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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听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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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秋白妆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苏云起连忙起身,坐正道:“门主多虑了。”
  霍秋白摸摸下巴,“多虑?我长这么好看,又同床共枕的,难保你不起色心。”
  “……”
  霍秋白起身,“你这假装喝醉是什么意思?”
  苏云起耻笑道:“门主不也假装喝醉了么?”
  霍秋白一本正经道:“我是想看看阁主会不会对我酒后乱性啊。”
  “……”
  “啊——”霍秋白突然叫道。
  苏云起吓了一跳,瞪他道:“你叫什么?”
  霍秋白不理他,继续叫:“啊——云起,你轻点,啊——”
  苏云起瞬间便明白了他在干什么,连忙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要叫了。”
  “唔……你别,你轻点,啊,你在干什……”霍秋白再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了,苏云起又点住了他的哑穴。
  一脚把他踢到床下,苏云起躺下闷头睡觉。
  霍秋白愤愤不已,拽了苏云起的被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还叫吗?”
  霍秋白摇摇头。
  苏云起解了他的穴道,“不要给我找事。”
  霍秋白委屈不已,老子这是帮你!
  经过这么一闹,苏云起已经知道霍秋白在提防他,也就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加上酒劲上来,也没心思再算计这些,两人一觉睡到正午。
  霍秋白起来洗漱完,吃了点午饭,与众人道别。
  颜歌行道:“霍门主何不多住些时日?”
  霍秋白道:“门中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能多留。”见苏云起也不留他,含泪道:“睡完人家就撵人家走……”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冷气,皆难以置信地盯着苏云起。
  苏云起脸上一黑,切齿道:“我没撵你!”
  霍秋白点点头,“你记得睡过我就好。”
  “……”忍了半响,苏云起还是没忍住,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霍秋白哀怨地看了眼众人,依依不舍地走了。
  颜歌行道:“阁主真的……睡了他?”
  苏云起很剜了颜歌行一眼,“他的话你也信?”
  正要离开,见秦泠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泠雪……”
  秦泠雪置若未闻,转身离去。
   

  ☆、第二十八章 阁主要娶亲

  接连几日苏云起心情欠佳,因为秦泠雪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不看、不理、不问,本人更是阴冷的吓人。
  整个泠云阁上下,一片愁云惨淡。
  一转眼就到了重阳节。秋风飒飒,遍地凝霜,凤栖山更是层林尽染,远远望去,宛如一波波火焰般的巨浪在林海肆虐。
  落日峰顶,当年苏云起着人种的菊花此时在几棵红枫的怀里,一簇一簇开的轰轰烈烈,暗香随风浮动。
  颜歌行几人商量着登高赏菊,纾解一下连日来阁中奇诡无比的气氛,才发现丢了一人。
  “薛林慕不知去哪儿了。”颜歌行道。
  “前几日听他说在阁中烦闷,想出去逛个三五天。我看他明明是想躲开阁主。”薄阳心有戚戚焉,“这种气氛下,连我也想离家出走了。”
  “你说阁主跟副阁主是不是吵架了?两人这几日都没怎么见面。”颜歌行道。“哎,朱溪,叫他们多拿几坛酒上来,一会儿请两位阁主来借酒浇愁。”
  “你就不能不火上浇油吗?”花树年无奈道。
  “看到你,我也要借酒浇愁了。今晚大家不醉不归啊。”颜歌行道。
  “……”花树年沉默不语。
  颜歌行见他闷不吭声,又跟他装糊涂,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上次他不过是稍稍调戏了他一下而已,花树年就半个月没搭理他。这几日,他几乎把药房的门槛都踏破了,才让花树年消了气。
  “你是真不明白吗?”颜歌行赌气问道。
  “什么?”
  “跟我来!”颜歌行抓住花树年的胳膊,把他拽到一块石头后,脸色绯红地问道:“我……我那日虽是酒后,酒后轻薄了你,但我不是找找乐子,我是认真的。”
  花树年愣怔地盯着他,呆若木鸡。
  颜歌行泄气地靠在石头上,“我知道你的答案,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你就当我没说吧……走,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
  朱溪摆好酒菜,差人请来了苏云起。等一圈人坐下,苏云起发现少了两个,问道:“泠雪和青云呢?”
