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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卿(第一部)by:瑞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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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卿。。。。。。你醒醒。。。。。。剑卿大哥,你睁开眼看看我。。。。。。〃 
        温小玉俏脸煞白地把白衣剑卿抱在怀里,感觉到白衣剑卿的身体因高热而发抖,她连忙解下身后的大红披风,盖在白衣剑卿身上。她的身量只及白衣剑卿的胸口,这件披风自然不能盖住他全身,只是披风上的体温,还是让处于半昏迷中白衣剑卿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身体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白衣剑卿是在一阵肉香味中清醒过来的,食物对于又病又饿的他来说,此时无疑是最好的良药。 
        温小玉蹲在火堆边,正在往火堆里加柴,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一扭头扑了过去,哽咽道:〃剑卿大哥,你醒了!〃 
        〃小玉小姐?〃 
      白衣剑卿疑为做梦,温小玉怎么会在这里?额头冰冰凉,他用手一摸,拿下一块沾了冰水的绣帕,身下软软的,铺上了干草,身上还盖着一件红披风,这一切又告诉他不是在做梦。 

        〃叫我小玉,什么小玉小姐,难听死了。。。。。。啊,剑卿大哥,你别动,你还在发烧呢。〃温小玉赶紧把想要坐起来的白衣剑卿又按下去,将绣帕重新搁在他额头上。〃剑卿大哥,你昏迷了快一天了,来,吃点东西。〃 

        其实白衣剑卿已经昏迷了近两天,只是温小玉不知道她来之前他昏迷了多久,只按她自己的时间算而已。 
        白衣剑卿病饿之下全身无力,此时也不能计较什么,见温小玉把火堆边已经烤熟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送入他口中,他也不客套地吃了。吃完巴掌大的一块肉,白衣剑卿恢复了几分力气,见温小玉脸上被烟熏得一块黑一块白,他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他本是天生一张笑脸,即便在病中,也不改其颜,可是不知为何,温小玉只看了一眼,偏就知道他在真笑,不由好奇道:〃剑卿大哥,你笑什么?〃 
        白衣剑卿料不到她竟能看出他在笑,随口道:〃看到一只小花猫很可爱,所以才笑。〃 
        温小玉年纪虽小,其实聪明之极,白衣剑卿这么一说,她立时会意过来,啊地一声尖叫,捂着脸冲到泉水边,掬水洗面,确认洗干净了才跑回白衣剑卿身边,娇嗔道:〃剑卿大哥你坏死了,偷偷取笑人家。〃 

        白衣剑卿看她脸上一片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水冻的,这般天真无邪的小女儿情态,着实可爱得紧,这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觉着这几日郁结的心胸一下子开朗起来,笑到一半,忽觉不对,问道:〃你怎么叫我剑卿大哥?〃 

        莫名其妙地就降了辈份,白衣剑卿心中隐隐生出不太妙的感觉。 
        温大小姐的脸更红了,心里羞得紧,头却一昂,道:〃本小姐高兴。〃 
        白衣剑卿是什么人,从温小玉似羞还喜的眼神里,已经看出她的心意,他心里一惊,连忙岔开话题,道:〃是了,你怎么会到燕山来?〃 
        他这一问,正问到温小玉气恼处,撇着嘴巴道:〃剑卿大哥你太坏了,离开马场也不说一声,还扔下火影不管,火影都好几天不吃草料,害我到处找你。〃 
        火影不吃草料?白衣剑卿几乎又要失笑,那马儿精得跟鬼一般,哪里会亏待了自己。想了想,他终究没有笑出来,这位大小姐怕是真对他动了心,这可不太妙。 
        他不说话,山洞里一时安静下来,温小玉垂着脸,继续用手撕了肉喂给他吃。白衣剑卿这时却觉得此举不合适,不顾温小玉的反对,挣扎坐起身,自己取了肉块,大口大口的咬着吃。 

