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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贱恩仇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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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尧坐到了封三的床边,伸手想要摸摸这张一年的光景没看见的脸。这张脸,他记着,一直记着,一雪前辱也罢,一见惊艳也罢,封三这张脸已经长进李继尧的心里。
封三猛然睁开了眼,却不看向李继尧,应该说他哪儿里也不曾看向,他的眼中迷茫一片,没有任何焦点,空蒙蒙的,显得烟雾迷蒙,带了几分烟视媚行的味道。封三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厚着脸皮求个收 收不行就来个评 再不行给个点击吧
☆、十三章:棋差一招
这个认知让李继尧心中一惊,封三瞎了。他在赶过来的路上听说了封三中了毒,只是没想到这毒会毒瞎了封三的眼睛。他一到唐门还来得及去看唐空夫妇,就直接先看了封三,自是不知道封三瞎了。
瞎了的封三嘴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静静的躺着,似乎再等待着什么。李继尧想着他看不见,定是不知道自己在这儿,清清嗓子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就问了一句:“你,的眼睛?”李继尧原本打算放到封三的脸上的手自是收了回来。
封三拥被坐起,接话:“瞎了。”
封三的下一句话终于让李继尧再次恨得牙根痒痒。封三说到:“李盟主,你该庆幸你及时收住了手,不然这一刻,你就是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烂肉。”
穿衣,下床,束发。封三动作流畅自然,没有半分瞎了的样子。
李继尧走到封三身后,热气喷到了封三的耳边:“好一张伶牙利嘴,不知道到了床上会是什么味道,末白,你叫叫看?”
封三皱眉,纤白的手指敲敲桌子,他问:“李盟主知道最近唐门抬出去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不等到李继尧回答,封三轻轻的啜了口茶:“是尸体,知道从哪里抬出去的吗,李盟主,是我封三的房间里。”
封三嘴角含着笑,他的盲目并不妨碍他的气势,他眼中空濛并不能削弱他的气势,他凌空高高在上,万物都不值得他睥睨。李继尧生出错觉,觉得眼前这人要带着浑身鲜红的戾气羽化登仙而去。
封三手中的茶被倾倒在地上,刚才还是清澈的茶水现在变得乌黑一片。李继尧看着乌黑的茶水等待着封三继续说下去。
李继尧拧眉:“末白到底打算说什么?”
封三抬头:“我现在就是个浑身是毒的废人,碰我一下就死个人,我怕是伺候不了盟主了。”他空濛的眼睛看着前面低着头,似乎是欲言又止。
李继尧看着他这样一副样子,看起来乖顺,看起来柔弱,内心却又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的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
他走近封三,近到封三的耳边:“封末白,封三少,封三,你惹了我,逃了一年,不还是兜兜绕绕回到我的手里吗,你这一身的毒,我也给你医好了,封三,你要明白有些事要顺着我的意思来,就是天王老子还要让我三分。”
摸着茶壶为自己的倒上一杯茶,封三笑。
李继尧晃了神,就是这种笑,放佛什么都不放在眼中,漫不经心一般就勾魂摄魄起来,妖娆娆的让人悬在心里,提不上,放不下。李继尧还沉浸在这个笑里,就听见封三道:“不,我从来没有逃,封三自生下来就不知道逃是什么,我只是趁这个机会试了试我死了的那个娘给我留的毒,据说平日里这毒就潜伏在身上,那朝暮花就是毒引,一碰朝暮花毒性即发,你看,这不是很成功,现在我真的是个浑身是毒的毒人了,李继尧,我封三除了陪睡这个作用还有更大的用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咱们来谈谈我别的用处。”
