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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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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兵练得久了,始终不开战,军营里不免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烦躁。
齐卡洛回到营地,径直步向自己的营帐。刚走过第一个大棚,一片灌木丛后窜出百夫长亚克,鬼鬼祟祟地伸手拦住了齐卡洛。亚克面色红晕,摇晃着年轻的圆脑袋,掩着嘴喜笑颜开地对齐卡洛说:“头儿,来!快来这儿,有好东西!”
齐卡洛被他拉扯走入灌木丛。“什么好东西?”齐卡洛问。
亚克不说话,依旧神秘地笑。齐卡洛好奇地跟他走进林中,就见查查与一小撮兵丁正聚在枝杈繁复的灌木丛中嘻嘻哈哈。一群人脚边摆了几个大碗,中间是一个散发着酒香的坛子。齐卡洛见他们大白天喝酒,不禁放声大喝:“他奶奶的,天还没黑,就敢在这儿偷喝酒?哪个兔崽子想出来的?要是被将军发现,还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亚克正要拉他一起喝,看他声色俱厉,急忙冲上前去捂住齐卡洛的嘴巴:“头儿,小点声!小点声!”
查查立刻站了起来,摇摆着圆圆的肚子,讨好地走到齐卡洛身前,低头认错道:“头儿,这酒是我给弟兄们喝的。你要罚就罚我,别罚其他弟兄。咱们在这儿呆了也快十多天了。来这前原本说好的,五天后就出兵攻打辰阳。兄弟们都是憋足了劲儿,天天练兵,就想雪耻去年夏天那场水战。现在打仗的事儿突然没了消息,兄弟们有劲儿没处使,硬压着也容易磕磕碰碰地出事。所以,我就想,反正这夜里也没什么事,让兄弟们乐乐,大伙儿该闹得闹腾一下,泄点精力,也就没事了。”
齐卡洛觉得他这话也不无道理,沉默片刻,低声道:“闹归闹,不能闹出事情。要是躁动起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查查听出他话中已有松动之意,也知他还有些不放心。查查立即拍着胸脯保证:“头儿,你放心。就咱们这些懂事的小弟兄们,再怎么翻腾,都起不了风浪。再说,咱们不喝醉。我一定会看着他们!”
“要注意,一定要注意!”齐卡洛坚决地说,他特意将在此集聚的兵丁们与查查、亚克等人环视一圈,“只要不出事,老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齐卡洛说。
包括查查在内的十多名兵丁们纷纷点头称是。
确定了兄弟们绝不会在营中生事,齐卡洛便对被众人称赞不绝的酒起了兴致,他抓起酒坛凑在鼻尖闻了闻,问:“什么酒这么香?”
寒风阵阵,查查脸上两坨潮红,机警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最后在齐卡洛耳畔道:“我也不知道,去年破固阳的时候从民屋里搜出来的。后来上了渚马山,我在山里抓了条的蛇,洗干净就扔进去泡酒了。要说叫什么名字,大概就叫‘蛇酒’。泡了几个月了,滋味还不错。”
查查替齐卡洛倒了一碗。齐卡洛细细地闻着酒香,继而一仰头豪饮而下。一道热流顺着喉管直入脾胃,辛辣够劲,齐卡洛抬手摸了嘴,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哈哈哈!”
