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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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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迷幻

  察觉到宋天均有些不对劲,宋筠舟不敢直言,随意胡诌了一句:“我在外游历时,意外得到的。”
  “不明之物你也敢带在身上,这东西我没收了。”
  “不成!”宋筠舟惊愕,忙将那瓶迷幻抢回,护在手里,“爷爷你啥时候如此厚脸皮了,抢孙儿的东西也不害臊。”
  宋天均的脸上浓云翻滚,声音沉到了底:“筠舟,将东西交给爷爷;爷爷不会害你。”
  “不成,这东西可是孙儿辛苦得来的,”宋筠舟笑嘻嘻地扯厚脸皮;想了想;挑起眉头,试探地问道,“爷爷执意要没收这东西,莫非这东西有何来历不成”
  “胡说八道!”宋天均的目光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他稍稍错开了宋筠舟直视的目光,“你……你若执意要留,便留着罢!”说着,他就脚下生风;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宋天均的背影,宋筠舟目中盛满了复杂的光芒。
  他同秦雁楼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将那瓶迷幻递给了秦雁楼,由秦雁楼负责调查,之后他便与秦雁楼分开两路,秦雁楼去检验宋井的尸首,而他则去寻赠送有味茶叶给他的人——药堂堂主。
  来到药堂后,宋筠舟不急于说明来意,只是慢悠悠地讨了一碗香茶,翘着脚闻了一口,佯作迷醉的模样:“好香的茶。”
  “此乃我前段时日买来的茶,这不,还送了一些给宋三公子您呢。”
  “哦?这与您送我的茶是同样的?”
  堂主乐呵呵地道:“不错。”
  “不对,”宋筠舟闻了闻,放下了茶盏,搁着一把金扇在手心里拍了又拍,“还是不对。”
  “敢问宋三公子,有何不对?”
  宋筠舟怀着深意注视堂主,试图从其脸上中看出一点不对劲来,但可惜什么都没看到。他敛下双目,微笑地道:“喝茶的地方不对。”他摇了摇手中的茶盏,“应当到我的院中喝,这才有味道。”
  堂主朗声大笑:“哈哈哈,陋室焉能同宋三公子的阁楼相提并论。我……”
  宋筠舟挥扇打住了堂主的后话,笑眼眯眯地端起茶盏,啜饮一口:“既然来了,便陪堂主喝上一杯又何妨。”
  “哈哈哈,那委屈宋三公子屈居此地了。”
  “既然是屈居,”宋筠舟目光一亮,“堂主不弥补弥补怎么可以?”
  “宋三公子,您只管吩咐。”堂主可是精明人,一眼看出宋筠舟有事相问。
  于是,宋筠舟便毫不避讳地将迷幻的药丢给了他,说自己当初在他给的茶叶中闻到了迷幻的味道,而这瓶迷幻是从宋井的房中搜出的。
  堂主目光一扫迷幻药瓶,脸色始终不变,哈哈大笑地拍着宋筠舟的肩头道:“不错,此药确实出自我这儿,是多年前我在山庄附近偶遇一个前辈时,他给我留下的秘药,此药由于邪乎,我便一直放在密室里。来,宋三公子,我带您去瞧瞧。”
  说着,他领着宋筠舟起身,走到柜子旁拧开了机关,与其来到了密室里。
  虽猜到药堂定有密室以储藏秘药,但当真正进入密室里时,宋筠舟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儿太大了,大得不可思议。
  宋筠舟还在环顾周围环境时,堂主已走到了一处空地,指着那空荡荡的摆放处道:“遗憾的是,这迷幻药前些日子却被人偷了。我一直派人去找,却都未找到,没想到,竟然会在宋井那儿。”
  宋筠舟仿佛早猜到不会有结果,他挑眉一笑,问道:“这密室除了你,尚有何人可进?”
  堂主的脸色顿时僵硬,他面部肌肉古怪地扭曲了一阵,低下头沉默不言。
  宋筠舟眼底逝过精光,咧开了一口白牙问道:“那不知赠予你药物的前辈何在?”
