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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难为作者:浮生闲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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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挑弄的差不多,云阳将李承勋轻轻放倒在床上,之后将他翻过身,背对着自己,然后俯下身将李承勋的双腿分开,轻声说道:“阿勋,听说第一次,从后面进去,不会太难受。”
李承勋转头看着云阳,低声笑道:“你是现学现卖吗?”
“不行吗?”
李承勋摇摇头,翻过身子面对着云阳,认真的说道:“我不怕……难受,第一次,我……想看到你的脸……”
云阳听罢,轻轻吻了一下李承勋的额尖,说道:“好……”
他拿起一个软枕垫在李承勋腰后,一只手托起他的臀,另一只手插入三指,又缓慢的扩张的几次,才抽出来,将炙热的巨大抵在穴口,缓慢的插入……
“啊……”李承勋十指紧紧抓着床褥,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即便扩张了这么久,甬道还是无法适应那炙热的事物。
“疼吗?”云阳轻声问道。
李承勋摇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云阳,感觉身体里的粗大慢慢推进,渐渐顶到深处,才终于停下来。
李承勋抓着被褥的手慢慢放松,但还未来的及松口气,便觉得体内那事物开始缓慢抽送。李承勋先是觉得疼痛,但是渐渐便生出几分快感,忍不住用腿夹住云阳的腰,呻吟声不自觉的从口中溢出。云阳见状,忽然直顶到底,“啊……云阳……”李承勋仰起头,而后睁开眼看着云阳,“你……啊……”
话未说完,体内那敏感处又被深深的顶了一下,“嗯……”李承勋只觉的快感直冲入脑中,此刻脑中一片混沌,全然沉溺与情欲中……
体内的抽送渐渐加快,如疾风骤雨般强悍霸道,李承勋整个人已经处在无意识的状态,迷迷糊糊抬起身子迎合,双腿缠的更紧……
“云阳……慢……啊……慢一点……”
云阳似乎没有听见,反而加快了身下的攻势,他搂住李承勋的腰,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腰上,接着用力抽送,“噗噗”的水声从结合处传来,云阳低下头舔了舔李承勋的耳垂,说道:“阿勋,低下头自己看……”
李承勋被抽插的迷迷糊糊,再没了往日的矜持,他听话的低下头,便看到云阳的肉刃在自己体内反复抽插,而云阳的手正放在李承勋那事物上反复套弄。前后一同的刺激与快感是李承勋感觉自己似乎身处云端之中,摇摇欲坠……
不记得过了多久之后,李承勋忽然用力抓住云阳的后背,接着浊液便自下体射了出来,甬道本能收缩。云阳又故意在那敏感处顶弄几下,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激射而出,精液灌入后穴中……
李承勋挂在云阳身上,双眼微眯,口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似是已经没了丝毫力气。
“云阳……可以了吗……我困了……”李承勋趴在云阳身上,轻声撒娇道。
云阳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李承勋的脸颊,“不可以……你还没把我喂饱……”
章七十三
李承勋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微微动了一下身体,便觉得腰酸背痛,身下也有些不适。昨晚也不记得折腾到什么时候,这间客房没有沐浴的地方,身上也无法清洗干净。
转过身,云阳躺在一旁睡得正熟,李承勋想到他从洛阳一路赶来长安,未曾歇息就出去找自己。昨晚又做到这么晚,明明应该很累了吧,但还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没有“吃饱”……
李承勋准备起来去洗个澡,因为身上和体内实在太过难受。但是此刻他睡在内侧,又担心会吵醒云阳,于是便试探的在云阳耳边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见云阳没什么动静,李承勋忍着身上的酸痛勉强坐起来,而后轻轻地从云阳身上跨过去,走下床,将头发随便梳起绾上发髻,穿好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因为常年没有人住,云府的下人并不多。李承勋走了一段路,才遇到一个下人,说明了自己要沐浴的意思,那下人便引李承勋去了浴阁。
阁中有一个很大的汤池,引得是骊山上的温泉。
待池子清洗一遍后,水放满,澡豆,香料等调配妥当,李承勋便屏退了下人,一个人脱下衣服走到浴池中坐下。冬季严寒,李承勋走了一路身上冰冷,便先坐在池中泡热身体。热气在身边蒸腾,李承勋靠着池壁,又有些困乏了。
泡了一会儿,才拿起池边的澡石,慢慢擦洗身体。身上沾的那些粘液虽然已经干了,但是泡一会儿便可以轻易的清洗掉。但身体里的那些,实在是不方便清理,李承勋坐在水中,只能勉强清洗去一部分,正为难时,推门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李承勋忙端坐好,拿起澡石假装在清洗体外。
云阳很快便出现在眼前,见李承勋那紧张的样子,轻轻地笑了笑,便将衣服脱了搭在架子上,顺着石阶慢慢走到池中,到了李承勋身边,而后猛地将他搂到怀里坐下。
李承勋感觉到身下云阳的那事物已经硬起来,抵在臀~缝之间,他下身还酸疼,且身体又累又乏,此刻实在经不起折腾,便低声说道:“等晚上好吗?”
