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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占勿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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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这样的宴席,真是——好没意思。
  终于,天子也觉乏腻,起身出去更衣。众人被约束了小半夜,倒也不敢颇多造次。
  许羡鱼端一盅酒,遥敬严凤诉:“景之,来来来,陪我干了此杯!不日你做了国舅爷,可要记的拉拔拉拔儿时的玩伴——”
  想是词穷,许羡鱼挠挠头,扭头问:“是吧,子季?”
  白沐心下不以为然,瞥一眼,应付性的随意点点头,心下却暗骂:拍马屁还要拉上别人一起拍,许羡鱼这厮可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爹又不赖,真正的手握重兵,便是严凤诉他爹,说话也得客气三分。没想到生个儿子却如此毫无骨气毫无见地,真是有够阿谀谄媚!
  白沐越想越觉愤慨,只差拍桌子喊上一句:“寡廉鲜耻、寡廉鲜耻哪!”
  这边白沐心头火起,许羡鱼倒是浑然不觉,借着酒兴和严凤诉扯着些严姐一入宫墙,母仪天下的漂亮话。
  白沐心中火大,顺手倒一杯酒,转头对身侧之人殷切道:“苏大哥,小弟敬你一杯,日后还仰赖苏大哥多加提携,指点迷津。”
  浑然忘了方才腹诽许羡鱼的言语。还真是。。。。。。不自觉啊。
  苏清晗正在缓缓地按揉眉角,眉鬓似有隐痛。闻言难得的执杯玩笑道:“你自小便机灵的紧,可不需我从旁提携。”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白沐笑笑,执杯欲饮,却嗅到一缕熟悉之极的异香,转眼看时,身侧正走过一个眉目清秀的粉衣小鬟,执了酒壶去给苏清晗添酒。
  此人——此人!可不正是午后行刺皇帝之人!也是前日在此楼中那位被下了药的漂亮少年,那位——险些被白沐春风一度的。。。。。。男人。虽说面貌身量已然改换,但那缕极轻极怪的香气却始终没变。
  白沐心中暗道:身量不高,胆子倒是够大。风声正紧,竟还敢来。
  正思量,听的耳边一声惊呼,粉衣小鬟被裙摆一绊,突然倒至苏清晗身上。
  白沐在心中默默评价:方法是老套了一点,不过……咦,他不是男的么?勾引苏清晗做什么?——啊,不对!这其中,定当有诈!
  “姑娘小心。”苏清晗笑意不减,起身去扶,白沐却瞥见他周到礼数之下,不动声色的避让。
  粉衣小鬟面上一红,靥生绯云。眼波流动,不输厅中任一花娘。
  白沐由衷感叹:雌雄莫辨,装得真像。
  小鬟捡起跌落在地的酒壶,致歉退下。
  白沐终觉有异,想了想转头道:“苏大哥,今夜月朗风清春意漾人,值此花好月好诸人尽欢之际,小弟想出去——方便一下。”
  褚良远真是把治理花楼的好手,手下之人莫不被□的妥妥帖帖。厅中宴饮,厅外便没有一个闲杂人等。
  不过这褚良远倒着实蹊跷,似能预知危险一般,他刚出门,圣上便来了……
  白沐胡思乱想地追出厅外,便见廊道中空空荡荡,早不见那小鬟身影。
  被廊道中的冷风一吹,白沐想起圣上今日的所有举动无一不透着诡异,这花楼与严凤诉的事情,不知圣上是否知晓?又疑心几分。。。。。。——啊呀!不好,褚良远出了远门,那褚宅还能住么?若是再遇昨晚的贼人,可怎生是好?
  白沐蓦地惊醒,顺手拦一个过路的仆役:“你们主事的还在不在?”
  “这位客人,我们主事的出远门了,客人有事?”仆役抬起头来,却是一个年迈的龟公:“你、你——”
  待到看清这仆役面容,白沐脸上笑容一僵,心道:今日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刚跟丢一个故人,这便又遇见一个。
  龟公这日无事,想着花楼主事的出去了,便想讨个巧,去厅外候着,这几日生意不好,说不定今晚有贵客慷慨打赏,便可捞上一笔。
  走的好好的,迎面被人给拦下,抬头一看,正是前日被自己下药险失清白的小公子。
  龟公欢喜万分,从袖中掏出一物:“公子,老奴找你很久了,这件物事想来太过贵重,当铺都不收,不如您还是收了回去,兑了现钱吧!”
  龟公手中,赫然便是那日白沐从严凤诉袖袋中找出来抵账的那枚白玉。
  白沐心道也好,适逢严凤诉下午来要,此时赎了回来,也好给严凤诉一个交代。
  便顺手去接那枚白玉,正待拿过来,身侧门板吱呀轻响,不及反应,被巨大的拉力一阵拉扯,耳边隐约听见龟公的一声闷哼。
  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被拽进廊道拐角的一间隐蔽小室,面前笑意盈盈的,可不正是先前乔装改扮,去奉酒的粉衣小丫鬟!
  龟公倒在地上,地面有片血泊。小鬟一手握着一把短匕,另一手把玩着方才还在龟公手中的佩玉,笑嘻嘻的看着白沐不发一言。
  白沐怒急,余光瞥几眼粉衣小鬟手中的匕首,暗忖身边并无半分可用药物,终是没有放声喊叫。
  小丫鬟倒是好奇了:“咦?你怎么不喊救命?”声音清脆,雌雄莫辨。
  “你不喊救命——我怎么喊非礼?”小丫鬟笑意盈盈,看上去心情不错。
  白沐不以为然:“你喊非礼之前,是不是要拉扯拉扯身上衣物?这样才应景哪?”
  小丫鬟脸上神色微微一变。
  “——还是阁下女装久了,竟忘了自身是雌是雄?”
  粉衣小鬟展眉一笑:“你认出我了。”
  小鬟横起匕首比划两下:“今日本不想节外生枝,既你已认出,你我前日在此楼中那般情状,我倒不好让你多活一天。”
  言语间光影晃动,匕首寒光都朝白沐的脉门而来,尽是毒招狠招。                    
作者有话要说:  




