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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魔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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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是这般精彩的功夫,叶少白在上面也看出了破绽——那石震刀上功夫了得,可旁边的这群人却着实不要了面皮,他们十几个围住石震,来回几个回合,即便是受了点轻伤的也无所谓,却马上就撤了下去再换人——一轮接一轮,不正是要累死人么?
“阿娇。”叶少白眯了眯眼睛,伸手挥了挥,叫了□边的闵阿娇。
“崖主。”闵阿娇低下头。
“你去会会那几个蠢货。”叶少白随手,便把放在一旁杵着的霹雳弓塞给了闵阿娇。这霹雳弓实际上是一种暗器,非要配合着雷火箭才能发挥威力,而雷火箭跟霹雳弓放到一起,专门是对付那些扎堆的杂碎的。当然,因着这是楼里,出现明火不大便利,所以眼下这个倒是没用过多的火药,却放上了一些诸如散功散之类的东西,正合适这时候用。
“仔细着点儿。”叶少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闵阿娇知道他指的是石震跟那个老和尚,便满面堆笑地点了点头,转身就拿着霹雳弓跟雷火箭跑到角落里的柱子上去了。
那柱子上有个盘龙头,她往龙头上一坐,正合适。
手中有了弓箭,箭里装了散功散,那闵阿娇一射一个准,专挑了后面那些掳袖子准备往上换人的那些正义人士射。
这箭还有一个好处,它不伤人。
你远远地见有箭矢射来,伸手一抓,却碰了散功散,装在箭矢上的那机关经过这破空之势便被打开了,散功散噗地一下便往人的鼻子里钻——这人也当即软了下来。你若躲开,那箭矢射偏了,也自然会把散功散的机关给破了,又是一阵飘香,人也功力尽失。
所以这闵阿娇真是好好的玩了一把必赢无疑。
那边石震对付自己身边绕着的这一群名门正派,而另一边闵阿娇的箭矢硬生生把那些能上去换人的都给放倒了——没有了内力支撑,这群人仅凭身上一把子力气,却是不成事的。
眼见得玩得差不多了,叶少白这才准备下去劳动劳动筋骨。
“崖主,可不用您动手。”旁边墨大连忙开口,这时候即便是四个多月,可也不能让他下去跟人动刀动剑的,这抻了扯了的,出了事谁能担待?
“嗯?”叶少白瞪了墨大一眼,转过头去看场下的战况。显然有了闵阿娇的助力,石震轻松了许多,可这又与他下去练练手有什么关系了?
“您现在身子不爽利,还是……”墨大又在劝。
“哼!”叶少白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就飞身下了高台。
虽说他现在肚子有四个多月了,可也比得一般人结实得多,更何况有两个名医帮衬着,哪里就那么容易出事了?
叶少白沉着脸,也没拿出刀剑来——自从有了身子,他便把软剑扯了,毕竟腰上缠着那么个硬邦邦的东西也不舒服——单凭一双手掌,凝聚内力便成了一双铁掌,只拍到谁身上,碰骨折骨,劈肉伤肉,又有护体罡气,更是其他人不得近身的。
“你怎么下来了?”石震手中刀光一闪,人也跟着晃倒叶少白身前,“身上还好?”
“比你好得多。”叶少白推了石震一巴,反身与他背对背站着,“专心一点。”其实这个时候,叶少白倒是十分不满石震跟他说瞎话——瞧瞧,那个老和尚看着石震的眼神,满是怀念跟欣喜,哪里有什么仇敌的样子?这石震睁眼说瞎话,还指望他能对他有好脸子看?哼!叶少白冷冷哼了一声,心里又给石震定了罪,只等收拾完了这群正派人士之后,好回去好好敲打石震一番,想来……这石震定然是想念他的钻心脚了。
而那边,定空方丈看着两个人背对着背,却是对敌慎重,手段也十分高超,不由得面露喜色……然而叶少白那手上功夫一露了出来,他却大惊失色。
“速战速决。”叶少白瞥了一眼定空方丈,伸手抓着石震飞身上了高台,这时候,那闵阿娇得了提醒,手上搭了三支箭,嗖嗖嗖便射了出去,又再搭上三支箭……速度极快的,瞬间就把那散功散给用得了,一下子迷倒了在场的那些名门正派。
原本,也没打算跟他们硬碰硬,只是抓住了锁起来,以后还有得玩了。
待到这些人都软了腿儿了,那边自然的人上来把他们都抓起来带走,而墨四却也是在后面煽风点火,不然单凭着闵阿娇一个人射箭还真撂不倒这么多人。等把这些人都抓了起来,石震眼见着有人上去要抓定空方丈,不免着急万分,人也坐不住了。
“坐下。”叶少白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
“可……”石震满脸的焦急。
“坐!”叶少白伸脚就踹了一下他,“让你坐下你爱站着是不是?”