亚克和其他弟兄们看齐卡洛喝得高兴,自然也高兴万分,又劝他喝了几碗。齐卡洛也不推却,接过弟兄们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兄弟们拖着齐卡洛一同坐下,饮酒谈天。亚克也毫不含糊,又要替齐卡洛斟酒,却被查查暧昧地止住了。查查摸着肚子,笑道:“不能多喝,不能多喝!这酒补身,喝多了,晚上没有婆娘就睡不着觉。”
弟兄们闻言哈哈大笑,相互推搡着。有胆大妄为的,存心拉过身边同伴,用□向对方耸拥着,摆出交合的姿态。须臾,大伙儿又放肆地嗤笑起来。
齐卡洛也笑,但想到夜里还要与曹禹睡在一块儿,立刻警惕地放下酒碗,找借口离去。走前,他仍不忘再向兄弟们叮嘱。大伙儿挥挥手,要他放心。齐卡洛这才轻松地走出了灌木林。
拥挤的军棚处,蓝亦杞正领着三十多名兵丁修整帐篷。多日山风呼啸,不少老旧的帐布帐帘起了缝儿口,夜里寒风钻进大棚,煞是阴冷。蓝亦杞见到齐卡洛,匆匆地打了招呼,又带着小兵们去了另一处大棚进行修补。
自西向东走来背着药箱的余晨凡,看样子是刚替曹禹看诊出来。齐卡洛想了想,迎了上去:“余大夫,你又替阿绿看诊来了?阿绿怎么样?”
“恢复得不错,再过些时日,就能同你我一样了。”余晨凡愉快地说。
“他的眼睛……”齐卡洛犹豫道。
余晨凡遗憾地摇头:“只能辨些光亮。”
齐卡洛十分失望,很快他又振作了过来,笑道:“没事!人在就好!”
余晨凡在他肩头拍打了数掌:“亏了有你!”
齐卡洛听他称赞,极为高兴,想了想,又满脸烦恼地看向余晨凡。余晨凡此回实在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只好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齐卡洛左右环顾,将余晨凡拉到无人的大棚角落,低着头难为情地说:“老子最近好像病了。”
余晨凡神情一凝,看了他面色替他把脉,最后说道:“从容和缓,脉相调和,沉取有力,并无病症。”
“有,一定有!”
余晨凡再诊,摇头。
齐卡洛急了,只好道:“不是老子有病,是老子的根,有病……”齐卡洛两腿张开向下一蹲,手指(胯)下,面孔红得能滴血:“这几天晚上它总是……”齐卡洛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做贼似的靠在余晨凡耳边匆忙低语了一阵,接着又离开,着急地问:“余大夫,你说这不是病吗?”
余晨凡大笑:“这哪儿是病?”
“这不是病是什么?”齐卡洛很着急。虽然他没敢告诉余晨凡他对曹禹又摸又亲,可那活儿只要他碰到曹禹就止不住地要硬,他认定这是一种病。
余晨凡思忖片刻,说道:“你那叫‘喜欢’。”
“喜……喜欢?”齐卡洛结巴地说,“老子是……是不讨厌他。老子一直都……都挺喜……喜欢他。”
“但,”余晨凡一双黑瞳直视齐卡洛,“他是你兄弟。”
“对啊!”齐卡洛像是找到了病症似的,拉着余晨凡急道,“所以老子才说老子是病了!余大夫,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不是,”余晨凡微笑着摇头,确定地说,“你的确喜欢他!”
齐卡洛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道:“老子是喜欢他。可老子话都说出去了,不把他当女人,说他是老子的兄弟,他也信了。这才没过几天,难道老子就跟他说老子反悔了,老子当不了你兄弟,老子就是想把你当媳妇?不行!老子不能言而无信!再说,要是他不高兴了,和老子翻了脸,老子也打不过他。”
余晨凡大笑:“那你就忍!”
齐卡洛愁眉苦脸地蹲□,捡了枝桠,一边在泥地上画圈圈儿,一边说:“老子还能怎样也只有忍了。老子不能让他觉得老子是个坏人。”突然,他想了什么,抬起头,眼神发亮地瞧向余晨凡:“余大夫,你有啥药是可以让它别那样的,给老子吃点!要不然,老子可就快忍不住了!”
余晨凡一口回绝:“不成。要是吃出了病,到时候你想行那事都行不了。”
齐卡洛听了有点害怕,可仍不死心,他接着道:“那……那老子少吃点,再少吃点……”他站起身拉扯余晨凡衣袖:“余大夫,老子知道你有那种药。你就帮帮老子!”