☆、轻红偎醉(二)

  白沐招架不住,一边狼狈躲闪一边出言拖延:“我本一番好意来救你,不想你却这般不识好歹。你今日去过何处做过何事,你可清楚?”
  粉衣小鬟招式渐慢。
  白沐趁胜追击:“你道隐匿在楼中的梁上诸人,都是只会吃喝的废物么?那便是做给你看的!”
  小鬟招式顿收,咬牙切齿道:“你又认出我了?”
  白沐喘口气,正寻思着要义正言辞横眉竖目的喝斥:尔等宵小,胆敢行刺当今圣上,还怕被人认出?胆敢顶风再次作案,还怕被我撞破两次?
  却听耳边之人声音冷冰:“这便愈发留你不得了!”
  糟!此次遇上的,怕是一个油盐不进不惧圣威不计后果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匕首的寒光一道道划过,横劈竖砍间,白沐的衣袍被划破几道大大的口子,好几次险被伤到皮肉。
  此次不比前日,有严凤诉在门外照应,更有救命的早茶在关键时刻破门而入。
  ——情势危急万分。
  那粉衣小鬟的身形和手法倒看不出有多精妙,只是他杀意极浓,乱砍乱劈,显得很是蛮横霸道。应对毫无武学功底的白沐,高下立现。
  好在那小鬟的内功像是不怎么样,不多时便微微气喘,加上他气急败坏,急于求成,反倒被白沐牵着鼻子在小室里绕圈翻桌,衣袂翻飞间鬓发散落下来,粉衣凌乱,面上的易容渐渐化开,蒙了一层薄薄粉色,倒衬得眼波流转,含嗔带怒。
  待到发髻彻底散了开来,终于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正是那日和白沐一同被下了迷药、凑做一堆半渡春风之人。
  亦正是午后轻纱覆面,行刺皇帝之人。
  好一个——唇红齿白、俊俏青涩的美少年!
  不过白沐无心观赏。
  想来任谁都没有在被追杀时还只顾着观赏美景的癖好,白沐自问是个俗人,所以也很俗的只想着尽快脱身。
  其实要脱身,原也不难。
  白沐只需满屋子绕绕圈子,再顺便闹出点大的响动,或干脆丢了脸面高呼救命——
  虽这小室地处偏僻,再来大厅中喧闹嘈杂,但梁上的几位终归是高手,搞出点动静吸引他们过来,白沐自信还是能够办到的。
  但是——凡事坏就坏在但是上。
  白沐在疲于奔命之时,迅速的盘算了一下,觉得有句老话说的很在理,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
  此时白沐心中已经有八成把握:白日里跟踪自己的人,便是眼前这人派出的。
  不然怎会这么巧?阴魂不散的一日里便纠缠上两次。而且两次都棘手的牵涉到皇帝。
  所以白沐心中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敢去招惹皇帝的,想来很有背景,必定来路不凡,这美貌少年不好招惹,需赶紧避过。
  二、不如借此机会顺水推舟,暗地里助这少年一次,好将上次在花楼里发生的荒唐尴尬事一笔勾销。
  冤冤相报何时了,与其活的苦大仇深水生火热,何不退一步,握手言和海阔天空?
  。。。。。。好吧,其实白沐没这么高的觉悟。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两点:一来此地偏僻,更兼他身处危机,全力应对方可拖延一时半刻,若再分心使力,怕是不消眨眼的功夫,便成了刀下亡魂。
