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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倾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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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耿秋的角色设定就是变态。。么。。。= =
☆、暗渡
耿秋想让汐臣做的事情也极为简单——借他之手,使舟齐一派为己所用。看着这残怖的人,汐臣明白倘若真的应下,那自己无疑就是将舟齐等人送上死路;可耿秋以枣翠和他己身相威胁,从或不从,人为刀俎,汐臣也只能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吾身在耿,愿与之重盟”这样的话,令舟齐率人前往边境会合。
汐臣也在字里行间留下些暗语之类,希望不被发现的传到舟齐那里,舟齐若明白是最好,若不明白,也只能由他自己来在耿秋这里想办法保住他们。汐臣本以为耿秋定会小心谨慎,时至今日他又怎能容忍再出差错,可耿秋倒是随便模样,反是跟随在他身旁的那蒙面之人看过信后看了他一眼。
汐臣顿时心惊,慌乱着就低下了头去,而那人却并未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信装起,走出遣人派送。汐臣不知他是否看出自己的心思,一面担心着,一面也奇怪——
连日来看,那蒙面之人甚为寡言少语,就行举推测,他当是作为一心听令的死士训练,对耿秋忠心无二;但对汐臣时,他却看来有些奇怪,之前为汐臣松绑也是、之后为汐臣添置了衣物用物也是,每次他来也不多说,只待下人将东西送了来就礼过离开。
从处处被人看管到现在只是禁足,汐臣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的,也不知道这是经了耿秋许可还是后为之所默许又或本就不曾在意。行动稍微轻松了些,汐臣对他稍有些好感,不过自然,警惕之心无法放下,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耿秋手下之人,身份之类都无从得知,一旦轻信,危险的只是汐臣自己,稍有不慎,自己入险尚轻,真害得枣翠、舟齐等人亡命、慕容他们落入圈套,汐臣是怎样都承担不起的。
脑袋里想着这这那那,不觉间一切都浅淡了去,最终出现在眼前的,还是那他怎么也无法搁置心思不去思念的慕倾墨。也不知他现在怎样,那天在素姬楼默语无言的分别后,汐臣就再没看见他了。汐臣是想也许慕容歌跟他说了什么,而对自己恍如昨日的记忆对他来说恐怕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的。汐臣忍下日夜思恋给倾墨时间再一次的考虑,本以为就算久一些,在慕青王府里、在充斥他的气息的地方等待,像曾经那样等待,一定会等来一个结果的,可是谁又料到会出了这样的事。
倾墨当还在长永吧,而自己却远在慕景边境,他可会知道自己的处境,可会为自己被劫而担心忧愁?他可会来找自己、就像那时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对自己许下的诺一样,又可会还消沉在酒水之中,像个心情沉闷的孩子一样……
像个孩子一样。汐臣俯在案上,嘴角微微的扬起。他与倾墨相识时,倾墨看起来是那样鬼灵精怪的人,一点一点的让自己落去他的怀中,逃不开、也舍不得离开——所以之后才会活下来,不顾阁千和顾松怡的反对寻找他,然后天真的看着他与红颜女子谈笑风生的与自己擦肩而过凉澈了心。
虽然已经从阁千那里听说了慕倾墨失忆的事情,亲眼见到时,汐臣还是无法避免的伤了心。然后,意外认识了君百鸾、以他为介进了王府到他身边,汐臣气这人竟然会违弃他许下的约定离开了自己忘记了自己,那一晚,赌气般刻意诱惑着,看他为自己而迷离了双眼混沌了意识、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又环绕了自己,那炽热的温度暖着身躯,他入了身下时,汐臣身痛、心也痛,明明那样熟悉,却还是不同了。但那伤心怨恼却在看见他无意识间脸上流露出的痛苦时,都散了去——
那是违心的欺骗自己的痛苦、是抑制着情愫思念的痛苦。他真的忘记了?还是逼迫着自己忘记了?又或是记忆还有丝微的残留,所以才会在触碰到这身体时,不由自主的就亲近……
正是那时慕倾墨的神情让汐臣更坚定了要留下来、留在他身边的想法。还有希望不是吗?如果他还记得、只是那记忆被深深的掩埋了,那么汐臣要他想起来;如果他真的怎样都记不起来了,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不速之客,那么就让他自私一点吧,汐臣想要这个机会,给自己、也给他——让他再一次爱上自己。
就算有所改变,他也还是他,是汐臣一直思念爱恋的他,是无可取代、唯此独一的他。
有些傻傻的孩子气的他,也是那样的可爱……
睡去的汐臣嘴角还是那抹淡淡的笑。他在的帐里早就没了旁人,而脚步声传来,那蒙面之人进来看去,缓步走近,动作轻缓平稳的将汐臣扶抬抱起,默默的看了眼案上被打湿的纸张,转身将汐臣安置在了软塌上。
安静的看着汐臣许久,男子忽的回身,帐门处不知何时多了个表情戏慢的人,玩味的看着他,摇弄小扇。
“‘冠弥’,你对这小公子还真是上心,就不怕叫主人觉见异样起了疑心?”
