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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被玉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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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天巡狩(八)
  这边两人好不容易是进入了正题,竟然传来了敲门声,有几个轻挑的声音在那叫着骆雨峰的名字。
  “雨峰,有人找你……”冉郁喘着气说。
  骆雨峰暗骂,这些家伙,刚才想他们快点好,一个个金枪不倒。现在他好不容易可以,啊,那啥的了,他们的枪全倒了!
  “别理他们!”
  “可……这里……不太好。”
  外面嘈杂的声音不仅乱了兴致,也让冉郁和骆雨峰都找回了些理智。最主要的是骆雨峰回过味来了,这里怎么说也是卖笑的地方,在这要了冉郁确实不太好,而且说不定还是他的第一次。搞得像是买卖,那怎么成。
  看看自己和冉郁的状态,骆雨峰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又啃了二口,才坐起来,替他把衣服整理连丝缝都不透,然后缓慢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冉郁刚才也是紧张得不得了,骆雨峰放开他后,他反而松了口气,刚想从榻上下来,让骆雨峰一把拉住。
  “我还有些事,你在这等我回来。”骆雨峰不放心地嘱咐到,“不许乱跑!也不许逃!乖乖在这等我,等我回来,咱们一块走。”
  他刚说完,兰就拿着放糕点的漆盒从外面进来,进屋合上门后,兰捂着嘴轻笑起来。
  “骆爷这么小心,还怕人被拐跑不成。”
  “不许笑!”骆雨峰一本正经地说,“我骆雨峰怕过什么!”
  兰上前向冉郁行礼,冉郁拘谨的还礼,就刚才他听到兰与骆雨峰的对话后,觉得这个小倌其实也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所以对他还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兰将手上的漆盒交给冉郁,说:“这是骆爷特地吩咐下来准备的,说要拿去给你的。”
  冉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不由惊叹道:“好漂亮的糕点。”
  “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嫌弃我们这的东西脏。”兰感激地说。
  冉郁低下头,骆雨峰一把搂过他说:“怎么会,小家伙是好人,兰跟他处多了就清楚了。”
  冉郁抬头看着骆雨峰,见他脸上满是骄傲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不是有事要办嘛,怎么还不走!快走,快走!”
  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骆雨峰吸着气,努力平复刚刚升起的那股狂潮,让他现在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你这个傻子,不过我喜欢!”骆雨峰抬头在冉郁脑袋上敲了下。
  冉郁摸着头呼痛,兰则羡慕地看着他们。
  
  许久后骆雨峰才满不情愿地出去,他让兰留在屋里,名义上是陪着冉郁,实际上是看着冉郁,别一跑又没影了还得去找。
  “不尝尝吗,这是我家乡的小点心。”兰说。
  冉郁老实地回答:“做的太好看了,有点舍不得。”
  “放久了不好吃。”兰笑道,“骆爷说的对你是个好人,骆爷也是个好人,你们会过得很好。”
  冉郁红着脸低下头。
  “家父生前喜欢瓷器,常自己烧制,火候控制的不好,烧久了瓷器就会出现裂痕。”
  冉郁有也不明白兰怎么会突然讲到瓷器上来的,而且听他的语气似是谈论瓷器,实则另有所指。
  果然兰接着说道:“有些事,没时间让你犹豫,错过了就错过了,就像碎了的瓷器便再也补不回来。但瓷器还能重新烧制,人就不一定能重新来过了,所以凡事贵在珍惜二字。”
  原来是兰变着法的在劝告他,冉郁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我也是随口说说,你左耳进右耳出罢。”兰说完后,便殷勤的招呼冉郁吃糕点。
  两人相处的倒也融洽,骆雨峰过了很久才回来,一进门就不满地说:“也不知道大王怎么想的,把这些人全迁来安阳干什么,走了冉郁。”
  骆雨峰自然地拉起冉郁的手往外走,只是他没走门,而是走向了窗。
  “骆老板!”兰不疑惑地道,“门在这边……”
  骆雨峰摆摆手道:“不去了,让他们自个喝吧!恕骆某不奉陪。”好不容易下半生幸福有保障了,骆雨峰现在满心所思都是冉郁,什么都不想管,再没有心情去应酬那些人,就只好走偏门了。
  临走他又回过头来对兰说:“我和玉楼兄说过了,每月我都会拿钱来,兰从今天开始就不用接客了。”
  兰些微一愣,旋即笑起来,向骆雨峰行大礼,当他抬起头,骆雨峰早就不见了。
  
  冉郁跟在骆雨峰后面,挖苦地说:“骆老板真有闲财!”
