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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陛下喊您回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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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之靠在他怀中攥紧了拳头,胸中早已怒火翻腾,脸上却还是一片风和日丽:“少君说的是。”赵灵宫笑着捏捏他的肚子,适之并不胖,全身却又都是软软的,灵宫总爱捏他的肚子。他握住赵灵宫捏他肚子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仿佛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游戏一般。
  赵灵宫亲亲他的耳朵,道:“你若真想去,我便封你做个军师……整个赵国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到了边关莫要给我丢人……”
  “是!”
  适之想要起身跪谢,赵灵宫伸手拉住他,笑道:“你在床上谢我便够了。”
  从赵都到边关的一路,千里莺啼绿映江,海棠开飘香玉,重重花影,春草有情。初到边关的这一夜,没有任何征兆地下起雨来,适之坐在帐中,一夜听雨到天明,清晨光景,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嘿,到底是个兔儿爷!这身子骨就是不成!”
  “没这本事就别想邀这个功,跟着出来了不管他也不成!”
  适之偶尔会在不经意间听到将士们的闲谈,不是不在乎,只是他唯有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才可以,他知道,他想要出人头地只有这一次机会而已。
  “再不出来个喘气儿的,老子就带兵攻进去了!”楚国的大将孟绿堂手持尖枪跨在马上,银色的枪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脚下躺着四个受了伤的人,那是方才赵国方面派出迎战的将士。
  楚国派来的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赵国派来的同样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只是他们一个鸿运当头,一个噩梦连连。
  正当危难之际,适之突然窜上一匹马冲了出去。
  “来将通名!”孟绿堂手中的枪抖动起来。
  “王适之!”
  孟绿堂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清溪八龙?你是赵灵宫养的那个兔子!”
  适之不受影响,手中长枪一抖,如闪电般刺向孟绿堂左肋。孟绿堂也不甘示弱,腕子一翻长枪缠上适之的那一杆长枪。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正午的阳光铺洒下来,两个人脸上都布满了亮晶晶的汗珠。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被他们茶余饭后取笑的兔儿爷会生擒了敌方大将。按理说,军师是不能上战场的,适之突然冲上战场实是犯了军纪,可他此番立下大功,功远远大于过。
  天文十二年的战场,适之毕生难忘。
  赵灵宫看着桌上的捷报,哈哈大笑,他就知道他的适之是个好样的。


☆、第十章 你没有说不的机会 (2391字)

  “先生是说少君想要用孟将军换回昭乐?”姜白侧身靠在椅子的把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王适之。清溪八龙之一的王适之,纵然雌伏人下,也绝非泛泛之辈,不容小窥。
  “不错,少君每每想起远在楚国的太子殿下便会心痛不已,少君总认为是自己的无能导致了年幼的太子殿下受到如此苦楚。每当这时适之便会宽慰少君,告诉他陛下知道这并非是少君的无能,而是晋王的手段太过阴险。”王适之低声笑了一下:“陛下素来仁和,想必是不会怪我随意揣测您的心思吧?”
  姜白看着王适之,淡淡道:“自然不会。”
  “如此就好。”王适之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仿佛真的害怕姜白动怒一般。“少君如此为贵国着想,实乃少君仁慈。”
  姜白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既然如此,那便麻烦先生替我谢过少君好意,我齐国的家务事自会自己料理。”
  王适之眯起眼睛:“陛下!我国少君也是考虑到与贵国多年的交情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少君此刻已发信给楚王了。请您放心地将此事交给我国!”语气虽然很谦和,态度却十分强硬。
  姜白知道自己已没有说不的余地,便淡淡地应了一声‘哦’,随后一脸严肃地道:“既然是少君的好意,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你们何以保证昭乐平安无事?关于此事我想听听贵国的对策。”
  王适之对此早有准备,不然他也不会从战场上下来连赵宫都不回,便直接来到齐国。他白皙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点头道:“用立有显赫战功的孟将军交换齐国太子,楚国大概是不会拒绝的。若是拒绝此事,楚国只怕立时便会军心动摇,到了那时,楚国自顾不暇,便没空再参与各国的战争了。”
  “到那时,昭乐该怎么办?”
