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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第一部)by:瑞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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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白大官人反复默念着,在近乎于诅咒的想法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在季惜玉还在回味昨夜的美人儿滋味中,两人踏上了归程。只是没想到,才进入官道,突如其来的危险降临在他们面前。
那是一片树叶,一片枯黄的有三个缺口的树叶,从他们面前闪过,走在前面的白大官人座下的马一声悲嘶,轰然倒下,四肢抽搐了一阵,断了气,殷红的鲜血,从它的脖子下汩汩流出。
白大官人的反应很快,在马倒下的那一刻,他就飞身而起,落在了官道旁边,季惜玉一拉马缰,手里扣上了一枚火弹。这些日子他沉缅于温柔乡中,竟然忘了补充当日在燕州城外发泄时用掉的火器,此时身上只剩五、六枚火弹,不得不省着用。
〃哪位前辈高人,与我等小辈开这等玩笑?〃白大官人高声道,四下观望,心中紧张。那一手飞叶杀马,委实太厉害了,不是普通高手能使得出的。
官道边的树林里传出一阵桀笑,一个身穿灰袍的枯瘦老者缓步走了出来。
〃两个小娃娃长得不赖,要是肯留在老夫身边服侍几年,老夫便留你们一命,如何?〃
枯瘦老者一脸的淫笑,那服侍二字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气得白大官人和季惜玉脸色同时一变。
〃哪里来的老贼,去死吧。〃季惜玉沉不住气,甩手就扔出火弹。
枯瘦老者的手随意一抬,那枚火弹还不曾落地,就晃晃悠悠地落入了枯瘦老者的手中。
〃隔空摄物!〃
白大官人惊呼一声,这一手,可比刚才的飞叶杀马更加厉害,那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才办得到。这样的高手,要收拾他们两个,易如反掌。
〃前辈何人?为何要为难我们?〃
〃老夫乃是阴魔顾厉影,你二人杀了老夫三个师侄,本该偿命,老夫见你二人容貌俊秀,心下十分喜爱,只要你二人肯乖乖随老夫回去,老夫就饶了你们。〃
枯瘦老者一报名号,季惜玉当场吓得面无人色,阴魔顾厉影,六十年前就成名于江湖,是黑道顶尖的高手,据说二十年前就已经退隐江湖。
白大官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勉强道:〃前辈是否弄错了,我们何时杀过令师侄?〃他嘴里如此说,心中却明白,他最近所杀之人,唯有四恶人而已。如此问法,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思索脱身之法。
〃不必狡辩,你二人走是不走,不走的话,就把命留下。〃
〃赤、赤宫兄,我、我们还是暂且先应下,再谋良策。〃季惜玉唯恐白大官人的倔脾气发作,赶紧走到白大官人身边耳语。
白大官人脸色变了几变,终于点了点头。
季惜玉连忙对枯瘦老者道:〃顾前辈,我兄弟二人愿意跟你走。〃
阴魔顾厉影桀声大笑,身影一闪,竟将季惜玉和白大官人挟在腋下,飞身离去,天黑时分,来到一间客栈,一个女人开了门,扑到阴魔顾厉影身上,娇声道:〃师叔,您老人家回来了。〃
白大官人一看,那女人正是花妖娘,他看到这女人的淫荡模样,心中大恶,不由冷哼一声,突然想到,若不是她给白衣剑卿下药,也不会有山洞中那一夜,这女人实在可恨可恶之极。
〃哟,这不是白公子和季公子吗?师叔,就是他们杀了三位哥哥,您一定要给妖娘做主呀。〃花妖娘也看到了白大官人和季惜玉,她表面上娇笑不已,眼里却杀机毕露。
〃老夫累了,妖娘,你给他二人安排一下房间,余事明日再说。〃阴魔顾厉影挥了挥手,只字不提为三个师侄报仇的事。
