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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之云卷云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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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舒文宣,云逸恒忽的觉得很心疼。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右手,慢慢攥紧拳头。当时怎会就那样一掌打在他身上,用了几成力,他清楚的很。
“王爷,还有一事……咳咳……请借一步说话……”
云逸恒挥手屏退了两旁的下人,冷冷地看着那个欲言又止的大夫。
“此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虽然王妃肤色白皙、眉目清秀,一看便知是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但是由脉象上看……这个……似乎……这个……”
听到“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这几个字时,云逸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控制了一下情绪,吐出一个字:“说。”
“似乎是个男子的脉象……”说完便连忙俯□来拜倒在地。“小的医术有限,兴许只是诊错了也说不准。”
听到这个消息,云逸恒似乎并不吃惊,唤道:“夜风。”
一个黑影从窗外闪入,躬身一拜,道:“属下在。”
云逸恒盯着那个伏在地上的大夫,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看‘赏’。”
那个大夫猛地抬头,似乎没有想到非但不会责罚,反而还有赏赐,满脸堆笑不停地说道:“谢王爷赏赐!”
云逸恒端起茶盏,慢慢地品着,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澜。
不一会儿,黑影又从窗外闪入,恭敬地一拜,说道:“回主子,已经办妥了。”
云逸恒放下茶盏,扶着额头说道:“门开着……”
“呃……属下愚钝……走习惯了……”
“夜风。”
“在。”
“你随我多久了?”
“回主子,快十年了吧。”
“十年……”
见云逸恒不再说话,好像陷入沉思一般,夜风的思绪也不由回到十年前。
那时候夜风还不叫夜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人家的孩子。爹去世的
早,一直是娘和他相依为命。然而娘积劳成疾,得了重病,他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了药,日日夜夜守在娘的病床前,娘的病还是不见好转,最终仍没能熬过那个冬天……他挨家挨户去求去拜,不为风光大葬,只为能让娘入土为安。然而人情的冷漠是那么□裸地展现在他眼前。终决定卖身葬母,却又几乎无人问津。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他拖着已经跪得僵硬的双腿,缓缓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忽的一阵风吹走了他握在手中的纸,当他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孩,伸手接住了那张纸。待看清纸上“卖身葬母”四个大字的时候,那个孩子抬起头来,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眸里竟闪着点点泪光。
“你的娘亲不要你了么……我娘亲也不要我了……她们都要睡觉……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我不想要娘亲睡觉……她睡着了就没有人陪着我了……”
“我去叫她醒来……他们都不让……他们把我拉开……说娘亲睡着了,不要我了……以后娘亲不是我的娘亲……皇后娘娘才是……”
“我不懂……娘亲就是娘亲啊……”
看着那个孩子努力想要忍住泪水,眼泪还是夺眶而出的时候,心中一痛,连忙出声安慰道:“娘亲不会不要你的!娘亲也不想睡,可是没有办法,娘亲累了,老天爷让她睡了……就算娘亲再也不会醒来,她的心还是会一直一直牵挂着你……”
“真的么……你没有骗我……”
“真的!我没有骗你。”
过了良久,男孩止住了眼泪,将那张纸递了过来。轻轻问:“哥哥为什么要把自己卖掉……”
“因为我想让我的娘亲睡得安稳些……”
后来,云逸恒帮他厚葬了娘。再后来,他改名为夜风,一直追随在云逸恒身边。十年,恍然如梦。
等夜风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曾经的那个男孩,如今就那样沉静地坐在那里,任何事物都掩盖不了他的光华,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视线便无法移开。
“夜风。”
“在。”
“王妃的事,你知道多少?”
