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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竹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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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借刀杀人计

  黑衣人一见二皇子出现,立刻下跪行礼。二皇子坐在椅上,取出一串佛珠,随意的拨弄着,也不开口,而黑衣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室内弥漫着令人压抑的寂静。良久之后,德鸿才缓缓开口道: “查到了吗?” 
  “属下无能,未能查探到有关他的任何信息。”
  德鸿不语,室内再次回到沉寂中,只余下珠子与珠子之间碰撞所产生的轻微声响。片刻后,他再次开口:“此人失踪那天可有何迹象。”
  “属下当时正在别院外,同往常一样,张太医前往别院为他看病,但是不久之后,整个别院便燃起一场诡异的大火,火焰的颜色并不是通常的橘红色而是幽幽的青色,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迅速蔓延整个别院。但是不久之后,大火就自动灭了,再次期间,属下甚至听到过一阵美妙的音乐,祥云缭绕。属下虽然想前往一探,但当时别院内尚有暗影,属下唯恐暴露身份,是以一直不敢进入别院。”
  拨弄佛珠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动作:“哦,有仙音还有祥云啊,看来我们小太子的恩人恐怕来头不小呢。”语气里反而带着些许调侃之意,“想来以你们的本事自然也是找不到他的。但是我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先下去领罚吧。”
  “是,属下领命。”黑衣人闪身进入房间的另一条通道。德鸿仍旧坐于椅子上不动,手上的佛珠重又转动了起来,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片刻后,一黑衣人从之前的通道出现,向着德鸿行礼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宫里的暗线可以动用,我们的计划需要抓紧了,我们要对付的不止是皇父的人,恐怕另外还有一股不下于皇父力量的势力存在。”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说道:“是太子的人吗?”
  “不,我们的太子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感觉而已,希望只是我的错觉。提醒所有提高警惕,勿要懈怠,万一出什么岔子,你们应该明白有什么后果。”
  “是,属下明白。如果殿下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等等,上次派出去的人马还剩多少?”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回道:“几乎全损,能活着回来的兄弟也重伤至今仍躺在床上。”
  “嗯,好生安置他们,不要走漏了风声。”德鸿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属下一定会好生安置他们的。”黑衣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杀气。
  德鸿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看你肩膀上的肌肉如此僵硬,想来也是劳累许久了。等这件事忙完,你就先休息一阵吧。”
  “多谢殿下关心,属下为殿下分忧乃是份所应当。”
  “嗯,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再次从原路退回,德鸿正准备起身回房,却听得通道内传来一阵喝斥:“什么人?”
  ………………………………………………我是事件的另一主人公…………………………………
  太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始终担心的朱墨静的情况,最后打定主意准备从他二哥府上偷溜出去。嘿嘿,反正二哥府上的守卫再怎么多,也比不上皇宫嘛,更何况自己还知道有条密道可以直通府外。说做就做,太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避开门口的守卫,从窗户偷偷溜出房间,他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回忆着上次自个儿发现的密道是在哪个房间的。说起来时间有点久远了,印象也没那么深刻,要是一个不小心跑错房间,惊动到二哥府上的侍卫,自己岂不是白跑了?太子当下决定,原地想好了再走,他躲入一边的假山思索起来:密道到底是在哪里的呢?忽然灵光一闪,这条通道的入口不就是在一座假山里吗?仔细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太子更是大喜过望,自己现在待的地方正是密道入口啊。随即便在山壁上摸索起来,片刻,听得喀拉一声,一条密道在脚下出现,太子顺着阶梯而下,走不多久后,便发现了岔道,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走哪条,最后只好闭上眼睛随便选了一条路走。沿着这条路走了许久,也不见其尽头,太子有些焦躁起来,随意踢着地上的石子儿,石子儿磕到墙上所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密道内回响,猛听得有人喝道:“什么人?”太子顿觉不妙,转身欲跑,谁知后颈一痛,眼前一阵漆黑,就这么被人打晕了……
  德鸿循声进入密道,见黑衣人正准备将那人扛走,却发现那人的衣饰相当熟悉,喊道:“等等。”
  黑衣人回转,见是自己的主子,连忙甩下肩上所扛之人,下跪认错:“是属下失职,让人进入密道,属下这就将此人处理。”
  “呵呵,如果你处理了他,恐怕这皇朝都要变天了,你仔细看清楚他是谁。”
  黑衣人疑惑的转过头去见地上的人,等看清他的脸后,不禁眉毛一跳,失声说道:“是太子殿下!”说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做了个抹颈的动作;询问德鸿:“殿下,反正没人知道这小太子会出现我们这里,不如……” 
  “蠢才!我是从皇后这里领走太子的,若是他失踪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你想让皇上杀我的头吗?”
