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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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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镒歪头,什么话题,不是女人的话题吗?什么我和你妈同时落河……

  柳泉惨淡地一笑上马,仿佛知道了韦镒的答案,素日微扬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沉沉地压在韦镒的心头,情不知名。

  和阿九……只能活一个?

  韦镒不懂,也来不及去懂。

  只觉奔跑的日子,辗转又是数月,随着战事的紧锣密鼓,韦镒和永铭等人跟着永乐在江西边境与高大节周旋,死缠,只是即使粗线条如韦镒也觉察到柳泉在疏远自己,而阿九却似乎也对柳泉生了兴趣,让韦镒心里的滋味越来越复杂。

  紫荆天真丝毫没觉察到韦镒阿九之间的暗潮汹涌,快乐地依旧拉着二人谈天说地,看见柳泉也会屁颠颠地问为什么不来帐篷玩了。

  至于,永铭也明显觉察来自柳泉那似乎明显不过的疏远之意,只是他依旧佯装不知,一面在私下布置,一面依旧徘徊在是否请旨还京的矛盾中。

  而福恒却在湖南宜昌正面迎战叛军主力,战果颇丰,二人相聚的日子随着胜利的呼声靠近,这让永铭忍不住铤而走险想要留下,只为了相聚,只为了福恒说得彼此依偎,只为了抓住这无望的眷念中,仅有的光明影子……

  即使相见只是匆匆也要数月才得一面,尽管素日只知道行军布置,但等突然路上忽一日遇见了,仅仅只能望上一眼,无需言语,两双眼里的相思已是刻骨——才知思念日甚,已无穷岁月。

  眷念,像夏日疯长的草,即使秋末也要把根紧紧盘紧,入冬的时节也在殷切的等待。次年的春风吹过,二月初二的雨下得淋漓。

  永铭接着雨水,裹着对外说是狗毛的旧貂裘,梳理着马毛,无法相信去年的今日,他和康安还在京城度过彼此十八岁的生日,犹记得康安前夜翻过王府的围墙说要做第一个向他贺寿的人,而翻围墙是为了让永铭记得,他福恒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了他永铭豁出一切的人……

  一口的疯话,却让永铭铭刻于心,明明那样的日子最该说的是祝贺他永铭新婚!

  “雨停了,爷,该走了!”何翔上前作揖。

  永铭挥手上马:“我没恢复身份前,这些礼数还是免了好!”柳泉那了然于心的眼,让他心里不安,他一天不证明身份,就一直在暗处。

  “是!大人!”何翔上马尾随。

  永铭轻轻一勒缰绳,马就习惯地奔跑起来,南地隐隐的春已经日趋分明,永铭抬起头,只觉得远处山林似蒙了一层朦胧的绿意,“一年了……”他叹气。

  “仿佛过了很多年似的!”何翔笑。

  永铭点头,瞧见远处的又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岔道口,不禁心中微微失落,想着素日偶然带兵救援,路上相遇——

  从听名遥遥相望,到错身回首,竟似儿女情长,只是男人不能说,一投足一抱拳,双目如炬,激情未点,已觉销魂。

  永铭总是站在马下嘴角微扬,淡淡的眸子欲语还休,无边的情意沉在康安的眸中化作忧思,从康安马上那双恨不得揽人入怀的眸色里,彼此眼中交织着另一种销魂的味道。

  福康安用大将军的口气问询:你们七爷、九爷安好?

  永铭淡淡地只能答说:回将军,七爷、九爷很好!

  永铭下马仰头看着福恒,福恒俯视着永铭,众目睽睽之下,相望也不能久。

  福康安想问:你可曾想我?

  永铭想说:不要太拼命了才好!