“头儿!头儿!”远处,蓝亦杞火烧似的叫唤齐卡洛。齐卡洛匆忙应了声,又对余晨凡说:“余大夫,老子有点事儿。你也别考虑了,药的事就拜托你了!还有,余大夫,老子这事你可千万别和阿绿说,不然他铁定瞧不起老子!老子不想让他瞧不起。老子先走了,你别忘了给老子拿药啊!”
余晨凡还未回话,蓝亦杞那边又不停地喊着齐卡洛,像是出了什么大事。齐卡洛只好拱手谢别余晨凡,急急忙忙奔向大棚处。
大棚外,蓝亦杞与一群小兵丁围着几支腊梅赏花闻香。齐卡洛绕了一圈见并无大事,不由生气地一掌重重拍在蓝亦杞后背上:“臭小子!那么急着叫老子,就为了那么几朵小黄花儿?”
“头儿,叫你轻点,”蓝亦杞伸长手揉着后背。“这不是普通的小黄花儿,”蓝亦杞从花束中抽出一支,陶醉地说,“这是要送给阿绿哥的腊梅!是小生刚刚劫下的。”
“劫下的?在哪儿劫下的?”齐卡洛疑惑地问。
“查干巴日那儿。”
“那混球又来了?”齐卡洛恼火道,“人呢?”他恶狠狠地左张右望。
“走了,”蓝亦杞说,“方才,游骑兵来传令,让千夫长与千夫长之上的将领前去中营大帐议事。头儿,你也快去!”
“你个茂才,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齐卡洛连忙召唤了个小兵替他整理了一下甲胄,又对蓝亦杞嘱咐,“老子走后,营里的事你先照顾着,别叫查查还有亚克他们闹事!”
“头儿,你放心去吧,小生会照应他们,”蓝亦杞笑着说,“连腊梅花儿,小生都会替你照应好,等你晚上回来,送到‘嫂子’那儿去。”
“嘘!”齐卡洛捂着他的嘴,心虚地看向曹禹的帐子,说:“别‘嫂子’‘嫂子’的,小心被他听见!”
“听不见,”蓝亦杞道嗅着腊梅,“他在后山熬药。”
“后山熬药?他一个人在那儿熬?那怎么行?万一把药烧糊了,万一烧着人了,万一他从山上摔下去……”齐卡洛心急道。
“头儿,就你瞎操心。依小生看,‘嫂子’比‘明眼人’还精干呢!上战场都没问题!”蓝亦杞向齐卡洛摆手,“行行行,小生一会儿就先去照应‘嫂子’。你快去中营大帐,大将军还有各位将军都等着呢!”
“老子走了!茂才你要好好照应!一定要好好照应!”齐卡洛疾步离去。出营地前,他仍不放心地瞧了眼后山,最后撒开步伐直奔中军大营。
当齐卡洛赶到中军大营,众将领多已侯在大帐外。不少人正在交头接耳,齐卡洛看到了先他一步赶来的查干巴日。查干巴日也见到了他,朝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齐卡洛不甘示弱与他瞪视。查干巴日见状,越过数个兵将,挪到齐卡洛身边,轻声地带着一种鄙视又幸灾乐祸的口吻道:“齐卡洛,咱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齐卡洛同样小声问。
“听说你整夜睡个‘不能碰’的‘仙女儿’。”查干巴日嗤笑道。
“你说啥?”齐卡洛低吼道。
查干巴日摸着一脸络腮胡,嘲笑地问他:“你憋不憋得慌?”
“老子的事不要你管!”齐卡洛被人说中了心事,不免恼羞成怒。
“你要是不行,就让咱上!”查干巴日不怀好意。
“鸟!”齐卡洛持刀振臂,沉声威胁,“你敢动他一根头发,老子叫你断子绝孙!”
“你以为咱是软柿子?”查干巴日狮吼一声,手挥一处,“走!咱们上空地练练去!看到底谁叫谁断子绝孙!”
