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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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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司空镜倒是不是很在意。天下大乱,必将统一,若要天下一统,必先大乱,这一点不容置疑。而他所要的不过就是天下统一。
  公孙玉和冷雪是司空镜的杀手,虽然他们也同样尊重习清慕,但却绝不会轻易听命于他。在习清阑的世界里,或许除了镜王爷,再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叶琰心里一怔,这一刻,他所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父皇,自己的国家,还有那个将自己伤的近乎体无完肤的哥哥。这样的时刻,他一定会尽全力,为了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火,燃的很大,很快,这一片红色的陆地已经被火焰彻彻底底的包围,一群人也都是奋尽了全力才逃出了火海来到岸边。
  岸边,原本停留的船只已经飘向了河中央,在远远地地方,朦胧的雾中,他们都看到了两人乘坐同一条船去向了来时的路。
  而在他们这群人中间,恰好少了的两人便是叶琰和叶詹。
  “王爷!”公孙玉叫道。
  冷雪已经拔出了随身佩剑,正欲当箭射出,却被司空镜扬手拦住,“让他们去!”
  “王爷!”几人同时道。唯有习清慕面无表情,刚才他确实疏忽了,他以为叶詹的快速行动是为了寻找那些隐藏起来的文件,没想到却是借机逃走。叶琰紧随其后。大火烧起,当他们逃离火海的时候才发现,船只已经全无,人也已去。
  火依然烧得很旺,庆幸的是岸边并没有什么植物和建筑物,火无法蔓延到此处,只是如果不赶紧想办法出去,这火肯定会蔓延开,然后烧毁整个黑莲谷,到时他们绝对不会再有任何能够离开的机会。
  黑莲谷是山谷,叠山围绕,树木居多,但常年雾气萦绕,处于多雨地带,水份太过充沛,所以要燃起来并不容易,这一条来源于自然的优势让他们有了继续寻找生路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归去不重逢,从此茫茫两不知

  靠了岸,叶琰并没有上岸,只是调了头,留下冷冷的一句话,“如今他们若是要追也追不来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从今日起,湮国就交到你的手里了。”
  “你还要回去?”叶詹问。
  叶琰道,“我当然要回去。”
  “你是湮国的太子。”叶詹道。
  “当初你为太子之位杀了我,如今又怎还会容我活于世间。”叶琰道。
  “人都会后悔。”叶詹道,同时也希望自己可以从叶琰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残留的情意。
  “真是谢谢老天,让你还相信人情的存在。”叶琰似感叹的道。
  叶詹从袖中取出一张褪了色的画卷,用力的丢到叶琰的怀里,“它或许能帮你。”说罢叶詹便转身而去了。他时而冷漠时而热情,时而冷血时而多情,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好像他的背影一样,高大挺拔。
  船往回驶去,已经走过了两次的路并不让人觉得陌生,这一次,他的心情比任何一次都要沉重。他更知道回去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更相信司空镜会明白他的苦衷。
  “王爷!”习清慕看了看身后燃烧的熊熊烈火,又看了看默默地站在岸边的司空镜,“我们该走了。”
  “往何处走?”司空镜问。
  习清阑道,“刚才我已经去看过了,这里并非地底,而是地表,是一个低洼地带,只要闯过了那片火海就可以离开了。”
  司空镜叹道,“能穿过去吗?”
