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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竹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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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陛下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善良宽厚。”高毓婷颤抖着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德林的脸庞,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疑惑地问着朱墨静:“你怎么叫他小白呢?”
  朱墨静微微笑了一下,回道:“我当初碰到他的时候,他大概从宫里偷溜出来的,结果忘记带银票,以至于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过想来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化名叫林白,于是静儿就一直叫他小白了。想来他应该也是常常从宫里偷溜出去玩的吧。”
  高毓婷听后不禁笑了:“这个小顽皮,就知道玩,要不是遇上你,恐怕有的苦吃了。”说到这里,她紧张地问道:“静儿,这里有没有吃的?万一德林醒过来饿了怎么办?”
  朱墨静想到自个儿虽然帮太子除了操心蛊,但短时间内不能进食,否则容易出现一些严重的后遗症,于是说道:“高姨,不用操心,我点穴的手法比较特殊,如果醒来后就进食,容易产生呕吐等反应。还是不要让他吃的好。”
  高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什么手法?怎么有这么多问题?”
  朱墨静苦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好了,高姨,还有两个时辰呢,你先休息一会儿,你看,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的脸色又差好多。等会儿小白醒了,我马上把您叫醒,您看好不好?”
  高毓婷想了想,自己这会儿也帮不上忙,短时间内德林也不会醒,于是点点头同意了朱墨静的提议,在一旁躺下休息起来。不过此刻她的心情还是很亢奋的,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只是合眼假寐一下。朱墨静叹了口气,盘腿在太子身边坐下,运功调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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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
  庆帝下旨当日,皇后尚在翊坤宫休息,人一直昏昏沉沉,待得第二日,居然梦到太子浑身是血的前来告别,吓得皇后惊叫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连忙抓住一边伺候宫人的衣裳,焦急地询问着太子的情况:“你快告诉我,太子现在情况如何?是不是有所好转?”
  宫人迟疑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后越发惊慌,指着另外的人说道:“你们快说,太子到底怎么样了?”宫人们顿时跪了一地,口称恕罪,皇后怒喝道:“你们倒是给本宫一个准信啊!太子到底怎么了?”
  一直跟随皇后多年的朱嬷嬷一咬牙,跪行至皇后跟前,磕头说道:“启禀娘娘,今日太子和二皇子意图弑父篡位,被陛下以谋逆罪给;给斩了。”
  皇后闻听此消息,再次晕厥过去,朱嬷嬷连忙唤人去找太医,同时指挥宫人将殿内门窗打开,她则猛掐皇后人中,给她拍胸顺气,片刻后,皇后终于醒转,却如同失了神志般,只是躺在朱嬷嬷怀里颤声叫着:“我的皇儿啊!我的皇儿啊!”朱嬷嬷连忙宽慰道:“娘娘,您先保重身子,凤体要紧!”太医赶到殿内,想要给皇后诊治,皇后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太医的手,吓得太医连忙磕头恕罪。她挣扎着起身,同时喊道:“来人,把本宫的朝服拿来,本宫要亲自面圣!”朱嬷嬷想要阻拦她,也被她一把推开,怒喝道:“今天,谁敢拦本宫,谁就是和本宫过不去!本宫第一个就要他的脑袋!”宫人吓得纷纷磕头求饶,朱嬷嬷不死心,还想劝着皇后娘娘,反被皇后娘娘喊人给拖出了殿去。许久之后,宫人搀着换好朝服的皇后娘娘,坐上宫辇,直奔居庸殿而去。
  居庸殿
  庆帝从密道回到殿内,便听得屋外一阵喧闹,似乎是殿外值守之人正在奋力拦截某个意图硬闯的人士,庆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厌烦,随即走上主位,拿起桌上的奏折阅读起来,好像他不曾离开过一般。不一会儿,皇后跌跌撞撞地开门冲了进来,见到桌后的庆帝,立刻下拜道:“臣妾给陛下请安。”值守的太监也连忙下跪请罪:“陛下,奴才劝过娘娘,但……”
  庆帝打断他道:“朕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
  “是。”宫人们纷纷退出殿外,同时将殿门关上。
  皇后红着眼对庆帝说道:“陛下,您也知道德林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陛下不要被奸人所骗,到头来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不免追悔莫及。”
  庆帝闻言不禁大怒,呵斥道:“大胆!皇后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更何况祖宗早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就凭你今天说的话,朕就可以废了你!” 