“血煞天君,你何必……”定空方丈此刻也变得又是焦急又是不满了,“他又如何惹了忘尘崖崖主你了?”
☆、四十四、
四十四、方丈是亲爹
他如何招惹了叶少白?
挺那方丈这般质问;叶少白冷冷嗤笑了一声,抬手就一巴掌把石震拍到一边;道:“他惹不惹我不重要;我想要揍他;才重要。”
“你!”定空方丈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不可理喻!”
“哼。”叶少白哪里能容得下别人说他不可理喻?一抬手就奔着那定空方丈的膻中而去——那膻中穴又名中丹田、上气海;乃是这人胸口处最为凶险的穴道了,又在任脉之上横亘,眼下这个时辰也正是人身上经脉流转;真气正到任脉之时;若是这个时候膻中穴被点钟;便是断了人的命脉!
“少白!”石震连忙冲过去挡在老和尚身前,叶少白也被迫堪堪住手。
“你做什么?”叶少白冷冷问道,“滚开。”
“少白,回去再说,求你。”石震当然知道叶少白的性子,他若此刻跟他硬碰硬,那便是没有什么后话好说了,故而他此刻只是哀求,并不会跟他拧着性子来,即便是这事情也确实是叶少白不乐意的。
果然,有人伏小做低了,叶少白心里边顺畅了,也就不再想要废了那老和尚,转身便慢慢往回走。
石震也急忙给定空方丈使了个眼色,跟着叶少白往后面堂屋里走去。
那被抓的武林人士,便都由着下面的人绑着关了起来。也是这忘尘崖上不缺那些刑求的地方,原本留着却是叶少白的师父先前慢慢备下的,现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石震跟着叶少白亦步亦趋地往后面走,那老和尚也不好在一旁站着,老毒物在旁边捅了捅老和尚,老和尚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老毒物他们一起往后面走。
那老方丈跟着往前走,原本面上表情就十分的古怪,而现下便是满脸的震惊了。且不说其他,只说往前走去,前面的一扇窗,那窗就该是与众不同的,窗户上不是镂空雕花,反而是四四方方空荡出来,在这四方的窗户边上,分四面雕刻了四样镇得八方的神兽,却是为了守护风水之用的,而平常人家哪里敢雕刻那皇家之物?
再往前去,是一条长廊,长廊之中是九九双阳柱子,柱子上虽不是雕龙画凤,却绘着各式各样的至仁至孝的故事之类,意在教诲皇家子弟学先贤大圣。
若这些只是巧合,那后面的大厅便是彻底让老方丈无法忽视这其中的问题了——别人都以为这高楼高百尺,楼内必然全是好物件,却不知道这楼里装潢如此朴素,便是所谓雕梁画栋,也如之前那般,雕的是风水守护,画的是先贤典故,养的是皇家儿郎,育的是大昭国运——一处处,一点点,都只是细微之处看得华贵万分,可乍一看来,却无奢华之态,端的是天下榜样。
这老方丈也不是傻的,瞬间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了门口处。
这门窗,用的是普通的枣红色,却是普通的花梨木,硬中带软,柔中藏锋,而细细地将有棱有角的地方也都打磨了,甚至连打磨的痕迹也显得十分的眼熟。
再看里面,那桌椅板凳,俱都是上等物件,却不会包金镶银,俗气万分,甚至连雕花也都省了,只是做了些许的弯弧,看着不那么棱角分明。再瞧着旁边架子上的摆件儿,那定空方丈吓得一跌,就坐在了门槛之上——却道如何?只因着那摆件之中一个美人瓶样子好是好,可这物件却是碎了的!
老方丈指着那美人瓶,嘴唇哆嗦半天,终于长叹了一声:“造孽啊——”
“老东西不想活了!”叶少白转过去,伸手操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少白……莫要跟他置气。”石震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定空方丈,转过头去劝叶少白,“这种人,又哪里值得你跟他生气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活着,还活得挺好!”
