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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社之情痴(出书版)+番外作者:江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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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的莫离身子热乎乎的,嗯,没错,肯定是真人,咦,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莫离缓过一口气,挣扎着下了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萧同,一时还没决定是生气还是高兴,却见萧同眼圈儿一红——咦,难道他要哭了?

  「同哥、同哥,真的是我。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你、你别哭!」

  「我没哭,怎么回事?」萧同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脸上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别哭,你别哭!」莫离见他泪流不止,急得自己眼泪也下来了,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哭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你别哭啊——」

  萧同推开他一点,抹了抹脸上的泪,哭笑不得地道:「我哪有哭!」

  「嗯?」莫离也住了哭声,望着他泪流不止的脸,不明所以。

  「你身上洒了什么东西?害我流眼泪!」萧同推开他一步远,又用力擦了擦眼泪,皱起了眉头,抽臭鼻子嗅了嗅。

  「什么?」莫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啊!是陶醉粉,可恶,是谁给你洒在身上的?」

  天狼社最近有了许多种奇妙的药品,还是和苗疆的青煞门合作研究出来的,不仅有毒药,也有疗伤的极品,还有一些却是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一种叫做陶醉粉,非常有趣,会让人流泪不止,还有一种快乐散,却是叫人连连打喷嚏的。

  不知是谁使坏,将陶醉粉洒在了莫离身上,分量恰到好处,莫离本人感觉不到,萧同一抱他,却吸了个正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萧同抱着莫离坐在椅子上,两个人亲亲密密地偎依在一起,脸贴着脸,身子挨着身子,紧紧地,舍不得分开一点点。

  萧同很开心,是谁使坏不要紧,只要莫离真的回来了就好,流了点眼泪,却唤来莫离的真情流露,两个人暂态间合好如初,否则以莫离的性子,保不齐还要闹会小别扭。

  抱着他温软的身子,闻到他淡淡的香气,心头一片轻松明朗,莫离莫离,他真的回到自己身边了哪!好快活!

  「你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担心。」萧同忍不住埋怨一句,心里却甜蜜蜜地。

  「我……」莫离将脸在他脸上摩擦了一下,叹了口气,才道:「同哥,是我不好,又叫你担心了。」

  「没事,回来了就好。不过你当日怎么一声不吭就跑走了,究竟为了什么?」

  「我……嗯,同哥,我总觉得配不上你……」

  「又胡说!」

  「不是,我当时确实是那么想的。不过,现在不那样想了。」

  「嗯?为什么?」

  「同哥,我,我喜欢你,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我要努力学习做事,要能够帮到你,为你增光彩!」

  咦?萧同与他分开一点距离,吃惊地看着他,这个小家伙,怎么突然间斗志昂扬起来了,看他小脸儿红扑扑的,充满了坚定的神色,清澈的大眼睛放着光,好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怎么回事?」

  「这次出门,我遇到了贵人,指点我今后该走的路,同哥,我要勇敢地生活下去,像你一样,永远快快乐乐地生活!」莫离兴高采烈,意气风发,整个人似乎都发出了光芒一样,与以往柔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遇到了谁?」

  「少主,同哥,我遇到了少主和大哥耶!」莫离笑了起来,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与仰慕之情。

  「啊!?」萧同也惊叫了一声,「你遇到了少主和大哥?」

  「是啊。」

  「怎么遇到的?」

  「那天我偷跑出门,一路上凄凄惶惶的,想要回杭州去,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家还有没有了,又怕再见到了表哥,可怎么说呢?才走了没二十里,遇到了一个性董的老伯怕、他好和气,知道我要去杭州,提出跟我一起走,因为他正好也要去杭州。」

  嗯,看样子应该是老董想办法去接近莫离了,这个小傻瓜?对人是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的,如果是别人,这可不是又落到虎口里去了么?

  「我们走了好几天,他说要先到南京办点事,问我能不能跟他一起停留两天,我想他对我这么好,他既然有事,当然应该先尽着他办,反正我又不赶时间,就跟他去了南京。」

  「后来呢?」

  「我们到了一个好漂亮的大院子里,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因为老伯伯带我在城里转来转去,转得我头都晕了。」

  嘿嘿,老董这个老滑头。

  「后来地进去办事,我就在院子里等着。等他出来了,问我想不想见见他们的少主,我觉得很奇怪,就问他:‘什么少主?’他说:‘我在天狼社里办事,我们的少主就是萧堂主的少主了。’我吓了一大跳,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萧同鼻子里哼了一声,心想:多亏是老董遇到了你,不然你被人卖了,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真是个小傻瓜!