云阳在李承勋耳边轻轻地笑了笑,说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清洗一下。”
李承勋听后很是窘迫,脸微微发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水中的热气氤氲,“我已经洗好了。”
“是吗?”云阳说着,手指便抵到穴口,“我再检查一下。”
两指慢慢挤进后穴,李承勋的身体不自觉的绷紧。两指在体内慢慢抽送,摩擦着内壁,而后故意将穴口撑开,让水灌入,“阿勋,你没洗干净……”
一边说着,指尖却轻轻地按住那敏感处,揉按几下后,李承勋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
“嗯……你……啊……”
云阳的另一只手此时已经覆上李承勋的前端,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前面也要洗干净。”
李承勋的身体哪里经受的住前后一起的挑~逗,最后不得已的转头看着云阳,脸颊绯红的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啊……嗯……”
话音未落,云阳的下体已经毫无预兆的挤进一部分,李承勋紧张的甬道收缩,本来便酸痛的后穴更加的不舒服:“你……”
“阿勋,放松些……”云阳轻轻地舔了舔李承勋的耳垂。
李承勋被他舔的浑身发麻,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低声说道:“嗯……怎么可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李承勋心里也清楚这样不上不下不行,便只得依言勉强的放松身体,感觉那事物在身体慢慢推进,顶到深处才停下来……
即便李承勋有了昨晚的经验,却还是第一次被从后面进入,有些紧张,不过确实如云阳所言,要舒服些……
云阳将李承勋抱起来,之后转个身让他扶住池边的石栏,便自他身后,开始抽动起来……
水中本来就不容易站稳,李承勋虽然扶着石栏,却仍觉着身体摇摇晃晃。随着云阳九浅一深,换着角度的有意抽弄,他感觉自己似一叶扁舟,沉迷于一片名为欲望的海中,人已经酥软的不成样子,呻吟了多久已经记不清,强烈的快感从结合处弥散至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李承勋脑中一片混沌,迷迷糊糊,感觉到云阳在给自己仔细清洗,这次应该是认真的,没有刻意去调情。
却在这时外面传来霓裳的声音:“阿勋哥哥!你在里面吗?”
霓裳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么一喊李承勋立刻清醒过来,睁开眼转头看正在给自己清洗的云阳。
云阳看着李承勋慌乱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紧张,而是笑道:“阿勋,你夹得太紧了……”
李承勋既生气又害羞,无奈的看着云阳:“霓裳在外面……够了……”
“放心……她……”云阳在李承勋耳边低声说道。
“你……啊……嗯……”
“阿勋哥哥,阿勋哥哥……”霓裳的声音更近了些,“阿勋哥哥,我能进去吗?”
李承勋怒视身后的云阳,云阳却道:“她早些知道也好。”
话音刚落,推门声便传来,霓裳很快走到离屏风后。还好她知道男女有防,并没有直接闯进来:“阿勋哥哥,你在里面吗?”
“我……在……”
“阿勋哥哥,你为什么洗这么久啊?”霓裳在屏风后面问道,“听王伯说你已经洗了一个多时辰了,你怎么洗了这么久啊?”
“嗯……我,很快就洗好了,霓裳可以先出去吗?”
“可以是可以。”霓裳回到,“不过我还是来给阿勋哥哥送衣服的,刚刚小高哥哥把衣服送来了。”
“霓裳,你把衣服搭在屏风上就可以了……”李承勋回应道,“然后在前院等我可以吗?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玩。”
霓裳听了这番话,便开开心心的把衣服搭到架子上,而后跑了出去。
李承勋和云阳穿好衣服到了前院,霓裳正站在秋千架上无聊的荡秋千,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等李承勋走进喊了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从秋千上跳下来,“阿勋哥哥,你怎么这么慢?还有,你怎么和七叔一起来了啊?”