  王适之笑笑,斩铁截钉道:“不会那样的!楚王必定会同意以昭乐太子交换孟将军的。”
  “那么……之后,就把昭乐送回齐国?”姜白急切地问道。
  “不不不,是直接将昭乐太子送往赵国,少君很是惦念太子。”
  姜白嗤地笑了,没有太多遗憾的感觉,早在王适之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这么个结果。
  自有办法保护昭乐太子,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这不就是将在楚国做人质的昭乐太子再送到赵国去吗?昭乐太子从楚国到赵国,也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往另一个火坑,本就没甚区别。甚至比在楚国做人质更加可怕,因为赵王远比楚王阴险狡诈,今后他定会凭借手中的人质要挟齐国,命其不断作为先锋去进攻他国。
  “陛下!”王适之低低地喊了一声。“请陛下放心,少君不会将昭乐太子当做人质,而是作为客人……会当成是陛下您托付的客人。我国少君对和陛下达成的约定,一直信守不渝……我的话,您明白吗?”
  “十分意外。”
  “哦?现在想必陛下已经明白我国少君的意思了,那么陛下可有异议?”
  看着王适之带有得色的面孔,姜白苦笑着靠在椅子上,此刻齐国的命运就像是老鹰爪下的小兔子,稍加反抗,便会性命不保。他想起密夫人对他说的话:“陛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您必须忍耐,只要忍耐就会有希望……”
  姜白的眼前几次浮现出小昭乐的面孔,这一切既不像做梦,也不像事实。但他必须将这一切想的无比美好,才能继续坚持下去。只有这样,才能使整个国家生存下去。他感到痛苦不堪,胸口像是压上了沉重的大石。
  楚王果然没有让赵灵宫失望,他痛快地答应了赵灵宫的要求。与其用昭乐太子要挟齐国出兵一起东征,倒不如用昭乐太子交换有着显赫战功的孟绿堂,若是能够因此稳定军心,倒也不失为一法。
  “该在哪里交换呢?”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楚王心头,久久不能散去。看似平常至极的交换场所,其实潜藏着巨大的危机。在开战之前,他从未想过要送昭乐离开,如今他一时也想不出个合适的地点。
  旁边的侍者提议道:“大王不如喊齐国太子太保来,毕竟是齐国的太子,让他们做决定是生是死都与大王无关了。”
  “太子太保?”
  “不错,您大概不知道,昭乐太子随行的太子太保可是魏慈明。清溪八龙,慈明无双的那个魏慈明。”
  魏慈明听到楚王的宣召时,露出了笑容,他揉揉昭乐的头:“殿下,我们怕是要走了。”
  没等昭乐多问,他已经被侍者带走了。
  昭乐看着魏慈明离开的背影,喊来了伍齐射等人:“收拾收拾东西,师傅说我们怕是要走了。”年岁小的几个嘻嘻哈哈地应着,他们天真的以为是要回家了,只有最为年长的何九畴感到了气氛不对,低声问道:“殿下,我们要往何处去?”
  昭乐摇摇头,不再说话,捡起地上的花瓣,他总是在春季告别一个地方。
  此时的寺庙是少数可以避开凡事纷争的地带,在俗世中勉强维持着安稳。所以交换的地点定在了楚赵边界的一处寺庙里,进入山门便可看见赵楚两国的帐篷已经扎起,映着碧草就像一个个巨大的蘑菇。
  山门前,两国的将士和好奇的百姓挤在一起。楚国的人质昭乐太子和楚国的大将军马上就要交换,百姓们争相前来目睹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听说昭乐太子本就是要送往赵国的,是被晋国夺去送给楚国的。”
  “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会以什么模样出现呢?”