“走就走!”齐卡洛立刻应到,“小心你的脑袋!”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帐内传来军令,召众将入帐。齐卡洛与查干巴日又狠狠地互瞪了一眼,在身后将领的推耸下,才各入其列,走入帐中。
随着将士门的步入,顷刻间,中军大帐内列满数百将领,方阵整齐,动作划一。作为千夫长的齐卡洛只是站在队后,向前望去,齐刷刷的甲胄头盔以及长长短短的盔矛,熠熠发光。巡礼过后,首座上大将军赫连重起身而立,开门见山向众将下了命令:“三日后,攻克辰阳,通三城,二月直至马陵。”
这命令对于沉寂了多日的夏军而言极为振奋,众将捶刃应喝掷地有声。齐卡洛同样十分高兴,与众将们同声共喝。
半年前,凉军因主帅李荀身亡,夏军借此打到辰阳,本以为收获辰阳不过是囊中取物,没有想到半途杀出了曹禹。将夏军拦在辰阳河外不说,还收回了已被夏军占领的昌青。如果仅仅是被凉夺回了土地,夏军也不至于萎靡不振。以夏军的铁骑不怕抢不回这几座城池。可曹禹策划的那场水战,不但令夏军折损了诸多兵将,甚至差些失去了统领赫连重,夏军对这条辰阳河充满阴影。
夏军对曹禹那古怪阴损的战法始终心存余悸,以至于曹禹“死”后,夏军上下对攻克辰阳依旧十分谨慎。赫连重环视众将后,道出此战战略。这战略也非赫连重一人独断,此前已与阿布鲁、布拉依两位老将商议。今日召集众将,便是将这大计传达给营下兵将,已备战事。齐卡洛不过是个小小的千夫长,自然洗耳恭听,闻到精妙处不住连连点头。
赫连重嗓音浑厚,偌大的主帅军帐中回荡着他即将攻克辰阳的惊奇战法。待他说完策略,众将又是齐鸣阵阵。布拉依将军在赫连重之后,详布了战时细节。众将直直站立,无不侧耳倾听,牢记在心。要知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各种策略都需事前详备,到时才能快捷应变。
齐卡洛认真地听着将军们的部署,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兵丁们在阿布鲁将军的指示下送来肉糜羹,将士们在大帐内与将军们一同用了晚饭。
直到齐卡洛离开中军大帐,已是星云密布。
齐卡洛怀着愉快的心情快步回到骑队营地。一入营看到曹禹营帐中透出的盈盈灯火,不知为何齐卡洛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想到曹禹可能在等他,齐卡洛的心更是雀跃不已。他小跑几步,就要进帐,听到大棚处有人在叫唤他。齐卡洛回头一看,正是手持腊梅的蓝亦杞。他想了想,先弯到蓝亦杞处抱了腊梅。齐卡洛问他营地一切是否安好,蓝亦杞叫他放心。齐卡洛又将大将军三日后攻打辰阳的消息告诉他,蓝亦杞满脸兴奋地跑进大棚,把消息传给了棚里的兄弟们听,大伙儿无不欢呼。
手拿几支腊梅,齐卡洛轻手轻脚撩开厚重的帐帘走了进去。地上有个用石头堆砌的小灶,底下燃着火,上面搁了一个瓦罐,瓦罐里散发出一阵阵药的味道。“老子回来了!”齐卡洛拉大嗓门道。
曹禹朝他点点头,指了一处道:“坐。”
齐卡洛听话地坐下。曹禹走近他,接过他手中的腊梅。他走出帐篷,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手里提了个掬了雪的小木桶。曹禹单膝着地,一边将举着木桶靠近小灶融雪,一边对齐卡洛说:“你先把药吃了。”
“老子的药?”齐卡洛惊讶道。
“对,”曹禹说,“余大夫留下的。”
齐卡洛想到白天拜托余晨凡的事,也不知道那余晨凡有没有将自己的丑事告诉曹禹。他做贼似地蹲到曹禹面前,端起咕咕冒着热气的瓦罐,将药汁倒进肚里。滚烫的药差点烫痛他的舌头。齐卡洛被挤出眼泪,大口大口呼着气。
“那么着急做什么?”曹禹抓了一手雪送到他嘴里。
齐卡洛含了口雪,呜呜地说不清话。
“赫连重准备出战了?”曹禹问。
“唔……三……三天后。”齐卡洛大着舌头说。
“这些日子早点休息,以备三天后的战役。”曹禹将腊梅□雪桶,起身站立。
齐卡洛跟在他身后:“你不想知道这仗怎么打?打不打得赢?”
