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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贱恩仇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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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继尧深情款款:“不要胡说,我怎么舍得。”
  封三放下笔,把纸揉成团:“你怎么舍不得?”
  李继尧把冰糖燕窝推到他的手边:“末白,我对你有几分真心,你还觉不出来吗?”李继尧声音深沉低旋,在封三的耳边慢慢盘旋。
  窗外一只黄冠白毛的鸟跳上绿枝,振振翅膀,滴的叫了一声,飞走了。
  李继尧唇齿间呼出的热气呼到封三的耳边,他一句又一句的说到:“末白,你要信我,我对你真心实意。”催眠一般,一遍又一遍。
  

    ☆、十六章:再入旧地

  封三的耳朵粉红了一片,像是粉嫩的桃子一般。他垂下头,漆黑的头发垂下来,整张脸包裹在黑色的头发里,像是害羞了。
  这模样,看的李继尧真想把他拖进怀里揉捏几下。
  可是不能。这是个毒美人。
  李继尧听见封三低低地说了一声:“我信。”
  李继尧觉得自己想要触碰封三的欲望更加强烈,这些年积累下来,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想要把封三拖进怀里让他是圆是扁的揉捏一番。狠狠的折腾,折腾他,对,就是折腾他,看这个一身红衣的男人能惹出什么乱子来。李继尧太知道封三了,一副乖顺的模样,不知道又打什么算盘。
  封三听见李继尧问他:“末白,你身上的毒真的不能解吗?”
  这是这几年来李继尧的常问的一个问题。
  封三低下头,一脸忧伤:“这毒,我怕是解不了,我娘没有告诉我这毒的解法,当时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是一时冲动,现在什么都晚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带着这毒能再活几年。”
  “末白,末白。”李继尧一声一声的叫着他,声声清晰。李继尧的唇边的热气呼到封三的耳边,一阵痒。
  李继尧说:“找神医盘柳吧,这毒他能解。”
  封三低着头,浓密漆黑的睫毛眨动,轻轻的点了头。
  李继尧走的时候天已经全然黑下来了。封三侧耳听着李继尧的脚步声,觉得李继尧走的远了,端着那碗冰糖燕窝就走到了院子里。
  他蹲下去,把那碗燕窝全倒进了草丛里。
  封三卷起舌头,嘶嘶的叫着,轻轻,让人毛骨悚然的叫法。
  一会儿,几只红眼白牙的蛇从草丛里钻出来。封三把手臂伸出来,撩开衣袖。
  白皙的手臂赫然就是许多个细细的牙印,分明是蛇咬上去的。那几只红眼白牙的蛇见封三的手臂伸过来,尖锐的牙齿立刻刺进封三的手臂。黑色的毒血从封三的体内流出,流进了那几只蛇的身体里。
  李继尧不知道封三身上这毒快要解了。自己给自己下的毒怎么可能不知道解药。不过,也算是没有解药,这要把这毒一天一天的吸出去。
  封三并不想一辈子做个瞎子。
  他瞪着眼睛看着这黑暗中的院子,恍恍惚惚的似乎能看见几点灯光了。
  那几只蛇吸完毒血,全身乌黑,死了。
  封三把它们踢进草丛,头疼的有点踉跄,慢慢的走回屋中。他解开自己的衣襟,摸到了胸前的那朵紫色花,蛊虫不安的躁动着,似乎要钻进心脏里去,一刻也不肯安安静静的呆着。蛊虫沿着紫色花地花朵不停的游动。
  封三冷笑:“昌离你是真不听话啊,我说是四年,你竟然拖到这个时候。”
  封三想的是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可是你这个小崽子死了我怎么能活的成,再不回来,这只母虫就要钻进我的心脏,那只幼虫就要钻进你得心脏了。
  他看着窗外,真是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可惜,封三只朦朦胧胧的看见一片明黄。