        温小玉本来就有些羞赧,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腿上好一会儿,待脸上红潮退去,才又抬眼望着他的左手好奇问道:〃剑卿大哥,你的左手是谁伤的?〃 
        白衣剑卿身体一僵,片刻后他却对温小玉笑了笑,道:〃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来,把手腕摔断了。〃 
        这话假得太过明显,可是温小玉却被白衣剑卿的笑容给迷住,一时间忘了去分辨。 
        白衣剑卿被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问道:〃小玉,这次大叔我要好好谢谢你,等天亮,我们就回燕州城。〃他特意咬重大叔两个字。 
        温小玉这回可听出来了,小嘴一嘟,撇过头道:〃不行,剑卿大哥你太重了,我可背不动你。〃她也特意咬重大哥两个字。 
        〃你的黑水仙呢?〃 白衣剑卿苦笑,拿她没奈何,只得暗忖回了燕州后尽量避开她就是。小姑娘情窦初开,最是贪新鲜,等过段日子她自会忘了他。 
        〃山路不好走,我入山时让它待在山外头了。〃其实温小玉没说实话,燕山道再不好走,也不至于不能行马,黑水仙这会儿就在外头待着,她说不在,自然是想在这山洞里跟白衣剑卿多相处些时候。否则一回燕州,她又不知要上哪里去找人了。 

        白衣剑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让他站起来就不错了,步行下山那是做梦。可是如果在山洞里养伤,缺药少食,恢复的速度要慢上许多,而且,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传出去要落人口实,他是不在乎,可是不能不替温小玉在乎。还是要想个法子才是,思索中,白衣剑卿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渐渐地又睡去了。 

        温小玉见他睡了,猫手猫脚地跑出山洞,摸着黑把黑水仙的缰绳解开,拍拍马脖子对着马耳低语:〃黑水仙,黑水仙,到前面山弯弯处等我。〃 
        黑马打了个鼻喷,也不知是不是听懂,反正它在温小玉的连推带打之下,慢吞吞地走开了,当然,它没有走到温小玉的指定地点,动物对天气有种特殊的敏感,它绕到了一块巨大山石的背后,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一片片飞雪在寒风中飘落。 

        这一情景,已经跑回山洞里的温小玉自然不知道,她正缩在白衣剑卿的身边,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第二天,白衣剑卿醒过来,没有看到温小玉。走了?他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身上仍盖着那件大红披风,额头上的绣帕却取下来了,身上已经不觉得冷,他知道是烧退了。从干草堆上爬起来,稍微活动一下筋骨,觉着力气又回到了身上,只是下身私处仍旧隐隐传来的痛楚,虽然已不如前几日那般剧烈,仍是让白衣剑卿的脸色微沉,手掌禁不住握紧,隐约可见青筋。 

        〃剑卿大哥,你起来了,身体好点没有?〃 
        正在这时,温小玉走入山洞,扔下两只野鸡,冲到白衣剑卿面前,微冷的小手探上了白衣剑卿的额头。 
        白衣剑卿后退一步,见温小玉头发上肩上都落有未融的雪花,不由一惊道:〃下雪了?〃 
        温小玉没摸到白衣剑卿的额头,小脸一崩,正要生气,听到他的问话,却忍不住偷笑起来,道:〃半夜就开始下雪了,雪很大,把下山的路封住,暂时咱们都出不去了。〃 

        她很高兴,巴不得雪下得越大越好,下个三五七日,她就能跟白衣剑卿相处更多的时间,荒山野岭,就他们两个人,多有情调啊。 
        温大小姐的心思全挂在了脸上,白衣剑卿瞧得分明,也只能转头装做不知,走到洞口,看天空里雪花片片洒落,远处的山岭,蜿蜒的山道,树上,草上,全都覆上了一层白妆,一眼望去,只觉世间万物尽圣洁,大好河山壮丽无双。 