  堂主摇首一叹:“我也不知,当时我遇上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那你可还记得那前辈的模样?”
  “模糊记得罢。”说着,堂主便将那前辈的大致模样说出,而宋筠舟则提笔画下,搁笔后,将画像给堂主看清确认无疑后,他便带着画像去找秦雁楼了。
  殊不知,在宋筠舟离去未久,拐角处现出了一道莫名的黑影,正目光灼热地凝视着宋筠舟离去的方向。
  秦雁楼归来后,同宋筠舟道出了验尸结果,原来宋井死于服食迷幻过量。宋筠舟脸色一沉,把手中的画像丢给了秦雁楼:“你瞅瞅,这位可是你原先提到过的‘鬼手神医’杨道子?”
  “嗯,确实是他无疑。手下禀报说杨道子双颊凹陷,须如八字,同画中人一模一样。”秦雁楼回道。
  “看来线索断了。我们还是从四季常青下手吧。”宋筠舟抱胸撇着嘴巴道。他抬起夹在双指间的四季常青,决定从这东西上下手。
  他摊开纸笔,将四片叶上的字一一写在纸上,按照不同的拼合顺序将其凑成顺溜的话语,秦雁楼也放下了手中的杨道子画像,同他一块儿研究。
  两个时辰后,夕阳渐落,宋筠舟搁下了笔,揉着疼痛的双眼,挥了挥手:“不成了不成了,我的眼酸死了。小艳楼你来罢。”
  “筠舟你瞧这两句。”秦雁楼指着其中两句,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句话,是在暗示着什么东西,譬如……”
  宋筠舟将视线凝注在上半晌,霎那心中亮堂,脸色大变,好似发现了什么晴天霹雳的消息。
  这时,宋词恰好敲门,送饭进来。他笑眯眯地端着饭菜,给宋筠舟道了声好,正准备布菜时,眼光扫到了桌面的画像上,顿时脸色大变:“这……这这这,这不是恶鬼么!”他双目惊恐,指着桌上画像的手都在打抖。
  “什么恶鬼?”宋筠舟看向杨道子的画像,将其拿其展开在了宋词的面前,“你见过他?”
  宋词眼里充满恐惧,他瞪大了眼睛,点头如捣碎:“我……我听闻了后山小屋夜半惊魂的故事后,就……就禁不住好奇,在前几日的晚上偷偷去看了一眼,然后……啊啊啊,然后我就在那屋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还在镜中看到了恶鬼!”
  “成了罢,恶鬼什么的我是不信的,你在镜中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宋筠舟执扇敲了敲宋词的脑袋,安抚了他几句,让他恢复了一点神智。
  宋词起伏几下胸口,一字一顿嘟囔道:“我当时被吓傻了,看到这人出现在镜中后我便跑了。”
  “靠不住!”宋筠舟横了他一眼,对秦雁楼道,“小艳楼,有没兴趣到后山小屋一探究竟?”
  秦雁楼与他对视一眼,点点头,跟他一起推门而去。
  等待夜幕降临后,宋筠舟两人来到了后山的小屋。
  还未临近小屋,两人便听到小屋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用一般言语无法形容,像有恶鬼一浪叠一浪地高声尖叫,又像是有人在持着兵器兵乓打斗,可是,在他们进入屋里时,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冷风呼啸,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宋筠舟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同秦雁楼对视了一眼,往宋词所说的镜子靠去。
  月光横斜,恰在镜子上打下一圈幽暗的光柱,忽明忽暗的光线使得镜子更显诡异。
  两人提着小心往镜子走去,然而,当站在镜子面前时,宋筠舟浑身大震。
  镜面幽光闪烁,光影分明,却并未反射出他们的身影,反而现出了四人,其中三人竟然是死去的张二哥、金乌,以及“鬼手神医”杨道子!他们三人面色惨白,浑身浴血,正手持武器同一男子打斗,似乎是在逃避男子的追杀。
  而那追杀他们三人的男子,让宋筠舟同秦雁楼大惊失色,竟然是宋筠舟的爷爷,宋天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爷爷

  宋筠舟铁青着脸去寻了宋天均,到了门前,他沉了好长一口气方强忍着难受,轻手叩门。
  进来罢。随着声音落下,宋筠舟推门而入,看着眼前那白发苍苍的爷爷,他不忍地偏过了头去:“爷爷,你可知晓迷幻是什么药物。”
  宋天均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身体震了一震,微微侧首道:“为何有此一问。”
  “你从一开始便知晓的,不是么?是以你方想阻止我拿着迷幻。爷爷,你老实告诉我,金乌、张二哥以及鬼手神医杨道子,同你是什么关系?不要再瞒我了!”宋筠舟厉声一喝,“我都清楚了!在后山的小屋内,有一面镜子,清楚地将当年你所为倒影了出来。”
  宋天均身体僵住了,心虚得声音都在打抖:“我……”
  “爷爷,你要连我都骗么?!”