  “让开!让开!小心伤着!”随着叫嚷声,东边的大路上尘土飞扬,六匹马风驰电掣般驰来,人们立即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最前面的那位身穿银甲,长发飞扬,不时高高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甚是威武。紧随其后的是个仅披着盔甲的中年人,赤手空拳。后面跟着的是四个年轻武士,他们冰冷的长枪紧贴着身体。
  “是赵国的先锋!”人们一边让路,一边欢呼。
  “停!”山门前,打头的那个人突然勒住马。他并没有下马,而是紧紧夹住马肚,在原地打转,后面的五匹马也和他一样兜起圈子来。
  人们的欢呼渐渐盖过马的嘶鸣,响彻山门。


☆、第十一章 同意与否你说了不算 (2327字)

  山门的外的欢呼似乎还在,居于赵宫之中的昭乐总觉得那一波高过一波的欢呼依然在耳畔回响。昭乐不喜欢震耳欲聋的欢呼,因为不管是楚国胜利,还是赵国胜利,输的永远都是齐国。
  作为一个人质,昭乐认为自己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在楚国过的不错,在赵国过的也不错。唯一不同的就是楚国有一个待他很好的公子政,赵国也有一个待他不错的少君,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差异太大,昭乐对这位少君总感到不够亲切。
  而赵灵宫也不大愿意过多的和昭乐接触,面子上话虽说的好听,但毕竟也只是个人质罢了,没有必要为他分神劳累。
  时日如梭,不肯停留,魏慈明每天被圈在这个小院子里,他也不烦,仿佛悉心教导昭乐成为一代明主便是他最大的乐趣。
  前几天有探子带回消息,说楚国将军孟绿堂因有负皇恩,在回去的路上行了拙志了。
  “师傅,他为何要死?能回家岂不是很好?”昭乐举着笔的手臂一动不动,心思早已飞到了楚国。
  魏慈明摇摇头:“败军之将,有何颜面再见国人?与其回去后再被处死,不如自杀保全名节。”
  “为何要被处死?”
  “败军之将,楚国还留他何用?”
  “可罪不至死呀!”昭乐忽然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孟将军战败了也不单单是他的错,怎可全都怪罪到他身上。军法严明固然重要,可法外也不乏有情呀!孟将军战功显赫,只因这一次战败便否定他实在太不公平了。”
  魏慈明点点头,抱起昭乐柔声道:“殿下说的没错。”
  他对于昭乐的期待,不仅仅是出于爱,作为清溪门人,他更期望昭乐可以成为不世猛将。他甚至希望昭乐日后能够俾睨天下,成为一个拯救乱世之人,如天象所显现的一般。他希望昭乐可以用一颗慈悲之心,给天下苍生带来福泽。
  “大人,少君有请。”门口的侍者打断了魏慈明的思绪。
  “少君?”魏慈明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挂着极为讽刺的冷笑。他转身面向昭乐,低声道:“殿下,慈明过去一趟。”
  昭乐乖巧地应道:“好的。”
  “殿下……”魏慈明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作为人质的昭乐身上,还不如靠自己。
  走过赵国宫殿的长廊,松树依然那么苍翠,白云悠然往来,酷暑的中午仍无一丝风,连落在墙头的乌鸦都还是春天的模样。只有人,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就像他,初到时是齐国太子太保,如今虽仍是太子太保,却已有了残缺。
  魏慈明怎么也忘不了第一次被赵灵宫召见的时候,那是他来到赵国的第三天。
  那一天的天气也很好,和今天一样,松树苍翠,白云悠然。魏慈明踏进赵灵宫所在的大殿时,全身突然打了个激灵,他早就做好了很坏的打算,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突然关紧的大门,和迅速袭上的侍卫令魏慈明大吃一惊。他知道反抗注定没有效果,便任由着他们捆住了自己。赵灵宫一直坐在正中的大椅上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直到魏慈明被绑住再也挣脱不开后他才过来。
  “慈明……慈明……”赵灵宫像是痴了一般摩挲着魏慈明的脸,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魏慈明……我的慈明……”
  魏慈明被他叫的肉麻,偏一偏头:“不知慈明做错了何事,少君要如此罚我?”
  “你什么也没做错。”赵灵宫捏着魏慈明的脸凑过去,舔了一下他的耳郭,低声笑道:“慈明,我想要你,你从了我可好?你师兄也都从了我了。”
  魏慈明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他长期修行早已过惯了清心寡欲的生活,此刻赵灵宫突如其来的挑逗,勾起了他身体深处陈藏多年的欲火,霎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他竟有些昏昏然的意味。
  赵灵宫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魏慈明口中,魏慈明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脸,用力合上了嘴巴,牙齿也咬上了赵灵宫的舌头。血腥味充斥在他的口腔之中,也唤回了他的理智。
  伸手抹去唇边的鲜血,赵灵宫很用力地呸了一声,将口中的鲜血尽数啐到了魏慈明脸上。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对待,怒火油然而生,挥挥手命令捉着魏慈明的侍卫:“把他裤子给我扒下来,我倒要看看世间无双的魏慈明是个什么滋味!”他阴冷的目光投到魏慈明脸上:“也让你们都看看,齐国太子太保是怎么被我干的!”