        〃瑞雪莽莽横无涯,放歌天地我逍遥,非借孤枝素梅色,不近绝崖青松迢,一冬任尔归来去,三春由我思暮朝。。。。。。〃 
        壮丽的雪景,连绵的山脉,激起白衣剑卿天性里的豪迈潇洒,一时间胸怀大开,不由吟咏出声。温小玉在洞里处理那两只野鸡,听到白衣剑卿的吟咏声,不由回头,只见他衣袂飘飞,发乱寒风,配以那豪气万丈的声音,当真如江湖所传一般,侧身天地一剑卿,茫茫飞雪之中,天地俱失色,唯一人当立。直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迷得蹦蹦乱跳,爱慕又增三分。 

        〃剑卿大哥,外面冷,你进来罢。〃 
        白衣剑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吟咏完毕,豪性大发,突然摆开架势,在雪地上练起了折梅手。地上的积雪,在他的掌风扫过之后,形成一个圆形的雪圈,雪圈之内,片片飞雪随着他的姿势旋转飞舞。 

        他左手受伤,只有右手可用,折梅手的精巧之处难以尽现,其威力自然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他下身私处伤势未痊愈,这一动,撕裂般的痛楚阵阵传来,勉强撑到一套掌法练完,已经站之不稳,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中,被他掌风带起的雪花,晃晃悠悠地落得他满头满身。 

        〃剑卿大哥。。。。。。〃温小玉在洞里瞧得清楚,惊呼一声,赶紧跑出来,把白衣剑卿扶进洞里。 
        白衣剑卿在她的搀扶下起身,只觉得下身私处隐约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显然本已将要愈合的伤处因刚才动作剧烈而撕裂出血。他太冲动了,白衣剑卿一边暗责自己一边试图冷静下来,周身不知不觉笼罩上一层冷疑气息。突然眼角瞥见温小玉担忧的眼神,他暗呼一口气,什么时候他居然要一个小女孩儿来为他担心了,这么一想,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平息心中骤然升起的郁结之气。 

        见地上插着已经串好的两只野鸡,白衣剑卿不由道:〃小玉,瞧不出来,你这么能干。〃他倒是有些小看这位温大小姐了,难怪她敢一个人到燕山来寻他,可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恐怕从小就是野惯了的。 

        温小玉得意,看了白衣剑卿一眼,哼哼道:〃本小姐会的可多呢,你等着看吧。〃 
        她被白衣剑卿赞了一句,明显开心之极,烤鸡肉的时候,口里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火光映着她俏丽娇艳的脸庞,红彤彤胜过天边云霞。白衣剑卿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情也逐渐转好。 

        也许是上天有意要成全温大小姐的一片少女心,大雪一连落了三日才渐渐停止,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山道,连下山的路也难以瞧见。 
        这三日,白衣剑卿静下心来,全力养病养伤,除了左腕仍不出能动之外,其他伤病基本已都大好,自然不好让温小玉这个女孩儿再为他去寻食物。这一日,他出了洞,正准备猎几只野味,忽然隐约听得马喷鼻的声音,绕到巨石后一看,从头黑到尾的黑水仙嘴里正咬着一把干草。 

        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是让温大小姐给骗了,哭笑不得之余,也只能装作不知地走开。如今大雪已封山,便是有了黑水仙,他们也出不去。 
        落雪之后,猎物比平时更难寻找,白衣剑卿寻了一整天,才用石子打下两只松鼠,回到山洞里,却见两只剥了皮的野兔已经串在树枝上,一身红衣的女孩儿正得意洋洋地冲他笑。 

        白衣剑卿举起手,无奈道:〃我认输。〃他现在开始怀疑这位大小姐是不是猎户出身。 
        温小玉发出了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白衣剑卿只得摇头叹气,眼里却难掩笑意,越发地喜欢这个可爱无邪的女孩儿。有温小玉这样的女孩儿陪着,白衣剑卿原本因白大官人而生出的郁结心情,渐渐消散,虽然有时候两人还在为大叔还是大哥的称呼而辨驳上几句,但每每总以白衣剑卿告输而结束,他把她,如妹妹一般宠着。 