  二来这美少年以其不高的武功修为,胆敢在一日间去而复返,两次伺机行刺,怕他身后潜藏着尚未露面的高手。
  所以白沐很精明的算计:为了现下的情势,更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如卖个人情,一了百了。
  ——反正貌似跟那少年有深仇大恨的是皇帝又不是自己。
  是吗。。。。。。是的吧。
  少年几次就快得手又功亏一篑,追得有些累了,眼中的狠戾稍稍退了一些,带上些少年特有的稚嫩恼意,衬着漂亮俊俏的面孔,倒显得可亲了一些。
  正巧白沐打定主意,见形势稍缓,打一个滚避开劈过来的虎虎锋刃,从桌下探出半个头,换上自以为最诚恳殷切的笑容,以平生最快的语速询问:“兄台咱们打个商量?”
  大概是时机不对,又或者这少年涉世未深太过爱憎分明,总之少年从白沐的话语中只听出了挑衅。
  因为少年眼中的锋芒突然一变,招式愈发狠毒迅速。
  想来也对,哪有这个时候打商量的?这不是明摆着讽刺对方能力不够下手不狠吗?
  白沐心下一时叫苦不堪,躲闪不及间,身上衣物又被劈下几幅,情状狼狈万分。
  白沐只好使出保命招数,压低声音喊道:“你若再不住手,我便当真不管你死活了!”
  少年毕竟年少,一奇便冷笑问道:“死到临头还废话!何不操心——”
  “唔——”少年清脆的嗓音被一声闷哼打断。
  白沐捂着右手腕,那里正有鲜血缓缓流出。
  “你做什么!”少年倒被惊了一跳,愕然收回匕首,刀刃上淌下血水。
  “你这么大声,是想把大厅中的侍卫都引过来吗?”白沐手腕疼得直冒冷汗,也是气急败坏:早知道不去捂那少年的口唇了,本是一番好意,却遭了血光之灾。
  。。。。。。
  少年有些困惑:现下的情状倒是从未经历过。俗语有云:君子不乘人之危;可俗话又说:行事需当机立断,重结果而不重手段。
  那么——究竟是做君子还是做小人呢?
  少年看看手中的匕首——究竟是杀还是不杀呢?
  其实自己的处境,早在避入这间小室的时候便嗅出几分,本想着今日凶险,能在临死前亲手毙了前日里对自己意图不轨之人,倒也不亏,哪知临了偏生这么一出。
  此人,究竟可不可信?
  “你的帮手呢?”眼看少年脸上神色不定,白沐心知危机稍解。眼前有些发黑,是不是血流失的太多了?
  少年有些疑惑:“帮手?那些个只会规劝的老家伙吗?没带。”
  “什么!”白沐又惊又悔!
  少年大概是决定相信白沐了,心下也有些委屈,口气也软了几分:“谁想到那狗皇帝会这么狡猾,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哪曾想他这么快就开始布控。。。。。。”
  少年嗫嚅道:“若非我有件重要东西落在那皇帝手中,我才不回来!”
  白沐眼前轰然一黑。
  早知道不这么费劲了,直接把侍卫引过来制住这家伙,就算给皇帝立了个大大的功劳,可不就把自己先前犯下的那些罪名全部给将功抵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轻红偎醉(三)

