去十天内吃的东西好,不难理解刚刚东方孟月的神情,有三分之二不是假的。
因为他们两从出生到现在,不一定是娇生惯养,但也是吃好穿好,不会饿着。平日辛勤的训练武艺,第一次要在真正的〝战役〞中派上用场,没想到各自受到重大的挫折不说,还遇到了人生第一次面临的危机。
武林人士跟魔教对决不是罕事,但通常都在中原附近,迷个路随便绕都能回家。这次不知为何,地点改在大家都不熟的北方,还是靠近塞外的孤岭山山顶上,那里终年阴雨,地势险恶,连附近都是沼泽湿地。山下除了森林还是森林,大概绵延了好几公里才看的到平地与些许的人烟。
这意味着两件事,输的那方,如何逃是个很大的学问,赢的那方若只剩下一两只小猫大概也走不回去。
而这次的战役恰好兼具了两者,很多人走错路根本没到现场,还有人走山路滑倒就送上西天,有些人上去了才知道自己惧高,而且连年阴雨视线不佳,打到自己人也是常有的事。最后是两方自己溃散,自己败亡再自己逃跑。如果落跑时也没跟着队伍,当然都只有走失的份,这两人就是因此迷路了十天,过着凄惨的野人生活。
怀着感激的心吃完饭,西门方雪第一次吃的一点都不剩,碗盘都是见底的,毫不浪费。
「客倌,请问要打水洗澡吗?」小二在门外询问。
「要,当然要!要热一点的水。」东方孟月回答,想到可以洗去一身尘埃就开心。「有两个人,你可能要打两次水。」他好意提醒。
「很抱歉,客倌。加一桶水是十两,请问你要加几桶?」
「我、不、加!」可恶,连这也要收费!「十两的水?我到这里卖水就变成富翁啦。」
「笨,这里连年缺水,水当然贵的很。孤岭山虽然能连年阴雨,可水到山下有了沼气也不能用。」西门方雪就知道会不行,笑着看他碰壁。
「那怎么瓣?又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的问题?」不会又要猜拳吧。
「你先洗吧,我身上可比你脏个三倍,我先洗污了水,你也不用想洗了。」因为他就是那个踩入沼泽滑倒的笨蛋。
「怎么突然那么好心……」东方孟月以为他们又会需要猜拳决胜负呢。
「拜托,我崇高的品德可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其实是不想再输一次,面子挂不住。
「恶心,那我先洗了,别偷看啊你。」他坏坏的笑说,看着小二提来一桶桶热水把房内的木桶倒满。
「谁想偷看啊!」这家伙真爱臭美。
「不会就好,我怕你迷倒在我无暇的肌肤、俊美的身材……」他是有在保养的耶。
「无聊。」坐在桌前喝着茶,西门方雪差点给呛到。「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他逼着自己看窗外,看风景。但这个小破店又没有屏风,更没有帷幕。那个大木桶就在房间正中央,他不看到都难。
东方孟月解开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纤细的身体,长年在太阳下练剑而闪耀着古铜色的肌肤真是漂亮。头上的发也解了开来,没想到他长发即腰,发直细而柔丽,单从背影来看,堪称杀手级的。还好他在江湖混也不是一两年,什么美女没见过,他虚心假笑两声,猛灌茶又不敢灌太多,怕加水要钱。
「换你洗了。」东方孟月转过身来,什么都没有穿。
「你、你干麻不穿上衣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觉得自己像黄花大闺女一样容易受惊。
「我的衣服那么脏,叫我再穿一次打死我也不干。我已经洗好了就晾在那里,明天就会干。」他觉得西门方雪真是大惊小怪,不都是男人吗!这么在意什么繁文缛节,觉得自己很闲吗?
「……说的也是。」他瞧了瞧自己身上沼泽泥水干掉的污垢,的确难以忍受。但是他能像东方孟月那么自然的……暴露吗?
这次换他走向浴桶,东方孟月去喝茶。
西门方雪全身僵硬的背对着东方孟月脱下衣服,一桶水倒下来冲掉了满身污泥,他就从黑的变成白的,吓坏了正在喝茶的东方孟月。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不可思议,还以为西门方雪在变把戏。
原来他不是皮肤黑,是掉到泥坑去了,难怪他说要后面洗。
终于能碰到水,让西门方雪彷佛得到身心自由,因为他以前在府里一定是每天沐浴,不予许自己一天不洗的,天晓得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从泥坑里面爬起来。
「啦啦……啦啦啦……」西门方雪快乐到不自觉的哼起调,唱起歌,心情愉快飞扬。
原来他不只会放烟花还挺会唱歌的……
东方孟月见识到武林盟主儿子的多才多艺,觉得这个人心思单纯,洗个澡可以让他那么忘我,甚至忘了他此生最大的宿敌就在旁边,一点防备也没有。他可知,现在如果要杀他可是易如反掌?