  只是时间紧迫,战情容不得片刻耽误,行过礼,福康安回首,最后一次回望永铭翻身即刻上马,不敢再看,就打马领兵驰过。

  再回首时是彼此被人群埋没的身影,但依据方向,依旧可知心中人在何方,似远却近。

  一切只是匆匆。

  倘若多有片刻,福恒从不会问,他会吻,会抚摩,看心中的人是胖了,还是瘦了,或者是否依旧完好无损,他从不愿意去想倒戈相见可能有的任何意外,也害怕去揣测分离间的种种变故。

  完好!

  福康安说他只求再见永铭,永铭活着,完好,其余不敢奢求!

  第二十章:七哥又败了

  “九爷?”何翔抬眼询问突然停步的永铭。

  永铭淡淡一笑,驱马继续向前赶路,谁想刚跑过岔道口,就见前面风尘仆仆飞来一骑,永铭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见马上的人跃下马,飞奔过来下来叩拜:“大将军在前五十里昨日被围,福将军今日增兵与大将军合围里外夹击正在混战,福将军请九爷押送粮草速速绕道北行!”

  “我知道了!”

  永铭答得干脆,调转马头却心里别扭,这笨七哥又被那个高大节涮了,中得哪门子邪劲。但转念一想,他七哥不笨些,他又怎么能见到康安,实在分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沮丧——

  看样子又要陪着他七哥挨训了,这福恒好歹给他们皇子一点薄面不行?每次他七哥一败,福恒见面就是把他们兄弟叫在一处训斥,大帅的威风真是淋漓尽致,可怜他永铭还要假意揽下所有骂名,不让他七哥当场和福恒翻脸,什么事儿……

  永铭正好调转马头,转向身后刚才路过的小道,就见韦镒低问:“我们大将军又……”败了没说出口,毕竟最近他暂时在永乐大军保护那个所谓的隐身亲王。

  永铭默默的点头,不懂他七哥怎么就不采纳他的离间计,让高大节失信于叛军主帅,俗话说兵不厌诈,一天天打打杀杀,没听说过战场上还要保持君子之风的,又不是追求姑娘……

  “依我说,大将军如果派个刺客混进城把那个高大节杀了……”韦镒进言,“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我们先把那个老奸巨猾的……趁乱攻城……”

  永铭摇头:“大将军会听你我的?”心里却在叹气,他何尝没这么计划过,只是派出去的人愣是让他七哥给强制召回,还说什么如果高大节有什么事儿,要和他永铭没完。

  韦镒一下子住口,低声咕囔:“这在我以前,军队里一定会派出特遣队先深入敌后作战……这样可以用最少的兵力赢得最大的胜利……”一套作战理论侃侃而谈,让韦镒有一种憋屈的感觉,不懂他怎么就不及阿九这小子。

  永铭侧目,不曾想他身边的韦镒却比他熟读兵法的七哥强:“韦大哥,你将来会成为名将的!”

  韦镒不听则罢,一听更觉得这话让他沮丧:“名将?我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千里马需要伯乐,他抱怨怎么没看见伯乐的影子,抬头一望,伯乐不见,倒是看见了柳泉回过来的头,满眼落寞,让韦镒心揪,满是不解。

  “你有本事,何愁没机会!”永铭说完往马上一拍,余音中只有一句:“只是,你放的下柳大人吗?”

  韦镒一怔,回看永铭已经驰马把他甩在了身后,扬起的飞尘中,那身姿峻拔隐隐约约倒有那个福将军的洒脱,一恍惚,竟觉得神似。

  未及深想,柳泉忽然勒住了马似乎等候他多时,淡淡貌似无意地问韦镒:“那日我问你的话,可有答案?”

  “答案?”

  韦镒更是模糊,他只知道近来数月这柳泉吃错药了,对他又是疏远、又是怨愤,压根不明所以。

  “忘了?”柳泉柳眉倒竖,抿唇一副恼怒的模样。

  韦镒诚实地点头。

  “你……无可救药!”柳泉愤怒勒马要走,但似乎又不舍回过头,怒问:“我和阿九,你心中谁更重要?”

