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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难为作者:浮生闲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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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勋便起身送睿宗皇帝回去,皇帝说道:“你去和那些兄弟姐妹们喝酒吧!”

    李承勋笑道:“自回宫后未曾与父皇好好说几句话,请让我送父皇回宫!”

    皇帝便没有再说什么,等进了宫,皇帝从銮驾上下来,看着李承勋说道:“你可是有什么事想要对我说?”

    李承勋也没有再拐弯抹角,说道:“确实有件事,想求父皇开恩。”

    皇帝看李承勋的表情和语气,知道决不是朝中之事,于是道:“若是齐王的事,你就不用再求情了。”

    李承勋笑道:“不是齐王的事,是五郎的事,想求父皇开恩,绕过他这一回。”

    皇帝听了李承勋的话,眉头微皱。

    江陵王李承澜每年腊日都会去翠微宫探望云贵妃,但是云贵妃是从来不肯见他的。今年江陵王不知着了什么魔怔,竟然带人强行闯进了云贵妃修行的含风殿。人到是终于见到了,但云贵妃以死相逼,将江陵王又赶了出来。

    皇帝听了之后大怒,罚他禁足半年。

    李承勋回宫之后,江陵王身边的随侍便来东宫找李承勋帮忙。李承勋一直忙于其他事,无暇与皇帝说这件事,到了今天终于有了机会。

    见皇帝不说话,李承勋接着道:“五郎年纪小,虽然冲动莽撞了些。但是请父皇念在他思母心切的份上,绕过他这一回吧!”

    睿宗皇帝叹了口气道:“我近日不想听他们母子的事,该放他的时候朕自然会放,你不要再多言。”

    李承勋见状,便不再多言。

    元日不久,便是上元节,长安城在十四、十五、十六三天会驰门禁,燃千灯,灯火昼夜不息,通宵庆贺。睿宗皇帝身体健朗了许多,特意在宫中大开御宴,请朝中得宠的大臣与皇族贵胄来宫中夜饮。夜饮之后便带人去安福门观灯,安福门外是新制作的灯轮,悬挂着花灯五万盏,灯火辉煌。

    宫女千人身着罗绮锦绣,佩戴着耀眼的珠翠,在灯轮下轻歌曼舞。

    李承勋站在睿宗皇帝身边,看着灯火通明的长安城,和安福门下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切似乎与十年前没有两样。

    只是那时的自己是在安福门下,夹在人群中,趴在云阳背上,看灯轮与宫人的歌舞。

    十年之后,自己站在安福门上,俯瞰着众人,那人却已经不在自己身边。

    裴后在不远处看出李承勋心情低落,便让人把李承勋叫过来。

    裴后一向不爱凑这种热闹,此刻与杨惠妃在帘幕后面,与几个未出阁的公主闲说些趣话。

    李承勋进去先拜了裴后与杨惠妃,裴后让他到自己身边坐下,把玉粱糕塞到他嘴里,慈爱的笑着问道:“你尝尝这个玉粱糕怎么样?”

    这是李承勋第三次吃玉粱糕,第一次是十年前在云家,他第一吃这种东西;第二次是九年前在太极宫,上元夜裴后做了这东西给自己吃;这一次,裴后不知从哪弄来了这东西。

    李承勋将玉粱糕从口中拿出来,咬了一口咽下去,笑着回答:“比母后做的好吃。”

    裴后宠溺的把李承勋搂住,笑道:“你这孩子,真不给母后面子。”

    李承勋便又笑道:“那……没有母后做的好吃……”

    裴后故作生气的看着李承勋,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阿勋,今日你父皇高兴,不要这样惹他不开心。”

    李承勋的心思从来瞒不过裴后,低声说道:“母后说的是,儿子知错了……”

    裴后笑道:“所谓的长大,就是无论多不开心都能笑出来,阿勋。从前也是,往后更是,不给自己带上一层面具,根本无法在宫中活下去。”

    李承勋明白裴后的意思,但于他而言还是太难,如今这种心境,他最多只能做到能把那些事藏在心里。像裴后这样,越是不开心越能笑出来,李承勋还做不到。

    “我看你自回来就似乎有什么心事,若真有什么难处要对母后说,母后可以帮你,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

    裴后看他那样子,便不再为难他,道:“你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吧!这边有我。”

    “是。”