  “副阁主一会儿就到。”朱溪道。
  “薛林慕下山耍去了。说是山上闷得慌。我看他的伤也是好透了。”颜歌行道,“来,阁主,属下敬你一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苏云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
  除了朱溪和薄阳,三人各怀心事,酒一杯接一杯。看的两人咂舌不已。
  “树年,你怎么也喝这么凶?”薄阳忍不住问道。
  “歌行不是说了吗?一醉解千愁!”花树年没喝几杯,脸上就嫣红一片。
  薄阳道:“你不会喝就别喝,醉了不好受,醒了更难受。何必自找苦吃?”
  “你别管我。”花树年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了。“我被人甩了,你还不许我喝几杯啊?”
  颜歌行听这话,眉角一抽搐,这是什么意思?
  “来,歌行,接着喝!”苏云起又端起一杯酒。颜歌行也懒得想了,接过来继续喝。
  “树年,你被谁甩了?”朱溪惊道。
  “谁?还能有谁?当然是颜歌行了。”花树年神情淡淡,说完这话就昏睡过去。
  “喂,什么叫我把你甩了?起来,别睡,把话说清楚啊,不是你甩我吗?”颜歌行使劲儿摇着花树年。
  其余几人都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一点异象都没发现?
  苏云起一脚把颜歌行踹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颜歌行,把他扶回去,明天我再找你算账!”
  “不关我的事啊!”他明明是受害人……
  山风吹过,撩拨起苏云起的红袍,翻飞乱舞。
  他接过朱溪斟好的酒,细细抿了一口,“好酒!每年在这喝酒,就数今年心境最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苏云起想起这几日秦泠雪似乎在躲着他,苦笑道:“你还小,不懂。”
  “我都十八了,不小了。”朱溪辩解道,“说到年纪,阁主早该娶亲了。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苏云起讶异:“娶亲?”说真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原以为秦泠雪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不需要其他任何人,但现在……“嗯,是该娶亲了。回头你帮本阁物色一个。”
  “副阁主来了。”朱溪道。
  苏云起一回头就瞧见秦泠雪冷冷地站在身后。“来,泠雪,坐。”
  此时的秦泠雪似乎比以往更冷。接过酒一饮而下,自己又倒了一杯。
  苏云起轻笑,“泠雪酒量也是见长啊。”
  “阁主教的好。”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薄阳和朱溪见这架势,个个像跟酒有仇似的,两人赶紧找了个理由退下了。
  “阁主跟副阁主也不知怎么了。”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朱溪白了薄阳一眼,“阁主……喜欢副阁主。”
  “这怎么可能?”这消息,太让人震惊,薄阳久久没缓过来。
  “你看花树年,论入阁时间,他不如你长。论习武资质,他不如歌行,为什么在泠云阁,他的地位仅次于阁主和副阁主?”
  “为什么?”薄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会医术!如果阁主不再副阁主身边,他能救副阁主。你没发现副阁主无论到哪里,身边没有阁主就一定会有树年吗?”
  “但这也不能说明……”
  朱溪拍拍他的肩膀,“真相隐于细枝末节,你太粗心大意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薄阳半天说不出话,这太隐晦了,他实在没看出来。“副阁主对阁主……”
  “当然也有意思了。”
  “这……这更不可能了。”
  朱溪一副说教的表情,“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对副阁主来说是特别的,你说那人是谁?”
  薄阳毫不犹豫道:“阁主!”
  “这不就结了!”朱溪惋惜道,“一人有情,一人有意,可惜没人捅破那张纸。”
  薄阳继续呆掉,“为什么没人捅破?”
  “副阁主幼年的经历,对男人之间……有阴影,所以以前一直很排斥这些。你忘了吗?歌行开他一句玩笑,他愣是把人打的卧床半个月,阁主还敢说吗?那一说,就很可能会闹翻的。所以阁主始终表现的只把副阁主当兄弟,以副阁主那别扭性子,自然不更可能开口了,估计他都没发现自己对阁主的心意早就不同以往了。”
  “……”薄阳顿觉得自己太太太单纯了。“那你为何还问阁主娶不娶亲?”
  “我原是想猜猜阁主到底有何打算的。”
  “猜到了吗?”
  “只能说主子心意难测。”朱溪摇摇头。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苏云起一把夺过秦泠雪的酒杯。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秦泠雪不甘示弱地反问。
  苏云起眼神闪烁,“我想喝。”
  “我也想喝。”
  “你不能喝了,会醉。”
  “喝酒不就求一醉吗?”