“冠弥”横过一眼,为汐臣掩好被子向他走去,擦肩而过时,袖下的手巧然一转拧在那人身上,痛的那人龇牙咧嘴还不敢叫嚷只能忍着,扭曲了脸手颤抖的指向走远的“冠弥”,从牙缝里含糊不清的恨恨道,“好你个常缨……这回可让你过足坏人的瘾!……”
面巾下是一抹诡异的笑,自那伪装成的淡漠眸下,是为将的精明——换了面容,现在的他,便是敌方手下的重官。
且说那夜刘安与蒙面之人战余时辰,蒙面之人自不甚在意到有些苦战已显退意,借那一点破绽,身上多处受伤、此时也十分疲乏的刘安一击将之破倒,随他的剑指在那人颈前,殿门重开,慕容濂率一众鸿门客走进将那人捉拿,先是拦住其口免其自杀,再重重捆绑按跪一旁,刘安则在向慕容濂告功后体力不支的倒地,被人带去疗伤休息。
慕容濂于是叫人将那蒙面之人单独带入一个房间,在那里原有一人等候,竟是本该在边境筹谋划策的区久黔。
“真的可以吗?”不愿看那人面巾下惨不忍睹的容颜,见慕容濂在桌上摆开了种种奇怪物件,区久黔又是好奇又是紧张的问道。慕容濂只点了点头,表情难得庄重。
这一番工作复杂又细腻,慕容濂手上的动作让区久黔眼花缭乱,一个走神那伪造的面皮就做了好,惊得区久黔睁大了眼感叹。
“坐下,别乱动。”慕容濂示意区久黔道,于是对着镜子,区久黔看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忙碌,涂抹了什么东西又做了些处理才将那假面皮贴在他脸上,以精巧的工具使之贴合无缝,修整细微至鬓角,转眼间,镜子中的人就从区久黔变成了那人。
“……好了。如何?”
最后调整完成,慕容濂似乎松了口气的问道。区久黔端详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故作扭捏的看了看一撇嘴,“还行吧,就是丑了点。”
见慕容濂做势要打,区久黔忙防了住,“殿下饶命——”
“你可记得了?”慕容濂自然只是如寻常那样半作玩笑的做做样子,但正事不可含糊。
“有些难度——别别!”区久黔笑起,叫那脸显得额外恐怖,反遭慕容濂按了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得到的。不过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呢?”
“我还有事。而且现在慕容不在,长永不能没有人管。”
“可王爷不是还在么?交托给他……”
“这种小事怎么敢劳他大驾,哈。”慕容濂摆了摆手,又开始着手做另一副面具,“他也自有要事去做——这可真是美人在怀天下无甘。没办法。过来,我再教你如何卸下清理。”
“嗯。”区久黔便盯着镜中,眼不怎样转,却看入慕容濂的每一个动作,“说起来……这东西是什么做的?还真看不出来真伪啊。”
“那是。人皮。”“什么!”