    李承勋离开安福门,却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转到去了十六王宅的江陵王府。

    十六王宅在长安城东北边,此时四周都是灯火通明,只有江陵王府一片昏暗,一点过节的气息也没有。

    李承勋到了王府外敲了敲门,守门的人把门打开,见是李承勋,忙跪下迎接,要去通禀。

    李承勋拦住他说道:“直接带我去看看你家大王。”

    江陵王府并不大,李承勋不一会儿就到了江陵王的后院。只见后院的池塘边的小亭子点着几盏灯,而江陵王正坐在亭子中一个人下棋。

    李承勋轻轻走到亭子中,江陵王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承勋的到来。直到李承勋坐到江陵王对面,江陵王才抬起头,“二哥?”

    “对不起,到现在才来看你。”李承勋不好意思的说道。

    十一岁的小男孩两眼发红的看着李承勋,摇摇头,勉强的咧嘴笑道:“二哥陪我下盘棋吧!”

    李承勋点点头。

    江陵王的棋艺又精进了不少,一局下来,竟然赢了李承勋三子。

    李承勋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我以后再也不敢说是你师父了。”

    江陵王抬眼看着李承勋,面无表情的说道:“二哥,你不要故意让我,行吗?”

    李承勋见被拆穿便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因为夜色已深,江陵王打了个哈欠,抱起桌边的小手炉,看着李承勋问道:“二哥今日要在我这住下吗?”

    “今日城中没有夜禁,我能赶回去。”李承勋回答道。

    江陵王目光一暗,闷闷的说道:“我知道了……”

    李承勋看他情绪低落的样子,笑道:“五郎累了,那我们去歇着吧,说起来确实好几年没有和你一起睡过觉。”

    洗漱干净之后,李承勋睡在外侧,伸手搂住内侧的江陵王说道:“五郎,以后可不要这么冲动了。”

    江陵王看着李承勋:“二哥,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不愿意要我?”

    江陵王口中的“她”就是云贵妃。

    当年云贵妃忽然被罚去翠微寺修行,而江陵王也一夜失宠,那时他才四岁。其中究竟是什么缘由,宫中没人能说清楚。更奇怪的是,从此云贵妃就再也不肯见江陵王。

    “我是她的儿子,她为什么不要我……”江陵王往李承勋身边靠了靠,声音颤抖的说道:“二哥,你知道吗?她用簪子抵在自己咽喉上,让我滚出去,我只是想见她一面,二哥……”

    江陵王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他拿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只是想见见她,我已经七年没有见过她了。她难道不想我吗,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去?”

    李承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道:“可能你母妃有自己的苦衷吧!”

    “我不怕父皇的禁足,如果禁我一年,让我见见娘也好,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父皇也是,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既然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世上?”

    江陵王哭的更加厉害,毕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四岁被母妃抛弃,从此在宫中一直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虽然平日有李承勋的照顾,但李承勋不能时常在他身边,而且那种关心也无法替代父母的疼爱“父皇讨厌我,所以才早早将我赶出宫开府……恐怕四年后,等我十五岁了,就会急于把我赶回封地……”江陵王接着声音颤抖说道,“到时候连二哥也见不到了,其实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李承勋知道江陵王早熟,小小年纪看事看的透彻,却也很悲观,于是安慰他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以后五郎会娶妻生子,有了妻子,儿女,怎么会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呢?”

    “不想娶妻……”江陵王闷闷的说道,“那些女人都很烦……”

    李承勋笑道:“二哥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但以后五郎一定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人会与五郎相互扶持一辈子,到那时你就不会寂寞了。”

    “不信……”

    “五郎,不能总往坏处想啊……”

    江陵王毕竟年纪小,说一会儿话就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李承勋毕竟是偷偷来看望江陵王,若是再住下,传到皇帝耳中,恐怕会惹皇帝不高兴。于是见江陵王睡着了,便起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他披着裘衣走出了江陵王府,看向南边。因十六王宅地势较高,南边的夜景能看到个大概。

    “殿下,咱们回宫吗?”小高在一旁问道。

    李承勋看着路两旁悬挂着的花灯,对小高说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回宫吧……”

    “啊?”小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一个人,多危险啊!”