  皇后痛哭流涕,伏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说道:“陛下只要能让德林活转,今日废了臣妾,臣妾也绝无半句怨言!”
  庆帝更怒,喝道:“你当朕真的不敢废你吗?”
  皇后哭得几乎晕厥,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说道:“陛下,您忘了当日您答应了念妃什么?”
  庆帝浑身颤了颤,一手倏地握拳,手上青筋暴起,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克制自己一般,皇后再次开口道:“臣妾知陛下爱念妃甚深,可惜念妃红颜薄命,生下德林不久便去世。德林自小由臣妾抚养,臣妾待他视如己出,他也与臣妾骨肉情深,孝顺您这个皇父,也宽待他人。当日陛下立他为太子之时,不就是说他像陛下您的兄长,先帝德帝嘛,怎么如今……”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庆帝置于背后的一手松开又握紧,然后又松开,不发一言,殿内只余下皇后的嘤嘤哭泣之声。
  不久,庆帝软下口气,叹道:“是朕对不起念儿,但很多事情,并不是如皇后所想的那般,皇后跟朕这么久的夫妻了,想来也该了解,朕不是那么草率无情之人。”说着,他将皇后搀起,用手轻轻擦去皇后的眼泪,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宫中耳目众多,很多事情,朕也是身不由己,德林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朕处理得太快太草率了吗?因为朕要派他和德鸿出去办点事情,并且不能让人知道,如果他们哪天不在了,岂不是会引起对方知觉?但现在这样一来,他们的不在也就合情合理了,事先不跟你说,也是怕你心软会露了马脚。德林是念儿唯一的血脉,你以为我真的会让她的血脉不保吗?灵秀,你是朕的妻子,更是一国之后,很多事情你应该了解……”
  皇后一下子恍悟过来,惊喜又带着点怀疑地问庆帝:“陛下的意思是,德林他……”
  庆帝一指点在皇后嘴上,轻轻说道:“还请皇后为朕保守这个秘密,不过要辛苦皇后了,这段时间还请灵秀乖乖待在自己的宫内不要出去,我会暂时让淑贵妃掌管后宫事务。”
  皇后欣喜地点点头,伏地谢恩道:“谢陛下。”
  庆帝点点头,轻声说道:“你就继续装出虚弱的模样即可,等德林回来了,我自会解除禁令。”说罢,对着外面的值守的宫人人喊道:“来人。”一群宫人入内,跪地听命,庆帝缓缓说道:“皇后教子无方,本应废其后位,念其多年统领后宫有功,且身体虚弱,准其交出凤印,在翊坤宫养病,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凤印暂由淑贵妃掌管,由其统领后宫,免去各殿晨昏定省。将皇后送回翊坤宫。”说罢转身,不看皇后一眼,皇后自得知德林没事后,精神上一下子松懈下来,人早已不堪负荷,浑身无力,在庆帝下旨后,便任由宫人拖出殿外,浑浑噩噩地被人推上车辇,送回翊坤宫去。
  庆帝在殿内沉默着,皇后刚才的一番话令他想起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念妃,他更为愤恨,当年,自己的亲哥哥居然横刀夺爱,夺走了他最爱的。虽然他得到了帝位,但念妃却仍然香消玉殒,而他的一腔执念也就此全放在了如今他坐的这把龙椅上。庆帝的眼中闪过令人心惊的疯狂,他喃喃道:“既然如此,谁都不能夺走朕的这个帝位,就算是老天也不可以!”
  
  




☆、迷茫,到底何去何从

  冷宫
  太子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刻把钟醒来,一旁的高毓婷早已辗转反侧许久,最后索性坐在一旁看着他,等他醒来。所以等太子醒转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有趣的场景,高毓婷和朱墨静并排坐在一块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顿时太子一头大汗,总觉得高毓婷的眼神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
  朱墨静微笑着对他说:“小白,你醒了?起来看看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太子起身试了下,觉得自个儿肚子有点酸痛,胃里还有点犯恶心,谨慎地看了高毓婷一眼,照实说道:“肚子有点酸痛,还有点恶心,其他没有什么了好像……”
  高毓婷连忙上前,关心地问道:“要紧吗?要紧吗?”说罢,还横了朱墨静一眼,朱墨静也只能对她笑笑。
  太子有点不适应高毓婷对他的如此关心,向后缩了缩,还是礼貌地回道:“我没事。”随后瞥向朱墨静,迟疑着问道:“这位是?”
