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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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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不许偷看……啊……”
压力从身下传来,我一阵战栗,……。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无法思考。
他慢慢地把身体放下来,……,我一激动,差点犯了上次的错误。
“不许离开我,不许见吴婉,不许……”卓卓的声音带着喘息,我想象着他的样子,……。
“啊——”卓卓的各种“不许”都结束于一声失控的叫喊,……。
喘息的间歇,卓卓自语:“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似乎还有点郁闷。
我心里偷笑,握住他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我想看看你。”
他身子一僵,犹豫片刻,终于收回手。夜空下情潮涌动的眼睛深深刻进我记忆里。
……——怎么会不好看,赤子,从来都是最美的。
一个经常露齿大笑的人突然闯进我脑海,糟糕,我把小高给忘了。
似乎觉察到我的分神,卓卓有些不快,……,我呻吟一声,失笑看着他。
不知道小高会不会到处找我,看到我扔在卓卓屋里的泪痕剑,他不会以为我惨遭毒手了吧?
“笨蛋!”卓卓突然抬起身子,……,低头狠狠咬住我的嘴唇,我脑子一热,再无心思去想别的。
一番唇齿缠斗之后,……,两人同时痛得闷哼。
我根本不敢动,怕伤了他,……。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生怕放过我表情的哪怕一丝变化,目光交融中,……。
然后,我做了一件让我懊悔了整整一年的事情。
这件事不仅给我,也给小高带来了一辈子的麻烦。
我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出于惯性叫出:“呃啊……小高还没……”
……,卓卓很长时间都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我“呼呼”地喘息着,我好像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说了什么呢?
卓卓肯定是不高兴了,他决然离开我的身体,系好外衣,动作僵硬地站起来。
我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脚还在微微颤抖。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撑着地,爬起来,身上依然没什么力气,不过走路是没问题的。
我的身体还不断回味着方才的美好,眼睛也频频往卓卓漂亮的颈子里瞧,要是能再来一回,就算要我跟萧泪血PK我也愿意!
“卓……”
“滚。”卓卓推开我的手,看也不看我一眼,别别扭扭走出花径,我急忙赶上。
《就是二》的十六 (1691字)
卓卓走的很快,我盯着他后腰瞧,黑暗中瞧不出什么异样,不过,才做完就健步如飞,这是鄙视我的那啥能力吗?
我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思考怎么把他劝回来。
太二了你!我真恨不得狠狠拍死自己。
“卓卓……你慢点走,听我解释啊!”
卓卓终于站住,我乐颠颠跑过去,正要说话,他抬手阻止我。
“谁在那里!”卓卓寒声问。
树丛响动,我这才发现墙上投着个诡异的影子,赶紧拽住卓卓的手把他往后拉,他现在的身体绝对不能再冒险。
卓卓扣住我的手指,温热的手心抵住我的手心,他的动作给了我无限力量。
紧紧回握住他。——老公的责任就是保护老婆!
月光洗出小高的身影,他垂着头,抱着什么东西从树丛里走出来。
“嗨,小高啊,你装神弄鬼吓人吗?”我不禁笑起来。
接着,我看清了他手里抱着的“东西”,我笑不出来了。
“她死了。”小高抬起头,眉头深深皱在一起,他仿佛没看见我身后的卓卓,冷漠疏离的目光直视着我。
在他的审视下,我喃喃自语:“死了?”
“孩子也死了。”
小高平铺直叙地说,他说完,闭上眼睛,又睁开,我一度以为他脸上露出笑容,却发现那是一个带着讥讽意味的抽搐,嘴角跳动之后,他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我只能看到一双澄澄的眸子,空洞无物。
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的目光僵硬地移向他怀中的吴婉。
“怎么会……这样?”
