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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有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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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薛玉却不理会照样把玉解了下来,道:“既然是赏给我了,便是我的,我喜欢送谁就送谁。这玉,你要是不喜欢,回头我也不知道会搁哪里去呢。”接着不由分说的把那玉佩系到傅静析的腰上,傅静析这才看到自己腰间加上这个玉,就别了有两块玉。
  拿着薛玉刚刚配过的玉,脑中突然想到一个词,脸色微微泛红,把那块自己佩戴多年的玉,解下来。笑着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赠你一个,先说好,这个玉,你可不能随便送给别人,我可不比那太子,随手就是一块玉的。这玉我戴许久,你是知道的。”边说着边低下头给薛玉系上自己的玉佩,心里却暗想,这也算是定情信物了吧。
  薛玉听季承尚那么说,撇撇嘴道:“你的东西我哪里敢乱丢了,省的你回头又找我生气。”
  “你知道就好,你可记得,不仅不许乱丢,还要天天配着。”傅静析有点忙横的说着,心里,却悸动着才说出了这话。
  “依你。”想不到薛玉却那么自然的就应了下来。

第八章 各自心思
更新时间2010…12…13 17:25:44  字数:2159

 送走薛玉的小太监离开四书院就忙着回去禀报了。李政听了那小太监说,薛玉没有直接离开皇宫而是迂回的去了四书院后,眉头便皱了起来。
  次日,当薛玉再来到东宫后,他便旁敲侧击去四书院做了什么,薛玉听他这么一问,脸上虽没有表露什么,不解其意,也没有正面回答,扯开了话题。
  见他不语,太子无奈,瞟他一眼,还是不说话,低下头来。
  一眼看到他腰间一块晶莹的玉佩,温润通透,有淡淡的琉璃光流动,李政脸色都变了,那玉佩的花纹图样绝不是昨日那块,……
  不知怎么的,也不顾身份了,连忙走到他跟前,一把拿起他腰间悬的那玉,连声问道:“这玉怎么不是我送你的?我送你的那块呢?”
  薛玉一大早被他这样的连番失礼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退了开来,微微蹙眉,心下暗道,那玉昨日随手就送给静析了,怎么送人的东西难道还有往回要的道理?薛玉是真没想到这太子会问起,不过,问了也白搭,这身外物在他心里翻不起半点波澜。
  太子无理的问话,到薛玉这边,回答反而是淡定温和的。
  “太子赠的那玉,实在精贵,下官不敢随意佩戴,所以,回去后就好生存着了。”静析向来都很爱惜自己送的东西,想来放他那儿更好。
  李政听了后,颜上一笑,装作不在意的站直身体,摆摆手,“本宫也不过是随便问问,还以为你会配着,不过既然是存着,那便好好收好了。”李政这么说着,心里却为自己刚刚无礼的举动感到不满。不过听薛玉这么一说,心里确实挺高兴的。这会儿,看到他腰间的玉,便随口问道:“我昨日见你没有佩玉,怎么今天却配着?成色倒是不错,看玉的质感,像是佩戴许久了。”
  闻言,薛玉有点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没有接过话头,心里暗想,要是自己说这玉石时静析送的,这太子会是做什么样子反应,不过也只是随便想一想,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赠玉一事,便就此罢休了。随后薛玉便讲解起诸子百家的时候了,除了李政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他感到不快之外,一切便都好说。
  这李政虽没有再为难和缠着薛玉,却也暗暗心惊,自己对这个人的霸道和占有感到迷茫。不仅如此,他还特意派人监视薛玉的一举一动,不仅是宫里就连宫外也是如此。不出几日,这李政便知道这薛玉想来少与人往来,但是除却一人,那便是傅静析。
  两人关系极好,着人去打听,林林总总的听了许多关于两人间的事情,更是将一些浑话听进了耳里,心里。言传这二人关系不简单,少不得都有那断袖之后,不然两个男子哪里那么要好。谁都这薛玉生的好看,多少世家公子垂涎着。他听得越多,看的越多,李政心里就像点了火一样,恨不得撕烂这些人的嘴。可是既然知道市井上有人这么说,但是单单看薛玉,李政就有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日,宫中无事,薛玉也便没有打皇宫里来,李政就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见他一面,所以也不顾人劝,穿了微服,私自出宫想要找薛玉来着,几番问了下来才算到了薛玉府上,哪里想到,没有碰到薛玉,便被门口的人拦下说,“我们公子去学士府上了。”李政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想,这两人宫里见面,宫外还见面,要是真没有点什么他也不信了。越想越气,就赌气回了宫中,几日下来,见薛玉对自己还是冷冷淡淡的,心中便想到那日他和傅静析两个并肩而立,笑看着傅静析的模样,怎么对自己就没有个笑脸呢?