  宋天均沉默了,半晌后,一声叹息融入了空气中,随着烟尘四散,他终于开口承认:“唉,金乌、张二哥以及鬼手神医杨道子与我当年是过命的好兄弟,一日我们四人在梅净山上闲逛,发现了这处风水宝地,遂决定在此处兴建山庄。杨道子懂医道,负责驱赶此处的蚊虫野兽,张二哥是木匠出身,负责设计建工,金乌则负责将挡路碎石炸开,而我则负责在江湖上广撒钱财,寻有能之人帮助一起兴建山庄。在我们合力之下,几年后,梅惜山庄终于建成。可没想到,兄弟感情的决裂亦随之而来。因我在建庄时,在江湖上出面最多之故,许多江湖人均以为山庄乃我一人所有,因而常常称我庄主,却没想到,金乌三人他们无意中知晓了此事,便误以为我在拉拢江湖中人,想独吞梅惜山庄。我知晓他们误解后,便竭力辩驳,可惜他们始终不肯相信我,到最后还甚至一同谋划,使出下毒刺杀等阴狠之事,来杀害我。我迫不得已,只能先下手为强,将他们引至后山小屋忍痛同他们决裂相杀,没想到结果还让他们跑了。我见他们三人无情无义,不念旧情,便不再把山庄分给他们。我收买了部分江湖人,编造谎言将消息散出去,谎称梅惜山庄是在百年前凭空出现在山上的。至于逃亡的金乌三人,杨道子在同我决裂未久,便因伤势过重离世,我知晓此事后,心中一片酸涩,念在他们都曾是兄弟的份上,也没再追杀活着的金乌同张二哥两人了,只是我一直在暗中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在附近监视他们,以免他们卷土重来。是了,张二哥只是他的化名,他真名唤作张峻。”
  “凶手果然是你……”宋筠舟一阵恍惚,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气力,失魂落魄地反问道,“那你现今为何要将他们杀了?”
  宋天均长叹一声,更是无奈,继续解释道:“我没想到,几年前,金乌同张峻兴许是见到梅惜山庄发展越来越大,又不死心地起了歹念,两人私下里秘密商议着将梅惜山庄劫持过来。我先一步发现了此事,深觉他们两人不能再留。我后来意外知道,当年杨道子亡故后,他的弟子一直在查探他的死因,最后阴错阳差误以为是金乌所害,于是他的弟子便化身为金乌的小厮,一直伺机等待杀人。金乌警惕性十分之高,且不易相信他人,于是我得知此事后,便将计就计,作谎骗金乌的小厮,也即是杨道子的弟子,杀害他师父的人是金乌同张峻,得到了他的信任。之后我把迷幻给了金乌的小厮,让他下给金乌,使其精神恍惚,警惕性降低,并让小厮唆使金乌叛逃紫金堂,赶往十里镇同张峻会合,也即是在那处,我让自己的人拦下了紫金堂的人,将张峻同金乌一并杀了。”
  “张峻的同伴海四与江三称,当时他们闻声赶到杀人现场的途中,因被人使了诡计,因而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又是如何让人将这时间拖到半个时辰后的?”