  听到朱墨静这么问,高毓婷不免有些伤心,但她仍是灼灼地望向太子,希冀他能想起来些什么。
  朱墨静定定地看着他道:“你应该认识,你再好好看看,回想一下。” 
  太子注视了高毓婷片刻,脑中灵光一闪,失口喊道:“莫非是皇婶?”
  高毓婷高兴极了,眼中似乎闪着泪光:“我就知道德林还记得我!”
  德林高兴地一把抱住高毓婷,好像小时候一样,亲昵地蹭着高毓婷说道:“皇婶,皇婶,我们都好就没见了,德林好想你!”突然,朱墨静在高毓婷怀里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四周,问道:“皇婶,你不是在冷宫吗?难道我现在是在冷宫吗?我不是应该在二哥府上的吗?”
  高毓婷好笑地看着他:“德林现在才想起来要问自个儿在哪里啊?”
  太子尴尬地挠挠头,道:“那不是看见皇婶,高兴得忘记了嘛!皇婶,你瘦好多!怎么搞得这么憔悴啊?是不是那些死奴才搞的鬼?回头我统统把他们撤了!” 
  高毓婷神色黯淡了下来,朱墨静见状,赶紧插话道:“高姨,你不是有话要对他讲么?”
  高毓婷思索了下,严肃地对着德林说:“德林,我现在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真实的,不管你有什么问题,你都等我讲完你再问好吗?”
  “皇婶,什么事这么严重啊?”
  “你先答应我。”
  “是是是,我答应皇婶就是。”
  高毓婷酝酿了下情绪,缓缓开口道:“德林,你的皇父不是周永庆那个狗贼,而是先皇德帝陛下!”
  太子瞬间如遭雷击,颤抖着双唇,喃喃说道:“这,这不可能!”
  “皇后并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是念妃,她在你二岁左右的时候托付给皇后抚养,不久之后她便因病仙逝,其实,你母亲就是德帝的敏贵妃,她的真名应该是叫张敏敏。你母妃所住的寝宫便是念敏宫是不是?”
  “这,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是事实德林,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如果你还不信,在你十岁的时候,之前一直照顾你的秋姑姑临死前曾经给过你一块血龙珏,让你贴身收好,不能让任何看见是不是?”
  太子震惊地看着高毓婷,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不错,这块玉玦当初就是德帝送予你母妃的定情信物,其实这世上还有一块血凰玉佩,是和你那块血龙珏是用同一块血玉雕刻而成的,若你不信,你可拿出来比对比对。静儿,你把你身上那块玉佩拿出来。”
  朱墨静解下腰间佩戴的玉佩递了过去,太子看着这块曾经觉得眼熟的玉佩,颤抖着手一把抓了过去,然后又拿出自己一直贴身收藏的血龙珏,两块玉放在一块儿明显就是一对,一样的材质,一样的雕工,也由不得太子不信。难怪当初看见这块玉佩会觉得如此眼熟,没想到竟然是……这时高毓婷嘎哑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的皇父是德帝,你的皇父是德帝……”一直回荡,太子猛然将手中的玉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狂喊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边喊边往门口冲去。高毓婷急得忙喊朱墨静:“静儿,静儿,快拦住他!”