“别动——逗你的。”慕容濂按住他,轻轻一揭,那假面皮就被剥了下来,“安心吧,虽然确有以人皮为材料,我这东西可不是。别乱想,这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记得,这两张面具都是临时出工未加细致处理,用时定要小心谨慎,要是弄破弄毁暴露了你们,到时情状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嗯,你安心吧。不过为什么一定要常缨去扮这人,我站直了体态不也与他相仿?”
“叫你一个安分不下来的家伙演如此无心无情的人,你想送死,我可不想误事……”
于是那边慕容濂开始着手准备对慕容昇收网时,区久黔驱车赶回边境,一面按照慕容濂教给他的方法为常缨和自己上了妆,一面也将带来的与那人相关资料告诉给常缨,诸事准备了妥当,常缨便以那名叫“冠弥”之人的身份和区久黔一同潜入了耿秋一方,静待令来在做行动。
然出乎意料的是,汐臣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两人已经知道了汐臣身份,但真的见到了这昔日以为的“王妃”的男子,两人还是颇为惊奇,只说幸好常缨更为稳重不露破绽、而区久黔只是扮作冠弥一个平凡手下无人细知。尽管汐臣在此是不曾料想的,但人在眼前不管不顾两人确是放不下。也恰是常缨很快摸清冠弥在这边的地位权力,知其大多时候行事无需请示耿秋且似乎之前就对汐臣的态度有些不同,以此为机,才替汐臣不动声色的打点了许多。
便是这边常缨和区久黔谨慎卧潜时,另一边连夜赶路中的慕倾墨苦恼的撑着额头,极为胆怯的问向身边,“皇兄,他……汐臣真的会没事吧。”
“……你怎么就答应了那人。”消失在宫中的慕容歌此时便服与慕倾墨一同在车里,他示意赶车之人加快速度,又安慰的拍在慕倾墨肩上,“好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汐臣若如那人所说是为逆党耿秋所劫就再好不过,常缨正在那边,一定会使他平安无事。比起那些,倾墨,我觉得你还是先将心安定下来才是——那人有一点说得对,就算汐臣真的坚定不移,你若不能,也是惘然。决定权在你,倾墨,如果真的想带回他、真的爱他,那这一次,就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牢牢抓住。”
沉默了片刻,慕倾墨重重点头,“嗯。”
暗夜中各向奔波的人们,已开始汇聚在最后的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额。。戒指君才没有出轨= =。。。。好丽友好基友。。唯一一个在他身边称得上名的女子毫无疑问就是芍孑菇凉了不素~~? 咩。。
☆、集聚
敌战不以礼缘由莫知,慕景对桓连的抵挡自然多少收敛致使显得处于弱势。这种时候将首常缨和区久黔又不知所踪,尽管尚有其他将领为令,军心难免不稳。
也是这时,桓连忽然减弱攻势,箭书一份要求慕景出人谈判。这要求无礼,但也叫人无法轻视,依信中所言,桓连似乎是其皇亲自坐阵,为此派高位之人前去是必不可少的,可眼下军中又哪里有这样的人,不论身份能干都没有符合的。好不容易等来桓连肯给个说法,而慕景却迟迟不能应,一时情状僵持不动,着实苦愁了一众。而,意外迭起。有个出乎意料的人出现在了这里,便是至今唯一一名皇令随军的女子——央抉夫人芍孑。
她直接接下前去谈判一职,更带来一些足以安定军心的消息,时间定了下,待到那日,一处特殊的营围便搭建了起来。
谈判时,桓连一方宫车侍驾蔚为正式壮观,而慕景这边,出现的竟只单车一辆侍从十几,当那红装女子走出坐在了慕景之位时,对面顿传唏嘘之语。虽然有人笑难道慕景无人只能派个女子出来,后面辇驾传出咳声示意,桓连一方也肃容,说了几句后,便入了正题,提出条件。
“……吾皇要求十日之内将尔朝逆臣慕容昇交出,得人之时,停战方签。”
入这处时,芍孑已经看过全局,对那些暗中抚剑的人她如若无视,甚为平静到,“可以。慕容昇已在我等手中,随时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我慕景另有要求——为表诚意,交人地点由我方决定,且停战文书今日便要立下。”
桓连一方又是一片细语,芍孑只静静看着,见有人将要反对,又说道,“我朝随今日起些内乱,但望贵国勿当慕景无人。桓连无视前训来犯而今已属二次,我朝尚不细问纠察,其中意味我想不必明说。若尔等执意逼迫交战,我慕景自会奉陪到底,结果如何,我想,你们也不会毫无见解。”
如此女子言语不卑不亢,威不怎露势却颇扬,桓连一方显出犹豫,有人便去告问驾中,而最终,芍孑所说,桓连应下。
“那何时何地,尔等交出那慕容昇?”