还好他对这个念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怎么说呢?一番相处下来,他真的就跟着正在唱歌的西门方雪一样放松了,也不想去管那些麻烦的事,直到明天分道扬镳再说。
正派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嘛……至少他唱的曲不难听。
东方孟月沉思中着,视线不知不觉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移,不知是武功路数不同还是属性的问题,西门方雪虽然武艺跟他不相上下,身形却纤细瘦长,看起来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却有些难以言谕的力道蕴藏在举手头足之间。全身像陶瓷一样的白皙,比女子更细致。湿淋淋的头发虽然只垂到肩上,却有股娇媚的俏丽。也因为他头发不够长,无法掩饰他趋进完美的项背,小巧浑圆的臀,丰硕的大腿间,如此引人瑕思……
啪一声,他双手用力拍醒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什么。
搞什么鬼,他怎么会对同样是十六岁少年的身体有兴趣?
东方孟月好不容易盼着他洗完澡、洗好衣服,看到西门方雪果然也是决定光溜溜的,等着明天衣服干,心理更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正当他们决定赶快睡觉,让时间快速过去,也不用面对裸程相见的彼此。走到床边,看到那张真的只能塞一个人的单人床,只有一个枕头、一件薄棉被时,纵使有再大的怒火也没有用。
谁想光溜溜的去犯案?
「这里晚上接近零度……」那个没血没泪没良心的掌柜。
「我们还不要命的把衣服拿去洗了。」早知道他臭死也甘愿。
「两个人要挤一张床已经很困难了,还只给我们一件薄薄的被子。」西门方雪第一次遭运这样的惨况,不由地想哭。
「你先进去躺着,看看剩下多少空位。」东方孟月无奈的说,大方的让了位。
「怎么?这次换你善心大发?」西门方雪诡异的看着他。
「才不是呢,我比你壮,我先进去了你还有位子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看到身旁有具冰冷的尸体。」用想的就怪恐怖,而且让人以为他谋杀怎么办?这污名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也是。」现在要共体时艰哪。
有了这层认知,西门方雪乖乖的躺到了里面,但如果要两人都没碰到对方的睡,东方孟月的身体就还有三分之一在外面。
「好吧,你可以靠近我。」这是他最大的极限,努力把身子往里头缩。
但是挤了半天东方孟月还有四分之一在外面。
「不然,我们侧睡。」
这是一个好方法,不过当他们盖上棉被,发现棉被不够长,他们两人的胸前都是空的,冷风由东方孟月吹进,再从西门方雪这一头出来,如此无限循环。
仅只躺了三秒,两个人在凄凉的对望中有了新的共识。
「我们还得要想办法。」西门方雪不停发着抖,感到胸口一窒。「不如我睡三个时辰,你睡三个时辰,醒的人发动内功,我们都会温暖对不对?」
故意摆出白痴般的傻笑,他用力按住前胸,却止不住心脏颤乱的痛,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他不要自己软弱的向敌人求救。
东方孟月看着西门方雪的身体抖的不象话,嘴唇也都发黑了,以为他只是比较怕冷,不认同的说:「然后明天我们两个就会气虚,路走不到一半就上西天了。而且照你所言干脆睡外面,何必花钱住客栈。」根本没休息到,他来这边的目的就是睡觉啊。
「那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他冷到几乎暂停思考,双手也渐渐无力,脸笑的好僵却停不下来。
「有是有,只是怕你不肯。」光是在被子底下光溜溜,他这样就满脸红通通了,还能干什么。
「只要可以不必受冻的睡觉,我怎么会不肯?」反正都没穿了,还怕什么。而且他怕继续下去,自己会心痛而死。
「真的?」他要求保证,不想挨揍。
「真的!」
「好。」一得到首肯,他马上展开行动。在西门方雪还在茫然的时候,把他拉到了自己身上,两人从轻微的碰触变成了零距离的接触,东方孟月的气息就在他耳边,他的背贴着他心口,两双脚轻抵着,他真怕自己睡胡涂就会跨上去。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西门方雪的脸整个红的像柿子,因为他光溜溜的屁股就贴在东方孟月的上腹,双手反射性的遮住自己的上身。
「对啊,你不觉得整个人暖了许多?」应该说是温度迅速上升才对,刚刚好被子也可以把他们两盖的密密实实。
「是……暖了。」他无话可说,心口真的也没那么疼了。但是窝在敌人的怀里,怎么想都是不合情理,干脆眼睛闭起来,希望一下就到天明。
虽然是他自己答应的没错,可是就是冻死……武林中人也不会接受他和未来的魔头光溜溜的睡觉啊!