  白沐眼前轰然一黑。
  早知道不这么费劲了,直接把侍卫引过来制住这家伙,就算给皇帝立了个大大的功劳,可不就把自己先前犯下的那些罪名全部给将功抵过了!
  可惜、可惜——白沐眼中冒火,险些要咬断自己的牙根:悔不当初!
  “你、用不用止血?”少年的口吻竟然带上些讨好意味。
  白沐没好气道:“你会?”
  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迟疑上前:“你能助我脱困?”
  白沐干脆扭头自顾自闭目养神,失血过多,头晕,还是少说话的好。
  少顷,因受了伤而刺辣不已的腕上有舒适的凉意缓缓消散开来,少年身上独有的那股清贵异香慢慢袭来,有种安定人心的意味。
  ——慢着,这种香气。。。。。。对了!
  白沐蓦地睁眼,翻身将为自己包扎的少年制在身下;神情既惊又疑:“你是——楚南莫家的!”
  白沐左手中,握着刚从少年身上搜出的一枚精巧瓷瓶。
  楚北楚家乃医药世家,而这楚南莫家,便是巫蛊至尊!若白沐没猜错,这股异香应是弄巫养蛊之人身上特有的,而巫蛊之术,向来只掌握在楚南莫家手中。
  医蛊自古两相对立,是以白沐虽随着楚茴精于药道,却不通蛊术,但幼时总归有所听闻,是以现在才终于认出这股香气。
  而手中这个精巧瓷瓶里装的,白沐揣测九成九是莫家人身处险境之时用以最后一搏的武器!
  少年大意受袭,面色铁青道:“你下去!”
  白沐晃晃瓷瓶,作出你若敢动我便砸瓶的样子。“你先回答问题!姓甚名谁”
  少年眼中突现狠戾之色:“下去!”
  白沐也来劲了:“就不!”
  少年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极低极轻极怪的哨声。
  白沐只觉心中一动,耳后一凉,缓缓转头,蓦地一惊:小白?
  不是丢了么?难不成。。。。。。竟是被人抓去养蛊了?!也对,金环蛇炼制的蛊毒,称得上是蛊中之王。
  难怪之前匕首上没有血迹,龟公身上也没有伤口,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原来竟是被小白咬伤的。。。。。。不对!地上的血迹不是龟公的,却是谁的?
  白沐脑袋一团乱麻,只觉身不由己越陷越深!
  就在这一闪神间,情势急转。
  不,应该说是是翻转。
  只一瞬间,两人的体位便两相互换。
  少年口中发出像是命令般的低促哨音,哪知地上的金环蛇却立着上半身,对着白沐吐着信子巍然不动。
  白沐莫名,少年却看出这是金环蛇示好的意思。
  少年有些惊诧,依他往日脾性,这么不听话的物事,早被一刀两截。
  但是这条金环蛇被人长期用稀有药材灌喂,珍贵不说,极是难得。用来炼蛊,必定事半功倍。更何况,少年此时只想尽快取了白沐性命再想法脱困。
  少年拔出匕首,既然蛇不下口,只好自己动手。
  “可以放过我么?”白沐虽觉这问题问的实在多余,但为了保命,权且一试。
  犹如猎鹰玩弄爪下的垂死猎物,少年无可无不可的反问:“你方才可曾想过要放过我?”
  白沐拼命点头。
  少年眼中闪现杀意,高高扬起匕首。
