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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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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就不应该随了自己的脾气,只是……有的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啊……
  
  姚江得言,站起身来立马又道:“不如我让膳房给殿下您弄点酸果粥来?”酸果粥还是几天前宫弈棋第一次闹了脾气不想吃食姚江突然想到的,受孕者一般都爱吃些平时不怎么食用或者的嗜酸,将那些酸果切成颗粒与白米粥一起蒸煮,即解了他嗜酸的口味,也能让他进食。
  
  宫弈棋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寝宫外走去,吃这清单的酸果粥,总比吃那些让油腻得让他反胃的东西好。
  
  在桃林里的躺椅上坐下,拿过毯子盖住身上,宫弈棋垂了眸,看向自己的腰腹,比起前些时候肚子又大了些许,现在盖了毯子都遮不住它的异样,可话又说了回来,还记得十年前第一次受孕之时,孩子才刚刚成形,他就已经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了谁都有气,还反胃厉害,而现在这孩子都快四个月了,他才开始挑食反胃情况,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到底他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想到这个,宫弈棋突然想起半月前自己同宫司绝在街上买的那些小玩意,里面的小摇鼓上就刺了两个粉嘟可爱的孩子……
  
  他心里期待着,五个月后这孩子的出生……
  
  想到孩子,脑海里便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墨玉的眸,四下看去,花瓣纷飞的林里,红色去宫墙底下,拱门处,假山旁,亭廊下他都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心里的感觉不知识庆幸还是失落。
  
  果然,他说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便当真不会出现自己眼前,除了那日一面,他们都没有在见过,仿佛那日的人只不过就是一个泡影而已……
  
  姚江去而复返,手里端了托盘过来,见他睁了一双眸子好像在找什么一样,放了托盘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在找什么?”话音落,将托盘里的碗递到宫弈棋的手上。
  
  伸手接了过来,墨玉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粥碗,宫弈棋开口问道:“左羽少……是不是回去了?”
  “没有啊,左公子他一直都在”
  得到这个回答,宫弈棋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他在……就好……
  
  听说了那人还在,宫弈棋微微勾了嘴角,拿起汤匙滔了白粥便递到自己嘴里,刚嚼了两下,还没吞咽下去,宫弈棋随即皱了眉,才刚一将粥碗放下,便张口,吐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机缘巧,多事男

  “殿下?殿下您还好吧?”
  看宫弈棋那难受的样子,吐的面色微变,姚江赶忙伸了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胃里翻搅的难受,宫弈棋爬在椅上,别说刚才咽下的酸果粥,怕是连那苦水也都吐了出来,从林外踏步而来的两人,看着那爬在椅子上的宫弈棋,面色一变,疾步上前就想查看他的情况:“弈棋?弈棋?”那人一身青竹墨衣,眸珠紫色,看着宫弈棋这难受的摸样,神色透着担忧之意。
  
  吐了半响,才停歇下来却弄得自己浑身乏力的宫弈棋,面色苍白,额头隐隐布满了细汗,躺回椅上,一抬眸,在看见那突然出现自己身边的人时,当下有些意外起来:“言非……?”莫言非怎么突然进宫了?还有他身后的人:“华重胥?”看清那跟在莫言非身后的人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显得有些意外。
  
  那人一身长衫站在莫言非的身后勾了嘴角轻笑:“好久不见了”
  
  被人送回寝宫,靠在床榻之上的人,一双墨玉的眸,看着床榻边上那给自己把脉的人,胸口说不出的慌乱,全是心虚,尤其是花重新忽而一脸诧异之色,赫然朝他看来的样子,更是让他虚的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言非,我有点事想单独与华重胥谈谈,你先到屋外休息一会”
  莫言非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状况,却也答应现行离开一会,两人的目光在确定那人出了房门之后,相互看去双方眼中都有着同一样的色彩。
  
  “你何时回来的?”
  “这孩子是谁的?”
  
