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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春(渣攻改造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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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着一叠厚厚的银票,美艳的桃花眼内都要冒出绿光了。花宣墨实在忍不了了,开口说道:“你收了人家的礼,面上帮人圆场子,背后给人下绊子,不怕那些送礼的知道了要你命啊。”
“李素都没要了我的命,他们行?退一步讲,你能看着手下人要我命?”在肖子夜心里,这都不算事,“他们愿意送礼,我总不好推辞吧。你要收拾他们是你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自然不能插手,否则不是让你姑息了奸人祸害了花家产业。”
“怎么说都是你在理。”
“那当然了。再说,我也不叫下绊子,无非就是你查账的时候我帮你看看,多翻出来几本假账而已。”
“说到这,我倒要问问,你从哪学的看帐啊。”花宣墨自小的两大主要学习内容,一是武功,二是经商。天资极高的花宣墨十四岁就开始慢慢接管花家的产业,他都不易看出的假账肖子夜翻翻就能找着苗头,真是又一次狠狠打击了花宣墨的自恋之心。
“小时候家里穷,干爹经常会接点零活,出挂摊的时候插空做,看帐也是他教我的,当初干爹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做账高手。”肖子夜走到妆镜前,解开发带,一头乌丝倾泻而下,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出一层温润的珠光,一下子夺取了花宣墨全部的注意力。
“我学的就是点皮毛,也就会看看,真让我做我也不会。”肖子夜没察觉花宣墨的失神,自顾自地坐下来梳头发。
突然间被揽进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花宣墨的唇凑到肖子夜白皙柔嫩的颈子上,旖旎地摩挲着。时不时印下一个轻吻,灵巧的舌尖挑逗着精致到几乎看不出的喉结,暖烘烘的呼吸和湿润的触感让肖子夜手脚都变得酥软,一滩水似的化在花宣墨身上。
“凌瑞……不要……”桃花眼中湿气氤氲,红唇微张,吐出几个破碎的词句。
“夜儿……”浑厚的男声变得沙哑,花宣墨纤长的手指探入美人的里衣。少年的胸膛柔软却暗含力量与纤韧,透着一股清新的芬芳。
“啊……”胸前一阵过电似的酥麻,肖子夜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夜儿,从了我吧……”花宣墨的凤眸中是满满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妖精拆吃入腹。
“不要……”肖子夜眼中闪过一丝澄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蜷起手肘向身后全力一撞。
“呃……”花宣墨腹部被袭,痛苦的弯下腰,肖子夜也一扭身躲了出来,闪到几步之外。
“你干什么……”花宣墨的眉毛抽到了一起,真不知道这个妖精发的哪门子疯。
“出去!”肖子夜死死攥着衣襟,气息不匀地指着花宣墨喝道。
看着惊弓之鸟一般的肖子夜,花宣墨一头雾水。
“我叫你出去!你给我滚!滚啊!”肖子夜疯了,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砸了出去。
花瓶碎在花宣墨脚边,他直起身子,强压下腹部传来的阵阵钝痛,冷厉地盯着肖子夜。
肖子夜伸手扶住床架,艰难地挪了几步瘫倒在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刚被救下的缢死者,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下再睡,我叫人进来把这些碎瓷片打扫了,省得你半夜起来伤着。”不待肖子夜回答,花宣墨转身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每一章作者有话说都会更新一个恶劣38问哦~~~~~很38的问题,敬请期待~~
1、父亲(或者儿子)跟对方落水,你选择救?。
肖子夜:干爹会游泳,老爹掉水里有干爹救。我身体不好,很怕冷,别指望我救人。子端和凌瑞要是游泳都不会,要他们何用。
李恪诚:安国忠王府的护卫不是吃白饭的,我父王用不着我救。就算用得着我救,我还是要救夜儿。
某雅:为毛?你要当不孝子吗?
李恪诚(瞥):父王是养父,夜儿是亲老婆,能一样吗?
花宣墨:我爹都入土了,救毛线。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可是苏州游泳锦标赛第一名。自然是我家夜儿更要紧。
肖子夜:我突然想到了,我会救儿子!
李恪诚&花宣墨:儿子?哪来的儿子?!你跟谁生的!
肖子夜:小爷就有儿子,你们管得着吗?不乐意的滚。
李恪诚:夜儿不生气,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来人,给我找到那个狗屁儿子还有孩儿他娘,统统杀掉!)