“震儿!”老方丈摇了摇头。方才那茶杯没有砸到他,可是石震的话却生生把他砸得身形一晃,险些没有站稳。“震儿,不管如何,我始终是你亲生父亲……你怎能……”
“哼,我石震的父亲早已经入土,不知道哪里出来你这个父亲了。”石震冷笑,转过了身去看叶少白,“少白,莫要跟这老货一般见识。”
“他是你爹?”叶少白倒觉得蹊跷,“你爹不是早就死了?”
“我也以为他死了。”石震冷哼一声,眼睛无意间瞟了一下定空方丈,“今日我才知道,他何止是死了,还不如是真死了让人省心。”
“他没死?”叶少白眯了眯眼睛,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年站错了队的石老将军为了活命,居然诈死。而他这诈死,便是把烂摊子交给了刚满十五岁的儿子身上,儿子为了保住全家性命,不得已跟了新帝成了刽子手,可老将军却出了家,逍遥了半辈子。
“何止没死,显然还快活得紧。”石震冷笑。这位父亲当年宠妾灭妻,甚至差点儿要了他这个嫡子的命,即便是为了装成家中糊涂的模样,也过了……而当时他不懂,倒也没给这个当爹的多大的脸面。现如今,这个爹又这么出现了,原本便恨他没有本事强出头,现在就是更恨得紧了。
“震儿,你……怎么说话呢?”定空方丈提高了声音,但他的眼睛却盯着一旁蒙着半边脸的叶少白——这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可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好看得紧,仔细瞧着,那凤目含愠,不怒自威,倒是有七八分眼熟。
“他怎么说话,也轮不到你来管教。”没等石震开口分辨,叶少白便开了口,冷笑道,“他是我的人,我是打是骂随我高兴,可你来说他半分,我就不快活。”这般说着,叶少白一掌就劈碎了旁边的一把椅子,“记住了。”
这话说着的时候,叶少白倒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害臊。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离不得那石震了,可也觉得石震的按摩功夫确实得了他的意,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他自己都忘了的事情,石震还能记着,还能瞒着,还能藏着……可见这石震确实是为了他好的。叶少白虽然有时候发混,可关键时候却不犯傻,真心对他好的,他也都忍着让着,只要不触了他的逆鳞,怎么折腾也都由着。
不过虽然叶少白这话说得并无其他心思,可石震听得却是心里柔情蜜意,比冬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要舒坦千百倍。
“你!”
“我?”叶少白冷言道,“我说的便是对的,这忘尘崖上,只我血煞天君为尊。”
“你便是那……血煞魔君?”老和尚皱紧了眉头,“不过黄口小儿罢了。”
“哟,我说老和尚,你是我们姑……我们天君媳妇的爹,所以现在还留着你,别不识好歹了。”闵阿娇这时候也算看出了点门道出来,一旁妖妖娆娆地开口,“你可知道,你这幅模样看着可真让人难受?明明也是个假道学的,非要装得自己多正义多本事似的,还不是靠着……天君媳妇石将军他,帮你挡了方才的那一指头?”
“你……你说什么?”定空方丈的手都抖了。
“我说得还不清楚啊?你的儿子,石大将军,是我们天君的媳妇儿。”闵阿娇故意曲解,还直冲叶少白眨眼,结果旁边的人见了,也一个劲儿的点头,只石震尴尬地假咳了两声,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昨天没设置更新时间……ORZ……太可怕了!
这般的可怕……好累,感觉不会再爱!
☆、四十五、
四十五、正道生嫌隙
石震那亲爹;也就是石老将军,也正是当下的这位定空大师;已然是被闵阿娇气得个七窍生烟了。这老和尚已经出家许多年;也修炼得一个泰山崩于前不动形色了;更是把佛法学得算是通透,可即便背得下来藏经阁的所有经卷;他也不是神佛,便不能真的四大皆空。不能四大皆空,又怎么能算方外之人?
不能四大皆空;就难免被红尘俗世困扰;被红尘俗世困扰;那也就难免有爱恨痴嗔怨怼仇。
“石震!我是你亲生父亲!你现如今已然是大昭的将军,却跟另一个男人勾勾缠缠,还什么‘媳妇’、‘妻妾’的,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知你这一言一行俱都是武臣表率?你可知你自己此时便是不忠不孝!”老和尚却不知道自己这儿子的断袖之癖都是新帝授意的,更不知道他眼前这个害得他儿子不忠不孝的血煞魔君便是当年的太子爷。他只觉得血气上涌,心跳得厉害,胸口一股浊气憋着,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去。
而不管如何,石震是并无多少父子之情的。即便幼时孺慕之情颇深,可这十余年来,他是在那肮脏不堪的地方打滚,身上脏了,手也脏了,甚至连心都跟着脏了的。这样的人,又哪里会把一个害得他全家几乎灭门的父亲放在心上?