  “请恕属下愚钝,思虑不周,还请殿下降罪。”
  德鸿思考片刻,嘴角忽地扯出一抹弧度,眼睛也微微眯了一下,笑着说:“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还愁不知该如何下手,如今,哈哈哈哈,九弟,你真不愧是我的好九弟啊!”德鸿大笑一阵后,敛起笑意,沉声命令着:“你带太子去见符大师;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另外,你把蓝叫来。”
  “是,属下领命。”
  德鸿目注太子被扛着离开,脸上笑意更甚,轻声说道:“我最亲爱的皇父,若是你被你自己立的太子给刺死的时候,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呢?想必会是令人兴奋的表情呢。”
  不一会儿,另一黑衣人出现在密室,他恭敬地问道:“不知殿下召唤属下有何吩咐。”
  “你对太子了解多少?”
  “这……”
  “若是让你假扮太子可有几分相似?”
  “启禀殿下,至少有四分相似,只要不是太亲近之人,皆可瞒过。”
  “嗯,如此甚好。在这几天里,你先假扮太子,我会对外宣称太子感染风寒,卧床不起,不便见客。如此一来,你有几分把握可不让他人发现?”
  “七分以上。”
  “我要你达到十分,听到吗?”
  “属下定当竭尽所能。”
  “你先去准备一下,直接去太子的房间,我等明天一早便会前往探视,你便装作忧思过度,感染风寒的样子,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属下现在就去准备。先行告退。”
  德鸿出了密室,望望天色,月亮高悬于天空,离明日天亮尚有个把时辰,他不禁微微一笑,慢慢走向自个儿的寝房,想来今天晚上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最舒心的一觉了……
  第二天一早,德鸿假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敲着太子的房门,许久之后,才从房内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是,是二哥吗?你,咳咳……”话没说完便传来一阵咳嗽声,德鸿装作吃惊的样子,连忙推门入内,关心地问道:“九弟,你怎么了?”
  “二二哥,我我没事,咳咳……”又是一阵令人心惊的咳嗽声。
  “呀,你的额头好烫!怎么发烧了?来人哪,快进宫请太医!”
  “不,不要,二哥,我不想让母后知道,为我担心。”
  “这怎么可以呢?你的身体重要啊!”
  “我不想让母后担心,咳咳……”
  “那这样,我先请城里的其他大夫给你看病,如果情况没有好转的话,我就一定要通知母后了,就这么说定了!”
   “好,一切都听二哥的,咳咳……”
  “来人,快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
  “是,殿下。”
  一阵忙乱后,“太子”正虚弱地躺在床上,伸出一手给大夫诊治,那位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良久后,他将“太子”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转身微一施礼,轻声说道:“二殿下还请借一步说话。”
  德鸿微一沉吟,抬手请大夫出门:“大夫这边请。”
  老大夫微一躬身,示意德鸿先出门,自己紧随于后。大约走到太子听不见他们谈话的位置后,老大夫抱拳躬身道:“二皇子,这位小公子的病情恐怕不太乐观。敢问他是何时出现病征的?”
  德鸿眼神闪了闪:“昨日他还好好的,今儿我看他快晌午了仍未起身,所以就去找他,就发现他烧得厉害。”
  老大夫不禁叹气:“请恕老朽无能,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位小公子忧思成疾,且感染风寒,病征又来势汹汹,恐怕……”
  “还请大夫尽心医治,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治好。”
  “这是自然,老朽会先开药让他出汗退烧。最好不要让他多说话,说话费神,不利于他的康复。要让他多喝水。而这心病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明白了,来人,送李大夫出门。”
  送走大夫后,德鸿重新踏入房间,挥退一旁伺候的仆厮,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做得很好,最近几天就有劳你继续躺在床上了。”
  “是,属下领命。”
  德鸿暗暗想着:想来皇父的暗探应该将这个消息传入宫内了,不过皇父应该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轻易出宫的,看来还得在皇后那边下点儿功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再一更!!