  昌离喝着一壶酒。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他又回来了。离开这么久,又回来了。这座城死了老丐的城,遇见封三的城。真是一座倒霉透了的城。
  他丢下几个铜板,揣起桌子上的馒头,拎着一大坛酒,到了大街上。
  蜿蜒山路,绿水。青松。沿着石阶往上,大红漆门,鎏金写着封家庄。昌离大咧咧的咬着馒头径直的往里走。两边的守卫唰唰的拔出剑,昌离依旧不管不顾。
  看着昌离这样不识好歹,少不了一场混战。大家都要举剑招呼着上了,这乱剑要是砍下来,昌离就得成了一堆乱泥。封家庄最近找事的太多了,凡是不认识的,少不了先斩后奏。
  昌离咬着馒头也不躲,他轻轻看了这一群人一眼。真是流光溢彩,三千桃花,惊艳十里。持剑的人呆住了,就听见昌离轻轻说道:“找死啊。”
  这声找死在别人耳中就像是狮吼一样,震得血从五官中汹涌出来。手中的剑全落在了地上,直挺挺的全部躺下。
  昌离跨过地上扭动的人群,继续向前。
  封跃霖领着封云升等急忙出来时,就看见一个十□岁的孩子毫无形象的大口咬着馒头,慢慢悠悠的晃荡着走上来。后面躺着一堆死了一半的封家庄侍卫。
  封云升色迷了心窍。这个孩子,真是比他那狐媚子的三弟还要好看,这样的美人摸一摸死了也是值得的。他没等封跃霖说话就突兀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封跃霖瞪了这个白痴儿子一眼,问昌离:“敢问少侠为什么杀我封家庄的侍卫,闯我封家庄,我封家庄和少侠有什么恩怨吗?”
  昌离被馒头给噎住了,他白了封跃霖一眼,也不答话,等着馒头顺下去。封跃霖在昌离顺馒头的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不满的皱起眉,就听见昌离问他:“你是庄主?”
  封跃霖在个孩子面前还是很有气势的,他声如洪钟:“正是。”
  “你是封三他爹,封三呢?”昌离问
  封跃霖愤恨,又是封三惹的祸。他摇头:“不知道。”
  封云升正愁和美人搭不上话,赶紧插话:“那个玩意早几年就不在庄里了,不知道滚到哪儿去了,走了还惹得全庄不安宁,真是个死玩意。”
  昌离看看这个封家庄。封三真的不在这儿。昌离点头:“我知道了。”
  封跃霖松了口气。这不是个来找茬的。可是他还没觉出疼来,就看见自己的胳膊被砍了下来,掉落在自己的脚边,伤口的切面咕咕的冒着鲜血。封跃霖看着自己两个胳膊,他身体里的血象喷泉一样,鲜红的喷洒到身边人的身上脸上。周围四处都是尖叫声。
  太快了。封跃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封云升看呆了眼。那个刚才还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孩子眨眼就到了他身边,封云升还没叫出口,就被一把刀子刺穿肩胛骨钉在了石头上。
  昌离把手里的酒坛子扔到了封家庄房屋上,把火折子也扔了上去。火折子遇酒,洪烈的火势霎时间蔓延开来,像是一条火龙。
  封家庄真的没了。
  封跃霖看着一片火海,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问昌离:“为什么?”
  昌离看着火海,他慢悠悠的说:“我几年前来过这里,我觉得脏,烧了就干净了。”他低下头,对着断了双臂的封跃霖说:“其实便宜你了,我只要了你一双胳膊,你儿子要了我爹的命。”
  封跃霖听着呼呼的火势,看着那个孩子晃悠着下山去。
  封家庄在这火中真成了一堆灰烬。
  琴声幽幽,昌离竖着耳朵听着,他山路走到一半,就听见琴声。弹琴的人内力不浅,这琴声还很熟悉。艳丽的琴声,听到耳中,声色起舞。
  四周都是茂盛的树。昌离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朝着一个方向扔过去。就听见嘭的一声,似乎是弦断的声音。
  一个蓝衣的公子抱着一把断弦的琴走出来。蓝衣公子长得清秀宜人,他笑着说:“昌离,我可是终于等到你了。”
  昌离看着眼前人,他记得那张脸。原来是茗月。
  茗月将琴背在肩上,走过去,想要拍拍昌离的肩膀,却被昌离躲开。茗月也不尴尬,收了手,笑着说:“走吧,我们先去喝两杯,聊聊天,我再带你去找三少。”
  昌离靠在一棵树问茗月:“封三呢?”