  两人同时开口,所问的话都是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
  
  看他垂下眼帘的摸样,华重胥寻了椅子坐下,眸光再次朝他看去,开口回答了他心里的疑惑:“回来有段时日了,只是有点私事在处理而已”
  “你说的私事,是言非吗?”在返回寝宫时,莫言非曾说过,华重胥是受他之托前来给自己看诊的。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该是你回答我才对了”看着他,华重胥轻笑,继而追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的?”声落,看宫弈棋拧了眉,双唇紧闭的样子不想回答自己,华重胥也是面色微沉:“难道是你那个侍卫的吗?”他口中的侍卫指得是已不在人世的鹤望。
  
  十年前,华重胥里开望京去巫山寻找那远古的部族,一别便是多年,四年前曾经回来过一次,那时候左羽少已经不在望京,他滞留了几日,在离开之时曾送了一些东西给宫弈棋留作防身之用,也是华重胥给他的那些东西,让他这几年来得以蒙骗燕帝,暂时无事。
  
  “不是”吐了两字,宫弈棋拧眉朝他看去:“我也知这事瞒不了你,愿意让你把脉,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如何而已,只是我希望这事不管对谁你都万不能提”
  
  知道宫弈棋担忧什么,华重胥轻叹:“孩子无事,今夜我来也是应了言非的话,回去我会给你调配服药,你按时服下,你对你对这孩子都没有坏处”要不是因为左羽少的关系,他才不要这么照顾这家伙,说句实话,这家伙很不得他喜欢。
  
  弗衣站起身来,华重胥无声轻叹,拧眉看他又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其余的改日再说”
  宫弈棋点头,神色一惊忽而想到什么,刚启了唇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华重胥便已经举步踏了出去。
  
  夜风徐徐吹落了满林的花瓣,离开宫弈棋的寝宫,本想去寻那青竹墨衣的人,可眸光微错,却看见了前方林中,那隐没在桃林背后的人影,心里狐疑踏步朝前迈了过去,数步之遥,在看清楚那人的侧颜之后,华重胥眸色一变,心头大喜,却是突然发了攻击一脚朝那人影踹去,那人赫然回身,伸手挡下他的攻击,随即下盘反击,两手手腕相扣却是平分秋色。
  
  “臭小子!十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死了!”
  那被他偷袭之人,听着笑骂,微微一怔,才抬了首,刚一看清华重胥的样子随即胸口一疼却是被华重胥阴了一拳。
  
  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才刚定下了身形,再次抬眸时,那人却笑了:“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阴”
  “不阴还不认识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几次去左府为什么都没你的消息?”
  左羽少轻笑:“我是奉命暂代鹤望之职留在这里”
  “保护他吗?”接过左羽少的话,华重胥微微挑眉:“他那还需要什么保护?不过倒是你,这十年你去了那?为什么四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呢?”
  
  “往事过兮,不提也罢”既然回来了,那已经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心里轻叹,想着华重胥出现的地方,左羽少拧眉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开口刚想解释,华重胥却拧了眉:“你何时回来的?”
  “到是也有些日子”看华重胥对自己回来的时间显得有些在意,左羽少心里狐疑,反问一句:“怎么了?”
  
  “有些日子?那就对不上了……”
  “什么对不上了?”看他喃喃自语左羽少一脸好奇的样子笑问。
  
  华重胥微微拧眉,抬了眸朝他看去:“刚才我去给宫弈棋把脉,发现他居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不许说!”
  华重胥话未说完,宫弈棋的声音却突然从旁传来,左羽少微微一震,错眸朝着华重胥的身后看去,却只见那人连衣裳都没穿好,光着双脚,长发披散的样子便跑了出来。黑色的眸,在看向他那腰腹的变化之时,心口一绷,脑海里面回荡着华重胥刚才那话的最后的两个字,筋脉紧绷:“你刚才说什么?”话问得是华重胥,可他的一双眸子却盯着宫弈棋的腰腹,哪里显得格外突出。
  
  听见左羽少的追问,华重胥启了启唇正想说话之时,身后的宫弈棋却大步跑了上来,一把将他扯了过去,怒道:“华重胥你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的!”
  