芍孑不动声色的透过雪帘打量驾中之人,“四日之后,孤城庐矩。”
庐矩在于两国交界之地,并未明确归入谁方属地,算是个中通转介的地方。囚车中的慕容昇被带之约定之地,芍孑为领,兵士押送,桓连也已到场,其负责之人上前确认车中确是慕容昇后,回向辇驾禀报。
“吾皇,确是慕容昇。”
驾中之人点头,那人便喊道,“取停战文书,换尔朝慕容昇!”
“且慢。”芍孑叫停,使人看管好慕容昇,复向桓连那边说道,“人已带到,自会如约交给尔等,但他慕容昇毕竟是我朝皇室亲血,如此凭白无故交给别国难免有所非议——若我未猜错,后面车中当是贵国之皇吧。为何你桓连想要此人?时至此时,可否请出面一见,解我等心中疑惑?”
“……放肆!”“无妨。”
虽这话落下,驾中之人终于走出。只见那一身浮华衣饰所装是个身量不大的清瘦男子,其肤色甚白、颇为异端。他走上前,目光自芍孑转落在慕容昇身上,静静看了片刻,眉蹙起,神色竟变了怒至狰狞,似乎对其恨之入骨,而慕容昇在看清他模样后满脸不敢相信,想要喊叫什么,无奈嘴被堵住只能唔嗯哼乱。
而,在桓连之皇欲要说些什么时,一辆车自慕景列中进前,惊了双方的声音响起,车停人出,这慕景最为尊贵的两人竟一同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装疯卖傻不知所踪——慕容槃,果然是你。”
慕容歌向那人说道,而那人短暂惊诧后复成戾颜,“慕容槃早就死在慕景宫中,我是桓连之皇,我是公皙子枚!把慕容昇交出来,我要为皇姐报仇!”
原来,当年慕景争位时,慕容昇的皇子妃因反对其所作所为有意上告被慕容昇活活掐死,而这位皇子妃,正是莫珏的母亲、慕容槃于桓连皇室的血亲表姐——桓连公主公皙氏。
慕容槃的母亲是当初慕景与桓连联姻时嫁入的桓连公主,因此慕容槃生来身具公皙形貌,在身为慕景皇子的同时,也属是桓连的公子,常与桓连来往,而在桓连皇亲中对他最为好的就是日后同为联姻嫁给了慕容昇的那位姐姐。
本来就恼连皇为何会将姐姐嫁给慕容昇那样的人,姐姐的死讯传来,他的愤怒和悲伤就迸发出来,奈何身为五皇子的他无权无势,眼见慕容昇就要对自己下手,他借机装作疯癫躲过一劫,随后趁慕容昇出去追捕慕容歌、慕倾墨两人逃向了桓连,消失在慕景,抹去慕景皇子之身,以公皙子枚的名义,作为桓连皇子,挑惹争端调动亲兵,前往出伐慕容昇——也便是当年边境无理战起、连州之战桓连突入的原因了。
“当日我未能得手,本以为你们将他抓去总也是千刀万剐,可你们竟然糊涂到将之外放!”公皙子枚喊道,“而今我为桓连之皇,要替我朝枉死的公主向你慕景讨回公道——将慕容昇交出来吧!慕容歌,你若不能处决他,就由我来!”