花宣墨:我花家家业总要有人继承,夜儿的儿子一定聪明过人,是花家少主的不二选择,(敢动我花宣墨的人~七七啊~去把那什么儿子的满门抄斩,祖坟也给我扒了~)
15、第十五章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长安城内外花红柳绿生机勃勃,正是踏青郊游的好时节。不少文人墨客把酒赋诗,或咏春景,或赞太平,处处皆是祥和升平。可唯独义庄,无论什么时节,总是一派肃杀哀戚,春风和暖也不能吹走半分悲凉。
我跟着爹来到义庄学习也有大半年了,还是头一次在义庄见到这么多相貌俊美的少年。听义庄里的其他仵作说,这些人都是什么勾栏院里出来的人,来着也是为另一个小倌送葬。
比起他人,仵作们对小倌倒是没有什么瞧不起的心思。同样是身在贱籍,谁也不比谁尊贵,更何况人死之后都是一抔黄土,哪还有什么高低贵贱。若以此论,仵作们倒是比不少读书人都通达明理得多。
十岁的我站在送葬的人群外,远远看着他们。当初第一次亲临这种景象时,我心里也酸酸涩涩的,可现在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了。
那群小倌并没有像往常遇到的哭丧人一样嚎啕大哭,他们身子微躬,低着头,表情悲切却不见一滴眼泪。很久以后,竺子清告诉我,他们的眼泪是挑逗恩客的工具,怎么会在那时候哭呢。
第一眼看到竺子清,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词,是干爹新教给我的,叫“芝兰玉树”。竺子清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他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墨发用一根竹叶状的簪子束起,仿佛一个谪仙般站在那群人中,风华高远,淡然出尘。
“哥哥,你是神仙吗?”我扯着竺子清的袖子问道。
竺子清本是负手而立,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逝者身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我的声音低头一瞧,俊雅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干净的笑。
“好漂亮的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好听,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很遥远。
“我叫肖子夜,大哥哥,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你长得真好看。”我活到现在,真正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天真的样子,也只有对着竺子清才会有吧。
“怎么会觉得我是神仙?”
“因为你很……很高洁!嗯,干爹新教我的,很高洁,芝兰玉树。”竺子清身上有一股兰草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他愣住了,而后抬起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他的手很温润,好像玉一样。
“小弟弟,我很喜欢你,以后有机会还回来找你玩的。我叫竺子清,你记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竺子清,而我和他也只见过两次而已。
那天以后,我经常能收到竺子清送来的小玩意,有时候是一串玉珠子,有时候是九连环之类的玩具。一同送来的还有他亲笔的信笺,上面总是问我最近好不好,说一说他最近听到的新鲜事。
我也学着给他回信,来来往往地持续了半年多。直到最后那天。
长安的秋天很短,夏季的燥热才过去没几天,几场雨下来就冷了。雨过之后,枯黄的叶子黏在地上,目光所及尽是枯枝,难怪人常说秋日萧瑟落寞。
前一晚接到信,竺子清约我清早在义庄外面见,半年来只通过笔墨交流,我真的很想他。天刚亮就赶了过来,没承想他竟比我先到了。
大青石上,竺子清半躺着,手里还拿着一小壶酒。那身姿,说是白雪崩落玉山将倾也不为过,依旧挺拔却没有来得让人心疼。
“清哥哥,我来了,你到的真早。”我走上前去凑到他身边,见他闭着眼,明明人就在眼前可就是让我错以为他离着很远似的。
“夜儿,你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是最好的?”幽幽开口,半开的眼眸望着不定的远处。
“东西?好多呢,说吃的有醉风楼的蜜汁烧鸡、蟹黄小笼包,说穿的有锦绣庄的棉衣……”我很认真地数着。
“呵呵,还真是个孩子。”他笑得很淡然,“不过你要是日日里都吃那包子烧鸡,衣柜里全是锦绣庄的东西,你也就不会觉得好了。”
垂下眼,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很凄凉,“得不到的和永远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也不再说话,只掏出一支翠绿的笛子吹了起来。那曲子调子极高,像是要破天而去似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残存着对它的感觉,大概是“欲上青天揽明月”的样子。