  「常常听你说起少主和大哥,我当然想见见,就跟了他进去。」说到这里,莫离停住了口,出神地望着烛火,仿佛又想起了当时见面的情景,脸上不自禁地带出了大大的笑容,露出细白如玉的牙齿。

  「说呀。」萧同腿动了动,摇醒这个睁着眼做梦的小家伙。

  「嗯,同哥,我觉得你还真是没眼光哩!」莫离突然说道。

  「什么!我没眼光!」萧同差点蹦起来了,刚一欠身,险些将莫离摔了下去,两人忙又搂抱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混蛋!谁说我没眼光!」萧同怒气冲冲地道。

  「你别生气,同哥,我是说,平常你总夸赞我像月亮一样,那天见了少主,才知道什么叫做月亮一般明亮的人物,我啊,至多只能算是月亮投在地上的一点点光芒罢了。」莫离又笑起来,抿了抿嘴,眼中还带着向往的神色,显是对少主佩服爱慕到了极点。

  「皎如玉树,秀若芝兰。当年学边两句话的时候,还在想,这世间真有这么美好的人物吗?没想到,可真就让我见到了.少主可真是谪仙落在了人间,叫人好生喜欢。」说到这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又道:「可情只见了不到半天,就离开了。」

  「嘿嘿,多亏你跑得快,不然的话……」萧同的口气有点幸灾乐祸。

  「怎么?」莫离奇怪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少主那样的人,是你能随便看的吗?看了半天已经是福了,再看半天一定会变成祸了。」

  「嗯?」

  「大哥没在旁边吗?」

  「开始没在,后来我们说着说着话,他就进来了,我还不认识,少主介绍说,他就是你经常提到的大哥——他真的好威武哦!」

  「那是自然!」

  「可他很随和,我也没觉得怕他。」

  「哼,那是在少主面前,你在外面遇到他试试看,不吓到你脚软算你胆大!」

  一手开创天狼社的大哥,威风煞气自是非同凡响,只不过在少主面前,才显露而已,对外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天狼社在短短的七年时间里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中不容忽视的一个重要帮派,大哥是功不可没的。

  「是么?不过他一进来,少主就把话打住了,只又嘱咐了我几句,就叫人送我出来。」

  「嘻嘻,所以说嘛,多亏你早早出来了,否则时间一长,大哥说不定会吃醋,对你不客气。」

  「怎么会,你这个人哪,说话这么没水准!」

  「嗯,后来呢?」

  「后来我就一边想着他的话,一边往外走,那个老董伯伯还在外面等我,我一看到他,忍不住就埋怨他骗我,可他笑嘻嘻地说,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带我来这里的,我就又没法生气了。」

  这倒有可能,老董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望的人物,当年曾对少主一家有恩,在天狼社中地位很高,只不过因为年纪老了,不爱出风头,又想离老家近一点,才自己要求道萧同这个分堂来办事的,连萧同和小悠都要对他恭恭敬敬的。他若不是真的喜欢莫离,怎么会煞费苦心地带他跑那么远去见少主,分明是有心成全这个孩子。

  萧同点了点头,心想这个老滑头,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他带了莫离一走这么多天,连个信儿也不往回捎,成心让自己干着急,哼,等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整他!

  「老董伯伯……嗯,同哥,现在他是我的义父了——」

  「什么?」萧同忍不住喊了出来。

  莫离白了他一眼:「他说是真心喜欢我,收了我做义子,嗯,他真的是对我太好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呢。」他的脸红红的,低下了头去。却忍不住满脸笑容,显是欢喜之极。

  「……好吧,有个爹就有个爹吧,怎么我又突然多出了一个丈人老头儿?」

  「你!」莫离又羞又气,狠狠敲了他的头一下,脸更红了。

  「嘻嘻,接着说,接着说,后来呢?」萧同笑眯眯地问,莫离多个义父,又什么打紧,过年过节还多了一个人给红包呢。怎么说都是稳赚不赔。

  莫离气鼓鼓地不开口,转过了头去。

  萧同只好软语相求,两人好一阵磨,莫离才接道讲道:「义父带我四处游玩了些日子,说我应该好好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别总像个笼子里的小鸟一样,把心眼儿都憋小了。