  他刚才有说过这个吗?华重胥皱眉心里会想刚才自己应该没有说过才是。
  
  看宫弈棋这焦急的样子,左羽少面色一沉,伸手,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扣在怀里,朝华重胥追问:“把你刚才的话说完整”
  “华重胥你……”
  “闭嘴!”宫弈棋心急,刚开了口,哪知那将他扣在怀里的人却突然冷喝出声,宫弈棋怔住,才抬了眸,朝他看去,哪知道耳边就听得华重胥的声音传来:“我说与不说,不如你自己去弄个明白”刚才,宫弈棋那隆起的腰腹,他应该也是看见了。
  
  话音落下,华重胥转身朝着桃林的一端走去:“兄弟一场,别说我不够意思,你这人我可是给你护到家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了。
  
  看着华重胥远去的背影,左羽少双眉拧得死紧,垂了眸的看向那被自己扣住的人,却只见他心虚的低了首,眸低透着几分慌乱的想要避开自己的视线。
  
  该死,他怎么就一时忘了,左羽少现在在他宫里,华重胥遇不上便算,若遇上了他怎可能不告诉左羽少?
  
  暗暗自骂的人,拧了眉,腰间突然一紧,身体腾空居然是被人抱了起来,宫弈棋一惊,才抬首,就只看见左羽少面色又黑又臭的样子,大步踏开,就直接将他送回寝宫里面。
  
  将人抱回寝宫,放到榻上,左羽少双眉紧拧得站在榻边,低了首着盯着榻上的人看,一身的气息沉闷压人,宫弈棋坐在榻上,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因为正被大人训骂而慌乱不安,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他只有扯了被褥将自己的腰腹遮盖起来,可是这一动,那站在榻前的人却一爪伸来,扯掉了他的被褥,宫弈棋一惊,脸色吓的有些发白。
  
  第一次看着宫弈棋这幅样子,竟乱了有些没了分寸,左羽少眉宇微微松了分毫,突然沉声问道:“为何瞒我?”
  “我……”启了启唇,宫弈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半响,最后垂下眼帘,只是低低的吐了一句:“你讨厌我”
  
  轻轻的四个字,让左羽少微微一怔,心里虽然有些明了,可还是有些气闷:“所以便是我回来了这么久,你也都不跟我提半个字?”如果,他早些知道,也许在天香楼,他不会对宫弈棋视而不见,入宫之后,又刻意的时时避开……
  




☆、第二十五章:子交换,一生困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讨厌我,不恨我了?”
  讨厌他?
  左羽少从来都没讨厌过他,至于恨……只是心里不能释怀而已,毕竟在真心的付出之后,却只换的如此结果,不是谁都可以一笑而过。
  
  轻轻的反问,让左羽少有些怔住,垂下的眸,看着他那双望着自己的眸子,左羽少双眉紧拧一分开口冷问:“你若想让我履行当初的承诺,为何不用这个孩子来作饵?”
  “我是想过,可是……”那样的话,左羽少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吧?
  
  “可是什么?”看他欲言又止,左羽少拧眉。
  低低一叹,宫弈棋续道:“也许那样的话,我们就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以前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他陪在自己身侧,守护自己安全,对自己的照顾无微不至,习惯了他在身侧的感觉,不知不觉似乎有些成了习惯,习惯了一眼醒来,便有人守在身边的感觉,习惯了床榻里,被人拥住的感觉,暖暖的气息便是不盖被褥依旧感觉不到寒冷,习惯了对他生气,对他任性却还被他包容,习惯了……被他拥抱的感觉……
  
  微微拧了拧眉的看他,宫弈棋笃定得道:“我想找回以前的感觉……唔……!”话未完,却是突然被人缠住齿唇,宫弈棋一时反应不及,身体一时没了力气,被人压到床榻,双眸大睁得他,伸了手紧抓住这人的衣衫。
  
  两人唇齿交缠,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让人不想分开,却又不得不分开:“所以,你便一直瞒着我?”
  
  被他压在榻上的人,气息微乱,听着他见耳边的问话,不搭反问:“若我说了,你不生气了,是因为还是只是因为这孩子?”
  左羽少无力:“你非要把什么都分得这般清楚吗?”
  “清楚一点不好?”宫弈棋反问,微微拧了拧眉:“若什么都模模糊糊,岂不是会害了自己?”
  “那你现在到底分清楚了多少?”左羽少微微拧眉,放开了他,起身在一旁坐起。
  
  身上一松,宫弈棋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腰腹,低喃出声:“我……”他分清楚了多少?分清楚的有很多,可是不清楚的也有很多……
  
  翻身坐起,宫弈棋看了看他的背影,垂下眼帘无声低叹。
  左羽少扭头朝他看去,见他拧眉不语的摸样,脑子里面突然想起上次酒肆他同自己说的话,心里一惊,却是双眉紧拧,开口问了一句:“你想同我做什么交易?”
  
