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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书院(女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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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屏捂着鼻子:“可是今年镇上来的小孩更多了,这样也不够花啊。”

陆颖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大家尽量省省吧。这毕竟不是取财正道,以后我再想想法子。”说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顶:“一会告诉你娘,就说我已经上山去了。”说着从腰间糯色秀彩蝶的金线荷包里掏出那二十两银子交到宝儿手中,“你娘回来后把银子给她。别叫外人打了眼。你也知道如今这镇上外面流浪来的人多,你娘不在她们可不把你一个小孩放在眼里。”

宝屏一脸严肃的将银子收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

4

4、003 。。。

陆颖将银子交给宝屏后,又跳上小舟,到了对岸,抄小路上了山。

花山书院离花山脚还有段距离,从大路走,快的话也要大半个时辰。若是从小路走,也要两三刻钟。

她从书院侧门进去了,一抬头,厨房的杜三娘正拿着一簸箕晒干的萝卜条走过,见她进来,笑着说:“快去快去,我瞧着考生已经排队准备进场了。”

陆颖连忙点点头,飞快的窜过一道道门,一个个院落,最后钻进了一间房,隔着屏风瞧过去,果然外面的考生已经站满了屋外的空地。

她松了一口气,伸手敲敲屏风。

屋子门口的两名夫子回头见她来了,不约而同的露出“终于等到你了”的表情,同时松了一口气,脸上浮起淡淡的笑,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向外面的考生喊道:“开始登记进场考试了。”

考生们都涌了过来,一个一个将自己的报名薄交上,一名夫子将名字和籍贯登记下来后,便由另一位学生送到屏风后,然后由一位年长的学生检查身上是否有夹带之类。

如此也过了半个时辰,放才将所有的学生放了进去。

两位夫子起身走到屏风后,看着陆颖在半尺厚报名薄上做的记号,询问:“今天情况如何?”

陆颖放下手中的毛笔,向两位夫子笑道:“比例与往年相仿,不过因今年报名人数比往年多了许多,想来这一届会大丰收。”

两位夫子点点头,其中一位略清瘦些的向陆颖道:“山长叫你记录完毕后去会场找她。”

陆颖愣了一下,以往考试期间山长从来没有叫过她出面的,不等她再多想,清瘦夫子已经道:“快去吧,说不定山长有事要你做呢。”

陆颖忙应了一声,又赶快出了门。

清瘦夫子望着陆颖的背影,若有所思,又抬头看了一眼刚刚起就坐在椅子上查看报名簿的另一名夫子,似乎有什么要问,却迟迟没有开口。

另一名夫子感应到她的目光,抬起头看她一眼,似乎猜到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又低头看手中的东西。

清瘦夫子见她不准备回答自己问题,轻叹一声,摇摇头,对外面恭立着的两名学生道:“关院门。”

两名学生立刻离去。

此刻,“关院门”三个字意味着,这一届的花山入学应试报名,到此结束。

花山学院的广场不算小,但是三百人一站,也显得有些拥挤。

许璞几人一路行来,入眼处景致无不清幽雅致,房屋造型错落精妙和谐,来往的学子并不多,但神态怡然,步伐从容,处处透着这一座古老而悠久的书院的底蕴和内涵,心中都不由地暗下决心:一定要考入花山。

她们的渡船本出发的晚,报名秩序也排后,只得站在人后。

广场前面,已经站了数名夫子,默默打量着下面的应试学子,并不言语。只等人都到齐了,中间那名头发有些花白的夫子方向前走了几步,向各个方向环视了一遍,这一眼看的下面几个还在低声嘀咕的学子也心中一凛,闭上了嘴。

顿时,整个广场上鸦雀无声。

“历来有胆量和自信应试花山的学子,都是各地的佼佼者。即使没有这一场入学测试,我也相信你们中间大多数确实才华不俗。”白发夫子沉声道,她这么一番说辞确实诚实,让下面的学子不少都面染得色。

“但是,我也很坦诚的告诉诸位,花山录取的不是佼佼者,而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这就意味着你们将面对你们蒙学以来最严苛的一次考试,而花山书院,只录取其中最优秀的一批——记住是最优秀的一批!所以诸位,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你们的本事全部发挥出来——否则,你们就很可能被列入淘汰的队伍。诸位,明白了吗?”