  魏慈明这时候才觉出恐惧,他甚至生出了求饶的心思,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样干。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扒下自己的裤子,看着两个侍卫分别抓住他的两条大腿将其分开,看着赵灵宫一脸阴冷的贯穿他的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已经不知道是谁身上的了,或许是赵灵宫口中的,也或许是魏慈明股间的,现在谁都不那么在乎了。
  赵灵宫眼里只有痛苦难忍的魏慈明,魏慈明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慈明无双,慈明无双!哈哈,魏慈明,你的屁股也是天下无双。”
  魏慈明没有回答他,只是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看着身上的赵灵宫,也看着身边抓着他腿和肩膀的侍卫们。他明白了眼前的事实,他,魏慈明,齐国太子太保,被赵国少君当着侍卫的面猥亵了。
  一瞬间他想到了死!
  “抱到我床上去。”赵灵宫一边系裤子一边吩咐侍卫将已经昏迷的魏慈明送到自己房中,从此开始了他对魏慈明的猥亵之路。
  赵灵宫回房的时候,魏慈明已经被捆好扔在床上。他略带怜惜地摸摸魏慈明的脸:“慈明,乖乖从了我可好?”魏慈明扭过头不看他,倔强的样子惹人心烦。“魏慈明!你他妈不从也得从!”
  魏慈明伏在床上,股间的血顺着他的臀部的曲线流到床上,赵灵宫拿了块布随意的抹着,口是心非地安慰几句后,提枪又上。他趴在魏慈明赤裸的背上,嘻嘻地笑着:“慈明,你还是这样紧。”


☆、第十二章 有其师必有其徒 (2293字)

  天文十二年冬,公子政踏着风雪归来,天王苑内瞬间传来了阵阵哀号。
  公子政是携着雷霆之怒归来的,这半年多来他游学各国,总会听到一些关于天下、关于齐国、关于昭乐太子的消息。
  传闻说,昭乐太子于交换人质之日,淡定从容地不像个小孩子。
  他听到这传闻的时候,堂堂公子政,仓皇失措地好像个小孩子。
  当日他便从云梦启程,快马加鞭未下鞍,却也耗了小半年才回到楚国。
  其间他路过了赵国,在战争期间,想要凭他一己之力见昭乐一面实在太难。不单是想见昭乐难,便是他想平平安安的归来,就已是艰难至极。
  路过赵国的时候,他与敬德、顺德分作两路。他自己扯破衣裳、涂黑脸面,与敬德装作难民方才得以保全。而顺德则是如姑获鸟一般昼伏夜出,尽捡着小路走,饶是如此,还在穿越赵国边境时被赵国士兵擒住,险些丧了性命。
  “公子息怒!您对着他们发怒也是无济于事。”李斯看着公子政的时候无畏无惧,身后站着他的狗丈夫。
  公子政勾勾嘴角,冷笑道:“文人祸国!今日我先杀了你们这群祸国的文人!”
  “公子!与其将怒气发泄在我们身上,不如拿起战刀去结束战争!还人们一个清平世界!”
  “拿起战刀?结束战争?”公子政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李斯。
  “不错!唯有结束战争,公子方可再见到太子殿下!”敬德向前跨了一步,他上挑的凤眼中闪烁着嗜杀的光芒。“天下已经大乱,父子兄弟自相残杀,贫民苦主易子而食,沃土变作废墟,世间沦为地狱。如今,公子您只有握起战刀,跨上战马,远征各国平定天下方可将太子殿下带回。”
  公子政盘着腿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异常兴奋的敬德,忽然皱起眉:“敬德!”
  “在!”
  “跪下!”
  伴着公子政这一声‘跪下’,敬德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公子政的耳光也随之而至。“敬德,你几时可以替我拿主意了?”
  “敬德不敢!敬德只是……”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到敬德脸上。公子政捏住敬德脸,面如寒霜:“还狡辩?”敬德不敢再多说话,闭上双眼,连看都不敢再看公子政。公子政这才满意,把敬德甩到一边,吼道:“都滚出去!”
  顺德走过去扶起敬德回到两人所住的小屋掩好门后,顺德将他揽到怀中低声安慰:“你莫要委屈,公子他……”
  “别说了。”敬德靠在顺德胸前合上双眼,低声说:“你我都是奴才,公子打了也是应该的,你若当真心疼我,便安安静静地呆着。只怕以后便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为何?”
  “公子定会出征,那时你我随行,哪还会有如此平静的日子?”