“之前央抉夫人就已说了,把他交给你可以,其罪在慕景已经查办,其罪在桓连自该交于尔等。”慕容歌对他甚为不敬失礼的言语也不甚在意,便招了手,“慕容昇入手之时,桓连便退兵不再来犯,你可记得吧。”
“当然,文书在此,交互同时。”
“倾墨。”慕容歌于是看向身边,而慕倾墨收回游离了远处的眼,点了头,向慕容昇的囚车走去。
前往交互罪人文书的,那边是装类皇司的桓连宫奴,这边则由慕倾墨亲自上前。慕倾墨身为慕景王爷,两方见时,垂敬恭礼的是桓连之人。
“那王爷——”那人看了眼慕容昇。
“不急。”慕倾墨向旁一步,劫断那人视线,又示意向那人身边端呈文书之人,“这慕容昇本人在此无何伪匿,尔方文书却不知真假,可否请让我先行查验?”
“慕容青,你莫不是还怀疑我不成?”慕容槃问道,只得来慕倾墨冷冷一眼,叫他一时被吓的心悸,转而手颤抖的攥了紧,扬袖招之,“去,就让慕青王爷好好看一看,这东西是真是假!”
端呈之人于是上前来,欲将文书交给慕倾墨查验,慕倾墨看着那金丝文绢,片刻后伸出手去欲取,而一个急切的的声音惊破诡静,突然从颇远的地方传来。
“倾墨不要!那绢上有毒!”
那一声转眼被阻断,慕倾墨的手也已经快要碰上那文绢。慕景众人正为那声音怔神,猛然回醒时,慌要叫住慕倾墨却似乎已经太迟。然,眼看慕倾墨就要碰见那文绢,一道寒光闪过,桓连那人手中的托举之盘连同文绢竟随干脆利落的声音一同被斩裂,一阵雪末飘摇而起,桓连那边大惊,尽捂住了口鼻,而慕景再寻慕傾墨时,却见他已左手持剑跳离到一旁,而睁大了眼望向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顿急了眉眼的欲冲向那边。
“汐臣……汐臣!”“王爷!”
在旁的几个兵士忙上前将慕倾墨拦了住挡往回路,而几人抵住赐来的短剑,并不多持就退后,回向慕景之列,慕容昇的囚车却被留了下来,叫他慌乱的扯动锁链撞着囚车,却只是被桓连之人破车带往给公皙子枚。
“……哼,之后再处理你。”公皙子枚扬手将他抓去后面,有人牵了辇驾来,他走上坐了下来,复看向慕景,蔑笑出声,“慕青王爷真乃胆大之人,如此斩断藏毒文绢,莫不是要在场的所有人一同归宁?”
“毒是你们拿出来的,想必不会缺乏解药,”慕容歌按在慕倾墨肩上叫他稍安勿躁,一旁有人牵马而来,慕倾墨暂沉住气来上马静候,而慕容歌看向公皙子枚,和他身后桓连一众,“你若想叫这桓连一众活,便叫他们活下去就是,至于我慕景就不劳操心了。不过,如此做法,连皇公皙,你是无意停战求和了?”
“停战求和?真是荒谬。今日俘获了你两人,慕景就是我桓连之地。慕景害我母亲害我姐姐,而今,我便要以灭国来慰告其灵!”
“可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慕容歌问道,那话中诡异让公皙子枚忽觉不妙,“慕容槃,假充连皇,你这戏也该收场了。”
“……你说什么?——”
“公皙子枚,”自那车中,又一人走出,与公皙子枚如出一辙的浮华服饰后,是那之前慕容濂接入宫中的白面少年,“篡孤皇位欲害孤命,欺下犯上,你可知罪?”
“你——”公皙子枚惊了住,他指向那少年,不能相信的喝喊道,“公皙子颜,你为何还活着!”