  “本来依照计划,金乌在将近日落时方会赶到十里镇同张峻会合。没想到,金乌在半路时,迷幻药发作,估摸是看到了什么魑魅魍魉,就在半夜时,匆匆地驾马走了,以致日出时,他便赶到了十里镇,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于是,为了能拖住他的脚步,我的手下使出银线绊倒了他的马匹,隔空点了他的穴道。”
  “隔空点穴!”宋筠舟惊愕了大眼,“当时仵作同我说,金乌临死前都无挣扎的痕迹,原来是被点了穴!能有隔空点穴的内力,爷爷,你的手下内力不俗啊。后来呢?”
  宋天均不置可否,他继续道:“每日早上,张峻均会与其同伴出来打猎,但由于计划有变,我们又不可错过杀张峻的良机,于是为免被张峻的同伴发现杀人之景怀疑到我们头上,我的手下便用了一种名唤‘恍觉’的药物,迷惑了张峻同伴的神经,使其脑袋发懵,呈现出发呆魂游之状,导致其在张峻死后的半个时辰,方回神过来赶到杀人现场。”
  “那为何要割了金乌的头颅,还多此一举将其尸首带走。”
  宋天均抿紧了双唇,摇首道:“若是留着他的身躯,金乌体内有迷幻之事便很容易被仵作发现了,届时寻着迷幻的源头一查,很容易便会查到我的身上。”
  “我听闻张峻在临出事前,曾发出过一声惊恐的尖叫,这是怎地回事?”
  “‘恍觉’本身便带有一些迷幻神智的性质,尤其对习武之人而言,效力更甚,手下当时迎风将药散出去,虽针对的是远方的张峻同伴,但在附近的张峻或多或少都会吸食一点,可能当时金乌倒地时面色狰狞,张峻发现他后看到他的脸,便误以为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是以便尖叫了。”
  “原来如此,呵,可是爷爷啊,你知晓你所为之事,被长老们发现,你有何后果么!”
  “山庄是我建的,长老阁也是我设的,我自然知晓后果,不过就是被略施惩罚罢了。只是我想不到,你如何得知此事的,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因为,药堂堂主的密室除了他本人,便只有你能进了,而他为了替你掩藏真相,还说迷幻乃是杨道子临终前赠与他的,呵,他也不想想,谁人会在临死前赠给别人害人之物,而非保命秘药。尚有,”宋筠舟勾唇一笑,将手中的四片四季常青现出,“这四片四季常青,有三片是从金乌、张峻以及金乌小厮那儿得来,这四片四季常青上的字,组成了两句话,那便是‘后悔村前曾相会,心心相印似从前’,而这两句话的谜底便是‘梅’、‘惜’!”
  宋天均面色稍稍动容,长叹了一声道:“当时我们兄弟结义并建庄,为了象征我们兄弟和睦,友谊长存,便寻了这一四季常青,刻上暗语,分别交由每个人保管。但在我们决裂后,我的四季常青便丢了,之后也未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一直都有留着。罢了,一切都错,都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真相

  翌日,秦雁楼去找了宋筠舟。
  “长老阁的人将你爷爷关起来了?”秦雁楼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身边那垂头丧气的宋筠舟,“我还以为你会偷偷地放他出来呢。”
  “山庄的庄训不可毁,爷爷身为庄主,却在他人还未对自己造成威胁时,主动出手杀人,违背了道义,他被关也是应当的,我若放过他,我也会被关。只是我担心的是,他一被关,庄主之位便得易手了。我爹去世得早,依照规矩,庄主之位便得由我们五兄弟来争了。”
  “我还以为是由嫡出的你来继承的呢。”
  “才不呢,”宋筠舟挥手道,“爷爷为免嫡子不长进,便定下了规矩,凡是他的亲孙,皆可争夺庄主之位。可是我不想夺啊,勾心斗角什么的,我可不在行!”