小高慢慢走向我,随着他的步伐,吴婉的尸首一颤一颤,那是一个活人绝不会做出的动作,月光扫去她脸上的阴霾,露出一张可怖的青面。
我知道人死了以后,无论怎样化妆,都和生前天差地别,仿佛另一个人躺在那里,一个你从来都不认识的人。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亲眼见到过几次死亡,可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这样迫近我,无论愿意与否,这个女人曾用鲜活的身体与我缠绵,曾在灯下盈盈举杯,向我说“请进酒”,曾泣不成声也曾语笑嫣然。
卓卓在我耳边说:“你别犯傻。”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她为什么死了,我在这里,我还站在这里啊,她不是说爱我,不是说孩子们——孩子们也已经死了。
一滴眼泪滚下面颊。
“别哭。”温柔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我回视卓卓,他正心疼地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
突然,一声干涩的笑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凝视,小高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他把吴婉托向我,她的眼睛张开,长长伸出的舌头也收了回去。
异变陡生,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卓卓一把推开,摔进路旁的灌丛中。
“卓东来——纳命来!”吴婉厉声尖叫,扑向卓卓。
“不……”我单手撑地弓起身子,摇晃的视野中卓卓像一条随时会消失的影子,我要去他那边,为什么推开我,到最后也没有资格和你一起面对敌人吗?我是很没用,可是……
腿不争气地软倒,我跪在地上,看到吴婉手中一闪而过的刀光,卓卓退了一步,一掌将她击开。
“卓东来,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手上有多少条无辜性命,现在是你偿命的时候了!”小高大声说完,长剑出鞘。
“不!不!!!”我嘶声大喊,挣扎着站起来,搬动双腿移向卓卓。
太慢了,太慢了,我只恨自己不会轻功,如果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学武,不论吃多少苦,只要能换来这一刻的“来得及”。
吴婉那不要命的架势和小高稳中求胜的剑术,逼得卓卓无力还手,他僵硬着闪过两人的合击,一连退开三步。
这时,吴婉狞笑着越过他,扑向我。
“司马——!!”
“住手——!!!”
我清楚地听到两个不同方向的喊声,可是,一种奇异的身体被切开的声音比那些声音都要清晰,好像沿着皮肤一直到达心脏跳动的地方,强烈的撞击让我以为自己已经压成肉饼,实际上我却只是坐倒在地上,低下头,看到一只纤细柔美的女人手。
手里握着镶满五彩宝石的黄金刀柄,司马超群最爱的那把黄金刀,整个刀刃没入我胸口。
《就是二》的十七 (1629字)
涂了青灰的脸扭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女人一向温婉的眼底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凶手,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手在抖动,我只能感觉到手在抖动,她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要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接受,我根本无法抓住她的手,甚至听不到她又说了什么,刺耳的声音像用指甲刮黑板,停下来,停下来……
我垂下眼睛,身子向后倒去。
“啪嗒”,一滴热热的液体落在脸上。
力量从胸口的破洞里不断流失,连同血液和生命,我任人握住我的手,骨头都被勒出响动,可是不痛一点都不痛我只想赶紧睡着让这个梦过去。
朦胧中,谁把脸贴着我,弄得我脸上也湿嗒嗒的,左手指缝间还扣着如玉温凉,我稍微平静下来一点,没有之前那么烦躁了。
不能忍受的剧痛开始侵蚀我的身体,抽搐,我不禁呻吟出声。
仿佛从梦中突然惊醒,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什么都看不清。
我张大嘴,想要呼吸,可是胸口一阵阵抽响,窒息感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笨蛋……”
像一滴露,从深山的古树上,落入壁底的水潭。
像一个琴师,落下他神妙的手指,勾起第一缕弦音。
像一点孤月,格格转过妆楼,去照起那荒废百年的旧城墙。
寂寞中,谁先碰到谁的手,慌乱中,谁先抱紧谁的肩,然后一切都经过了,却再也不想放手,不想离开,不能重新回到一个人的世界里。
枭雄无情,英雄无泪,又有泪又有情的,不过是凡人。
“别……别再……”我努力说,努力告诉他,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笨蛋,你不用说了,我不会再推开你的。”卓卓好聪明。
“别……别……为难……”我说话越来越吃力,“……小……高……”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会的。”卓卓的眼泪不停地打在我脸上,和我自己的交织在一起,流进脖子里,眼泪会洗干净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要流泪。
“我知道有个神医就在城里,我现在就去找他,司马,你给我撑住,要不然我就揍死你。”小高大声说,握着我右手的那只手松开了,我看不到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
长安城,三月不知道哪天,大镖局老总司马超群的院子里。
“嘭——”
“咣当——”
“哎哟——”
一连串巨大的响声,我只想抬起手,捂住耳朵,求求你们了,别再折磨我了。
“卓东来,你疯了!快住手!”小高在干嚎。
“……”
“我怎么知道那疯婆子的目标是司马啊,我明明跟她说好把你干掉……哎哟!”小高惨叫,“我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吧,好歹那医生是我请来的!”