花妖娘咬牙暗恨,却不敢不遵命,白大官人和季惜玉被她安排离阴魔顾厉影很远的另一间客房内,摆明是方便他们半夜逃跑,这样阴魔顾厉影一旦发现,肯定会要他们性命。
白大官人看破花妖娘的心思,也不敢轻易逃跑,拉着季惜玉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有心不顾一切逃跑,不料才拉开门,耳边就听得阴魔顾厉影一声冷哼,那哼声仿如就在耳边,白大官人这才知道逃不掉,只得合衣躺在床上,暗忖若是真的寻不到机会逃掉,便是拼了一死,也决不受辱于老魔头。
正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客栈内突然响起一阵铜罗声。
〃走水了,走水了。。。。。。〃
整个客栈顿时沸腾了,白大官人和季惜玉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窗前一看,只见客栈外面火苗四起,竟似乎四面八方都有火,到处都是慌乱的人影和叫喊。
〃快逃!〃
白大官人和季惜玉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是最好的逃跑机会,当下从窗口跳下,往茫茫夜中窜去。
〃赤宫兄,我们分开走。〃
〃惜玉兄所言极是,你南我北,走。〃
两人分头逃走,即便是阴魔顾厉影追来,至少,还能跑掉一个。
白大官人逃了一阵,见前面一片密林,顿时大喜,若是进入林中,阴魔顾厉影就是追来了,也不容易找到他。他立时冲进密林,今夜天空明月高照,即使是密林里,也略有光亮,只这点光亮,已足够他看清道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蓦地,白大官人停下脚步,震惊地望着前方负手背立的白色人影。
〃白衣剑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白色人影,竟然是白衣剑卿。黑暗中,他身上的白衣显得有些发灰,可是这并不能阻止白大官人认出他来。
白衣剑卿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盯着白大官人,他天生一张笑面,此时竟显得冷凝无比。
〃我不在这里,你又怎么能从阴魔顾厉影的手上逃出来。〃
〃原来客栈那火是你放的。〃白大官人恍然大悟,突然神色一凛,〃你为何要救我们?〃
其实,白衣剑卿还在阴魔顾厉影之前一天就找到了白大官人,他本是怀着杀人之心,才沿着白大官人的行走方向追来,可是他见白大官人一路上居然跟季惜玉眠花宿柳,不知为何,心中痛恨不已,可是那杀人之心,却不知不觉变淡了。直到他见阴魔顾厉影抓走二人,尾随其后,沿途召集天一教众,在客栈放火,又让人引走阴魔顾厉影,这才使白大官人和季惜玉逃跑成功。
他跟踪白大官人进入密林,拦下了白大官人,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白大官人突然问他为什么要救他们,却勾起了白衣剑卿心里的愤恨。
〃我救你,自是要亲手杀了你,白赤宫,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白大官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似是羞愧,又似羞怒,道:〃我不会束手待毙的。〃玉扇一展,他抢先攻了过去。
〃你竟连一丝悔意都没有么?〃白衣剑卿失望之余,恨意渐浓,他左腕伤势未好,只用右手化出无数掌影,啪地一声,狠狠地刮了白大官人一记耳光。
〃我没错,是你辱我在先,我不过是报复回来。〃白大官人越是羞愧,便越是不肯承认错误。
啪!又是一记耳光。
〃你真该死!〃
白衣剑卿的声音冰冷,白大官人令他太失望了,敢做不敢当,还要找寻借口,将错误推卸在别人的身上,他手下不再留情,一招就是一个巴掌,直打得白大官人双颊浮肿,第十一招,他一掌印在白大官人的胸口,将白大官人击飞出去。
砰!