  韦镒仰头,脸红了,撇开眼:“都……都是兄弟!”不是兄弟又是什么呢?

  柳泉深呼吸,但还是气不过,干脆跳下马,冲过来,狠踹了韦镒一脚骂道:“鬼才是你兄弟!”然后发现众人的惊讶的目光,知道自己不妥当,立刻上马也干脆扬鞭打马过去。

  韦镒痛得抽气,紫荆立刻过来:“你们吵架了?”

  “胡说什么!他小气,你也走开!”韦镒推开紫荆,大步往前走,真是莫名其妙。

  紫荆好心没好报,挠头,都吃火药了,但想了想,觉得好奇,又追上韦镒问究竟去了,他的精神就是小强锲而不舍的精神。

  永铭与众人一路策马扬鞭赶至临时大营,一股浓的散不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远处扬起的风尘雾一般迷茫了远处,远远地可以听见渐渐远去的厮杀声化作马蹄声,伴着惨炮的轰隆时不时的响那么一声。

  永铭刚抵达灰扑扑地大营还未落马,永乐的近侍卫就相当熟练地找到永铭,对永铭低声说:“七爷在里面……”

  永铭一低头就果见他七哥的几个亲随侍卫伫立在大帐外,对他投以祈求的眼色,永铭无奈还能是什么,看样子七哥正在挨训中,很想不去,脑子里就是那句他七哥“你要敢动高大节,我们就不是兄弟了……而且我和你没完!”没完……永铭烦心,那高大节到底什么个啊物,名字女里女气,什么“高大姐”,据说人生得勉强白净,算是个相貌堂堂的儒将,但也不是花木兰啊!

  没完,没完……又不是他媳妇!

  “九爷,七爷……”侍卫进一步提醒。

  永铭憋了一口气,缓缓从马上下来,就知道那里面没好事情,但不去,他七哥那脾气一上来……与福恒动起手来,福恒那小子会手下很不留情,而且是相当不留情。

  踌躇再三,永铭拍了拍马,还是不想去直接承接福恒的怒气,他永铭又不是泻火的。

  “九爷,我们七爷在里面已经半个时辰了……”侍卫跟得亦步亦趋。

  永铭还是不理,仗不让他打,吃败仗干嘛每次挨骂都让他打头阵,想着牵着马就要故意从帐篷边路过,听听他七哥吃瘪的声音。

  “九爷……”侍卫着急,就担心自己主子吃亏,谁都记得福恒第一次羞怒永乐,二人在帐篷大打出手时,帐篷塌了,他主子被福恒压在地上,已经很给面子用膝盖压得不能动弹,而不是拿脚踩,不是九爷赶来,福恒可是真要永乐承认自己错了才罢休!

  永铭的回答很简单,听不见!继续在帐篷外理马毛,把他的爱马舒服的直哼哼。

  “九爷……九爷……”一群侍卫围着永铭不得安生。

  永铭还是不动,直到帐篷里福恒的声音降了八个分贝,估摸着福恒气已经消了,这才硬着头皮进帐篷陪着挨骂,想想这是他七哥给他升职以来第五次挨训了,其实除掉高大节,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一半!

  “你还知道进来?”福恒坐在卧榻上,正瞪着抱着头盔一身尘土的永乐骂得恨铁不成钢,一抬眼看见永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傻子也就罢了,永铭如今已经不掌勺了,难道不知道把自己的小命交给他七哥这个常败将军很危险?

  永铭垂着头,规矩地往他七哥身边一站。

  永铭进来,福恒也不便在坐,立刻起身,改成站着骂,结果中气更足。

  “常言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们二人和一处还不抵三个臭皮匠!这是什么仗?吃一见长一智,没道理次次都被那个高大节把大炮都给你哑了……还有亲王大人,你……”

  永铭撇嘴,斜看他七哥,他七哥双目坦荡无波,满是不甘,看样子对那个高大节还是想硬碰硬,过招……着魔了!

