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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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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镒把永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想想永铭三年前那里里外外绫罗包裹的模样,是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还好了,你比我刚来时,T恤外面加兵服强多了。”韦镒拍拍永铭的肩安慰,想当年他来时,还以为再看4D电影呢。

  “韦镒——”

  一个小个子纤细人,胸前也顶着一个大大“兵”字,从帐篷外掀帘子进来。

  韦镒与永铭回头,只见此人细皮白面,明眸皓齿不正是男生女相的小道士紫荆吗?

  “紫荆!”永铭喜笑颜开。

  紫荆一愣,两眼直看起身一脸激动的永铭,一阵恍惚。

  只觉眼前的人,身材峻拔,高了自己一个头肩的距离,面似美玉,琥珀色的眸子闪动异彩,肩宽腰瘦,一身粗布旧褂难得是干净无破损的,约莫像阿九?

  那个出门不带钱的富家子。

  “阿九?”紫荆小心地确定。

  “这样也要认半日?”永铭上前一把搂过紫荆,感觉像抱大姑娘似的,嘿嘿!

  紫荆被看似激动的永铭抱满怀,非常不爽,为什么如今小个子的阿九也长成挺拔的松树了。就眼见成年,还是一寸不长。

  “激动结束,就放开吧!”

  韦镒现在神经相当细密,而且永铭抱紫荆还磨蹭的样子,让人以为这里夫妻相会呢!

  “紫荆啊,你当日被包子美人圈禁,我可是夜不能寐,你竟然忘了我!”永铭怏怏不乐地松开手,一脸埋怨。

  韦镒和紫荆无语,当日不就是他阿九说请客,后来又说没钱,让他脱衣服抵当,他又不乐意,才有紫荆被压在那里的倒霉事吗?

  总之一句话,他们一直觉得阿九是个傻乎乎的富家子,空有一具好皮囊,一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二出门无钱也敢狮子大开口!

  但,他是好兄弟!第二天居然守在包子店门口等开门,拿了一吊钱把他赎出来,而且托了一吊钱的福,他和韦镒包子当顿,吃了好几天,真是分外舒服。

  “这次你出门带钱了吗?”紫荆为防止第二次请客被抵押的事件,很警惕的问。

  永铭笑:“带了!”说着忙去摸腰,什么也没有……好像在那堆衣服里。

  “嘿嘿!嘿嘿……”

  永铭摸了三圈,眼神闪烁的抬眼,只见韦镒和紫荆四只“我就知道”的明了眼神。

  “我带了很多的。”

  永铭忙解释,他的确带了不少,出门在外,怎能没银子傍身呢!但都在那堆行李里。具体在什么地方也有随身的侍卫们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数目……

  韦镒和紫荆点头,表示理解,对这个每次说有钱都摸不出钱的富家子,很同情——

  家里兄弟多,亲娘又不是正室,熬到长大,又过继给了负载累累的叔叔,瘦死的骆驼,也要装得比马大啊!

  “真的!”永铭睁大眼,努力要让自己的两个朋友相信自己很有钱,但韦镒和紫荆只是很默契地点头,说:“我们知道!”

  二人第一句话刚说完,紫荆就很体贴地说:“别担心,钱会有的,每月会有饷银,还有饭吃!这里的将军很好,没克扣过我们的粮饷……”

  有饭吃?

  永铭无语,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见韦镒和紫荆,自己就像小穷神附身,身上别说银子,就连值钱的物事也没有,如今更好,连可以典当的衣服,也被送走了。

  不知道七哥会不会借贷……永铭不敢想!

  “紫荆,阿九是大将军的远房亲戚……”韦镒小心地提醒。

  永铭连忙点头,大将军是皇七子,他们总该知道自己与皇族有关系,那么就有钱吧!

  但紫荆话夹子一开,恰似滚滚滚长江冲破了河堤:“阿九,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韦大哥,要是正经亲戚,谁会舍得放到咱们这里吃苦啊!而且就是皇家宗室我也见过夜里偷偷卖萝卜的!”