“……”
“我跟你说卓东来,我高渐飞从来不求人,今天你是第一个,”小高愤愤地说,又是一阵激烈打斗声,他突然大骂起来,“卓东来,这种卑鄙下流的招数你都能使出来?我艹!司马说了不许你欺负我的!!”
打斗声停了下来,良久,我都快睡着了,卓卓寒凉而悦耳的声音传来:“滚。”
哈哈哈哈哈,小高,吃瘪了吧。
我得意地想着,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移下床,叠好被子,放在床头。
除了扑鼻的药味之外,我房间的摆设一点没变,墙上挂着我最喜欢的那副大雪初晴图,木桌上摆着我在长安灯节地摊上淘的白瓷兔子,唔……好像墙角多了一张床。
我摸着下巴,那个紫色的帐子是什么,卓卓,你喜欢一种颜色没必要到这种偏执狂的地步吧。
“所以我现在不是午睡醒来?”我开始努力回忆自己上床前在干什么,“难道我穿越了?哈哈哈。”
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缠着厚厚的白布条,怪不得呼吸不畅,我伸手去解这累赘东西,不小心用力过猛。
“疼疼疼疼——”
怎么回事,这里是有机关吗,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从胸口开始整个上半身都很疼,疼得我想跳起来走一套太极拳。
门“嘭”地弹开,一前一后两个人挤进来,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就是二》的十八 (1881字)
“笨蛋!!”卓卓一脚踹开小高,快步走来,他着急的时候动作也那么优雅,真不愧是我的卓卓,我胡思乱想着,脉门被他扣住。
卓卓瞥了一眼床头:“你爱叠被子是么?等你伤好了,镖局里所有人的被子都归你叠。”
我头皮发麻,卓卓的脾气还是这么差。
小高颠颠跑出去,又颠颠跑进来,手里端着碗,小心翼翼凑到床前,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卓卓,然后才把碗递到我面前:“喝吧。”
我皱皱鼻子,看看碗里那黑乎乎的东西,勉为其难接过来,喝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一口接一口,很快见了底:“不错,再来一碗。”
卓卓怀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小高。
小高得意地说:“我怕药太苦,加了点竹叶青和海棠膏,我尝过的,那味道,绝对一流,这是我亲手调制的第一款鸡尾酒……”
卓卓眼神一暗,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小高就摔了出去。
我干笑:“呵呵,味道确实不错。”
“……”卓卓阴暗的目光转向我,我立刻闭嘴。
春暖花开的三月天,莺飞草长,鸡飞狗跳,正是适合养伤的好时节,不过,伤养久了,我就想着去哪哪旅游了。
唉,可惜卓卓一直阴沉沉的,小高又死没眼色,我的脑袋上都快长出蘑菇了,他们却只顾着吵架打架,一点不关心病患脆弱的心灵。
等到我被准许下地走路,好像已经四月了。
活动范围只有屋里子这么巴掌大块地方,有那么几天,我站在窗下,只是看卓卓揍小高就能目不转睛一下午。
四月里,下雨的天数比较多,我只看到七次太阳落山。
“吴婉呢?”没人的时候,我会问墙这个问题。
吴婉呢?
我平生第一次被一个人那么恨得想要杀死——叹了口气,胸口抽着疼——她用她执拗而偏激的性格,在我心里永远占住一席之地,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她。
这个世界的女人,一个蝶舞,一个吴婉,都那么要死要活,我可不敢惹,还是我的卓卓最好。
吴婉大约知道我不是司马超群了吧,她说我是凶手。
“你在想什么?”温凉如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
一吻之后,我红着脸说:“卓卓,我想出去玩。”
卓卓一笑:“好啊。”
“真的?什么时候走?”