“回主子,属下知道的并不多,今天又添一样罢了。”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后果如何……”
“依属下愚见,
若是传了出去,百害而无一利。”
“该怎么办,你清楚吧。”
“属下明白,主子吩咐的事,属下定会办妥。若是主子仍不放心,事成之后属下亦可自我了断。”
“不必,我信你。我只是……不相信别人。”
夜风猛地一震,“主子信任至此,夜风死而无憾。”
云逸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去吧。”
“属下告退。”
待夜风离开后,云逸恒走至床边轻轻坐下,抬起手轻轻抚上那苍白的脸庞,喃喃地说:“或许,你会是另一个值得我相信的人……”
☆、第八章
床在晃……还好像一颠一颠的……舒文宣揉一揉惺忪的睡眼,怎么就醒了呢……本少爷还没有睡够……环顾四周,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在一辆马车里。
“主子!王妃醒了!”伴随着侍从惊喜的叫声,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帘子被猛地掀开,舒文宣忍不住抬起手挡住那刺眼的阳光,却又从指缝间隐隐约约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想要努力看清他眼里的神色,只看到他逆光的剪影一个转身,又离开了他的视线。正要直起身来,胳膊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又软软地倒下。
不一会儿,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进了马车,望、闻、问、切,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才冲车外喊道:“启禀王爷,王妃已无大碍,只是几日粒米未进,身子还有些虚弱,待小的开几帖滋阴补血的药,再以食补加以辅助,不日即可痊愈。”
“好,你下去吧。”
听见那久违的冷冷清清的声音,舒文宣只觉得心头一热。
“主子,您刚吩咐下去的粥已经熬好了,现在给王妃端进去吧?”
想来大冰块一定又只是点点头,随着帘子被掀开,粥的香味就钻了进来,舒文宣直勾勾地盯着那碗粥,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云逸恒挥了挥手,侍从们纷纷退下。看着舒文宣那恨不得连碗都吞下的神态,忍不住微微笑了,看来还真是饿坏了啊。在他身边坐下,抬起手舀了一小勺,轻轻吹了几下,递到他嘴边。
舒文宣几乎是本能地张开了嘴,乖乖地吃了下去。等那香香的暖暖的粥一直滑到胃里的时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云逸恒那原本冷峻的眼眸中闪过的一抹温柔,舒文宣突然觉得有些恍惚。自己睡了很久么?怎么觉得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久到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抑或只是一场一碰就碎的梦呢……
云逸恒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快吃吧……”
舒文宣点点头,一口一口吃着云逸恒亲手喂的粥,胃里暖暖的,心里暖暖的……
等到把碗碟都撤下去,云逸恒下令继续向前行进之后,两个人终于能好好说说话了。舒文宣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倒是云逸恒一反常态,率先开了口。
“你真傻。”
听他这么说,舒文宣忍不住撅起嘴来,眼角却是弯弯的。“好心没好报……”
云逸恒
微微低头,轻声说:“对不起。”
一瞬间舒文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怎么好像听到大冰块和自己道歉啊。等到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神色,才知道这是真的。玩心大起,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云逸恒微微蹙眉,嘴角一抿,却似再也不愿多说了。
舒文宣连忙摇摇头说:“没事啦,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看见大冰块的神色依旧冷冷的,便赶紧找话题。“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京城。”
“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呢?是因为我么?”
“是也不是……”看着舒文宣疑惑的神情,云逸恒接着说道,“前日得到消息,太子薨……”
“朝中定会有一场大乱了……哎?那些黑衣人也和这事有关么?”
云逸恒点点头:“说是二哥派来的。”
“若是他们自己招的,恐怕其中有诈,怕是想借刀杀人呢。这招还真是厉害,不管能不能成功,对他们来说都有好处,一箭双雕啊。”
听他这么说,云逸恒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神色,嘴角微扬,说道:“静观其变。”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妙,两个人就好像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样,感觉很美好……
车外忽地传来夜风的声音:“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云逸恒轻声说:“早些休息吧。”便起身出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舒文宣忽地有些心酸,其实很想让他陪着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权利让他留下呢……也不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份他已猜出了几分,他什么都不问,自己反而更加心慌。若他知道自己瞒了他那么多,或许就会是另外一种结果了吧。舒文宣独自胡思乱想着,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开头就想歪的亲请举手~~~呵呵~~~
☆、第九章
太阳渐渐西沉,染红了远处的天空,天上的云朵时而舒展,时而汇合,变幻莫测,每一刻,都是一幅不同的风景。微风轻抚着脸颊,云逸恒看着缓缓行进的马车,想着车内的那个人,一瞬间有些失神。
夜风看云逸恒半晌都没什么反应,试探的唤道:“主子?”