  永铭侧目,宗室子弟卖萝卜!

  紫荆笑道:“他就住我们那院子,不是人说他是宗室子弟,还真不敢相信,你们说只准人当官,这官才有多少个啊,他们当不了官,自然无米下锅,晚上就在我们哪儿偷偷卖萝卜了!”

  韦镒这段子听了不下百遍,忙转身就要出帐说:“我还有事儿,紫荆你带阿九赶紧得去黄大哥那里招呼一声!”

  紫荆一听黄大哥,两眼满是羡慕:“阿九能烧饭好啊!拿个美差事。”说着把永铭扔一边的勺子交给永铭,拽着就往外走:“咱们也有人做饭了!”

  烧饭哪里好啊?

  永铭只见眼前浓烟滚滚,十余口大锅架在那里,里面“咕嘟咕嘟”白呼呼的一片,也不知道煮的什么?还飘着不知名的菜叶星儿!

  “新来的?”

  一个在队伍里少见的胖子,从浓烟中走来,浑身满是米香。

  “黄大哥,这是我兄弟阿九,韦大哥说,上面的意思,让他今后跟你混了!”紫荆上前说,眼的余光却在大锅中流连:“阿九,这是黄大哥!我们营里最好的人了!”

  “黄……黄大哥!”永铭脸抽,看着这五大三粗的人,哪像厨子,分明像卖猪肉的!

  厨子头黄洪把永铭上下打量了一下,生得细皮嫩肉的,身量还算好,一看就是个能吃不能做的白面小书生!

  “阿九?”黄洪拿自己肥肥的咸猪手在永铭的身上前后,上下拍了拍,还算结实。

  “在家排行老九,所以叫阿九!”紫荆主动代人介绍。

  永铭努力无视那双肥得流油的手。

  “都会什么?”黄洪开始围着永铭转,问得漫不经心。

  “骑马、射箭、琴棋书画略知一二!”永铭挺直脊背,随时关注黄洪那双乱拍的手。

  “我问你那些了吗?小子,我问你会做什么?劈柴、挑水、烧火、煮饭,你会那样?文绉绉地说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我这里是烧饭的地儿!你是来当将军的……”(河蟹时期,脏字省略!)

  黄洪满是不耐烦。

  永铭瞠目,这个无名小卒敢骂他!他皇阿玛都没这样骂过自己!还污言秽语!

  “你……你胆敢骂本……”王!永铭生生地咽下最后一个字!

  “紫荆,你这兄弟,人不大,脾气不小啊!”

  黄洪挑眉,瞅着永铭,拿食指戳着永铭的胸口:“你要干嘛?小子?打架?你是我对手吗?你看你这猴样……”

  永铭屏住气,忍!只是拿眼瞪。

  “瞪我?你老几啊,敢瞪我……有本事你打我啊!紫荆让开!我倒要看看这青黄不接的小菜头,敢把老子咋地!不想吃饭了?啊?”

  “把手给我拿开!”永铭挥开紫荆拉住自己的手,伸手挡开黄洪的手。

  “你要打人?哈哈,就你这猴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黄洪掌勺多年,这还是第二次看见(第一个是韦镒),遇见自己这块头,还不知死活,要上来虎嘴拔毛的!

  他是谁,他是厨子,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自己的肚子!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永铭把黄胖子的手再度挡开。

  “想找我茬?”黄胖子肚子一挺,在永铭耸立,优势立显。

  “人,我打过不少,猪,还是第一次!”永铭捋了捋袖子,打就打,他倒要看看他七哥能把自己咋地。

  今天他肚子里可是窝了一团火!左看右看都觉得这胖子像他七哥的脸,写满了欠揍二字!

  黄胖子把大勺一横。

  永铭冷笑挥手一挡,只见眼前赫然就是两把大勺,不禁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是大勺,顿时汗颜!

  “呀——”黄胖子咬牙下压,加自己沉沉的重量“小子你死定了!”