  “地面潮湿,此火能燃起来也是因为洒了大量的酒还有油,算算时间,看看这气势,再过半个时辰火应该就会自己灭了。”习清阑道。
  习清慕接过话道,“可我们不能等火自己灭,外面的状况已经一刻都不能等了,何况除了此处,黑莲谷的其他地方也都纷纷起火……”说罢,习清慕便跳进了河中,打湿了衣衫。另外几人也跟着跳了进去。
  “王爷!”冷雪劝阻的叫了一声,小声的道“他不会回来的。”
  司空镜道,“我并没有在等他。”说罢,司空镜也不再去管那火,那河,只是往河面浓雾密集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奔入火海,如风一般的穿过,火焰扇动了几下,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习清慕等人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浓浓的烟被风吹的如同浪潮般掀起,在空中翻滚,融入了黑莲谷的浓雾中,分不清是烟还是雾。
  空中开始飘起茫茫细雨,阴冷的空气里吹来一股浓浓的热气。
  叶琰上了岸,所看见的只是一片火红,人影早已不在。和他想象中的画面完全不同。
  “司空镜!司空镜……”叶琰绕着岸边来回寻了几圈,一路上不停的喊着,所听见的却只是呼呼的好似嘲笑般的风声。
  很少有人知道黑莲谷起火的事,但大家都知道黑莲谷已经灭亡的消息。一切都和想象中一样。
  各小国已经开始在暗中联盟,并且已经准备向湮国进攻,此次还有不少使者来访梨姜,可司空鹤都拒绝了。
  湮国地势平坦,不易守,再加上湮国皇帝的病情又加重,叶詹又并没有回国的缘故,大军气势衰弱,已经接连败了好几战,丢了好几十座城池。原本最强势的湮国,在黑莲谷灭亡后的短短几月内也变得零碎不堪,面临灭亡,这让人看得十分心酸。但那些手握大权的统治者却很是兴奋。
  “人找到了吗?”镜王府中一片宁静,司空镜站在小池边,面色平静的问。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默默地摇了摇头。远处一个身穿龙纹刺绣的黄色长袍的男子款步走来,炎夏的天气,偶尔一股凉风从绿荫下吹来,男子捂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看着站在池边一动不动的司空镜问道,“还没有逍遥侯的消息吗?”
  跟在皇帝身边的小公公摇了摇头,习清阑默默不言。
  “阿镜。”司空鹤轻轻地拍了拍司空镜的肩。司空镜侧眼看了看,然后提起精神向司空镜行了个跪拜之礼,“臣叩见陛下!”
  “他会回来的。”司空鹤含笑道,苍白的面色中透着几分不正常的殷红。明亮的眼眸有些和往日的乌黑不同的暗紫色,但却比往日好看许多。
  “陛下怎么来了?”司空镜问。
  “此次逍遥侯灭了黑莲谷,为我梨姜出了口恶气,朕当然要来看看,只可惜他不在。”司空鹤惋惜的道。“不过朕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虽然黑莲谷灭亡,叶琰未归,但这笔功劳还是完完全全的扣在了叶琰的头上。司空鹤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皇帝,同时也很无情,但他对有的人的情意,那并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的。
  “对,他一定会回来的。会陪我一起拿下这天下。”司空镜提高了气势道,可很快那股气势就降了下来,变得软弱无力。如果他真的会回来又怎么会等到今日还不回来。可如果他不回来,那么他会去哪里,湮国没有他的消息,黑莲谷也没有他的人,就连他的兄弟叶詹也消失不在了。
  越想,司空镜越觉得诡异。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兄弟两一起私奔了?”公孙玉不知何时从何地冒了出来,忽然说出一句。跟在公孙玉身边的冷雪狠狠的白了公孙玉一眼,公孙玉似潇洒的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挑眉望着眼前假山上的翠树,干笑了两声,“还是镜王府好呀,绿树成荫,在外面走两圈都被烤熟了,这里倒是一片阴凉,适合修身养性。”
  冷雪的目光变得更狠,更利,似两柄利剑一般的狠狠的盯着公孙玉。
  “对了,习清慕大人去了哪里?为何从黑莲谷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沉静了会儿冷雪问道。
  “他说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他,走了。既然大家都在,谁有兴趣配朕下两盘棋,自从习老头走后就再也没有人配朕下过棋。”说话时的司空鹤还真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软绵绵的的语气,慈孝的笑容,真像一个关心晚辈的长辈。
  公孙玉抢先向皇帝做了个揖,“陛下,这事您恐怕还得找王爷,除了银子和功夫,小的可不会其它的。”
  冷雪一副并没有问你的表情看着公孙玉。又给了公孙玉一个眼神,提醒着他司空镜现在的样子。便道,“让属下陪陛下下两局吧。”