云逸恒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什么?”
“属下派出去的探子得到了一些消息。”见云逸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便接着说道,“京城内如今人心动荡,民间流传着一首歌谣,大致意思是说圣上治国无方触怒天神,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隐隐有逼其退位的意思。再者太子一死,立储之事又成为了各方势力关注的焦点。朔王府最近热闹的很,一来是朝中百官多数认为按长幼顺序立储顺应天意,主动投靠朔王;二来便是朔王自己在拉拢一些重臣,只是做的有些明显,圣上已是不满。滇王倒是极沉稳,甚至曾扬言无心皇位,每日按时请安,并替圣上分忧,抚恤太子府的一干人等。”
“二哥太心急了……真正难对付的是三哥。若是要玩手段,二哥还不是他的对手。”
“主子也要多加小心,如今离京城还有三天的路程,想必他们也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有你在,我放心。”
“夜风定会誓死保护主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云逸恒微微摇头,问道:“另外一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属下从悦来客栈查起,并未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能提供些线索的,就是这悦来客栈是幻月楼旗下的产业。”
“幻月楼?”
“幻月楼已有多年的历史,原本只是京城的一家酒楼,却在新一任楼主接管后迅速壮大起来。吞并了数家对手,在商界独占鳌头。之后大量收购了一些镖局、当铺乃至赌场、青楼,南北各省均有其旗下产业。这新楼主善于利用连锁效应,生意极好,口碑倒也不错。”
“这楼主是谁?”
“幻月楼楼主的真实身份神秘莫测,江湖上从未见其现身,但是方方面面打点的却又极为稳妥,小到某个帮派的帮主成亲,大到三年一次的武林盛会,幻月楼楼主在礼数上从未落人口舌,却又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让人不禁怀疑,或许他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商人。”
听着夜风的描述,激起了云逸恒的好奇心,忍不住
问道:“我们的人,都无法探到任何消息么?”
“这……尚未确认,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有次属下在执行任务时,隐约听到皇后娘娘与一人的谈话,似乎此人就是幻月楼的楼主。”
“谁?”
“澹台如月。”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云逸恒陷入了沉思。
在成亲之前,自己曾请求父皇收回成命,父皇并未答应,只是说道:“澹台如月提出这门亲事,在朕意料之外。她的心思,常人是无法猜透的。朕唯一清楚的,就是和她对着干绝对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为了何种目的,都不要动澹台如月。不过有这门亲事在,她亦不会对你不利,抑或动摇国之根本。”
这澹台如月果真就像父皇说的那样无法猜透,不知她让舒文宣男扮女装嫁进王府究竟有何目的,怀疑或是信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吧。只是或许连她都未曾预料,舒文宣已轻易地闯入自己心中的禁地,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卸下了防备。
“主子,还要继续查下去么?”
望着漫天晚霞下那辆载着舒文宣的马车渐渐前行,云逸恒嘴角微扬,说道:“不必。”
未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云逸恒不愿多想,该来的总会来的,倒不如随心而动、顺其自然吧……
☆、第十章
日光渐渐隐去,墨色晕染了整片天空,转瞬间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考虑到舒文宣尚未痊愈,不宜在雨中奔波,云逸恒下令,今晚且在这小镇住下,明日启程。
越是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就越危险。夜色笼罩下伴着轰鸣的雷声,那些黑衣人今晚若不偷袭,简直浪费了这“大好时光、良辰美景……”。几个重要的位置都吩咐影卫小心把守,待一切安置妥当后,云逸恒才转身回房。推门而入,就看见舒文宣正在纸上写写画画,对夜风说着什么。
如今夜风不像从前那般隐于人后,而是以一等侍卫的身份,听舒文宣差遣。当然,他真正的主子还是云逸恒,虽然对影卫声称是监视其一举一动,夜风心里清楚,还是护其周全的意味多些。追随云逸恒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若是因为他认定了这门亲事,对自己的王妃好也就罢了,可这王妃是个男人……夜风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许主子有自己的打算吧……
云逸恒走到舒文宣身边,给他披上一件外衣,轻声说道:“写什么呢?”