  骆雨峰眨眨眼笑:“难得今天高兴,兰沦落至此也是有苦衷的,很可怜。”
  “骆老板不会是把人家包下来了吧,可方便去探望了。”冉郁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你这是吃醋了!”
  “去,去,谁有这心思吃醋。”
  骆雨峰哈哈笑着,想去揽冉郁的肩膀,可在大街上,冉郁还是闪开了。骆雨峰挨着冉郁,态度强硬的牵住他的手,冉郁略微挣扎了下,耐何手被骆雨峰紧紧拽着,抽不回来,他偷眼瞟了骆雨峰一眼,他的表情很凝重,很正经。冉郁没有再别扭,就这么跟着骆雨峰沿着路向前走,路上行人的眼光,好像都被骆雨峰那正大光明的气场给挡了回去。
  回到家中,出来迎接的是小石头,看两人牵着的手,小石头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冲冉郁微微一笑。那微笑很友善,甚至有些你们终于凑成对的意思了,冉郁感到心中一块石头似是落地了,他很怕小石头会看不起他。
  “爷,有位军爷在大堂等你。”小石对骆雨峰说。
  “好,我去看看。”骆雨这才放开冉郁,向大堂走去。
  大堂上,有个军士像是个新兵,因为他目不敢斜视,身体也站的笔直。
  “我就是骆雨峰,军爷找我?”骆雨峰向他行礼后问。
  “是县尉大人让我来的!”老实的新兵从怀中取出份请柬,递给骆雨峰。
  “这是?”
  “是明晚太子殿下宴请本县乡绅、富商,具体时辰请柬内写得很清楚。”
  “殿下已经到了吗?”
  “这……县尉大人有令不能说。”
  “这样!我明白了,骆某一定准时到。”骆雨峰说罢要送客。
  军士临走前补了句:“对了,到时请骆老板带上请柬,有请柬者才可入内。”
  不过是吃个饭,至于那么吓人嘛,有的这样折腾还不如不要请了,真是的。骆雨峰心里这么叨念着,可脸上还保持着职业式的微笑说:“多谢军爷提醒。”
  把人送走,骆雨峰打开请柬,上面熟悉的字体让他有瞬间失神。“决明。”轻抚着上面秀丽的字体,骆雨峰脸上渐渐露出释然的表情。
  
  晚上,骆雨峰在自己的房间望着天花板发呆,他正在想个理由,好进冉郁的房间。辗转了半天,他突然坐起来,暗骂自己是傻瓜,找自己的情人还要什么鬼理由,再不去怕是夜都要过了。他起身直冲冉郁的房间,推门,不开!窗也关死了,这个小家伙,想挡住他只是关门关窗那可不行,骆雨峰邪邪一笑,有手绝活他真还没有显摆过。
  冉郁躺在榻上其实也睡不着,他其实挺想骆雨峰,不想离开他,可就是晚上了他会害怕,怕骆雨峰要跟他做那种事。忽然有丝轻微的声响,吸引了冉郁的注意力,他曾经是贼,对这种撬门窗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翻身一看,微弱月光下是骆雨峰的身形。他真的来了,冉郁心跳快了几拍。自然地往后缩,竟然给骆雨峰留了块地方,骆雨峰当然不客气,飞身上榻,占领地盘。
  “你这么晚来干什么?”冉郁这是明知故问,但不说什么他实再是受不了这气氛。
  “我那边太冷了!”
  嗯?合着把他当暖被窝的汤婆子了,冉郁抽出手就想打骆雨峰,结果不仅让他拉住手,还一把扯到怀里。
  骆雨峰大笑着,很开心的样子,说:“小气鬼,好吧,是我怕你冷,过来给你暖被窝。”
  “这么晚了,暖什么暖!”冉郁声音不响,他不想赶骆雨峰走,就是……他从骆雨峰怀中抽出身来,说,“你要睡在这行,不许乱动,不许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不然我就睡地上去。”
  冉郁作势要走,骆雨峰拉住他,想了想,有些无奈地说,“别!我不动,决不动,睡觉。”
  说罢骆雨峰躺下来,老老实实睡觉。冉郁小心的躺下来,看着近在咫尺骆雨峰的睡颜,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我以后每天都会和你一起睡。”骆雨峰忽然又开口说。
  冉郁看骆雨峰闭着眼睛,也不知他是说实话还是说梦话,所以试探地说:“为什么?不要。”
  “我说过,要让你每天早上第一眼就看到我。”
  不管这是不是骆雨梦的梦话,冉郁觉得好像有种无比快乐的感情,从心底慢慢升起来,溢满了身体每个角落,那种感情好像就叫幸福。
  
  冉郁有些昏昏然,许久才想起来,骆雨峰刚才好像是撬门进来的!冉郁猛推着骆雨峰问:“死骆驼,你刚才好像是撬门进来的,你竟然会撬门!”