  这倒是真的,可怜的小孩,从小养在大院子里,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得上千金小姐了。

  「可恶,你自己玩得开心,就一点也不想我在受苦!」萧同咬牙切齿。

  「哼,平时你还不是经常跑出去玩儿,哪回带上我了,留我在家里死等,还要担心你会不会跟人打架受伤!」

  「嘿嘿,这个,那个……」

  「要不是惦记着你,我跟义父要求回来,他还要带我去更远的地方呢。」

  「啊?这样啊,好莫离,还是你好,想着我呢。」萧同喜形于色,凑过了嘴去,两人吻在一起,半晌没有说话。

  ……

  好不容易挣脱了萧同的热吻,莫离大口大口地喘气,用手按住萧同又凑过来的嘴,生气地道:「讨厌,又不吸气!」

  「嘿嘿,内功太好了一点点,没事没事,下次一定注意,再来一个……」

  莫离躲了几躲闪避不开,两人又吻在一起,轻怜蜜爱。好不容易再次分开,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泛着激情,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深深地望着对方的眼睛,看着对方眼中清晰的自己,舍不得开口说话,万千言语,都互相了然。

  忽然想起一事,萧同问道:「莫离,最后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是老董么?」

  「是啊,他送了我回来,直到房门口才分手。」

  可恶!萧同愤愤地想:一定是老董洒了陶醉粉在莫离身上,以他的身份,自然可以很容易地拿到这种药粉,而且利用莫离的亲近,很方便地就放在他身上了。这个老家伙,变着法儿的给自己下绊子,带着莫离出气!

  怎生想个法子也治他一回……不过他好像算是自己的岳父老泰山了吧?会不会有点犯上不敬?只怕莫离也不会同意,萧同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他萧大侠宰相肚子里能种白菜,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同哥。」

  「嗯?」

  「以前我真傻,总是想不开,你对我那么好,已经那么幸福了、可我还总是记着从前的事,时时害怕你会嫌弃我,突然离开,真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就是嘛!傻瓜!」

  「不过现在不会了。」

  「怎么想通的?」

  「少主对我说道:‘际遇虽常有变,本性却宜长真’,人过一生啊,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情,不知会经历多少磨难,幸运的时候,不可得意忘形,困境之中也不必自怨自哀,要把持住得自己的心性,向着光明,向着美好的方向努力,只要自己不放弃,外来的再多困难,终究是可以克服的。」

  「对!」这话深合萧同的心意,使他大力点头赞同。

  「古人说的:‘胜不骄,败不馁’,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胜了当然要骄傲的,败了不必灰心,也就是了。」萧同抒发自己的见解。

  「你呀!总是这么骄傲!」莫离白了他一眼,又道:「少主还说,天下万物,各有各的缘法,两个人相遇,即是有缘,相知相爱,更是缘深难舍,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了外来的非议和误会而舍弃自己真心所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他想到自己当日因听了人家的几句蜚短流长,就毅然舍弃萧同而去,此时回想,实在太过轻率,如果当真永远分离了,只怕两人会各自伤心一生,自己也就罢了,怎忍心害得同哥如此?他心下一酸,几乎又落下泪来。

  「就是,我听人说什么‘缘定三生’,咱们这才是第一生吧?还有两生呢,着什么急。」

  莫离听得扑哧一笑,道:「谁要和你缘定三生,别说三生了,只怕下一世,你这马虎鬼早就不认得我了。」

  「咦,那得赶紧想个法子!」萧同想了想,抄起莫离的手,张口咬了下去。

  「哎——你干什么!」莫离觉得手上巨痛,急忙抽回手来一看,手背上已被咬了一圈深深的牙齿印,还好没有破皮。

  「你疯了!干嘛咬人!」

  「唉,可惜舍不得太用力。」萧同理直气壮地道:「我给你做个记号啊,免得到时认不得。」

  「你!」莫离伸手便欲打他,却又想着他话中的意思,心忽地软了,伸出了手,却打不下去,转而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又就口过去,轻轻亲吻。