  茗月笑:“这么心急,不是说喝酒聊天就带你去吗,我这没头没脸的等着你也够脏的,真想洗个澡。”
  昌离拉开自己的衣襟,那个紫色的花纹竟然隐约的泛出红色的血光,他痞子似的笑:“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去晚了,你们家的三少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这虫子快要钻进心脏了。”
  茗月温和的笑:“那就走吧,咱们去闯闯。”
  李继尧正看着封三摸索着给菊花翻土。细长洁白的手指慢慢的摸着菊花根,细细的翻弄的泥土,封三这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李继尧耐心的的告诉他:“左边那颗是魁紫,再左边那颗是绣球,你右边那颗还没有开花,你可以摸摸花骨朵,嫩黄色。
  ”
  他这两天忙的要死,好不容易偷得空,闲来和封三赏花。
  封三招呼他:“过来一起翻土把。”
  李继尧点头:“好,我这就去。”
  白蒙拿出一把小锄递给李继尧。李继尧在封三身边蹲下来,学着封三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翻弄着泥土。
  封三问他:“火药的事还是没有消息?”
  李继尧揉揉头:“不知道是哪儿的山贼作的狠毒,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龙战和燕娇娘正在各个山头暗访,看看过段时间是不是有消息。”
  封三安慰:“总是会有消息的,你可是大盟主。”
  李继尧真是觉得封三越来越娇俏,真是越来越可人,其实这样也不赖,或许留这么个不会功夫,看不见的瞎子也不错,要是把毒解了,也是一个暖的床,说的话的可人。
  这么想着李继尧凑近封三,对着封三耳语:“你相公我是不是很厉害,末白,找到盘柳就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把,我真想你。”
  封三像是羞涩了,闪身离了李继尧远一点,紧紧的抓着袖子,迷蒙的眼睛看着菊花,耳朵红了一片。
  他轻轻的点点头:“我早就后悔了,快去找盘柳吧。”
  娇俏的封三轻声说道:“我也想你。”
  听的李继尧心花怒放。
  

    ☆、十七章:又见昌离(改标题错字)

  昌离和茗月踢开大门时,李继尧依旧旁若无人的陪着封三挖着泥土。
  封三觉得心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昌离也觉出了自己的胸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
  李继尧看见封三扔了手中的小锄头站起来,他转过头去,朝着踢门进来的那两个人走过去。
  茗月单膝跪地:“三少。”
  昌离毫无表情:‘封三。”
  李继尧站起来也扔了手中的锄头,背着手笑着问:“末白这是要去哪儿?”
  封三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泥土:“李继尧,我演戏演够了,本少我有点恶心。”
  李继尧哈哈笑:“我倒是很喜欢末白装出来的那一副乖巧的模样,你还没有告诉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封三指指昌离:“我该跟他走了,我还是想活命的,你是留不得我的。”
  李继尧拍拍手:“末白你当我这是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就走么。”
  被昌离踢开的大门咯吱一声关上,一群黑衣人瞬时间就是出现。这是这院子里的暗卫。
  封三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这群黑衣人,他斜着眼说:“我呆够了。”
  说完这句,封三朝着昌离过去。
  昌离看着那个他恨了几年的人朝他走过来,他胸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怒气,恨意,或者什么,只是胸中有一股气体莫名的膨胀起来。
  封三一巴掌打在昌离的脸上。
  昌离抬手很快,又一巴掌还回去。茗月惊讶:“昌离,你这是干什么。”
  封三白皙的皮肤上就是五个指印。他舔舔的唇边的血迹,抬手又给了昌离一巴掌。昌离啪的一巴掌打在封三的脸上。
  封三冷笑:“真是出息了。”
  昌离真的觉得自己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封三面前只能选择承受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人了。他轻蔑了看了封三一眼,眼神里暗含的意思也就是你也就不过是这样。
  封三冰凉的手指沿着昌离脖子向下滑,滑到胸口前,他问:“疼吗,虫子要钻进心脏了吧?”