    “没什么。”

    李承勋一个人慢慢往南,之后往西向朱雀大街走去。因为夜色已深,即便不禁夜,游玩的人也大多数都回家了,以至于李承勋可以慢悠悠的欣赏长安的夜景。

    路两旁的树枝上挂满了花灯与彩绸,火树银花绵延不绝,灯火辉映的花萼楼,珠玉金铃似乎换成新的,微风吹来,声音清脆透亮。一切与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

    李承勋又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云烟带着自己,从长安城的最北边走到了最南边。那时候年幼的自己看不到太多景物,于是就趴在云阳背上看,有时会伸手去抓根本碰不到的彩灯,有时在云阳耳边轻轻说话,给他擦汗,问他累不累。

    天上的银河星辰灿烂,人间的街市灯火如昼。过往与现实不断地重叠,被彩灯装点的护城河,百丈灯轮下踏歌的少女,街边卖胡饼的老人,十年前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十年前同样的夜晚,李承勋躺在云阳身边,云阳问他:“阿勋喜欢我家吗?”

    “喜欢。喜欢三哥,六姐,祖母。”

    “嗯。”

    “还有……”

    “还有?”

    “喜欢上元节,喜欢长安。”

    ……

    但是,最喜欢的,是你。

    ……

    时至今日,我走遍整个长安城,最喜欢的,还是你。

    章七十一

    李承勋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灯油烧尽,彩灯熄灭,灯火渐渐暗下来。

    转角处有人在买面具,那人似乎准备收摊了。李承勋走过去,看着那一排排面具发怔,摊主见状,问道:“郎君想要什么面具?”

    李承勋想了想,回答道:“狸猫。”

    摊主听了,探出身子看了看,道:“郎君,在您右手上边。”

    李承勋抬头,那里果然挂着一个狸猫面具,与当年云阳给自己买的一模一样。

    他伸出手,准备将面具摘下来,但是刚刚摸到面具还没有拿下来,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便也拿住了那个面具。

    李承勋转过头,看是谁在与自己抢面具,那人刚巧也在看李承勋,轻轻地笑了笑。

    看清那人的一瞬间,满城的灯火似乎都不见了,只剩下眼前的人。

    李承勋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云阳。

    他不是应该在洛阳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摊主未察觉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走过来说道:“两位郎君不要抢,这狸猫面具还有呢,我再去拿……”

    “不用了。”云阳已经将面具拿下来,给李承勋戴上,“我是要买给这位公子。”

    说完便上前一步,把李承勋轻轻揽入怀中,将面具上的系带慢慢系在李承勋脑后。之后放开他,稍稍调整了一下面具的位置后,便微笑着说道:“阿勋带上狸猫面具,很好看。”

    云阳付完钱,便牵起李承勋的手离开了,倒也不在意别人奇怪的目光。

    走了没多久,路两旁已经一个行人也见不到,李承勋也不知道到了哪儿。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一眼云阳,之后问道:“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云阳想了想,笑着回道:“是啊。”

    李承勋听后,想将手从云阳掌心抽走,可是却被云阳紧紧攥住,最后只得作罢,低声问道:“既然要成亲,为何现在来长安了?”

    云阳回道:“因为他现在在长安。”

    李承勋心中满是疑惑,“崔家三娘子来长安了?”

    “不是崔家的三娘子。”

    “嗯?”

    云阳停下来,转身看着李承勋,笑眯眯的说道:“不是崔家的三娘子,是李家的二公子。”

    “……”

    云阳见李承勋不回话,俯身在耳边轻轻说道:“我一直想要的只有李家的二公子……”

    李承勋抬头看着云阳,面具下的表情云阳看不到,只能看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珠似乎在闪着奇怪的光,哭了吗?

    路两旁灯火昏暗,两人牵着手继续在路上走着。

    “阿勋,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过女人,也没想过让你成为我的附属。”云阳打破了沉默,“我只是想像当初那样,宠着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半分伤害。”

    “我……知道……”

    “十三娘已经将事情与我说清楚了,我那天气昏了头,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对不起……”

    李承勋摇摇头,不说话。

    云阳接着说道:“我不知你听谁说的崔三的事。我与她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些年也一直在躲着她,因为我一直想要的只有你。我已经用了十年等你长大,也可以再用十年等你接受我。”

    李成勋沉默不言,却不禁握紧云阳的手指,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开口说道:“云阳,我要做这个太子。还想,做皇帝。”

