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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占勿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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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过窗棂,满室温馨洋溢。
  小貂扎在白沐怀中,白沐趴在自己怀中。一人一貂,睡的香甜。不过跟滚做一团毛发凌乱的小貂比,小白显然要清新干净温软得多了,静静的趴在怀里,四肢展开,呼出的气息软绵绵香甜甜,还有点懒洋洋。
  身下似乎铬的慌,苏清晗随手一探,不出意外的摸出几颗糖豆。
  笑一笑,有些没奈何,轻轻揪扯伏在胸口上的耳朵:“小白,该起来了。”
  白沐迷蒙着眨了眨眼,抬手将耳朵救了出来,便开始撒赖一般的动来动去。
  “哥哥你身上有股子药香……好好闻……”白沐一个劲的往身下的怀里扎,小脑袋一拱一拱,温软软,暖烘烘。拱着拱着,就又陷入了甜蜜悠长的梦里。
  苏清晗叹一口气,只好任他继续睡。
  大概是醒了一次,白沐睡的并不安稳,动来动去。
  夏天来了,蚊虫渐多,白沐本就是易招蚊虫的年纪,又偏生爱在怀里揣个糖,难免要被虫子追着咬,痒得很了,便是梦里也不忘闭着眼睛伸手抓挠。
  ——然而总有自己的手力所不能及之处。
  白沐只好迷迷糊糊的在被子里寻找一双常年执笔而墨香入骨的手,找到了,便拉了过来,身上哪里痒,就放在哪里蹭蹭。
  苏清晗浅眠,蹭上两三下,便就醒了,轻轻一笑,变被动为主动,给小人儿抓痒。
  至此,每日早起必须的功课,是渐渐懈怠了。
  然而渐渐的,夜里也能越睡越安稳,被疼醒的次数,明显的越来越少……
  但是白沐却一反常态的开始早起,因为他的小貂不见了。
  大概是那小家伙耐不住渐热的天气,好几天跑得无影无踪。
  白沐趴在廊下,脸上挂着金豆子:“我要小貂,我不管,我就要我的小貂……”
  这还是苏清晗第一次瞧见白沐撒泼耍赖,往日里的乖巧灵秀一丝儿也不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苏家哥哥……师兄……你带我去找小貂,好不好?”白沐仰着脸,脸上挂着泪,可怜兮兮。
  
  本来是要找小貂的,不知什么时候,就渐渐偏离了主题。
  暗夜初静,月上梢头。梨香浅浅,风过竹喧。
  不时的,还有蝉鸣鸟叫蛙诵声凑着热闹,此起彼伏,渐渐的,便连片相接。
  “苏家哥哥,你放下我。”白沐伏在苏清晗背后,知道大概是迷路了,想起来同甘共苦这个词,便不好再占苏清晗的便宜。
  五岁的白沐对于十三岁的苏清晗来说,虽不算太重,但是长时间背负,也难免体力不支,更何况苏清晗还有顽疾在身。
  于是他蹲下身子,将人放至地面,又回过头来切切嘱咐:“小白,跟紧我,不要乱跑。”
  白沐倒也识大体,点头如捣蒜,甚是听话。
  然而走着走着,身边一阵轻轻响动,苏清晗回过头,身边却没人了。
  月色空黑,静寂无声。
  身侧,周遭,似乎突然便静了下来,空无一物,冰冷沉黑。
  苏清晗紧声呼喊:“小白?”不听回应。
  偌大个空黑暗沉的林子,瞬间像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突然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苏清晗焦急转身:“小白?”他又叫了一声,心口之处,似乎微微地有些乱了。
  