  白沐又拼命摇头:“没有!”
  少年对逼出了白沐的实话颇感满意,又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香味。”
  少年恍然,继而释然。这说明自己的易容术还是成功的。反手又指旁边的金环蛇:“它为什么不咬你?”
  白沐赧然一笑:“。。。。。。让您见笑了,这蛇恰好是在下养的。”
  他眼睛一亮:“兄台你看,你偷走我家小白,我不跟你计较,相逢即是缘分,不如放过在下这一次,你我就此后会无期?”
  白沐不说还好,这一说,少年本已忘却的怒意重被燃起:“偷?好,此事暂且不提,单说你我那日做下那般天理不容之事,要我如何放过你?!”
  好一阵晴天霹雳,砸的白沐莫名其妙。
  天理不容之事?白沐在脑中细细回忆,百思不解:被咬了耳朵又被抓伤背臀的是自己又不是他,感情自己还没生气,他倒要恶人先告状了?
  莫非,眼前这美貌少年?竟是个真真正正的龙阳断袖?
  白沐的脸皮微微发烫,眼中浮上悲悯了然之色。一时不知该做何解释,直接告诉他自己没这癖好?自己没把他怎么着也没兴趣把他怎么样?
  不行,这有暗讽这少年有这心思和这癖好的嫌疑。。。。。。
  白沐面色尴尬,小心翼翼地开口:“兄台?在下认为,你我之间。。。。。。可能有些许误会?”
  少年一把抓起白沐的衣领子:“误会?!你倒是——”
  少年突然收声。
  白沐莫名其妙,正欲开口询问,却被少年按的严严实实。
  少年比出口形:有人来了。
  白沐心下高兴至极:终于有人来了!又忐忑:不知却是谁?
  罢,不管是谁也好,自己这么明显的处于劣势,又有手腕上的伤口作为明证,只要配合来人抓住这少年,便是功臣了!
  白沐心下开心,奈何受制于人,还得配合做出副关切体贴的样子,“咱们怎么办?”仿佛身处困境的不是少年而是自己一般。
  少年倒有主见,也不说话,将龟公的躯体往角落一踢,胡乱将散落的丫鬟粉衣披于身上,欺身对着白沐。
  “叫!”
  “叫什么?”
  少年的脸憋得通红,将匕首贴到白沐喉头:“让你叫就叫,少废话!”
  “啊?”白沐不明白,小心翼翼的试探:“叫。。。。。。救命?你、你确定?”
  少年面色一沉,大概看出白沐不是揶揄,收了匕首,似是下了决心,突然抱住白沐打一个滚,两人翻到在地。
  于此同时,有细碎喑哑难耐的□声从少年喉头溢出,极尽缠绵暧昧之情。
  褶皱的粉衣,凌乱的鬓发,破损的衣物,再加上雌雄莫辨以假乱真的魅惑□。。。。。。
  白沐身子一僵,面色一红,懂了。
  白沐动也不敢动。
  稍一动作,破缕的衣间便难免肌肤相触,一片温软细滑。
  触目是大片的胭红轻粉色,映衬着如瀑的乌黑发丝。
  耳中所闻,皆是靡靡暧昧;鼻间所嗅,缕缕奇异妙香。
  直教人醉意微醺,情意萌动。
  似乎有热辣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鼻孔流出。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劫难逃(一)