        又过四、五日,太阳出来了,积雪也开始消融,消失的山道又袒露出来,白衣剑卿连哄带骗,终于让温小玉同意跟他回燕州。 
        离开燕山之前,白衣剑卿并没有忘记他来到燕山的目的,特地在山中搜寻了一天,没有发现花妖娘的踪迹,想来过了这些日子,花妖娘已不在山中。那夜之后,他身上的媚毒就不曾再发作过,自是解了,只是卡在左手手肘中的那根针,不知是什么来路,白衣剑卿总觉不妥,找不到花妖娘,他也无可奈何。 

        到了燕州,白衣剑卿亲自送温小玉回了温家堡,她走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温家堡的人只当她失踪了,这几日,几乎快要把整个燕州城找翻了天。乘着温小玉被一众人等围在中间问长问短的混乱工夫,白衣剑卿借机脱身而去,回到了天一教分坛。 

        陈鼎等人也正为白衣剑卿失踪几日而焦燥不安,一见白衣剑卿回来,不由大喜,将白衣剑卿迎进了议事厅。 
        〃右使大人,您回来太好了。〃 
        〃出什么事了?〃白衣剑卿瞥了陈鼎一眼,从陈鼎的神情看出此许端倪来。 
        陈鼎低着头,道:〃前日总坛传来教主谕令,请右使大人速归总坛。〃 
        〃哦,有说是什么事吗?〃白衣剑卿漫不经心道。 
        〃信中未曾言明,属下不知。〃陈鼎递上一张纸条。 
        白衣剑卿扫了一眼,只见纸条上只有二个字:速归,落款处是个一字,天一教的一,代表的是教主方宏隐。 
        〃给总坛回信,就说我两日后起程,半月内定会赶回总坛。〃 
        〃是。〃 
        陈鼎正准备退下,白衣剑卿又吩咐道:〃陈鼎,你去查一查,白赤宫是否还在燕州。〃 
        白赤宫?陈鼎一怔,忙道:〃回右使大人,白赤宫和季惜玉,已于三日前离开燕州,从他们的行道方向来看,应当是返回江南了,您若想知道他们的具体行程,属下立刻飞鸽传书,命沿途教众盯住他们。〃 

        白衣剑卿眼神一冷,道:〃你还没去查就知道,看来对他们两个,早就注意了。〃 
        陈鼎只觉身上一寒,忙躬身道:〃右使大人,您这几日不在城中,是以不知道,五日前,季惜玉向温家堡下聘,欲娶温大小姐,温堡主亲口允下了婚事,约定待温大小姐年满十八,便来迎娶,季温两家联姻,满城皆知,此事关乎我教大业,是以属下关心一二,那白赤宫与季惜玉同行,所以属下才知晓他的行动。〃他的消息灵通,知道白衣剑卿和温小玉是一起进城的,所以口中不敢直呼温小玉的名字,心里却在琢磨右使大人是不是和这个美人儿有关系。 

        季温两家联姻?白衣剑卿早在山洞的时候,就听温小玉对他吐了不少苦水,此时略略一想,已经明白其中关窍,温家堡半商半武,堡下产业众多,然而江湖地位却是一般,季家火器闻名江湖,可是制作火器花费甚巨,整个季家早已是空壳一个,难怪季惜玉会跑到这边境之地,跟八杆子打不着的温家攀上了亲戚,目的就是联姻,温家有钱,季家有地位,倒是各取所需了。 

        陈鼎见白衣剑卿沉思半天没说话,小心翼翼道:〃右使大人,您可还有吩咐?〃 
        白衣剑卿回神,缓缓道:〃盯住白赤宫,随时把他的行踪报告给我,另外,让人注意花妖娘,若是可以,活捉她,若是活捉不住,那就当场格杀。〃 
        〃是。〃 
        陈鼎领命而去,白衣剑卿独坐在大厅中,这时才露出复杂眼神。他深恨白大官人乘人之危,又不顾而去,以至不再称他为白大官人,可是命令陈鼎跟踪白大官人之时,他又心情复杂,想要下令格杀,话到临头却说不出口,不杀,他心恨难平,只得暗中告诉自己,他这是要亲手杀了白赤宫,才能消心头之恨。 