  “我不喝了,你也别喝了。”
  好像胆汁上涌到嘴里,秦泠雪觉得整个嘴巴都是苦的,一股无名的怒火窝在心里,煎熬着他的心。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似乎别有深意的在乎,他实在受够了。心上像被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堵闷无比。“你凭什么叫我别喝?”
  苏云起苦笑道:“唉,孩子大了,会顶嘴了。”
  秦泠雪一拍桌子吼道:“苏云起!谁是你孩子!别以为救了我,就在我面前高一等!酒壶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给我!”秦泠雪气结,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苏云起身上掷。
  苏云起竟然没闪开,酒杯就那么直直地砸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秦泠雪一见流血了,酒醒了大半,忙撕下衣服,给苏云起止血,“该死,你怎么不躲?”
  苏云起任由他手忙脚乱地包扎,“不打着,你怎么消气?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
  秦泠雪闻言,手下一顿,恨恨道,“是你怎么了才对!”
  “我?我不是好好的吗?”苏云起苦笑。
  “都想娶亲的人了,确实挺好的。”秦泠雪挖苦道。
  苏云起调笑道:“那你还砸伤我这新郎官?”
  “真是抱歉,耽误了阁主的吉日。”秦泠雪讥讽道。
  “你何必这样明嘲暗讽?我那是玩笑话。”苏云起叹气。“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怕我成了家,你就成了个外人,到时亲疏有别。我不娶亲就是。”苏云起这番话不但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让秦泠雪更加的怒不可赦。
  他“腾”地站起来,“谁稀罕你这样做?你凭什么为了我不娶亲?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吗?我秦泠雪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和福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娶亲就娶亲!我现在就下山帮你物色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你坐等着当新郎官好了,我自不会耽误你的吉日!”
   

  ☆、第二十九章 狭路偏相逢

  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
  苏云起眼看着一抹白影越来越远,心如刀绞,双目失神地独坐在凉亭上。端起酒又是一杯,酒入愁肠,凄苦无比。
  正端酒喝着,见薄阳奔了过来。“泠雪呢?”
  薄阳急道:“副阁主刚才下山了,看起来挺……生气的。”
  苏云起凄然笑道:“他是替我找夫人去了。”
  薄阳一听,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这……”
  苏云起叹了口气,“随他去吧。你来陪我喝几杯。”
  薄阳只得落座,断断续续陪着苏云起喝了几杯。直到薄暮时分,苏云起被薄阳扶着,东倒西歪的回了房。
  一到江城秦泠雪就栽进一家酒馆,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闷头喝了起来。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什么都填不满,他烦躁不已。
  此时已经入夜,酒馆的客人不多了。小二见他带着斗笠,斗笠上还围着面纱,怪是神秘,桌上还放着一把看起来很厉害的剑,一时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秦泠雪被他瞧的一阵火起,对着小二甩出一把银针,冷声喝道:“滚!”
  小二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不已。掌柜的早已躲在柜台后不敢露头,这种客人他们怎么惹得起,稍有不慎,小命就搭进去了。
  自秦泠雪进了酒馆之后,坐在角落里的方楚天就瞧见了他。
  白衣、面纱、凤翎剑、银针……他已然猜出秦泠雪的身份。仍不动声色继续低头小酌。
  秦泠雪平日并不饮酒,虽偶尔会喝上一杯,但像今天这样几乎是把酒当水来喝,还是第一次。一坛酒下了肚,秦泠雪已是酩酊大醉,神志不清。
  方楚天见状,施施然来到秦泠雪的桌子边坐下,“如今酒馆要打烊了,不知这位少侠,住在何处?老夫送你回去吧。”
  秦泠雪烂醉如泥,哪还能回话?嘟囔了句:“走开!”便趴在桌子上睡觉。
  方楚天并不离开,等了一会儿,见秦泠雪睡着了,才架住他往外走。
  秦泠雪感觉到有人扶着自己,呢喃道:“云起?”
  方楚天冷笑一声,沉默不语。眼里却浮上一丝算计的精光。
  上次苏云起让他颜面尽失,无论如何他都要趁这个机会羞辱一下泠云阁。
  方楚天把秦泠雪扶到自己落脚的客栈。他也是半百之人,扶着这么个年轻人,还是有些吃力,把秦泠雪扶到床上,方楚天坐在椅子上歇了半天。
  他上前轻声喊道::“副阁主?”