  朱墨静一个闪身,一指点中太子的睡穴,太子顿时软倒在朱墨静的怀中……
  (太子:什么?为嘛我每次倒在美人怀里都是昏过去的时候!你是后娘!!我:奸笑着飘过……)
  朱墨静抱起昏睡过去的太子,重又回到高毓婷身边,而一边的高毓婷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德林哽咽着:“当初我们就不该把他留在周永庆那个混蛋身边长大,如今他认贼作父,这……”说到这里,高毓婷哭得更凶了。
  朱墨静赶忙放下太子,劝慰着:“高姨,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身体要紧,不管怎么说周永庆也抚养他多年,一开始对他也是很好的,小白对他有感情也是正常的,更何况,突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抚养自己的父亲而是别人,想来他也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的。也许过段日子就好了。”
  高毓婷这才慢慢收住眼泪:“静静儿,不如这样吧,你让他和你师兄一起出去闯荡闯荡,一来也好看住他,二来他们是兄弟,血缘亲厚,让德昊慢慢影响他。”
  “高姨不用担心,小白是个好孩子,我们还是给他点时间让他慢慢接受吧。如今那假太子因弑父谋逆已被逐出皇室,更被斩首,众人不知,只当是真太子,这样一来,他也没的退路了。”
  “如此甚好,这样,你们还是在我这儿住断时间,我慢慢跟他讲这些事情。”
  “嗯,也好。高姨的身子也没有调理过来,那等到我把高姨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我再带他出去见我师兄。”
  “唉,辛苦静儿了。”
  “不苦,为了高姨,为了陛下,为了我师兄,也为了我的父亲,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次朱墨静并没有直接解开太子的穴道,任由其睡过十二个时辰,这段时间内,太子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时不时地就喊两声,诸如“皇父你怎么这样对我”,或是“不,你不是我皇父……”这样的话,到后面几个时辰就更为严重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痛哭流涕,高毓婷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想让朱墨静将太子的穴道解开,但朱墨静说如果此时解开穴道的话,恐怕会让太子走火入魔,所以也只能由着太子这样哭喊。
  之后,太子便再一声大喊中惊醒过来,醒来时,仍是泪流满面,他粗鲁地抹去泪水,四顾了下,焦距对上高毓婷后,沙哑着嗓子问道:“高姨,你说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我的皇父真的是德帝?”
  高毓婷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坚定地说道:“不错,你的皇父是德帝陛下,不是周永庆那个狗贼!”
  “那么,你们现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已经是大周皇朝的储君,下一任的皇帝,就算真如你们所说,我是德帝的孩子,那么将来我继承了皇位,不就一样是由德帝的血脉来继承吗?”
  一直的一旁沉默不语的朱墨静此时突然插话道:“不,前两天,你刚被周永庆以弑父谋逆之罪,废除太子之位,逐出皇室,并且同你二哥一起被问斩了。”
  太子再次惊呆了,他挤出一丝笑容道:“这不可能?如果,如果我被问斩了,现在在这里的是谁?我的魂吗?”
  “死的只是你的替身,包括你二哥也是。你当时中了操心蛊,蛊就是你二哥下的,他想借由你的手杀掉庆帝,这样你的太子之位也会不保,再凭他的实力想要夺得这个皇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这一招借刀杀人可谓是一箭三雕,连我都不得不佩服。”
  太子惊闻这个事实,整个人都麻木了,片刻后,他痛哭着嘶喊道:“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为什么?本来我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皇父和母后都很疼我,我二哥也是,经常弄些好玩的东西陪我打发时间,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狠心?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啊!?”
  高毓婷心疼地一把将太子揽入怀中,软言安慰:“孩子,孩子,我知道这些事实对你都太残酷了,但是这些毕竟都是事实,你要学着慢慢接受。答应皇婶,试着接受它们好不好?”太子则是伏在高毓婷怀中像个孩子般哭泣不止。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后到底该怎么办?自己该何去何从,事实如此的残酷,这让自己如何接受?真的好想好想就这样永远睡去,永远……太子的哭声逐渐转弱,最后累得再次昏睡过去,高毓婷看着他红肿如大核桃般的双眼,鼻子一酸,忍不住再次掉下泪来。朱墨静上前从高毓婷怀中接过太子,轻轻说道:“高姨,这几天您哭得够多了,您不能再这样伤心下去了,身体要紧啊!要不然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高毓婷抹抹眼角,说道:“能让我不伤心吗?德林这孩子现在这样,真是真是……”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心酸得再次掉下泪来。
  朱墨静只能叹气再次劝着她:“高姨,你给他一些时间接受吧。您先顾好自个儿的身体,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好吧,高姨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劝德林知道了吗?” 