☆、预感,他有危险

  几日后,太子在二皇子府重病的消息悄悄传到了宫内。皇后为此担心不已,但碍于宫规,无法随意出宫探望,只能找庆帝商量,没曾想反被庆帝碰了一鼻子灰,责怪她随意让太子出宫,以至于现在重病如斯,皇后只能哭着哀求庆帝,不管怎么说,太子都是皇后唯一的儿子,若他真出了什么事,皇后在宫里的日子便会更加难过,庆帝这才不情愿地先是派了两个太医过去诊治,并派人去二皇子府上想要接回太子,但是太医回报说,现在太子的情况不适宜车马颠簸,只能原地养着。这下皇后更加坐不住了,苦苦哀求庆帝让她出宫探望太子,庆帝对着自己这位贤淑的皇后还是有几分情意的,架不住她的苦求,还是勉强允了她出宫探望。当天黄昏,皇后红肿着两只眼睛回到宫中,仍在不停抽泣,说是太子的情况很是不好,就这几天,人已经瘦了一大圈,神智也不太清醒,总是在处在睡眠状态中,她希望庆帝也能够去看看太子。庆帝闻言不仅不担心,反而气得大发雷霆,将皇后痛骂一顿,更是下旨将皇后禁足,皇后当场晕厥,醒来之后,不顾身体情况,硬是在庙堂跪拜了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再次晕厥过去。庆帝闻听消息后,虽然震怒不已,却软下了态度,表示等皇后身体好些后,一起前往探望太子。这样一来,时间已然过去一周半,给了德鸿充裕的准备时间,而这段时间的风言风语,也甚嚣尘上,大家都在讨论太子失宠的消息,想着太子何时会被废,毕竟在太子重病期间,庆帝的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不仅不去探望,连皇后想去探望也被庆帝责骂。当然,这些在宫内的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也传到了躲在冷宫休养的朱墨静的耳中。
  朱墨静这段时间一直在帮高毓婷调养身体,她的情况仍然很不好,加之中毒甚深,调养起来并不容易,虽然朱墨静可以操控草木,不过有很多药材一时也难以找到。所以朱墨静这段时间都集中精神在为她调养,并没有去关注宫中所发生事情。直到他有次偷溜去太医院寻找一味草药时,才听到太子重病的消息。但奇怪的是,虽然在听到消息,他颇为忧虑太子的情况,却不是因为他重病,反倒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很像是上次青石想要对付他的时候的感觉。他皱眉掐指一算,顿觉不妙,连忙赶回冷宫,对着高毓婷说道:“高姨,德林出事了,他的兄弟似乎想要对付他。”
  高毓婷急忙问道:“怎么了?是有德林的消息吗?”
  “是,虽然传言说他重病,而庆帝似乎不满于他,打算趁此废了他。不过我算了一下,应该是他的兄弟想要对付他,但是我不精通卜算之术,所以算不到到底怎么回事,而且我的感觉很不好。” 
  “德林也是陛下的血脉,他可不能有事!”高毓婷焦急地说着,“你赶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高姨您……”
  高毓婷给了朱墨静一个安慰的笑容:“你都替我调养了一段时间了,我自己都觉得好了不少,你就放心去吧,而且你不是也在这儿施了法术了吗?不用担心我的。”
  “好,既然如此,高姨我先去了。这儿是我这几天做的丹药,高姨一定要按时吃啊!”
  “好,我知道。你快去吧。还有,如果德林真的有事,你就将他带到我这儿来,我要告诉他他的身世。从传言来看,周永庆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陛下的血脉不容有失,更不能继续认贼作父下去。”
  “是,高姨,我会将他带来见您的。”说着,朱墨静便慢慢消失在冷宫,高毓婷长叹一口气,双手合十,喃喃祈祷着:“愿陛下保佑德林安然无恙。”
  而朱墨静心中也在为德林着急着:“小白,你可要保护好你自己啊!万一你有什么意外,高姨一定会撑不过去的!”
  这日,德鸿再次进入密室,不多会儿,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人也从密道进入,他将所扛之人置于一边椅子上,向德鸿单膝下跪行礼道:“启禀殿下,符大师已将一切办妥,另外他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木盒,恭敬递上:“大师同时关照,此盒一定要贴身收藏,不可将之破损,否则一旦盒中之物逃出,殿下及太子恐怕……”
  德鸿拿起木盒,用一绢帕小心包好,藏入怀中,问道:“大师还交待了些什么?”