“处理完镖局最近的账目和书契咱们就走。”
卓卓浅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完全吸引走我的注意力,我盯着他,慢慢低下头,刚才就是这里碰到我,还想再来一次,软软的,凉凉的,让我再找找感觉。
深吻中,身体互相紧贴,胸口的疼痛和幸福感缠绕相生。
“我去拿账目和书契。”卓卓局促地转身离开,我笑了,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可不行哟。
但是,当卓卓抱着那一大摞卷宗进来的时候,我要哭了。
“这是最近三个月的跑镖记录,大问题我已经处理过了,你核对一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如果有出入,记在这卷册子里。”
我盯着卓卓翻动纸页的手指,发呆。
“还有,这是最近一个月北方三十六道分局接到的跑镖任务,你看看他们制定的路线是否合理,这张地图上标注了各道绿林势力的详细情况……”
我撑着头,看向紫袖中隐约露出的一段小臂。
“……先这样吧,你别太累,身子毕竟还没恢复过来,这些东西你慢慢看,看完咱们就出去玩。”
卓卓直起腰,两手抱臂,微笑看着我。
“哦。”我趴在纸堆上,“我知道了。”
这样看了两天各种资料,我深深地意识到,卓卓以前包揽这些工作,管理三十六道分局,还要替司马算计这算计那,简直不是人类。
唉……
可是我真的很想出去透透气。
“累了?”
我转过身,抱住卓卓的腰,耍赖:“我要出去玩。”
卓卓推开我的脑袋:“你不是要替我分担吗?不是要和我一起面对吗?”
我语塞。
卓卓严肃地看着我,看着看着,突然笑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在镖局呆下去。”
“不要,我做还不成吗!”我抱紧他。
“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卓卓没有回答我,我心里有些不安。
辗转反侧到半夜,蹑手蹑脚起来,我撩开紫帐——这两个月他一直都在我屋里睡,方便照看我——他的睡颜十分安恬,只是一手搭在被子上,好像随时准备起来一样。
“卓卓……”我轻轻触到他的眉头,描画着他的样子。
如果你要走,我不会挽留你,只会跟你一起走。
早就想过,要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可以成真了。
《就是二》的十九 完结章 (1801字)
四月廿七,长安城西南一百六十里外的红花集。
我从马车上下来,卓卓扶着我走进这个并不热闹的集市,时间尚早。
街边扔着烂菜叶,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一条水沟从临时支起来的棚子下面流过,几条野狗聚集在篱笆旁边。
空气里有柴火的香味,有人家正做早饭。
两个光着身子的小孩嘻嘻哈哈跑过去,消失在棚舍之间。
棚舍后面是绵延不绝的田地。
“这附近有三个村子,村子里的人常来这儿喝酒。”卓卓说,引我走进一家破破烂烂的酒馆。
酒馆的椽子上挂着干巴巴的玉米棒子,一个个串在一起,从上面垂下来。
“我不进去了。”卓卓站在门口,笑吟吟替我整了整衣服,“我相信你能把事情交代好。”
我点点头,捏了一下他的手。
来到桌边坐下,我向对面的人拱手:“朱大哥,很久不见了。”
事先卓卓已与我说过,这次红花集之行,是联合大镖局和雄狮堂的关键之举。
卓卓辞去镖局中事务,借小高之力,多次劝说沟通后,朱猛同意与大镖局联合,但雄狮堂名称不变,兼为大镖局做洛阳一代的跑镖任务,收益七三分成,雄狮堂有难,大镖局必定出手相助。这算是战略合作伙伴了吧。
我最后出来做这个牵线人,也是卓卓斟酌后的决定。
说来奇怪,我一个现代人,在势不两立的大镖局和雄狮堂中间,竟然还都挺吃得开。
哈哈,这就是现代人的魅力啊!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书契上分别留下我和朱猛的手印,完事之后,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我老了。”
“每个人都会老。”
他摇头笑笑:“江湖不老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或是安慰他。
“蝶舞还在等我。”朱猛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越过我,跨出门去。
会有人安慰他的,我不禁微笑。
趁着没老,赶快抓住一个人,让他陪你一起面对吧。生老病死,也不过如此。
后来么……
也许我该给小高一个表白的时间,他似乎窝了一肚子话要跟我说,那么就让时间小小的停留一下,为他停在车马萧萧的道旁。
他准备了一壶水酒为我饯别,不过,只有他喝了。
“他的伤没好,不能喝酒。”卓卓冷着脸说。
小高苦兮兮地看着我,小声说:“你惨了,以后肯定是气管炎!”