舒文宣将桌上的纸递了过去,说道:“之前那个大夫给开的方子,我又添了几味药材,让夜风一并去药房抓了,这一路上未必能时时在镇上落脚,倒不如多抓些先备着好了。”
云逸恒看着手中洒脱灵动的字迹,问道:“你会医术?”
舒文宣微微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略知一二罢了。”心想,总不能告诉你医毒本一家,本少爷学这些根本就不是为了救死扶伤吧……
云逸恒将药方递给夜风,嘱咐他快去快回,便扶着舒文宣让他回床上休息了。
“王爷,你让夜风快去快回,是担心那些黑衣人再来偷袭么?”
云逸恒点点头,替舒文宣盖好被子。
忽然间的沉默,让舒文宣有些不知所措,他攥紧被角,纠结半天,声音好像蚊子般细小、喃喃地说道:“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呢……”
云逸恒将被角从他手里取出,重新掖好,迎上舒文宣的目光,说道:“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看着那双正凝视着自己的深邃如夜的眼眸,舒文宣忽然有种想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却还是被理智战胜,垂下眼帘,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害你的……”
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就好像两把小刷子刷在云逸恒的心头
,让他忍不住渐渐俯□去……
叩门声忽地响起,“主子,属下把药抓好了。”
云逸恒咬牙切齿道:“进来吧。”心想,你还真是快去快回……
看着冷着一张脸的云逸恒,夜风有些心慌,自己奉主子之命快去快回了啊,不知又做错了什么,连忙将抓好的药材递给舒文宣,恭敬地说道:“属下是按着王妃写的那几位药材抓的,分别包好,您看看有没有什么弄错的地方……”
舒文宣一一打开检查,是这几味药没错。正要道谢,却忽然发现夜风和云逸恒面色凝重,额上已冒出细汗。
“你们怎么了?!”
夜风神色忽地凛冽起来,向舒文宣质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加害王爷?!”
舒文宣连忙摇头:“不,不是我……”
“一定是这几味药材的问题!”
云逸恒看着夜风渐渐瞪红的双眼,连忙出声制止:“夜风,冷静些,不要中了敌人的圈套。”
夜风闻言冷静下来,才发现已有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蹿入屋内。
为首的黑衣人拍了拍手,说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静王,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啊。”
云逸恒冷笑道:“多谢夸奖。”
“几位果然内功深厚,中了我的‘夜且眠’还能坚持到现在,不错,不错!”看着他们面色发青,那人朗声笑道,“可惜这可是加了料的迷药,你们莫要强行运功啊,小心气血倒流、经脉逆转而亡……”
☆、第十一章
夜风和云逸恒就算不能使用内力,身手仍在常人之上,想要取他们性命,还要费些功夫。不一会儿,坐在床上的舒文宣就悲剧地变成了活靶子。
一把把明晃晃的剑向舒文宣刺去,云逸恒方寸大乱。同夜风联手,击退了几个黑衣人,却仍让一人闪至床边。眼看那一剑就要刺下去了,云逸恒想都未想,生生用手将其拦下。看到舒文宣没事,云逸恒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手上那鲜血直流的伤口。舒文宣却不同,刚才眼睁睁地看着云逸恒替他挡了那一剑,那鲜红的血刺痛了他的心,剑尖泛青,一定是淬了毒的,连忙抬起手来封住他胳膊上的几大穴位,然而此刻情况紧急,解毒的事只得稍后再说。
夜风正要上前,见云逸恒示意他自己没事,只好继续专心对付那几个黑衣人。心里却越发焦急,他们本就处在劣势,再加上云逸恒的手又受了伤,继续拖下去,情况堪忧啊……
舒文宣此刻彻底被激怒了,抓起几颗较为尖锐的药材当做暗器,朝那些黑衣人的眼睛射去。或许是因为凌明草解药的药效还未退去,这“夜且眠”似乎对他没什么作用。其实他的内力尚未恢复,这药材丢过去也未必有多大作用,不过恰好这味中药气味偏辣,几个黑衣人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趁此机会,舒文宣又抓起几味药材,将其捏成粉末,混合在一起,嘱咐夜风和云逸恒屏住呼吸,猛地撒了过去。黑衣人身形微顿,有的用手掐住脖子,有的张嘴用力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们现在视线模糊,彼此之间又无法交流,乱作一团,反而误伤了自己人。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夜风撕下衣襟蒙住口鼻,从黑衣人手中夺下一把剑,趁乱将他们一一解决了。
云逸恒终于松了一口气,舒文宣的心却提了起来。一把抓起他的手细细观察,只见毒素渐渐扩散,掌心都有些发黑了。哪还有时间去配解药,舒文宣低下头来,一口一口将毒素吸了出来……
