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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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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才这就去”
  
  “什么事不要让我知道?”
  姚江话音才落,那拉了华重胥出去的人却突然去而复返,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榻上的宫弈棋微微一惊,在看清楚他踏步而来的身影之时,使了眼色让姚江退下,看左羽少渡步上前,宫弈棋轻叹:“你不是同华重胥出去了吗?这么快便回来了?”
  “不是让你在睡一会,你怎么又起来了?”
  
  被他这般反问,宫弈棋失笑。
  左羽少垂眸看他,想着他刚才对姚江的吩咐,复问:“你有什么在瞒我吗?”
  “我能瞒你什么事?”宫弈棋反问,见左羽少微微拧眉的看着自己眼中明显写了不信,宫弈棋轻叹,伸手将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我是挺不想让你知道的……”
  
  “这是……?”看宫弈棋拿了个包裹出来,左羽少眸低透着几分困惑,伸手接过,刚打开一看,就有些怔住了:“你怎么会有些东西?”
  
  “上次出宫时,司绝带我去街上买的”伸手拿了包裹里面的小摇鼓,宫弈棋话音未落,指尖轻动,便摇起了手里的摇鼓,弹丸前后甩动,发出的声响格外清脆。
  
  左羽少翻了翻,看里面全是小孩的玩意,双眉不由得微微轻拧:“他怎么会懂得这些?”
  “他不知道啊,只是想着要给这孩子弄些衣服,便上了街,遇见了那些商家才听说的,反正寓意都不错,便卖了回来”他这孩子……有些见得光,所以他不能光明正大的给这孩子弄这些东西,只能私底下的做。
  
  听这话,左羽少忽而想起上次酒肆时的事,那日他便是出去办这些事……
  
  伸出的手,忽而一把将床榻上的人揽入怀里拥住,左羽少双眉紧拧:“这些事,应该是我陪你去才对”因为他才是这孩子父亲……
  
  “现在你在这里,也一样啊”他在身边,孩子也在就够了,只是:“你当初,为什么要同秦素成亲?是想彻底断了和我关系还是……”宫弈棋心里其实还很介意他成亲的事。
  
  听他追问,语调中透着几分执拗之意,左羽少失笑出声:“好好的怎突然问起了这个?”
  “我介意你娶妻,介意你去碰别人,也介意你心里还会想她……唔……”抬了眸,朝左羽少看去,可话没完,却是被人堵了嘴,缠住了齿唇。
  
  被人夺了呼吸,感觉到他在自己口中的翻搅,伸手抓了他身上的衣衫,宫弈棋任他抱着,气息微乱之际左羽少放开了他,看着他被自己吻得泛红的脸颊轻笑回道:“相识一场,娶她不过只是给她一个名分,给南瑶一个身份而已”女人未婚生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有辱门风之事。
  
  “那那日你带南瑶去酒肆,是做什么?”
  “南瑶的生父寻来,我没有理由不让他们父女相认”孩子的事终究瞒不过一辈子,再说让这孩子跟着自己,还不如让他同生父在一起的好,毕竟他们才是血脉相连亲人。
  
  听这话,宫弈棋紧了紧抓着他的力道,追问:“那你没有碰过她吗?”只要是个男人他都有性之欲念,身边有个女人,还是妻子,左羽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摸样,左羽少失笑:“你现在是在同我算账吗?”他这样子到有点妻子跟丈夫追问,丈夫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人的味道。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
  看他这有些耍赖的样子,左羽少轻叹:“没有,我还不是如此不堪”是个人都碰,也不管这人是谁。
  
  这个回答,让宫弈棋松了口气,才刚刚荡开的嘴角,惹了几分笑意,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因为耳边那突然传来的声音而碎成了涟漪:“弈棋,拿掉这孩子吧”
  




☆、第二十八章:隔阂岔,预言女

  耳边的话,让宫弈棋微微一怔,抬首朝他看去之时,眸里透着几许疑惑:“你说什么?”他应该是听错了吧。
  
  “我说,让你拿掉孩子”看着宫弈棋,左羽少开口将话又重复了一次。
  
  这次宫弈棋确认他没有听错,可是:“为什么?”
  再有几个月,这孩子就要出世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左羽少要自己拿掉他?
  