    李承勋转头看着云阳:“最初想做这个太子,是想找回你。可是现在在这个位置上,我发现自己能做很多事,帮很多人,所以,我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

    一言可以救人性命,一言可以使人母女团聚,一言可以使百姓免去苛政之苦。

    李承勋想让河南河北道重现人烟,想减免穷苦百姓的赋税,想废除岭南的倭奴之贡,想革除大唐朝政之弊端,扼制奢靡之风,分流民以田地,想重现太宗皇帝的治世盛景……

    李承勋接着又缓缓说道,“所以,如果我们两个人要想在一起。恐怕只能如今夜这样,于昏暗之中,无人之处……”

    街两旁的灯火愈发的昏暗无光,亦如两个人的未来。

    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公诸于世,恐怕只能一辈子躲躲藏藏,小心翼翼。若是一时不慎,被人揭穿发现,便是万劫不复,身败名裂。

    如果李承勋将来成为了英主,还可以以功绩来填补。那云阳要怎么办?若是被人发现,那就是背上了佞幸的骂名,于史书上被人议论纷纷,无论有多大的功绩,人们所能记住的,永远都是“佞幸”二字。

    毕竟这个世道,男子与女子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而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就算再多的真心,也只会被旁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云阳听后沉默片刻,停下了脚步。他抬手摘下路边树上挂着的一盏小灯,轻轻放到李承勋手心,微笑着说道:“前路虽昏暗不可见,但我却愿与你秉烛夜行。”

    李承勋低下头,看着手心那盏小灯。夜晚寒风凛冽,吹得灯火左右摇晃,那脆弱的灯芯似乎根本经受不起冷风的摧残,但是却一直没有熄灭。云阳的手掌拖起李承勋的手背,小灯便被两人一起拖在半空。

    “阿勋,你愿意与我秉烛夜行吗?”云烟问道。

    李承勋抬头看着他,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面具之后,早已泪流满面。

    ……

    十年之后李承勋又来到了长安的云府,府外冷冷清清,似乎根本没有人住。

    进府后,只见到几个老仆人,估计这常年没有人住,便只留下几个人看家打扫。

    “这府里,难道只有你一人回来了?”李承勋问道。

    云阳牵着李承勋的手往后花园走,笑着回答道:“还有霓裳,不过现在应该睡了。”

    “我没有睡!”云阳话音刚落,霓裳的声音便冒了出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她穿着一件狐裘小袄正往这边跑来。

    “我在等七叔啊!”霓裳打了个哈欠,看来困得不轻,之后她一把搂住李承勋,说道:“阿勋哥哥,七叔真把你给找来了。”

    李承勋一脸困惑的看着云阳,云阳笑着摇摇头,示意李承勋霓裳并不知道两个人的事。

    李承勋把手从云阳掌心抽开,而后对霓裳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霓裳神秘兮兮的靠到李承勋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个秘密。”

    李承勋哭笑不得,云阳见状便对李承勋说道:“看来这丫头又要赖着你了,你先带她到后院的亭子里等我。”

    李承勋点头答应,便带着霓裳去了后院。

    坐下后,便有仆人送上热乎乎的糕点和茶水,霓裳很是殷勤的给李承勋倒茶,招呼李承勋吃东西。

    李承勋摆手说自己不饿,霓裳就自己吃了起来。

    过一会儿,看伺候的仆人都下去了,霓裳坐到李承勋旁边,神神秘秘的说道:“阿勋哥哥,你想不想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啊?”

    “不想。”李承勋笑着回道。

    “啊!”霓裳当即就恼了,朝李承勋吼道:“你讨厌!”

    李承勋无可奈何,“好好,我想知道,可以吗?”

    “恩恩。”霓裳点点头,趴在李承勋耳边小声说道,“我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七婶……”

    “七婶?”