  秦雁楼微勾唇角,拍了拍宋筠舟的肩头:“走罢,我同你去散散心。”
  “好罢好罢,真是糟糕透了!”宋筠舟高扬着手一挥,边走边道,“没了爷爷,这山庄便得瘫痪成一滩了。”
  “说到这个,我倒想问你,四季常青呢,你放何处了?”
  “那个啊,作为爷爷的罪证,我将其放在了我房中的暗格里,本来说交由长老阁的人保管的,但他们却说什么若你连罪证都保不住,还当什么未来庄主,呸,去他的狗屁庄主,八字还没一撇呢。啊,是了,”宋筠舟骤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我方才又仔细看了看,感觉四季常青几处不对劲的地方,好似有人动过手脚留下了什么东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便被走动声所淹没,微不可闻。
  当夜,宋筠舟因心情郁闷拉着秦雁楼到观星楼喝酒去了,他的房内空无一人。
  这时月光悄然走入了浓厚的云层之中,天地如被盖上了一层黑幕,看不见光。一道黑影突然从角落蹿出,动作麻利地翻身到了宋筠舟的阁前,左右一顾,察觉无人后翻窗而入,盯着房内的箱柜便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发现了一道暗格,打开一看,正见到里头放置着自己所想要之物,他忙将自己怀中的东西同暗格内的调换,做好后,他小心地关上暗格,飞一般地从窗而出。但接着,他便如同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了。
  啪啪啪。在阁外等候的宋筠舟高兴地拊起了掌,勾唇笑道:“你果然上当,来寻四季常青了,药、堂、堂、主?”
  黑衣人目光一阴,并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宋筠舟同秦雁楼两人,正寻找着跑出去的道路,可惜,在宋筠舟又一拊掌后,周围火光大亮,先后到来了数位长老,以及宋宇文和二公子,令人吃惊的是,宋宇文竟是被两个壮汉押来的。
  “原本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从一开始,便像是有人故意以四季常青来引我们发现真相。顾及兄弟恩义的爷爷,都能将四季常青弄丢,没理由那忘恩负义的金乌同张峻,还会将四季常青留在身上。且爷爷本就有心瞒杀人之事,他当然不会做这等蠢事来引导我,故而只有可能是有人有心让我发现真相,以将爷爷赶下庄主之位。你说是么,大哥?”
  宋筠舟冷笑着环胸看着宋宇文煞白的脸色,再犀利地道,“当时我们在后山小屋的镜里看到前尘之景,起初我还以为是上天有灵,意外将当年之事影照而出,后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便仔细搜查,发现在镜子的上方同斜上方的梁柱上,挂着两面辟邪镜,这辟邪镜外表光滑,反射光照十分容易,而后我们意外发觉,在房子底下有一条密道,而密道中好巧不巧便有一面宽大的镜子。我想,这便是小屋惊魂的由来罢,你们在地底将过去之事演练,利用镜子反射的原理,把地底的表演映照到房内的镜上来,只有夜半发出的古怪声音,那便是你们在密道里演练而发出的,至于其他的么……”他笑着朝秦雁楼点了点头。
  秦雁楼解释道:“当日我在春风楼同华云作赌的时候,发现华云的右手掌心有一道伤疤,而好巧不巧,方才我给宋井验尸时,发现他的身形同华云很相似,且他的右手掌心里也有伤疤。之前也有下人说宋井死去的十日前后,他如同换了个人一样,我想十日前的宋井应该并非本人,而宋井本人估摸着先去了一趟春风楼,留下了火雷弹这一线索,接着么……哼,我们在金乌的小厮房内,发现了人皮面具,可见其擅长易容,我想既然整件事情都是有人故意引导的,那么宋井很有可能在离开春风楼后便奉了某人的命去金乌身边,将原来授命于爷爷的小厮杀了,自己再易容成他,在房内放四季常青,并给金乌下药,唆使他逃离雷火堂去十里镇同张峻会合,让他同伴将人杀掉。而这十日的时间,正好是宋筠舟出外调查金乌身份的时间。宋井回庄后,我想,宋宇文估计是生怕宋井将自己所为说出,又生怕贸然杀了宋井会引起怀疑,于是便给宋井下了大量迷幻,大哥我的猜测可对?”