  “我会赢他的!”永乐终于吐出一句让永铭也没信心的话,这都几遍了!

  福恒自然是冷笑:“几年?还是几十年?”

  永乐咬唇,默然不语,双拳握得死紧。

  “你不适合做将军!”福恒压下怒火,结论。

  “我不赢不走!”永乐脖子一梗。

  “由得你?我明日即刻上折子……”福恒把手中的折子一扬,“请皇上来定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你……”永乐双目瞪得铜铃一般,转头看向永铭。

  永铭垂眼,他的确也觉得他七哥太任性。

  “你们串通好的?枉我对你……”永乐冷笑,要说什么又不便说什么,转身就走,他暗恼当初该听八弟的建言,不让永铭和福恒见面,果然一见面就要串通夺他的兵权。

  “七哥……”永铭忙要拉住永乐,永乐袖子用力一拂把永铭往后奋力一推,转身就出帘子,文人这套见不得人的心眼心计把戏,他最恨……

  “永铭……”福恒接住永铭,搂紧。

  “康安,你知道你……”永铭转头要发火,却被等在脑后的福恒的吻逮个正着。

  “我自有办法……你信我……永铭……我一会儿又要马上走……”福恒二话不说就去扯永铭的衣物,唇顺着永铭的唇角吻向下,片刻已好似燎原的火,点着了二人,灼了神智。

  无需言语。

  “康安……”我七哥……永铭攀附在福恒身上喘息,不断回应。

  “相信我……没事儿……”福恒顺着永铭拉扯开的衣襟一路缠吻直下小腹,换来永铭颤栗的呻吟与身体止不住的渴望。

  “永铭……到我身边……来……”

  “开……啊……”什么玩笑……永铭头一仰,眼开始迷离,压住福恒头的手加紧彼此的亲密……

  第二十一章:七哥的心事

  每一次相见都如此,明明前一刻和七哥被福康安弄出重围,站在大帐里一同被骂的狗血淋头,几乎无立足之地。

  下一刻,七哥前脚才迈出帐,永铭就和福康安拽紧怀里激吻,好似暴风骤雨来临的急躁,唇舌未停,衣裳未尽,自己已经攀在福康安身上迎接第一波狂潮,没有一句话,甚至喘息也觉得奢侈,数月的相思与担忧似乎只能如此,才能抚平彼此的惴惴不安,连言语也无力。

  永铭压下福康安的头加深每一个吻,拼命索取;福康安压紧永铭的身体,欺进更深,需要更多,没有言语,只有呼吸,还有帐外侍卫的脚步声。

  一张桌,一把椅子,哪怕一棵树……无论何处,只要能抓紧彼此,渴望就像台风席卷的海潮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已至,带着滔天的狂肆与不可阻挡的雄浑,掀起遮天蔽日的情潮,吞噬着彼此,凶且狠,夹着莫名的不安与绝望……

  只是这样的相聚总是太短,常常是相思未解,那边开拔的时辰的已到,一句话也没得说,只能在最后一抹狂潮中释放所有的情感,排山倒海得将彼此拉入最原始的洪流中激荡……

  尽管如此,但永铭发现,还是相见不如不见好,见了反倒弄得两个人像两只红了眼的小饥鼠似的,饿了数月,好容易解饥,只是吃不饱,落个半饱,心里更挂牵,下次再见,又是这样……

  以至于如今二人即使打个照面,眼睛都能吃人,那销魂的滋味让永铭欲罢不能忘,偏夜深还要午夜梦回。

  结果福恒才离开的当夜才离开,永铭就不得不加入了巡夜的队伍,终于明白康安说他自己为什么最喜欢巡夜了……

  不过巡夜的永铭,突然有了一个发现——他七哥自从半年前潜入敌城回来,似乎也加入了巡夜的队伍……

  诡异?

  还是有艳遇?