    霓裳见李承勋一脸困惑,接着小声说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七叔这次是逃婚来长安的。”

    “逃婚来长安……”

    “对对对。”霓裳也不趴李承勋耳边说了,坐直身子,接着道:“祖父让我七叔娶崔家的那个坏女人,七叔不愿意,然后祖父就把七叔关起来了,还骗我说七叔出远门。不过还好我机智,找到了七叔。”

    李承勋听到此处,也明白了。看来当时云昶是在云炜之的授意下也用这套说辞骗了自己。

    “那后来呢?”李承勋问道,“你们怎么到长安来了。”

    “七叔跟我说,他已经有媳妇了。他说我七婶在长安等着他,让我帮他逃跑。我就跟七叔说,如果他带我来长安找阿勋哥哥,我就帮他。”霓裳笑嘻嘻的说道,“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李承勋听到此处,已经知道霓裳口中说的那个“七婶”是谁了,哪里再好意思陪霓裳说下去。

    霓裳却又接着说道:“阿勋哥哥你知道吗?祖父派人把守的可严密了,要不是有小麻雀……还有机智的我,根本不行。我们今天下午才到长安,然后七叔就把我丢下来去找七婶了。”

    “七叔是不是很痴情啊!”霓裳问道。

    李承勋只能点头。

    霓裳又自顾自的说道:“我感觉我七婶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然不可能把我七叔迷成这样。阿勋哥哥,你见过我七婶吗?”

    李承勋很是尴尬,他真的不想与霓裳继续谈论“七婶”这个问题,于是假笑道:“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啊!所以我就一直等啊等啊,等着七叔把七婶带回家。结果没想到七叔对我这么好,没有去找七婶,竟然先帮我把阿勋哥哥找来了。”霓裳开心的挽住李承勋的胳膊,开心的说道:“阿勋哥哥,你说七叔是不是很疼我啊……”

    “……”李承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很是愧疚。

    刚巧这时候云阳端着酒走进了亭子,看霓裳扯着李承勋的胳膊笑的这么开心,便坐到霓裳身边问道:“在说什么呢?”

    霓裳笑嘻嘻的转头看云阳,傻笑道:“我在说七叔对我真好,连七婶都不找了,先给我找来了阿勋哥哥……”

    云阳抬手揉了揉霓裳的大脑壳,微笑着说道:“七叔对你当然好。”

    未见丝毫尴尬和愧疚。

    李承勋无奈地把头扭过去,不忍心再看霓裳那天真无邪的表情。

    章七十二

    云阳拿来的酒还是当年云昇从乾和带来的,在酒窖中存了十年的葡萄酒,味道比当年的更要醇美些。

    霓裳闹着也要喝,便让她喝了一小杯。她酒量不行,再加上熬夜太困,很快就睡了过去,云阳便将霓裳抱回她自己房中歇着。

    酒喝完后,云阳便送李承勋到客房住下。房间是刚刚收拾好的,李承勋脱了外衫坐在床上,云阳坐在床边塞好被子,之后抬头。看到李承勋一脸紧张的样子,便微笑着说道:“你放心,你不答应,我就不会碰你。”

    李承勋的眼睑垂下来,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从洛阳,逃婚来的吗?”

    “听说刚问了名,算不得逃婚。你别放在心上……”

    云阳话未说完,就被李承勋抬手环住了后颈,李承勋把身体贴到云阳怀中,低着头,小声说道:“做吧……”

    “阿勋……”云阳被李承勋搂住时就愣住了,再后来听到李承勋小声的说出那两个字,更是有些讶异。

    “趁着今晚,是上元节……”李承勋的头枕在云阳的肩上,轻轻的说道:“满城的彩灯,这么热闹……就当……就当是,我们的婚礼吧……”

    注定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在一起的两人,李承勋知道,如果云阳跟自己在一起,往后自己只会欠他的越来越多。

    云阳可以逃婚,可他今后不能抗旨不婚。云阳可以离家出走,但他不能离开皇宫。本来应该是云阳带自己走,最后云阳却为了自己留在长安……

    “我刚刚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紧张……”李承勋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云阳,认真的说道:“我现在答应了,你,做吧……”

    李成勋不想再等了,他很害怕,害怕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让自己再一次犹豫不决。所以趁着今日,他想彻彻底底的与云阳在一起,与云阳一起走上这条路,即便万劫不复……

    云阳笑了笑,低下头轻轻的啄了一下李承勋的双唇。李承勋微怔片刻,随即就大胆的回吻了上去……

    唇舌相依,温热的气息彼此交错,李承勋笨拙的回应着,迷迷糊糊之间,云阳已经将李承勋的玉冠拿下,发带被解开,如缎的长发便垂到了腰间。

    云阳将李承勋微微抱起来,换了个方向之后便将李承勋压倒在床上,一边吻着李承勋的双唇,一只手已经探入中衣之中,轻轻的捏了一下李承勋的腰间。

    “嗯……啊……”李承勋那里最是敏~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云阳的手便开始解开李承勋中衣系带,之后将那碍事的中衣脱了下来,上身便赤裸裸的呈现在了云阳眼前。李承勋脸颊绯红的看着云阳,环住云阳脖颈的手往下,摸到云阳的衣领,轻声说道:“我帮你脱……”