“明白了。”应试学子们恭声应道。

许璞被这番不疾不徐的话也激起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好胜之心,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书院里的夫子真会鼓动人心。这位年长的夫子大约就是花山书院的山长吧。

她正这样猜想,却听那年长夫子开口:“诸位稍等,请山长为你们训话。”

这时她与其他应试学子一样,看见一个年过而立的女子走到了前面,其他夫子都躬身微微向她行礼,女子也和蔼的回礼,然后转向广场。

许璞打量着这位山长,大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如此年纪能担任花山学院的山长,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山长扫了众应试学子一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只简单道:“诸位,努力吧。”说着便转过身向身后的人说:“将考场安排下去。”

山长身后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红裙的大女孩,她这一出现不打紧,下面一阵骚动,虽然没有任何人出声,但是隐约能够听到抽气声,应试学子表情变化,人影晃动,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张大了嘴,几乎就要叫出来。

许璞也微微张了张嘴:这大女孩竟是闯进她们船上卖试题的那一位!

此刻陆颖脸上没有丝毫刚刚能言巧辨的狡黠,规规矩矩的垂手站在山长李凤亭身侧。她知道此刻下面发出的低语声是因为自己,心中暗自好笑,忍住偷看下面应试学子此刻反应的欲望。

听得李凤亭的吩咐,她才向前一步,对着名单高声念出东西各个考场的学子名字。

一刻钟念完后,陆颖转向李凤亭,恭敬低头说:“山长,本届应考学子一共三百一十六人。请山长示下。”一举一动分明是严格训练过的礼仪动作,进退优雅,让人称道。

李凤亭瞟了她一眼,对于陆颖今天卖力的表现,颇有些好笑,只是脸上没有丝毫表示,只是恍若未见一样,淡然点点头。

陆颖又是标准的一礼后,心想,再没她啥事了。正欲退回原位,却听见李凤亭唤她:“等等。”

疑惑的停了脚步,陆颖又转向李凤亭,规规矩矩的站着,心中古怪:山长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让她参加比较正式的大场合的,这次不但参加,还在如此严肃正式的场合叫她,这做什么?

李凤亭眼神在陆颖的脸上停留了一下,仿佛是才想起来一样问道:“陆颖,你今年多大了?”

山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种场合问她这么私人问题?而且她多大了,山长怎么会不知道?心里尽管嘀咕,陆颖还是一个好宝宝一样,乖乖答道:“回禀山长,陆颖今年十二了。”

“十二了啊——”李凤亭拉长了声音,仿佛才想起来一样,然后抬手指指下面,看着陆颖,命令道:“你站到那儿去。”

广场前的其他几名夫子面色也忽然变了,用一种不能置信的目光紧紧得看着李凤亭,紧接着又用不同眼光看向她身边陆颖,彼此对视几眼,其中有人欲语,但最后却都不约而同保持了缄默。

陆颖傻兮兮的把头转向自家山长手所指的方向——是应试学子的队伍末端。

花山书院戒律严明,陆颖虽然天性调皮,却也不敢在这种重要的场合胡乱站。她自小在花山长大,却是以书院的杂役的身份存在。在书院里,杂役和求学的学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次。因为李凤亭的原因,陆颖虽然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个小杂役的身份自卑过,可对于能够成为一名正式的花山学子,心中一直充满了艳羡和渴慕。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

对于山长突然来这么一手,她感觉如同被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砸中,觉整个人有些眩晕起来,说话也不流利了:“山长,我,我……”

“怎么了?”山长挑了挑眉,“你不愿意吗?”

陆颖手足无措,手指在背后紧紧握着,面色通红的说:“不,不是……可,可我还没有想过——”

这是假话。

其实她真得有偷偷想过,而且想过很多次,等她的学识多一点,等她再大一点,或者是十五岁,或者十八岁的时候,能够求得山长让她参加入试考试。前来花山的学子个个才学横溢,其中出身位高权重者不在少数,她在花山长大的,自然很清楚这一点。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孤女,自幼失母,后来父亲离世的时候被山长见到,心生怜悯,带回花山书院,做一点轻松的杂事,让自己能够吃饱穿暖,已经是万幸了。又有什么资格奢求书院能够收她为弟子。

何况,她吃住都是书院给的,自己身无分文,连束脩都交不起。

但她确实没有想过山长会在这里时候主动让她参加入院测试。

山长,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准备?你要准备什么?”李凤亭丝毫不给情绪慌乱的陆颖一点面子,“你跟在我身边五年,莫非这五年我都是白教你了。去——考不过,三年后接着再考!!”