  昌离厌恶的看着封三的手指,痞子似的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疼,你疼吗,封三少?”
  封三一口咬上昌离的脖颈,牙齿刺穿了肌肤,鲜血入口,他大口大口的饮血,胸前的那只虫子终于慢慢的沿着纹路爬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动了。
  擦擦的唇边的血迹,封三道:“我不疼了。”
  雪亮的刀光闪过,封三看见自己手臂开了个口子,鲜血飞溅出去。昌离张开嘴,在空中饮下那些鲜血。那只幼虫终于也在昌离胸前回归原位。
  昌离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又想给封三一巴掌,却被茗月拉住。茗月拉住他,温和的说到:“先别和三少闹脾气,咱们还是先出了这个门再说吧。”
  李继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几个。他还是头一次就这样遇见这样闯门而入的,真是不怕死的。他笑着问封三:“末白,看来你身上的毒早就解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想睡你都快想疯了,我一直到处留意盘柳的消息呢。”
  封三翘着嘴角,眯着眼睛,扭过头来看他。那双眼睛波动灵转,哪儿还有一点空濛的瞎了的样子。
  他神情冷漠,李继尧全然不在他眼中。仿佛,那个跟着李继尧多年容易红耳朵害羞的封三就是个假象。可不就是假象。
  李继尧朝着封三伸出手去,诱哄:“末白过来,我给你一次机会,一会儿刀光剑影的,我怕伤你了,来,过来。”
  封三轻起双唇,神情漠然的说出一个字:“滚。”
  李继尧哈哈大笑:“封末白,小心你落到我手里,我可是想折腾你想疯了。”
  封三就像没听见一样,他旁若无人的朝着大门走去。昌离抱着双刀吊儿郎当的跟在他身后。茗月朝着李继尧点头:“那我们就先走了。”
  白蒙扑哧一声就笑了,这还带告别的,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一个翻身,白蒙背着判官笔笑嘻嘻的拦到茗月面前:“美人,别急着走吗,咱们先过两招。”调戏茗月的时候,还不忘朝着昌离眨眼:“美人,你更美。”
  茗月解□后的琴,温和回到:“那就过几招把。”抱着琴,他对封三说:“三少,你还是离远点好,刀光剑影的。”
  封三拉住茗月的手说:“茗月,你要小心。”手指灵活,一个黑色的药丸就送到了茗月的手中。茗月握在手中。
  白蒙判官笔直取茗月而来。
  暗影身影移动,瞬时把昌离和封三包围住。李继尧坐在亭子里,笑着看这一场战斗。他笑道:“末白,要是想回来,说一声就行,我在这儿等你,早晚是要回来的,你不可能逃得出去。”
  看着包围过来的暗影,昌离在衣服上蹭蹭双手,双手捂住了封三的耳朵。他转转脖子,发出一声狮吼,声音震天。
  围过来的暗影生生被他震退了几步。李继尧暗叹,这个年轻人的内力真是深厚。
  昌离双手握刀,瞥了封三一眼抱怨:“你可真是个麻烦。”他一把抓住封三竟要把封三给抛出了包围圈。有两个暗影从昌离那边撤退就朝着封三过去。
  封三站在地上,看着李继尧挑衅的神情,神情漠然。他朝着那两个朝他过来的暗卫扔出一把毒针去,那两个暗卫躲开。
  昌离那边已经死了几个暗影,他打的悠然自在,游刃有余,顺手捡起一把刀朝着封三那边两个暗卫扔过去,一箭双雕。
  封三卷起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菊花的根部一阵翻涌。还在跟茗月过招的白蒙惊呆了,不要说白蒙,就连李继尧也呆住了。那片菊花被整个翻过来,从菊花根部钻出一片红眼白牙的蛇来,这一片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因为太多,都滚成了一团一团的。