  想了许久,就执意认为,问题出在傅静析身上,几番下来,便打定主意要让这傅静析和薛玉离得远远的,否则自己便没法靠近薛玉。
  身为储君,动情动欲实在不该,李政为薛玉却什么也不顾了,牟足了劲,一个劲翻阅文书,要找借口让两个人不得在一起。果然,让他找了个借口,想好了措辞什么的,便等着次日上早朝和自己父皇说主意去呢。
  这厢,季承尚在四书院开始做事,但是他的家中却忙的不可开交。
  这榜单虽没有下来,但是已经进了四书院的他,想来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这季壬巍看着也十分欢喜,找人算了算日子,五月初五宜嫁娶,出行等,乃大吉。算算日子,就连夜写了家书,叫人快马加鞭,送到苏州,让季承行和封静瑜赶紧在苏州摆了酒席,三媒六娉的,把新娘子定下来,着人赶紧送到京师。
  日子越发的紧了,季家父母一边盼着日子快点到,一边又想着那苏州来的小娘子,有没有上路什么的。不过几日,苏州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是姑娘家里边已经安排好了,因为是嫁娶,这八抬大轿免不了的,要赶在五月初五到,就得提前半月出发。四月二十日便开始就要走了,让京城这边找人在上路了到各地方接应。
  一接到苏州的消息,季壬巍这边也不敢怠慢了,发动了自己各个地方的人脉关系,在路上都是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这边的宅子也命人把开始准备喜帖分发给在京城的商家各户,着人制作喜服等重要的东西,而且还特意预定了满江楼的大厨子在五月初五这几日到季府来办事。
  这季家热热闹闹的场面,一看也便知道是要办喜事了。
  大学时府上,季府派人送来帖子后,那帖子便被送到傅少顷的书房,刚好舒航在书房里看文书,见到大红帖子时,也没有在意。等忙完事情后,无意打落了那喜帖,舒航便随手捡了起来。
  翻开一看,原本的好心情却因为上面的看到那大红喜帖上的新郎官居然是他时,胸口又疼了起来。
  紧紧的把喜帖攥在手中,微微的颤着。
  “舒航……不能去观礼了……”抿着唇,喃喃出声,然后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五月初五么,原来公子要成亲了……
  舒航眨眨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却失败了,不过幸好没掉在喜帖上,只是落在他自己的手上,滑落到地面。
  舒航腾出一只手来擦眼泪,一边哽咽著死死的盯著喜帖。
  最后认命般的把喜帖一搁,向着书房外走去。

第九章 相见不如怀念
更新时间2010…12…14 15:18:13  字数:2090

 漫无目的的走着,当舒航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已经行至季家大宅前。
  景色依旧,而此刻的心境却已不可同日而语。
  四个月前,也是这个地方,自己衣衫褴褛被赶出门,然后,咫尺天涯。
  往事历历在目,而如今,那人,却身在何方?
  舒航的脸上泛起苦涩的微笑:一念之差,自己和那人,就是如此,从此不可收拾。
  伸出手,覆在胸前,隐约的还能感觉到几月前那烧伤的痛楚,如今还痛着呢。
  两个人,远远近近,相处十年,末了,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晌贪欢,那人就那么决然的放手舍弃自己。而自己,却因为纠缠在心中的思念,无法漠然相对。
  他或许还恨着自己,但仍然思念,仍然牵挂。
  真的,离开的那一日,心中便破了一个很大的洞,那洞中,无论用什么,都无法将他填平、埋没……
  缓步行于道上,漫不经心的走动中,舒航来到大门前。
  一如过去一般,就快要上前。
  紧接着一阵车马声传来,舒航连忙惊醒,退了开来。转过身去,一眼就看见一辆马车在行驶过来。看到那马车里的人影虚幻,一见那人,舒航如遭雷击,连忙转过身,走开。
  从车上刚下来的季承尚看到自己家门前一袭蓝衣的公子,背对着自己,走开了,那步子走得还挺急,也没有在意,不过,又觉得这人背影眼熟在哪里见过一样。
  游弋的就向着家门口走去,惊觉有人看过来,霍地转过头来。
  舒航听到动静,知道他就要回府了,一个不忍,想要再看一眼,目送着季承尚到了门口。哪知他转过身来,与他,四目交接……
  静静的凝视着对方,他们,只有几步之远,只有一条街道隔着,却像,离了万水千山似的,遥不可及……
  舒航怔怔的看着那人,就是这个人,多少个不眠之夜,想他想到心碎了一般的痛,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来个了断?这样,自己就不必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苦痛,那种漫无边际的寂寞,那种相思断肠的折磨……
  如今,只一眼,就让他魂神俱荡,着了魔似地,痴痴看着那人。
  季承尚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能见到舒航。原本平寂无波的心,从见到舒航时起心就在喧哗着,鼓噪着,奔腾着!