此名一处,桓连顿起嘈杂混乱,不为其他,正为他口中所叫,乃是桓连原皇之名。
公皙子颜立于慕容歌身旁,其气质高肃非常,“子枚,你能自慕景逃向桓连,孤又为何不能自桓连逃向慕景——当年,孤为亲兵所救,混入你私入慕景的军列之中,孤苦无依无从时,幸见夏侯皇嗣兄长汐臣与慕景之臣阁千大人。孤如今承蒙景皇恩泽与你想见,子枚,你若此时退兵投降向孤认罪,孤念你亦承桓连血脉可饶你死罪,如若不成,且休怪孤不通情理。”
“你还会念及血脉?!”慕容槃为此大笑,“你若念及血脉就不会将你亲生姐姐嫁入慕景被人杀害,你若念及血脉当初就不会全不理睬逼我狠心杀你夺位!你这一心只有桓连皇训的无心无情之人,连自己皇姐的仇都不从去报,更没有为皇的资格!”
“子枚,你太过愚钝。”公皙子颜并无怒色,其自始至终都无动无移面无表情,只眼中光色使之看来是为活物,“孤三岁为皇,自幼在桓连宫中学习,不知外情如何,却也知亲人之思。皇姐于孤乃是唯一直脉血亲,孤又怎愿将她远嫁——是她为照顾姨母之子、你慕容槃,才甘愿代其他公主嫁入慕景。”
“……什么?”
“闻之死讯,孤亦痛绝,然孤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以一己私情调兵伐邻?而今六罪孤欲问你——其一,忘臣之道谋权篡位;其二,以己之私挑惹战乱;其三,毁我国威污我国信;其四,欺杀吾臣害亡吾士;其五,无所反省执迷不悟;其六……辜孤姊意,枉曲其命!”见慕容槃一时难以接受公皙氏之事,公皙子颜也不逼他,转向那犹豫于前的桓连之士,“——告汝桓连众将,孤乃桓连之皇,孤以此与慕景友交文书,命汝等即刻收兵不得再犯。如犹为孤臣,请退回三丈示汝归顺;如抗欲从逆,孤便以逆党之名,于此降罪降伐!”
“谁敢退回!”慕容槃突然怒吼,“桓连之皇是我,是我公皙子枚!你休要再妖言惑众,否则我以混乱军心,将你同慕景一同惩治!”
子颜没有理会慕容槃,只向桓连问道,“众桓连之士,汝为谁将?”
“我才是连皇!我才是连皇!”
击掌声响起,众人看去,旁侧有人驾马散踱而来,那一副看戏的模样颇叫人气恼。
“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了他,着实值得夸奖啊。不过——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桓连,可就大错特错了——公皙君,你记得,你我两人定下的约契吧。”
慕容槃看见那人时神色大喜,也为此冷静下来,从怀中取出兵符高举向众人,“兵符在此,如违即罪。不要忘记,不管他公皙子颜之前是什么人,现在桓连的皇帝都是我。凡退后者,依军法处置!”
一边,慕容歌叫人拦下慕倾墨,看着那人身后车上、轻薄纱帘后若隐若现的被束缚的汐臣身影,他凝眸问道,“来者何人?”
“我?哼。”那人脸上傲慢毫不吝啬的显露,“慕容,上次没能杀了你是我失手,不过这一次,不管是你还是那王爷,都休要妄想逃掉——记住吧,我乃是夏侯之将,汝故敌——耿秋!”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 =其实这部分的剧情安排想了好久。。结果上一章还是按照第二次改的把常缨暴露了= =。。。咱还是有一点赶了,如果按原来的安排= =还想安排个常缨假意叛变逼迫慕倾墨恢复原本模样的。。。怎么办好呢啊啊啊。。。= =。。噗。。。凌乱。。
☆、迷促
“那日皇祀假冒何卿刺杀我的,就是你吧。”慕容歌说道,对耿秋的默认显得额外平静,“耿秋,你出现在此,所图何事?”
“慕容歌,你慕景亡我夏弘,而今我已与桓连结盟前来伐你——若你肯束手就擒交出慕景,或许,我还能饶过你所带来的那一众兵士。”
“与桓连结盟?”慕容歌隐有笑意,向旁走去在子颜身后,意味不言自明,“桓连之皇身份非真权掌空无且不说,你不过亡国夏弘一介吏官,有何资格去以夏弘之名与之结盟?”