  见秦泠雪没有反应,方楚天伸手摘掉他的斗笠。乍见秦泠雪的样子,方楚天呆愣半天。
  “李秋心?”细细辨认了一番,方楚天嘴角浮起一抹淫、笑。七年遍寻不到,没想到如今他竟自己送上门来!
  睡熟的秦泠雪好似纯净无瑕的婴儿。墨玉般的青丝散乱地披在肩上,秀眉被额前细碎的发丝半遮住,两瓣殷润的红唇,如带露的娇嫩花瓣,魅惑撩人。眼角的红梅更衬的肌肤若雪。
  方楚天看的喉咙一阵发紧,颤微微地伸手去解开秦泠雪的衣服。白皙细腻的肌肤让方楚天不禁吞了吞口水。
  脱了上衣,秦泠雪有些冷,微微卷缩了一下身子,呓语道:“云起,冷……”
  方楚天见他似有清醒的迹象,忙封住了他的内力。
  脱光秦泠雪的衣服,方楚天连连惊叹,这样一个尤物,当初怎么就让他跑了?都怪江寒袖那小子!那日他正想霸王硬上弓的,他却杀到玄空门扬言要替他师父报仇,看在自己是他师叔的份上,方楚天处处留情,他却变本加厉。等摆脱了那小子,回到密室里才发现秦泠雪已经逃跑了。方楚天这些年找遍了中原各地,也没找到他,谁曾想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泠云阁的副阁主。如今这送上门的美味,岂有不吃的道理?正准备上下其手,方楚天突然觉得有些内急。若是一会儿正行好事时,不得不去茅房,岂不大煞风景?思及此,方楚天盖好秦泠雪,下楼去了客栈后院的茅房。
  方楚天哼着曲,正边走边系腰带,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方楚天!真是冤家路窄!”
  到江城见天色已晚,薛林慕本打算找家客栈住一宿,明日再回泠云阁。没想到竟在客栈后院见到仇人。
  方楚天回头,见薛林慕手中的剑光正盛。
  “哼,方楚天,看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今天没有时间跟你个小娃娃玩。这几年你三番五次挑衅,老夫都忍了,你今日若是纠缠,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你只管受死吧!”薛林慕说着举剑就刺。
  方楚天被迫举掌架住,两人就这样缠斗了上百招,最后还是方楚天用尽内力逼退薛林慕,才结束这番苦斗。方楚天精疲力竭地在地上躺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缓过来。当然,薛林慕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半夜酒醒,秦泠雪头痛欲裂,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立即发觉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大惊失色。一边急急穿上衣服,一边努力回想醉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其余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刚穿好衣服,就见方楚天就推门进来。
  “醒了?”方楚天奸笑道。
  “是你?!”秦泠雪的面色瞬间由红变白,由白变青。
  “秋心,看来你还记得我。”
  “你对我做了什么?”秦泠雪捏着胸前的衣领,怒吼道。
  “做了什么?当然是做了该做的事。”方楚天轻描淡写道。
  “你这个畜生!我非杀了你!”秦泠雪愤怒至极,只想一掌打死眼前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恶棍,一运气却发现丹田像被封住一样,一点真气都提不上来。
  方楚天邪笑道:“是不是提不上真气?”
  秦泠雪咬牙道:“你封了我的内力?”
  “你如今已是泠云阁的副阁主了,我能不防着你吗?”方楚天走到秦泠雪面前,伸手想抬起秦泠雪的下巴,被他闪了开。
  方楚天放下手,“没想到这么些年你一直躲在泠云阁。秋心,跟我回去吧。我也让你当玄空门的副掌门,怎样?”
  秦泠雪愤恨地盯着方楚天,“你做梦!方楚天,你今天最好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方楚天哈哈大笑,“看来你还挺精神,我们再来一回。”方楚天舔了一下嘴唇,淫、笑道,“秋心,你的滋味真好。”
  屈辱、愤怒、仇恨、绝望……已经焚烧完了秦泠雪仅剩的理智。他拿过桌上的剑,使尽全身的力气朝方楚天砍去,方楚天却轻而易举的闪开。眼见没了内力,一丝取胜的希望都没有,秦泠雪一把掀翻桌子,想夺路而逃,却被方楚天点住穴道。
  “你逃不掉的,这辈子都逃不掉。”方楚天的声音像恶魔一般,困住秦泠雪。他死死咬住嘴唇,胸膛里的恨几乎要就将他摧毁。可是,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
  苏云起,你在哪里?