他当然知道封三是谁。
封三也明白自己是谁。
萧红衣的儿子,萧统的孙子,幽冥教的余孽,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那旷世秘籍和奇珍异宝所在之地的人。一个人人争,一个又人人杀的人。
所以,李继尧根本没有让封三活着的活着的理由。所以,封三明白李继尧根本不该让自己有活着的理由。即使不是现在,也是在不远的未来。这个未来真的不远。也许是在他睡了封三之后,或者根本就不用睡封三,也许是在逼着封三说出宝藏秘籍的所在之地的时候,或许根本就不用封三说出来。
在李继尧眼中,封三是漂亮的,是很对自己胃口的,但是他更是一个绝对会引起这个江湖战乱的人,一个会让自己的地位动摇的人,一个有可能恨着自己的人,一个这样的人本该是要非杀不可。
可是李继尧没有杀他。
“条件是我只要活着。”封三说:“我只要活着。”对,他只要活着。
李继尧喜欢聪明人,跟聪明过招永远不用使出全部的实力,虚虚实实,他们能够看得清楚,不用太废力气。李继尧拍手:“好,我保证在我用到你的时候保你平安。”
封三感觉到一把冰凉锋利的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小丝痛泛起,封三知道自己的脖子流血了。他听见李继尧说道:“可是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谈条件,不要和我谈条件,我让你活,你就活着,我让你死,谁都留不住,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李继尧收回剑,他说:“封三,就算不用碰你,我也多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令牌呢?”
封三笑:“盟主说的对,是封三多心了,令牌确实不在封三这儿,不信封三脱给你看,你看看令牌在不在封三身上。”封三说的真切,说完就开始那件红色的纱衣就从他身上脱落下来,他补充道:“那令牌半路丢了。”
李继尧用剑挑起封三的下巴:“我信你,一个小小的令牌而已,没了又能怎样,你收拾一下,明天北上。”
还没有跨出房门,李继尧就被扑了个满怀,唐空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大眼睛笑的弯弯:“盟主哥哥,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快看看我,快看看我,你也想我了吧。”说完,还用头蹭了蹭李继尧的胳膊,像只小狗。
李继尧呵呵笑起来,拉开唐空,摆正他的头:“快让盟主哥哥看看,小唐空,还是那么英俊潇洒,盟主哥哥也想你了,还给你带了礼物,盟主哥哥先去看看你爹娘,回头你记着去跟我要礼物。”
唐空点头,又偷偷的眯着眼晴往房间里看,看见封三正坐着喝茶,一下子欢呼雀跃,忘记了还有个李继尧在身边,奔过去,又不敢靠近,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
封三听见李继尧出门的声音,又听见一阵脚步声,他轻轻的叫了声:“唐空?”
封三指指自己的对面的椅子,声音柔和:“坐下吧。”
唐空坐到了封三的对面,认认真真的盯着封三看了半天,然后说:“末白,你瞎了。”封三本来并不避讳别人说他瞎了,找个本就是也事实,他封三,是瞎了。可是这话从唐空嘴里说出来,就是另外的一个味道了,带着怜悯,带着几分可怜,好像他封三没了一双眼睛,就不是封三了。
唐空不敢靠封三太近,这几天照顾唐门被派去照顾封三的丫鬟小厮没有一个活着走出门,都是中毒而亡,封三身上的每一滴汗,每一寸皮肤都是致人死亡的毒药,堪比鸩酒。唐空还记得一个个被抬出院子的死人。他是不被允许靠近封三的院子的,唐空是偷偷的溜进来的。
被人怜悯让封三心里对唐空产生了一丝厌恶,他恶劣的想真是满身毒的好,怎么现在不拉我的手了。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柔和:“唐空,我明天就该离开了。”