  “厄?”宫弈棋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见他这样,左羽少提醒道:“上次在酒肆,你不是说过想要与我做笔交易吗?”
  反应过来,宫弈棋微微拧眉:“可是……你不是怕会后悔吗?”那日的情形他记得格外清楚,左羽少一脸决绝好似不想在与自己有什么够扯一样……
  
  “这笔交易,我现在答应了,你还要不要做?”
  听他这话,宫弈棋微微一怔:“就算交易的筹码是这个孩子你也答应吗?”
  
  左羽少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这下宫弈棋不解了:“你……不生气,不恨我吗?”
  他用两人的孩子来当交易的筹码,他为什么不生气?不恨自己?
  
  “也许我是应该生气”他左羽少的骨血怎能这般被人利用当做筹码,可是此时看着眼前的人,他却不争气的恨不起来,更气不起来,因为这人看起来的感觉,还是和当初好像,一样都那么弱,让人心有不忍:“这笔交易,你还做不做?”
  
  “做!”几乎是好不思索,宫弈棋脱口而出,声落,伸手一把从后,一把将左羽少抱住:“一条命,一个孩子,换你一生,都陪着我”
  
  听这话,左羽少有些失笑,伸手一把将自己背后的人扯了过来,抱在怀里:“阔别十年,你变得贪心起来,只是这样就想要困住我一辈子吗?”
  “是,困你一辈子”任他抱着,宫弈棋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抬眸看他,眸底透着认真之色:“若有朝一日你毁约了,不要我了,那我就吃了七情绝”
  
  这话让左羽少怔住,有些意外,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当初阿木齐在吃了七情绝的样子后,左羽少双眉紧拧:“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弄来的?”他到底还留了多少?
  “华重胥给我的”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看左羽少眸色微沉,宫弈棋大大方方的把华重胥给卖了个干净:“当年他前往巫山之前给我的,说将来若我想不开了,又怕死得话可以吃了它,那样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额……好吧,宫弈棋这是借机报复,刚才华重胥多嘴的事。
  
  这话,成功的让左羽少眸里泛过几分冷色,宫弈棋看他心里该是起了找华重胥算账的念头,伸手抱了他的脖颈,便将他拉了下来,自己贴上他的唇。
  
  左羽少一惊,两手将他抱捞,低了首,反被为主的缠了他的齿唇,两人唇舌纠缠,彼此间的气息错乱,被他抱住,口里充斥着的全是他的气息,说不出的感觉甜滋滋的刚从胸口滑过,腰腹却与此时突然传来异样,让宫弈棋忍不住拧了拧眉。
  
  “怎么了?”感觉他突然身体一绷,左羽少抬首,看他神色有异,开口便问。
  松了抱住左羽少的双手,转而摸向自己的腰腹,宫弈棋有些无奈:“是这里有动静”这动静突然,比前几次似乎更加明显起来。
  
  左羽少眸光转移,看向他的腰腹,眸色略沉,伸了手,轻轻摸在他的腰上……
  ——不用害怕的等别人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当初的话,清晰的在脑中回响,想着那时候的人是怎样的决绝,左羽少拧眉,垂了眸朝他看去:“这一次,难道你就不怕被燕帝知道吗?”
  “怕”宫弈棋老实回答:“可我还是想要他”如果左羽少一直都不释怀自己,那么在最后他至少并非一无所有……
  
  得言,左羽少低低一叹,没在说话,只是将人放到榻上。宫弈棋一急,忙伸手将他扯住,看宫弈棋这样子,左羽少拧眉,看了他许久才复而开口:“当初答应你的事,还没办到,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走”
  
  这话,让榻上人的有些怔愣,指尖一松,却是他抽回了手,起身朝着殿外踏去,看着他消失门外的身影,宫弈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总感觉刚才的事好假,好像一场虚幻不实的梦,左羽少便这么轻易的与他重修旧好了吗?可是……
  
  为什么还是感觉很不安呢……
  




☆、第二十六章:朋友妻,不可欺

  睁开双眼的早晨,屋里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昨日发生的事,好像不过就是梦境一场,华重胥没有来,他没有跟左羽少说,左羽少……还在避开自己……
  