当那柔软的唇瓣碰触到自己掌心的时候,云逸恒身子猛地一颤,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掌心一路蔓延到心底,小腹微微发热,他竟然对眼前这个人有了反应……舒文宣是个男人,这件事他清楚的很,可是此刻身体的感觉却又是无论如何都骗不了人的……
舒文宣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将毒素吸的差不多后,抬起头来对云逸恒说:“一会儿我给你开个解毒的方子,虽然不一定很有效,毕竟死马当活马医嘛~呃……我不是说你是马……”正当
他自己胡乱解释的时候,忽然发现云逸恒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嘴唇看,以为是担心自己中毒,又连忙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啦,你不用担心~~~我从小试药无数,这点毒还不是小意思……”
舒文宣不笑还好,云逸恒看着眼前这个眼眸中水光点点、嘴角微扬的人儿,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他顺利地击溃了。
看着云逸恒冷峻的脸庞瞬间放大,舒文宣还没有回过神来,还在说话的嘴就这样被堵上了。当感到他的舌头霸道地探了进来与自己的舌尖相触的时候,舒文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竟忘了反抗,就这样乖乖地让他占了个大便宜……
同样呆了的还有守在一旁的夜风,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主子,这迷药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感到云逸恒的身上忽地散发出浓重的杀气时,夜风连忙闭嘴,默默地去黑衣人身上搜解药了。当他拿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回来的时候,见云逸恒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硬着头皮说道:“呃……内个……主子,能不能先让王妃看看这几个到底哪个才是解药……”
云逸恒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转过身来的时候还不忘瞪了夜风一眼。夜风哆嗦了一下,连忙将那些瓶瓶罐罐递给了舒文宣。
舒文宣仔细分辨了一番,找到了解药,还是不放心,正打算自己先试试,却被夜风夺了过去,“您觉得是这个对么?还是属下来试吧。”听到他这么说,云逸恒的神色略缓。
见夜风服下后确实有效,云逸恒从瓶中取出一粒解药,将剩下的递给夜风,说道:“你下去吧。”
夜风明白屋外的影卫定也中了毒,没有耽搁,起身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头埋得低低的、脸红的要滴出血来的舒文宣,和一个心情很好的云逸恒……
☆、第十二章
“你……我……”舒文宣只觉得脑袋还是空空的,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口。
云逸恒嘴角微扬,看着有些回不过神来的舒文宣,突然想到两人成婚数日到如今才只是亲了亲,真正的罪魁祸首还不是眼前这个人儿,此仇不报非君子啊,一个坏坏的想法就这样冒了出来,倒是要让你瞧瞧什么叫“他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萱儿,你我已是夫妻,日后还要儿孙满堂呢……”
假如说云逸恒那一个吻就让舒文宣愣在当场,那么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天呐,他还不知道本少爷是个男人么?!那刚才那个吻又算什么……
“我累了……王爷你去忙吧,不用在这儿陪我了。”
看着舒文宣瞬间冷漠下来,云逸恒有些后悔了,可是事已至此,又不好说“我刚才是逗你的”,只得作罢。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随着房门打开又关上,舒文宣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被子上……原本那一点点心动、一点点温暖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腔的委屈和愤懑。本以为大冰块也有融化的一天,本以为自己何其幸运能让他慢慢敞开心扉。没想到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舒文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还“儿孙满堂”呢,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上哪儿给你生孩子去……死冰块,臭冰块……舒文宣一下一下捶打着枕头,直到累得睡着了,梦里还喃喃地咒骂着……