  舒航,真的是他?
  微微勾着唇角,也不顾其他,连忙健步越过长街,向着舒航而来。
  目光牢牢凝住他,等到了他身边,目光却瞬间由雀跃转为冷凝,脸色苍白得可怕,却轻轻说道,“舒航?”远远的,舒航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
  舒航看到他来到自己面前了,想要逃开,可是脚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动惮不得。缓缓的,季承尚的面容清晰得就像在眼前,耳际也传来他的声音。
  声声震耳。
  “是你?谁叫你还留在京城的,不是叫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季承尚明明想问他在哪里过的好吗,可偏偏出口的却是质问,明明想要他求自己,求自己留下……只要……只要他开口就可以了。可是看他穿着发髻,分明是过的很好,为什么……他离开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好,为什么离开自己他反而过得更好?
  一股矛盾而又纠结不明的情感开始萦绕在季承尚心中,这就像一根细线般将他牢牢缚住,挣不开也斩不断……
  舒航静静的望着地面,良久过后,倏地抬起头,双目中精芒电闪,断然道,“我没有离开京城,你是不是很失望?听说你要成婚了,我只是来祝贺的——公子,恭喜你!”舒航笑了,唇角似有隐隐苦意。
  看着舒航那双精光四射的亮眸,季承尚微一错愕,然后,不再说话。微微的有点心疼,舒航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几个月不见,倒是长见识了,这般无礼。被他一句话,呛得生有些目瞪口呆的瞪住他。
  静默片刻后,季承尚突然咬牙恨恨的说道:“你说完了,可以走了,我说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对的。”
  失控了!
  ——从再见到他开始,就,一、切、失、控!
  恨恨的握紧了拳,想要把眼前的人,拉回房间,狠狠的欺负回来。
  好端端的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回来却说这样的话,又气又恼,也不管他了,转身,就跑回了府中。
  静静等着季承尚离开,舒航脸上出现不可名状的悲伤,眼中充满绝望悲哀,不由心下恻然。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舒航此刻的心情,又一次被遗弃了,过去的,现在的。像烧红的烙铁一般在他心中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身体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悲愤、痛苦、绝望……诸般情绪交织在心中,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胸口激荡得似要炸开,紧紧的咬住唇角,直到口中尝到腥味,神智才逐渐凝聚,霍然清醒,又急又惶的抬起眼看着四周。
  季家的大宅,终究是变了,大红灯笼高高挂,为一个“喜”而已。他原来已经要成亲了,这就是为什么把自己丢开的原因。
  季承尚回到自己院中,把自己锁在房里,可是不过片刻,就后悔了,自己该问清楚他现在身在何处,过的可好,可是就是气恼了才什么都忘了说。
  虽然……那夜……两个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季承尚也隐约知道错不在舒航。当日自己却秦楚楼也没说什么,可是,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舒航和自己之间,让自己无法接受。
  还有,舒航他为什么不开口问自己,也不像以前一样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既然偷偷的来了,是不是打算不理会自己,就在门口呆着就走,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问我?做什么说那么气人的话,来堵我?
  越想越恼,季承尚就认为舒航是成心的。
  可是把手上的东西摔倒地上后,也不由的着急起来,不理会仆人的目光,径直向着府外跑去,等到了门口,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
  在那条长街上哪里还有舒航的影子?