  “哼——”小菜,打不赢我七哥,打你还是绰绰有余。

  永铭抵住,好似空拳举着一头猪,努力忽视手柄的一端。

  他们这里才动上手,就听那边喊:“新来的小菜青要和黄大哥单挑了!”然后声音此起彼伏。

  永铭才踢开黄胖子,擦汗,就见他们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黑压压的头。

  甚至还有叫好的,紫荆跑了,估计是去叫去韦镒了。

  “好小子,还有点本事!”黄洪擦汗,两眼看着永铭,两人围着场地走了两圈。

  “呀——”黄洪挥舞着大勺,张牙舞爪而来。

  永铭闪身,就着大勺,第这飞来的大勺,而且僵持着,下面又是一顿脚踢。

  “压扁你!”

  黄胖子龇牙,卯住力,仗自己体重的优势,又一个熊压——

  永铭游刃有余地打算缓缓地闪身,但千钧一发时,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大喊:

  “住手——”

  声音很熟!

  说是迟,那是慢,永铭一愣神心虚,错过时机,只见黄胖子好似凌空的肥猪,直直的砸了下来,两眼只觉一擦黑。

  第三章:梦话

  一刻!

  两刻!

  接着半个时辰!

  永铭咬着唇,挺立如松的身姿,在他七哥永乐大将军的注目中,高昂的头微微动摇。渐渐、缓缓地下垂。

  永乐是没权利军法处置贵为亲王的永铭,不过他的眼神相当有杀伤力地,把永铭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打量了无数遍。

  可怜永铭亲王最后的颜面,也在他七哥的眼中荡然无存。

  “这是什么?稻草?”永乐终于开口,从永铭头上拿出一棵枯草叶,很仔细的看了。

  “哟——出血了!”永乐伸到永铭的嘴角,“你还打不赢一个厨子?”

  永铭瞪圆了眼,怎么可能,是那猪太重了!但争辩只能继续被七哥嘲笑,他一个堂堂亲王,居然和一个厨子认真,还拿着大勺……

  说出去,本就丢人!

  “怎么样?”

  当永铭从七哥大帐回到自己的帐篷时,紫荆立刻围上来:“我有自制的跌打酒,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揉揉!”

  永铭垂头丧气,摆摆手,他伤的是颜面!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就着床往下躺。

  “你没挨揍?”紫荆拿着药酒,坐在永铭身边,一面拿手在永铭身上四处戳戳。

  “没事!”永铭拿开紫荆的手,翻身进去。

  “别啊,上次韦大哥和黄胖子打架,事后挨了十板子,也说没事儿,第二天,后面全青了,坐都坐不得!”紫荆推推永铭;“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揉揉!”

  永铭笑:“我没事,真没事!”趴在草地上挨得所谓十板子,都是声大雨点小,几乎连屁股都没挨着,全是空的。

  “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韦镒掀帘子看着紫荆和永铭在床上拉拉扯扯好笑,到像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不禁笑道!

  永铭一听,连忙拉紧裤子说:“真没事儿!”

  “不老实儿,我还没挨过揍?赶紧着脱了揉了,大家好睡!”韦镒打着哈欠,过来压住挣扎的永铭,“别跟他墨迹,大小爷,被女人伺候惯了,害怕我们吃了他?赶紧揉了,我们好睡!”

  巡逻了一天,又帮着那个什么京城来的王送行李,累死他了,韦镒困得不想睁眼,只梦游似地压住永铭扭动的身子,等紫荆赶紧擦了药。

  “我真没事!”永铭继续申明,却被韦镒压得动惮不得,急得冒汗。

  “都是男人怕什么?我们都是好兄弟,我师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相遇是缘分……”紫荆才不管永铭怎么说,一边说,一边拿手扒了永铭裤子就抹药,黑灯瞎火,也看不清什么,胡抹瞎揉了一阵。