霓裳的问题很挺多。
“只是,碰巧……”李承勋尴尬的回答道。
……
霓裳从未来过长安,自然新奇又兴奋,云阳和李承勋带着她自城北一直到走到城南的曲江。正月十六的长安城依旧是灯火璀璨,十分热闹。一直到深夜,霓裳玩累了,三人才回去云府,李承勋便又在云府住了一夜。
但第二日确实要回去宫中了。上元节宫中只有三日假期,睿宗皇帝的身体虽然大好,但是依旧厌倦政事,自经历了刘毅、郑元忠以及杜预这些事之后,对外臣也不再信任,转而开始信任李承勋。于是朔望朝会与平日的常朝都让李承勋随侍左右,共参国事。
不过为帝王者向来疑心较重,睿宗皇帝虽然开始信任李承勋,却渐渐又将朝政接回手中。李承勋不以为意,反而是乐得清闲,如今他平叛归来,风头正盛,最该小心谨慎,以免遭人口舌。他正午前虽睿宗皇帝参加完朝会,下午便回东宫或者出宫去。
沈肃当初被捉到洛阳,之后不知何故不愿回徐州,反而要去长安开医馆。李承勋为表示当初治病的谢意,便提出为他在长安置办一处宅子。沈肃也没有客气,在长安一百多个坊挑来挑去,最后选了平康坊。
这着实让李承勋大吃一惊。
平康坊是长安最为有名的烟花之坊,所谓北里名曲便在平康坊中,其内秦楼楚馆不可胜数,既有女娼,又有男妓。沈肃指明要在此处开医馆,也严明要为这些人治病,李承勋看他一本正经又严肃的样子,知道他是认真的,便在北里北曲的偏僻处为他买了栋临街的宅子,既方便行医又不招摇。
宅子分前后两院,中间有小池回廊,李承勋出宫后便常与云阳在后院碰面,沈肃便很自觉的住在前院,假装自己的宅子没有什么后院……
二月初时,皇帝便开始与诸大臣商议封赏平叛功臣之事,卫王此时还留在长安,此事自然少不了他参合。
此一战,云炜之、莫翟、和令狐邑功劳最大,理应封爵受赏。封赏之事众大臣未有都少异议,只是如何重新安置这些封疆大吏却很难统一。
卫王是睿宗皇帝最小的弟弟,生母出身云家。他封地在河南道北边,与云家的关系也十分亲密,言语之间自然少不了的对云家的溢美之词。
便率先建议到:“皇兄,依臣弟所言,可以将平卢交由云炜之的五子云昶,范阳交由云炜之长孙云沐;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交由云炜之,朔方交由云炜之的七子云阳。”
此时朝中,中书令曹王与门下侍中梁宏共谋国事,而肃王依旧为兵部尚书,此三人都是厚道老实之人,平日里不爱与人有什么异议与冲突,听了卫王的话都一言不发。
睿宗皇帝问了他们意见,便又互相推脱。
无奈之下,睿宗皇帝只好问李承勋有什么看法。
李承勋到是直接,向卫王毫不客气的问道:“皇叔是要将江山送给云家吗?”
章七十四
“皇叔是要将江山送给云家吗?”
“你!”卫王没料到李承勋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却听李承勋接着说道:“十镇四处交由云家,再加上河南道与河北道,若是再将京畿道算上,黄河以北尽入云家之手,这是皇叔想看到的吗?”
众人低头看案上的地图,果然如李承勋所言。其实刚刚已有许多人对卫王的提议不满,但是云家对李承勋有救命之恩,都担心李承勋站在云家这边,因此不敢异议。如今见李承勋说出这番话,其余人也明白了李承勋的立场。
曹王率先说道:“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卫王的提议确实有待商榷。”
睿宗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自是知道卫王向着云家,对卫王的提议也不甚满意,于是看向李承勋问道:“太子,你有什么想法,接着与朕说说。”
李承勋便答道:“儿臣提议,由令狐邑任剑南节度使与安西大都护,平定西南。而西北四镇,悉数交由莫翟打理。”
“四镇?”