那天之后,竺子清死了。长安城里开始流传关于他的故事。说竺子清是清思苑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不少达官贵人都追捧他。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将军,为了那人破了规矩。和那人私定终身,可那将军最后却娶了一位郡主,并和竺子清断交了。竺子清忧愤之下服毒自尽了。
已经被得到便不再珍惜,那就只好永远失去了。不知道那个将军会不会记得竺子清。
历来死了的小倌都是送到义庄来火化的,可我却没等到他。只余下一支断成两截的笛子,是他临终前托人送我的。
“夜儿,以你的容貌身世,将来难免重蹈我的覆辙,切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清哥哥!”肖子夜猛地坐起身,贴身的亵衣都被汗水黏住了。费力地睁着眼看看窗外,天都大亮了。
“呼,梦啊。”肖子夜拍拍胸口。昨晚赶走了花宣墨之后,肖子夜抱着被子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现在只觉得浑身都酸,根本不想动。泄气地往后一倒,索性再睡个回笼觉。
刚躺下,花宣墨就推门进来了。
“小懒猪,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浑身酸,懒得动。”其实肖子夜是睡得太久,生生把自己睡酸了
花宣墨凑到床前,把美从三床棉被里扒出来,一看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心疼不已,嘴上却不积德,非常“魏璇”地道:“哎呦,这双桃花眼怎么变成烂核桃了,活脱一双金鱼眼啊。”
肖子夜抬脚就往花宣墨腰上招呼,“怎么了?嫌弃了?嫌弃了就走啊,爷又没求着你来。”
“不嫌弃,我喜欢还来不及呢。猜到可能会这样,还特地让人做了甘菊的茶包,晾凉了给你敷眼睛。”花宣墨凑到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亲,小声道:“昨晚是我不好,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轻贱你的事了,别伤心了。”
肖子夜大方地伸出胳膊搂上花宣墨,享受着花公子亲昵地讨好,老佛爷一般地说道:“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要好好改过,以观后效。”
“遵命。”花宣墨在肖子脂玉似的耳垂儿上吻了一下便下了床,“我去给你端早饭。”
“嗯,去吧。”肖子夜一手托腮,侧卧在床榻上,拖着长音把花小厮打发下去了。
花宣墨出了门,回味着临走前肖子夜抛出的媚眼,惋惜地感叹:“眼睛跟烂桃似的还勾搭人,真是……”
“少主,小十二已经去了。”花宣墨刚抬脚准备进厨房去,七七就凑上来回话。
“知道了,回来再派个人去找找肖公子的干爹,问问他。”
“少主,我们的人手本就不够,您何必非要现在去查这些事呢,等回到苏州接掌了主人留下的基业再忙这些也不迟啊。”花宣墨的十八亲卫中,花七七是最特别的。她与花宣墨年纪相仿,是花宣墨的发小伴读,情分不一般,说起话来也比别人胆子大。
“家里的事我自有分寸,那些阿猫阿狗的,本公子还没放在眼里。”花宣墨虽没生气,可说话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花七七,显然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
花七七也不再多话,一躬身退下了。
肖子夜昨晚的激烈反应,花宣墨是放在心上了的,当即下令派人去查肖子夜到底经历过什么事。虽然一时还不明就里,但花宣墨也算是阅人无数,多少能猜得一二。一般平民家的女子都不会在婚前和未婚夫做这种事,更何况肖子夜是个男人。
花宣墨行走江湖,没那么多讲究,从来都是兴致所至,只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就好,对于不愿意的也从不勉强。
可肖子夜……花宣墨摇摇头,到底是上了心的人啊。
饶是如此,肖子夜的表现也有点过了。想到肖子夜可能是因为美貌被歹人欺负过,花宣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嘭”,一掌砸在炉台上,一道整齐的裂纹出现在台面上。
“爷,饶命啊爷。”
花宣墨正出神呢,也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冷不丁的就听见身后一阵鬼哭狼嚎,转身一看,客栈的大厨正跪在地上朝自己磕头呢。
“什么饶命?”花宣墨很诧异。
“爷,小的昨晚贪心占小便宜,那道炒百合里少放了三钱料,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厨哭得鼻涕都下来了,“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小儿子……”
“行了行了,爷没工夫跟你计较这个。今儿的早膳别再缺斤短两了,赶紧做好了端上来。”花宣墨昨晚本来就没睡好,现在更是被这个厨子哭得脑仁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大厨进来时看见花宣墨一掌劈碎了炉台,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给饭菜做了手脚要杀人,感情不是这么回事啊。
大厨松了一口气,连连拱手,“再也不敢了,爷您稍等片刻,这就好。”
花宣墨摆摆手出了厨房,抬眼望了下初生的太阳,松了口气:“还是慢慢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2、假如对方被歹徒拿刀架着,你的反应?