  可怜永铭连辩驳机会也没有,好好的屁股就被抹得辣乎乎的,还有点上火,噤声也不敢言语,自个抽凉气。

  “好了!”紫荆收好药酒。

  永铭松了口气,小心地往里面挪了挪,努力把裤腰往汗巾里胡塞一通。

  “明天再抹抹,揉上两三天就消于化血了!”紫荆下床放好宝贝。

  “还……还要抹?”永铭不禁回问。

  “别女人似的,咕咕唧唧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就上个药吗?长痛不如短痛!难得紫荆懂点,你就偷笑吧!”韦镒推推永铭,几个哈欠就睡着了。

  永铭被挤靠在床沿上,闷闷的,心火未消,又上欲火,什么事儿!睡不着,又起不来,四处一团漆黑,大半夜爬起来,别人还以为奸细呢!只得抱紧那薄薄的小被将就着睡。

  只是越睡越冷,好似小时候和康安睡一个屋,那小子天冷卷铺盖的时候。

  蹭蹭蹭——舍不得醒,只能紧紧地挨过去。

  但,永铭还是觉得冷,索性一恼火把人往怀里拉,人家不愿意,永铭也顾不得,连拉带搂,嘴里还嘟囔;“康安,过来点!”

  换以前,哪怕小时候,福恒都会至少象征性给他点被子,往他怀里靠,但这晚,永铭很意外,他正被一只无情的手推离。

  “康安,我喜欢你……”永铭又趴了过去。

  紫荆被永铭抱得喘不过气,梦见自己在水里挣扎,拼命地推啊,水还是往上涌,正以为自己要沉下去了,就挣扎醒来。

  着醒来已经很郁闷,谁知道阿九这小子拼命黏着自己,嘴里还嘀嘀咕咕,仔细一听,肉麻死人!

  “哎……”紫荆推推永铭,小声喊,希望永铭从自己身上下来,一个牛高马大的人挂在小小的他身上,像什么?

  “康安,我真喜欢你……”才推开一寸,只见阿九又缠上来,嘴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让我抱抱!”

  “要不要亲亲?”

  不知道何时醒来的韦镒,很坏心的轻问。

  紫荆不解,却听永铭抱着自己梦里傻笑:“那是自然。”

  韦镒玩心起,继续问:“你想亲哪儿?”

  “你让我亲哪儿,我就亲哪儿……”永铭答得甜甜蜜蜜。

  韦镒暗笑得内伤,紫荆皱眉,怎么这样。

  “他把你当成他媳妇了……”韦镒低语,笑。

  “媳妇?他有媳妇了?”紫荆吃惊,真羡慕阿九这傻小子,不吭声就有老婆了。

  “不信,我们问问!”韦镒也拿不准,据说古代的富家子都早婚,但富家子也据说爱去青楼……

  “阿九,你娶媳妇了吧?”韦镒试探着问。

  永铭眉头紧皱:“是啊,我娶媳妇了!”拉住紫荆的手不禁松了松。

  “媳妇漂亮吗?”韦镒凑近又问。

  永铭只觉得冷,梦境混乱,烦恼的说:“像老虎!康安,更像……”

  “喜欢康吗?”韦镒越问越开心,没想到这傻小子这么好玩。

  “喜欢!”永铭梦的烦恼。

  “多喜欢?”紫荆加入询问的行列

  永铭在梦里一愣,然后一惊,微微觉得不对劲……

  “快说啊,多喜欢?”

  紫荆急问。

  只听永铭清明的声音传来说:“你们套我话?”心中冷出一身汗。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二人一阵傻笑,两忙钻回被子,说要睡觉。

  永铭气恼把二人拽起来:“你们听见什么了?”

  韦镒挠挠头,模仿:“康,我真喜欢你……”

  紫荆接着说:“让我抱抱!”