白大官人撞在一棵树上,摔在地上连滚几滚,眼前直冒金星,只觉得胸前一阵闷,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等他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就见到白衣剑卿一只手印在他心口,只要内力一送,他这条小命就玩了。
〃你杀了我吧。〃
白大官人闭上眼,等了半天,没见动静,他又睁开眼,却见白衣剑卿神情复杂,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挣扎。
〃你不杀我?〃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你。〃白衣剑卿缓缓收回手,背过了身体,尽管他努力让语气平静,可是还是无法掩盖颤抖的身体。
白大官人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抹去了嘴角的血丝,望着白衣剑卿的背影,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不会是被我上过之后,喜欢上我了吧。〃
以白大官人的性格,本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被白衣剑卿连打十记耳光,大大伤了自尊心,以至于口不择言。
白衣剑卿身体一震,蓦地手一挥,一片树叶激射而出,在白大官人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给我滚!〃
白大官人却真的明白过来,不由狂笑。
〃白衣剑卿,原来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哈哈哈,一个大男人,被人上了之后,不但杀不了那个人,反而还喜欢上那个人,你…真…贱!〃
〃白赤宫,你别以为我杀不了你!〃白衣剑卿猛地转过身来,脸上一片惨白,可是眼里却寒光四射,宛如冰锋直刺入白大官人的心口。
〃你要杀就杀好了,白衣剑卿,你恶不恶心呀,喜欢上一个男人,哼,你不恶心我还恶心,那天上过你之后,我回去洗了十次澡,还怕没洗干净。告诉你,我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别做梦了,我现在要回家抱老婆去,女人多好啊,温温软软,又香又甜,你永远也别想比得上。。。。。。〃
白大官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借着胡言乱语来掩盖心中的恐惧,可是,他还是不知道他在恐惧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后退,好像很怕白衣剑卿追上来。
白衣剑卿并没有追上来,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直到白大官人走没了影,他才猛地喷出一口血,这一口血,是硬生生给气出来的。
〃啊。。。。。。啊。。。。。。啊。。。。。。〃
许久之后,密林中传出一声悲愤的嘶嚎,无数惊鸟刹时飞起,翅膀扑腾的声音,在这个黑夜里,显得一阵悲凉。
白衣折梅驾火影,侧身天地一剑卿。就在白大官人揭破〃喜欢〃这二个字时,那个侧身天地的潇洒浪子,便从这个世上消失无踪。或许,白衣剑卿还可以是原来那个白衣剑卿,只要他不再见到白大官人这个命中的魔星。
然而世事难料,江湖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谁知道呢?十年孽情,如今,不过是开始而已。
白衣剑卿第一部 完
'本帖已被鸣人宝宝于2007年10月21日14时27分26秒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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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鸣人宝宝 发表时间: 2007/09/13 11:11 '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 修改 来源 删除白衣剑卿之无责任H篇
剑隐情归(第二部) by: 瑞者
白衣剑卿之无责任H篇 剑隐情归(第二部) by: 瑞者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一群强盗,闯入了沈睡中的村庄,一片哭喊哀嚎声响起,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手无缚鸡力的人们被强盗们一刀一个砍翻在地上,家中的金银细软也被搜刮一空。
〃爹。。。。。。娘。。。。。。救救我。。。。。。〃
一个稍有姿色的少女,被拖到地上,几个色欲熏心的强盗淫笑著撕开她的衣服,无助的少女泪流满面,拼命挣扎著,仍然无济於事,很快就被扒得精光,如同一只剃了毛的白羊,赤裸裸地躺著,一个强盗恶狼一般地扑了上去。
〃他娘的,这个地方怎麽没几个漂亮女人。〃
一个黑壮的强盗在村里绕了一圈,发现略有些姿色的女人身上全都扑著一个强盗,旁边还站著几个提裤子的,黑壮强盗淫欲上涌,等不及了,发现被赶到一边瑟瑟发抖的俘虏堆中,有一个少年眉清目秀,不由淫笑著把少年拖进旁边的树林里。
〃你、你要做什麽?〃少年手脚都被绑著,惊恐地望著黑壮强盗手里的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黑壮强盗像是猫戏老鼠般地用刀挑开少年的衣服,满口污言秽语道:〃他娘的,皮肤比大姑娘还白,是个好货色,小子,乖乖地让你大爷乐上一乐,回头把你卖到相公馆里,记得跟人说是大爷我给你小子开的苞。〃
说著,黑壮强盗把裤子一脱,下身昂起的庞然大物,把少年吓得全身发抖,拼命蠕动著身子往後退。