  还好这一次等来了回音:“嘘——哥哥,我在这里……”
  白沐说着话,突然一个跟头扑下去,双手合拢。
  然后眉开眼笑,细致的眉眼在空灵的月色下,愈发的琉璃溢彩。他双手紧扣,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似乎有暖暖的光线溢出的指缝,一闪一闪。
  苏清晗远远的看着,没有走近。
  一点暖黄色的光彩,渐渐照亮了稚童的眉心和眼底,在暗夜里,暖的似乎要化了人心一般。
  这微弱的一点很快便引来了零星几点,而后便是闪烁一片。
  蛙鸣声声,草虫唧唧。
  一大片细碎闪烁的微弱暖光在竹林溪水中穿梭来去,星星点点,流连环绕过小童身侧,将周遭景色烘衬的如梦似幻……
  白沐抬眼一笑,小心翼翼的将萤火虫捧至苏清晗身前,“苏家哥哥,快看,我捉到了萤火虫……”
  一点闪烁微光从白沐指间冉冉升起,围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缓地绕几个圈儿,便融入了近处大片的闪烁暖光之中,一起穿绕林间,越过溪流,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待见苏的,忧虑。




☆、番外(苏白2)

  秋露。轻风雨雾。
  白沐跑到山上喂小貂,迷了路。被苏清晗找到的时候,正趴在亭中的石桌上,睡的香甜。
  睡得香甜的后果,便是夜里突然发了烧,浑身滚烫,像个火球。
  苏清晗灯下读书,察觉不对,近前挨了一下,便知分明。匆忙将被褥全部展开,把白沐包好裹好,像只粽子,才出去叫秋茗。
  白沐趴在床上,脸泛红潮,闭着眼睛一声不吭。难受,乏力,浑身都不舒服,没劲折腾,又睡不着。只偶尔动得两下,身子滚烫。
  苏清晗给他把了脉,吩咐了秋茗去熬药,又回来坐在床边,用布帛沾了水,细细地探入被中为他擦拭身子,以期能缓解痛苦。
  夜色渐深,白沐用了药,渐渐消停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苏清晗怕他再踢被子,便也上床早早歇下,仔细的抱紧了,帮他出汗。
  白沐夜里睡的并不安稳,大概是被烧的骨节疼,不时的蹭两下,间或□两声。
  苏清晗慧至心灵,虽然学医没有几天,手下用药却是恰到好处。白沐的汗出的很彻底,很快,两人浑身衣物便湿了个净透。
  白沐梦中觉得黏热难受,便不自觉的老去踢那厚重的被子。
  苏清晗只好起身不断的给他换了衣衫,后来怕这么反复掀被折腾,发热不彻底,反又着了寒风,干脆褪了两人衣衫,将满床的被子细细裹好,再将白沐细小滚烫不着丝缕的软软四肢禁锢于怀,不让他乱动。
  
  白沐的烧热终于在晨曦到来之前退了下来。
  苏清晗在枕上移过头去,触了触白沐额头,松了口气。怀中的小身子软软的,一相触及,无不是一片细细滑滑……苏清晗怕他高烧反复,不自觉又将这身子收在怀里,手臂紧了几分。
  “秋茗秋茗……”白沐于梦中皱着眉头。
  苏清晗被折腾了一夜,也累得很了,正朦胧欲睡,听见白沐开口叫着秋茗,凑唇问道:“小白……怎么了?”
  白沐并没有醒,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他把药杵子……掉在床上了,铬的我好疼……”
  他说得含糊,苏清晗早已累极,没能听得清楚,也没力气盘算小家伙到底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白沐光裸的背脊在怀中狠狠地扭动了两下,挣扎未果后,梦里喊着秋茗。
  苏清晗睡过去之前,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开心。
  
  苏清晗晨起查了一遍,白沐的烧已经完全退却,呼吸细微,好梦正甜,这才轻手轻脚的穿衣着鞋,去藏书楼看书习字。
  翻了两卷医书,又临了两幅碑帖,想起来小白怕是要醒了,便起身要回。临走前看见案上摆着一盘新做的桂花糖糕,便顺手拈起两块,用盒子装了,好用来诱哄小白起床。
  步履轻盈的回到小院,觉得有些不对。
  小白个性活泼跳脱,平日里不说叽叽喳喳,也不会死气沉沉的如现在这般了无声息。
  苏清晗心中一紧,疾步进入两人歇息的内室。
  绕过屏风,便见白沐披着小衣服,侧身坐在床上,神情凝重,低头盯着床榻上的某处,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眼睛里全是雾气,泪盈盈,盈然欲坠。
  苏清晗松一口气,在屏风边咳了一声。
  白沐回头看一眼,惊得狠了,手忙脚乱的拉过被子,慌忙遮掩住方才注目的地方。
  苏清晗虽是好奇,却并不上前动手勉强,轻轻一笑,抬手扬起桂花糕。
  白沐喜笑颜开的扑过来抢,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才堆积好的被子掀开。
  于是正中苏清晗算计拿捏,真相大白——被子原本盖住的,是一滩极其可疑的痕迹。
  白沐的嘴角开始不自主的抖动,似乎随时都能掉下金豆子。
  终于低下了头,极其尴尬羞涩的啜泣道:“我……我尿床了……”
  