只凭着常识想一想,当年若不是他为了掩人耳目做了那些恶事,那石家上下百余口,算是彻底的没了。男子凡身量及马鞭长的,便是处死,女子无论大小,俱都发卖成奴籍——这其中,自然还包括他的母族。
越想,石震越觉得自己心肝脾肺都疼得厉害。诚然他母族是太后的亲族,可皇帝杀自己亲兄弟的,灭了几族的,还少么?
这样一想,心里的恨意就加重了几分,石震也便不给那定空方丈好脸色看,反而一个劲儿在叶少白跟前献殷勤,又是揉肩又是捏腿的,好不温柔。
“你……震儿,你怎么能……”那定空方丈即便出家了,也是渴望自己有孙子抱的,又有哪个当爹的愿意瞧着自己儿子做个断袖?
“你既然出家了,就别管我如何了。”石震冷冷打断他,“还是好好念你的经吧,也替你自己消业。”
“唉!石震啊石震,我是你亲爹啊!”老方丈长叹一声,那份不甘却是十分明显的,“倘若当年我不诈死,那便是真得死了……我出家,也是为了给你祈福啊!”
“我石震杀戮重,天生的暴虐,连亲妹妹都能亲手缢死,莫说你出家祈福,就是皇帝那般尊贵,金口玉言赦了我,也是没有半点减轻罪孽的。”石震呵呵一笑,转而过去靠在叶少白身上,“所以,祈福还是赦免,于我来说也不重要了,只少白在便都好。”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定空方丈再多的不甘,也是无处轻诉。原本此刻便在人家地盘上,由着人家是杀是留,现如今他还这般的劝石震……这定空方丈也是担心万分的。那被叫做“少白”的血煞魔君,显然功夫可以说得上是天下第一了,有那等手段,即便是太祖武圣重生也未必比得上。因此上,这老和尚心里并不若他表面上那般大义凛然。
这老和尚若真的是那等傲物之人,又哪里会不誓死保护幼主反而诈死?
叶少白在旁边看了这么一出戏,也明白了过来。虽然对于石震听了“老秃驴”三个字就愤怒得下去跟那些废物厮打起来的事情心存不满,但又觉得这石震若不下去也确实挺假的,心中却又有些喜欢了起来。这人便是该如此——自己这边的,即便是讨厌,可打可骂,却由不得旁人代劳。那“代劳”的,俱都该死。
那定空方丈只能长叹,自己的儿子,到如今心里全然没有他这个当爹的,怎能让他不心生怨恨?
“听人家说,出家无家,我说老和尚……”吴恒此刻却把定空方丈上下打量一番,他原本就是世俗之中的大夫,对于江湖之中颇有威望的这位定空方丈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的,只觉得这人诈死祸害自己孩子这件事做得忒不厚道了一些,“老方丈自己都没了家,又有什么资格来问石将军?老方丈,你是出家人,四大皆空才是对的。”
出家人,本就该四大皆空。可谁又能做得到?
定空方丈死死盯着石震那般温柔地伺候叶少白,头顶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而叶少白也是习惯了被人那般伺候着的,所以杜宇石震如何如何的老实听话,他也是没什么觉得特别的,可只是事儿落在了定空方丈这里就变了味儿。即便不是因为断袖,任谁见了自己家的孩子被人拿捏得任由扁圆的,也得发火,何况这其中还有个断袖一说。
这边把老和尚气得七窍生烟了,而另一边那些名门正派的武林人士得到的待遇却还不如这老和尚。他们被关在那刑求室里,四周墙壁都是特质的,外面是实打实的大石头,往里一层是夯土,再往里则是软泥和着棉絮涂抹出来的,即便是你想要撞墙死了都难,而那墙壁因为软,又是有棉絮之类的在其中,那叫一个千丝万缕藕断丝连,竟然是挖都挖不断的。这些武林人士一被推进那刑求室,有些见识的,当时就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你道如何?