  他们之间更多的不是君臣之礼,而是江湖道义和朋友之情。虽也是上下级关系,但更多的不是束缚而是合作。
  作者有话要说:  


☆、人情薄凉乱世王,深不可测是人心

    “也好。”司空鹤略满意的点头两人坐在凉亭中对弈了两局,最后都是冷雪获胜了,对此身为皇帝的司空鹤也并没有觉得自己会很没面子,反而有些骄傲的看着冷雪,道“你长大了。”
  “是陛下承让了。”冷雪恭敬的道。
  “陛下,湮国那边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了。”跟在司空鹤身边的小公公剑皇帝心情大好,便顺道将那憋在心中的话道了出来,希望皇帝能够有兴趣听一听。
  “说来听听。”司空鹤身子往后倾斜,倒在藤椅之上,微微荡漾,闭着眼睛享受着清风的吹拂。
  “各国军队从八方进宫,如今已经达到了湮国都城,本来随时都可以将湮国拿下,可众国却迟迟不动。”小公公一一说道,不明其中用意。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他们都在等叶詹回来。”司空鹤道。“如今湮国最可怕的不是军力,不是皇帝,而是叶詹。”
  “陛下英名!”小公公道。
  “朕是糊涂呀。”司空鹤叹道,“乱世中必灭的便是中立之国,如今梨姜还未表明态度,这对梨姜已经是大大的不利了。”
  “那陛下……”小公公不明的偷窥着司空鹤。
  “朕活不了多久了,这是大家都明白的,可镜王爷还年轻,只是……”司空鹤睁开了眼睛,又重新坐了起来。对冷雪道,“冷雪,你也去查查,看看逍遥侯身在何处。”
  “是!那属下告退。”冷雪领了命令便行礼告退。
  司空鹤准了,冷雪的办事能力他是很清楚的。
  见冷雪走了,公孙玉也坐不住了,便追了过去,“阿雪,我陪你一起去。”
  冷雪顿住了脚步,等公孙玉追了上来,两人才一同离去。
  “陛下,这样合适吗?”小公公很是担心问。
  司空鹤道,“再看看,或许不合适,但朕希望那是合适的。”
  在池塘边站的久了,司空镜便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出了王府。见司空镜走了,习清阑才向皇帝询问道,“陛下,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司空鹤这一次笑的很开心,眼角微微上台,连额头上的皱纹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黑莲谷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明明已经算到有敌人来犯,为何不做准备,反而等着我们去。”习清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事。顿了会儿,习清阑接着道“以公玉的能力要想避免黑莲谷这次的灾难并不算难,可她却选择了接受死亡。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能让人发疯的便只有一个‘情’字。既然想不通又何必去想。”司空鹤道。
  这个答案和没有答案又有什么区别,像公玉央儿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会为一个‘情’字所困。“我想陛下应该明白这中间的原因。”习清阑带着几分逼问的道。他从不惧怕任何人,除了司空镜。而皇帝也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无礼。
  司空鹤道,“若非挚爱便是极恨,否则没有人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来。等你自己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说着司空鹤已经站直了身子,拍了拍习清阑的肩,意味深长的道,“朕想,逍遥侯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我希望他能与阿镜好好地在一起!”
  细听皇帝这句话,总觉得话中有话,可又到底说不出来有何不对,有何隐藏。习清阑也不在追问。
  皇帝走出来亭子,“好好保护王爷。”
  “我会的。”习清阑并没有回头,虽然口上在回答,脑子里却是在继续沉思。
  见他沉思不解的样子,皇帝走了两步又回了身,道“这个世上,除了叶链就数叶琰最了解湮国的军事布局,偏偏他对阿镜有心,而阿镜对他又有意。虽说这是一颗很险的棋子,可那也是唯一的一颗棋,将来大成之时,朕希望由你亲手结束那段孽缘。当然,如果他真能全心全意的待阿镜,对梨姜也就算了。”
  司空鹤走后,他的叹息还留在了亭内。习清阑面色依然平静。纯净的眸子里却多出了些波澜。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可到如今,他还是有点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忽然间,他有点羡慕那个抽身而出的习清慕了。或许,此刻的习清慕正对着一张棋盘,吹着清凉的山风。
  在王府内停留了会儿,习清阑也离开了,他追上了司空镜的脚步,不大不小的唤了声,“王爷。”
  司空镜面色宁静的道,“何事?”
