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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书院(女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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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委屈懊恼,眼角余光看到一边的陆颖抬着头;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她,脑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崩断。

“是你对不对!你对山长说了我什么坏话是不是,怂恿她拒收本小姐?本小姐还给过你十两银子,你竟然恩将仇报!!”邓萍冲向她,恨恨的挥拳向她打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鸟下雨鸟。。。

7

7、006 。。。

陆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庭广众之下邓萍竟然敢暴起伤人,急忙向后退去。然后她前后左右都是人,都被这突发情况弄蒙,不及反应,你推我怂之下,反而堵住了她的退路。

她怎么这么倒霉!

邓萍的身手出奇的敏捷,眼看就拳头就要追上陆颖。陆颖心中一慌,心知来不及避开,只得认命的抬手欲挡上一挡,眼睛也闭上了。

沈菊手腕一翻,折扇出袖,有人动作却比她更快。众人眼中只见一道人影闪过便贴上邓萍后心,将她的后领一抓,外人来不及看清那人下一步动作,邓萍已经被狠狠甩了出去。

动手的人是侯盈。

冷哼了一声,侯盈抬头用眼角瞧着瘫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邓萍,目光犹如雄鹰俯瞰地面卑微的猎物般傲然。她刚刚那一手干净又漂亮,此刻负手而立,身姿挺如玉树,让人不敢轻视。

窦自华喝彩道:“摔得好!自己考不中便要迁怒她人,心胸狭隘,野蛮嚣张。想必在你的家乡已经是横行霸道惯了。你这种人也配进花山书院,就算能考出十二分又如何,我看你一样进不了!”

“来人,将邓萍和她的行李一并带离书院!”众人身后李凤亭的严厉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两个护院快步赶来,将地上的邓萍抬走。

李凤亭刚刚走来就远远看见陆颖无辜的被一个大她五六岁的少女袭击,心几乎漏跳一拍,眼见她无事,才松了一大口气,一股无名之火窜了起来,立刻下令将邓萍赶出书院。若不是身为山长,她倒打算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企图动手伤人的家伙。

再看向陆颖,这孩子正瘪着嘴角,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黑幽幽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自己。李凤亭清咳一声,目光冷冷的扫了一圈:“未录取的考生,请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最迟在明天中午以前离开。合格考生回去整理好仪表,巳时一刻到北面的书院宗祠参加入院仪式。”

陆颖喜滋滋的从衣柜中翻出自己最好的衣服,对着镜子穿上身,左照右照,检视自己身上有无任何不妥之处。

这个时候李凤亭推门进来。

陆颖从镜子里已经看见她,欢喜的奔过来站在她面前:“山长!”两只眼睛亮得好像闪烁的星星,充满期待得看着她。

这是成绩公布后陆颖第一次见到李凤亭。

李凤亭听得陆颖叫了她一声,就一直仰着一张小脸,眼巴巴的瞅着她,全身都充斥着“我考上了,山长快来表扬我吧!”的无声叫嚷,好像一只摇着尾巴乞求抚摸的小狗,让她又想笑又觉得无比欣慰。

摸了摸这个她从小教导大的孩子柔软的头发,李凤亭放下山长的架子,愉快的顺从民意:“嗯,考得不错!”

小孩子嘛,偶尔表扬表扬才能激发她的上进心。

十二岁的陆颖眼睛更亮了,暗示的眨眨眼睛,明显还不满足。

李凤亭差点要笑出声了,但还是忍住了,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差不多就给我够了!不要得寸进尺!”

陆颖摸着被敲得地方,心里有些不满:“就这样啊!”

居然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要知道她可是把进花山当成很大的事情呢,怎么着也要多说几句吧。

山长真小气!

耳边传来山长的训话:“别以为考进花山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别望了,如果连续三年拿不到一科合格,可是要被退学的。”

陆颖皱了皱鼻子,不以为然:“我才不会被退学。”

山长微微笑了笑,表情严肃一点,然后说:“我有正事要与你说。你入花山后,就是正式的学子了,在做些杂役的活计就有些不妥。而书院收得束脩不多,但学生们的衣食却是要自理的。”