  苏清晗怔在原地,不动,不语,不笑。
  白沐急了,匆忙收了哭腔,可怜巴巴道:“师兄,你莫要嫌弃小白……小白从来不尿床的,这是个意外……”
  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白沐完全摸不着头脑,模模糊糊中,完全不记得夜里做梦有想要小便……只记得做梦梦见床上有根药杵子,杵的自己屁股疼。
  可是疼也疼的是后面,不是前面啊……
  “小白莫怕,咳,这是常事……”苏清晗强自上前安抚一声,侧头看了一眼,忍不住接连咳了几声,掀起被角慌忙掩住那滩痕迹,清俊雅致的脸上泛起两朵可疑红晕。
  并非小白的错,是自己的错。……书上说,这样便算是长大成人了。
  白沐抬起泪眼——常事?尿床是常事?难道苏家哥哥这个年纪了还经常尿床?这个……会不会不大正常?小舅舅说过,自己三岁起就再也没有尿过床了啊!
  “少爷,有重要客人到访,夫人让你出去见客——”秋茗在窗外喊着。
  苏清晗没有时间解释,只好笑一笑,将桂花糕塞进白沐因惊愕而张开的嘴巴里,风姿清雅,极其难见的面飞红云:“吃完了就快点起床……”
  
  白沐跌了一个跟头,蹭破了手臂,没顾得上叫疼,爬起来,撑着一口气儿,跑得很快,专挑人多的地方跑。
  他年龄小,身形灵活,在人群中穿梭,自然要比身后追赶之人省些力气,可是也并不能撑持多久。
  好在白沐机灵,略施薄计,也终于在气竭力尽之时,摆脱了身后尾随的几个恶人。
  抬头喘气之时,不由眼前一黑。
  面前的屋檐上,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长相刻骨入目,眉眼妖媚生姿,又奇怪的掺杂着些华美之色,看一眼,似要被他生生地夺走魂魄。
  “小孩儿,还要往哪里跑?”那人笑的摄人心魄,撩人心魂。
  白沐喘着气儿,不动声色的往后退。白沐不想像昨天一样被抓回那个淫靡之地,去参观妖精打架,而且……还是许多个长相或艳丽或阳刚或清秀或俊朗或妖异的男妖精们……一起打架。
  虽说可以捂着眼睛,但是耳朵也遭罪啊……
  还没想完,便见袍摆轻扬,轻飘飘自眼前坠落,像是从天坠落了一片艳红的花瓣,无声无息。
  白沐心跳如雷,惧怕不已。——自己离开了一天一夜,不知道苏家哥哥可曾发现?
  
  白沐此时后悔万分,后悔不该私自跑了出来。
  ……昨早弄脏了哥哥的床榻,觉得羞涩愧疚,想要下山买一件好玩物事送他,哪知在山间乱走,进了一片林子——看见了三只妖精,在打架。
  白沐捂了眼睛转个身,正要走,突然被一个衣着尚算完好,长相最美最妖的妖精跃至眼前。
  “小孩,你长的好像我一位故人……”妖精轻启艳唇,长相妩媚之极,却极其诡异地摇着折扇卖弄风雅。
  白沐放下遮眼的手掌,奇道:“你怎会有我小舅舅的亲笔提墨的折扇?”小舅舅怎会认识这种人?
  愣了一瞬,突然俯下身来,唇色红艳,“你叫他小舅舅?”他想了一想,问:“你姓白?”
  白沐连忙摇头。
  