  宋宇文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无色,却一句话也不说。
  “迷幻乃是一会让人服食上瘾的药物,既然如此,那么服用者一定十分珍惜这药物,一点也不会将其洒落,更不会傻到将其融入水中,但是在宋井的房间内,我们却看到他将迷幻洒出了茶壶边外,大部分还被融入了水中,因此我猜想,当时一定是有人想毁灭证据,便将迷幻洒入水中,结果不巧地是,似乎因为什么原因,没能处理干净。至于这原因么,不知我突然归来,算不算一原因呢?”
  宋筠舟笑意盎然,得意地看着宋宇文,“前段时日,频频出现小厮意外死亡之事,且他们死前均有一共同特征,那便是精神恍惚,常发呆。如今结合爷爷所说的来看,他们精神恍惚,是因被下了迷幻,而发呆,则是因被下了恍觉,我想,你们是想为了保证刺杀金乌同张峻成功,方用无辜的小厮们来试验药性罢,至于宋井死前没有发呆的迹象,是因为那时张峻同金乌已经死了,要灭口的宋宇文便无需用恍觉来拿他做试验了。至于你们要试验药性呢,我猜想,一来是为了能让杀人计划完美实施,未免留下什么把柄,查到自己头上,二来,也好方便将爷爷赶下庄主之位。毕竟光杀金乌同张峻这两人本便有意杀爷爷之人,还不足以让爷爷完全失势,但若加上害庄内小厮之事,爷爷便危矣。本来杀人之事便是爷爷派人去做的,他的心便有虚,若是他派去杀人之人义正言辞地说拿小厮做试验之事,乃是爷爷授意所为,届时爷爷也是百口莫辩了。我想,非但是爷爷,大哥,堂主,你们还想害我罢,不然堂主你送我的茶叶里怎会放了迷幻呢?幸而我鼻子灵,没中招,不然我也被你们给夺了命去!”
  “你是何时怀疑我的?”黑衣人声音一沉,陡然扯下了自己的面纱,果然是药堂堂主。
  宋筠舟轻蔑一笑,抱胸道:“我们在十里镇外遭到突袭,而爷爷一向疼我,他怎会派人来杀我呢?即便那派来之人,只是为了拖住我们的脚步,也不可能是爷爷做的。”
  他看到堂主微变的脸色,继续道:“恍觉同迷幻,除却能由堂主你,我再想不到任何人会有了。在十里镇杀人之人以及送金乌尸首过来的人,均是轻功不俗,力道同内力甚大,而我归来后,你拍我肩膀时,我便感觉到了你力道十分之大,内力雄浑,再加之你是在送金乌尸首之人到来的前日方回的山庄,如此联系一看,我敢笃定,堂主你便是那杀了金乌同张峻,并将金乌尸首送来之人。”
  “有意思,哈哈哈!既然你如此厉害,不妨说说,我是如何将四季常青放到金乌同张峻那儿的?”
  宋筠舟淡然接招道:“你将金乌杀死前,便将四季常青塞入了他的手中,估摸着也是说了些什么你是爷爷派来之人的废话,以致他为了能让人发现真相,便将四季常青攥紧,之后你故意将死去的张峻摆成跪状,也是为了方便放入四季常青。至于为何送来的金乌尸首赤身露体,我想是因当时他断首后血迹流到了衣上,爷爷生怕我们会从衣上的血迹,发现了迷幻之事,让你所为罢。堂主,你当真是下了一步好棋,一面忠诚于爷爷,助他杀人,一面又为大哥服务,帮其将事情引导向爷爷,当真是个好手下!可惜啊可惜,你太过心虚,今夜贸然出手来偷四季常青,败露了你的身份,其实以上皆是我的猜想,没想到,大哥你不经吓,堂主你也不争气,啧啧啧,就凭你们俩,还想夺庄主之位,美罢!”