此话一出,下面的应试学子面色也变了:这个女孩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衣服穿得看起来像个下人,可居然能够得到花山书院山长五年的教导?

陆颖并此刻脑中混乱,并没有意识道山长的话隐约有在大庭广众下暗示她是自己的弟子的意思,只是被她一通斥责弄得心神不安,一向伶俐的舌头好像被猫吃了,茫然的走到了队伍最后。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正在被身边的许璞用眼角余光收入眼中。

有意思。

5

5、004 。。。

等陆颖完全平静了心绪的时候,人已经坐在放着考题的桌子面前了。

陆颖嘟着嘴,对着卷子叹了一口气:好吧,现在不是去想山长是怎么考虑的了。首先要把迫在眉睫的考试完成才对。如果考试通不过,她在这里浪费时间纠结也没有用。再一看,桌面右角上已经放置好的笔墨袋子,上面写这“陆颖”两个字。

考生的笔墨都是自备的,而她面前这一份,显然是有人早早帮她准备好的。

山长……陆颖拿着袋子,又想笑又想哭。

不过,好吧,她是不指望山长能够在考题上对她防水,那不是山长的作风。

拉过试卷,陆颖开始认真审题。

把所有的题目都看过一遍,略略沉吟一会,陆颖方提起笔,在砚台里沾了沾,落纸。

监考的夫子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又开始巡视其他地方。

试卷上一共有十二道题目,其中文考九道,武考三道。

许璞是所有考生中第一个完成文考题的。但是即便第一个,也是第三天的下午了。她看了一眼在同一考场里的侯盈和黄雅——她们其人都被打散到了不同的考场,见她们还在奋笔疾书,微微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她侧前面的那个正凝神奋笔疾书的大女孩身上——陆颖,那天山长是这么叫她的吧。

十二岁就参加考试,却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许璞心下想着,忽然一笑,既然花山山长都对她有信心,她又操什么心。况且,这女孩即便今年不过,三年后也不过十五岁,完全可以继续考。

起身,在不少考生惊诧和羡慕的目光中将答卷交给了监考的夫子。

夫子见接过试卷,扫了许璞一眼,并没有任何赞许的表情,仿佛这种答题速度很是常见,只平常的点了下头,示意她可以去接着进行武考。

整个考试一共七天。提前完成考试的人,也必须等到第八天上午才能拿到成绩。比如许璞,她第五天下午就完成了全部考试。

第二个是侯盈,第六天上午第一个完成,之后完成的还有窦自华以及另外四名考生。下午沈菊也完成了考试,到了第七天完成考试的人陡然多了起来。只不过,并非所有的考生都成功完成了考试,大概有三十多人来不及在第七天完成考试,沮丧的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

所有未参加考试项目,成绩一律记为零。

“许姐姐真厉害,竟然这么快就考完了。”谢岚羡慕的看着许璞悠闲得用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许璞微微一笑,那卷子上的题目虽然难,对她还说,却也不是无可下手。考题的水准也代表着出题人的水准,这一番考试,让她对花山书院的夫子们的水平评价更上一层——花山出大才,果然是不俗。

经过这一番测试,侯盈显然对这位看似普通的“同考”另眼相看:“却不想寒光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不知道师从何位大贤?”

窦自华性子虽然冷傲,但对真正有本事的人也是服气的很,此刻面上也没有初来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此刻没有多话,只是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许璞。

许璞听得微微皱了皱眉毛,随即又舒开:“不过略略多看了几本书,诸位不用如此抬举许某。说到师从,虽然家母见识不错,但是也并非大家想像中的大贤。”

世家出来的孩子都有这种毛病,似乎只要某人稍稍表现出色一点,必然是跟某些了不起的人物沾亲带故。许璞心中暗自叹息,她自小同母亲游历四方,母亲虽然学识不高,但是却对她的教导未曾放松过。每到一处,必然想方设法收集当地的珍贵古籍供她参阅,带她见识各种人物和风景名胜。因为她们每处停留时间不长,书在手上停留的时间有限,所以锻造了她惊人的记忆力,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久而久之,比其他人自然知道得多一些。