  “撒谎可不好……你小舅舅就从不撒谎……”
  白沐嗤之以鼻:“我小舅舅撒谎撒的精着呢!呸呸——我小舅舅撒不撒谎,关你这妖人什么事儿?”
  “小孩儿,我请你吃颗糖,你跟我回家做客,怎么样……”
  商量的口气,却丝毫没留商量的余地。
  白沐突然便被人揪住后领,腾空而起。风声呼啸,穿山越岭,最后进了一处地宫一般的处所。
  ……入目凌乱。白沐死命的捂着眼睛。
  直到被人拉下。
  那人笑的比天下间最美的妖姬还要妖媚几分。白沐隐隐看见所有的人对他行礼,称他宫主。
  那个叫做宫主的人亲自捧来一副笔墨纸砚,口吻竟似有些讨好。
  “小孩儿,你想不想你小舅舅?”他面色似乎红了一红,好在涂满胭脂,并不明显:“我也想他,你写封信给他,让他来见我们,可好?”
  自然不好……这种地方,岂能适合柔弱和善、除了写字读书外一概不会的小舅舅来?!要是小舅舅落在这个妖精头子手里,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白沐伸手在袖间,捏住刚刚调配好的毒药,咬着牙扭头:“我不会写字。”
  宫主伸出舌头舔舔毛笔,无意的举动自带七分诱惑,殿内响起一片喘息声。
  宫主恍若不觉,继续讨好道:“小孩儿,我来教你……”
  “呃——一”一阵闷哼,紧接着是一声痛呼。
  混乱来的很快。白沐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出来了……也许这个叫做宫主的,真跟小舅舅是好友,没有打算害自己?
  惊慌失措的逃至街上,突然撞上一个人影,抬头看了一眼,不由扑上前去欢天喜地:“师兄,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迷路了,找不到回去。”
  
  药谷的小院里,白沐被人晾了整整一天。
  晚饭后,苏清晗留在了房内,坐在灯下看书。
  白沐趴在一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苏清晗没翻几页,便放下了书本,走至近前缓缓开口:“小白,给你个糖,你就跟别人走了?”
  这……师兄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沐连连摆手:“不不不,他好像认识我小舅舅……而且他也不太像是坏人,眉是眉眼是眼的,就是太过媚了些,也过于邪了些。”
  眼见得苏清晗唇边笑意渐收,白沐推开腰上的手臂,退后两步,委屈道:“师兄,你怎么了……小白被人欺负的很惨,你也来欺负我……”
  叹口气,将人拉回来仔细打量:“可曾受伤?”
  白沐故作委屈:“不曾,他教我认字,我故意念错,把他气个半死,他又打我。”
  “他打你哪里了?”
  白沐一改方才的可怜样儿,喜滋滋的答:“没打到,他才扬起巴掌,就被我狠狠的咬了一口,他觉得痛,就丢开我了,可怜我的屁股,摔得生疼。”
  话语刚落,突然被人翻转过来,放在膝头。
  苏清晗的声音近在耳边,像是清泉缓缓淌过溪流中的青石,他问:“小白,我对你好不好?”
  觉察到裤子似乎被人剥落,白沐心中一片感动:都说了没事还要看……真难为情。
  嘴上却说着:“那自然是极好的。师兄,小白不疼。你莫担心。”一边便要挣扎起来提裤子。
  直到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臀上,才隐约觉察出有些不对。
  白沐忍了火辣辣的疼,瞪着圆眼趴在苏清晗膝头,不敢相信。
  然后很快地,就迎来了第二巴掌。跟着,接二连三,五六不绝。
  白沐嘴角瘪了瘪,两串晶莹的泪珠沿着脸侧滚滚而下,稚嫩的哭号声拔地而起,瞬间便惊天动地。
  叮铃铃——早茶穿过山间廊下,惊动廊下风铃响成一片。
  “夫人夫人,不好了,苏少爷对白小少爷动粗了!快去救命啊——”
  是夜,白沐趴在许久未住的房间内,花着个脸儿哭的惨兮兮:“不!不要!他又不是我小舅舅,凭什么打我!我要回家,我要小舅舅!我不在这里呆了!”
  