  “听我说”看宫弈棋神色微变,左羽少伸手,忙将他抓住:“你现在的身体不合适受孕产子,等华重胥帮你清除体内毒素之后……”
  
  “华重胥说了什么?”左羽少话未说完,宫弈棋却赫然冷下眸子打断,见左羽少闭口不打算回答自己,宫弈棋拧眉微微点头:“你u说,我便亲自去问他”说着,起身便要朝外走去。
  
  见此,左羽少忙伸手一把将他抓住,扯了回来:“你要去哪儿?”
  “找华重胥”声落,便想甩开左羽少结果却是被他紧紧抓住不放:“华重胥已经出宫去了,你去哪找他?”
  “那我就宣他入宫!”
  “弈棋!”看宫弈棋这样子,左羽少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抱住,刚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怀里的人突然问道:“你还在讨厌我,还在恨我是不是?”
  
  “没有,别乱想”
  “那为什么你突然要我拿掉他?”宫弈棋说过,要用这个孩子来困他一生,孩子要是没了,左羽少……他会走的……
  
  “别胡思乱想,华重胥之前跟我说了,你体内余毒未清……”
  “所以这孩子不能要?”接过左羽少的话,宫弈棋反问,见他点头,双眉一拧却是一把将人狠狠推开,左羽少一怔刚反应过来便听的宫弈棋决绝吐道:“要我拿掉孩子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许伤害他,就是你也不可以!!!”话音落,在左羽少刚想启唇之时,他却是兀然转身朝着殿外跑去。
  
  在留在这里面对左羽少的话,他怕……自己又会说了过激的话……
  
  这……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十年前,他不想要,左羽少却不惜以两人之间的关系来威胁自己,让他留下腹中的孩子,十年后他想要了,左羽少却要让他拿掉……
  
  他自己体内余毒未清他不知道吗?
  这孩子日后便当真是可以残喘于世只怕也有所残缺,他会不知道吗?
  甚至产子时有可能会发生情况他会不知道吗?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可是那又怎样?
  便是如此,他还是想要留下这孩子,他曾经将对左羽少的所有感觉全部寄托在这孩子身上,一天天盼着他长达自己默默的数着日子,可现在……
  
  连左羽少也要他拿掉这孩子
  ——这笔交易,你做不做?——
  ——做!一条命,一个孩子,换你一生都陪着我——
  
  若孩子没了便是交易取消,那左羽少……他会像十年前一样,任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奔入林中,没了力气的人,腰腹隐隐传来的绞痛,让他说不出的有些慌乱起来,双手才刚摸向自己腰腹,一旁便听的那朱钗摇晃的声响叮当传来,微微一怔,宫弈棋扭头四下看去,却瞧见有谁的踪迹,铃叮的声响,宛如带了回音一般层层叠叠的从四周传来,说不出的味道透着几分熟悉,脑海之中开始收索有关这声响的记忆,却于此时听得女人那慵懒的笑声,从自己身后来。
  
  浑身一震的人儿,赫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猛然回首过去,却只看见那人衣着华服站在桃林底下拈花微笑,微扬的嘴角,妙曼的身姿,拖地的罗裙,十五年华如水东逝,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犹如往昔。
  
  “你……”
  张了口,可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只见那女人媚眼含笑的睨着自己,朱唇轻启吐道:“这个孩子,留不得,他会让你功亏一篑的”
  
  这话,不轻不重的撞在胸口,宫弈棋回神,拧了眉踏步朝她走去:“你到底是谁?”步子才刚上前,女人却是身影一散不见了踪迹,这下宫弈棋愣了,才刚停了脚步,朱钗摇晃的声响,却又一次从旁传来,宫弈棋扭头,便只见得那女人消失在桃林深处的背影,朱钗声响也随之消失不见。
  
  她到底是什么人?十五年前她便是如此摸样,十五年后他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她……
  
  脑中还在寻思这个诡异的女人,可也不知是不是想得过多,突然的晕厥袭来,让他闭了双眼,身体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无人过问,只有漫天的花瓣随风飘洒。
  
  ——这个孩子,留不得,他会让你功亏一篑的——
  午夜梦回,脑海里面再次响起那女人的身影,榻上的人拧了拧眉,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寝宫,光线明亮的屋里,有个黑影遮住了床幔外的光线,倒影在自己的身上,宫弈棋抬眸定睛看去,见这人是谁,双眉一拧,胸口却是有些发闷起来。
  