之后的一路上,云逸恒都对舒文宣悉心照料,呵护有加。只是他越这样,舒文宣就越难过,总觉得那样温柔的眼神是穿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的。
等他们平安到达京城的时候,舒文宣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两人先进宫请了安,便以舒文宣大病初愈的理由,匆匆告退,回了王府。
一进大门,就见云叔泪眼汪汪的迎了上来。
“王妃,您身子还好么?听说您受伤了,我们都茶不思饭不想坐卧难安啊……”
云逸恒正纳闷怎的一向沉稳的云叔都老泪纵横了,就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朝舒文宣扑去,定睛一看正是澹台如月。想来云叔他们已经接受过一轮摧残了……
“哎呦,我的宝贝,瞧这小脸白的,快让娘看看!”说罢还未等舒文宣反应过来,身子一轻,已被他娘拖入屋内扔到了床上。只见澹台如月又是号脉又是扎银针又是渡真气的,折腾了半天,才勉强饶了他。
“宝贝儿你先睡着,我找小恒恒好好谈谈~~~”
听到她这么说,云逸恒已是一身冷汗,云叔默默地望着云逸恒,一副“主子你好自为之”的表情。
半个时辰过去了,澹台如月拉着云逸恒欢欢乐乐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都清楚,王爷今天是千万不能惹的……
“小恒恒你先去忙吧~我和我家萱儿还有些事情要聊~~~”
面对这样的称谓,云逸恒也只有嘴角抽一抽的份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澹台如月一进门,先一挥袖子将门反锁了,接着便飘至床边轻轻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舒文宣,什么话都没有说。舒文宣反倒被他娘盯的心里毛毛的,主动承认了错误:“娘,孩儿错了……孩儿不应该不听娘的话,不应该不听周师伯的劝,不应该擅作主张,不应该……”
“Stop!这些娘都知道了。”见舒文宣一副“就知道瞒不住你”的表情,澹台如月心情大好,一边玩着儿子的长头发,一边说道,“娘就是关心你和小恒恒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舒文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当然,他这点小动作是逃不过澹台如月的法眼的。
“哦~~~已经亲亲了啊~~~怎么样,感觉如何?”
舒文宣经他娘一提点,怨气马上涌了上来,恶狠狠地说道:“还不都怨你!到底有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大事,害的我男扮女装不说了,初吻都送了出去!”
“哎,乖儿子莫要生气~~~为娘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就先别问啦,这个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娘倒是先问你一句,你对小恒恒,有没有一点点动心呐?”
舒文宣轻轻地点了点头,把头蒙在被子里闷声说道:“可是他喜欢的是那个我扮的女人,才不是我……”
见儿子这样,澹台如月也忍不住起了怜爱之心,小恒恒也真是的,明明什么都知道嘛,还要这么整我儿子,算了,孩子们的事我就不要乱插手啦~轻轻拍了拍舒文宣的脑袋,说道:“笨儿子,一切顺其自然吧。你先好好休息,娘楼里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改天再来看你哈~~~”
舒文宣钻出来点点头,又缩到被子里一个人难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要说明一下~澹台如月就是个穿越过去的腐女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第十三章
本以为云逸恒早上那句“你就在府里看看书、写写字、绣绣花就好,等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出去。”是说着玩的,可是当兰婆婆拿着一堆针啊线啊的走进房门的时候,舒文宣就意识到,大冰块是认真的。
正考虑要不要点了兰婆婆的睡穴或者下点迷药什么的,可是看着老太太笑眯眯的样子,又怎么都下不了手,只得努力和瞌睡虫作斗争,耐着性子听她慢悠悠地讲着绣手帕的技法……
等兰婆婆终于有了要离开的意思,舒文宣才松了口气,心想,大冰块你这是想折磨死我啊,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盯着那一筐针线发呆。下意识地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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