沈菊看了许璞似乎有些不悦的眼神,恰到好处的岔开话题:“一会儿书院就要公布合格名单,真叫人等得有些心焦了。”

旁边的黄雅却是一直沮丧阴沉着脸,邓萍却是已经忍不住骂了起来:“那个臭丫头居然诳我们,卖给我们的题目竟然没有一题是对的。本小姐、本小姐再见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窦自华冷笑的看了两人一眼,毫不留情的奚落:“自作自受。”

邓萍跳了起来,怒视着窦自华,黄雅连忙拉住她,不停的打眼色,让她不要冲动,一边又偷眼看侯盈等人的表情。

沈菊这次却没有出来打圆场,反倒有点挑拨邓萍神经似的说:“那女孩子看起来和花山山长关系匪浅,说不定是李凤亭的亲传弟子,却不知道清河要怎么教训她?”

邓萍愣了一下:“她既然是山长李凤亭的弟子,说不定真知道考题。哼,好得很,看来她根本是有意骗我们,骗走了我和意拂十两银子,把我们当傻子耍。这次考试她肯定作弊了,我要去告发她,我考不过,她也别想考过!!”

黄雅却是在沈菊开口后沉吟起来:“你们说,那个姓陆的下山卖考题的事情书院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书院难道是和她联合起来骗考生的银钱?”

沈菊已经忍不住转过头去,对着花丛翻了个白眼:花山书院传承数百年,产业怕是也不少的。何况她们一直坚持只收最优秀的学生,学生的数量一直很少,夫子也不算太多,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开销。就算如同那陆颖所说的,收了七十多个学生的银钱,最多也不过八百两银子。

八百两虽然对于一个人来说不算少,可是对于天下闻名的花山书院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黄雅此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对,连忙道:“这种可能性估计不大,我想如果书院知道她这种行为,一定会阻止。这么说的话,一定是那姓陆的假借花山山长的信任,在蒙骗我们了?”

许璞只是垂眼玩着手中的树枝,对两人的愤慨发言并不做声。

这时,院落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喊着:“快,快去,发榜了!”

几人神色一振,侯盈扫了周围众人一眼,站起来:“走,去看看吧。”

虽然是询问,却是带着一丝难以抹杀的发号施令的惯用语气。

好在此刻大家都是转得相同念头,并没有人觉得反感。

侯盈领着众人来到广场,过了没多久,其他考生也陆续赶到,将广场几乎占满。

这次依旧是那名华发的年长夫子,站在广场前,李凤亭在她的身后,目光轻柔。

许璞目光扫了一眼前面,很快就转了过来,发现在离自己三步之远的地方,大女孩正握紧拳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脸色有一点苍白。

陆颖昨天晚上几乎没有入睡,在床上翻来翻去一整夜,而今天早上甚至紧张连饭都吃不下,心里忐忑着这次做的几个题目能不能入考官的眼。虽然考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在十二岁就考进书院,可是当她完成所有考试的时候,满脑子想得就是自己要能够考中就好了,心里一阵阵的患得患失,人如同焦油在翻滚一样难熬。

山长和其他夫子这几日忙着整理考生的分数与合格名单,顾不上监督她的吃早饭。好在她此刻精神绷紧,全没有在意自己到底饿不饿,只是不安的反复想:我到底过了没过,过了没过,唉,要是再过三年来让我考试多好,我事先书也没有温,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山长真是的……

“请各位肃静,现在开始公布文考和武考的总成绩。”

白发夫子展开手中的名单,开始慢慢开始念。

“利州,杜月石,三分,不录。”

“樊城,欧阳雪,一分,不录。”

……

一长串的不过,让被念到名字的考生面色如灰,直到念叨第十一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个合格,那个被点到了少女,神色激动不已,在众人的羡慕眼光中,几乎站立不稳。

接着又是一长串的不过和偶尔夹着的几个通过的。

“京城,侯盈,九分,合格。”

九分是极难得的高分。

众人的惊羡目光立刻将她包围,侯盈此刻虽然心情喜悦,面上的笑意却并没有泛滥开来,只是对着自己身边的窦自华笑了笑,接受对方眼神的恭喜。

“京城,窦自华,八分,合格。”