“既然赫连重主意已定,胜负便早已在意料之中。”曹禹说。
“说得也是。”齐卡洛大咧咧地笑道。
见曹禹放下花儿,更衣上榻,齐卡洛连忙也梳洗完,跟着爬到他身边。看着曹禹的侧脸,齐卡洛突然问:“曹禹,老子上战场,你会不会替老子担心?”
曹禹闭着眼,笑道:“有一点。”
齐卡洛听了很高兴,挨近又问:“那,那老子回来,你会不会开心?”
“也有一点。”曹禹继续笑。
“那时候,就是你还是大将军的时候,”齐卡洛闻着淡淡腊梅香味,遥想过去的事,问,“有一回,老子带着兄弟们攻你的楼车,后来你报复老子,射中了老子的马屁股。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老子上战场?”
“是有一点。”曹禹睁开了眼,似乎也在回想往事。
“那,那你现在有没有一点……”齐卡洛想问曹禹有没有喜欢他,顿了半天不敢问,最后说,“那你有没有把老子当你的好兄弟?”
“有!”曹禹毫不犹豫地回到。
齐卡洛感到自己骑虎难下了。他在心中暗骂自己:什么不好问,问这个!齐卡洛偷偷拧了自己一把。
面对曹禹的信任,齐卡洛觉得无地自容。他装模作样地大笑三声,转身假意睡去。
皎洁的月光从远处天幕泻下,洒在连绵起伏的南阳山涧,柔和月色透过帐帘的缝隙,清淡的映照在曹禹与齐卡洛两人熟睡的脸上。齐卡洛轻轻地拥着曹禹逐渐进入了梦乡……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羊群漫步在辽阔的草原。羊群外,齐卡洛一身厚重的裤褶服,头戴皮帽,腰系革带,坐在高头大马上,啃咬一截碎草。天边传来一阵啸叫,那是北归的巨大候鸟,展翅翱翔,穿梭在天地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西边泛起红霞,照亮了整片草原,金光璀璨,迷人夺目,齐卡洛眯起了眼睛。他好像听到了部落中姑娘们快活的嬉笑、男人们粗犷的吆喝,又好像看到了一个火红的身影从远处飞燕一般朝他而来。
“齐卡洛!”来人悠扬的嗓音在广袤天际间回荡。
齐卡洛努力看清了他。曹禹一袭红色深衣,胸前系着墨黑衣带,衣带上一节金色流苏随着他的步伐悠悠摆动,围裳下层层叠叠的轻盈红纱中伸出两根金飘带,与红纱一同随风飘荡。他款步走来,红色身影在碧绿的草原与雪白的羊群中,显得那么耀眼与美丽。齐卡洛痴痴地看着他,忘了回家,忘了草原,忘了羊群,忘了一切……
他不愿放弃这美好的时光,翻身下马,把近在眼前的曹禹紧紧拥住。他埋头在曹禹颈项旁,激动地问:“你,你是在等老子吗?”