唐空听完,马上伸出手,似是想要去握封三的手,伸到半路又停了下来,他撒泼耍赖:“末白,末白,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我爹说你是在我们唐门出的事,一定要治好你,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
封三抿了一口茶,他顿了顿说:“不,不需要,我不需要治好,我只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儿。”他叹了口气,声音那样的温和和凄凉:“唐空我也是舍不得你的。”
“可是我离开这么久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封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细白的纸张,纸张被卷成了很细的卷,他说:“唐空,还记得我们住的那间客栈,吗,我留了只信鸽忘了带出来,就在床底,你把这个纸卷放在信鸽上,帮我放飞,我要给我家里人传个口信。”
封三把那纸卷放在了桌子上。唐空拿过纸卷,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封三点头,微笑:“好。”
唐空把纸卷攥在手里,跳起来,拍拍手:“那我去了,晚上的时候再来看你,末白,末白,你就留下吧,我去找爹说说,爹会治好你的眼睛的。”
封三摆手:“快去吧。”
唐空这才一步一回首的出门,他嘟着嘴,想,这么好看的人就要看不见了,先是美人弟弟不见了,再就是末白,美人弟弟去了哪儿了呢。
唐空攥着纸卷,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美人弟弟去哪了,又对自己手里的纸卷起了心思,他偷偷的小心的打开那个纸卷,想知道封三写了什么。
上面只是一首诗。
寒江冷
碧湖清
心乱如麻念念千里。
啸声凄凄不绝耳
愿伐杨柳扰清梦
酒余半盏
情孽难还
犹自夜夜难眠
心成梦不成
思一夜佳人倩影
暗派鸿鹄鱼雁把信传
☆、十四章:老头盘柳
唐空又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卷好,捂着嘴偷偷的笑,心道是末白这是写给哪家姑娘的,末白喜欢的姑娘。
封三没有等到唐空来看他,听送饭的小厮说唐空出门的又闯了祸,偷偷的跑去和了花酒被抓了,被唐敛打了一顿,趴在床上起不了床。
封三的指尖敲了敲桌子,说了声下去。小厮弯腰退下。封三摸摸凉了的茶水,心里想也不知道那信送出去没有,也不知道这唐空是先去和的花酒,还是先去客栈。他扶着额头,叹道唐空这人不靠谱啊。
第二天,白蒙来接封三的时候,就见封三两袖清风的走出来。白蒙听说了,封三瞎了,不仅瞎了还是个毒美人。毒美人封三玉树临风的站在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突然他伸出手,笑道:“那边是谁,快来扶我一把。”
白蒙哪儿敢真的上前扶他,只是把手里的判官笔递到封三手里,看见到他两袖清风什么都没带不由得多嘴:“你也没收拾点东西。”
封三转眼又变了张脸,冷冰冰的说:“我本来就什么也没带来,能有什么带走的,李继尧呢?”
白蒙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你说你这张嘴,又多那么一句干什么,费力不讨好的,他答:“盟主正和唐门主告别,先让我带三少去车上。”
封三一言不发,挥开白蒙的判官笔,自己摸索着要走出去。
白蒙擦擦冷汗,封三这小子是想要自己的命啊。刚才看着封三朝着自己一笑,他差点又被□蒙了心,神使鬼差的差点没有真的伸手去扶封三一把。那一扶还了得,还不把这条小命给扶掉了。
李继尧跟唐敛和圆滚滚的唐夫人道完别,拱手哈哈大笑:“下次再来拜访,唐兄。”一个翻身上马,正要挥马向前。
就听见一声一颤的“等等,盟主哥哥,哇哇,疼,疼死了。”李继尧看见唐空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跑过来,边跑,边洒下一串串眼泪。