  秦泠雪闭上眼,几乎以为黑暗从此占据他的人生时,门外却传来一声惊呼:“李清远,你在干什么?”
  方楚天面色一变,急忙拉开门,却只听见“噔噔”的下楼声。方楚天顾不得秦泠雪,忙追了出去。
  方楚天离开后,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两下解开秦泠雪的穴道。“你快走吧。”
  “你是谁?”秦泠雪问道,其实在听到“李清远”三个字的时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却难以相信。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快走吧,一会儿他回来了,你就走不了了。”男子说完,跳窗离去。
  秦泠雪随后跟着跳出,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春水居,秦泠雪在浴池里泡到天亮。他虽然见过那种事情,却不甚了解,就算他心里觉着没有被侵犯,可是想想方楚天对他的态度,他实在找不到任何方楚天会这么白白放过他的理由。越想心里越凉。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动过他,单一想起衣服被他脱光,他就恨不得将方楚天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若是方楚天真的侵犯了他,他发誓一定要将他剥皮拆骨,一解心头之恨!还有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是李清远的话,那就是自己的爹,他为什么在这里?他知道了什么?可为什么看上去他对自己……秦泠雪突然对苏云起心生埋怨,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下山?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宿醉了一夜。日上三竿了,苏云起才慢慢转醒。喝了连翘端来的醒酒汤,问道:“副阁主呢?”
  “副阁主昨日下山了。”
  苏云起才想起秦泠雪昨天负气下山了,不由得苦笑。“没什么事下去吧。”
  “青云使昨夜回来了,据说受了重伤。”
  “薛林慕受伤了?现在在哪里?”
  “赤日使和银月使还在为他疗伤。”
  “怎么没通知本阁?”苏云起急忙穿好衣服。
  “他们见阁主还在沉睡,不敢打扰。”
  洗漱一番,苏云起就前往薛林慕的卧房,薛林慕已经躺下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
  “属下在江城遇见方楚天,被他打伤了。”
  “你说什么?!方楚天到江城了?”苏云起只听见方楚天在江城这句话。至于被打伤,目前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是……”
  “快去备马!本阁要去江城!”苏云起急急道。
  

  ☆、第三十章 还好你没事

  苏云起一路骑马狂奔。
  若是方楚天到了江城,极有可能会遇见秦泠雪,两人交起手来,泠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势必会吃亏。
  一路忐忑不安地到了江城,苏云起直奔春水居。
  一阵风似的卷进屋子,见到肖振业便急切道:“泠雪有没有来过?”
  肖振业正要点头,立马想到早上副阁主的脸色,还有周身十米之内就能感觉到的阴冷,不禁打了个寒噤,只得按照秦泠雪的交代回道:“副阁主不曾来过。”
  苏云起不疑有他,一脸焦虑地打马离去。
  肖振业虽觉得有愧于阁主的信任,可是夹在阁主和副阁主中间,他也很难做。在副阁主面前,显然,他只能选择得罪心慈面善的阁主。
  “副阁主为什么不见阁主?”苏云起一离去,秦泠雪就从内室出来了。
  秦泠雪冷声道:“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
  “属下不敢。”肖振业总觉得副阁主比以前更加难以琢磨了。
  “去给阁主找个夫人,要品貌端正的。”
  “找……找夫人?”肖振业以为自己听岔了,这是闹哪出?
  秦泠雪阴这一张脸,沉沉道:“还要本阁重复第二遍吗?”
  肖振业比以前更怵他了,磕巴道:“不,不用。”
  “记住,要品貌端正,温柔娴淑。三日之内办好,送上泠云阁。”
  “是,属下遵命。”
  待秦泠雪一走,肖振业就瘫坐在椅子上,现在日子真是不好过。什么时候他们这些属下还要操心主子的终身大事了?这种事,要轮也是轮到几位护法,他一个小小的长老,竟然要操办这种事,办不好,只怕又要倒霉了。
  苏云起几乎找遍了江城的所有客栈,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心头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走进最后一家酒馆,好巧不巧地看到方楚天正在用午饭。
  “方楚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来江城做什么?”苏云起言辞不善。
  方楚天吃了口菜,悠悠道:“老夫出来透透气。苏阁主可也是出门转转?要不要一起用点午饭?”