  永铭眯起了那双八卦的眼,立刻丢下了自己的烦恼,尾随过去打招呼,完全无视七哥的白眼和猜忌。

  “七哥!”永铭蹭过去,他七哥正在吹冷风。

  “你又睡不好?”永乐没有回头,他只看着远处漆黑的天空,天空什么都没有,不过那个方向是敌人占领的城市。没有疏离,永铭揣测,临走前的福恒和七哥一定达成了什么协议。

  “恩,七哥也是?”永铭站到七哥身边,遥想对方城里的美女是何等模样,把他七哥迷成这模样。

  “福康安每次来,你晚上似乎都睡不着!”永乐望着夜空,神情还是冷冷的。

  永铭心一惊,从来不问世事的七哥,居然心细如此,让永铭侧目警惕,立刻笑道:“被骂,谁心里都不舒坦吧!”

  “为什么明明喜欢却不承认?”永乐看着夜空问,又似在自问。

  “呃?”永铭一怔,“七哥说什么?”

  “为什么心里明明喜欢,却不承认?”永乐怒瞪永铭,恨恨的说。

  永铭瞪大眼,不明白此问何来。

  “你喜欢康安对不对?”永乐似乎觉察到自己的冒失,撇开脸继续看着夜空。

  “怎么可能!”永铭嬉笑。

  “那你前月抱着康安在树后干什么?取暖?还是口渴?”永乐的脸一阵冷笑。

  永铭一阵青绿,他和康安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

  “做了才知道怕!又何必要做?”永乐冷冷的脸恍惚,一双眼满是星空中璀璨的星子。

  “因为喜欢!”撞破了,何必掩饰。永铭不明白为什么七哥今日点破,目的何在。

  “喜欢?什么……感觉?”永乐犹豫着,突然静静地,语带梗塞地问,一双眼不自觉地回看突然躺在身边草地上望星空的永铭。

  永铭挑眉,觉得有戏,静静地说:“就是他不在,你想他,念他,他在你面前,你想抱着他,吻着他……占有他……”话越来越暧昧,永铭小心地看着七哥的脸,似乎透出冰冷之外的迷惑。

  “男人,也可以?”永乐转过脸,瞪大眼看着永铭,像一种渴望,又像一种矛盾的畏惧。

  永铭瞪大眼,无辜地看着他七哥。

  永乐似乎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扭过头问:“康安愿意?”

  永铭一怔,闹了半天,他七哥只是远观猜测啊,心里顿时落下一块巨石。

  永铭顿了一下,这问题太敏感!于是说:“没女人,兄弟之间互相慰藉,亲亲,搂搂哪有愿意不愿意的。”

  永乐的脸沉了下来,半日说:“如他不愿意呢?”

  永铭笑:“那就一哄二骗……都不行,你就霸王硬上弓,先把饭煮熟了!”当年康安就是这么对他永铭的,虽然自己引诱在先……

  永乐瞪大眼,看着永铭满是狐疑,分明写着你是康安的对手?

  永铭吞吞口水,转身说:“信不信由你,索然我还没得手,但是方法绝对有效。”

  永乐暗笑,小狐狸,别以为他没看见!没得手?没得手那么忘我干什么?虽远远望了那么一眼,不真切,但是两人纠缠那模样,兄弟间的互相慰藉,非等康安?营里漂亮子弟在永铭面前没少晃,就算康安模样是顶尖的,但军营里有句话常说“母猪赛天仙”。这永铭分明与康安眷勾搭已久,非此一朝一夕。骗他?他永乐再迟钝也知道那是什么吧。

  但永铭是如愿了,他永乐怎么办。

  永乐想叹气,看福恒取那座城是志在必得,那个人,可愿意?霸王硬上弓?可行?永乐外头苦思,忽然想起了他二哥的遭儿……但二哥被福恒揍的惨状也是一种警告啊!

  “七哥?”永铭皱眉,看他七哥分明一副陷在情网不知大局的模样。

  永乐望着星空分外纠结:“怎么做?”难道非要等到鱼死网破?福恒临走那句警告,分明就是最后的期限——用自己亲弟弟换来的最后期限。

  “呃?”永铭不懂他七哥发呆了半天,到底想问什么?