  又过了几天,天气愈发的寒凉了。一个人睡着,半夜难免有点儿冷。
  白沐觉得好久不见,似乎很是想念师兄身上清清淡淡的药草味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认个错服个软儿。
  师兄的屋子里却没有人,师兄这几天,好像都在陪伴山外来的什么贵客。
  四下打量一眼,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只小瓶,打开来看,内有几颗红色的糖豆。白沐突然想起来,这几日都忘了去喂已经长大的小貂了。
  于是兴冲冲的揣上糖豆,沿着依山而建的廊道,进了山中。
  白沐万万没想到,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小貂吞完了糖豆便倒地而死。
  白沐哭的很伤心,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小貂,那感觉,就如同死了弟弟一样。白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师兄了!
  
  苏清晗这些日子突然就闲了下来,没有重要客人需要去陪,也没有小白跟前跟后。
  他有些不习惯,想起了那日小白说的话,带了纸砚来到院外。
  “小白,习字要用心。”苏清晗握住白沐的手腕,教他习字。
  窗根下种着一株金桂,香气袭人。白沐神思不属,写着字儿却抬起鼻子去捕捉那若隐若现的香味,心不在焉。
  苏清晗笑一笑,松开手:“我出去一下,你自己练练。”
  白沐在房中多坐了一炷香,估摸着苏清晗去的远了,顺手团起桌上的生宣,抱出窗外,铺在桂花树下。
  然后开始用力晃动桂花的花树。将那些小米粒一般散发出沁脾香味的小花瓣儿摇落下来。奈何人小力薄,面对百年的大桂树,真是应了蚍蜉撼树之景。
  “小白,师兄来帮你忙,可好?”苏清晗在廊下叹口气,问道。
  白沐头也不回,愣一愣,回了一句:“不好不好,莫要弄脏了你的衣服。”
  
  。
  
  大寒。雪降寒枝。
  大寒之后,一步步的逼近年关。
  楚老爷子这些日子天天和自家的一对漂亮孩子围在桌边吃饭,席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口中饭食,便有些食不知味。
  不只是楚老爷子,药谷的众位仆役妇人早也觉察不对。
  起初常见的一幕是这样的:
  “小白,吃菜。”苏清晗笑如和风。
  白沐面上不动声色,却默默的把堆在碗沿的菜蔬拨到一边。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这样:
  “小白,吃鱼。”
  白沐眉头皱起,伸出筷子想要自己动手,却发现自己的筷子指向哪一盘菜,那盘菜都铁定会被眼明手快的楚老爷子远远移开。
  白沐的筷子在碗中拨拉拨拉,一不小心,就把那几块鱼肉从碗里拨拉到了桌子上——吃不成了。
  于是小白少爷一拍筷子碗一推,含泪咬牙道:“哼……不吃了!”
  再后来,自认为受了压迫的小小公子终于开始主动反击了。
  他一脸殷切:“苏家哥哥,你尝尝这个……”
  筷子里夹着的,不是一瓣大蒜,就是一块生姜。
  苏清晗面不改色的夹过,放入口中,细细缓缓的咀嚼,额头开始冒出了细密的薄汗。紧接着,便是一阵止不住的呛咳,咳得脸都微微的红了,看得周围一众丫鬟妇人心儿乱跳。
  白沐凑过脸去给他掐肩捶背,敏学好问:“哥哥,那是什么啊?好不好吃?”
  苏清晗点点头,尚未说话,白沐兴冲冲的将桌子上能看见的生姜大蒜全部堆积在他的碗中
  “当真好吃?那我不吃了,全部留给你……”
  楚老爷子拍桌子了:“小白!”
  白沐扮个鬼脸,远远跑走。
  苏清晗转头看过一眼,只见窗外白雪皑皑,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  茶楼里面的情节需要,得两个番外跳出来交代交代。
  近万字的番外啊……不知道说什么好,总算交代完了,拉帘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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