  与此同时,呼啸的北风带来了西侧小屋中李斯略带凄凉的诵读之声:“乱世浮沉,不堪遥望;兴亡之事,终难思议!”诵读声中带着大犬的呜咽之声,顺德听后似是有所感悟,紧紧地搂住怀中的敬德。
  风由楚国吹往赵国,吹过昭乐所居小院中的枯枝残树,声音如泣如诉。
  昭乐裹着棉袄和六位侍童团坐在火盆前,魏慈明身穿狐皮大氅站在前面,低声念道:“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鲜我方将。旅力方刚,经营四方。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
  “好一个‘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魏公子教导的好呀!”赵灵宫拍着手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件和魏慈明一样的狐皮大氅,他身后的王适之看到魏慈明身上的大氅时愣了一下,随后便低下头并不多说。赵灵宫走上前拍拍魏慈明的肩膀,冷冷地看着他,微微翘起嘴角。
  魏慈明在大氅下攥紧了拳头,身体也开始颤抖,脸上却还是一片云淡风轻。“魏慈明见过少君。”
  “呵!”赵灵宫冷笑过后便转向昭乐,低声问道:“小昭乐,你还记得哥哥么?”
  “是,昭乐记得少君殿下。”
  “殿下?”赵灵宫不以为意地笑笑。“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殿下呢!”
  昭乐微笑道:“他们都叫我太子殿下,少君您贵为太子,也理应是殿下。”
  赵灵宫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幼到可以做他儿子的人质太子,没来由地生出些许畏惧来。他不能露出丝毫的畏惧,昭乐身边的魏慈明太过聪明,若是让他抓住自己的软肋,定会难逃他的算计。
  “你也配和我比?”赵灵宫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昭乐一眼,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没听到你师傅教你么?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要记住,你此刻在我的宫殿中,只是齐国放在赵国的人质!我若愿意,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少君,这不是您的宫殿,而是赵王陛下的!”昭乐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异常天真。
  “你!”赵灵宫扬起手,却又受约于赵王,不可对昭乐动手,转而一个巴掌打向魏慈明。“你教的好徒弟!”
  魏慈明被那巴掌打得险些摔倒,他运足力气强稳住脚跟这才没有跌倒在地。他的唇边还挂着方才被赵灵宫打出的鲜血,他也不擦,只微笑着与赵灵宫对视,沉声答道:“少君谬赞了!”
  窗外的北风依旧呼啸,赵灵宫踏着北风离去,与魏慈明一样的大氅如旗帜般飘荡。魏慈明这才抹去唇边的血迹,转向坐在那里的七个孩子,柔声道:“我们继续读书。”昭乐几番想问问他的伤势,始终也没得机会开口。


☆、第十三章 正是杀人放火夜 (1457字)

  赵国宫殿的赵灵宫将太子太保魏慈明推倒在床饱尝温香暖玉之时,楚国的宫殿里正弥漫着肃杀之气,公子政站在大殿正中接下楚王递来的令箭,天文十二年腊月初三,公子政迎来了他渴望已久的初征。
  在来到大殿领命之前,他以为要攻打的是一直与楚国作对的赵国,他也很希望攻打的是赵国,因为那样就可以见到昭乐了。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王下的命令竟是要他攻打鲁国,与本国结盟的鲁国。
  同样没有想到这件事的,是鲁国的大王、鲁国的将军。
  直到公子政兵临城下,鲁国方知,这浩浩荡荡的楚国大军是冲着他们来的。
  十三岁的大将楚政跨坐在雪白的战马上,他手中的刀已染上寒霜,金甲在阳光与雪地的映衬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芒。这是公子政第一次出征,他在冰雪中久立于鲁国边陲的久安城的城门之外,无助感袭上他的心头。
  鲁国拒绝开门迎敌。
  楚政扯着战马在队伍前面原地打转,他目光悠远,最终的目标永远是久安的城门。
  “敬德!”
  “在!”
  楚政冲着城门扬了扬下巴,敬德便已会意,马鞭一挥,策马上前。如女子般秀丽的敬德早已换上战服,额上的红带随风飞扬,纤细的手掌握着重约五十斤的长杆大刀。“久安城守城的听好喽,你再不开门迎敌,我们便攻进去了!”
  没有人回答敬德的话,对面的城楼上有许多人在来来回回的跑动,却没有一人应答。
  楚政拧起眉头看着对面,一声鸟鸣响起,他抬头时瞥到了天空中红彤彤的太阳,阳光刺眼,他低下头的同时,举起手中的宝刀,大喊一声:“撤!”