陆颖听到这里,也不敢再嬉闹,乖乖听着。

她自小被山长带回花山后,一直在书院做些力所能及的杂役,借此换取自己的衣食,除此外并没有任何报酬。好在山长时常给她一些零花,她在干完活后,有时候会做些小玩意托宝屏的娘在镇上市集换些银钱,然后再买些笔墨纸张回来。毕竟念书是少数人才能享受到的,而长期的笔墨消耗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我与几位夫子商量过了,束脩免去。至于你的衣食费用,我给你安排的另外了一个差事。”山长整理者她的衣服,拢了拢她的衣领,慈蔼的说,“明天起,你到内务堂协助葛老打理库房物资,月银二两。虽然不多,但管你的衣食和笔墨纸张应是够了。”

葛老是书院内务堂的主事,管理着整个书院的银钱和物资,地位不低。

陆颖立刻明白,这是山长特地为她争取来的。有了这份差事,从今以往她也是一个能够自食其力的人了,喜得连连点头:“谢谢山长,我太高兴了,这正是我想要的。山长,你太好了!”

一面是考进书院,一面是衣食无忧,陆颖心花怒发,有山长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山长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形象,点点头,嘱咐道:“整理好了就去宗祠等候吧,不要迟到了。”

陆颖明白山长在祭拜宗祠前来看自己,便是要告诉自己这个消息,怕自己为将来的生活担心,感激涕零,乖乖嗯了一声。

李凤亭也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才前往宗祠。

路上遇到白发夫子,两人并行。

“早知今天,当初何必那么麻烦。如今她也顺利考进来了,你还没有考虑好吗?”白发夫子悠悠的说。

李凤亭微微一笑:“当初将颖儿带回来,她不过六七岁,还在病中,尚不知事。我担心一旦将她收做养女或者弟子,引来他人的侧目和谄媚,容易助长孩子的虚荣心和娇气,不利成长。如今眼见她能够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以十二岁之龄考入书院,可谓佼佼,以往的担心自然是早没有了。但现而今她也近成年,凡事有自己的看法,人也逐渐成熟。却也不再需要我为她提供一个虚名,为她遮风挡雨了。代老,你说呢?”

李凤亭的神色有些黯然,眼睛中抹过一丝悔色。

代宗灵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什么虚名,什么独立了不需要了?都是鬼话,不过是你的借口吧。你不过是心里觉得小时候未曾收养她,让她以杂役的身份在书院生活了六年,觉得愧对于她。现在在她快要成年的时候提这件事情,又恐这孩子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所以不敢向她提。”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便是人大了就不需要你照顾了?以十二岁之龄考进书院的,三十年来就这么一个,你以为这份能耐还简单了?以陆颖目前的成就看将来,将来注定不是池中之物。人一出名是非多,到时候除了你还有谁保护她?”

李凤亭不说话了。

代宗灵叹了一口气:“凤亭,你既不打算成家,难道还不许收一个孩子在身边养着——做女儿也好,做衣钵弟子也好,总之晚年也好有个精神寄托。你在花山也有十多年了,花山的弟子换了一代又一代,也没有见你收一个。每届都有那么几个聪明的刻意讨你喜欢,也总被你冷待。现在总算有个不错的,是你看中的。我瞧陆颖这孩子也是对你崇拜得不得了——你觉得这母女、师徒名义虚幻,她却很可能视若珍宝。如果你肯开口的话,我想她定是喜欢的。”

李凤亭神色犹豫了一阵,终是摇摇头:“颖儿刚刚考进书院,这个时期太敏感。我再等等吧。“

代宗灵无奈道:“随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饿,更完,吃饭。

8

8、007 。。。

陆颖站在宗祠院子外,抬头用自豪的目光仰望门口的匾牌,压抑下心中的激动,方走进了院子。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到。

陆颖用心细数,这一届足有三十六人入院,恐是五十年来唯一一次录取人数超过三十人。山长应该会很高兴吧。虽然花山的学子的才学皆是世间少见,但也因为录取标准过高,人数一直不多啊。历史记录上最少的一届仅有三人入院,而每届平均入院人数也不超过二十人。

正出神的望着“宗祠”两次,却感觉似乎有人在打探自己,陆颖疑惑的回头,却见一眉眼精致,衣着华丽的少女摇着折扇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这个人——陆颖拧眉回忆了一下,是最后几批上山的考生中的一人,似乎是叫沈菊。她从她们的船上下来的时候,这沈菊还出舱目送她离开。看她一脸趣味的看着自己,陆颖心中猛然有些心虚:完了,不会这么快就被人看穿了吧?

向沈菊尴尬地笑了一笑,点了下头算是招呼,陆颖赶紧扭头走进宗祠,心里毛毛的:这个家伙眼这么利,还是离远点好,不然什么都叫她看穿了。

沈菊不知道自己明明是示好的一笑产生这样负效果,见大女孩向自己和蔼的点头而笑,心中大悦,立刻自作聪明的跟了上去。

“你是叫陆颖吧?”