    云阳也没有拒绝,任由李承勋将自己的衣服慢慢脱掉,不过他的手却没有停,一只手轻轻的来回摩挲李承勋胸前两粒小小的茱萸,另一只手已经向下将李承勋的裙裾解开,手探入亵裤之中,将李承勋的欲望轻轻握住……

    “啊……云阳……嗯……嗯……”

    李承勋身体颤栗,这时他才刚刚将云阳的里衣退下,正想去解开云阳的中衫,却因为云阳此时的动作,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忍不住仰起身子,伸手重新搂住了云阳的肩膀。云阳放过李承勋的唇,往下含住他的脖颈,之后用力一吸,那里便留下了羞人的粉红。

    “阿勋,你不是要为我脱衣服吗?”云阳问完,便又接着往下,自锁骨吻上肩头,之后又轻轻含住李承勋的乳尖,一只手还在摩挲着李承勋的欲望,另一只手将李承勋的腿抬起来,轻轻搔弄他的脚心,李承勋即刻脚趾蜷缩,身体又是一阵颤栗。

    “阿勋,不把我衣服脱掉,我们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云阳又故意说道。

    李承勋此时被挑逗的迷迷糊糊,层出不穷的快感拨弄心房,哪里还有心思却脱云阳的衣服,于是声音沙哑的说道:“啊……那你就,自己脱……啊……”

    云阳听罢,往上咬住李承勋的耳垂,之后将舌尖探入耳蜗,舔弄一番后,低声说道:“我现在可没有手来脱……”

    李承勋明知云阳是在欺负自己,但听了这话却气不出来,只能说道:“那你……嗯……放开……”

    云阳听后,低声笑了一下,反而加快的手上的动作。李承勋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意识却越来越不受控制,沉迷于情欲的身体不安的在床上扭动,直到最后,浊液终于忍不住喷射出来……

    李承勋此刻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小腹上沾着浊液,双眼迷离的看着云阳。

    云阳见他那个样子,怕是根本不可能在帮自己把衣服脱下,于是便坐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悉数脱下,之后将李承勋抱起来,跨坐到自己腰上,之后又含住了李承勋的双唇。

    李承勋感觉自己的半软半硬的下体与云阳火热的欲望相贴,而后便觉到后穴清凉……

    云阳的一指占满了膏药,抵着穴口轻揉,而后慢慢送入甬道,浅浅的抽送几下,李承勋呻吟一声,身体颤栗,两手用力抓住云阳的后背,将头埋在云阳肩上,闷声说道:“你……你早就……准备……”

    李承勋已经明白了那个膏药是做什么用得,没有那东西做润滑,云阳的手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插入。

    这人根本早就准备好了。

    云阳不说话,又续挤进一指,缓慢的扩张,摩擦着紧致的甬道,摸索着柔嫩的内壁,两指很快找到了那敏感的一点,轻轻地揉按几下,甬道一阵收缩,李承勋呻吟一声,头向后仰,将云阳抓的更紧。

    云阳将两指抽出,又沾了些药膏,手指在穴口轻轻揉着,偏不进去。

    李承勋抬起头看着云阳,眼睫上带着几滴泪珠,甚是可怜的看着云阳。他只觉得刚刚云阳两指抽送时,甬道虽有些饱胀,但却别有一番销魂舒适,忽然离开便觉得空虚。当下只能看着云阳,轻声说道:“云阳……难受……”

    语调和表情都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云阳嘴角勾起,然后轻轻吻了一下李承勋的眼睑,之后趁着李承勋放松之际将三根手指同时挤了进去,三指在甬道里不缓不急的抽插,时不时的轻轻刮搔那敏感的一点,李承勋腿间的事物被逗弄的便又硬了一分,张着嘴,连叫也不出,浑身发软,挂在云阳身上摇摇欲坠……

    见挑弄的差不多,云阳将李承勋轻轻放倒在床上,之后将他翻过身,背对着自己,然后俯下身将李承勋的双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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