        这般想法,难免有自欺欺人之嫌,只是白衣剑卿对那般耻辱之事不愿再多想,更不想知道自己为何心情如此复杂。略作休息之后,他把身上早已脏破的衣物换下,绑在左手手腕的树枝在进城之前就已经拆去,又在手腕上缠了厚厚的布条,衣袖往下一放,便瞧不出受伤的样子。 

        准备停当,白衣剑卿从城里酒铺买了两坛酒,直奔温家马场,此时此地,天大地大,没有什么事比跟兄弟坐在一起痛快地喝上一坛酒更重要。 
        〃尹大哥,小弟又来叨扰了!〃 
        大冷天的,尹人杰正光着膀子站在马厩前面,给火影刷毛,闻声回头,只见一团黑影带着旋转时的破空声,正对着面门飞过来。他嘿嘿一笑,单手迎着那团黑影一举,牢牢地抓住。黑影停止了旋转,分明是一只酒坛。 

        〃哈哈哈,剑卿老弟,你几天不来,大哥我还当你不要火影了,正琢磨着是把它杀了吃马肉,还是牵到大草原去钓一只漂亮的母马回来给我下马崽呢。〃 
        话音未落,尹人杰身后的火影已经长嘶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当着他和头砸了下来。尹人杰头也不回,脚下一移,人已经出现在两丈开外。 
        白影一闪,白衣剑卿出现在火影身边,摸摸马头,安慰一下暴怒的汗血神驹,然后对着尹人杰长笑一声,道:〃尹大哥,你怪责小弟来迟,何必惹火影生气,小弟这里陪罪就是。〃 

        〃陪什么罪,你我兄弟,来来来,今日再来一场一醉方休便是。〃 
        〃好,一醉方休。〃 
        这一顿酒,整整喝了一天一夜,白衣剑卿带来的酒喝完了,尹人杰便找人再去买来,直喝得两个人都酩酊大醉,并头睡倒在马厩里,还是马场里的人把他们送回了屋里。 

        第三天一早,白衣剑卿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头痛不已,起来用冷水冲了一下头,才清醒了些,走出了这间不知原本是谁住的屋子。 
        〃剑卿老弟,你要走了。〃 
        尹人杰牵*影,站在外面,火影的背上,行李早已经准备好。 
        〃尹大哥。。。。。。〃白衣剑卿微笑,伸出手与尹人杰紧紧一握,〃天下无不散筵席。〃 
        〃山高水长,兄弟再聚有期。走吧,大哥送你一程。〃 
        尹人杰将白衣剑卿送出了马场,看白衣剑卿翻身上马,忍不住长叹一声,道:〃你此番来,大哥本想遂了你大嫂的遗愿,为你说上一门亲,可惜。。。。。。你与温家小姐无缘。。。。。。她失踪那几日,是去寻你的吧,小丫头对你,情意不浅啊。〃 

        他一边说一边满是期望的看着白衣剑卿,好像只要白衣剑卿一点头,他就是去抢亲,也要帮兄弟把老婆给抢回来。 
        白衣剑卿被他一提,倒也勾起心事一桩,对尹人杰道:〃季惜玉此人,我见过几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玉要是嫁给他,实在太委屈了。尹大哥,小玉是只雏凤,你若是能帮她,就帮她一把吧,我记得大嫂的凤舞剑法,当年也是江湖一绝啊。〃 