  坐在榻上的人,垂了眸,看向自己的腰腹,压在胸口的感觉除了失落的烦闷之感,另外还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困扰着自己,这是为什么?答案不得而知。
  
  “好好的怎发起了呆?”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怔,抬了首却看见那人一袭白衣,手里端鸬鹚湾侧身在自己榻前坐下:“你……还在?”
  “你怕我走了吗?”看他这有些意外的摸样,左羽少嘴角噙笑得睨他,看他闷住不答,左羽少将手里的药碗递到他的手上,轻叹:“先把药喝了吧”
  
  墨玉的眸,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似乎想要确定他不是幻影,宫弈棋伸了手,扯住他的衣角,手里抓了实物,有了安定的感觉,这才张口将碗里的药如数吞下。
  
  垂眸,看了一眼他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左羽少低低叹息,伸了手去轻轻掰开他的五指,将他缠握住,宫弈棋微微一怔,抬了眸朝他看去,却听的他轻道:“你放心,燕帝未死之前,我不会走”
  
  “那要是他死了你是不是……”反握住他的手,宫弈棋一急便开口追问。
  “也许不会吧”轻叹出声,左羽少给的回答有些模糊。
  
  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可以给宫弈棋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两人重来,只要旧事不须重演,他也甘愿被这人困住一生,若不然……
  
  只是若真有那天,宫弈棋他真的会吃了七情绝吗……
  
  “殿下,华先生进宫求见,已经到了殿外”
  
  启了唇还想追问到底,门外却突然传来姚江的声音,将想要追问的话咽了回去,宫弈棋扭头看向殿门便的人:“让他进来把”
  
  话音落,门扉开启,却是一身长袍的华重胥,手里提了药包,踏步而来。
  
  左羽少扭头朝他看去,眉宇微拧,想着他交给宫弈棋的东西眸色就泛了寒意,华重胥看他那冲自己而来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我……好像没欠你钱吧?”
  
  “你来做什么?”
  “额……”听左羽少这不太理想的口气,华重胥有些无语:“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想来呢?”话音落扬手一甩,就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左羽少的手上:“一日四次三碗水煎成一碗,三天后我会在来看情况的”
  
  听这话,左羽少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包,双眉微拧,说起来,他都还没问过,这个孩子在宫弈棋的腹中情况到底如何了……
  
  寝宫里面没有外人,在将药包丢到左羽少的手上之后,华重胥微微皱眉一本正经的说起了自己当初在巫山探得的事。
  
  因为年代越久,巫山那边早已成了荒原一片,完全没有半点人烟可寻,而他也是在里面找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那个叫月之初的地方。
  
  月之初其实是那个远古部族的一个禁地,出了拥有皇室血统的王族谁也进去不得,月之初的入口处则是一间隐秘的犹如迷宫一般的石室,在里面华重胥查到了个有趣的东西,叫残月,据说残月是天穹没百年才出现一次异象,它的出现代表了什么,有什么意义没人知道,再者百年后它又会在何时出现依旧无人知晓,想要进入月之初,只有两个条件,一是解开残月,二则是那个部族的皇室后裔,否则谁也无法知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听到这些,宫弈棋拧眉了:“那哪个男人,你可查到了什么?”
  宫弈棋指的是,他儿时曾看见的那个影子,透明如纸身如涟漪之人,这人与他梦境中的男人长得一样,可是当年,自从青云山上见过钟离子后,这人便再没出现过,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他的身影就像是突然被人抽离了一般……
  
  华重胥皱眉,摇了摇头,他所知得便只有这么多,另外还有一点便是这个部族的湮灭,十之□与宫弈棋所说的人有这密不可分的关联。
  
  时限去,谈完了正事,看宫弈棋面色出现了倦容,左羽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让他躺下休息,在拉了被子之后,扯了华重胥的手臂就将人往外带去,面色阴沉得竟是带了几分杀意。
  
  “喂喂喂不用这么大的杀气吧?”被人扯了出去,华重胥微微皱眉,心里狐疑这左羽少怎么突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可话音才落,前面的人突然回身一圈结实的落在他的眼眶上面,这下华重胥闷了:“喂,你不用这么狠吧,不是早说了打人不打脸的么?”
  