  “你相信逍遥侯会回来吗?”习清阑问。
  “从前你从不问这些。”司空镜冷道。
  “从前王爷若是见我不蒙面的就跟在王爷身侧,王爷便会大发雷霆,如今王爷已经不会了。”
  “总不能让你一辈子都不见光线吧。”司空镜道,丝毫没有觉得有何异样。
  习清阑安静了下来,他知道,无论叶琰自己想不想出现,他都一定会出现,而且一定会回到梨姜,因为皇帝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叶琰逃不出皇帝的手心,这天下,恐怕也没有人逃得出他的手心。
  时日越来越久,司空鹤的病情也越发的严重。
  月圆的夜里,司空鹤与司空镜坐在安静的庭院中,两人的中间放着一张棋盘,两人都没有落子,也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忽然,竹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入耳。司空镜扬手接过破空而来的竹箭,竹箭上卷着一张纸条,几个大字,写着两个人的消息。
  “写了什么?”司空鹤慵懒的问。
  “有人送来了逍遥侯的消息。”司空镜面色沉重的道。
  “是什么人?”司空鹤问。
  司空镜将竹箭递给司空鹤,黝黑的竹箭上刻着一个小篆‘黑’字。那是黑莲谷的箭。
  “黑莲谷死的只是统治者,如今依然有余孽在世。不足为奇。”司空鹤并不在意的道。
  “陛下以为是谁?”司空镜问。
  司空鹤闭目不答。
  司空镜道,“上一次去黑莲谷,臣遇上了百里大人。”
  “百里洋?”
  “正是。”
  “没什么奇怪的,百里洋假死乃先帝的意思,假死后他以暗人的身份穿梭与梨姜、湮国、黑莲谷,其实也是为了天下着想和今日之谋。”司空鹤解释道。
  司空镜道,“陛下也早就算到了今日?”
  “是先帝算到的。”司空鹤慵懒的半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深紫色的眸子发着阴深深的光芒,在夜里渗人的慌。
  “有很多事,等你登基后,慢慢的就明白的。朕困了,你也早些回去准备一下如何营救逍遥侯。”司空鹤叹道,然后抬手,一个宫女走了过来,扶着他回了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赶快写完,呜呜……总觉得怎么写都写不完!


☆、到了绝路赴险程,复国大计心中谋

    梨姜境内,两名外地男子落足在郊外的一家小客栈。客栈的条件并不好,整个客栈只有三间住房,都在后院。院中几棵栀子花开的正香。
  两名男子,一人白衣着身,面色清冷无神,一双黑眸涣散无光。一人身着墨绿色中长衫,同样面无表情,两人一人坐在室内,一人坐在门槛上,都默默无言。
  “琰儿。”日已西斜,叶詹望着天边斜阳,面色哀伤的对身后的人道,“如果这一次能够一同拿下其余小国,你可愿与我一同回去?”
  叶琰道,“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加上这一次,已经有两次了。我不希望同样的背叛还有第三次。”他回答的很果断,也很让他心疼。此刻他所面对的是自己的家,还有自己的爱人。家人,是要他死的人,爱人是愿意为他而死的人。他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他选择了后者。
  “我已经后悔了。”叶詹转过了身,看着那冷静的坐在圆凳上的人。
  “那又如何。”叶琰连眼眸也没动一下。“为了湮国我已经尽力了。”
  “你不想父皇?”叶詹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父皇是因为你的死才会病卧床榻的。”
  “当时,父皇也知道央儿是我爱的女人,可他依然装糊涂将她纳为己妃。”越说,叶琰的语气越发的清冷,心情越发的沉重,他一直都在挑那个地方的不足,一直都在想另一个人的好,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茫不所知也罢,他真的不想回去。家,是一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地方,那里充满了阴谋与斗争。
  又安静了下来,一切又都恢复了大自然应有的宁静。夏日的夜晚,微凉的风吹过。老板娘送来了晚饭,因为送来的迟了些,所以连连道歉。叶詹说了声不碍事,老板娘又陪了笑,然后又留神的看了这两人几眼才离开。
  “先吃饭吧。”叶詹看着那并不合胃口的饭菜道。
  叶琰微微的点了下头,拿起筷子,夹了点儿菜,混着白饭,吃了一整碗。看着眼前一点都不挑食的人,再想想曾经那个将对膳食千挑万挑直到满意才会入口的人,除了惊讶和叹息,还是惊讶和叹息。没想到那件事对他的影像会那么大。不过这不正就是他们所需要的吗!叶詹感伤的垂下了眼。
  “菜里有毒?”吃完了饭的叶琰问。
  叶詹摇了摇头。
  叶琰道,“那你为何不吃?”