〃过来吧小子,让大爷我给你通通後面的小道,干你个屁股开花。。。。。。啊!〃
黑壮强盗刚把身体压上少年,突然後心处一阵剧痛,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旋即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眼前一棵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砰,头树相撞,黑壮强盗眼前一黑,就此去见阎王。
不知什麽时候,村里的哀嚎声已经停止,只剩下隐约的哭喊,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少年身边,慢慢弯下腰来,替少年解开缚住手脚的绳子。
少年直瞪瞪地望著眼前的白衣男人,这是个面貌无奇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十分清瘦,夜风将他的衣襟吹得直往後飘,让少年产生了错觉,好像这个男随时都会飞天而上,化为夜空中的一缕云烟。
〃能起来吗?〃
白衣男人弯下了腰,对著少年伸出一只手,火光的映照下,少年发现这只手极为修长优美,然而突出的指节,证明了男人的削瘦。少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这只手非常好看的手。白衣男人微一用力,将少年从地上拉起来,这时少年才发现自己比白衣男人矮很多,他不得不抬起头看著白衣男人的脸。
白衣男人的脸上,挂著一抹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少年突然发觉,他先前认为男人的面貌无奇是错误的,这个白衣男人,其实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潇洒,只是,略带疲惫的表情,掩盖了这份潇洒。
〃回去吧,村子里,有你的亲人。。。。。。〃
白衣男人转头望向火光映天的村子,松开了少年的手,然而,少年却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白衣男人惊讶地看向少年,却突然感觉腹间一凉,他乍然变色,被少年握紧的手宛如游鱼一般滑了出去,一掌拍在少年胸口。
少年疾往後退,白衣男人的这一掌尽管没有打实,却仍然将少年击飞出三丈多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衣男人从腹间拔下一支闪著寒光的匕首,插得不深,伤口处感觉不到疼痛,反而一阵发麻,他知道,匕首上抹了毒,随手在伤口周围点了几下,止住血,白衣男人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了下去。
这会儿工夫,少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抹去嘴角边的血丝,道:〃白衣剑卿,没有用的,七步断肠红,中者无救,七步之内,必死无疑。〃
白衣男人望著少年,略一沈吟,缓缓道:〃七步断肠红,你是断肠童子韦十三,这个局是你设的?〃清朗平缓的声音里,隐隐透著怒意,用一村无辜人的性命,来设这个局,委实是过於歹毒了。
断肠童子得意地笑了,道:〃不错,这一村人的灾难,全是因你而起,你生气了,哈哈哈。。。。。。果然如江湖传言,白衣剑卿,生性轻贱,为了一个男人,东奔西走,做尽侠义事,却是全为他人做嫁衣,将所有的侠名给了那个男人。我知你今日路过此地,定然不会袖手不管,设下此局,只为取你人头,送往天一教,赚那十万赏银。〃
〃你为了接近我,故意装做受人凌辱,果然好心计。〃白衣男人望著少年模样的断肠童子,面上的笑容越发深了,〃你已经成功了,为什麽还不过来取我的人头?〃
断肠童子笑脸一僵,眼中警戒十足。
〃你为何又不动?就算你一步不走,七步断肠红的毒性在半柱香之後仍然会发作,我等你断了气,再取你人头也不迟。〃
〃你也算小心。〃白衣男人仍是笑著,〃那如果半柱香後,我仍未死,你又待如何?〃
〃不可能!〃断肠童子大声道,尽管知道白衣剑卿天生一张笑面,他仍是被这份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的笑容给弄得七下八下,全无把握。
白衣男人又道:〃世上哪有什麽不可能的事,便如我当初又怎会想到。。。。。。唉,韦十三,你现在不动手,就会错失唯一能杀我的机会。〃
断肠童子哼了一声,道:〃你想骗我过去好杀了我给你垫背,我不会上当的。〃说著,他干脆坐在了地上,摆明是要等白衣剑卿毒发身亡。
白衣男人也不再说话,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你还不死!〃时间一到,断肠童子立刻站起来,大声喝道。
白衣男人蓦地睁眼,双目中寒芒一闪,道:〃自是不死。〃
断肠童子见他应声,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飞窜出去,但是已经迟了,只见白影一闪,白衣剑卿倏地出现在他背後,一掌拍出,断肠童子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当场断气。
〃你太胆小了,才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解毒,很可惜,三年来,你是第三十四个因为没有杀得了我而死在我手上的人,唉。。。。。。〃
随著一声轻叹,白色的身影转瞬消失在树林中。
二
三十里外,就是白家庄。
白衣剑卿赶回白家庄的时候,刚过丑时,他没有惊醒任何人,悄无声息地摸回了自己的房间,一间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破旧小屋,夜风从破落处吹进来,将小屋里吹得一片阴冷。不想点灯,但他还有伤口需要处理,刚摸到桌上的油灯,蓦地,一股大力从身後传来,反应不及的白衣剑卿,被抛到了床上,简陋的木板床因而发出了吱嘎的抗议声。
汝郎!