  李继尧飞身到亭子顶上,白蒙也赶紧跳到墙上,那几个受伤不能动得暗卫转眼就被蛇咬成了筛子。
  茗月吞下那颗黑色的药丸,站在蛇群中,语气温柔的问白蒙:“不打了?”白蒙站在墙上叉着腰:“有本事,你上墙来,咱们墙上打。”
  李继尧看着死伤一片的暗卫,笑道:“原来末白不光在菊花底下埋酒,还在地下养蛇啊。”他跳下来,四围的蛇被内力震得翻着肚皮飞出去,死了。
  李继尧背着的手伸出一只去拉封三。他的手被一把短刀拦住,那个十□岁的孩子吊儿郎当的看着他,带着痞气。
  昌离指指封三:“他,得跟我走。”
  蛇又朝着李继尧靠过来,李继尧一跺脚,又死了一片。
  李继尧凝眉:“凭你?”他双手成掌,朝着昌离过去。
  昌离也不躲,双手为掌迎过去。
  昌离被震得不停的后退,竟然一下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李继尧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靠在亭子上,也吐出一口鲜血。
  白蒙被震得从墙上掉下来,四肢疲软。茗月哇的吐了一口血到琴上。
  有功夫尚且这样,别说的没有一个功夫的封三。封三的一张脸变得铁青色,嘴角的血流个不停,就要晕过去。他站的离昌离很近,昌离上前抱住他,一个翻身朝着大门外过去。茗月抱着琴越墙而出。白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李继尧飞身追过去。
  昌离摇摇脖子,朝着地上那片蛇发力。蛇翻滚着朝着李继尧和白蒙扑过去。
  等到白蒙和李继尧躲过那片蛇,就见昌离和茗月骑上门外早就准备好的两匹马绝尘而去。
  李继尧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觉得自己轻敌了,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孩子用的招式明明就是萧统当年用的功夫。这说明封三是真的知道那个秘密的。
  可是封三又跑了。
  李继尧回头问白蒙:“我对他不好吗,他怎么又跑了?”
  白蒙四肢发软,他连滚带爬的跟在李继尧身后回答:“好,你对他太好了,燕娇娘都吃醋吃了好几回了。”白蒙暗地腹诽,好有个什么用,你可是灭了幽冥全教的人。
  李继尧叹气:“那就再抓回来吧。”
  昌离和茗月带着晕倒的封三,三个伤员,三个逃命之徒,自是不能走大道,自是不能够住客栈,只能风餐露宿。
  昌离背着封三沿着狭窄的山路走着,雨下的越来越大。茗月用衣服遮住封三,至少让雨少淋到他一些。好不容易前面有一间破庙。
  破庙里有一些稻草和柴火。昌离把封三放到稻草上,摸了摸封三的头,滚烫。他不怀好意的想要是在上面摊个鸡蛋会不会熟了呢。封三已经烧了两天三夜,滚滚的热度,没有药,烧无论如何也退不下去。发着烧,又有严重的内伤,刚刚解了剧毒,这样的虚弱,昌离怀疑封三是不是有意要带着自己去阎王殿。
  茗月着急的赶紧把柴火点燃,他把躺在稻草上的封三抱起起来,想要脱掉他身上的湿衣服。封三嘴唇发紫干裂,面色发青,浑身发抖,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水,水,冷,我冷,娘,我冷。”
  茗月听的心酸。这样的一个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起他的娘萧红衣。这样一个他和茗欣看着长大的人。
  

    ☆、十八章:封三美人

  庙外是哗哗的大雨声。一声一声像是下到茗月的心中。他把封三移到火堆前,用手接了雨水小心的滴到封三的唇上。撕了一块布下来,用雨水浸湿,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封三的身体。
  昌离抱着刀看着茗月一遍又一遍的奔波。他问:“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实在不是好人?”