  “是的,高姨,我会的,您先休息一下吧。”
  “嗯……”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伴娘去也,晚上先更这点,如果明天没时间的话,可能要停更一天了,希望各位亲谅解。祝明天天气能够温暖点,要不我得冻死……




☆、昏迷,再次被打击

  太子这一晕不要紧;到得后半夜居然发起烧来;一烧就烫得要命;一晚上都在那儿瞎折腾;人难受得紧,一方面之前高毓婷和朱墨静告诉他的事实在精神上给了他太大打击,一时无法承受,另一方面,他又几天没有进食,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两面一夹击,顿时承受不住了。所谓病来如山倒,这种情况下,饶是太子从小珍补的东西吃了不少,底子好,也扛不住。不过这可担心死了高毓婷,连连责怪朱墨静不该此时将他二哥意图利用他谋逆的事告诉他听,朱墨静也只能苦笑连连,这回高毓婷因为太子病倒的缘故,一直忧心忡忡,调理都不见起色,他也无法让太子一下子好起来,毕竟心病还要心药医,只能等到太子自己想通了,理顺了,才会好起来,所以一时间无法让高毓婷宽心,让他不禁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挫败感。这几日,他都只能在太子耳边轻轻呼唤着,希望能够让他早点恢复神志。
  此时的太子虽然是处于昏睡状态的,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很清楚的,但是一直不愿意醒,因为一醒来就要这些难以接受的事实。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热,好像走在自己曾经去过的皇朝领土的极南之地一般,炙烤得他难以承受,可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睡吧睡吧,那些事实都不用去面对,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耳边又经常听到有人在说话,有时候是一个人在轻轻呼唤他,那安静的声音好熟悉,而且听了好喜欢,让人忍不住想要回答,可是话到嘴边却无力说出口;有时候又是两个人的对话,一个就是让自己好喜欢的嗓音,另外一个虽是嘎哑刺耳,可是却好像在哭,哭得他有点难受,因为他感受到那声音里对自己浓浓的关爱之情。甚至他一直梦到自己的皇父母后,好像回到自己十岁前的场景,可是皇父母后怎么扔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害他追得好辛苦,跌倒了,哭喊着让他们回头,他们也不理睬,然后此时有一对温暖而有力的双手将他抱起,一男一女温柔地同时说道:“孩子,乖,不哭,他们不是你的皇父母后,我们才是你的皇父母妃。”虽然他挣扎着想从这双陌生的手里挣脱出来去追自己的皇父母后,可是这双手枕的好温暖好温柔,令他都不想动弹了。这些声音就这样一直缠绕在太子耳边,越来越嘈杂,越来越令人难以接受。太子不禁焦躁起来,他到底身在何处,怎么会这么热?又有这么多的令人烦躁的声音,吵得自己都不能好好睡觉休息了,真的好烦,好烦啊!终于有一天,当那令人难受的夹杂着泣音的嘎哑嗓音再次响起时,太子再也不能承受得喊道:“吵死了!”这一喊之下,把太子自己也惊醒了,随后就是一阵呛咳。一边的高毓婷和朱墨静愣了几秒,脸现欣喜之色,尤其是高毓婷,她在微愣过后,一把抱住太子,流泪道:“孩子,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见太子咳嗽不止,她赶忙吩咐朱墨静,“静儿,快,快拿点水来给德林润润喉。”朱墨静将装满水的水杯递给高毓婷,高毓婷颤抖着手将杯子递到太子唇边,太子这才发现自个儿喉咙干得都快冒出火来,顿时一通牛饮,杯子里的水很快便见了底,太子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些,开口道:“我……”刚说了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无比,几乎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仿佛嘶吼了几天几夜没休息一般,而且要用很大的力才能发出一个音节来。太子皱眉不解地看向高毓婷。
  朱墨静在一旁说道:“你先不要说话。你烧了好几天了,今天刚醒,所以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你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先喝点粥,回头我给你吃点润喉的药,你底子好,不几天就会好了。”太子惊讶地看着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病起来会这么严重。朱墨静朝他点点头,接过高毓婷手中的杯子,又递给太子一碗稀粥,闻着米粒的香味儿,太子才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于是淅沥呼噜地吃了起来,看得一旁的高毓婷连连喊他吃慢点儿。朱墨静又对高毓婷说道:“高姨,你看,小白已经醒了,你也就别在担心了。你也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先去睡一会儿,小白我会照顾他的。”
  高毓婷看看太子,经朱墨静这么一说,她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想来是见到太子醒后,自己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本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一下子反应出来了,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殷殷关照了朱墨静这个要注意那个要注意的,惹得朱墨静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最后不得不开口道:“高姨,你忘了我的本事了嘛?你就放心睡去吧,有我没事的。”
  高毓婷这才觉得自己担忧过度真是忘了,由朱墨静照顾太子是再好也没有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倒是,静儿的本事,高姨信得过,高姨这就去休息一下。你一定要好好看着德林,不能让他有事的!”在得到朱墨静肯定的答复后,才回自己的床铺休息去了。
    朱墨静只能叹了口气,转注太子。太子已然将粥喝完,还在咂咂嘴,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味道,见朱墨静看向他,不免有些尴尬,朱墨静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说这味道和你上次吃到的一样是吗?”