在被抓住抛起的那一刻,白衣剑卿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放弃了抵抗,他缓缓闭上了双目,等待著又一次预料中的折磨。三年了,时间没有改变任何东西,他的牺牲,他的隐忍,他的所有努力,没有在白赤宫的心里激起半分涟漪。
也许是他错了,不该强求不可能的感情,但是,这段孽情纠缠了三年多,他已泥足深陷,无力自拔。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衣服撕裂的声音。即使已经放弃了抵抗,白衣剑卿听到衣服撕裂的声响,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要起身,却只来得及喘息一声,就已经被按住了胸口。身体被用力撞倒在木板床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撕裂的衣服无序地散落到地上,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冰冷,他感到一阵沁骨的寒意直入心底。
想不到过了三年,白赤宫对自己还是这麽粗鲁暴力。或许是因为自己向来比常人更坚韧的忍耐力吧。
白衣剑卿露出一丝在漆黑的光线下看不分明的苦笑,下腹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按了按伤口,几乎是在同时,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摸索他两腿之间的密穴所在。所遇到的一切阻碍都被纷纷撕碎,寂静中只听到衣帛碎裂的声响。虽然不能看到,但是他也能想象到下半身衣衫褴褛的情状。
当白赤宫的手指就那样直刺入他的甬道时,一直强忍著痛楚的白衣剑卿感到伤处再度被撑开撕裂,不由发出一声喘息般的低吟。
这一声低吟仿佛令白赤宫得到了更大的快感,黑暗中他如同天籁一般的轻笑让白衣剑卿浑身一颤。没有任何轻怜蜜爱的讽笑,让他从心脏到骨髓都似乎深深感受到了那丝冷意。
手指没有做过多的前戏,似乎进入只是为了试探密穴的深浅,很快地退出後,性器猛然进入了他的身体。
瞬间内穴充斥著胀痛感让他脑海中忽然一白,再也不能思考,几乎浑身的经脉也似乎在一瞬间收缩痉挛,他不由在床上无力地扭动著。
白赤宫丝毫没有看到他仿佛垂死的表情,抬起他的大腿往他的胸前用力压下去。
三年的交媾,即使是在黑暗中,白赤宫对白衣剑卿的身体也十分熟悉,几乎不怎麽费事地摸到了重点处。腰间一挺,随即猛烈而毫不怜惜地穿刺抽出,连带著白衣剑卿清瘦的身体也像狂涛中颠簸的扁舟一叶。
喘声交织中,白衣剑卿感到白赤宫吐在自己眉上脸上的气息仿佛当初,心脏不由自主地绞痛起来,两只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如果点起灯,可以想象灯光摇曳中照见的是怎样一幅淫乱景象──衣衫凌乱,肢体交缠,俊美的白赤宫压在自己身上驰骋。。。。。。
白衣剑卿有点庆幸刚才并没有点起灯,但在黑暗中,眼睛只能隐约勾勒出白赤宫健美的身形,模糊昏暗的视野加强了其余感官尤其是触觉的敏锐。他感到身上痛楚与快感纠缠,仿佛极致的欢愉却又想要死去的错觉,听到白赤宫欲火炽烈下狂热的喘息,闻到白赤宫身上带著的一丝细腻甜香──这是别的女子身上脂粉的味道,白赤宫似乎也并不想掩饰这一点,连沐浴也没有就在他身上发泄。
但身为男妾的自己并没有计较的资格,何况还是他最小的填房,处在三个女子之後的第四房小妾。
冰凉的痛楚直直刺入心脏,对自己一味的痴情,感到厌倦甚至是绝望的白衣剑卿再也控制不住已经被情欲刺激到忍耐极端的身体,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轻颤起来。虽然他极力掩饰早已经不如当初的体力,为的只是在白赤宫面前保存所剩无几的尊严,但也在一次次的交媾中表现出身体上的力不从心。
白赤宫握住他已经变得十分柔软的所在,轻轻笑出了声:〃这麽容易满足麽?光是被人操都射了。你在天一教中处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肯委身下嫁於我。难道不是因为天一教里的人都不能让你满足麽?你为了我做了这麽多,我可不想让你失望。〃
他虽然说不想让白衣剑卿失望,但是字字句句都让白衣剑卿处於近乎绝望的冰冷深渊。当初他毅然放弃地位,放弃尊严,受尽昔日朋友兄弟的冷嘲热讽,甘为白赤宫的男妾,只是为了保存白赤宫的自尊,也是为了自己也无法解脱的一腔爱意。原以为时间可以让白赤宫明白他的这份心意,但在冰冷的言语羞辱中,自己这番苦心也变成为了给他压在身下所做的可笑之事。