“嗯。”

“我叫沈菊,字玉秋。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你称我玉秋即可。”

“嗯……玉秋。”

“你的字是什么呢?”

“我还没有字。”

“对了,你才十二岁。果然不愧是山长的弟子,竟然十二岁就能够入院!”沈菊一开始对于这位少女天才兼山长爱徒在船上卖考题的行径便十分好奇,此刻两人已成同窗,自然更有心交好她,口中赞叹,却见眼尖的发现陆颖神色有些暗淡。

“我虽然是山长教导,但是并没有被山长收做弟子。”陆颖不情不愿的解释道。

李凤亭的弟子和花山的学子意义不同。花山的学子按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李凤亭的弟子,顶破天了也只能算是李凤亭的记名弟子。真正的弟子必须是规规矩矩行过拜师礼,并将师徒关系公布天下。老师挑选一位弟子一般严格又谨慎,学识的传承丝毫不比血脉的传承来的马虎。而对于李凤亭这样天下闻名的大贤,择徒标准只可能更加严苛。

同时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老师对弟子有着绝对的权威,弟子必须对老师恭顺敬仰,不得违逆。天下所有逆师者都是被世人理所当然唾弃的对象。

李凤亭并没有让陆颖对她行拜师礼,也没有对外宣称彼此的师徒关系——除开那天入院试前并不算正式的一句暗示外。

山长,这是为什么呢?

你既然将我带回花山,若是不管不问也就罢了。可你手把手教我习贴,一字一句教我念书,我做错了事情你会责罚我,做对了事情你会鼓励我,小时候我一旦生病了你就会将我抱到你房里日夜看护,喂我喝药,替我擦汗换衣,我不爱吃早饭,你便叮嘱厨房日日监督我……我瞧宝屏的娘有时待宝屏还不及你待我细心。莫说弟子,你待我的好恐对自己孩子也不过如此。

只是为什么,你不肯将我收做弟子呢?

是不是我努力的还不够,还没有达到你心目中亲传弟子的标准?

陆颖的眼圈微微红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已经站在花山书院的宗祠前,离山长更近了一步,她会更加努力,总有一天让山长承认她,她不会让山长丢脸!

沈菊听得此话,心中也同陆颖一样有些疑惑,见她神色不悦,知道此刻交浅不便言深,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便随意笑了笑,也不再问。好在新生们也都正陆陆续续的过来,两人也随大流进了祠堂。

代宗灵将新生们带入宗祠,让她们规规矩矩在中间排成了四行,过了一会,所有的夫子们也来了,人数竟不比新生少。这大概也是花山书院特有的一大怪:师比生多。除了李凤亭和代宗灵,站在正前,前他人都站在了新生两侧。

陆颖也是第一次进宗祠,尽管她从小就住在这里,可是非花山学子和老师,任何人都不许进宗祠。即便是守夜人也必须守在宗祠外。

夫子们没有什么好看的,她天天见。陆颖同其他新生一样,好奇的打量四周的陈列摆设。

宗祠很空,只正面有一张供桌,放着几卷书册和一只青铜香炉。供桌上方一副精致入微的木雕挂在墙上,一眼望去便知是照一副画临刻下来的。

只是那画十分简单,用寥寥数十笔勾勒出来的一副白描。但画者功力颇深,让陆颖一眼就认出来背景是花山山巅的。远处云海绕山,浅峦如波,近处奇石险峰,苍树古藤,一派磅礴巍峨之势。但在整副画入目后,大家目光最后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画的右下角一棵茂盛的大树下,那是正副画中唯一的人物,一个女子悠然倚树望天的侧影。

那侧影也不过简单几笔,甚至脸都看不太清楚,只得一个轮廓,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无数的山峦川江,人间百态,都不在这乍看并不高大的女子眼中。

她是谁?

陆颖又注意到这木雕下方还刻着几个奇怪的花纹,她细看之下,不觉十分眼熟:这个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讲的是什么意思。她暗暗记了下来,决定再去玉琼山的时候问问。

陆颖见山长在众新生面前站定,开始主持今天的入园仪式,便收了胡思乱想的思绪,专心的听山长是说话。

“入院仪式之后,你们便正式成为花山书院的学生。望诸位日后严格遵守花山院律,努力上进,成为有才有为之人!”