  “大师说,由于操心蛊的效力,太子将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只要殿下您事先在太子耳边说出您需要他做的事,到时他便会自动完成。此蛊的效力只有二天时间,到时便会自动消失,不留痕迹,而太子也将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但他只会记得自己所做过的事,不会知道是殿下让他这么做的。”
  德鸿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很快收敛,起身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道:“这件事你办得很好,等会儿你把这个带去给大师,想来大师也会满意的。”说着,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盒子递给他。黑衣人赶忙恭敬接过,小心收入怀中。
  等黑衣人收好东西后,德鸿又道:“等等你将太子送回他的房间,不可让旁人发现。”
  “是,属下知道。”
  等黑衣人再次将太子扛走后,德鸿心中暗暗想着: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我现在便进宫再给这把火加加油。皇后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如此一来皇父在这两天内一定会来。要不然的话,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我是借刀杀人的引线……………………………………
  翊坤宫
  “启禀娘娘,二皇子殿下求见。”
  “快传!”皇后一听德鸿来了,立刻从床上起来,但因为身体尚未恢复,一时使不上力,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惊得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乱作一团,连忙去请太医,而德鸿进来时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幅忙乱的场景,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笑意,随意敛眉低头,给皇后请安。
  皇后挥手示意让他免礼,焦急地询问起太子的情况:“德鸿啊,德林的情况如何了?”
  “太医已经前去看过了,但是九弟他……”德鸿迟疑了一下,引得皇后更加焦急,拔高声音问道:“他怎么了!” 
  德鸿一咬牙道:“九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高烧不退,太医说情况不容乐观,还请母后赶快去看一看吧。”
  皇后闻听此消息,情绪激动,高声喊道:“快,快替我更衣,我要见陛……”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再次把周围的人给吓得不行,顿时宫内又是一阵慌乱,德鸿见状,高声喝道:“慌什么!你,去请太医来,你,赶快去禀报皇上……”
  很快,太医赶到翊坤宫,见德鸿在,赶忙行礼,德鸿阻止了他,让他先行给皇后医治。太医略一检查,给皇后施了几针,她才幽幽醒转,太医连忙让宫女端上一碗汤药给她服下,并殷殷关照道:“娘娘这几日忧思过重,还请娘娘保重凤体,少思虑,多休养,若是就此落下病根,以后恐怕……”
  皇后闻言更是落下泪来,慌得太医连忙下跪口称恕罪,此时,宫外值守的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瞬时宫里宫外跪倒一片。皇后挣扎着想要起身,庆帝入内,扫了跪在一旁的德鸿一眼,上前阻止了她的行动,温言道:“秀儿身体不佳,不必勉强。”
  皇后红着眼谢过庆帝,然后紧紧抓住庆帝的衣袖,流着泪道:“陛下,德林的情况很不好,还请陛下恩准臣妾前往探视。”
  庆帝脸色一变,不语,皇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陛下,臣妾,臣妾就他一个儿子,如今他生命垂危,难道我这做娘的连看他一眼都不成吗?”
  庆帝方才开了口:“不是不可以,可如今秀儿的身体如此不好,你现在过去也不过是徒增麻烦,不如等你身体好转了再去如何?”
  “启禀皇父,九弟的情况十分凶险……”
  “住口,没见你母后身体不好,你还插什么嘴?”
  德鸿连忙伏地请罪:“是儿臣考虑不周,还请皇父恕罪。”
  “陛下,你不要怪罪于他,是臣妾让他时时来通知德林的消息。”皇后眼泪汪汪地看着庆帝继续说道:“陛下……”
  庆帝打断了她的哀求,说道:“你先好好养身子,朕去看他便是。”
  皇后闻言,不禁大喜过望:“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而此时的德鸿,脸朝下伏于地,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发现他脸上那抹深沉的笑意……
  
  




☆、震惊;骤变突生

  安抚完皇后之后;庆帝便准备出宫探望那个号称重病不起的“逆子”,刚跨出几步,眼角瞥到仍跪在一旁的德洪,似乎有些惊讶,对他说道:“起来吧,带朕去你府上探望一下你九弟。”
  “是,儿臣尊旨。”说罢,德鸿等到庆帝走出几步后,方才起身跟上。
  虽然皇帝出宫是件大事,但庆帝这次出去只带了几个侍卫随从,轻车简装来到二皇子府。原因嘛很简单,第一,庆帝不想大张旗鼓,惹人注意,当然这条理由很值得探究。皇帝看太子还不想让人知道,这里面的文章容不得别人不多想。第二嘛,二皇子府里皇宫也近,也就刻把钟的路程,庆帝颇为自信的觉得,以自个儿的能力,想来皇城也没什么人大胆到敢在光天化日下刺杀自己的。当然,一路也是的确如庆帝所想般顺利。
  很快,便到了德鸿府上。德鸿亲自将庆帝引至太子床边,庆帝看了太子一眼,随意地问着一旁伺候的太医:“太子情况如何?”  