  白沐身子一僵,面色一红,懂了。
  白沐动也不敢动。
  稍一动作,破缕的衣间便难免肌肤相触,一片温软细滑。
  触目是大片的胭红轻粉色,映衬着如瀑的乌黑发丝。
  耳中所闻,皆是靡靡暧昧;鼻间所嗅,缕缕奇异妙香。
  直教人醉意微醺,情意萌动。
  似乎有热辣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鼻孔流出。
  为何每次碰上这少年,都要经历如此的香艳火辣?!
  
  (配合严打?此处省略几个字?)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轻轻推开。
  月光透过庭院内晃动的树影,洒落一地清辉。惊了一室的春意盎然,□喘息。
  少年力道恰好的掐了白沐腰身,轻轻巧巧打个滚,将自己的面庞掩入白沐身下,便不用担心妆容早花,透露了男子身份。
  门外似有一声熟悉至极的轻叹。
  白沐缓缓转头,便见一袭青衫立于门口,背对着皎白月色,像有柔和的光亮笼罩全身,又像有盈澈的冰华轻轻围裹,阻绝外世。
  白沐大感尴尬,手忙脚乱的往起爬,却被身下少年不动声色的绊倒几次,反显的自己醉于□一般。
  
  白沐气急,形态狼狈的胡乱解释:“苏大哥,我、我方才喝醉了——见笑见笑,莫怪莫怪。”由于急于脱身,总是无法避免的与身下之人纠缠在一处。
  白沐急的额头一层冷汗,却见身下之人突然撤去伪装,拉下身上的粉衣,不再纠缠,起身像窗边走去。
  白沐随着起身,向门口一看,苏清晗不知何时已经走开。
  美貌少年倚在窗边,看热闹一般冷笑一声,“有缘再会。”伴着漂亮利落的一个翻身,消失不见。
  白沐愤愤然转身整理残破衣物,来不及多想,却听一阵嘈杂,想来厅中宴席已毕。
  “苏大人,你怎一个人在此处?”远远传来一句询问。
  白沐蓦地一惊,余光一扫,却看见了角落里生死不明的龟公,只惊起一身冷汗,这可如何解释?
  唯有赶紧离开才是正理。
  
  抬脚至门前,却看见不知何时已蔓延至室外的斑斑血痕。
  白沐心中一凉:天欲亡人!这间小室,竟是没有门槛的。这滩血迹,怕是不知何时便流出室外,早被有心人看见了罢。对了这滩血迹——到底从何而来?!
  不及深想,门突然被人从外彻底撞开。
  也好,不必想了。照实说吧,想来也不会怎么样,毕竟自己也是受人所迫,有手腕间的伤势作证。
  “少爷!”
  竟是早茶。——还有他身后不远处的黑衣甲胄,严凤诉,苏清晗,和当今天子。
  “严大人说你不见了,你呆在这里做什么?”早茶进门被个物事绊了一脚,低头察看之下,大喜过望:“少爷,是小白的咬痕!”
  早茶兴致勃勃的肯定:“没错,这人肯定是咱家小白咬的,这下好了,小白找着了少爷你可不能再怪我了。”
  
  白沐心中一片冰凉。这句话已经真真切切被随在早茶身后而来的每个人都听在了耳中,赖不掉了。
  “白卿?”皇帝上前,神色如常,亲切询问。
  白沐跪倒在地,脑中迅速的想着措辞。要怎么禀奏,才能增加可信度?才能洗脱干系?
  可惜,没机会了,也洗不脱了。
  天子翻脸如翻书,金口玉言,冷冷掷下一个字:“搜。”
  早茶被侍卫强行架走,室内转瞬间点起了数盏明灯,所有事情都无可遁形。
  龟公的身体早被侍卫从角落里拉至灯下,脖颈上的两点红痕在烛光中醒目至极——蛇的咬痕。
  然后白沐惊异的看见,矮几下滚落出一具鲜血浸染的尸体。
  尸体的主人白沐恰好认识,因为不久之前白沐还和这人一起在厅中喝酒,鄙夷此人掩饰风流假作正经。更巧的是,此人还是白沐午后专程差人请来赴会的五名青年俊彦中的一名,官居正四品。
  继而白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名侍卫从自己腰间搜出一枚玉佩。
  
  那是枚镂刻的白玉,雕工极其精细不凡,一看便不是俗物——正是那日白沐从严凤诉的袖带中拿出来给龟公抵债的,后来辗转被那个少年拿走,可怎么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
  白沐心下一思量,便已了然:定是那少年临走之前假借挠痒之际,偷偷塞回自己腰间。这却又是为何?有何阴谋?
  正思量,龟公自地上幽然醒转过来,抚头□痛呼:“公子,你不愿意付钱也不用害老朽啊。。。。。。”看到玉佩被人拿走,奇道:“你们拿这小公子的白玉作甚——”不及说完,被侍卫带走。
  皇帝将玉佩攥于掌中,摸玩把赏,“白卿,你这枚玉佩好生精细。”
  那是严凤诉的东西。可惜白沐没有辩驳的机会。
  因为皇帝很快便兴致勃勃的冲着苏清晗招了手,亲切十足的自接自话:“苏爱卿,你过来瞧瞧。”
  