  看他黑了一只眼睛,左羽少在桃林底下停步,双手抱胸,嘴角挂笑:“这是给你的教训”
  “什么教训?”揉着自己的眼睛,华重胥一头雾水。
  
  左羽少拧了拧眉:“当初为什么要背着我,把七情绝给弈棋?”
  “这不是看那小子不爽……埃!别!”话没说完,左羽少一挥拳给他砸来,华重胥一惊只得闭嘴闪开。
  
  “我现在也看你不爽”十指搬动,左羽少目露凶光。意思十分明确,他现在也看华重胥不爽,所以打算把他揍成烂泥。
  
  嘴角抽蓄,华重胥有些无语:“哥们形象你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赶忙抓住左羽少已经准备挥来的拳头,可左羽少才不理他,眸光泛着寒气:“我觉得我现在的这个形象很有气势”
  
  面对左羽少难得的说起冷笑话,华重胥却笑不出来了:“好了,我还另外有事要说呢”
  “何事?”
  松了手,华重胥微微拧眉,眸色透着几分严峻:“宫弈棋的身体,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他体内沉积毒素多年在毒素未清之前都不宜受孕产子”
  
  这话,让左羽少微微一怔。
  
  “也许是他运气好,也许是不好,受孕险些居然可以暂时压住他体内经脉导正之时所带来的痛楚,至少目前而已,他没有发病的危机,只是……我担心在不久之后,他的身体状况会出现早产的现象,要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这话,让左羽少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心跳在瞬间似乎也快了几倍:“若是那样将会如何?”
  
  华重胥拧眉“孩子出世,宫弈棋这身体便是埃得过来,若没有个三年五载只怕他难以恢复原气,而且……我也担心他用命换来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个死胎……”
  




☆、第二十七章:命运戏,事无情

  刚躺下不久,窗外便听得有异动传来,赫然睁开双眼:“进来”
  话音落,窗户开启却只见一条黑影闪了进来,屈膝跪在他的床榻。
  
  墨玉的眸,看着眼前的人,宫弈棋微微拧眉:“说”
  那人得令低了首,立马回道:“昨日夜晚,左幙冶以剿匪之名带人剿了端庄据点,三位主事皆以丧命,刑部的杨大人等人今日一早全都被捉入狱,明日交由皇上当朝会审”
  
  这话,让宫弈棋双眉微拧面色一沉:“为何现在才来上报?”
  “左羽少再此我等不敢妄动”那人回道,也是担心左羽少这边不好处理。
  
  这话让宫弈棋微微一怔,忽而明白过来,脑子一转忽而想到什么,遂问:“平白无故这左幙冶怎突然想起剿匪来了?”
  “回殿下,此事乃皇后授意”
  “皇后?”这下宫弈棋懂了,勾勾嘴角冷笑出声:“被我逼得急了吗?”杀了她亲子,她到是果决很多,连这场戏都不想在同自己饰演下去,跳了等级,居然是直攻自己的心腹起来:“回去告诉猛冲,让他别轻举妄动,我自有法子救人”花了几年时间才动员而来的人脉,他可不想这般轻易便失了。
  
  那人抱拳令明,身影一闪又消失不见。
  
  躺回榻上的人,想着刚才听见的名,胸口紧绷,说不出的烦乱笼罩周身,以前不是敢确定,加之左羽少的关系,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动那人,只是没有想到鹤望一死,皇后居然如此气愤将此人扯了进来。
  
  大燕朝的车骑将军,想要动他,似乎有些难度,再者……他还是左羽少的生父……
  
  被人搅了睡意,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都有些难以入眠,心里想着的全是那些被入了牢狱的人。
  
  那些人,全是他这些年来的成果,开国功臣他们举足轻重,就是有了什么风声,在没有十足十的证据之下,燕帝到是不会将他们如何,可是就怕有人早已准备妥当,挖了水坑,让他们一个拉着一个全都往下跳去……
  
  “姚江”没了睡意的人突然翻身而起,开口唤得是自己身边的小厮。
  “殿下有事吩咐?”姚江推门进来,恭敬的立在他的榻前朝他看去。
  
  “你去安排一下,本宫今晚要见魏亭中”
  “是”看姚江得令,正欲想转身离开,宫弈棋拧眉忽而想到什么,又连忙吩咐:“等等,此时不要让左羽少知道”
  “是,奴才这就去”
  
  “什么事不要让我知道?”
  姚江话音才落,那拉了华重胥出去的人却突然去而复返,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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