  叶詹有些踌躇,但还是动了筷子。吃了两口菜,喝了两杯酒。这顿晚饭就这么过去了。沉闷的气氛里回荡着尴尬。
  当时的黑莲谷一别,叶琰回头的时候司空镜他们已经不在了。绕着岸边来回寻了几圈毫无所获,最后叶詹出现了,是叶詹带着他离开了黑莲谷。
  只是等他们离开黑莲谷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众君皆已发兵,一同讨伐湮国,湮国气势衰弱,连连战败。眼看就要灭亡,可众人却围着京都不再进宫,等着叶詹回来,好将叶氏一族全部铲除。
  而这一站中,唯有梨姜未参与此事。当时梨姜皇帝所给出的理由是:梨姜重臣逍遥侯迷失黑莲谷中,生死不知,朕心念逍遥侯爷,无心其它。
  想了很久,叶詹抓住了叶琰这颗棋,带着他来到了梨姜,希望能拿他与梨姜谈判。让梨姜暗中派兵相助,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叶琰以为这个计划不可能成功,而且毫无希望。后经叶詹多次相劝他才答应。
  夜渐渐的深了,叶琰并没有回床上去睡觉,而是闭目坐着,似睡非睡,面色宁静,无悲无喜。
  映着昏暗的烛火,叶詹看的有些入迷了,凑近了些,想看的更仔细一些。在近一些,他看到了叶琰眼角的神经在微微的跳动,面部肌肉时而紧缩,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可以将那些痛苦掩盖的如此之好。再看那红润的双唇,让他有种想要轻咬一口。看的有些入迷了,那已经久违的一夜销魂的感觉又重上心头。
  原本在他打算向叶琰下手的时候就没想到还有今日,可这个不应该出现的‘今日’偏偏出现了。他扬手抚上叶琰的脸庞。叶琰微闭着的眼睛忽的睁开,死死的盯着叶詹,眼中没有怨也没有狠,似看着在路上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一般。这冷漠的一眼让人心里生寒。
  “去床上睡吧。”叶詹道。
  叶琰并没有回答。
  叶詹又接着道,“我去外面走走。”
  叶詹刚起身,就见门口多了一个红衣人,红衣人手握红色折扇,安静的站在门口,夜风吹着他的红色衣袂轻轻摇晃,空气顿时凝结。
  凝结的空气里,又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那人带着一抹玩媚的笑容站在红衣公子身后,手里一样也有一把折扇。是一把白扇,扇面洁白若雪,面上落着一支红梅。白雪松软,红梅孤傲。
  “又见了。”红衣公子抱拳行礼,然后不接邀请的就进入了房中。“有劳詹王殿下送逍遥侯回来。冷雪在此代我朝陛下谢过詹王殿下。”
  见冷雪都进了房间,跟着他而来的公孙玉自然也跟了进来。
  “又见了,没想到会这么快。”叶詹保持着平静,若无其事的道。
  “既然都到了梨姜,王爷又对梨姜有恩,岂能继续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冷雪说罢转眼看向公孙玉,“若是此刻就带王爷进宫面圣只怕会打扰了陛下休息。若是王爷不弃,可随我等前往含香院暂住。”
  “侯爷,王爷,请!”公孙玉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詹不再拒绝,也不问含香院是什么地方,只道,“多谢!”
  离开了客栈,坐上了一辆漆黑的马车,车内由一颗夜明珠做照明灯,一路上谁也无话。
  冷雪坐在叶琰身侧。公孙玉在外赶马车。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的样子,在车上叶琰和叶詹都睡了一个好觉。
  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太阳洒入了房内。叶琰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夜无梦,睡得很好,很沉,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清晰,但头依然昏沉沉的。坐在床沿的是司空镜。司空镜将他扶了起来,“醒了就别躺着。”
  “我何时睡过去的?”叶琰问。
  “听冷雪说,在来的路上就睡过去了。”司空镜道。
  叶琰道,“你何时来的?”
  “让冷雪去接你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你不恨我?”叶琰又问。
  司空镜道,“我为何要恨你?”