肖子夜:他俩武功一个比一个好,我着什么急啊~~~倒是那个歹徒,八成会死的很惨,留给我解剖还能增长点仵作经验值。
萧恪诚:先弄死歹徒九族,在让歹徒尝尝大燕十大酷刑。有我在,没人能伤到夜儿。
花宣墨拿出一块白色的缎子,爱抚似的擦拭着魂影剑,薄唇轻挑,一抹俊美至极的微笑~~~(其余不解释)
16、第十六章
肖子夜真的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虽然表达的方式不一定会让人觉得舒服。
“凌瑞,你真的是回家奔丧的吗?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着急啊。咱们从长安出来都半个月了,在这扬州别院也住了三天了,你爹怕是都入土为安了吧。”肖子夜吃过晚饭,惬意地躺在摇椅中。一旁的花宣墨正凑在烛光下看账本。
“不急,我不回去,谁敢把我爹下葬。”花宣墨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你就忍心你爹曝尸灵堂,死不瞑目?”
“嘶,你就不能换个说法?”花宣墨放下账目,皱着眉头对肖子夜说道,“明明挺漂亮的一张小嘴,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爱听不听,反正你要是回去晚了被你后妈抢了家产,可别指望着我跟你喝西北风。”
这话要是别人说来,定会让人觉得厌恶。可偏偏肖子夜说这话时美目含嗔,顾盼之间净是娇憨的风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说的不是认真的。
“二月二佘粥的时候瞧你对灾民们的热心劲,我还以为你是个心善的,怎么到我这就这般狠心啊。”花宣墨笑着走到摇椅前,双手撑在扶手上俯□轻吻了一下肖子夜的脸颊。
“那是因为佘粥是你花钱,我才不会把自己赔进去。”脸颊上麻麻痒痒的感觉让肖猫咪觉得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
“嘴硬,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花宣墨继续调戏。
“当然喜欢。”喜欢你的钱,喜欢你的势力,喜欢你的长相。
“我也喜欢夜儿。”喜欢你的美貌,喜欢你背后的东西……
“少主,钱掌柜来了。”花宣墨正想借着这个良好的气氛和肖子夜深入发展时,扫兴的人来了。
“咳,让他进来。”花宣墨整理了下衣襟,坐到书桌之后,把脸一板,重新变成了花家堡雷厉风行铁面无私的少主人。
“噗哈哈。”肖子夜看着花宣墨变脸,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场了。
“老实点。”凤眸一瞪。
肖子夜不置可否,不过还是收了声。
钱掌柜一进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正对面的花宣墨,而是肖子夜。“武林第一美男子”在肖美人面前显然不够抢眼。花宣墨办事似乎从来不避着肖子夜,钱掌柜也不是第一次见肖子夜了,收敛了心神冲着花宣墨作揖道:“给少主问安。”
“免了,钱掌柜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到扬州的这三天花宣墨一直在查账,扬州是花家除了苏州之外最重要的地盘,每年上缴的利润要占到总数的三成。可眼下看来,扬州的账目明显有问题。
“少主一路从长安奔波而来,身边也没有个照顾起居的贴心人,小女丽儿,年方二八,女红和厨艺都还不错,样貌也上得台面,特意送来伺候少主。”钱掌柜说着就将一个女孩儿招呼进屋,瞧这女子扶风弱柳的样子,端的是标准的扬州瘦马。
钱掌柜的话越往下说花宣墨的脸就越黑,肖子夜看看花宣墨又看看钱丽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从摇椅中坐起来对花宣墨道:“花兄好福气,在下就不打扰花兄消受美人恩了。”
肖子夜这番称兄道弟的,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说得钱丽儿面生红晕花宣墨脸如锅底。
这厢肖子夜刚出花宣墨的房门,就听里面一通“叮咣”乱响,花宣墨的怒吼更是把整个院子都震得颤三颤。
“本公子最恨攀附之人,带着你女儿给我滚,慢一步我直接要你的命!”