比你没人要的好,我暗想。
“吴婉自杀了,”小高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里是她的遗言,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别看的好。”
我点点头。
小高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我发现你变聪明了,要不以后我叫你聪明蛋吧。”
为什么一定要加那个蛋字,你是故意和卓卓打别扭吗?
“那天晚上我奉你的圣旨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杀了她的奶妈和贴身丫鬟,正准备勒死她的两个孩子。”
胸口有点疼,我下意识抓住小高的胳膊。
“嗨,我是不理解她在想什么,十年一代沟,咱这千把年,估计得隔个太平洋。”小高垂下头,“我拿到这封遗言后,一冲动就答应帮她刺杀卓东来,却没想到……”
我笑了:“她恨的是我。”
小高把那张遗言捏成一团,揉成粉末,散在风中,我们两人都没再说话,看着它吹成千片万片,再无痕迹。
小高低头一笑:“你们,要走了吧?”
“嗯。”
“其实……我觉得那俩小屁孩还挺可爱的,要不,我来教他们武功吧。”
我捏了捏他的肩膀,其实你比我更有资格当他们老爹。
“你要回来看他们。”小高一脸严肃,“留守儿童很可怜的。”
我不禁失笑:“哈,我答应过吴婉,会照顾孩子的,本来我是打算带他们一起出去……”
卓卓在旁边清晰的干咳了两声。
“……在我出去这段时间里,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他们,要不我让他们认你当干爹吧?”
小高嬉皮笑脸:“好呀,那个卓什么的,也得排在我后面,我是大干爹。”
“……”
在两人打起来之前,我明智地岔开话题。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高,”我抱住他,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白白。”
四月的关中,千里沃土在澄净的阳光下熠熠发亮,远方,一抹青山在天地交界处晕开,分不清何者为轻净、何者为重浊。
直到那两人走得很远很远了,小高才低笑起来。
“白。”
《宋青书与宋红包》 (1559字)
山荫道上,一人身受重伤。
英挺少年打马而来,随手将人卷上马。
少年一探脉息,震惊,竟是真气逆行,筋脉尽断之相。
谁人这般狠毒?定是魔教狗贼!
只是此时不可贸然行事,还是先将伤患带回客栈休养,说不定还可以套出些许内情。
计议已定,拨马回城。
客栈,地字间。
二进锦绣床榻,血迹斑斑。
一杯玄色秘药送至枯白唇边,少年愁眉紧锁。
却无意生出一种温柔。
三天后。
伤患恢复极快,秘药功效显著。
少年疑。莫非此人与本门有所勾连?
守候床前,尽心看护。
青睫忽启,目光流转,伤患竟是个丰神青年。
青年身子俱坏,精神却极好,自醒来后,便要吃这吃那。
唯独不吃药。
“真他妈苦,缺心眼才喝,不信你尝尝?”如是说。
少年一口含住,苦则苦矣,也不到骂娘的程度。
青年拍床大笑,指曰:“缺心眼!”
七天后。
少年院中练剑,青年倚门观望。
不时指点,皆中要害。
敬服,求教。
青年将碗与之:“替老子喝了!”
少年暗自摇头,此人稚气未脱,练得一身上乘功夫,仍不免被人算计。
药确苦,难以下咽。
忽而唇吻合之,少年惊,柔唇轻启,药汁尽被吸去。
青年笑:“好甜!”
笑甚猥,不足细表。
十天后。
青年行事诡谲,不循常理,常以言挑少年。
忍无可忍,遂辞行。
“可以腰间玉佩相赠。”言未尽,佩已为之掳去。
青年摩挲玉中名字,微笑默念。
少年忍怒上马,飞鞭而去。
“宋青书,原来是师兄啊。”
青年伫立久之,自语。
翌年,鞑子入侵,中原浩劫。
魔教趁火打劫,掠六大派众弟子于六和塔中,欲焚之。
少年从父命,前往营救。
见一鞑子小姐,以剑羞辱峨眉师妹。
破窗而入。
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小姐称郡主者,命以武当绝学授之,不从。
受遍诸刑,不从。
胁以师妹,无奈从之。
六和塔,精铁牢。
青年出倚天剑,如白虹贯日,尽破机关。
却于少年身前驻足,不敢进。
徘徊良久,塔焚将倾,匆忙揽之怀中。
“我他妈的以为你死了!我他妈的以为我只赶上给你收尸!!!”