看着山长宣读完花山院律,然后向她们命令道:“所有人向后转!”

陆颖依言转过头,这个时候宗祠原本只开了四扇的大门此刻已经八扇全开,祠堂内光芒更加盛。然而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宗祠堂内,目光却被堂外一面墙所吸引。

陆颖这才注意道正立与祠堂外的厚墙竟然不是砌出来的,而是用整块石头打磨而成,说是石碑怕是更贴切些,上面还有几列文字。

字并不多么漂亮,既不苍劲也不飘逸,倒像是还在摸索着练字的学子,勉强能够看出一点中规中矩的齐整。

“这花山书院第一任山长,也是花山书院创办人留下的誓律,”李凤亭望着石碑上的字“请诸位同我一起宣誓。”

陆颖心里古怪的想,这话是创办人留下的,该不会这笔迹也是吧。这字,还真不好说,写得还不如十岁的自己。瞟了一眼周围,大多数人也是眼露微讶,显然和自己转的相同的念头。

“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骄奢不移,贫威不屈,敏而好学,中正自守,是谓花山。”

陆颖目光顺着口中高声所念,看到最后的落款“花山书院山长姬香妃”。

姬香妃?想来就是花山创办人了。

入院仪式结束了。

陆颖并没有回房,她散去的人群中寻找那个在成绩公布的时候为自己解围的少女的身影,当时场面混乱,她没有向她当面道谢。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感谢她。

向侯盈等人现在暂住的地方行去,一转弯却在一处走廊看见她正在不远处和一位漂亮少女站在一起,那少女拉着侯盈的袖子,似乎在哀求什么。

“我不管,我不回去!”少女顽固的说,眼睛里是不屈的光。

“胡闹,你为这是什么地方!若非入学考试前我来的晚,没有看见你,不然早把你赶回家了!”侯盈满脸怒气。

“表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不是想和你一起念书,才费尽千辛万苦才考进花山。你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你——”侯盈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陆颖站在走廊口,猛得住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去火车站接同学,是以早点更新,各位慢慢看。

9

9、008 。。。

陆颖也有些尴尬,既然被发现了,自然来不及退回去了,干脆向前走了几步:“很抱歉打扰侯小姐,我是来为今天早上的事情来道谢的。若非侯小姐出手相救,陆颖怕是要吃大亏。”

侯盈也收敛了怒色,客气的对陆颖道:“些许小事,不必计较。你我日后也是同窗,相互帮助也是应当。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陆颖望了一眼一边少女,又道:“颖虽无才,但在花山也住了数年,对这里的环境和人都很熟悉。若是侯小姐需要颖帮忙的,只管开口。”

侯盈本来想随口应下,忽然心中一动,看了一眼身边的漂亮少女。那少女见侯盈看自己,立刻警觉起来,瞪了一眼陆颖,似乎嫌她碍事,又向侯盈高声声明:“打死我也不会回去的。”

侯盈无奈的摇摇头,向陆颖拱手:“陆姑娘好意,侯盈十分感激。本不该这个时候冒昧开口,但是确有一件事情想拜托陆姑娘。”

陆颖忙道:“侯小姐请说。”

侯盈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少女:“这位是我的表妹韩宁秀,也是本次入院。因她素来性子顽劣,我舅妈舅舅希望将管在身边,让她就在京城上学。却不想她听说我来花山书院,也偷偷跑来考试。”说到这里,侯盈苦笑一下,“我这表妹性子刁蛮又不懂事,其他人怕是受不了她。如果可以话,烦请陆姑娘同那安排住宿的主事打个招呼,让她与我同住一起,可行?”

韩宁秀本来担心侯盈是想办法将自己赶走,却不想她居然要帮自己,不由得喜上心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瞧向陆颖,充满着企盼。

陆颖愣了一下,她并非没有见过好相貌的女子,只是这少女眼波流转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媚,让她心中忽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被这样一双眼睛盯住,似乎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难怪侯盈也禁不住这少女缠——陆颖轻轻一笑,不过侯盈的请求还真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在书院多年,加上李凤亭的照顾,书院里的人多少对自己有几分纵容。若是侯盈开口,最多只有五分把握,换做是她便十之□可成。

“不瞒侯小姐说,此事颖虽不敢打保票,却是有几分把握,就交给我吧。”陆颖点头答应了下来。

侯盈连忙拱手道谢。

安排好了侯盈和她的表妹的住宿问题,陆颖顺便也看了看住宿表上自己未来的室友是谁。

花山的房间虽然一向是屋多人少,但是不管是何等家世出身的学子住进来,都是两人一间,统一安排在西边的院落中。东边是夫子们居住的院落,北面房屋最多,主要供教学,自习,读书所用。北院之外有一片空地是修武场,是供学子们习武修身之用。修武场有一条路通向山中谷地,供跑马之用。

陆颖以前住在南边,南院是院中管事、厨师、扫洒等人居住。从南向西,向东的是客房,每届应考的学子都是住在这些地方。

如今按照书院的规定,陆颖也要搬进西院了。和她同住的人,陆颖瞧了瞧:许璞。

许璞?