“回父皇,是陇右、朔方,河西,河东四镇。”
“简直胡闹!”卫王最先沉不住气,“殿下刚刚还说我将江山送给云家,殿下此举难道不是在将江山送给莫翟吗?”
李承勋并未回答卫王的话,而是对皇帝接着说道:“父皇,莫翟是寒门出身,父兄皆战死于西北,于大唐忠心不二。且家中人丁单薄,不如云家枝繁叶茂。”
这句话是告诉皇帝,扶持莫翟不但无害,反而有利于打击朝中士族。
“再者,自鄯州到凉州再至太原这一线,有吐蕃,吐谷浑,突厥与回纥四国。这四国,时而与我大唐交好,时而又趁火打劫,与我大唐反目。并且这四国之间也是分分合合,所以,若想西北与北方边关稳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狄制敌。而只有四镇归于一人统领,才能处置妥当这四国之事。”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大唐历代皇帝都不喜欢那些显赫士族,自太宗皇帝起便一直在扶持寒门子弟,但到了睿宗这一朝,却仍不见什么进展。
皇帝对莫翟还是有些印象,知道他父兄是忠义之士,而莫翟自己在西北也是屡立奇功,只是他不善钻营机变,又是寒门出身,所以至今不见提升。
这次平乱,皇帝也是见识到了莫翟的智谋与勇武,再联系他的身世,对他更是有些好感,便对李承勋的话也有了认同。
“河南河北两道,儿臣到是希望能有京官暂时外调,安抚赈济灾民。”李承勋又接着提议道。“不是调一两位去任节度使,而是能有一二十位去任各州刺史。如今,若想使河南道河北道百姓安居乐业,最重要就是选好刺史县令,县令人数众多,即便层层考核,也不可能全是贤良之人。如果每州得良刺史,则合境苏息。刺史符合父皇圣意,那么父皇则可端拱岩廊之上,百姓不虑不安。还可防各道节度使割据一方。”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自古郡守、县令,皆妙选贤德。如今安抚河南河北,最重的应该就是选好刺史与县令。”一向中立的梁宏竟然最先站出来支持李承勋,他曾历任秦州都督,并州长史,雍州长史,在地方为政多年,勤政爱民。他平日在朝堂上做老好人,不屑于党争,但是若是事关百姓疾苦,必然会站出来。
皇帝知道梁宏的为人,也明白李承勋说的不无道理,便又问向曹王:“曹王叔,你以为如何?”
曹王回道:“太子与梁相考虑的周详,却不知这些刺史与县令该如何甄选?”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看向李承勋:“太子能提出这个建议,必定已经想好了?”
“是。”李承勋恭敬的回道,“州刺史自京中六品以上者挑选,县令由京官五品以上者各人推举一名,父皇亲自考察,再决定任用。”
“说的轻巧,殿下要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卫王不屑的说道。
李承勋看向卫王:“卫王叔,进士科与明经科即将放榜,这些天子门生,难道不够?”
……
一番商议也没个结果,转眼天色不早,皇帝也乏了,便让人都退下。李承勋按照顺序应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谁知前脚还未踏出去,便被皇帝喊了回来。
皇帝让李承勋坐到自己侧手边,而后道:“朕听说云家七郎于你有救命之恩,此次你平叛在外与云家也深交密切,为何半分也不替云家说话,反而还和卫王作对?”
李承勋也没有犹豫,直接一本正经的答道:“救命之恩是私事,儿臣心中自然感激。但儿臣亦是大唐的太子,不敢因私废公,以江山社稷的安危为儿戏。”
皇帝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那依你来看,云家该如何安置?”