  “哼!”苏云起冷哼一声。
  方楚天见他有些闷闷不乐,好脾气道:“阁主这是怎么了?”
  苏云起想开口追问,又怕两人还没遇见,让方楚天有了疑心,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方楚天又道:“劳烦苏阁主代老夫向秦副阁主问好。”
  苏云起诧异地盯着他,谨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楚天放下筷子,道:“昨天夜里,秦副阁主在此地喝的酩酊大醉,老夫好心把他带回客栈……”
  “你说什么?!”苏云起闻言,顿时瞋目切齿,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方楚天的衣襟,吼道:“你把他怎样了?”
  “大庭广众之下,苏阁主真要这么大声的跟老夫讲话?”
  苏云起放开手,瞪着他,低低道:“他人呢?”
  方楚天理了理领口,“今日一早,副阁主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
  苏云起沉声道:“你有没有把他怎样?”
  方楚天邪恶一笑,不说话。
  苏云起见他不说话,心里凉了半截,恨恨道:“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发誓,一定要你玄空门血流成河!”
  “看来苏阁主也知道了秋心的身份了。”方楚天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言不讳了。还请苏阁主把秋心还给老夫。”
  苏云起怒道:“方楚天,你还真是不要脸!”
  方楚天厚颜无耻地拱手道:“过奖。”
  苏云起的眼里杀意立现,“你休想!”
  “秋心都已经是我的人了,阁主何必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伤了两个门派的和气呢?”
  “你说什么?!”苏云起一把捏住方楚天的脖子,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阁主也不想想,老夫昨夜带他回去能做什么?”
  “方楚天!”苏云起怒不可遏,只觉得血液冲往头顶。方楚天的话已经完全粉碎了他的理智。他双眼赤红,浑身上下被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笼罩着,一身红衣凌乱飞舞,宛如暗夜的鬼魅。
  酒馆里的人早已溜之大吉,连掌柜的和小二都弃店而去。
  苏云起提起一口真气,就往方楚天身上击去。
  方楚天跌跌撞撞地闪过,叫道:“苏阁主,我劝你还是赶紧找到秋心。慢一步的话,怕只能替他收尸了。”
  方楚天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苏云起的头上。这个贱人什么时候杀都行,可若是泠雪有个三长两短……
  苏云起飞身而出,立即骑马往春水居奔去,准备命肖振业带人与他一同寻找。
  只要想想秦泠雪昨夜的遭遇,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竟然让他就那样负气离开。竟然让他身陷如此不堪的境地。苏云起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强烈的疼痛感从心脾蔓延至全身,直至指尖。
  如果他想不开……苏云起只觉得冷汗涔涔,双手黏腻的连缰绳都握不住。
  这二十五年,他从不曾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慌乱和不安过。心里闪过一个清晰无比的念头,若泠雪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陪他共赴黄泉。
  当看到别院里那一抹清冷的白,苏云起四肢颤抖的几乎要坠下马。眼泪一下子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那种好像世界坍塌了一般的慌乱和无力,他再也不想尝试。
  跳下马,冲到秦泠雪面前,一把揽过他,狠狠地抱进怀里,声音哽咽,“泠雪,还好你没事,还好你还活着。”温热的泪,一滴滴落进秦泠雪的脖颈。
  感觉到他在哭,秦泠雪也没立即推开他。就这么抱了不知多久,直到觉得心不再那般疼痛了之后,苏云起才松开手,委屈道:“你去了哪里?我找遍江城都找不到你。”
  “找我做什么?”秦泠雪一如既往的冷淡。
  苏云起紧紧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我……遇见方楚天了。”
  秦泠雪淡淡道:“你知道了?”
  “嗯。”
  “不觉得我脏吗?”秦泠雪冷笑道。
  “不觉得。”苏云起摇摇头。
  秦泠雪皱眉道:“可是我觉得。以后离我远些。”
  “泠雪……”
  “我不会死。在没有手刃方楚天之前,我不会死。”秦泠雪甩手进屋,在门口又站住道:“阁主教养属下这么多年,属下无以为报。唯有尽绵薄之力,为阁主物色一名贤妻,以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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