精力持久的白赤宫完全还没有高潮的迹象,持续著迅猛而激烈的抽插,白衣剑卿到最後连轻微的扭动也无力办到,白赤宫的每一下撞击都牵扯到他小腹上的伤口,欲望横流的黑暗小屋中,难以让人觉察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白衣剑卿早已经不能动了,不知是因为激烈地深度摩擦还是由於本身的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他渐渐晕了过去。
白赤宫根本没注意到身下的人早已昏迷,一如既往地放纵著自己的欲望。对於别的女子不得不控制的粗暴可以在这个人身上发泄出来,白赤宫尽情地享受这一快感,却忽略了只有身下这具躯体才能让他沈溺到忘乎所以的地步这个事实。也许他早有所觉,却刻意地从不去细想原因。
发泄完毕,白赤宫披衣出来,此时天色已然开始发白,回到白家大院,侍童白安已经准备好热水等著他了。解开外衣,温热的水舒缓了情事带来的粘滑不适,白赤宫舒服地伸长了腿,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上,没有半点赘肉,证明了他这几年的修练没有白费。
侍童白安,麻俐地捧起出一套干净衣物,放在浴池边,顺手捡起白赤宫脱下的衣服,一抹红色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啊!〃
白安到底年纪小,沈不住气,发现主人的衣服有血印,便不由得惊呼起来。
〃吵什麽?〃白赤宫懒懒瞥来一眼,从眼角直入鬓梢的粉色细痕微微皱了起来,在水气的浸润下,变得更红,宛如一抹妖豔血痕,为这个江湖第一美男子凭添了几分邪魅气息。
白安紧张道:〃公子,您受伤了?〃
〃白安,你敢咒主子。〃白赤宫食指一弹,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好弹在白安的眉心处,顿时红了一片。
白安委屈地揉著眉心,将手里的衣服一展,道:〃公子,您衣服上有血,不是受伤那是哪儿来的?〃
白赤宫一眼望去,只见衣襟处果然有一块血渍,不禁微微皱了眉,脑中突然浮现出白衣剑卿的身影,黑暗中他也没有注意,只记得情事中白衣剑卿的喘息声比平时沈重一些,原以为是他天性淫荡,难以抑制情欲的刺激,现在看来,应当是受了伤,强忍痛楚承欢。
白赤宫的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难怪做到後来,白衣剑卿就没了声息,八成是晕了过去。一想到这里,白赤宫心里一阵不舒服,从浴池里出来,披上干净衣服,对白安道:〃你到我房里,拿瓶伤药送到破屋去。〃
〃喔!〃白安有些不情愿地应声。
穿好衣服,让白安把头发梳栊,扣上玉冠,白赤宫径自走进练功房。这三年来,他日日勤练,武功一日千里,从最初接不下白衣剑卿十招,到现在,白衣剑卿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武功的进步,带给白赤宫的,除了越发高傲的神态,还有一份遇事越来越冷静的成熟魅力,昔日的风流成性也收敛起来。
如今,白赤宫在江湖上,声威日盛,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靠著一张漂亮脸孔和外公流水剑客江中鹤的威名才能站稳脚跟的少年。江湖中人,提起白赤宫,无不竖起大麽指,赞一声侠义,称一句英雄,当然,更让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居然能让白衣剑卿这样的高手拜倒在膝下,甘为男妾,任由差遣。
同样一件事,落在不同的当事人身上,招来的是两种不同的议论。白赤宫,那叫有手段,有能力,能征服女人的男人不算什麽,连男人也无法逃脱其魅力吸引,才是真本事,而白衣剑卿,却只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被人骂为自甘下贱,轻浮无能,於是,当白衣剑卿在白赤宫的授意下,铲除了一个又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时,他的所有功劳全都被算到了白赤宫身上。
白赤宫练功的时候,白安拿了一瓶伤药,慢慢吞吞地往白衣剑卿的破屋走去。才走出白赤宫住的寻欢阁,迎面撞见二夫人杜寒烟,吓得白安连忙把药藏起来,白家庄管事的,名义上大夫人李九月,实际上却是二夫人杜寒烟,重点是,二夫人杜寒烟很不喜欢白衣剑卿。
杜寒烟眼尖,已经看白安往怀里寒东西,冷笑一声,走过来道:〃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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