  “苏爱卿,如何?”皇帝温和询问。
  “主上,确是很精细。”
  “比之下午所得那枚,又如何?”
  “成色质地,一痕一纹,无不如出一辙。”苏清晗抬手按压眉角,隐去不适,音色淡然:“以此精绝做工,想来世间不可有二,当属一物。”
  “一物?你那枚呢?丢失了?”
  “。。。。。。是。下官不察。”
  皇帝缓缓踱步过来,声音顿显阴森冰冷:“白卿,你可有话要说?”
  
  白沐的脑袋有些钝疼,下午在塌下听到的语言猛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是方才那女子身上掉落的佩玉,旬采,你差人去查查。’
  耳畔又传来少年不久之前的嗫嚅声:‘若非我有件重要东西落在那皇帝手中,我才不回来!’
  白沐有些发怔,浑身如置寒冰。
  原来如此。玉佩有两枚,一枚是严凤诉的,一枚原属那少年。
  少年午后行刺,遗失佩玉,是以才会冒然挺险,二度前来。而后巧妙的借着倒酒之机,从苏清晗身上拿回旧物。
  但皇帝以为,玉佩只有一枚。便是自己身上的这枚。
  皇帝以为。。。。。。自己勾结刺客。或者干脆可以说,皇帝以为:自己指使刺客。
  
  少年从苏清晗那里拿走自己那枚,顺手归还从龟公那儿得到的另一枚。
  ——却恰好让白沐含冤莫辨,有口难言。
  两枚玉佩一模一样。再有龟公作证,罪名已然坐实。
  刺客,也就是方才那少年,是楚南莫家的,养蛊弄巫的。花楼死的六人,又恰好与蛊有关。初识那少年,又恰好在案犯之地。那么严凤诉和刺客,刺客和严凤诉。。。。。。
  纷杂的关系搅得白沐脑仁儿生疼。
  还需如何解释?我与那刺客并不相识,毫无联系?这岂不是此地无银,巴巴地撞上去告诉皇帝——自己便是下午潜藏在塌下那窃听之人吗?!
  皇帝唇角扯出一个笑来,身后的逡黑树影和他自身病态苍白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将那张原本俊朗英气的脸扭曲的阴森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




☆、在劫难逃 (二)

  皇帝唇角扯出一个笑来,身后的逡黑树影和他自身病态苍白的面容形成了鲜明对比,将那张原本俊朗英气的脸扭曲的阴森可怖。
  白沐面色发白:“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方才在这小室内,不止微臣一人!”
  “哦?”皇帝换上亲昵的口吻:“苏爱卿,朕方才见你从这边行来,你可曾瞧见室内还有其他人?”
  白沐心跳如雷。眼光看到侧边的青衣袍角延伸到地上的影子,影子的眉鬓处,有纤长的指节不停的缓缓按压揉捏。
  似乎等待了很久。
  “微臣近日里头部疼痛、常犯眼疾,不曾看得清楚。”清雅的声线,徐徐铺展,犹如薄雪初霁。
  常犯眼疾,不曾。。。。。。看得清楚!
  “白卿,有些事,想来你也有所风闻。”
  皇帝的声音亲切温和,便像是与身边的近臣闲话家常:“近日来,朝中数名重臣离奇死去,经查证,均是殁于此楼。数日里,朕为了此事甚是忧心,几度寝食难安。。。。。。”
  皇帝蓦地转身,缓缓蹲下,直到与白沐平齐,才终于如释重负:“好在有一日,天缘凑巧间人赃并获,使得真相大白,朕心甚慰。”
  午后在茶楼塌下听闻的只言片语如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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