那不是这次录取新生中考分最高的那个吗?陆颖心道,这么巧,把我和她安排在一起了。莫非是山长吩咐的,激励我以对方为目标,好好学习?

想起公布成绩的时候,许璞对自己炫耀的笑容。陆颖心头不由的生嫉妒:有什么了不起,考十一分又怎么样。若是能够再念三年书,我不见得考得比你差。

不过,这十年来,除了她确实没有入学成绩达到十分以上的新生,山长把我和她安排在一起,说不定就存在比较之意——山长会不会是看中她了?如果自己表现得不如这许璞,山长会不会从此就放弃她了,转而关注许璞了?

这个想法让陆颖忽然一阵说不出的心慌。

会吗?

山长会不要她了吗?

陆颖低下头,她没有信心。

李凤亭并没有发觉自己一片苦心反成了敏感的陆颖的心里负担,如果她早知道的话,她绝对不会安排许璞和陆颖同住。

可惜这个世界上,即便是再有才识的大贤,也无法将人心看得通透,尤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将自己的衣物和日用的东西打了几个包,陆颖将东西运往西院自己的房间,她进屋的时候,许璞已经将自己的行礼安置好,开始整理床铺。

见到陆颖大包小包的进来,连忙起身帮她卸下,看着这个大女孩望着自己犹豫打量的眼光,许璞笑道:“我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要我帮忙吗?”

陆颖本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许璞好,见对方如此泰然明显的示好,心中混乱起来:她心中如此嫉恨此人,此人却一无所知,还这样友好的待她。

她是不是太小心眼?

说起来,人家不过是考得比她好些,又没有欺负她,却平白无故的被她记恨,实在有些冤枉。山长说过,真正勇敢的人敢于直视自己的弱小,并且勇于挑战自己。可是好像刚刚已经被自己忘光光了!

想到这里,陆颖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心中的阴翳却淡了一些,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劳烦许姊了。”

一通折腾,总算把房间整理好了,最后累得都瘫在床上直喘气,看着彼此黑汗水流的狼狈样子,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本来还有些僵硬陌生的气氛一下子轻松。

“我的字是寒光,以后就以字称呼我吧。”只有亲人和亲近的朋友才会彼此以字相称,两人这才算正式认识的第一天,许璞的姿态可以说是摆得很低,很谦逊,连带陆颖也不得不十分客气。

点点头,陆颖从善如流的接口道:“寒光,我还没有字。等两年我成年了才有。”

许璞眼睛亮了一亮,口气羡慕:“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原以为自己十六岁考进花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却不想还有颖这样以最低年龄考进来的。唉,与你相比,我便是考了第一也没啥值得炫耀的。”

许璞不是侯盈,非是豪爽坦率的性子,反是个心思细腻且极有眼色的人。这个大女孩的对她几次眼露妒光她并非没有发觉。但是一则她自小出类拔萃,见多了这种眼光;二则陆颖的背后站着的是山长李凤亭。她既在花山就读,自然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三则这大女孩的年纪也让她生不出厌恶感,反而觉得这种不带任何恶意的嫉妒这流露,让这个大女孩的形象平添了几分趣味。既然如此,多一朋友无论如何比多一个敌人好,因此许璞对陆颖不免多了一份容让,就当是姐姐让着妹妹好了。

听了许璞的一番“真性情”的陈词,陆颖更加不自在,低下头,愧疚之意顿起:如此霁月光风的人物,我的心胸却如此狭隘,活该我不如她,又有什么好嫉妒。便山长真的看不上我,也是我自己欠缺太多,怪不得别人。

想到这里,看向许璞的目光也逐渐坦然下来,心头一阵轻松,陆颖彻底放开了心胸,补偿心态般的殷勤道:“寒光累不累?离午饭还有一会时间,我带你在附近转一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天我们便要开始上课了,可别到时候找不到教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戳虫完毕,谢谢YV,啄木鸟告退。