  骆雨峰依旧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翻了个身。
  “不行,死骆驼你给我起来,老实交待,你怎么还会撬门啊?”冉郁不依不饶,这问题很严重,这样说来他随时可能贞操不保啊!死骆驼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要问清楚。
  “死骆驼你起不起?你不起来,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收拾收拾准备完结,活活,我再次圆满了。 
                  代天巡狩(九)
  骆雨峰一个晚上都在交待问题,几乎把小时候上树偷桃被狗咬屁屁的事都交待了,冉郁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问题是骆雨峰睡不着了,左手托着脑袋,?E接A峰躺在那看冉郁睡得不亦乐乎,这时候他要用强的,或许冉郁都没机会反坑吧。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这种事不你情我愿的就没意思了,他还没到精虫上脑的地步。
  外面响起了叩门声,小石头压低着声音问:“冉郁,爷在不在你房里?”
  骆雨峰皱皱眉,这么早有什么事。在冉郁额头上留下个吻,骆雨峰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衣服,将门打开条缝。
  “爷,你果然在这。”小石头说。
  骆雨峰打了个哈欠问:“这么早,有什么事?”
  “有个叫柳决明的找你。”
  柳决明,听到这个名字,骆雨峰的磕睡全跑了。他示意小石头禁声,然后从冉郁房里出来,合上门才说:“小声点,别惊动了冉郁。柳决明他现在在哪?”
  “就在大堂内等候。”
  骆雨峰刚抬脚,想想不对,要是冉郁看到他和柳决明在一起吃醋怎么办,这小家伙一吃醋就跑,找人真是件很头痛的事。所以停下来嘱咐小石头道:“让冉郁睡,别叫醒他,还有别让他去我的房间。”
  “好!”小石头虽然不太明白,但骆雨峰说的事,他尽量会去办就对了。
  
  骆雨峰在大厅门前躲了会,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一步踏进去迎接他的就是他的过去。
  里面传来轻轻的咳嗽声,骆雨峰看看天,原来是起风了。骆雨峰下定决心,提起衣裳的下罢踏进去。站在大堂内的人一点都没有变,还有多年前他离开时的模样。
  “你都快成精了!”骆雨峰玩笑地说,“都不见你变老。”
  “我想我说不定是狐狸精。”柳决明也玩笑着说。
  骆雨峰摇摇头,接着问:“决明,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殿下对我不错。”柳决明平和地笑道,“看你也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中的那毒可真是凶猛,若不是殿下随身带着雪蟾,你可能就完了。”
  “你代我去谢谢他罢。”
  “早谢过了。”
  骆雨峰无意中看见柳决明脖子上有点点的红紫色痕迹,骆雨峰有些为他惋惜,但却没有后悔,他们的事早已成为烟云,随风散去了。
  “来找我有事吗?”寒暄过后,骆雨峰请柳决明坐下。
  “你让县尉给我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柳决明也换上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开始讲正事。
  “哦,你是说关于上面可能有鄢支内应的事?”
  “对!其实大王早就知道,九卿之内,甚至宫中有个鄢支内应。”
  “那大王怎么没有行动?”
  柳决明微微一笑道:“你啊是离开朝堂太久了,大王都多大年纪了,难免力不从心。连静王和太子争王位的事都不管,你让他找内应鄢支出来。”
  “静王还在和太子死磕?”
  “静王嘛,几十年如一日地想着这庙堂上的那把交椅。对了,你认识狐家的人吗?”
  骆雨峰侧着头想了想道:“狐家?认识,也是名门旺族,好像你不认识似地。”
  “听过狐家有个叫狐谳的人吗?”
  “从未听说过,怎么这个人有问题吗?”