  「同哥。」

  「嗯?」

  「不用做记号,如果你真想着我,一定能够找到的。老人家常说,百世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井枕眠,能得你这样相爱,真是我千年修来的福气,再也不会不珍惜了。」

  「好!我也不忘了你!」萧同轻轻搂住他,两人静静的互相倚着,心头均觉得平安喜乐,再无所求,就这么一辈子相依相伴下去,实在也是理所当然。

  「嘻嘻,同哥,原来我还想过,悠哥和你才是相配呢……」

  「什么?傻瓜!你以为我会见一个爱一个吗?我见过漂亮能干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偏就瞎了眼,像中了你这么个小傻瓜!」

  「我觉得也是,你真的有眼无珠,连悠哥这么好的人也不知道赶紧抓住。」

  「呸!」萧同敲了他的头一下,又道:「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啊!小悠那么强,我哪敢惹他!」

  「也是,悠哥怎么会看得上你呢,还是我来收收破烂吧。」

  「我是破烂!」萧同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双手将莫离的身子举了起来。咬牙切齿,转念一想,纵身一扑,连莫离一起带到了床上,怒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一边胡乱撕扯他的衣裳,三两下剥了个净光,露出莹白细嫩的肌肤,更觉得人美如玉,滑不留手,纠缠在一起,全身便欲着起火来。

  两人嬉笑怒骂,打打闹闹,渐渐的声音变了,越来越低,越来越甜蜜,夹着激情的喘息之声,久久不息……

  太阳高高的升起来了,世界一片明晃晃、亮堂堂,天狼社分堂的众人,心情也像这初秋的天气一样好,天高云淡,秋风飒爽。

  啊!一个多月没见到的好现象啊——不关天气的事,实在是关萧堂主的事。

  为什么?

  你想想,那么个火爆脾气的快刀浪子,为了一个莫离,居然肯放弃自己最喜欢的鬼面身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认真办事、沉着冷静——嘿嘿,这可是表面现象,其实他这样的冷静.比平时常常发脾气还让人难受,实不知如何应付。以往笑口常开的十一爷,整天顶着一张冷冰冰的阎王脸,一本正经地办公,疯狂地安排下一连申的任务来,自己不快活,也叫大家不快活,人人都忙得像打转的陀螺,真的是,太可怕了。

  没想到昨天后半夜,堂主忽然跑到厨房要人送水进房去,给莫离洗澡,还逢人就笑颜逐开地说:「莫离回来了,莫离回来了。」

  于是众人心头一宽,也忙回应:「啊!回来了啊?好好好、回来就好。」

  真的是回来就好!

  原来治小堂主坏脾气的灵丹妙药就是莫离啊。早说嘛!这会儿大家伙儿心里都在烧离香,别说他有一个莫离,就是有十个八个,众兄弟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他高兴,大家轻松,怎么都好。

  嘿嘿,莫离回来了,很好很好.最好他永远都不要再跑掉了,大家要一齐帮堂主看好这个小家伙才行!

  日上三竿,阳光已经洒满了屋子,一片明亮,莫离却还窝在被子里面,不敢起身。

  这个萧同,真是疯了,昨晚两人寻欢作乐,直累到他脱力才勉强作罢,怕他不舒服,萧同还跑到厨房去让人烧水送来给他洗澡——深更半夜的,到处告诉人他回来了,正在他床上——他还要不要脸啊!

  真是没脸见人了!莫离脸红红的,钻在被窝里生闷气。

  隐隐听到有人进来送早饭,同哥笑哈哈的大嗓门又在说道:「放下吧,莫离还没起来,嘿嘿,昨晚太累了……」

  「同哥——」莫离气得一掀被子,大声叫道。

  「啊!」萧同扑了过来,又把被子始他捂好,道:「露那么多干什么,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你!」莫离气得一翻白眼,不知说什么好,那个送饭进来的弟兄拼命忍住笑,连忙出去了。

  「唉。」莫离长叹一声,算了,事已至此,大家早都心知肚明,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只有顺着他一些罢了,如若不然,只怕他越发要折腾出新花样来了。

  昨晚纵欲的结果,全身酸痛,腰好像要折断了一样,莫离一边起身,一边忍不住埋怨萧同几句,萧同却很是得意,赖皮赖脸地凑过来帮他按摩,只是揉来按去,差点又按回床上去,还是莫离拼命反抗,才得脱身。