“迟迟不见你回部落,所以出来看看。”曹禹微笑着温和地说。
“老子,老子不知道你在等!老子要是知道你在等,老子一定早点回去。老子好高兴!老子真的好高兴!”齐卡洛兴奋地说。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两人身旁,泛起绒绒金光。齐卡洛拉着他,并肩坐在草地上。曹禹向着落日的方向看去,眼中落满了跳跃的橙红星子。齐卡洛忍不住靠近他,轻轻地亲吻他的眼帘:“阿禹!你好漂亮,心也好漂亮,老子……老子好喜欢你。”
曹禹没有推却,微微地笑了。
齐卡洛转过身,双手搭在他肩头,闭上眼,吻他的鼻梁,慢慢地,慢慢向下,寻找那丰盈柔软的嘴唇。那嘴唇是那么甜美,齐卡洛不住地将自己的嘴巴贴上去,狠狠地碰触。他感到曹禹好像回应了他。曹禹修长的手环在自己背部,逐渐收紧。齐卡洛受到了鼓舞,胆大地在曹禹身前摸索。他扯去了那条禁欲的黑衣带,迫不及待探进他衣襟,用粗糙的指腹揉搓曹禹的□。
曹禹在他身前不安地挪动着身体,却又有些欲拒还迎。齐卡洛心中暗笑,一手垫在他脑后,突然使力将他压在身下。“阿禹,老子喜欢你,老子真的喜欢你,”齐卡洛喘着粗气,一边用力地亲吻,一边胡乱地说,“阿禹,做老子的媳妇。忘了以前的事,老子会对你好,老子一定会对你好的!”
曹禹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说话,齐卡洛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齐卡洛怕他拒绝,更怕他走。他使足了力气,用脚撑开曹禹的双腿。曹禹微微地分开少许。齐卡洛用力挤了进去,使劲夹着他一条腿。“阿禹,做老子的媳妇!老子喜欢你!真喜欢你!你也喜欢老子!咱们就……就行了那……那好事吧!”
齐卡洛搂着曹禹在草原上翻滚,不顾一切扯去两人的衣裤。蓦地,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撕心裂肺。
齐卡洛闷哼一声。
漆黑的夜里,身旁传来曹禹深沉地低喝:“齐卡洛,不得放肆!”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齐卡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抱着曹禹磨蹭,身下长物已然硬挺得好似擎天一柱,顶在曹禹腰腿处。齐卡洛猛地清醒过来,张大嘴,满脸通红,臊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老子……老子这是……”齐卡洛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曹禹的衣襟里,正拧着对方的(奶)子,“老子……老子……不是……”
“不是什么?”曹禹剑眉紧蹙,提手运力推开齐卡洛。“你可知道方才自己说了什么胡话?”
齐卡洛再次惊得直冒冷汗:“啥?老子……老子还说胡话了?老子说什么胡话了?”齐卡洛看曹禹神色不善,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可还不免心存侥幸。他扯谎道:“老子做梦……梦到,梦到娶媳妇。”
“说实话!”曹禹冷冷地说。
“是……是实话。”齐卡洛眨着眼回答。
曹禹不做声,突然起身。
“错了错了!老子错了!”齐卡洛急忙坐起身,低下头,见曹禹还是一声不吭,开始讨好地一点点挨近他。可惜腿间□依旧硬得像根棒子,一靠近曹禹,那活儿就蠢蠢欲动。他怕曹禹对他动手,立刻又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老子向你认错!今天从操场回来,老子偷喝了几大碗‘蛇酒’。胖子说这东西壮阳,老子立刻就撒手了。可没想到它那么厉害,老子晚上睡在榻上,浑身像着了火。然后,老子就做春梦了……”齐卡洛看曹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即使知道他看不见,可他那肃穆的神情也够令人心慌的。他继续道:“老子梦到了你。老子梦到你变了样,跟个仙女似的。而且老子亲你,你还抱老子。老子摸你,你也不生气。后来,老子实在没忍住,就……就那样了……”齐卡洛越说声越小。
曹禹半躺在榻上,复又合上了眼,慢慢问:“还有呢?”
“还有?”齐卡洛茫然抬头道,“没有了。老子还能怎么样?老子这不是没做成贼,就被你活捉了吗?”