  “对,这个人是突然就冒了出来,而且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个狐谳现在可是大王身边的红人,很受大王宠爱,行要同銮,卧要同榻。”
  “他是自愿的?”听了最后两句,骆雨峰马上明白了狐谳的身份。
  “至少没什么不愿意的。”
  骆雨峰不禁对狐谳有些不屑。
  “这么说吧,大王虽然年纪大了糊涂,但对太子还是信任的,所以安阳出事之后便将太子招去,总共有四人渤海各郡县军力分布,一是太子,二是静王,三是大将军,四就是这位狐谳。”
  骆雨峰本想问狐谳为什么知道,转而一想他若和大王有那种关系,他应该有很多种办法知道消息,甚至可能是大王无意中告诉他的。
  “那你认为就是这个狐谳。”骆雨峰问。
  “难说,太子这次出行还有个目的,就是引出这个内应。大王已经不行了,太子一直都不喜欢鄢支,若太子即位渤海的局势可以会跳出鄢支掌握。所以他们一直在找机会行刺太子。那我们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跳出来。”
  骆雨峰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你们竟然拿太子来当诱饵,真发疯了!”
  “有何不可?”柳决明坦然地道。
  骆雨峰摇摇头道:“决明,这主意你也有份吧!你未免也太可怕了。”
  “还是冉郁简单是吗。”柳决明突然说,“现在知道我离开是为你好了吧。”
  骆雨峰抬眼看他,柳决明还是派淡然的样子,只是这淡然有些刻意。
  “那时为什么要离开我?”虽然这些年骆雨峰多少明白为什么,可他还是想听柳决明亲口说出为。
  柳决明垂下眼睑,轻轻笑了笑说:“要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想明白的话,你就不是骆雨峰了。这次你能背叛朋友,下次你会不会背叛我?”
  
  果然是这个,骆雨峰点点头,将话题再次引入正道:“你今天来就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知道了这些,你难道还想置身事外?”柳决明道。
  骆雨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柳决明郑重地道:“回去吧,这几年朝政昏暗,能人死的死贬的贬,还有跑到鄢支去的,太子真若即位,都无将可用。”
  “能让我想想吗?”骆雨峰垂下眼。
  “你要想多久?静王被封到汉广去了,说不定明儿要改名叫汉王,你这个太子党当心让人家点天灯!”
  “汉广?看来大王的脑子是不太清醒了,汉广离京城多近?万一以后静王反谋反,一天一夜就能到京城下面。”骆雨峰倒不怎么担心他自己,“太子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太子党,再说了你真是让我回去当太子党的?太子手下不缺人吧?”
  “所以我说雨峰聪明,早些回来吧,我们都需要你帮忙。”
  “我再想想,再想想。”
  “好吧!”柳决明站起来,“我不逼你,此是为国为民之事,望你三思。你曾经逃避过一次,不要再逃第二次了。”
  “我明白!”骆雨峰犹如被针刺了下般,身体一震。
  “你那个冉郁啊,醋劲可大,我得乘他还没来赶紧走。不然,他可得跟你没完。”柳决明边往外走边说,“别送了,对了,今晚的酒宴记得要来!”
  骆雨峰望着他的背影,果然?D?┦率撬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啊,加班,加得我风中凌乱,写文的时候就楞在那啊……不行了,下次还是写完再发吧,挠头。 
                  此情悠悠(一)
  小石头说要留下来和骆雨峰告别,二人一起等着,没等来骆雨峰,却等来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军士。
  直觉感到出了什么事,冉郁难得镇定地给那位军士倒了杯水,看他一口气喝完,才开口问:“军爷是有事吗?”
  军士擦擦嘴说:“是骆老板,让太子给抓了?”
  冉郁的手微微一抖,但还是克制住自己,问:“太子为什么要抓雨峰?”
  “是府上原来的管事——林鹜,今天在酒宴上行刺太子!被太子守卫当场擒住。”
  冉郁和小石头对望了一眼,竟然是林鹜!
  再怎么说林鹜也曾是骆雨峰手下的人,安阳谁不知道,这下麻烦了。但冉郁仍不死心,他还抱着些希望,觉得林鹜应该不会出卖骆雨峰,便说:“林鹜早已离开骆府了,与骆雨峰什么关系?难道是林鹜指认了骆雨峰?”
  “这就不知道了。”军士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县尉大人让我先来报个信的,让位叫冉郁的到他府上去一次,让带路。”
  小石头上前给了军士些打赏后说:“多谢军爷了,不敢再劳烦你,我也认识路,我带他去便可。”
  军士听又有钱拿,又不要他干活,乐都来不及,谢过后就走了。
  冉郁和小石头不多说什么,赶往县尉府,柳决明在那等着他们。见到柳决明,冉郁有些惊讶,柳决明摆手让冉郁不要说话,听他说。
  “你应该知道骆雨峰出事了。”
  “我知道,可这事和他没关系,林鹜早就离开他了。”
  “我知道,当我们讯问主使是谁的时候,林鹜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和旁人无关。”
  “那为什么还要抓骆雨峰?”