“哼,你说这些,不也就是想问我夏弘皇子夏侯之事?”耿秋轻招了下手,有人自那车上扶下一人,正是叫慕倾墨连日来最为挂心的汐臣,“夏侯汐臣在此,慕青王爷,你可认得他?”
“……汐臣,”慕倾墨关切的望着,马步漫断,踌躇难动。却是那扶着汐臣的人看来态度恭敬,可分明带着胁迫之意,而自衣衫下,汐臣腕上的铐链隐隐现出,他看起来似乎无何外伤,但虚盈之态还是叫人担心万分。
汐臣被带到耿秋旁边,看去慕倾墨那边,神情郁郁的欲言又止,落了目光垂首沉默。慕倾墨急切着。看到汐臣的那一刻,慕倾墨因应下那人所说放汐臣离开而生的后悔便涌漫上来,让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将汐臣收入怀中拥紧带回,“耿秋!我要与夏侯单独谈话,放他过来!”
“慕青王爷,你这话说的不对。”耿秋故作恭敬的单膝跪在汐臣前,看来的眼中带着奇怪光色,“是否应你之求是殿下该做决定的。殿下,您觉得如何?”
汐臣似乎犹豫着,可在慕倾墨期待的目光中,他竟摇首退却。
“……汐臣!”慕倾墨忙喊道,“之前避开你是我的过错,可就是生气难过我随你打骂,过来好么?”
汐臣只是摇头,退在耿秋之后,别转过脸去,依旧沉默。
“汐臣!——”
“慕青王爷,”耿秋打断慕倾墨,带着一些得意,“如你所见,殿下无意与你私谈。还请放弃吧。”
“汐臣!为何不理我?”全然不管耿秋旁滞,慕倾墨向汐臣喊着,“未有相见的这许久我日夜思念于你,而今以敌对形式相见非我所愿,想必也非你所愿;然身份名头在身外,汐臣,我不在意你是身为男子又或为夏弘皇嗣,对这王爷之位也弃舍无妨,不要真的用家国之别分离你我好么?汐臣,我有话对你说,你若不肯过来,我过去可好?”
慕倾墨说罢便向那边走马而去,前面的人自也让了开,可汐臣忽然甩了手,惊得他停步。
“你不要过来。我与你无话可说。”
“……汐臣,你在说什么啊……”
“我与你无话可说!”汐臣指往慕倾墨身后,“回去。我是夏弘之人而你是慕景王爷,沙场之上,相对为敌。”
“为何称敌?你与我怎能称敌?”慕倾墨心急如焚的说着,马步乱踩,显出主人的不安。
“前朝旧恨,我等为复国而来,你等为护国在此,顷刻间便会针锋相对,不是敌又是什么?”
“可汐臣你当真要屈于他下为傀儡皇子徒名发兵么?”
“休要胡言。就算名存实亡,我也姓冠夏侯。王爷,在你面前的不是那平凡的汐臣,而是一个恨国破家亡的国家的余众,还请王爷言语自重!”
“我……”慕倾墨咬了唇,复而怒瞪向耿秋,“你对汐臣做了什么,是你逼迫他么?!”
“殿下也已说请王爷自重,君国对峙,王爷您莫不是在挑衅?”
“耿秋——把汐臣还给我!”慕倾墨忽就要冲上前去,又被重重拦住,他挥剑叫那些人退去,尚有分寸,却又似乎转瞬便将失之,“不要拦我!我要去找汐臣,你们休要拦我!”
“你今天是忘记带脑子过来么轻易就中计?不过也罢带着心就够——倾墨哥接住!要是让汐臣伤到可饶不了你!”
一个少年有些赌气稚味的声音传来,耿秋后那车旁冲闪道枣红俊影,而在那之上是一黑一白两个身姿。冲驰的马儿陡然停步,而那一片白被毫无征兆的甩出,众人还未能反应过来时,慕景前端被围堵之处突然空荡唯尘土沙扬,随嘶鸣之声,慕倾墨驾马跃出,马蹄踏落时他兀地起身踏于马背而上,向着那白伸出手去,触碰见边缘时,就不能抑制激动的猛将那瘦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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