数年中,青年常以此诽议,甚为噜苏,不足细表。
武当,弟子房,夜。
少年沉眠忽醒,见青年守候榻前,形容憔悴,颌有余涎。
摇醒,请上榻来。
席窄不足以承二人,青年故怀少年而眠。
温香软玉,不换吾家青书。
旬月有余,武当山,紫微殿。
师祖请六大派掌门议复仇事,群情激愤。
决以为围攻光明顶。
事毕,欲见众师叔新纳弟子。
青年鱼目其间,少年急欲询之。
父讳上远下桥者出列,引青年九叩奉茶于师祖。
“此乃远桥之侄,名红包者也。”
师祖喷茶。
光明顶。
少年率同门攻上,与净土旗相持。
青年尿遁。
失其所在,心焦,不择路而上,得之于幽穴。
闻魔教中人高呼教主,视,乃弟红包。
愤然而出,抖开长剑,欲刺之。
未料众人难缠,进退不得,忽然洞口红帘落下。
上书大红囍字。
怒指曰:“何处掳得无辜女子,光天化日,岂容你猖狂!”
众人悄然退下,唯余二人相对。
青年以教主令示少年,且告之以武当张翠山之后。
故作亲近,调笑无状,少年怒。
“若我父闻之,必斩君于紫微殿前。”
青年正色,誓曰:岂不尔思,畏子不敢。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又言:“这是太师父说的,先在光明顶成亲,再去武当山派喜糖,你放心好啦。”
遂成亲……
六大派寻魔教未果,以为迁往他处,悻悻而归。
青年随少年往武当,少年问之以旧伤,曰:“乾坤大挪移这个怂B功夫很难练,转磨时走岔真气,不小心栽路边了。”
揍之,畏葸不敢言。
自此,以红包之名长住武当,人渐不以为怪。
唯岁末之时,一山小儿皆逐之不休。
至于二人,恩情殊渥,无可再叙者。
《武林三玉树的倒掉》 (8780字)
一
题目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武林三帅哥的毁灭~
二
当今武林中武功最强的人,不是少林的方丈,不是武当的道长,而是三个年轻人,众所周知,练武跑江湖的人不是矮子就是丑男,或者矮子丑男兼而有之,然而这三个年轻人,由于自小修习内家吐纳之功,长大之后丰神俊秀,简直鹤立鸡群,故而又称武林三玉树。
按照每年刷新一次的武力值排行榜,三人的排名是这样的:
武林第三高手,比江湖第一美女还妩媚动人的美男,连续三届被评选为塞北男人最想拥有的奴隶,白莲花教教主苏问渠是也。
名言:“又不是我叫他去死的~”
武林第二高手,擅长十八般乐器,一口玉箫吹得出神入化,又称玉箫公子,十足温文尔雅一位儒侠,今年武林盟主换届,呼声最高的候选人沈善文是也。
名言:“禽兽,放开那位姑娘!”
武林第一高手,说来惭愧,不是咱们正道中人,云霄方丈和凌紫道长一度逼迫百晓生同志把该人暗箱操作下去,无奈该人武功太强名头太响,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为了武林的河蟹,为了排行榜的说服力,不得不忍着裆中剧痛把此人加上去。
说了半天废话,还是正面介绍一下:武林第一高手,魔教护法古力格洛萨巴迪卡咕噜威尔加拉·巴勒孟干是也!
名言:“……”
听过他说话的人,不是魔教的,就是死人,此处资料不足,欢迎知情人士(鬼士)举报。
三
无视题目后果自负。
四
沈善文喜欢苏问渠已经很久了,从总角那时候起。小苏问渠是个眼睛大大的,瞳仁黑黑亮亮的漂亮小男孩,沈善文一直把他认作女孩,因为这个错认,造成了后来不可弥补的悲剧。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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