  柳决明摇摇头道:“就这点不对,一个半老头子,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刺杀太子?而且太子摆的酒宴,无干人等是这么好进的吗?你说没有人主使、帮忙,谁信?”
  “可是……”冉郁不自主的在屋里来回走着。
  “你别转了,我问你,林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林鹜对冉郁很忠心,为何突然去行刺太子?”
  冉郁把林鹜有个儿子是鄢支人,是鄢支安插在安阳的内应,他为了儿子就离开了骆雨峰的事,详细地对柳决明说了。
  柳决明有些生气,猛得一拍桌子说:“这个骆雨峰,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对我说。这下麻烦了,当时很多人在场,他们都说林鹜是骆雨峰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冉郁担忧地问。
  “暂时我也没办法,现在是太子押人。”
  “你不是和太子有关系嘛!”冉郁因为焦急脱口而出,在看到柳决明瞬间阴冷凌厉下来的目光后,他立即就闭上了嘴。
  
  柳决明压下怒火,说:“你着急我知道,可有些事急不出来,我带你去见见骆雨峰吧,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帮你做的了。不过见过这次后,你们尽量都不要来找他,我怕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对不起!”冉郁道。
  “算了,跟我走吧。”柳决明领他们来到一个县衙,现在县衙所处的整条街都被清空了,县衙门前立得军士也决不是县尉手下那些人,不然他们那身甲胄未免豪华了些。
  柳决明让冉郁他们留在原地,自己上前去拿出身上一块玉牌给守门军士,守门军士不知道对柳决明说了些什么,他走回来对冉郁说:“只能有一个人跟我进去,你们谁来?”
  “冉郁,你去吧!我在这等你们。”小石头说。
  柳决明嘱咐他进去后少说话。冉郁点点头跟着柳决明进去,踏进门时忽然听到有人问:“你的名字!”
  冉郁反射性地回答:“冉郁。”
  冉郁说完就发觉不对,放眼四周好像没人说过话的样子。再看看柳决明,他正微蹙着眉峰。又出糗了,接下来冉郁紧闭嘴巴,死也不开口说话。
  县衙里的地窖被改成了临时牢房,骆雨峰就被关在里面,还好,地方挺大,他还能自由行动。
  骆雨峰见到冉郁,脸上萎靡的神色一扫而空,上前握住他的手。
  冉郁也有些激动,隔着那几根木栏,摸了摸骆雨峰的脸。
  “没事!”骆雨峰安慰他道。
  柳决明自知多余,说了句‘有话快说吧,你得有几天见不着他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柳决明走后,冉郁担忧地问:“不关你的事啊,为什么不放你回来?”
  骆雨峰微微一笑,回答:“你放心,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把我押在这。”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不过不会很久,太子终究要回去的。”
  “万一他把你带回京城去怎么办?”
  听冉郁愤愤地说完,骆雨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不知道的还当你在吃醋,他带我走干什么!只要林叔什么都不说,他们没有证据的,带我走干什么。”
  “可是,我怕他们找不到真凶拿你当替死鬼啊。”
  “别为这个担心。”骆雨峰安慰完冉郁后,转而又严肃地说,“冉郁,最近几天,我不在家,你自己小心些,不要随便出去,知道了吗?”
  “我有什么关系?”冉郁满不在乎地说。
  “你……”骆雨峰爱怜的捏捏冉郁的鼻子,“我怕我不在,你就被人抢了。”
  “呸,死骆驼,关在牢里还没正经!”
  “我不担心自己,我只担心你,怕他们找你麻烦。”骆雨峰深情地说,“所以答应我别出去乱跑,让我放心好吗?”