  韦镒推了推紫荆说:“不像,是‘让我抱抱!’”声音一放缓,紫荆和永铭都浑身一个激灵,好恶心。

  “还有一句。”韦镒在黑暗里,一脸邪恶地说:“你让我亲哪儿,我就亲哪儿……”

  永铭的脸绿,难怪他刚才梦见福恒,那小子不让他抱,还把他推开,问了那么多话不着边际的话……原来,话不是福恒问的,而是……

  “你们……”永铭只能红着脸,钻回被子,怎么见人!他怎么会说那么多话。

  “别睡啊!阿九还有一句。”韦镒摇着永铭。

  永铭连忙把头钻进被子。

  “像老虎!康,更像……”

  韦镒把话一翻出来,就不像母老虎的虎,而是如狼似虎的虎!

  “你们——”永铭复坐起来。

  “睡觉、睡觉……”韦镒拉着紫荆往被子里钻。

  永铭复躺下,分不清是气闷,还是什么,躺下来睡意全无。

  “阿九,你在想你的媳妇吗?”紫荆悄悄探出头。

  永铭不语。

  “那个康就是你的媳妇吗?”紫荆穷追不舍。

  “不是!”永铭不自觉地回答。

  “是青楼女子?”

  韦镒立刻补充,这种戏他看过了,很多世族少年都禁不住风尘女子的诱惑,然后家里反对他们结合,演绎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绝唱。

  “咳咳咳……”永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青楼女子?康安?

  “我猜对了?”韦镒立刻问。

  “那种地方……我都还没去过!”

  永铭低语,即使没明文规定,那种地方他们这些皇子也是不能招惹的,更别说福恒那小子看得那么紧!他上次在花枝巷就张望了那么一会儿,愣是被闻讯而来的福恒,拽回府兴师问罪去了。

  “你没去过!”

  韦镒啧啧只叹可惜,那种地方,在他看过的所有小说与影视剧里,都是美女如云,才华横溢,人人都是绝代佳人,知情知义的奇女子。

  “韦大哥,去过?”紫荆挑眉。

  “我也没去过!”

  韦镒扼腕,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闲钱去哪里,俗话说饱暖思淫,他都还没吃饱。

  “但是我将来是一定要去的!”

  韦镒拍着胸脯说,“没到过烟花之地,怎么算男人呢?等我有钱了就去!”

  紫荆皱眉说:“但我师傅说,吃喝嫖赌最是误人,好人家的孩子,是不去那种地方的。”

  永铭附和说:“是啊,再说家里娇妻美眷,何必去那种地方?不干净!而且白花钱,纵然她先前是个好姑娘,入了那种地方,也是近墨者黑!”

  韦镒不以为然,叹息:“两个乖小孩,那里知道哪里的乐趣!你们可曾读过书?”

  “读过!”永铭和紫荆异口同声。

  “哎——我是说武侠……传奇类小说,例如戏里面那个《玉堂春》、《桃花扇》……都是说的青楼女子!她们风姿绝代、学富五车、冰清玉洁……”

  韦镒说得激动,永铭和紫荆皱眉。

  怎么觉得和自己的认知有出入?

  风姿绝代?

  永铭努力思考自己听说过的美女,皆出自名门世家,福恒的媳妇就是美女,但没见过。他皇祖母也是名震一时的草原美人,也是出自世族豪门。

  学富五车?

  琴棋书画倒是据说精通,单论才学,古今名女子也是世族出身,唐代有一个薛涛好像勉强能算。

  至于冰清玉洁……

  人在娼门,还冰清玉洁,那只能说明她长得……但二人皆不敢说话,怕破坏韦镒的梦。

  “那里藏龙卧虎!”韦镒说着,浮现在永铭和紫荆脑中的词却是龙蛇混杂。

  “那里江湖上的英雄豪杰齐聚一堂!”韦镒继续慷慨陈词。

  永铭和紫荆默默钻回被子继续睡觉,永铭觉得汗颜,烟花之地不看女人,花前月下,花那么些钱看男人?还不如去小倌院呢!