那古来刑求的地方都是有特殊的惯例的,是关着什么样的人犯便用什么样的牢房——下面的牢房,关着普通的人犯,那就没什么讲究,只是边边角角都是又硬又锐的,人往往受苦万分;而关着死刑犯的,待遇尚且好一些,毕竟人要上路,也不能太过苛责,反而是怕被忌恨。这些牢房,也都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专门是皇室用来关押那些皇亲国戚或是刺客飞贼的地方,便是不容得你自杀也不容得你弯门盗洞,而眼下这个刑求室,偏偏就是那种牢房,半点不差的。
虽然这些都是武林人士,可其中也有懂得人事儿的,也看出了牢房的门道来,瞬间便呆住了。
“我说金刀王,你怎么傻了啊?”此时,一个长得还算是挺和蔼的中年汉子推了推身边发呆的那个男人,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怎么。”被称作金刀王的男人直摇头,转过身来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若是他猜错了也便罢了,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忘尘崖难道是皇帝的势力?一这般想来,那金刀王就觉得背后寒气直冒。毕竟他们这只是江湖,江湖人,却也躲不开是这大昭人,若是忘尘崖是朝廷的耳目手足的话……那他们眼下这勾结西侑国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这般一思量,金刀王顿时恨死了那刘尚义。
原本也不过就是江湖事,刘尚义非要牵扯上了西侑国,这便成了国事。成了国事便无小事,那刘尚义指不定便是存心害他们的!
这一旦有人心里存了不满,那便会把这不满蔓延下去。
不过两三日,这刑求室里的风向便有些不对了。就连送来的饭食,刘尚义也只是得了一点点的糙米饼子,倒是连一点儿精细的食物也不见了,而别人也是自顾自而已,哪里管他吃不吃什么精细的米饭不米饭的?
这两三日里,那老和尚倒是好吃好喝的,没被关着,也没得什么机会跟叶少白见面。
“我们崖主不会见你的。”闵阿娇熬好了燕窝粥,端在手里,小心翼翼。
“再怎么说,老衲也是他的长辈,他如何不见?”
“你是他的长辈?”闵阿娇转了转眼珠,“那又如何?反正崖主说不见你那就是不见你了,你还赖着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石将军是我们崖主的内人,他得听崖主的——这忘尘崖上,崖主最大,你算哪儿门子的长辈?”
“我……你……哼!”老和尚冷哼一声,转身下了楼去。自从上了这忘尘崖,他只觉得处处眼熟,又觉得事事蹊跷,也见过那刑求室,更是疑心加重了几分——倘若这里果然是什么皇帝的地方……那他儿子岂不就是皇帝授意在此的?许就是跟那个什么血煞魔君逢场作戏了……可是,这一连几天也见不到石震,他心里仍旧没底。
“你说,那些名门正派的玩意留着干嘛?”
“谁知道,他们就是浪费粮食……”
“叫我说,就该一个个的都杀了,省得操心。”
“哼,估计是看在崖主肚子的面子上才留着他们,等孩子出世了,再杀不迟……”
孩子?!肚子?!躲在一旁的老和尚愣住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四十六、
四十六、先人有奇事
这老方丈是石震的父亲;也是那开国大将军的后人,更是从来跟皇家分别修行那本秘籍令半册的家主——他跟石震却不一样;石震当时接下石家这烂摊子的时候;刚刚十五岁;虽然不说年幼懵懂,却也不知很多秘闻。而这定空方丈当时也是“死”得太快;来不及把一切都告诉给他儿子,所以有些事情,他也便觉得该是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
可是那两个人说的话;却把这定空方丈所要忘掉的东西都给勾了出来。
当年开国的太祖皇帝得到了那上下两册的秘籍;与他石家祖先共同修习。这二人原本就是师兄弟;那石家祖先又对开国皇帝心存绮念。在这秘籍修炼成功之日,太祖皇帝却因着那石家的先祖的情深意重,一时间也意乱情迷,二人也就在那一日颠鸾倒凤,成就了那事。一年之后,石家先祖又将一个孩子寄养在祖乐寺里,十年之后定了江山,石家先祖领回孩子,却得了个亲王的待遇……之后看似石家荣宠颇丰,但也禁不住帝王之术的磋磨,几代之后便家道中落,直到如今。
旁人都不知晓当年那石家的婴孩儿便是太祖皇帝跟石家先祖这师兄弟二人的亲生儿子,也是念着骨血亲缘,太祖皇帝才给了石家先祖的爵位,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做打算罢了。
这些秘事,也是定空方丈在进了祖乐寺之后,跟据石家的那些秘闻再联系了祖乐寺的一些蛛丝马迹,才算是彻底的推断了出来。而这定空方丈方才那么一听,就傻了眼——那套武功一阴一阳,确实可以让男人怀孕的。而方才他看那个叫“少白”的,也实实在在是个男人……莫非,他儿子真的怀了?!