  这人在之前,还要让他拿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不是想要同他断了交易的吗……
  
  拧了眉,宫弈棋蹑手蹑脚翻身下榻,丝毫没有惊动那靠在床头假寐的人,他还是当初的那心思,谁要想对他腹中孩子不利,他便翻脸无情。
  
  出了寝宫的房门,宫弈棋扭头四下看去,确定瞧不见半个人影,便举了步朝一边行去,他要见魏亭中,他还有事要办,三位主事不可不管……
  
  翌日清晨,左羽少睁开双眼的时候,那躺在榻上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床榻凉透显然已经起床多时,想着他昨日无端晕倒桃林的碎石小路,左羽少微微拧眉,起身朝外走去,刚一拉开寝宫的大门,抬了眸,便看见那人躺在躺椅上的身影,身上的毯子掉了一角下来,微微隆起的腰腹,在毯子的遮盖之下,也没有那么显眼,举步上前,眸光一错,在瞧见那放在石桌上的盘里全是一些青涩的小果子,左羽少微微一怔,突然想起,上次天香楼的时候,他身上似乎也带了这样的青果……
  
  躺在椅子上的人拧了拧眉,白赞的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毯子,翻了个身便继续熟睡,乌丝般的长发,被风一撩轻轻散开,发生轻扬好似变成了透明之色,清晨那丝丝缕缕的光线穿过桃林树荫折射下来,洒在他的身上,但见他殊色的面容,宛如一只缩卷着身体酣睡香甜的狐。
  
  这只狐,明明就一身仙灵的气息,与世无争一般,可偏偏他却惹了红尘宿怨,滞留于此,亲手射杀自己的兄长,他可以嘴角含笑,陷害自己的王叔,分明是被人逼入维谷,可他却又比谁都看得清楚来的谢意,这样的人其实是个危险人物……
  
  而当左羽少再次看着宫弈棋这宛如灵狐般的睡颜之时,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在当日便被燕帝下旨关入大牢,理由是左幙冶与杨大人等的叛乱一事纠葛不清嫌疑重大。




☆、第二十九章:内两分,导火线

  宫南厉早年便已退出朝堂不问世事,宫司绝也在宫弈棋回宫不久之后,便已经请旨前往边疆,如今左幙冶出了事,能帮他求情说话的人却没有几个,而且此时还是燕帝当朝朝审出来的结果,意料外的结果有些让人措手不及,来不及解释便已经被人入了牢狱,当晚当左羽少得知此事时,想要进入天牢探望自己的父亲,结果却被魏亭中拒接,理由是左幙冶在清洗嫌疑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以免有人私通相互勾结什么的。
  
  左羽少听得气煞,若不是他足够冷静估计早该和魏亭中干上一架,返回景棋宫的时候,想着里面的人,不愿让他担忧自己,便压下了心里对父亲的担忧,看他还躺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酸果便已经抵不住困意的闭眼睡去,左羽少微微拧眉,将他抱起送回寝宫,确定他睡得安稳,换了一身的衣衫,便打算夜探天牢,可谁知晓,就在他前脚刚离开不久后脚那被自己放到榻上的人却睁开了双眼,结果只是夜探天牢之时,魏亭中居然早已带人埋伏……
  
  落英缤纷的桃林底下,宫弈棋一双墨玉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酸果,微微轻拧得眉,似有满腹心事,姚江在旁,见他如此,心里狐疑,猜想着他是不是酸果吃腻了,想换换其他的东西,未料刚启了唇,便听得宫弈棋忽而开口:“被我搅了一池春水,他应该会生气的吧?可是不搅又不行,若迟了一步,也许今日那个下狱的人便是我了”纵是燕帝偏爱心切,也断不可能接受他这样的做法,错了一步,今天下狱的人就不会是左幙冶了。
  
  “姚江,左羽少还没回来吗?”自言自语的话音落下,宫弈棋忽而扭头朝身后的人看去。
  被他点名,姚江立马回道:“殿下,奴才听说左将军出了事,被皇上关入天牢,左大人为了这事已经出宫去了”
  
  “原来出宫了……”垂下了眸,宫弈棋低喃,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左幙冶得事,被自己暗中搞鬼,左羽少想在宫里查些什么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只有出宫去吗?
  罢了,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吧,反正左幙冶只是想要关他一些时日,也许等到将来他拉下燕帝还会将人放出来的,毕竟他是左羽少的生父。
  
  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人,掩嘴打了个慵懒的哈欠,看看有些阴沉得天气,起身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便举步朝寝宫里面行去:“姚江无事别来打扰本宫”才刚起床不久,结果又出现了困意,若不是今日天气不好,他都想在这里小歇片刻,不过还是算了。
  