        尹人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真是。。。。。。若是你能早一步去提亲,也不至于让那个什么狗屁玉抢了先。〃 
        〃尹大哥。。。。。。〃白衣剑卿苦笑。 
        〃行了,你去吧,反正婚期在两年后,大哥定会让小玉这丫头两年之后凤鸣九天,狗屁玉想娶她,也要看看他经不经得住凤焰的考验。〃 
        〃那就多谢大哥了。〃 
        白衣剑卿放下心来,一桩心事了了,他对着尹人杰一抱拳,座下火影长嘶一声,迎着风撒开丫子飞驰,渐去渐远的身影,如盛开在草原上的火一般,炽艳而耀目。 
        尹人杰目送白衣剑卿远去,直到那火一般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火熄烟灭。他猛地一拍头,这是什么形容,好笑的摇摇头,转身正要回去,蓦地身后又有马蹄声传来。 

        〃尹大叔!〃清脆的声音一听就是温大小姐。 
        尹人杰看着又一团火渐渐接近,这火像是初燃的小火苗,会越烧越旺,看着温小玉焦急而心慌的神情,他的脑中莫名地跳出一个词:缘份。莫非,剑卿老弟跟这丫头缘份不足,要不然,怎么会一前一后生生错过。 

        〃尹大叔,剑卿大哥来过吗?〃 
        温大小姐似乎哭过,眼睛红肿如核桃,看上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显然为了季惜玉提前的事情,她大闹过一场,不过以温堡主的脾气,应该是不会答应退亲的。 
        〃大小姐,你来晚一步,剑卿老弟刚走。〃尹人杰实话实说。 
        〃他走了。。。。。。他走了。。。。。。他怎么可以不声不响地走了。。。。。。〃温小玉发了会儿愣,脸上神情从伤心欲绝渐渐转变为坚定,一拉马缰,就要去追。 

        〃停住!〃尹人杰大手一伸,拦在了马前。 
        〃尹大叔?〃 
        〃丫头,你的黑水仙追不上火影。〃尹人杰道。 
        〃那我也要追。〃 
        〃追上了又如何,不是大叔打击你,你配不上剑卿老弟啊,他也瞧不上你,不会要你的。〃 
        〃尹大叔。。。。。。唔哇。。。。。。〃温小玉再次大哭起来,显然被尹人杰严重打击到伤心处。 
        尹人杰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 
        〃别哭,丫头别哭。。。。。。唉,行了行了,大叔问你,想不想做一个配得上剑卿老弟的女人?〃 
        〃想!〃挂着泪,温大小姐面上一片羞红,可是声音却大大的。 
        〃好,有志气,就是要这样!丫头,以后每天午时后到马场来,大叔保证,两年之后,小丫头就能变成美丽的凤凰,要让天下男人都追着你跑。〃 
        〃我只要剑卿大哥追着我跑就行了。〃温大小姐的脸更红了。 
        〃那就要看你这两年里,能学到多少了。〃尹人杰高声大笑,脑中出现了白衣剑卿追着温小玉跑的情景,哈哈哈,多合适的一对。 
        数九寒天,坐花池玉榭之中,抱软玉温香在怀,自是无比惬意之事。季惜玉很得意,温家提亲的成功,将给季家带来巨大的财富,让他这个喜欢享受的公子哥儿从此后衣食无忧,还能拥有一个大美人儿,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 

        说起来,这门亲事的成功,还真要多谢白衣剑卿。当初他上温家堡提亲,温堡主却不肯点头轻许,非要他得到温小玉的欢心才肯,他几番纠缠都无用,反惹得温小玉更讨厌他,可想不到,他一抬出白衣剑卿,温小玉这妮子就软了,陪他在温家堡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转了两天,还不能生气,笑颜相对,让温堡主误以为女儿真的喜欢上他了,他乘温小玉不在,再次提亲,这一次,温堡主答应下来,以温堡主耿直的脾气,只要答应了,就不可能再反悔,就算事后温小玉再闹,也无济于事了。 

        一想到这里,怎么能让季惜玉不偷着乐,要不是怕温小玉回来后,蛮性发作来找他麻烦,他才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燕州,百凤馆那两个美人儿,他还没玩到,所幸一路行来,凡有妓馆之处,他概不错过,少则住上一夜,多则住个三日,总要玩尽了性才走,如今他兜里可揣着不少钱,自然都是从未来岳丈那里拿来的。 