  看着这一条长街,可却再也见不到那人,只觉心窝剧烈的一痛,似有什么东西奔了出来。

第十章 局里局外
更新时间2010…12…17 18:17:15  字数:2233

 舒航浑浑噩噩的离开那条长街,回到学士府。
  一路上,想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还有更多的未来。
  过去,生活在季承尚的羽翼下,总以为还有很多很长的时间,可以和那人同屋檐,共欢笑,不用想太多,只要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就好了。
  而如今,形同路人,或者说相看两厌反而更恰当。
  未来呢,难道真的躲一辈子吗。
  躲的过么?
  胸口隐隐的泛着疼痛,想找个人倾听,无关其他,哪怕现在喝酒解闷也好。
  这么想着,便想到了傅静析,转身便向着傅静析所在的院落走去。
  推开傅静析院子的门,远远的便听到两个人嬉笑的声音,舒航微微一怔,想不到薛玉竟然也在。在门外正考虑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便听到薛玉压低声音道:“当日老师要是真的应了皇上的话,你现在可就是驸马爷。呵呵,可不就是皇亲国戚么。”接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说哪里的浑话,要我说,皇帝看你长得俊,要收了你当驸马才是,如果不是太子把你央去当侍郎,我看你啊,大小登科,不知羡慕死多少才子,又让多少佳人心碎呢。”
  舒航听得莫名,就着窗边,看了进去,见那二人坐在床沿。
  话音落下,房中无防备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傅静析迎来了意想之中的沉默,没有因此退却,一味顾自说话。“你说,要是皇帝赐婚,你会娶那公主么?”
  傅静析说到这里站起身,立在床边没有走远,他宽长的袖子垂落下来,搭在薛玉的脚边留下嫣红一角,甚是醒目:“暮生,你可想过什么时候娶妻生子?要是可以的话,暮生,我们将来一起娶妻吧,一起拜天地,这样也不失为一桩风流史啊。”
  舒航料不到傅静析会说这样的话。此刻他能清楚的看到正对着窗口的傅静析脸上痛苦的表情。是啊,明明深爱的人就在身边,却要假装不在意,还要残忍的说着,一起娶妻生子的话。
  今生,即使不能同你白头携手,共结连理。却宁愿用这种方式欺骗自己,一同天地,即使你手上喜绸那段绑着不是我,然,我愿足矣。
  那一刻舒航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痛楚。
  他对薛玉的感情,不容于世。纵然他甘冒不韪不惧人言,自小学习遵从的纲常礼法也总让他有所顾忌,他深知。却愿用这样的手段让那人的目光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刻。
  这一刻,舒航反而觉得,这通灵秀毓的傅静析比自己更可怜。
  这厢薛玉闻言,抬头见傅静析仍在负手等候他的回答,迟疑片刻终是说道:“这样好么?”眉头一拧,随后展眉道:“成,我应了你,这样你也要应了,等将来你我都有了孩子,不如结为姻亲怎样?”
  “好啊。”傅静析仿佛早料到他会这样说,舒航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神色迥变,微颤着肩膀,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傅静析蓦然振袖回身,宽大的衣袍于是随着他的动作兜满了风,在空中鼓动飘扬起来。他低头注视着薛玉,不等另一个人反应,屈膝搭上床沿,俯下身体靠近那人,声音急促地低语道:“暮生,夜了,便留下来吧。”他说话间放低了身体,从原来的垂脸俯视变为与薛玉视线相交:“要我说,你啊,这般模样,将来也不定会不会娶到的美娇娘呢。”
  薛玉睁大眼睛,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劲来,应和着傅静析的动作就势环上他的脖子,探询地望着傅静析:“呆子,你戏耍我呢?!”
  薛玉笑笑说,用拇指指腹轻轻刮着傅静析的脸:“不知又在瞎想些什么。”
  这个看似轻描淡写的小动作几乎将傅静析弄得面红耳赤,他顺着薛玉的抚摸垂下了脸:“我没有。”
  薛玉仍是笑笑,没有戳穿对面人的狡辩,又靠近他一点,吹拂着发丝在他耳边说道:“你啊,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说来,这些天也真是奇怪,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我,在你这儿呆着也不错。不过,你还不让人给我准备客房?”
  “……”
  薛玉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清醒理智的头脑,对于这一点傅静析少时常常觉得庆幸佩服,现在却往往觉得遗憾无奈。他含糊的答应一声,刻意避过薛玉带笑的眼睛,赌气一样迅速转身推开了房门:“我就着人给你准备,不过,你的朝服不在这里没关系吗?”