  草草洗漱了,吃了点早饭。两人在窗边坐了下来。

  萧同早派人去告诉了小悠,因为莫离回来了,今天不出去办公,反正这些天拼命办了不少正事,堂里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正好也给手下们松口气,大家都歇一歇。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莫离起身去翻自己带回来的小包袱,找出一个小小锦囊,抽开系口的绳子,向手心里一倒,落出两件小小的物事。

  萧同一看,原来是两块小巧玲珑的长方形玉脾,晶莹温润,在日光照射下微微透明,还连着两条细细的乌金链子。

  「这是什么?」

  「少主送了这两块玉牌给我,这上面还刻了字呢。」莫离说着,将两块小玉牌一上一下排在桌面上,给萧同看。

  上面一块刻着:莫离人生无再少,离离原上草色娇;

  下面一块刻着:萧瑟秋风洪波起,同笑天涯试比高。

  萧同念了一遍,忽然道:「咦,这里面有咱俩的名事呢!」

  「当然,是少主特意写给我们的,还是他亲手刻的呢。」莫离骄傲地道,忽然想到这玉牌送自己时已经刻好了字,只怕是早就准备好的了。少主远在千里之外,却如此关心着自己和萧同,煞费苦心地开导自己,教自己坚强地生活下去,这样的深情厚爱,叫人如何不铭记在心、感佩于五内……

  「莫道人生无再少,离离原上草色娇」,是鼓励自己放开以前的事,像离离原上的青草一样生机勃勃吧?想到白居易的诗中写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过往的一切,只不过是黄花一梦,去则去矣,春风吹来之时,万物又会欣欣向荣……自己也要勇敢地在阳光下笑对人生……

  一时想到情动之处,不由碍又落下泪来,一滴一滴,掉在桌面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好似一颗颗珍珠。

  「哎!再哭我可真要揍你了!」萧同实在见不得他掉泪,挥挥拳头威胁一下。

  白了他一眼,莫离擦干了眼泪。

  对啊,少主的亲切教诲还言犹在耳,自己答应过他,一定要快乐地生活,勇敢地直面人生.哭哭啼啼的算什么?他暗暗下了决心,从今往后,一定不再哭天抹泪的了。

  又从上往下念了一遍,将首字连在一起,心道:「莫、离、萧、同,嗯,少主是叫我不要离开同哥呢。」

  却听萧同叫道:「凭什么你在上边,应该我在上边才对。」伸手把两块玉牌上下换了个位置。

  「哎,这样不押韵了那!」莫离刚要伸手换过来,萧同却又道:「咦,萧同莫离,是叫我不要离开你吗?」

  一时情生意动,两人四目相视,都是痴了……

  幸福生活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长江之上,明月当空。一艘小船飘飘荡荡,悠游于浩瀚的江心,似乎无人掌舵。

  「哎,我回来了!」一个湿淋淋的头从水中冒出来,游近小船,扳住船沿,轻轻一借力,人已窜入了舱中,而小船居然只微微地摇晃了一下,可见上船的人武功颇高。

  「你回来啦,水呢?」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传来,前舱的门开着,月光如水,泻入舱中,一个秀丽苗条的少年正坐在前舱的小几旁边,静静地插替小扇子,看小泥炉里的炭已经燃得恰到好处,于是放下扇子,手拿起小茶壶,一手伸出来要水。

  「给,巴巴的跑到江中心去取水,喝个茶还费这么大的劲儿干什么。」刚进来的人不满地道,将手中的一只大葫芦递了过去,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短的旧裤子。身上还在滴着水,紧实的蜜色皮肤下边,肌肉一块一块地鼓起来,显示出无穷的力量。

  「《茶经》里说,烧茶的水是极有讲究的,按水源的不同可以将水分为三个等级:一等为山水,二等为江水.三等为井中水。而各等水中又分为不同级别,这江水,也要取江中心清流的水,方是上品。」那个清请亮亮的声音道,回过头来,又道:「同哥,快换过了衣服,仔细着了凉。」