“你心里在想什么?”曹禹沉沉地问。
“老子没想什么。”齐卡洛眨巴着眼,不敢说真话。
“当真没想什么?”曹禹朝齐卡洛处侧首,没有睁眼,却好像在瞪视他。最后,他缓缓道,“你这胡汉怕是口是心非!”
“没,绝对没有!”齐卡洛手捂心口,一脸严肃地保证道。他哀求曹禹躺下,再三承诺不会再犯这冒犯的事儿。即使(胯)下那活儿依旧昂然挺立,裤头已泛出一团粘滑的潮湿,齐卡洛仍是竖起手指发誓:“老子不是那种人。老子绝不在你身上搞那混蛋事儿!老子还吃了余大夫给老子的药,铁定一会儿浑劲就过去了。”
曹禹顿了顿,忽然,沉默下来。
“那药不是余大夫特意留给老子清火的吗?”齐卡洛见他神色不对,不安地问。
“那药是鹿尾。”
齐卡洛正挨在他身边默念静心大法,忽听曹禹说那药是补肾的,他大吼道:“啥?那姓余的给老子吃这个!老子都和他说了老子这几天……”齐卡洛猛地捂住嘴,没再说下去,怕被曹禹轻视。齐卡洛不解地自我喃喃道:“余晨凡,怎么会给老子吃……怎么想到给老子吃这个?”
“我让他开得药。”
“什么?”齐卡洛大惊,忙问,“曹禹,你为啥要给老子吃这药?”
“白天余晨凡来为我看诊,我随意向他说了你的事。”
“老子啥事?”
“每晚起夜,肾虚夜解。”
“这……老子是……”
听出齐卡洛心神不定,似有隐瞒,曹禹转过身,拖长了语调慢慢责问:“你,说谎了——?”
“老子……老子,”齐卡洛害臊地简直不敢再看他,但又不好不回话,只得老实承认,“老子……老子是说谎了。”他捂住裆部,极其痛苦地说:“老子这几天起夜,其实不是想撒尿。老子是想……是想……那个……”
曹禹即使看不见齐卡洛此时的羞臊,却不难想象他憋红了虎脸,一副可怜又有些委屈的憨实傻样。不知为何,他原先烦躁厌恶的情绪忽得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片明朗的好心情。曹禹想笑,忍了忍,说:“以后不要再说谎。今夜这事就算了,早些睡了吧。”
“这……这让老子怎么睡!”齐卡洛指着挺立的□,泪眼汪汪地看着曹禹,“老子本来以为是亚克给老子喝了那酒的关系,原来,连你也有份儿!你给老子喝壮阳药。壮阳药!这……这让老子今晚怎么过呀!”
“自作孽,不可活。”曹禹不理会他。
齐卡洛伸出三根指头,撒娇似的戳着曹禹隆起的被褥:“曹禹,你帮帮老子!”
“与我何干?”
“这事你也有份儿……”齐卡洛像一团白面伏在曹禹身上,难过地说:“曹禹,老子对你那么好。以前,你骗老子,老子没生你的气。你掌老子鞭子,老子也原谅你了。你遭人陷害,老子冒了风险把你救出来藏在老子的帐子里。你说,你摸着良心说,老子待你好不好?”
曹禹睁开了眼,不说话。
齐卡洛接着唉声叹气:“今天,老子就想让你帮老子点小忙,你都不愿意。老子真的好难过……老子难过地心都发酸……”
“你想怎样?”曹禹无奈地问。
“老子想……”齐卡洛又腼腆起来,含糊地回到,“想你帮帮老子。”
“如何帮?”
齐卡洛扭捏地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结巴着说:“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老子……撸撸……撸撸……”齐卡洛的声音细若蚊蝇。面对曹禹直射而来的凌冽眼神,齐卡洛有些害怕再说下去,曹禹可能真会不顾情面要他的小命。
果真,黑幕下银光乍现,一柄匕剑凌空飞出,齐卡洛闭上眼睛,暗道这回真是小命休矣。匕剑直下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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