  茗月低着头给封三擦拭身体,轻轻柔柔的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可是他从来没有错待过我和茗欣,就算是他自己快活不下去的,也没有错待过我们。”
  茗月还记得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圆圆滚滚,漂亮可爱,曾被萧红衣宠坏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和茗欣被封家卖到了青楼,偷偷的跑了出来,跪倒在老鸨的面前,把过生日时萧统曾给他十二颗夜明珠全部给了老鸨,抱着老鸨的腿哭,哭着说,这是我哥哥姐姐,我只求他们在这儿卖艺,我会来带他们走的。
  他和茗欣记住了那句,我会来带他们走的。与封三相比,他与茗欣那几年过的还是安逸,他怎会不知道那个孩子被关进漆黑的地牢,被钉穿身体六大穴,指甲被生离活剥,一日一餐仅能活命。他再见到封三时,封三已经快要疯了。封三那时连正常说话都不会。
  茗月把烤干的衣服给封三穿上,他说:“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是多么难过,常人早就疯了,可是他活了,那就让他好好活着吧,他比谁都想好好活着。”
  昌离靠着佛案闭着眼嘲笑:“谁不想好好活着,你以为就他想吗?”
  茗月没有理会昌离,他看着大雨,只盼望着雨快点停。好去最近的镇上给封三抓点药,封三不能再这样颠簸下去。
  破旧的庙门咯吱一声,一个砍柴人背着一捆柴走进来。砍柴人被雨水淋得通透,进来一看有人,就朝着他们笑:“兄弟,也来避雨啊,这雨真大。”
  说着就朝着昌离他们靠近。茗月朝砍柴人笑笑:“雨是下的大啊,快来烤烤火吧。”
  昌离睁开眼,又闭上。
  那砍柴人在火堆前坐下,正想说话,就看见刀光一闪,一把短刀□了他的心脏。昌离把刀□,他说:“他的脚底根本就没有泥,李继尧的人追来了。”
  这话说完,门外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扭着腰进来,咯咯笑:“真是的,真么多好看的男人啊。”指指昌离道:“这个最美了,小哥,有意跟姐姐回去吗?”
  “燕娇娘。”昌离鄙夷:“你太丑了。”
  燕娇娘叉腰呸了一声,指着昌离骂:“我还没嫌弃你是个女人脸的男人呢,老娘丑,老娘赛西施,看今天老娘不剁了你。”
  茗月抱起他那把琴,他上前握住昌离的手:“昌离,三少就交给你了,就算为了你自己也好,你也是知道他要是死了你的命也就没了,我来拦住他们,你带他走吧,三少经不起一点颠簸了,算我求你。”
  昌离拉住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看了半天才放进茗月手中:“这是盘柳给的,据老头说就是还剩一口气也能把你阎王那儿拉回来,这个给你。”他将手中的短刀递给茗月一把:“拿着防身吧。”
  茗月接过刀,温和的笑着说:“多谢了,你带三少走吧,平安的带他走。”
  昌离飞快的背起封三,翻身从破庙的窗户跳出去。外面大雨瓢泼。浇的昌离睁不开眼。昌离背着封三在狭窄的山路上飞快的跑着。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自己的双腿没有力气了,噗通跪在地上。封三从他身上滚下去,他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背着个病人。
  如果说封三先前还有点人样的话,那现在情况就是完全的糟了。封三现在看上去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昌离知道他还有一口气,要是没有那一口气,恐怕自己也就随着他去了。
  他赶紧连拖带拽的把封三拖进一个山洞中。山洞中倒是有个石床,昌离把封三放到石床上。他找了片大树叶,找到水,用树叶舀了水,想要给封三喂点水。