  萧同哼了一声,自去换上干衣。又转回来,坐在莫离身边.看他不急不忙地缓缓将水冲人壶中,放在小炉上,烧了起来。

  红红的火光微微闪动,给他白玉似的面孔映上了一层淡淡的朱红,犹如涂了胭脂一般,俊美无双,诱人遐思……萧同轻轻凑了过去,想偷一个吻。

  「啪。」一声轻响过后,萧同沉着脸,嘴停在莫离不到半尺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同哥?」莫离侧过头来,抿着嘴笑着,眼睛亮闪闪的,道:「正煮茶呢,别闹。」见他气鼓鼓地一动不动,终于心软了一点点.自己凑过嘴去,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笑笑地道:「好了吗?再等一下,有好茶喝哦。」

  萧同这才缓过脸色,身子向后一仰,头枕双臂,躺在莫离的身边,唉,好舒服啊,难得的休闲日子。

  自从莫离回来之后,萧同生怕他再逃走,吵着非要办一个婚礼,于是热热闹闹、手忙脚乱的一场婚礼过后,两人正式永结同心。只是由于太过匆忙,萧家老爷夫人以及大少爷都没有来得及赶来观礼,只事后送来了贺礼,又痛骂萧同不懂事,萧同也不在意,反正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了,身外之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浪费一时唠叨,过后还是会心疼莫离的,不用担心。

  正式定下名份以后,莫离不再患得患失,一心一意在萧同身边学着做事,两人好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不过萧同老实了没有半个月.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又好勇斗狠,一人与十数人斯拼,虽然杀得对方片甲不留,自己也受了一身伤回来。他不敢让莫离知道,悄悄溜进了小悠房中,请他疗伤。

  小悠心中却早有计较,立即让手下去把莫离找来,萧同一个阻拦不及,心中懊恼,不多时莫离已经跑了进来。

  要说莫离对待萧同受伤这件事还真是出人意表、干脆利落:一见之下,面色苍白,二话不说,立即晕倒!

  一阵忙乱之后.小悠给萧同处理好伤口,上了药,却不包扎,也不让人送莫离回房,把他和萧同一起放在一张床上。

  萧同一个劲地抗议,小悠置之不理,悠哉游哉地品着茶.自等着莫离醒来。

  不多时莫离醒了转来,再次看见萧同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十数道伤口,有的伤的极重,简直是血肉模糊,顿时又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萧同只听得头大如斗,几欲吐血。

  等莫离哭得差不多了,小悠才起身来到床前,细细教给莫离如何包扎,如何换药,平时须注意些什么,莫离仔细听着,频频点头,生怕记错了一点,反复回了好几遍,这才开始动手给萧同包扎伤口。他一边包扎.一边哭泣.抽抽噎噎,无休无止。

  小悠教导完毕,早就施施然出去了,只留下萧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咬紧牙关听着,受着这无穷的折磨,觉得比再受七八十处刀伤还要痛苦!

  自此莫离寸步不离,衣不解带,日夜照拂,直到萧同伤口全部长好为止,莫离累瘦了一大圈,忧心劳力过度,自己又病倒了,直过了七、八天才好。

  经此一投,萧同再次成熟了一大步:不论何时,动手之前,总要先掂量一下对手的分量,想个比较可靠的办法,能不伤着自己,决不见血——实在不是怕自己受不了,而是怕莫离受不了,而他一哭起来,萧同的罪可就受得更大了,绝对比身上开几个口子难过!

  不过这样一来,行事虽然日趋稳重,可拼命搏击的快意感觉被削弱得多了,人在江湖,不能潇洒行事,快意恩仇,还有什么意思?萧同为此好生着脑。

  最近莫离在小悠和老董的指导之下,开始学习管理社中善堂的事,看到那些孤独无依的老人小孩,再次触动了莫离那颗善良的心,一时意气风发,立誓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尽自己所能,帮助天下所有孤苦可怜的人们。

  他这一发愿,自然忙个不可开交,日日夜夜,乐此不疲,却不免冷落了萧同,令他极为不满,几次三番想花招,终于拐了莫离出来度几天假,过过小俩口的甜蜜日子。

  真不容易啊!

  萧同想着拐莫离出来的艰难,看着莫离温柔的笑面,嗅着淡淡的茶香,觉得心满意足,好生快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莫离悦耳动听的声音轻轻地念着,面带微笑,看着小茶壶中的水慢慢地开始沸腾了,此为第一沸,水泡大大的,如同鱼的眼睛,又像大粒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浮了上来,并伴有轻微的声音,于是向水中加入了一点点盐,继续加热至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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