  “我要得到高大节,活得,你有何办法?”永乐沉着脸,他要的不想放手,更不想三天后看见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福恒要杀的人不会留。

  永铭挑眉,这不等于自保弱点?还是一个套,或者秘密交换,担心他永铭秘密暴露,会害他?

  永铭笑:“七哥真想要?”心里却明白八哥和四哥都和七哥近来书信。似乎有那么点频繁,而七哥故意提出自己和福恒那点子事,不可能没目的。

  “不要,我何必说?”

  永乐更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初福恒给他来信,他就知道福恒的目的,无外乎把永铭弄到自己身边,而永铭在他身边肯忍气吞声,也不是他能吃苦,而是他那会儿必须掩其锋芒,后面的猫腻,他永乐不想知道,爵禄名利统统都让他恶心。

  “理由?”永铭从草地上坐起,平视树梢的月。

  “想要!”永乐冷着脸。

  “放在囚车里?”永铭扯了一根草状似无意地放在嘴边嚼。

  永乐冷笑,侧看永铭:“你不懂?”

  “你不说,我也不是算命的?”永铭心里却在推算,福恒一定临走前定下了攻城的时间,那么时间只有今夜,七哥才会如此反常。

  “你是问好处吧?”永乐起身冷笑道。

  永铭笑,难得他七哥也有赌上一切的时候。

  “其实方法不用问你,我已经找到办法了。”永乐转身前,跨过永铭,然后在永铭看向自己时说:“好处就是你!”

  永铭挑眉,微微有些不解。

  “康安说,他要你!”

  永乐的脸在暗处看不清,“永铭,如果我是你,我会离他足够远,你们不可能,而且永远没结果,那是一条死路,你别忘了他可是你兄弟,亲兄弟!”

  “七哥……”永铭起身,苦笑:“为什么……明知道此路不通,七哥也要扎进去?”

  “因为我额娘死的那年,我就不是我了!”永乐回头惨淡的一笑,“还记得那年镇南王世子进京娶公主吗?”

  永铭瞪大眼,他只记得那一年,是湘妃被赐死后的最后一个秋天。

  “他就在队伍里护送世子进宫见皇阿玛……皇阿玛赞他少年必有所为……”永乐背过身,只记得那天的夜也是繁星闪烁,自己孑然的影子里叠合了一道落寞的影……

  “子高……”永铭失色。

  永乐淡淡地摇头,苦涩地说:“不是了……”不再是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永铭问。

  “因为我想赌一次。”

  “什么意思?”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来成全我!”

  “不懂!”

  “代替我保护子高。”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会做的,就像你当年答应我额娘那样……”

  永铭侧目。

  “那天,我就在你们身后……”永乐叹息,向夜色里走了数步又停住:“永铭你和康安还是早做了断的好,他兵权在握,你们走得越近,就会死得越快,要想都活着,做敌人更能让大家都放心不是吗?失去子高的痛,让我懂,保护他的最好的方式,有时候远比近好,敌人比朋友更容易……”

  第二十二章:拔营

  近比远好……

  永铭站在夜色中看着七哥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丝丝苦涩,他何尝不懂,只是……说放就能放的,又何须人去放?

  “九爷,该走了!”何翔站在永铭身后牵马侍立,“七爷已经让福将军留下护送的人集结待发了。”

  “谁说我要去了?”永铭回视何翔,冷笑,七哥真是会做人,一方面用他永铭去换取救子高的时间,另一个方面又对他永铭说那些警告之语,这就是手足情?