  姚江得言,将他送回寝宫,才刚给他把宫门关上,屋里黑影一闪,宫弈棋缓步前行,却是忽而开口:“有话直说”他想休息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个清楚就是。
  
  话音落,却只见一条黑影兀然落在他的身后,单膝跪地:“回禀殿下,猛大人近日查知,皇上将二殿下召回望京乃是有意想立二殿下为储君”
  
  这话让宫弈棋微微一怔回身朝那人看去:“立宫祈司为储君……?”话音落,宫弈棋却是瞬间想到了答案。
  
  将皇位交给宫祈司,是想在退位之后,带着自己远居桃林厮守一生吧,他就说,好端端的,这燕帝怎么突然想起了被他丢弃多年的弃儿来了。
  
  殊丽的面容,嘴角荡开了笑意:“只怕他要失望了”
  
  那人得言,也不多问其他只是起了唇又道:“另外,二殿下此番入京,也是怀有目的”宫弈棋侧身,小心的在榻上坐下,并不言语,只听那人口中续道:“据说皇上的地牢里面藏了个人,宫祈司怀疑此人及有可能是柳妃,故而一心想要得到开启地牢的钥匙,并将莫言非送与厉王,目的便是为他盗取钥匙”
  
  “地牢?”听见这个宫弈棋微微挑眉,似乎来了几分趣意。
  
  墨玉的眸,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人,宫弈棋眼眸一转突然想起,当年在柳妃出事之时,自己曾经对宫祈司说过什么,那时候他自己也是一身的腥,只是还没有被贬天罗,谁知道在跟宫祈司咬了耳朵之后,翌日就是他自己遭遇不测了。
  
  他当年跟宫祈司说了什么来着?
  
  ——柳妃娘娘贵为前朝公主,为了那些归降的前朝大臣,父皇不会真的赐她死罪,只是暂时被父皇关起来了,现在你不能闹,若惹急了父皇,只怕你和菱儿都会有事的——
  
  好久以前的东西,几乎快要被他忘了个干净,那时候他们兄弟间的情谊还在,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他担心自己的哥哥会落得一个同他母妃一样的下场,所以便出言安慰,这宫祈司该不会因此就以为那个地牢里面的人便是柳妃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除了宫祈司说不定也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了。
  
  挥退那人,宫弈棋和衣躺在榻上,微微隆起的腰腹比起之前又膨胀了些许,这么许久燕帝都不曾来过这里,看来他当真是寻到了什么新的猎物开始了夺取谁的游戏,既然如此,没有意外的话,那两日后,寻个理由,他该出去了……
  
  至于那个地牢里面的到底是谁,他也有些好奇。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那个为了左幙冶而奔波一日的人直到现在才出现在他的眼前,心里想着两人之前的疙瘩,宫弈棋坐在床头,微微蹩眉。见左羽少踏步朝自己床盼走来,抬眸看他,宫弈棋先发制人:“我不会拿掉他的,你不能逼”他心里还惦记着这事。
  
  看他这一副放着自己的样子,低低的叹息似乎带了几分疲倦,侧身在榻上坐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他伸了手:“过来”
  
  微微拧眉看他片刻,见他只是睁了眸看着自己,宫弈棋微微一怔,朝他靠了过去:“你有心事?”
  话音才落,却被左羽少伸手一把扣在了怀里:“明日我会安排秦笥进宫,有他在你身边我比较放心”
  
  “为什么?”话音才脱口而出,他自己却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我有事需要去办”虽然他没有说是去办什么事,可宫弈棋却早已知晓。
  
  左羽少有事要办,刚好他也有事要办,只是他要办的事险些害死自己的兄长,差点弄得宫南厉尸骨不全,而左羽少却是因为他要办的事而害的秦笥葬生火海化作了灰烬……




☆、第零三十章:地牢人,南厉劫

  翌日午时,左羽少将秦笥带进了皇宫,安排好了事宜之后,便又转身离开,宫弈棋坐在院子里面,看着那立在自己身前的人,淡淡勾了嘴角,眸底闪着继续笑意:“十年前我放你离开,没想到十年后你又回来了”身边的人除了左羽少,怕也只有秦笥不会让他心生芥蒂。
  
  秦笥微微拧眉,看着眼前的人秦笥的面色并没有他眸底的那份笑意,心里思量再三却还是开口问道:“这次进宫,主要还是有件事想问问殿下”
  
  得言,宫弈棋微微一怔,定眸看他,却听的秦笥开口问道:“殿下现在对我家少爷又是何样的心思?”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他是我的剑,对预算手里的剑能有怎样的心思?”
  