  宋宇文的脸色越来越沉,他不住地朝堂主送去求救的眼神,堂主却波澜不惊,勾唇笑道:“人各为其主。没想到我们精心布置,反倒露了真迹,不错,这一切皆是我所为,我同你爷爷乃是至交好友,一次酒醉,他将当年建庄秘史告知了我,我便借此机会,将计就计,做出了镜中计这一着,没想到反倒事与愿违。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同宋宇文并无关系,还望三公子放过宋宇文,毕竟他是你的大哥。”
  “是否放过大哥,还非我一人能定,既然你已认罪,而大哥也默认了,那么,”宋筠舟容色一凛,挥手令道:“来啊,将这两人拿下,带入地牢严加看管,明日送入长老阁审问!”
  翌日,长老阁判令,宋天均身为庄主,谋划杀人有责,责令拘禁五年,剥夺其庄主身份,改由余下四公子中择一继承。而宋宇文心怀不轨,判令夺其公子身份,废其武功,将其赶出山庄。药堂堂主则被判废其武功,杖责两百,赶出山庄,若有想向他报仇者,梅惜山庄绝不管束。
  然而,便在梅惜山庄即将掀起争夺庄主之战时,宋筠舟却突然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番外】·结局

  
  宋筠舟这一走,可是悄无声息的。连他的情人秦雁楼都不知宋筠舟是何时走的。
  昨日里,秦雁楼还到宋筠舟的房内,与他谈心,本想与其同榻而眠,宋筠舟却生怕惹人嚼舌根,没有同意。于是乎,秦雁楼只能自己一人回房,独守空闺。
  谁曾想到,这一觉醒来,就从焦急的宋词口中,听到宋筠舟失踪的消息。
  梅惜山庄全庄轰动,将山庄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都没找着人。秦雁楼也十分头疼,同暂且代管山庄的众长老告了一声,就策马去寻人了。
  饶是他了解宋筠舟的。性。子,这会儿功夫,他还真不知能去哪儿寻宋筠舟。
  宋筠舟不喜欢做庄主这种束手束脚的身份,反而喜好在外游走,快意江湖,所以他会走是肯定的,但走去哪,秦雁楼也没谱。
  秦雁楼在山庄附近的城市里,大到客栈青楼,小到小巷街道都找了一圈,也不见人,最后索。性。放弃,策马回春风楼,等着宋筠舟想自己时,找上门来。
  不想,刚跨进春风楼,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艳楼!”
  秦雁楼站住脚步,目光不善地盯着笑嘻嘻从楼内走出的宋筠舟。
  “你怎会在此?”
  宋筠舟唰地一下打开金扇,摇得不亦乐乎:“我不在此,能在何处。梅惜山庄我是回不去了,只能来投奔你咯。”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秦雁楼脸。色。一沉,目中孕起不悦。
  宋筠舟笑得更开了:“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想问为何我会先你一步到这里么。你何不想想,如果我被你找着,岂不是要被长老发现,逮回去了,所以我没办法,只能悄悄地赶过来了。”
  “好一个悄悄。”秦雁楼脸。色。愈发难看,直接错过宋筠舟往楼内走,“你说得甚是不错。”
  “诶……”宋筠舟扬手想续话,但秦雁楼转身就走远了。宋筠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知所措。
  秦雁楼生气了。
  秦雁楼虽然不喜于。色。,但对宋筠舟的照顾与担心一分不少,宋筠舟的不辞而别,还将这事当做理所当然,自然会引担心他多日的秦雁楼不快。
  宋筠舟也不是不长心眼的,他收起了金扇;亲自到膳房拿了碗秦雁楼爱喝的清茶;给秦雁楼送了过去。
  秦雁楼还没消气;见到推门而入的宋筠舟;却没有一点欣喜;还有些气恼地道:“你进来作甚。”
  “小艳楼。”宋筠舟笑嘻嘻地放下茶,坐到秦雁楼的旁边,“喝完茶,消消气。这阵子你也没少忙碌,这杯茶算我感激你的。”
  秦雁楼横了宋筠舟一眼,接过茶一口饮下后,继续板着脸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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