  冉郁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招,只要骆雨峰用这种温柔到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跟他说话,他多半不能拒绝。
  “好!”冉郁看着骆雨峰漆黑如夜的眼睛,像要被吸进去一般,“你也要回来,平安的回来。”
  骆雨峰点点头。在外面的柳决明敲了敲墙,意思是提醒冉郁时间差不多了。
  “我走了。”
  “让决明进来,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骆雨峰说完,把冉郁拉过来,轻吻了他一下。放开后又有些舍不得,又深深吻住,许久才放开他,“等我回来,要是寂寞了也不许去为雨楼。”
  “就许你去?”冉郁喘着气反唇相讥。
  “有了你,以后我也不去那了。”骆雨峰说。
  冉郁红着脸说:“我去让柳决明进来。”
  “对了!”冉郁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那串砗磲手珠,递给骆雨峰,“这个你收着,据说可以避凶挡灾,我拿来时是二十七颗珠子,现在只剩下这些了。所以真的有用,你拿着。”
  骆雨峰把手珠放入怀中,轻笑着道:“就算这东西什么用都没有,我也会好好收着的。又要让小石头照顾你了,我还真不放心,最好别像上次那样,让他照你,他却把你弄回安阳来。”
  冉郁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告诉骆雨峰,小石头要走了。
  
  柳决明不知道和骆雨峰在里面谈什么,冉郁在外面等着,他不想听骆雨峰和柳决明谈了些什么,只是不想听。
  两人谈得不久,柳决明就从里面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回去的路上,柳决明突然问。“骆雨峰有让你不要随便出去乱走吗?”
  “有。”
  “听他的。”柳决明严正地说。
  冉郁觉得这事有些不简单,但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再多问了。骆雨峰被羁押,整个骆府上下只剩下冉郁一人,小石头不愿意这时候走,石大娘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冉郁确实听骆雨峰的话,不随便出去,但时间越来越久,骆雨峰没有任何消息,他难免烦乱。所以当最初报信的那个军士又来找他,说骆雨峰急着要见他,冉郁一点也没怀疑,没多想就跟着走了,甚至都没告诉小石头。所以现在四肢大开被绑在榻上,冉郁也只能在心中暗自骂着自己,当初骆雨峰明明有关照过他不要出去,为什么就是不听!怨天怨地,还是得怨自己。
  冉郁现在所在的房间很大,很豪华的样子,他是走到半路被人从后面偷袭得手后搬到这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屋子里没点灯,一丝丝阳光从小格子窗口透进来,刚好能让冉郁看清屋子里的简单摆设。一张案几,上面堆着些古卷,几盏铜灯,加上冉郁现在所躺的床榻,只有这些东西了,从这里面冉郁跟本就看不出主人的身份。
  冉郁清醒后,就努力想挣开身上绑着的绳子。好歹他也曾是个贼,按说被绑这种事也遇上过,都让他挣脱开了。可这次这绳子很结实,冉郁用牙咬这绳子竟然连松动都没有。
  “别费力了。”
  冉郁一个激灵,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警觉地朝声音出传来的方向。来的是名青年男子,衣服上的花纹虽然素雅,但衣料是好料子,应该是个非富即贵的人。
  冉郁恼怒地说。“为什么抓我?”
  男人走到冉郁身边,在榻上找了个空地方坐下。这人身上有股子邪气,让冉郁觉得很危险,所以他不自觉地便往后退了些。
  “你最好别乱动,这绳子里混着金丝,没那么容易挣断。”男子冷漠地说。
  果然是有钱人,拿金丝来编绳子!只不过金丝那强度,冉郁老老实实不动了,反正没工具他肯定挣不开。
  “你是谁?”
  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冉郁,还翘起二郎腿,说:“静王,你认识吗?”
  “你是王爷,可你抓我干嘛?”
  “你叫冉郁?”
  “是又怎样,我等小民,还要劳烦王爷大驾吗?”
  “是就对了,我对你没兴趣,我要找的是骆雨峰。”
  冉郁心里一惊,原来是借他来找骆雨峰,卑鄙。
  “我不认识什么骆雨峰!”冉郁想死不承认。
  “这招对我没用,你忘了我从哪把你骗出来的?”
  “你抓了我也没用,骆雨峰现在被太子拘押,他不会来的。”
  “太子?”静王挑眉,仔细打量着冉郁,“你好像很不了解骆雨峰,就跟他在一起了?有趣。”
  “我……”冉郁清楚骆雨峰有些事瞒着他,他可能是个江洋大盗或者是个惯犯,但他现在是个好人。“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好人!或许吧。”静王露出个淡淡的笑容,“我听说你好像是江桥人,当年江桥被屠城,血把海都染红了,城中几乎无人生还,最后连县制都取消了。”
  “你说这个做什么?”冉郁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还是让骆雨峰亲自对你说吧,当年要不是太子保他,他早就没命了。”静王望向窗外,悠悠说了句,“来了。”
  冉郁听见窗外果然有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音的频率像是骆雨峰的,冉郁又开始挣扎起来,傻骆驼他难道看不出这是圈套。
  
                  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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