  可是封三根本喝不下去。昌离只能一口一口的哺给他,唇齿相接,昌离饿的,真想从封三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喂封三喝了点水,昌离这才敢出去找点草药。他跟盘柳那可不是白混的。找了草药,顺便打了一只山鸡,摘了几个野果回来。
  昌离用火石点着火,把野鸡退了毛,架在火上烤。他把火堆点燃在石床附近,然后昌离把采到的草药嚼烂一口一口的用舌头推进封三的口腔中,伺候完封三吃药,昌离又把野果嚼烂,喂封三吃了半个果子,再喂他喝了点水。
  野鸡烤好了,昌离狼吞虎咽的吃下大半只,这才觉得自己是个活人了。他看了看石床上的封三,这人也终于有个活人的样了,起码气喘的比刚才多了。
  他伸手摸摸封三的头,还是那么烫。昌离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他出去收集了干草,把封三从石床抱下来,将石床上铺上干草,再将自己衣服脱下来,铺在上面。
  他在火堆上又添了些柴火。将自己和封三脱了个干净,赤身抱着封三躺了上去。封三衣服盖在身上。
  封三的肌肤有一种生病人的燥热,细白的肌肤,像流水一样,很舒服,抱在怀里也很好揉捏。四处都是白腻细嫩,精致漂亮的,昌离觉得至少这时候这个人抱着不讨厌。他实在太困倦了,抱着封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昌离清晨起来,就看见自己双腿间起反应了。昌离瞥了一眼,有点鄙夷。盘柳告诉过他,他这样是想姑娘了,早晨起来谁都会想想姑娘。昌离鄙夷自己是因为这个时候还有空想姑娘,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他怀里还抱着封三,白腻的皮肤温度降下去一点很舒服。昌离不由得在封三身上蹭了蹭,细腻的皮肤跟腿间的灼热相接触舒服的让昌离轻轻哼了一声。
  昌离不由得又蹭了蹭。
  估计封三是被昌离蹭的不舒服,眉头皱了皱,昏沉沉的吐出一个字:“渴。”昌离一下子就从封三身边跳开了。他歪着头看封三,确实好看,可也不是个姑娘,昌离鄙夷的看着封三,这个时候的用处还不如个姑娘。昌离叹了口气,等见了盘柳就一起去找姑娘吧。
  昌离静静坐着等着身上的灼热过去,他抽出自己的衣服穿上,又给封三把衣服穿好。火已经快要灭了,昌离捡了点柴火扔到火堆上。摸摸封三的头,虽然还是烧,但是温度降了些,面色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
  他在山洞里四处翻腾,居然让他找到了一个陶罐。昌离拎着陶罐很高兴,终于能够吃顿热乎的了。他拎着陶罐,先采了草药,还幸运的找了几颗山菇,在抓了条鱼,打了一罐水回山洞。
  喂封三喝了点水,把草药嚼烂喂他吃下去。昌离剖开鱼,收拾干净,扔进陶罐里做鱼汤,山菇也一起扔了进去。
  自己先吃饱了,昌离把剩下的鱼汤一口一口的喂给封三。正喂着,封三醒了,浓密的睫毛一颤,扫在昌离脸上,昌离脸上一痒。
  封三看着昌离一口口的把鱼汤喂给自己,眼光一闪,杀机一现,转眼又无力的逝去。昌离一点也不怀疑,要是封三有力气的话会干脆给自己一巴掌。他大咧咧的也不管的封三醒了,捏着封三的下巴照样接着一口一口的喂。他舔了舔封三的唇,很软,一股鱼汤味。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这样封三会不高兴,可他为什么要让封三高兴呢。
  昌离一口接着一口的喂,根本不给封三喘气的机会。封三被呛到了,他浑身没有力气,根本没有办法推开昌离,只得在昌离下一口还没有喂过来的空隙,拼命的咳嗽起来。
  咳完了,他有气无力的问昌离:“茗月呢,茗月。”一句话说完,封三有点吃力。
  昌离拎着陶罐,挑着眼角看着他,他这副模样,像极了封三当年看他的神情。他笑了一下,他凑到封三耳边慢慢说:“茗月死了。”
  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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