10

10、009 。。。

吃过午饭,陆颖便去了内务堂找葛老,问问她给自己分配什么样的活计。

葛老见陆颖来了,拉住她:“正好,本要叫人唤你过来。明天要给你们发院服、新书,快过来帮我整理。”

书和院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一届的学生尽管多些,但说到底也只有三十六人。陆颖工作也并不重。

葛老眯着眼睛,在一边拔着算盘珠子,算着昨天的支出:“活鲫鱼十二条,每斤六十铜……白萝卜三十斤,每斤三铜……扫帚两把,一把五铜……干柴一百担……大米一百斤……油五十斤……纸张两百卷……灰棉布两丈……红色油漆……铁钉……嗯,一共是——”

这个时候低头整理书册的陆颖口中随意吐出:“六十三两七钱十铜。”

“——六十三两七钱十铜。”葛老也同时念出,随后她惊愕的抬起头,看着陆颖。

陆颖抬起头,嘴角挑起一个调皮的笑。

葛老怔怔得看瞅了陆颖了好久,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好个李凤亭,怎么现在才把你给我送过来!!还有你,个小兔崽子,你有这份能耐为什么不早说?”

陆颖笑嘻嘻的说:“葛老也没问啊!”

葛老一把揪起陆颖的耳朵:“你说什么?”

陆颖痛得嗷嗷直叫:“我错了,我错了不成吗?葛老,快放开,快放开!”

葛老哼了一声,放开她的耳朵,看着她苦着脸揉着红通通的耳朵:“哼,你们师徒两个都不是好东西,瞧我这个老太婆每天在这里算帐算得那么辛苦,也不说来帮个忙。还不快滚过来帮我算帐!”

“可是这个——”

“别管这个,我自会叫别人来清理的。”

花山书院创建数百年,产业不少。葛老平时不只要打点院中的消耗及各项,同时也要核对各地产业的进出账目。账目繁琐,需要花费不少心思和精力。同时有些重要的账目,轻易也不能给他人看,只能自己亲自过目。而陆颖是她看着长大起来的孩子,忠诚保密自然不是问题,又见她心算如神,哪有不开心的,于是将本月的账本都搬了出来,放在陆颖面前,加起来足有三尺高,饶是陆颖从不惧怕数字的人,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把这些算好,我去跟山长说涨你月银,涨到三两,不,五两。”葛老乐呵呵得看着陆颖苦着脸翻账本。

“葛老说话算话?”可怜没钱的孩子见钱眼就开了。

“废话,当然算话,你当我是谁!整个花山书院的银子都归你葛奶奶管着呢!”

有了翻两倍半的月银的安慰,陆颖勉强收了沮丧的心,用心算起来,不过饶得是这样,到了晚饭的时候,她也才算完六成账本。

一抬头,太阳快下山了,陆颖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头昏脑涨。她虽然精于心算,却也没有这样连续两三个时辰高强度的使用过,此刻揉着太阳穴,合着眼睛休息。

葛老见陆颖一脸疲倦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到极限,于是道:“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来。”

陆颖如蒙大赦,赶紧收好账本和笔墨,道了一声“我走了”,便飞快的离开。

葛老在后面骂道:“小兔崽子,跑得比飞得还快!”

等陆颖赶到食堂,许璞叫住了她:“你许久没来,我先帮你打好了。”

说着把一碗饭推到了她的面前。

陆颖看着碗中的饭菜,心中一暖,对许璞的芥蒂终于全部消失,感激的接过饭碗:“寒光,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下午消耗太大,陆颖真是饿坏了,尽管在食堂里还是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可是下筷的速度却是惊人。

许璞看得目瞪口呆,中午也没见她少吃啊,怎么就饿成这样。见陆颖吃得开心,她的嘴角忍不住含上笑意。

不一会陆颖的碗就见底了,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一副馋像逗得许璞忍俊不禁,正要将自己的饭分些给她,却突然又另一只碗插了进来。

“玉秋?”陆颖疑惑的抬头,又看看看碗。

“没吃饱吗,我这里还有一份。”沈菊不等两人答应过来,便在陆颖身边大大方方坐下。

陆颖瞅了那饭碗一眼,却是比食堂的要好。她自然知道食堂外面有一处小厨房,书院中身家丰厚的学生常常会去那里开小灶。这沈菊不知道怎么耳目这么灵通,才入院第一天,竟然能找到哪里去。

“你的呢?”陆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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