钱掌柜拉着女儿抱头鼠窜,逃跑的速度堪比花宣墨说过的江湖第一轻功“云虚步”。肖子夜望着钱掌柜父女身后的一路烟尘,啧啧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旁当值的花九九看了幸灾乐祸的肖子夜一眼,面瘫腹诽道:还不是小爷你火上浇油的结果。
“别腹诽我,你们家少主剑下死过多少倒贴之人,我这个平民百姓都听说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花九九面部肌肉舒展开了,做出了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
肖子夜拍拍花九九的肩膀,“别这么吃惊,小爷这妖孽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这话一唱三叹,十二万分的得瑟。
花九九又面瘫了。
二月的扬州已经回暖了,可肖子夜还是觉得冷。尤其是扬州没有火炕这种东西,晚上睡觉真的是太痛苦了。
温柔体贴的花公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肖子夜被寒冷折磨地睡不着觉呢?于是花公子提议,两人同床共枕。在寒冷的驱使下,肖子夜同意了。
钱丽儿这段小插曲,对于花宣墨和肖子夜来说都只是一出闹剧而已,肖子夜晚上还是被花宣墨抱着睡的。说句真心话,花宣墨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肖子夜睡得舒坦,花宣墨却没睡着。
扬州的生意有问题,似乎不止是花家内斗这么简单,怎么看都像是有外人在参与。若是自己不把花家这些买卖实实在在抓到自己手里,就算回了花家堡也未必能坐稳家主那把椅子。再者,花家的财富太招眼,而朝廷连年对突厥用兵国库不丰,算盘应经打到花家头上了。
想到那个总和自己对着干的亲娘,花宣墨不由得苦笑,自己上辈子事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一个妈。
感觉怀里有动静,低头一看是肖子夜又往自己怀里靠了几分。把玩着顺滑的乌丝,花宣墨嫉妒地点点肖子夜柔软的红唇,“你倒睡得舒坦。”
漂亮,聪明,又有利用价值,要是能生儿子的话,倒真的是可以当花家主母了。自己将来要是娶几房小妾传宗接代,这妖精怕是会把花家堡给拆了吧。
在花宣墨的概念里,只要他愿意,无论男女皆是手到擒来。自己对肖子夜百般宠溺,得到肖子夜的心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丝毫不用担心。天下第一美人,本就该是登顶之人的战利品,否则岂不是缺憾。
“少主。”花九九用一线音叫了花宣墨一下。
“什么事?”花宣墨看了下怀中熟睡的肖子夜,也还是用了一线音。
“钱掌柜死了。”
长安城端亲王府内,萧恪诚也没睡着。
接近肖子夜,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种能够混淆血统的药。一般来说,凭着安国忠王府的权势,逼着肖子夜做了药再把他杀了灭口就是,远不需要小王爷亲自出马套近乎。可肖子夜生的太美了,要是能既拿到药又得到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萧恪诚一开始也是没安好心眼儿的。
摩挲着肖子夜留下的那个装药的小瓶子,萧恪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不小心玩大了,把心也赔进去了,否则怎么能把他放走了呢?
“其实有个人总能不在乎你的身份欺负你,是件挺幸福的事。”萧恪诚笑着自言自语道,就是笑得有些……怆然。
“王爷,驿站那边送来一封信。”有下人在书房外禀报。
“送进来。”这大晚上的,送来的不能是什么边关的八百里加急吧。
小厮双手捧着信,低着头小碎步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把信递给萧恪诚。
“子端亲亲亲启”——信封上的一串“亲”字闪瞎了端亲王的眼。
“信封上写了什么你看到了没有?”萧恪诚沉着脸问送信的小厮。
“奴才哪敢看王爷的信,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小厮跪了。
“很好,出去吧。”
萧恪诚稳住有些抽搐的嘴角,拆了信。真不知道这个妖精是怎么说服官驿的信差给送这封信的。
萧恪诚自问自己还是对得起肖子夜的。就算一开始自己居心不良,可这一年多对肖子夜的疼宠绝对没掺假。临了,为了救肖子夜,还跟自己养父大闹了一场,气得李素现在对自己还是爱搭不理的。但是,为什么,肖子夜还要写一封能把自己酸死的信来折磨人啊!
花宣墨带着你四处游玩,本王也没少带你玩啊。长安城近郊的名胜古迹哪个没带你去过?!
花宣墨会钓鱼,本王又不是没给你钓过!上次跑到芙蓉园里把太后娘娘最喜欢的锦鲤都钓光了,还不是本王带你去的。
你想要什么花宣墨都给你买,就好像本王没给买似的!本王不仅买了,本王还天天上赶着给你送!
三页纸写得满满当当的,全是肖子夜与花宣墨的幸福生活,看得萧恪诚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直想把肖子夜这只白眼狼抓到跟前来就地正法!不过萧恪诚很清楚不能这么干,要不是早就查清楚了肖子夜对床笫之事格外抵触,堂堂小王爷哪能只看不吃的忍了这么久。
看到最后,萧恪诚终于爆发了。
“衣料穿着不舒服想起老子来了!还真拿老子当银票了啊!”