  太子有些诧异朱墨静怎么知道自己想的什么,愣愣地点了点头,朱墨静仍是带着浅浅的微笑说道:“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适宜一下子吃太多,但也不能让胃空着,等等还要给你吃药,如果不吃点东西的话,容易伤胃。”
  太子感激地看着他,努力地说着话:“谢—谢-你。”说完,太子便因为一下子用力太猛,又再次咳了起来。朱墨静赶忙递上一杯水让他润润嗓,同时温柔地说:“你这几天都不要开口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你先躺一会儿,等药好了,你再起来吃。”说罢便让太子躺下,自己转身忙开了。
  太子望着他忙碌的背影,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赶忙闭眼转身。这几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需要自己好好想一想了,今后该怎么办,自己的路要怎么走。皇父已经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不,也许他并不是自己的皇父,再想到皇父之前的密诏,以及这次毫不留情的废太子的旨意,难道真如皇婶所言,先皇德帝才是自己的皇父,而庆帝只是自己的养父?不,不会的,皇父对自己的情意不是假的,自己能够感受得到。但太子忽然想到最近几年皇父对自己的态度。不错,小的时候皇父自己真的是很好,更是将自己带在身边教授各种帝王之道,别的兄弟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可是等自己慢慢长大后,尤其是最近几年,皇父对自己的态度越发冷淡,甚至每次看见自己的时候,都会皱眉,眼里甚至冒出丝丝缕缕的恨意,更是动不动就对着自己发怒,自己不就是因为受不了皇父这样的差别对待,所以才经常溜出皇宫透透气吗?太子越想越觉得难受,双手无意识地扯着身下铺的稻草。突然,太子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朱墨静闻声回头,惊讶地说道:“怎么不再多躺会儿,药还没有好呢。”
  太子直直地注视着他,吃力地开口问他:“你们-说-我的-母妃是-敏贵妃-那为什么她又是-又是我-皇父的-念-念妃?”
  朱墨静皱眉,也不回答,只安抚道:“你先不要开口,这些事情你也不要去多想,等你病好了,高姨自然会告诉你的。”
  太子摇摇头,坚定地看着他,朱墨静不由得叹气:“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倔呢?乖,听话,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把自个儿身体养好更重要了。”
  “你母妃在陛下去世之时发现自己怀了陛下的骨肉,为了保全你才不得不屈从于周永庆这个混蛋!”一旁假寐的高毓婷突然开口回答,“你知道为什么周永庆能坐上那个本应由你们兄弟两个之一才能继承的位置吗?”
  太子突然发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恐怕接下来高毓婷所说的事又不是自己能够接受的,他捂住自己的耳朵表示不想听下去,但高毓婷容不得他逃避,提高嗓音继续说道:“因为他觉得你真正的皇父横刀夺爱,还抢了本应属于他的皇位!于是他就先派人刺杀陛下,虽然失败了,但是也伤了陛下,随后他就在陛下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药,让陛下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最后,陛下神志不清,稀里糊涂地在周永庆事先准备好的遗诏上用玺加印,使他顺利登上不属于他的皇位。而真正的遗诏有两份,是陛下和周永庆的皇父光帝陛下分别留下的,现在仍藏在我的寝宫地下,你想不想看一下?”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太子捂住耳朵死命摇头,虽然他一字一句听得十分清楚,但他仍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随后他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在高毓婷嘎哑的嗓音中,再次晕了过去。
  高毓婷顿时急了,想要起身看下太子的情况,结果差点摔一跤,幸好被朱墨静扶住,他再次叹息道:“高姨,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他现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你还要告诉他真相……”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不过一时气怒攻心,闭过气去了,不多会儿就会好的。”
  片刻后,太子再次醒来,但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默默流泪,高毓婷几次想对他说什么,都被朱墨静拦住,摇摇头,示意她让德林独自思考一下,无法,高毓婷只能躺回自己的床铺休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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