  薛玉没说话,跟着傅静析的脚步一路走出房门。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这满朝文武,怕是只有我最闲了。不用早朝,也就不需要朝五晚九。太子年纪也大,又有专门的太傅,根本不需要我教授什么。我在东宫还真闷闲,还不如你呢。”
  “嗯?我怎么听着像是抱怨呢?”
  薛玉但笑不语,有所思地盯着他,回过头来正遇上傅静析的视线,彼此会心一笑。
  等他二人走了之后,舒航这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开的地方,舒航微微的蹙起眉头。
  不知道那两个人自己有没有感觉,但是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是不是太过——亲密。
  是的,即使舒航学识也算渊博却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来形容了。
  傅静析也便罢了,舒航知道他对薛玉有情,但这薛玉难道就对傅静析清心如水么?
  不说别的,就刚刚两个人那动作,舒航看了都有点脸红,虽然偷窥有点不雅,但好像看到了了不得的事情呢。
  不过,这两个公子还真是,无趣,说什么一起结婚生子,还结为姻亲?
  苦涩的摇了摇头,自己还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呢,如今明明过很充实了,胸口却永远留下了烙印,也心也被掏空了,却不明了,少了什么。
  随后,长舒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这厢在季府,季承尚夙夜难寐。
  躺在床上,不由的想起舒航走了以后,自己好像没事似的每日生活,待到再见了他的面,才会突然发觉原来一直都在想念。
  这种挠心的感觉,恨不得翻遍京城把舒航找出来,可却忌讳被家里人知道了。
  那日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又当如何?
  也许就这样再也不见舒航才是最好,何况,自己不是就要成亲了么。
  想起今日所见舒航决绝得让人难以接近,无比陌生又无比亲切的两种感觉在他胸间交杂汇聚,就像是泾渭分明的河水各奔东西。他想要开口让他留下,又觉得那只会被此时的舒航当作侮辱,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古怪的想法,季承尚用手揉揉眉心,终是难寐。

第十一章 传召
更新时间2010…12…18 17:50:33  字数:2174

 季承尚就这样烦闷了一夜,直到天灰蒙蒙的亮了。叹息着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扶这有点眩晕的额头。
  一夜无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疲惫,不过想到要早早到四书院报到,季承尚也不敢耽搁了。
  想到这参加了科举,落得个不得闲的差值,季承尚也闹不清自己拿老爹究竟怎么想的。
  向来当惯了大少爷的他,如今要在天没亮就要起来去那沉闷的四书院里当差,心里不免有点不平。他向来没什么抱负,可是父命难为,只好由着去了。其实他私底下却是有点期望能在皇宫里遇上那薛玉,然而,到四书院半月有余,哪里有见过薛玉。却是每天都要对着傅静析,这两个人说不上交往很深,但也算是熟识了。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季承尚能清楚的知道关系反而不如当初了。
  隐隐的,他也能感觉到这傅静析有点排斥自己。
  一大早想着一些有的没有的,季承尚大呼一口气,挠挠头,让自己清醒点。随后赶紧起来,拖出暂用的官服,有点笨拙的穿了起来。以往都是舒航帮着服侍他,换了人之后,他不习惯,便开始自理了,而那银杉也被请回季夫人的房中了,说是有小轩子照料就行了。
  这季母怕又会出了舒航拿一档子事,一开始死活不肯,后来,季承尚说,这新娘子就要过门了,要是知道了自己房中有姑娘,影响不好。一句话堵的季母无法,这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穿戴整齐,小轩子也早早端了水来,洗漱完了之后。季承尚吃了点小粥,坐了马车到宫门口。递了牌子,进了宫。
  才到四书院门口,便听到傅少顷的声音,倒是叫季承尚惊讶的,这傅少顷虽然是大学士,主管着四书院,但是鲜少来。想不到着都要上早朝了,居然还在这儿呢。
  这承尚疑惑的走进院中,那傅少顷看到了,连忙几步走过来,扶着季承尚的肩膀,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承尚就要成亲了?”