  “我放走了叶詹,与他一起走了。”叶琰说。
  司空镜道,“他是你的哥哥,你这么做没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晨曦也消魂,可怜独居孤独人

    “你不怕我真的就走了?”叶琰吞吐着问。
  “怕,可所有人都相信你会回来。”司空镜看着他道。“我也信,你一定会回来。”
  “因为你也算到,在湮国陷入险境的时候,我唯一能够找的人是你。”叶琰有些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我……”司空镜先是一怔,随后又灵光一闪,难怪连司空鹤也那么确定他会回来。原来……竟是如此。
  “你会帮我吗?”叶琰问。却没有抬头。
  “阿琰!”司空镜勾起叶琰的下巴,抬起他垂下的脸,对着那红润的双唇,吻了上去,先是细细的品尝,温柔的撬开,舌头自然的滑入叶琰的口中,温柔的在口腔中来回。吻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重。
  斜入窗的阳光下映着两个黑色的影子,那两个影子原本只是很亲密的靠在一起,现在却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融为一体。
  衣,散落在地,‘嘎吱嘎吱’的声音成了黎明的配乐,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赤裸的相拥,相吻,叶琰将头高高的抬起,泛红的脸庞尽是情欲之色,半醉半醒的眸子闪烁着勾魂的光芒,在热吻与抚摩中,他达到了高峰,身体一挺,一股热流喷射了出来。
  “现在该我了……”司空镜奸笑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舌尖划过耳郭,不知何时,他的身体已经翻了个面,且正被一人死死的固定在身下。
  “你……”
  司空镜轻轻地对着他的耳背吐了口气,霸道的道,“不准说废话。”为此,司空镜还恶作剧的狠狠的捏了一下他胸前的红粒以作惩罚。
  “不要……”
  “这是你欠本王的,玩了那么久的失踪,难道就想让本王这么放过你?”
  火热的物体顶着他的身体,使得他呼吸略显困难,他不否认那是他想要的,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模样,还有另一场画面。
  昏暗的房间,泛黄的灯火,纱帐之内,两人缠绵不休,他们所有的情谊,所有的誓言都只存在了一夜,一夜过后,一切都消失不在。
  想着,晶莹的液体落出了眼眶,他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下体紧绷,任由司空镜如何最终也只能勉强插入一根手指。
  “阿琰。”司空镜靠着他的耳,柔声唤道,靠近他的脸,锐利的目光清晰的看见那挂在他脸上,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液体,司空镜心里一疼,手掌拂过他略显痛苦的脸庞,“如果真那么痛苦……不做便是了。”他妥协了。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妥协。
  “傻瓜!”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话,心紧紧地就成了一团,明亮的眸子顿时一片湿润,松开紧咬着的唇,却只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司空镜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自责的道,“是我忘了,你才回来,一路长途爬涉,又历经那么多的坎坷……是我……”
  “你不会是不行了吧?”他调侃的抚过司空镜的脖子,欺身将司空镜压在身下,“那就换做我来好了。”
  “你这小狐狸。”司空镜忽的一笑,狠狠的在他粉白的肩上咬上一口,留下两排深深地牙印,“你竟是打的这主意,真是枉费本王一片好心。”
  门外的黑衣男子手紧紧地握着一把漆黑的剑,室内的动静并不小。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声响听得他两眼发疼,心揪成了一团。
  冷雪走过来拍了拍习清阑的肩,“陛下快来了,你先去准备一下。”
  习清阑听到后就轻声的走开了。
  冷雪无奈的摇了摇头,习清阑对王爷的情他完全的看在眼中,以前,他以为是因为习清慕的缘故,王爷才一直不肯接受习清阑。可现在看来,当时他的想法是完全的错误的。
  “阿雪!”公孙玉站在楼梯口冲这边大喊了一声。冷雪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走了过去。“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看叶詹都醒过来了,侯爷应该也醒了,我就问问要不要也送点儿吃的来。”公孙玉道。
  冷雪道,“不必了,王爷在。”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公孙玉放高了声音。面露惊讶之色。
  “一会儿陛下来了,你先带陛下过去看詹王,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谈。”冷雪交代道,“我去调遣军队,别去打扰王爷。”
  “哦”公孙玉偷笑了两声,算是明白了,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虽说是蹑手蹑脚,可那下楼的声音还是够响的。
  “有人!”叶琰有些反抗的动了一下。惹来的却是一阵将身体撕裂般的痛。
  “你才知道有人呀?”司空镜笑着捏了下叶琰的脸。“再说,有人又有什么关系,谁还不知道你我的关系?”
  叶琰的脸被说得更红,司空镜轻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斜洒入窗的阳光已经渐渐地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声音很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含香院里,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该回避的人也都已经回避了。
  司空鹤身着一袭便装,在一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习清阑道,“叶詹在房内等着陛下。”
  “阿镜呢?”司空鹤的目光从中扫过,并没有看见司空镜的人。
  “逍遥侯回来了,王爷……”习清阑有些难以启齿,吞吐了会儿道,“逍遥侯身体有些不适,王爷不放心离开。”
  “贪婪美色的东西,你也不需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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