  “楚军撤退了!楚军撤退了!”久安的百姓沉浸在兴奋中,反复地喊着这句话。甚至有一些少年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拿出了社祭时跳舞用的扇子,在被白雪覆盖的道路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围城半月,粮草不济,今日楚国撤兵,对于百姓来说实在是可喜可贺。
  守城的大将名叫许义庆,他看着欢呼的百姓,心不由地揪了起来,:“楚军若继续围城,不出七日,此城必破。此刻撤退,实在是……”伺候在旁的门子也随着叹了口气,心中明白此番怕是在劫难逃。
  入夜时分,街上的歌舞停止了,整个城池陷入了一片宁静,许义庆坐在守备府的大殿中,面对着这个宁静的城池,扯出一抹苦涩地笑来。暴风雨前通常是宁静的,而此刻的宁静同样意味着暴风雨的到来,暴风雨前的宁静通常是最可怕的。
  “太静了……”
  许义庆的话还没有说完,更夫的叫喊声便已传进他的耳朵。“着火了!着火了!”
  火光漫天,这场大火起的怪异,久安城东南西北四方同时起了大火,并且迅速蔓延到整个城池。
  城中的百姓大都还在睡着,有醒着的大声叫嚷,可也逃不出火海了。与其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大火活活烧死,那些直接在沉睡中死去的恐怕更为幸福一些,可是,有谁愿意死呢?每一个人都在挣扎着,在火海中,挣扎!
  旭日初升,楚政骑着马慢悠悠地踱到一片破败的久安城外,昨日还是人声鼎沸的城池,今日已化成一座废墟。焦糊的味道尚未散去,他微笑着嗅着并不好闻的焦糊味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他的算计。
  沐浴在朝阳下的楚政心想:我这次初征,算是胜利了……
  “公子公子!”顺德的声音是楚政再熟悉不过的了,素来沉稳的顺德不像敬德,他很少会这般焦急的呼喊。
  楚政回头看了看顺德,他黝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想必是一路跑来的。“什么事?”
  “公子,藩王们造反了!”


☆、第十四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2395字)

  随着战争的加剧,楚鲁反戈相向,楚鲁晋吴四家联盟也随之破灭,时至今日,除了楚王自己都没有人知道,当日为何要放弃攻打赵国的大好时机,转而攻向鲁国。
  赵灵宫搂着王适之靠在椅上,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的胸膛。“适之,你说楚王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要去打鲁国?”
  “适之愚钝,还请少君明示。”
  “我他妈要知道问你干嘛?”赵灵宫猛地站起来,把王适之推倒在椅子上,捏着他的脸颊,颇为不屑地说道:“不单长得不如你师弟,这脑子也不如他!”说着,赵灵宫扯开王适之的衣裳,外衣褪去便呈现赤裸之态。赵灵宫也不看他,粗暴地掰开王适之的双腿,两只手指毫无预警的进入他的身体。“就连这里,也不如你师弟。”
  王适之听着赵灵宫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慈明……慈明……”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在听着这个名字,从小到大,他都只能生存于这个名字之后。小时候,师傅夸慈明;大了以后,世人夸慈明;事到如今,就连少君都开始夸赞慈明。他听着赵灵宫伏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喊着慈明的时候,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听见。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默默地承受。承受被贯穿的痛苦,承受被嘲弄的难过,承受……承受身上的人即便在他身边,也要喊着师弟名字……
  “少君,大王叫您过去呢!”门外侍从的声音压得很低。
  “知道了!”赵灵宫不耐烦地应道,腰部的动作随着加快,引得王适之全身颤栗。赵灵宫冷冷地看着他,讽道:“想叫就叫出来呀!”王适之咬着唇不肯出声,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赵灵宫的娈宠,他也不想在人前丢脸。伴着赵灵宫玩味地冷笑,他把全部都释放在了王适之的体内。
  “起来后把椅子擦干净。”赵灵宫扯扯身上的衣服,低着头对仍旧趴在椅子上的全身赤裸的王适之说道。话一说完,他便已如旋风一般离去,徒留王适之一人爬在椅子上,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空旷。
  “父王!”
  赵灵宫见到赵王并不跪拜,笑嘻嘻地便坐到了一旁。对此,赵王以及一众大臣早已司空见惯,待他坐定之后,赵王便道:“灵宫,楚国内乱你可有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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