  至少据说眉目清秀,比那些跑江湖的人,好看多了。

  紫荆也不喜欢一天口口声声称兄道弟的江湖人,一天不事生产,总和他们这小本生意糊口的伸手拿钱,与那些官衙里的衙役一样,分明蛇鼠一窝。

  如果韦大哥能混进去,当大哥,他倒是喜欢。旨在在军营,还是睡觉最大!

  “喂——”韦镒正说到兴头上,两个不长见识的古人就传出均匀的呼吸,让韦镒满脑子江湖侠梦无处可诉,正想喊醒二人,就听巡逻的人经过骂道:“大半夜不睡。就出来巡逻,老子想睡没得睡……啊……”

  巡逻的人打着哈欠,慢慢地走开。

  韦镒闷闷地躺回二人旁边,打个哈欠,打算继续睡,只是模糊想起了初来时。

  第四章:围困

  血,沿着手臂而流!

  刀口在火焰中反复加热。

  福恒坦胸坐在篝火前,平视眼前漆黑的夜,两天一夜,那边始终没动静……福恒血染的脸看似平静,却笑的狰狞。

  “将军……”一人拿着刀颤抖地上前。

  “怕什么?”

  福恒眼波如镜,无视身边颤颤巍巍地士兵,静问。明明身上将被划开一道的是自己,不懂拿刀的却为何要颤抖。

  “将军,奴才,不敢!”拿刀的军医学徒颤抖,匍匐在福恒脚下,颤若秋风中的落叶。

  福恒俊眉倒竖,真想起身立刻踢人滚开,如果不是伤在肩上,他何须他人动手!最恨看见这等丧家之犬的模样!

  他福恒还没死呢!哭什么?

  “如果你不动手,就死呢?”

  福恒冷笑。

  小兵还是颤抖,只是已经起身,拿着刀哆哆嗦嗦地靠近,迟迟不敢下刀。

  福恒闭眼,胸中的火熊熊,只是不能生气,尤其是此刻,他不能乱,他一乱,军心乱。

  “本将军都不怕?你怕什么?”

  福恒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微笑,问得切齿。

  “奴才,这是第……第一次……”小兵抖得几乎拿不住刀。

  只听身后一人上前请求:“禀将军,他也是第一次拿刀,何况是给将军捉刀呢!如果将军不嫌弃,请让臣为将军取出!”

  福恒抬眼,冷眼砍去,只见此人身姿魁伟,虽也是一身血污,但是跪在身前,不卑不亢,倒有几分为将者该有的沉稳不迫,而现在看,胆识也够。

  福恒挑眉,笑:“你是成森?”那个阵前第一个为他砍去暗箭的庶民子弟!任师傅一直向自己极力推荐的另一个将才。

  “将军……你知道微臣?”成森抬眼,满是不敢相信的惊讶。

  “奇怪?”福恒笑,笑得从容。

  “以将军之尊,微臣地位之末,倍感惶恐!”成森抱手依旧单膝跪在福恒面前。

  “把刀交给成森!”福恒淡笑:“成森,本将军这只胳膊就劳烦你了!就卡你有没有这胆子!”

  “将军不怕……”成森抬眼,不敢相信福恒不问再三就贸然这样交给自己,是不是太草率。

  “我相信你!还是你害怕了?”福恒两眼看着成森,要看出他的胆怯。

  “士为知己者死,臣甘为将军而赌上项上人头!”成森立刻磕头,起身,恭敬地接过刀。

  福恒把脸转回篝火处,笑说:“请!”

  成森屏住气,拿刀往血红处一挑

  “嘶——”

  成森抬眼,竟然发现福将军还在笑,而倒吸气的声音来自后方观望的人。

  “你愣着干什么?继续,我们还有一仗没完呢!”

  福恒笑,声若洪钟:

  “我福恒可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我想兄弟们也是?成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本将军,我福恒失了右手,左手一样能拉弓射箭,跨刀上阵。带大家冲出重围!”