        饮过从美人儿口中渡过来的一口美酒,季惜玉美滋滋地回味了半天,一抬眼,却看见白大官人怀里抱着一个美人儿,眼睛却望着别处怔怔发愣。 
        〃赤宫兄。。。。。。赤宫兄。。。。。。〃 
        他连喊两声,白大官人才回过神,看过来。 
        〃赤宫兄,美人儿在怀,你不享受温柔,发什么呆呀。〃 
        白大官人眯起眼睛,面上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直把他怀里的美人和季惜玉怀里的那个美人看得两眼发直。 
        〃惜玉兄,快到正月了吧,你我行程这般缓慢,怕要赶不及团圆夜了。〃 
        季惜玉恍然大悟,大笑道:〃原来赤宫兄是担心赶不及回去过团圆夜,三位嫂子要罚你跪搓衣板啊。〃 
        白大官人自负地一抬头,道:〃她们哪舍得。〃 
        〃是,是,三位嫂子爱你都怕爱不够,哪里舍得罚你。〃季惜玉口中虽然这么说,表情却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抱着怀里的美人起身笑道,〃还是早早睡下的好,明儿一早我们就赶回去,定不能误了赤宫兄的归程呀。〃 

        虽说是两间房,其实中间只隔了一座屏风,季惜玉抱着美人绕过屏风,不到片刻,便有淫声浪语不断传来,勾得白大官人怀里的美人春心大动,主动在白大官人怀里挑逗起来,不多时,白大官人被挑逗得欲火大起,压下怀里的美人儿,就在花厅中间干了起来。 

        一番云雨之后,身边的美人柔弱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沉沉睡去,隔壁屏风后仍有淫声隐约传来,白大官人却再无性致,躺在软榻上,望着旁边的烛火发呆。 
        这些日子,他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山洞里的那一夜,只觉得疯狂。那一夜,他把白衣剑卿压在身下,疯狂的索要着,虽然手上没有镜子,可是他知道,当时他一定被欲火烧得眼睛都发了红。 

        压在身下的那具身体,没有女人柔软,没有女人纤细,没有女人光滑,可是经过锻炼的肌肉的柔韧性,是什么女人也比不上的,尤其是那具身体里的紧窒火热,更是让他疯狂,完全忘了那是一个男人,是一个他不喜欢的男人,竟让他索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下身再也无法直起,他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他几乎逃一般地离开了那个山洞,像是一只夹起了尾巴逃窜的丧家狗,白大官人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般惊慌失措过,让他不能原谅自己的,不是他上了一个男人,而是他乘人之危,上了一个刚刚放过他,宁可欲火焚身也不肯乱性的男人。 

        这个事实与白大官人一向信奉的侠义精神背道而驰,让他羞愧之余,又愤恨起来,一个大男人,发情的时候那么勾人、那么风情,根本就是在勾引他。所以,这一切的发生,不是他的错,全都怪白衣剑卿自己,是他害得他违背了侠义,做下了乘人之危的不耻之事。 

        当然,最让白大官人感到害怕的是,他疯狂地上了一个男人,那股极度的快感让他几乎像是飞上了天,从他十六岁开荦起,没有一个女人在床上让他这样满足过,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忘乎所以的疯狂索要,他害怕从此以后他对女人再提不起兴趣。 

        跟季惜玉离开燕州之后,一路吃住,都在妓馆,事实证明,他还是喜欢女人的,只是每次跟女人做到高潮的时候,他的脑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衣剑卿赤裸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闪耀着如玉般的质感,尤其是那副情欲迷乱、眼神迷离的风情,勾人得紧。 

        该死的,又想起他来了,每次都是这样,白大官人恨恨用手在眼前乱晃,试图抹去脑中的影像。他恨白衣剑卿,恨得几乎想要把他再次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拆骨入腹。 

        白衣剑卿,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白大官人反复默念着,在近乎于诅咒的想法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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