“云炜之在河南道既然无法撼动,就任命他为河南道节度使也可。只要州刺史、县令依然由朝廷掌控,并没有什么好担心。平卢交由云炜之的五子云昶,范阳交由云炜之长孙云沐也适宜,只是河北道必须由京官外调,以防成割据之势。这样一来,平卢范阳与河南道有河北道做阻碍,也就不必担心,担心再有李杜之祸。”李承勋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说道。
“那依你所言,朕看朔方交给云家七郎也合适,”皇帝道,“朔方在河西与河东之间,成犬牙之势,也可另成屏障。”
李承勋听后,一时语塞。他本不欲让云阳回去朔方,所以才故意只字不提如何安排云阳,而是提议让莫翟统领四镇,谁料睿宗皇帝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太子,你以为如何?”皇帝一向没有太多主见,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会问问其他人。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云家不宜重用。”
……
李承勋从麟德殿出来,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他正准备回东宫,就有一个宫监走上前来,说裴后请李承勋一同用晚膳。
裴后的宣徽殿依旧素雅安静,殿内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思沉静。李承勋走进时裴后正在鱼缸边出神,等宫人通报,她才回过神来。
“儿臣参见母后。”李承勋走上前行礼道。
裴后笑了笑,将李承勋扶起来说道:“自你回宫,咱们娘俩还未在一起单独吃过饭,今晚你刚好还未离开大明宫,我就让人来请你这个大忙人。”
“是儿臣不孝,这些日子没能时常陪在母后身边。”
裴后说的不过是玩笑话,李承勋却是真的愧疚。这些日子除了每日的问候起居,李承勋未在宣徽殿多待过片刻。一则是上午有朝会,二则是下午他出宫去见云阳,有时到了晚上也不回宫,第二日清晨匆匆赶到大明宫等着上朝,哪里有时间去陪伴裴后。
“瞧你说的。”裴后笑了笑,便抬手示意李承勋扶着自己,李承勋上前扶住裴后的一只手,裴后点点头,“今晚好好陪陪母后。”
“是。”
裴后问了李承勋近日的身体如何以及东宫事务是否繁忙,李承勋一一应答。对于朝中政事,从前裴后还会指点一二,如今也是放手全权交给李承勋处置。
几杯酒喝下去,裴后也未见醉意,心情似乎也不错。
“阿勋,这半个月来你常常不在宫中,去了哪里?”裴后终于开始问话了。
李承勋早料到裴后会这么问,也没有隐瞒:“回母后,儿臣去了平康坊。”
“平康坊?”裴后眉头微皱,细细打量的李承勋一番,而后放下酒杯,无奈地笑了笑,“母后到是忘了,你已经长大了……”
裴后话中有话,李承勋正想解释,裴后却接着说道:“那个崔家的十三姑娘,前几日我把她请到宣徽殿来瞧了瞧。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机敏的丫头,相貌也不差。你这个年纪,身边也确实该有几个女人,若是一个不够,过几日我让人去掖庭帮你再挑几个。堂堂太子,怎么能去平康坊找那些妓子呢?”
“母后,儿臣并没有去平康坊狎妓。”李承勋忙解释道,“儿臣去的不是勾栏之地,而是平康坊中的一处民居……”
“民居?”裴后更是奇怪,“难道你还金屋藏娇了?”
听到“金屋藏娇”四个字,李承勋当即窘迫的脸颊微红。他确实在那里藏了人,但去不是“娇”,而是大男人。
裴后见他不答话,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喜欢,就将她接进宫来,母后还会棒打鸳鸯不成?总是这样偷偷摸摸,一天到晚不见个人影,算什么样子。”
李承勋不清楚自己与云阳的事若是被裴后知晓后果如何,当下自然不敢说实话,这时便将沈肃搬了出来:“母后,那民居里住的是弘济上人的小徒弟沈肃,他在平康坊开了医馆,儿臣时不时去那里复诊调养,有时天色晚了就住下来。并没有藏姑娘。”
李承勋说这番话面色如常,语气平静,还带着几分笑意与无奈,饶是裴后都被骗过去了。
“原来如此。”裴后听后,恍然大悟,继而又关心的问道:“你身上的毒难道还没好吗?”
“表面上没什么,但儿子想还是谨慎些好。不过母后放心,再过几日,儿子就不用去了。”
……
章七十五
睿宗永宁九年的二月,皇帝下诏,任云炜之为河南经略使,进封汝阳郡王;云昶任平卢节度使,云沐任范阳节度使。
任令狐邑为剑南节度使兼安南大都护,进封临淮郡王;任桓洐为兖州、密州、忻州与青州节度行营,晋封鲁国公。
追封云昇为赵国公;张巡为扬州大都督,同时皇帝念云霓裳年幼父母皆殉国,又封她为清源县主。
莫翟依旧任河西节度使,兼领陇右河东,以本官又兼代州都督,摄御史大夫加云麾将军,晋封代国公。
平定李杜之乱的功臣皆有封赏,唯独收复东都的云阳,却被以擅离职守的罪名罢去了朔方都知兵马使的职务,累迁东宫左卫率。而云阳的下属朔方行营副使马援,则被任命为朔方节度使。
……
“简直岂有此理!你救他性命,他非但不知回报,打压云家,现在竟然罢你兵权,让你去给他看门!”