  成森埋首,咬牙,继续往下割,刀触及肌肤发出微微的滋滋声,在耳畔分明,成森的心抖,忍不住拿眼偷偷看了看福恒。

  福恒只是回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好似割的人不是他。

  成森心紧,低头继续,尽管血流如注,几乎染满了他的手,他拼着一股倔强,加快手上的动作,他只知道,他动作越快,将军的痛的时间就越短。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受伤的人尚且自信,何况他这完好的人!

  自古天下千里马易得,伯乐难寻,他成森能遇见福恒,是他之幸。士为知己者死,他成森亦然。

  夜,黑得沉。

  火,燃出人心险恶,福恒笑,因为疼,直入心扉,冷汗顺着脊背,在火光背后暗暗渗出,痛无意描述,也无需描述,为将者何惧刀伤斧劈?

  不能叫、不能皱眉、不能有一丝畏惧,即使前面是悬崖,也要笑着走过去,赌一个奇迹,死也要死的坦然、从容。

  但他不能死,他要活着——永铭今夜就该在七爷营里落脚,距离如此近,他不能死,也不想死,他们才刚开始……怎么能拱手让人!

  福恒笑,笑自己可笑。

  大敌当前,他想得竟然是儿女情长。

  他曾以为,当自己战死沙场时,会想到自己的阿玛福政,他从不曾抱过他或者宠溺地叫一声“恒儿” 。

  唯一一次有记忆的相处,竟是阿玛拿着皇上御赐的神弓,对年幼的福恒说:“康安,当你能拉满这张弓时,就是我们福家鼎盛之时。”

  那张弓如今就在福恒的膝上,在他出征得那一天,阿玛把它亲自交给他。

  沉沉的,阿玛只说:“你的母亲将为你骄傲!”

  没有送别,没有叮嘱,福家的男人上战场没有儿女情长。阿玛甚至没有踏下城门,只是目送着他。

  而他福恒没有回头,尽快他知道阿玛虽非生父但对自己期许胜过亲子,但那样的期许算什么呢?是他渴望的父子亲情吗?

  一颗弹头的壳落在盘里,发出清脆的一响,接着是酒喷在伤口上的火辣辣的疼。

  依旧不能皱眉,不能动容……大家都看着他这个大将军,他是生的希望,怎么能不强到无坚不摧。

  福恒看着弓,这是他选择的路。

  从永铭儿时拉满这张弓时,他就决定此生要比他强。

  永铭……

  福恒笑了。

  他想到了永铭小时水蜜桃一般粉粉的小脸,抿着嫩嫩的唇,两扇如蝶翅般扑闪的睫毛。

  秀气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个冒充皇子的小公主,却挽着一张有他一般大小的弓,在众皇子的惊讶中,硬是拉出一个满满的幅度,然后拽拽的看向福恒,扬起骄傲的下颚,丝毫不知道他那模样把他福恒变得好傻——

  永铭……

  即使只是一个名字,也依旧会让福恒感到胸口的窒息。

  即使到了这一刻,福恒依旧疯狂的想要他,吻住他那抿着的唇厮缠……把这噬骨的痛,化在他的呻吟间,忘却这痛。

  “将军,好了!”成森擦着满头的汗,好似经历了一场战斗。

  刚才颤抖的小兵,在努力敷药包扎。

  福恒从记忆里回神,笑:“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身边做事了!”

  成森一听,立刻掀袍子单膝跪地:“臣万死不辞!成森愿为将军肝脑涂地!”

  福恒笑,令人帮他穿上衣裳:“我信你这句话!”说完对身边的人说:“把其他人叫来!”

  “是!”景逸领命退开。

  “你别走,自今儿起,本将军要重用你!”福恒笑,审视的目光,在成森的身上不经意地掠过,暗箭是谁放的?

  谁下的令?

  目的为何?是敌人的离间计?

  还是连环计?借刀杀人?

  疑问循着本有的思路在游走,福恒的脸笑,心沉,杀意布满胸臆!

  “你领着人马在这里等候!”福恒手在地上比划,地图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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