  “启禀陛下,太子的情况十分凶险,之前太子一直高烧不退,臣尝试了很多办法,直到今日才起了效果,但太子仍然昏迷不醒,臣恐怕……”
  “如果太子有何闪失,你提头来见。”庆帝的话语声并不响亮,但吓得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臣定当尽力医治。”
  德鸿此时正伏于太子床头,轻轻说道:“九弟,九弟,醒醒,皇父来看你了!”连声说了几遍,太子仍是没有反应,德鸿有些着急,轻轻摇着太子道:“九弟,醒一醒,皇父来看你了!”
  庆帝见状,皱了皱眉,道:“德鸿,让你太子弟弟好生休养着,你莫去吵他。今日,朕便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他。”说罢转身就走,此时,异变陡生,太子霍地睁开双眼,眼睛亮得吓人,他猛然从床上跃起,直扑向庆帝,沿途更是抽走了一名侍卫的随身佩刀,然后直刺向庆帝。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德鸿慌忙高喊道:“皇父小心!”说罢便向太子冲去,想要赶在他之前将佩刀夺下,而庆帝闻声回头,却见太子举刀向他刺来,不禁震怒,大喝道:“逆子,你想做什么!?”但太子仿若未闻,似乎他的眼中,只有庆帝,周围的侍卫也赶忙向太子扑来,但仍是晚了一步,庆帝虽慌乱着步步后退,却仍是比不上太子的速度,眼见着太子刀已然碰触到自己的龙袍,只差一步,刀就能刺破龙袍捅入自个儿的身体里,庆帝的的心脏骤然紧缩,他怒吼道:“你个逆子。”举掌运起全身功力,意图将太子毙于掌下。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房内所有的人仿佛都被定住了,维持前一刻的姿势不动,好似雕塑一般,周围人那震惊的神色,侍女扯张开樱桃小嘴尖叫不止的姿态,其中尤以庆帝和太子的姿势最为有趣,而微风过后,一道绿色的人影就这样毫无踪迹地出现在房中。
  来人正是算到太子有难的朱墨静,他叹息着环顾了下房间内的情形,随即来到太子身边,轻轻将太子手中的刀取下,仔细看了下太子的情况,不禁皱了皱眉,运气于指,点了太子的风池、巨阙等几个胸腹的大穴,随后右手握掌成拳,重击其丹田,顿时太子整个人向后微弯了下,但朱墨静的拳头并未离开太子的丹田,而是竖起拳头大拇指直竖,一路用力直线朝上,至太子喉头,只见太子的喉间一阵异常的蠕动,仿佛有东西般顺着他的喉咙而上,不多会儿,从太子的嘴里爬出一条软绵满白乎乎的胖虫来,“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朱墨静嫌恶了看了一眼,一脚将之踩死。与此同时,德鸿的胸口一阵骚动,朱墨静随即聚气于指,射出一道绿光只指其胸口,又是“啪”一声轻响,好似什么东西爆炸,但因为在德鸿衣内,也看不清到底怎么回事,而德鸿仿若遭受重击一般,脸色苍白如纸,一道血流沿着他的嘴角而下,想来如果不是他不能动的话,估计就是直接口喷鲜血了。
  朱墨静将太子的穴道解开,同时也解了他的定身法,又点了他的昏睡穴,太子软软倒在朱墨静怀里(太子:什么!?我倒在美人怀里我自己居然还晕过去!可恶啊,你是后娘吗?我:发出了巫婆的笑声……),朱墨静赶紧将他置于床上。安顿好太子好,他虚空一抓,一人赫然出现在他的手里,这人竟是当场假扮太子的二皇子的手下蓝。蓝脸上的易容未除仍旧是太子的模样,他虽然睁着双眼,但是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听凭朱墨静的摆布,朱墨静将他放于之前太子所在位置,然后将刀放在他的手里,使他握住,一切似乎看来和原来的情形没什么区别。朱墨静叹了口气,将蓝脸上的假面具掀起一个小口,如果仔细看得话就会发现。随后他抱起躺在床上的太子,一个鱼跃上了最高的横梁,接着解除了房内众人的定身术,在一秒内,大家都似乎有些迷茫,庆帝看着眼前举刀刺向自己的太子,不禁怒从心来,一掌击下,而“太子”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手一抖,“哐啷”一声,刀便落在了地上,而他也被庆帝的一掌给击个正着,随即喷血倒飞出去,撞上身后赶来的德鸿,两人一同摔倒于地,不省人事。