卫王与云家的关系亲密,他比云阳年长五岁,两人关系自然还不错。今日他刚听说了皇帝的圣旨,怒不可遏。便来到云府找云阳出去喝酒,此时在一间酒楼的包厢内,几碗酒下肚,便什么也不顾的向云阳抱怨起来。
云阳却面色如常,不但见不到丝毫怒意,还反过来劝卫王,他一边给卫王倒酒一边说道:“我将新罗的事务全丢给桓洐,确实有错。军令如山,罚我也是应该。”
“哼!不过是个连娘都没名字的贱种,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多高贵的太子?若是没有你,他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卫王酒喝多了,便开始骂起人来,却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贱种”两字时,云阳倒酒的动作微微顿住。
“皇兄与曹王叔难道都忘了吗?当初立他为太子不过是权宜之计。论起出身,他哪里配的上这个位置!宫婢之子果然上不得台面,恩将仇报的白眼狼罢了!”卫王又接着说道。
云阳将酒杯放下,面无表情的说道:“卫王,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卫王冷笑一声,“你也怕他?得罪了云家,再加上如此低贱的出身,过些日子皇兄想起一定会嫌弃,他这个太子之位必坐不长久。到时的下场……哼……”
“卫王恐怕忘了,太子身后还有裴家。”云阳声音淡漠的提醒道。
“裴家?”卫王脸上露出讥讽之色,“裴家和皇后想要的不过是权势,扶持谁不一样?”
卫王说道此处,故意压低声音,:“七郎,你看江陵王为皇储如何?”
“江陵王?”
“江陵王是你姑姑的儿子,算是半个云家的人,出身不可谓不高贵?你姑姑刚入宫时与皇后情同姐妹,若是去劝劝皇后改立江陵王,皇后未必不答应。”卫王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此番话却说得胸有成竹。
“改易皇储之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还是不要参合进去。”
……
卫王喝醉了酒,又骂了一番,云阳便让人扶他下了酒楼,送上马车。见马车离开一段路之后,云阳就又返回了那间包厢。
推开包厢的门,李承勋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云阳走上前从背后搂住他,他却连头也不回,还在那发怔。
“卫王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云阳在李承勋耳边轻声说道。
李承勋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一直知道卫王不喜欢我,却不知是这层原因。‘宫婢之子’、‘贱种’……竟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门第身份,是别无长处的人拿来装点自己的。”云阳低头吻了一下李承勋的脸颊,“忘记那种话,你只要记得,你是我最珍爱的人。”
李承勋转过身看着云阳,之后低头笑了笑:“我还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竟然让救命恩人给我看门。”
“的确是恩将仇报。”云阳笑着回道:“不过卫王只说对了一半,你不是让救命恩人给你看门,而是让救命恩人给你暖床。”
“没错,天冷暖床,天热看门。”李承勋也不害羞,顺着云阳的话笑着说道。
云阳低头与李承勋前额相抵,嘴角上扬:“现在外面这么冷,是不是要我给你暖床?”
……
夏历的三月初三为上巳节,是大唐的三节令之一,这一天人们常常出门踏青,而青年男女亦借此相会。
皇帝照例在曲江芙蓉园大宴群臣,李承勋以身体不适告假,带着刚刚解了禁的江陵王去了云府。
江陵王的生母云贵妃是云阳的姑母,所以江陵王与云阳算的上是表兄弟的关系。但是自上次云贵妃以死逼迫江陵王离开翠微宫之后,江陵王似乎是彻底死了心。当他听说要去云家时,甚至还生有抵触的情绪,不过最终还是随李承勋去了云府。
云府里的下人依旧不多,李承勋熟门熟路的带着江陵王从侧门溜进去,云阳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江陵王在身边,李承勋与云阳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亲密,只能装作是普普通通的君臣关系。
云阳先是向李承勋与江陵王行礼,之后李承勋又将云阳引荐给江陵王,江陵王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却看不出半分高兴,一句废话也不说。
李承勋只好和云阳假装客气的寒暄,正说着,霓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阿勋哥哥!阿勋哥哥!”霓裳蹦蹦跳跳的跑进屋里,但是还未跑到李承勋身边,她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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