  与十年前相似的回答,让秦笥眉宇深拧一份,见他面有怨怼,宫弈棋在姚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举步朝他走去,秦笥站在原地,见了他隆起的腰腹,心里一惊却是有些傻住。
  
  在秦笥面前站定,宫弈棋神色温和不带半丝杂质:“若是手里剑握得久,便不想放开,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心思?”相似的疑问,他当初曾经问过左羽少,可是左羽少却一直没有给他回答,今日见了秦笥,不知道他能给自己什么的解释?
  
  秦笥怔怔看他,不太相信的追问一句:“真的?”
  宫弈棋轻笑:“本宫几时同你说过假话?”
  
  得此言,秦笥面色微变,却也是惹了几分笑意:“若是真的,我愿意听少爷的话,留在这里伺候殿下”
  
  这下愣住的人反而变成了宫弈棋,因为,秦笥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将秦笥留在宫里,左羽少这一别,便是好几日的时间,眼看着孩子已经有了五个月的时日,可那人这些日子却为了左幙冶得事而忙碌得不见踪影,明明这罪魁祸首便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闷,独自生气了闷气。
  
  秦笥伺候了在旁,看他如此样子,只举得心里好笑,并不多言,姚江见有人随伺候便放开了胆子的窝在膳房给宫弈棋调配膳食,才短短几日而已,那身形有些芊瘦的人便长了一圈,隆起的腰腹也变得更加显然起来,便是刻意放开了的衣衫依旧遮不住的他的圆润。
  
  眼看半月的时日即将过去,左羽少却依旧还是没有回来,宫弈棋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事起了后悔的念头。
  
  在榻上睁眼直到天明,咯吱的声响忽而从旁,榻上的人错眸看去,只见一身铠甲的猛冲推门而进,刚一起身坐在床头,便听的猛冲抱拳说道:“殿下,地牢的所在臣已经找到了”
  
  这话,让宫弈棋的眸底现了笑意:“这么快?到是有些意料之外呢”说着起身朝猛冲走去:“陪本宫一同去地牢瞧瞧里面到底藏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贝”
  “可是殿下您的身体……”从上次因为接到首查地牢的任务而知道知道宫弈棋的情况之后,猛冲担心,毕竟宫弈棋现在的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恙,去去便回”
  “那秦笥那边?”
  “本宫昨日便下了令,不许打扰你放心便是”
  得这话,猛冲松了口气,领着宫弈棋就小心谨慎的朝外踏去。
  
  与猛冲避开众人出了宫门,两人同行身边不带一兵一卒,于日正当空之时来到了望京边上的行宫。
  
  这行宫是燕帝往昔打猎时的暂居之所,他小时候还曾在里面住过一段时日,蹩了眉,宫弈棋略微狐疑:“那人不会就这里吧?”
  
  “殿下请随臣来”猛冲开口并不回答,只是领了宫弈棋朝一边而去,在行宫背后的松林里面厅下了脚步,眼看四周无人,宫弈棋眉宇深拧一分,刚想开口说话,却见猛冲不知碰了何样机关,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宫弈棋垂眸,就只见地面兀然开了个方方正正的大口,从洞口处可以看见那延伸下去的阶梯。
  
  “殿下,人便在里面”
  
  得言,宫弈棋举步上前,看了看那隐没在黑暗处的阶梯,便欲想下去,猛冲见此,赶忙上前:“殿下且慢”宫弈棋抬眸看他,虽不开口可眼睛里面却已经写清楚了他的疑问。
  
  “底下黑暗,殿□体不便,还请跟在臣的身后以防不测”
  宫弈棋点头,没有说话,看猛冲弄了火把率先举步下去,宫弈棋举了步,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
  
  昏暗的光线底下,可以隐隐看见四周的石壁长满了的青苔,猛冲举着手里的火把点燃了石壁上那搁置许久的烛,铂金的光缕照亮了黑暗的通道,宫弈棋缓步前行,两人也不知寻了多久,在拐角之时前面的路忽而被一块大石堵住。
  
  “这……”
  张看口,刚想说话,身旁的猛冲便举步上前,伸了手在石块上敲敲打打,宫弈棋站在原地静静听了半响,最后从猛冲的敲打声中得了一个四位数的奇数,心里才刚一定下这个位,一旁便有轰隆的声音传来,两人扭头看去,便只见一旁隐有光线折射进来。
  