李继尧又翻身下马,扶住跑过来唐空:“小唐空,你这是又被打了,呵呵,可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子,盟主哥哥还会来的。”唐空捂着屁股,吊在李继尧身上:“那你要早点来,还要带上末白。”
唐空跟李继尧说了一会儿,又闹着去看封三,磨磨蹭蹭的跑到了封三的马车前,掀开车帘,露出一个邀功的笑,马上又垮下脸去,他想起封三瞎了,怎么样邀功他也是看不到的。
唐空把一个小纸卷放在离封三不远的地方:“末白,这是给你的,你记得看呀,你要记……”唐空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敛拎走。
李继尧朝着正在教训孩子的唐敛夫妇笑笑,翻身上马。燕娇娘和龙战骑马跟在他身后。白蒙驾车。
上路。北上。
封三冷笑,还真自己把唐空给毒死怎么滴,隔着丈八远,总得有机会。封三按着唐空方才在的方向伸手摸过去,不一会儿就摸到一个小纸卷。封三把小纸卷捏在手里不由得叹气,这个唐空真是个不靠谱的,真是先去喝的花酒啊,人算真是比不过天算。
手指轻轻的把纸卷捻来捻去,细白的纸卷小会儿的时间就被搓开。封三早就瞎了眼睛幽然睁大,这不是他交给唐空的那个纸卷。封三精致的手指细细的摩挲这纸面,纸面上有几个像是用针扎出来的字,封三摩挲这几个字,辨认出来是“昌离,未到。”
封三薄薄的嘴角翘起来,唐空把他的信送出去了,也给他带了一个消息,告诉他满盘棋子有一个跳脱出他的掌心,不知道正在那儿。封三的嘴角翘起来,冰冷的,轻蔑的,肃杀无情的,他捏碎手中的纸片。整个人一身红衣,飘渺虚无,宛如谪仙,仙者无情。
不过是一颗跳出棋盘的棋子,不管这颗棋子现在跳脱到哪儿去,他总是得回来,乖乖的下到这颗棋盘上。封三打了个哈欠,他有一点倦意,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惩罚这颗跳出去得棋子,。封三又想起了自己给昌离的六十两银子,真是可惜了那银子了,够那个孩子好好过一阵子了,要知道是现在这样,就该让他再上街讨饭。封三恶劣的想。
其实昌离也没有封三想得过的那么好。在他离开封三的第四天,昌离遭遇黑店了,六十两银子还有封三给他做的那些衣服统统不见了。昌离从迷药中醒来时,这个客栈已经人走楼空。他就看见自己在这客栈中房间被翻得一塌糊涂,所有东西都被翻走了。当然昌离总共也就那么多东西。
地上散落着封三交给他的秘籍。一本一本的散落在地上。它们被当做最不值钱的东西留了下来。
昌离爬起来,捡起地上的书,拍拍书上的土,揣进了怀里,他环顾了一下四维,他想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几天。可是他不知道。
昌离觉得饿,很饿,但是他什么吃的也没有找到。他溜达到后院,找到水井,喝了整整一肚子水,但是还是饿。很饿。这饿撕扯着他的胃,切割着他的肚子。他觉得他的肠子都在绞动。
他一下就坐在了井边上。捂着肚子,昌离坐在了井边上。
一只颜色古怪的物件跳了出来,说它是物件,是因为昌离实在不知道这东西到底长得想什么,像蛤蟆,像壁虎还有点像鱼,也有点像蛇。颜色一抹灰一抹金一抹黑一抹白一抹红的混在一起。昌离歪着头瞪着那个物件一会儿,然后总结,真是个丑东西。
然后,昌离徒手作刀,速度很快的把那个丑东西劈死了。
昌离拎着那个丑东西再次总结,虽然是个丑东西,但是好歹是个能吃的东西。他把那个丑东西拎到眼前,自言自语:“一定很难吃吧。”
昌离翻出一口锅,去野地里找了几棵野菜,很幸运,昌离还找了几棵沙葱。他把那丑东西剥了皮,才发现里面的肉挺白嫩的,昌离这才觉得满意了一点。把东西都扔进锅里,昌离点火。
一会儿,一股香气就飘溢了出来,倒是挺香的。昌离听见自己的肚子响了一声。等差不多快熟了的时候,昌离已经等不及了,他捞起来,咬了一大口。
肉很嫩,带着几分脆脆嫩嫩的感觉,肉很滑,带着几分丝绸一样的感觉。昌离喝完最后一口汤,打了个饱嗝,觉得鼓励一下那个丑东西。他对着那堆骨头表扬道:“你不难吃。”
昌离又打了个饱嗝,就听见有一个老头的声音。老头在喊:“宝贝,你出来呀,你快出来呀哎,你在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杀你全家,奸你老妈。”
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跳着脚蹦进院子里的时候,昌离已经快要睡着了。