端王府书房内传出一声暴喝,吓得王府内的小厮侍女迅速逃出了书房的范围。
明亮的烛光下,肖子夜清秀的小楷字跃然纸上。
“子端亲亲,凌瑞他最近太忙了,眼看着要换季了都没给我做衣服。我在他家成衣铺里挑了几身,那料子不好,我穿的难受,还是你去年给我做的那几件雪缎和蜀锦的质地好,你赶紧再给我做几身送来。要是时间不够只送料子也成,凌瑞他家的裁缝还是不错的。你要是不知道我在哪就去问问你干爹,他一定知道。”
“夜儿啊夜儿,你写这封信分明是要拉着我去蹚浑水啊,你是觉得我太清闲了吗?”
萧恪诚长出一口气,郁闷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3、对方脱光光躺在你床上摆出诱惑的姿态,你会?
肖子夜:我看自己都没感觉,他俩长得还不如我,我更没感觉了。
某雅:亲儿子,貌似不可以这么推论。
肖子夜:当攻太累,他俩怎么诱惑我都不会去攻的。
某雅:儿子,我懂了,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萧恪诚:绝对不会接近!因为夜儿的诱惑后面从来都是陷阱!
花宣墨(抚额):他真的会有主动的一天吗?真的么?!真的么?!
某雅:假如有呢?
花宣墨:拆吃入腹!这还用问!
某雅:花公子,注意形象。
花宣墨:咳,我吃相很文雅的。
17、第十七章
肖子夜心情很不好,任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叫起来心情都不会好。钱掌柜的死和肖子夜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花宣墨大晚上的也找不到别的仵作了,只能把肖子夜请来给验尸。
到了钱家,花宣墨一行人才知道,死的不止钱掌柜一个,还有钱丽儿。
肖子夜睡眠不足本就脾气差得很,一听钱府内眷哭天喊地的嚎叫,两眼通红地狠狠瞪了一眼,愣是把她们吓没了音。
不管钱掌柜究竟是怎么死的,做成现在这个样子,外人都会说是他花宣墨耍大少爷脾气损害了钱丽儿的名节,才害得这父女俩赔上了性命,花宣墨背了这个黑锅也是又气又烦。
“把他们赶到另一个院子里看好了,还有钱府所有的仆人也都弄过去,一个都不许放走!”花宣墨对着花九九吩咐了一句,转而问肖子夜道:“你看我们是先验钱丽儿还是钱掌柜。”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碰我女儿的尸体?我女儿都死了你们……呜呜”钱夫人一听女儿要被验尸,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花家的影卫哪能容她在少主面前放肆,直接捂了嘴把人拖走了。
肖子夜阴郁地瞥了花宣墨一眼,走到了钱丽儿的尸体旁边。揭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就看到了钱丽儿不怎么安详的死相。
肖子夜随手扒拉了一下钱丽儿的脖子,又在颈骨处摸了摸,道:“这个是被人勒死的。”
“他杀?”
“嗯。”
“你怎么看出来的。”花宣墨好奇。虽然杀过人,可花宣墨对于验尸完全是门外汉。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知道是他杀就完了!”
花宣墨自知理亏,狗腿地凑到肖子夜身边,抱住炸了毛的肖猫咪柔声哄着:“夜儿给我讲讲嘛,你是天才仵作,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啊。等到会了花家,族里问起这事来,我也不能一句他杀就搪塞过去了,总要说的像那么回事啊。”
肖子夜不说话。
花宣墨瞧着肖子夜明媚的桃花眼因为没睡好而泛起的一圈青黑,也是心疼得很,“我这不是找不到其他信得过的人了嘛。等咱们办完事,我亲自下厨给你炖燕窝吃,好好补一补。”
“你还会做燕窝?”这倒是个新鲜事。
“只会一种做法,百合燕窝粥。”花宣墨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学的,是我母亲最爱吃的东西,本想学会了讨她欢心……”花宣墨不由得苦笑,后面就没接着说。
“哎。”肖子夜叹了口气,起床气竟是消了个七七八八,指着钱丽儿脖子上的勒痕温言解释道:“上吊的人,脖子上的印子是处在头和脖子交界的位置上,沿着下颌骨向上延伸的。而钱丽儿这个,勒痕是在咽喉处绕脖子半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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