紧跟着听到自己的成绩,窦自华愣了一愣,随后笑了出来,眼中的开心之色灿烂,透着一份天真。比起平日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时,更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

又过了一会,沈菊的成绩也出来了。

“回雁城,沈菊,九分,合格。”

沈菊依旧是面有笑意,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此刻听到自己的成绩,也只是又眨了眨眼睛,接受着周围人的瞩目,仿佛这样的成绩,在她预料之中。看在其他人眼里,便自能又叹又惭,看看人家的气度,荣辱不惊,确实不是自己可以比的上的。

她唯一做的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那个扎着两只大辫子的大女孩,对方却只是专心盯着前面报着成绩的夫子,竖起耳朵等着轮到自己。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两个考生仔细观察过了。

……

“望兴山,谢岚,六分,合格。”

谢岚小小的惊叫了一声,立刻捂住了嘴,不敢相信的表情,让周围的还没有听到成绩的考生又羡又妒。

……

“云梦,许璞,十一分,合格。”

这一下,可是如同戳了马蜂窝,所有人都在左右寻找这个几乎拿了满分的考生。可惜除了周围的侯盈等人,很少有人注意到表情淡然,未曾有任何表示的如同是在听别人的成绩的许璞。她随意侧了侧头,这个成绩终于对陆颖有所触动,她也转过头来,与其他考生一样寻找许璞的身影,目光扫过来,正好和她对上眼。

大女孩崇敬羡慕的目光,清亮亮的,好似一泓冰泉。

许璞突然觉得被看得很舒服,她忽然起了玩心,眼光也仿佛炫耀似的在她脸上晃了晃。

大女孩愣了一下,收敛了笑容,抿了抿嘴,转回头去继续看着广场前,仿佛什么都做一样。

诶,大女孩生气了?许璞想了想。

她没有注意到此刻身侧的沈菊目光扫到她身上,脸上的笑容仿佛凝固了一样,然后令人不易察觉的淡了下来。

这个时候,白发夫子继续不紧不慢的念:“花山,陆颖——”

陆颖眼睛猛得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一种如同乞食的小鹿清澈湿润又饱含企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白发夫子,屏住呼吸,手中的拳头捏得快要炸开了。

白发夫子竟然微微停了一下,考验陆颖耐心似的,向陆颖这个方向扫一眼,然后匀速的念道:

“六分,合格。”

6

6、005 。。。

她考上了!

她真的考上了!

陆颖的嘴唇微微张开,五指捏拳,肩膀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在不断的确定这一事实:报的是合格,是她——她合格了!真的,她真的考过了,她竟然……竟然真的考过了。她该没有听错吧,是她的名字,是她的成绩——虽然只有六分。

她终于能够进花山书院了,成为一名正式的花山学子。她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踏入藏书馆,大大方方的借阅那几十万书籍。而不用像以前一样只能借整理书册的名义,趁伙计结束后的闲余抓紧天黑前的时间翻看自己喜欢的书籍。虽然她想看什么书,山长也会为她借出来,可是山长事情多么多,总不能整日被我的借书所烦。

山长,你听见了吗,我考进了花山,我今年才十二岁,第一次参加入学试就考进来了,我一直都有好好上进。我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棒!你会说什么呢,会不会为我觉得骄傲呢?你会怎么夸奖我呢?会怎么奖励我呢?你会怎么说呢……”

陆颖口中喃喃念道,眼圈微微泛红,眼睛却直直的,旁若无人的自顾自激动着。幸好那些合格的考生皆是处于兴奋状态,更有甚至手舞足蹈,她这番表情也就不算什么了。

许璞正有趣的看着大女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狂喜情绪中咬着颤抖的嘴唇,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古怪表情,耳中却听见白发夫子又念道:“怀县,邓萍,六分,不录。怀县,黄雅,七分,不录。”

她微微一惊,不解的看向白发夫子。

不光许璞,所有考生们都惊愕了,这是怎么回事:同是六分,竟然有人合格,有人不录。这不明显是有失公平吗?

邓萍惊愕之后,直觉得一股血冲上脑子,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不敢置信的冲口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录?我也有六分,为什么不录我???”

黄雅心中震惊和不解不亚于邓萍,只是她性子没有邓萍那么冲动,见邓萍喊出自己心中想说的话,便紧紧盯着白发夫子的嘴唇,看她如何回答:她的分数已经超过六分,竟还不如六分的谢岚和陆颖!?