老头就像没看看到见昌离一样。他上蹿下跳,左翻右找。当他看见水井旁边看一堆皮骨时,老头觉得自己头顶都要生起狼烟了。他蹲下来,捡起骨头:“谁杀了你啊,宝贝,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谁啊,你长得那么标志,谁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啊。”
就跟死了个儿子一样。
可这跟昌离没关系。他已经吃饱喝足,这世界再乱也跟他没关系。
昌离翻了身,拿稻草堵上耳朵。老头嚎的太野兽派。
老头就算是深深的埋藏在“丧子之痛”也注意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活的呢,他走过去,嗅了嗅昌离旁边的空气,庞然大怒:“小子也,你杀我儿子,我断你子孙。”
那一爪子是朝着昌离的子孙根去的,小昌离一个翻身赶紧躲开,心中想老东西身手还挺快。他半垂着头,斜睨那老头,昌离许是自己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有了封三七分像。也是那么一副目中无人,谁都不在眼中,谁都不在心里的模样。
这一眼,把老头给气乐。
老头叉着腰,白胡子直抖:“我儿子呢?”
昌离指指老头手里的骨头:“你手里呢。”
老头又气,越气越乐:“它那肉呢?”
昌离指指自己的肚子:“我肚子里呢。”
老头气的暴跳:“你居然吃了它,你知道我儿子多金贵吗,我等了七百年才等来这个么一个儿子,竟然被你吞进肚子里去了。”
昌离斜睨:“老不死的,你有七百岁?”
老头镇定了,歪头:“我老不死的,你小子才是小不点,我儿子七百岁了,老子我今年七十岁,小子你吃完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比如头晕?”
昌离摇头。
老头再问:“比如恶心?”
昌离摇头。
老头不死心:“真的不恶心?”
昌离摇头。
老头自言自语:“怎么能不恶心呢,我儿子多丑啊,那么丑亏你也下得了口,关键是我那儿子浑身是毒啊,你这也吃得下去。”
等老头说完,昌离终于觉得一阵恶心感袭来,浓重的血腥味从胃部翻涌上来。昌离吐出一口黑色的浓血,浑身竟然开始长出一个一个粉红的脓包一样的东西。一会儿一个标志的美人,就变得像一个老玉米一样。
老头高兴了:“我说会晕把,我说会吧。”
昌离不负众望的晕了过去。
☆、十五章:鬼神心算
昌离醒来的时候,还是那么一副老玉米的模样。他发现自己的泡在一个大浴桶里,头上扎着银针,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那个老头 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翘着腿看着他,手中还拿着封三给他的那些书。
老头问:“你是哪家的高徒?”
昌离懒洋洋的躺在浴桶里摇头:“谁家的也不是。”
老头惊叹:“你师父一定是个绝世高手,整个武林我想了一个遍都想不出能写出你手里这些书的人,高手啊。”
昌离盯着老头手里那些书道:“封三,是封三。”
老头疑惑:“封三是谁,没听说过。”
昌离不再言语。
老头把昌离的衣服扔给昌离:“快穿上衣服回去吧,看见你从一个小美人变成一个丑八怪我也解气了。”
昌离摇头:“我不回去。”
老头生气:“快滚,我看见你就想起我死了的儿子,我那儿子七百年才出一只,玉洁冰清货真价实的稀世珍宝。”
昌离抬眼:“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老头叹气:“长白山上有毒人参,有一种毒物专门在毒人参根下下崽依附在毒人参的根上长大,生长速度极慢,长到七百多年才从地下爬出来,你吃就是那么个东西,这个东西浑身阴毒,也是药中极品,比颗还魂丹还有效,功力大增,也会阴毒上身,不知道你是有福还是有难啊。”
昌离撇嘴:“那就是有难。”
老头跳脚:“你得了便宜,还想怎么着,告诉你你快滚,不然我就把你留下来,抽你的血,割你的肉,我正想研究研究吃了小毒物会有什么反应呢。”
昌离轻轻的说了声:“好。”
老头愣住了。
转眼老头又乐了:“那就留下来吧,那你就叫,叫我爹?”