一想到自己拿五大三粗的儿子挺个大肚子的模样,定空方丈就觉得浑身都难受。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这忘尘崖的那个血煞魔君肯定是跟皇家有关了,也不知是那种关系,但既然连个高楼都建得那般的肖似宫中亭台,他也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而他儿子又跟那人扯上了关系……即便是想,也觉得头大如斗。
没有人会想到叶少白就是穆泽,毕竟当年的太子被人一剑穿心——一剑穿心,必死无疑。
“老阁主,这边请。”墨二匆匆赶来,找见了定空方丈,暗自松了一口气,“崖主有请。”
听说是儿婿有请,定空方丈只能叹了口气,跟在墨二身后慢慢行走。这墨二他是见过的,确切的说,点墨阁的墨大到墨三他都见过,只不过那时候墨三还小,他有点不敢确认罢了。这点墨阁,便是太祖皇帝留给自己那个私生子的东西,而这东西连皇帝的正经儿子也不清楚,也是为了将来护着这一支的血脉。
当年老方丈诈死之前,点墨阁的小辈儿里也就收到墨三,后来才一直增加人手,直到现如今的一共四十九人。
那叶少白所住的地方并不在这忘尘崖上的村落里,也不是那最高的楼台,反而是个不起眼的崖壁山洞里,而他平日只是在高楼之中舒服,夜晚一到便要回去山洞。只不过最近他身体不便,就留宿在了高楼。所以定空方丈自然也是要去楼里找他的。
“老阁主,我先下去了。”墨二带着老方丈到了叶少白的屋子,便退了下去。
老方丈整顿了下思绪,敲了敲门。这敲门声也让他略有感慨——做门板的木料,从来都是有着过多的讲究,一般情况下,大都是软木硬木一起用,结合着来,而眼前这扇门的木质,却忒是奇怪,却原来是一整扇的门板!哪里有这般大的木材来?瞧着就透出了十分的古怪。
然而这在老方丈的眼中却并非什么古怪。他倒是认识一个人,专擅奇技淫巧,特别有个本事,便能让几块散碎的木片拼合起来,瞧着就好似一块,怎么摔都摔不开的。当年也借着这个本事,还做过水军的船板。
进了屋子,老方丈就觉得头疼欲裂——他儿子正在一旁伺候人,而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边,一会儿吃一块点心,一会儿喝一口茶水的,好不逍遥。
“你确定……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叶少白上下打量了那定空方丈一番,总觉得他实在是不靠谱。这老和尚既然当年能扔了儿子,那也自然不会对所谓的孙子有什么上心的地方,何况……他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前所未闻的男子怀孕,他可不敢保证这老家伙会不会把事情透露给旁人去。
“他若不知,那就再去查,总能查到的。”石震安抚地拍了拍叶少白的手背,转过头去,看着定空方丈,也不说话,只把他这个爹给盯得浑身不自在,在开口,道,“我只问你,那九天十地万法归一神功,修习了之后,是不是就阴阳颠倒了?”
不问还好,这句话一问出口,那定空方丈登时就跌坐在地,半天没缓过神儿来——只见他嘴巴大张两眼呆滞,若非还能喘气,到好似个石头雕塑一般。半晌,这定空方丈方才慢慢地缓了过来,下巴动了动,嘴也又张又合,来回几次,终于算是找到了声音:“你……说什么?”
“不说什么,我只问你这件事,那神功是不是修习了就阴阳颠倒了?”石震一见他这般光景,也就确定了心中猜测——你却道如何这般?原是石震总觉得这两个男人能有孩子惊世骇俗不说,又十分古怪,他便觉得肯定有什么问题在其中,想了许久,才发觉,定然是这功法出了问题,毕竟那时叶少白是走火入魔的时候。
然后再想到这功法是两家都有修习的,那石震就想到了他这个父亲是不是就了解一些关于男子怀孕的事情来了。毕竟没有人有过这种经历,即便是老毒物他们,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而这几天叶少白又觉得胸口发闷,他才想到找这老和尚问问。
☆、四十七、
四十七、将军又惹祸
且说这石震把那定空方丈叫做老和尚;便是真的怨恨于他了。
这从来都是父为子纲的,即便当爹的再怎么不是东西;当儿子的也须得顺着他孝着他;可不敢与他作对;只石震却不一样。一来他生长的地方藏污纳垢,什么样的奇事怪事都有;二来他也是真有那太祖皇帝的血统;天家从来无父子,若真狠上了,便也不比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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