下面的喧哗声有逐渐变大的趋势,白发夫子微微停顿了一下,矍铄的目光环视了一下,道:“肃静!有任何疑问,等所有人的成绩都公布完毕后再提问。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邓萍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忍住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凭自己的能力,达到了六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录。

白发夫子继续报着成绩:“……三分,不录……二分,不录……五分,不录……六分,不录……八分,不录……六分,合格……一分,不录……”

如此大约半个时辰后,三百多学子的成绩才全部宣告完毕。

而其中达到六分而不录的竟然有十多人。

白发夫子慢吞吞收起成绩单,扫了已经面色涨红恨不得冲上来质问她的考生,道:“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提了。”

邓萍终于等到了可以开口,强按心中的愤怒和急躁,深吸一口气:“敢问夫子,为什么同样是六分,有的人录取了,有的人不能录取。她——”

她眼睛赤红,走了几步,站到了一个人身边,指着她的鼻子,胸口起伏,显然情绪已经激动到极点,“她也是六分,为什么可以合格。难道是因为她是李凤亭的弟子,所以可以网开一面吗?你们知道不知道,她拿着一张假试题说是这次考试的试题,在山下坑骗了多少人?这样的人,难道反而可以被花山书院录取吗!!?”

陆颖已经从刚刚的狂喜中冷静下来,邓萍指的人,自然是她。若无其事的扫了邓萍一眼,她低下头研究起自己脚尖,对邓萍几乎挥到她脸上的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躲避也不辩解。

一个大傻瓜!

陆颖嗤之以鼻,眼睛里瞅着着脚下石板的花纹。

花山书院是那么好进的吗?

不过,等到这一届学生发现了自己也参与了入院测试,会不会对她恼怒?以后她可是要以同学的身份与她们相处了,打好同窗关系是很重要滴!

白发夫子瞟了一眼装傻的陆颖,不置可否,又望向邓萍,缓缓道:“是吗——那么,考题你买了?”

邓萍握紧拳头:“当然买了!我千里迢迢来到花山书院,为的就是入院。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光彩,不过——哪怕有一点点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白发夫子又抬起头,向其他人问:“有多少人跟她一样,被骗买了假试题的?”

“我——”

“我也是——”

“我也被骗了。”

……

和邓萍一样买过考题的考生见有人出头,又见白发夫子的态度似有松动,于是心中有生出一丝希望,纷纷跟着喊。

还有几个没有买过考题却也没有通过的考生见状也跟着喊起来,仿佛她们也是被冤枉了一样,想看看能不能借机也挽回些什么。

白发夫子低头认真依次将这些人的姓名标注了一次,然后对着身后的李凤亭点了点头。

李凤亭也点了点头,白发夫子方转向等候结果的考生们。

“关于假考题的事情,书院自会处理。”白发夫子缓缓道出让叫嚣者心凉的结果,“至于录取结果已经确定,不再改变。”

“这怎么可能!”邓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发夫子目光微敛:“在文武考前我曾说过,花山书院只录取最优秀的学生。而你们并没有达到我们最优秀的标准。花山入学测试考题一共十三道。总分拿到七分的人方为合格。其中文武考总分至少要达到六分。而第十三题,通过加一分,如果没有通过,不论文武考总分是多少,一律判定为不录。”

“第十三题?什么第十三题,我没有做过!”邓萍惊愕的说,她不记得她有拿到第十三题的考卷。

许多考生也是一脸茫然,包括那些合格者。

第十三道考题?

许璞微微迷起眼睛,若有所思。

沈菊则直接将目光射向沉默的陆颖,嘴角含笑。

“第十三题,”白发夫子冷淡的说,“你已经做过了——所有考生都已经做过。很可惜,你没能通过测试。”

“我不相信,你说说第十三道题到底测试的是什么,我没有做过什么第十三道题!”邓萍不甘的吼道,连敬称也没有用上,表示她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白发夫子哼了一声:“花山书院出了什么考题,录取什么样的学子是花山的事,无需向你交代。”

邓萍感觉自己快爆炸了。她真的是技不如人也就罢了,可是明明她已经取得的六分,却在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第十三道题卡在了最后一关。她心中委屈懊恼,眼角余光看到一边的陆颖抬着头;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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