昌离抿嘴。
老头发愁这是不愿意啊,又问:“要不你叫我师父?”
昌离还是抿嘴。
老头怒了:“你想叫我名字怎么滴,我盘柳是你这么个小娃子叫的吗?”
昌离笑了,他叫道:“盘柳。”
盘柳一巴掌拍在昌离满是脓包的背上,轻轻地,一点也不疼,他骂:“小兔崽子。”
骂完,盘柳也笑了。
又白捡了一个儿子。
昌离就留在了盘柳身边。
江湖乱了。不,确切些,是江湖疯了。
不知道谁放的消息原来十几年前,灭掉的幽冥教还有余孽,这余孽不是别人就是萧仲的孙子萧红衣的儿子封末白,这欲孽还不是别人就是封家庄的封跃霖的儿子,听说当年封跃霖没有亲手杀了他,倒是把他藏了起来,装作是自己小妾生的儿子。最可怕的是封末白知道萧仲生前集敛的那些钱财和秘籍的所在之处。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封跃霖当初把封三留下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单纯的顾念了父子之情。
这几年各大门派每个月都要挨个去封家庄声讨要人一番,可是封跃霖又怎么知道封三的去处。封跃霖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白光了。他以一种奇快的速度老去,封跃霖甚至都听见自己的肉体老去声音,闻到自己的身体散发出老年人的气味。他支撑着的这个庞大的山庄,这个庞大的家族,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随着他迅速的崩塌下去。
封跃霖叹了口气。他的七个儿子啊,消失了一个封三,四子五子六子被夜贼给杀了。这是个暗示,如果封三这件事一直不平息,那么封家庄一日不得安宁。
可是这个江湖一夜与一夜的风声不同,今日说是这儿捉到了封三,明天就可能说谁又看见了封三。真真假假中,无数人倒了下去,又有无数人站了起来。整个江湖正经历着一次大换血。
大儿子封云升扶着封跃霖的下车,他们站在李继尧的大门前。封跃霖叹了口气:“云升,去说封家庄封跃霖求见。”
封云升点头:“是。”封云升朝着开门的小童道:“封家庄求见李盟主,劳烦报个信。”
那圆脸大眼的小童瞪了封云升一眼,朝着院子深处喊:“封家庄求见。”
封云升看着小童道谢:“多谢。”
在封云升的搀扶下封跃霖踏进门去。时值秋日,可是院子的菊花开得正好,金黄,明紫,墨黑,嫣红,一团一团的花团锦簇的,让人目不暇接。菊花的清香在这微凉的秋风里袅袅。
封跃霖看见菊花旁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背对着他。那男子手捏着一朵菊花正闻着气味,封跃霖觉得这个男子的身形打扮都很熟悉。绚丽的鲜红的纱衣,凌厉的腾空的气势,都是那么熟悉。
封跃霖多看了那男子的背影一眼。
等封跃霖进了屋,那对着菊花的赏花的男子转过头,赫然就是封三。封三不再是少年的封三,却还是那种触目惊心的艳丽,像是一笔一画描画上去的画皮一样,艳丽的太过,反倒像是假的。那双眼睛还是瞎的。
他凌然穿着一身红衣站在菊海中,像是带着血腥之气的谪仙,肃然的不带一点人气。封三扔掉手中菊花,掏出手绢,抹抹手,嘴角是一抹轻蔑的笑。
封跃霖还是没能见到李继尧。