  他说完看到季承尚略微讶异的表情,轻挑起眉毛,然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也是昨日看到请柬才知晓此事,说来,你父亲也未同我提及,你也不说话,闹得我现在才知道。这成亲大小事务繁杂,你也该留在家中准备才是,这都要当新郎官的人了,娶了妻,便就是大人了。这月宫里事情不多,你再过几日便回家中好好当你的新郎官吧。”
  季承尚愣了一下,然后恭谨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想,这大学士竟然是为了同自己说着一番话,才到这四书院来的呀。
  “谢过恩师,承尚记下了。”季承尚一面里彬彬有礼地同答着,一面里在心里揣测。
  傅少顷听了,微微感慨的点了点头,和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傅静析道:“我这就要上早朝了,你们好好做事吧。”说完,便昂然挺胸,出了四书院。
  季承尚目送他出去后,回头便对上傅静析闪动的眸子,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出声问道:“静析,你可是有话要说?”
  傅静析听他说的淡然,方才被勾起的那一点点情绪波动又被生生压下,漠然道:“恭喜你,要成亲了。”
  季承尚微颔首笑道:“呵呵,我道你想说什么呢,倒时还请你赏脸来喝杯喜酒,”
  傅静析也跟着轻笑起来,望了季承尚一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时至今日,他多少看清了季承尚和舒航彼此间那点关系。他待舒航如亲弟,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能明白舒航对他这位公子有情,只怕这季公子无意。从他能把成亲这等关系终生的当做一个无关痛痒的事实来陈述。从这点看,傅静析便也就知道了。
  他就要成亲了,可舒航呢,想来自己和舒航倒是有点同病相怜了,推己及人,傅静析就不愿再多与眼前的季承尚说话。
  想起舒航当日受伤的样子,直到如今傅静析还是历历在目,他甚至清晰地记得舒航胸口那烧伤腐烂的皮肉,哪怕多年之后回想,依然疼惜难耐。
  这个时候他想问季承尚可还几个那个舒航,却没有勇气开口,现在两个人各自一方,也许是最好的。傅静析想到此处不禁黯然,虽然早就知道这种情不会有结果,仍是轻叹了一声。
  季承尚沉默下来,也便没有说话,两人静静相对片刻,傅静析方才言道:“去忙吧。”季承尚允诺了一声,突然脑中划过一个人影,紧走几步赶到他的面前,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静析你同薛玉公子熟识,可否请他届时一同来喝杯水酒?”
  此话出口,傅静析没有觉出异样,季承尚却是一愣,片刻之后才在后面低低补上:“怎么说我同他也有是同窗之谊,合该要请他的,只是觉得有点唐突,所以冒然向你说了。”
  闻言,傅静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便点了点头道:“这记下了。”
  听到他的回答,季承尚依然心有余悸,刚才冒昧的说了那话,心里也有点担心这傅静析会不会起疑,不过看来,倒是没有什么的。
  这傅静析会儿心系着舒航的事,倒也没有顾虑季承尚的表情。静坐下来便开始整理和批阅各地送上来的文书,逐一分类,注解。
  这才做了不到片刻,门外却想起脚步声,不一会,便见到一个品阶较高的太监进来,在座有些官龄的官员,见到人赶紧迎上前去。那太监连忙摆手,扫了一眼都在忙碌的众人,随后问道:“从八品四书院点簿傅静析何在?皇上传召,赶紧的到殿前面见了。”
  傅静析听说是要传召自己的,眉头微微拢到一起,最后迟疑半晌,轻声禀道“傅静析在此,公公稍带。”
  随后缓缓将笔架好,随后站了起来,走至那传召太监身边。即刻见到那公公的眼神冷漠了几分:“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赶紧随我去面圣。”
  傅静析低下头去,凌然地瞟了那太监一眼,声音更轻:“那烦请公公带路了。”
  傅静析现在的差事,官阶还不如那太监,那太监自然不放在眼里,傅静析跟在那太监身后,本来想询问皇上到底是因为何事传召,但看那太监在自己身前神气模样,遂打消了念头。
  等到了殿门外,那太监先去禀报,待听到召唤后,这才有点悻悻然的再一次进了这太和殿。
  

第十二章 太子谏言
更新时间2010…12…19 14:33:13  字数:2288

 傅静析的进到大殿中,便感觉到周围气氛沉重,微微有点讶异,却也不敢张望,走至殿前,跪下叩首:“微臣傅静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静默了好一会儿,那皇帝轻轻的说了一句:“平身。”
  傅静析不明白把自己传召来是为了什么,有点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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