  周围的侍卫赶忙将两人控制住,庆帝气得怒吼:“将这两个逆子给我拖下去!传朕口谕,太子大逆不道,联合二皇子企图弑父篡位,着即废除太子之位,除去二人皇室宗籍,择日问斩。”说罢拂袖而去。周围众人一起倒抽一口气,庆帝居然连审都不审就废了太子,还要将他斩首,委实气怒。而侍卫在拉起太子和二皇子时,有个细心的侍卫发现太子的脸有问题,随即摸了几下,在脸和颈的边缘处找到一处凸起,他一把将之掀起,面皮之下居然是另外一个人!这侍卫不禁呆住了,有个似乎是统领模样的人见状,连忙将妥贴面皮收好,吩咐在场侍卫不要将此情况传出去,先将两人押往天牢,等庆帝气过这阵后,再行其事。
  没想到,庆帝回宫便下旨正式废除周德林的太子之位,除去德林德鸿的皇室宗籍,明日午时问斩。有求情者即视为二人共犯,一同处斩,一时间朝野震惊,但慑于庆帝威严,竟无人敢求情。而得到面具的侍卫统领见势不妙,以有人冒充太子陷害二皇子为疑,冒死进谏,庆帝仍不肯免太子和二皇子死罪,而且更加愤怒,居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充太子行刺于己,更陷害了自己另外一个儿子。想来太子已然落入歹人之手。是以该侍卫被当庭仗毙。而庆帝在气怒过后,细细思考了一番,忽觉此乃除去德林的良机,反正“太子”行刺自己是事实,自己也已经下旨将德林德鸿斩首,到时候只要得到太子消息便可将其杀死,没有人会知道。不过要先将当时看过假太子真貌之人统统封口,而殿内众人则是听到并且见过这张面皮的,所以也不可放过,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当然,皇帝要弄死几个奴才宫女实在太容易了,赐一壶毒酒犒赏众人即可。随后他又召来暗影调查当日见过假太子真貌之人,并吩咐暗影将他们统统除去。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庆帝又再次打开密室之门,不知所踪……
  
  




☆、结果,一切的开始

  朱墨静在等房内所有的人走后,便带了太子潜回冷宫。他虽然可以化形;但太子不可以,而且他的法术也不适用在太子身上,好在宫里的人为了“太子”谋逆之事而慌乱着,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总算顺利回到冷宫中。高毓婷也一直在等待他的消息,见他抱着太子出现,赶忙上前问道:“德林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的,高姨,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方便我将他带回来。毕竟,他要是在路上挣扎的话,我也很难将他带进来的。”朱墨静唯恐高毓婷担心,索性省去了太子中蛊这段,只说是为了方便将他带回,才点了他的睡穴。
  “嗯,没事就好。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朱墨静想了想,说:“我已经解了他的穴道。应该快醒了。”他看了看高毓婷焦急的神色,又补充道:“不过因为我点穴手法比较特别的关系,约摸还是要二个时辰以后才会醒。”
  高毓婷闻言,安心了一点,她上前细细地摸着太子的脸庞,带着些兴奋的口吻喃喃自语道:”像,真像,瞧着眉眼,这嘴,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不是和他皇父一般温和仁爱。”
  朱墨静宽慰着高毓婷道:“虽然不知道陛下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是小白的眼神很清澈纯粹,他是个好孩子。”
  “是了,陛下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善良宽厚。”高毓婷颤抖着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德林的脸庞,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疑惑地问着朱墨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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