他等了两个时刻,也没能见着李继尧。白蒙出来回他:“封庄主,盟主真的忙的顾不上你,你也不能指望盟主变出个三头六臂来吧,你要是要什么事儿,就跟白蒙说,白蒙替你传达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白蒙瞄了封云升几眼,感叹一样的儿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封三到底是长得像他那个娘,妖气十足。瞧瞧,长得像封跃霖的封云升不就是长残了嘛。
封跃霖叹了口气,搭话:“那就有劳白贤侄告诉盟主,请盟主在各位武林豪杰面前说明一下,封家庄确实不知道封三那个孽障去了哪儿啊,这封三确实跟封家庄没有了什么关系,封家庄也在奋力铲除余孽啊。”
白蒙抱着判官笔答道:“好,小侄定然告诉盟主。”
待到封跃霖走了,白蒙慢慢的踱步到菊花海前,笑嘻嘻的指着封三:“你爹说你是余孽。”
封三慢慢的摸索着菊花的根部:“那你就是孽障。”
白蒙继续笑嘻嘻:“美人我都垂涎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从了我把。”
封三摸到一块青砖上从怀拿出一把匕首,慢慢的撬开,他朝白蒙道:“滚。”
白蒙也不恼,还是笑:“瞎子,你就从了我吧,我肯定会护着你。”
封三从那块青砖下挖出一坛酒,举起来问:“喝酒吗?”
白蒙笑嘻嘻的摇头:“不敢。”
封三朝着白蒙招手:“过来。”
白蒙还是摇头:“不敢。”
封三打开那坛酒,菊花酒的香气立即肆意起来,封三用嘴角舔了舔酒坛的边上,酒香盈满口。他语气鄙夷:“有贼心没贼胆,李继尧在干什么?”
白蒙把判官笔捏在手中笑他:“想你男人了,你男人在忙,朝廷丢了火药,不知道哪儿的山贼截的,下手狠戾,一批押运大军救活了一个,你男人最近怕是要忙起来了,真是不知道你男人要你这个样的干嘛,一个能看不能吃的,不过你要放心,你男人还是疼你的。”
白蒙这话说完,就看见封三把那坛酒朝着他扔过去,白蒙躲开,酒坛碎在白蒙脚边。他听见封三说:“他不是我男人。”
封三身上鲜红的纱衣凌然的带着一股煞气,他摸索着要离开。封三说:“白蒙,你不会不知道,他留着我是为了杀的,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杀时机而已。”
白蒙看着那一身煞气的红衣藏进一片翠竹不见了。
他收敛了脸上笑嘻嘻的神态,蹲下,抱着判官笔,伸出手指,在那碎了的酒坛上蘸了一下,送进口中。
菊花酒的香气很浓郁,酒味醇厚。可是霎时白蒙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犹如千万只蚂蚁钻心。
这就是封三身上的毒了。
白蒙看着那片翠竹想,只是这样一点毒就让人疼成这样,那封三满身都是这样的毒会是什么样呢?
一个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狠成这个样子。
晚上,李继尧端着碗冰糖燕窝进去的时候,封三坐在桌前正在写着什么。听见门响,封三抬头:“谁?”
“我。”李继尧把手中的冰糖燕窝放在桌子上,他靠在桌子看着封三慢慢的一笔一划的写着江湖各大门派的名字。
李继尧问:“在写什么?”
封三回他:“看看我还能活多久,待到各大门派都来个大换血,都换成你的人,我也就该死了。”
李继尧深情款款:“不要胡说,我怎么舍得。”
封三放下笔,把纸揉成团:“你怎么舍不得?”
李继尧把冰糖燕窝推到他的手边:“末白,我对你有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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