「你可是第一个……有幸在我怀里入睡的耶,要开心点才是。」东方孟月在他耳边说,一阵热气吹的他心慌意乱。
「骗人,江湖上谁不知道你是花花公子?」干麻跟他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这人真是讨厌。
「平常,我绝对不会跟女子睡在同一张床的。」因为不想让她们抱着什么希望,未来也省的麻烦。
「这种事我不需要知道,我是逼不得已,暂时这样而已。」不可能会有第二次,绝对、绝对不会。
「我只是要你安心,你特爱干净的不是吗?」何必把自己缩的像刺猬。
「……」东方孟月怎么知道自己有洁癖?他不说自己倒是忘了,吶吶的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我讨厌也没用,何况刚刚看过你洗澡了。」
「你看过啦,那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就是很匀称精实,肤色很漂亮,我都怀疑是不是染的……」小心皮肤癌啊。
「还说你不看,倒是看的挺仔细的。」东方孟月打趣的道,成功的让西门方雪从脸红到耳朵去。
「我那是不小心瞄到,我就不相信你没看我的!」不小心被套了话,他恼羞成怒的反驳。
「对啊,你不知道你的背影多像出尘的仙子,臀部的形状真是美好的令人回味。」语闭,还摆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脸。
「你到底看到哪里去了?」怎么他的叙述听起来真像中年色咪咪的老头。「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那种嗜好!」
「我也没有……」不过不是不能尝试就是了。「怎么你抱起来就像一团棉花一样,饭都吃到哪去了?」
「当然是吃到胃里,我就是没你那么雄壮英挺,你再说我掐死你!」别看他这样,他也不是自愿长成这样柔弱的外表。
「干麻那么生气,我看你是武功路数跟寻常人不大相同罢了。」不是阳刚,却偏阴柔。
「看那么仔细干麻?我学的的确不是一般武林常见的武功,因为我体质的关系……气走阴,招势凌烈。」简单说,是女人学的,以轻功、外攻见长。
西门方雪露出一副你敢鄙视我,明天就要你五马分尸的狠样,看来这是他不为外人道的死穴。
「一定不好练,你下了许多功夫吧。」东方孟月只觉得他能把这样的功夫练得与他披敌,武功是什么属性的也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哪个人练武不辛苦的!」嘴上是这么说,但西门方雪听他这样讲心理着实惊讶,他以为东方孟月会拿这个来嘲笑他。家族的人也曾因为这件事而不看好自己,没想到这人三言两语就带过,心理泛起一丝奇异的感受。
「练武是辛苦,但也要练的好玩,不然练了有什么意思。」他一直都是自己随心所欲的练武,他要偷懒,别人可逼不了他,他要疯狂的精进武艺,别人照样也拦不了。
「怎么能把练武当儿戏,你这个人也太随便了。」真看不惯这样的人,偏偏他又不弱。
「是你太严肃了,世界上有那么多比练武更重要、更好玩的事。」何况一直练也不见得有成效。
「你这样玩,将来怎么继承父业?」他最好继续玩,等到他变成武林盟主就可以很轻松的把他拿下。
「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是我的跑也跑不掉,现在就想那些人生毫无乐趣可言。」他看西门方雪的性子,就知道他过着无聊透顶的生活,撇去双方的家势和不凡的双亲,平平是十六岁的少年,怎么他的脑袋就这么古板。
「我跟你这个未来的魔头,谈什么人生乐趣?真是无聊,我要睡觉了。」西门方雪不希望自己被魔教的乱七八糟思想给洗脑,眼睛一闭,就要睡下。
东方孟月瞧着他气嘟嘟的嘴脸,觉得可气又好笑,看来居然还有几丝可爱的成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变成魔头呢?」
一夜好眠,他们用着暧昧的姿势,相安无事到早上。但两个十六岁的少年都忘了,自己年轻气盛,早晨实在不是个相见欢的好时候。
当一抹朝阳照进屋内,东方孟月睁开惺忪的凤眼,看到怀中的人而也慢慢张开眼睛,睡意朦胧的转过头看他。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他目前停止思考的脑袋,暂时跟心中趾高气扬的西门方雪连不上边,还以为自己身在哪家花楼,忽然一时改变口味叫了个小倌共度春宵。
「你干麻?」西门方雪一脸嫌弃的眼神,马上让他的绮思给破灭。
捡起自己破碎的芳心,东方孟月暗痛,无奈的牵起一丝笑意说:「早安。」
「放开我,我要下床了。」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早上,就是要快点穿上衣服。
东方孟月合作的放开他,还自动的掀起了挡路的棉被,不掀还好,一掀不得了。他们两个尴尬的对望,半天不敢有动作。
这只是普通的,青春健康少年会有的正常反应。只是就是不能发生在这个诡异的时机,诡异的地点加上不共戴天的敌人身上。
东方孟月的□充盈且直挺,刚好插在西门方雪的两片臀瓣间,轻抵着对方的阴囊,西门方雪的那边也不落人后的高举旗帜,高热涨痛着。尤其是两人意识到后,疼痛更为剧烈。
他们只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没练就遇到这种场面还能有自制力的地步。更不用说两人瞬间刷红的脸色,尴尬的程度不相上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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