  宫弈棋举步上前,见这大石块的一侧居然开了个小门,伸手摸向自己的腰腹,微微弯腰,便钻了过去,这才发现,这边不过便是以地方宽敞的洞低而已,才微微感觉有些失望,不想,那朝前行去的步子,却因为眼中的视线在看清楚那挂在洞顶深处的铁链之时却显得有些迟疑起来,墨玉的眸,随着那铁链而微微一动,垂下眸光他看见了,在前方那盘膝坐在地上的人,便是被这铁链缠住了四肢。
  
  “他便是属下发现的人”
  站他身后,猛冲突然开口。
  
  宽敞的洞低里面,并没有那些常见的刑具,空空荡的这里有得只是那盘膝坐在地上的人,宫弈棋微微拧眉,缓步朝前踏去,眸里的视线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不知为何,却是有些心绪不宁……
  
  那人一身的白衣,瞧不见半丝残破之象,拖地的长发柔顺如丝,未染半点杂质,错步来到他的身前停下,脑子里面对这个人满是说不出的疑惑,一个被关了多年的人,为何还能保持衣着整洁?常年的不见阳光没有自由可言,身形该是孱弱虚瘦之象,可是眼前的这人,只看一眼,便可从他身形的强健得知他是位青年男人,而不是……
  
  “把他的头抬起来”
  
  听宫弈棋下令,猛冲举步上前捏了那人的下颚,刚将他的头给抬了起来,未料,在看清的他的容颜只是,宫弈棋却是瞬间震在,原地,面上的神色惊讶的好似发现了什么鬼魅一般,脚下步子不稳更是朝后退去。
  
  猛冲见此,连忙松了那人,赶忙上前将他扶住:“殿下,您怎么了?”
  
  宫弈棋不搭,只是一双眸子难以置信的朝那人看去,口中低喃出声:“怎么会是他?”
  听此言猛冲不解:“殿下认得此人?”
  
  应该不可能吧,据猛冲探得,在燕帝立统三国之时,这人就已经被关了进来,俨然三十余年。
  
  “我……”张了唇,还想说些什么,可在看清身边问话的人是谁之后,宫弈棋又将话头咽了回去,这个人,十多年前,曾身如涟漪形如鬼魅似的出现在他的身旁,而后又出现于他的梦境想要将他留下,这个人宫弈棋怎能不识?可是……谁能知晓,本以为便不过只是噩梦一场的主人翁,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出现这里,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谁?
  他为何被燕帝锁困于此?
  他与自己究竟有何关系?
  三十多年为什么他一丝变化也没有,安静得宛如只是睡着了般……
  
  突然涌现脑海的疑问让宫弈棋回过神来,深深的一个呼吸,定下了自己说不出惊讶,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宫祈司很快便会找到这里,以他对柳妃的执念来看,不管这人是不是他的母妃他都会来一探究竟,除了他,这里是最佳场所”
  
  得言,猛冲双眉微拧:“可是厉王他……”
  宫南厉因为莫言非的关系和宫祈司正掐的嗨皮,若不是宫南厉的授意,也许宫祈司也不会这么快便拿到了那所谓的钥匙,到时候只怕到这里不止他宫祈司一个人。
  
  “南厉?”提到这个名字,宫弈棋轻叹,可说出话却依旧那般决绝:“本宫只有对不起他了……”
  
  因为一把所谓的钥匙,莫言非被送给了宫南厉,若是宫祈司知晓,其实到达这地牢的还有一条暗道,也许他并不会这么做,只不过让他们为了一把其实根本就没有用的钥匙而去掐架,到最后所谓的死亡也许会变得更加名正言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在公司构思的时候,猛然发现这文离完结越来越近了~有点亢奋,今天也不知怎的,想着想着忽而想到了宫祈司那渣的文,初步估计,故事不长大约也就五万左右的样子,可素有点犹豫要不要写,因为想出来的结果是个悲剧,正正经经的悲剧不可能喜剧所以有点蛋疼了。




☆、第三十一章:不要难,情事败

  见了地牢的人是谁,回宫的这一路上,宫弈棋都感觉有些不安,一侧是因为地牢里面那人,而另一则却是左幙冶得事……
  
  安静得寝宫的门口,除了那隐隐风声与鸟鸣声响,便再无其他,确定无人来寻过自己,宫弈棋伸手推开寝宫的大门,直朝着里面踏去,一路醒来身体有些疲倦,腰腹下垂的感觉更是让他感觉后腰背的酸痛,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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