  “七爷说,军令如山,违者就是延误军情,可斩!”何翔低着头低语:“还说,有何不满可与皇上上折子,只是……”

  “只是什么?”永铭挑眉,斩他永铭?他表叔临阵脱逃也不过是革爵位,他永铭并无过错。

  “只是,七爷说……他会如实禀明这是福将军……”

  “别说了!”永铭怒目,又拿福恒来压他,拉过马,恨只恨这福恒太任意妄行,难道不知道水满则溢,月圆则缺的道理,不过才得到了大将军之名,暂拥统帅之职就敢如此。

  “九爷?”何翔看着永铭转身离开,连忙上前要阻止。

  “我是意气用事的人吗?”永铭挥手命何翔离开。

  “那……您……”这是去哪儿?何翔欲言又止只能一人一马跟着永铭走。

  “难道我不收拾东西吗?”永铭转过脸觉得好笑,难道他还是当年的亲王吗?他七哥的厚待他可是记得刻骨。

  “那些……”破烂还需要?何翔瞪大眼,又不便说只能跟着永铭往那边帐篷跑。

  “和其他人一起等我!你可是三品参将啊!”永铭一看就知道何翔心中所想,但是那些东西是他永铭吃苦的证明,他将来还要给他子孙看的——看看他们阿玛当年当兵是多么的吃苦耐劳。

  何翔尴尬地立在原地不敢动,马却不在乎悠哉哉地跟在永铭身后继续。

  “你也不许来!”永铭瞪向马,马停了一下又跟了过去,完全无视永铭的命令,永铭叹气,怎么和某个任性的人一样,不知死活……死皮赖脸!

  永铭急冲冲赶到帐篷处,不用说唯一和紫荆早把家当都收拾妥当了,去集合了。

  “你的!”韦镒扔了一个大布包给永铭:“怎么那么多破裤子?”

  永铭接过包尴尬一笑:“可以打赤膊,总不能不穿裤子啊!”

  韦镒眼一瞟永铭,背着包袱挪移过来:“这半年你时常昼夜不归,也比先前干净许多了,说——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我相好的不就是你吗?”永铭白了韦镒一眼。

  “少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瞧你最近晚上没事,难得不巡逻还一个人在外面草垛上发呆,跟犯了相思似的。”韦镒笑得一脸肯定。

  “想我老婆不行?”永铭把包袱放到马上,准备上马,却被韦镒拉住了,“你从那边过来见到怡亲王了吗?”

  “见他干什么?”我不就是?永铭瞪着韦镒不解。

  “看看什么模样啊,你知不知道他是皇上的儿子,据说比咱们大将军生得好!和福将军这个……”韦镒低语,还拿手勾了勾,怕永铭不懂,附上解释:“一对儿……”

  永铭脸微黑,好在是夜晚也没人看得见:“听谁说的这混话?”

  韦镒笑着低语:“你装,在我们原来的营里,都爱传这个……”

  “仔细让人听见告密,拿你做梯子,踩着你的小命儿往上爬!这些混话原是些富家不孝子杜撰的,你别混说。”永铭上马俯身低语,“而且我怎么不知道王爷和我们一处走?”他七哥派人暗示他了,为了彼此大家的名誉与小命着想,还是他永铭离开大营绝对不能外泄。

  “阿九……”韦镒仰头,欲言又止,心里微微就觉得不畅快。

  “恩?”永铭垂眼,还在想福恒那军营里人说的混话,还真有模样。

  “你变得不像兄弟了!”韦镒不吐不快,男人嘛就要快人快语,“自从你骑上这马,就好像和我们隔了一条心。”官腔十足,也不八卦了,好似脑袋突然开窍变成个小老头了。

  永铭吃惊,跳下马:“胡说什么?我哪里变了?”一个小喽啰他永铭何曾放在眼里?

  “‘仔细让人听见告密,拿你做梯子,踩着你的小命儿往上爬!这些混话原是些富家不孝子杜撰的,你别混说。’”韦镒学舌,然后白了永铭一眼:“这话绕的,你以前也这么和我们说话?”

  永铭下马,笑:“这不是和他们说多了,没绕过来,这话到了那边可别再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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