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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包养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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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叔叔……”
  杨泽听得这话中玄机不浅,不由插嘴道:“这位公子,听你的意思,似乎你知道皎皎的娘亲何处?”
  那人道:“我自然知道,兰雪就在我家里。”
  杨泽本来想就此一走了之撒手不管的,那秦姓男子看起来对皎皎的娘似乎有什么别的想法,他根本不需再着急,只是皎皎死活不让他走,秦姓男子只好冷着一张脸将他也请进了家里。
  一路上攀谈了几句杨泽才得知那秦姓男子名叫秦潞安,是村子里的一名木匠。皎皎还称赞他的木雕做得好。
  秦潞安家底似乎还算丰厚,有一间正屋左右两间应是厨房和耳房,中间包裹着一个院子。院子边角上栽着一颗歪脖子树,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木刨车,地上还有很多木抛花。
  这是杨泽第一次见到何兰雪,凭着自前那封书信的印象,杨泽对这个女子的印象谈不上好还是不好,能做出未婚先孕这种事情的毕竟还是要赞赏勇气的。
  何兰雪和杨泽之前见多了的那些士族女子一样,眉目娇美脸盘尖细,若是她好生在家中养着必定是一副扶风弱柳之姿,但她在这山野之中生活也就免不了要壮实一些,不过好在骨架子小,看起来倒是健康。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肩头和颈脖还看得出些血痕,但已经成痂了。
  “既然皎皎的娘亲没有事儿,那我还是先回去了。秦公子对皎皎一家应当比我关系近些,就劳烦秦公子了。”杨泽
  这般客套了一句,打算告辞。
  秦潞安也正有此意也不推拒,可一直趴在何兰雪身边哭的皎皎却突然从床上蹦下来,拉住杨泽的手,将自己手中拿的东西在杨泽面前晃晃:“杨哥哥,这个信麻烦你帮我看看。”
  杨泽看到秦潞安的脸色愀然变了,杨泽忙将皎皎退出去,道:“秦公子也会看的,你交给他看吧。”
  皎皎抿着唇看了一脸抗拒的杨泽,在转脸看了看秦潞安,原本杨泽以为她会走过去给秦潞安看的,却不料她很坚定地摇头:“杨哥哥,娘不喜欢我和秦叔叔来往的,她要是知道我把信给秦叔叔看了她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杨泽只得接了信展开来看,那信封上没有署名就算了,只有一张也罢了,可薄薄的信笺上只有一句十分潦草的“我不想再见到你”是怎么一回事。
  杨泽心道,八成是皎皎那个亲爹在上水县,皎皎的娘是去找她亲爹负责却被打出来了吧。原本杨泽对皎皎亲爹娘之间的事情还有一些偏向于皎皎爹那边,感情一事毕竟不能强求,可皎皎亲爹不顾皎皎和昔日的情意还打伤了人,做出这种事来就太过分了一些。
  杨泽将那句话又扫了一遍,竟然还有闲心评价了一下这行书写得不错,笔锋利落干净勾连笔画之间洒脱自如,有一股子潇洒之气。俗话说字如其人,能写出这等书法的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冷血之辈呢?
  “哥哥?上面写着什么呀?”
  不仅是皎皎好奇,就连秦潞安都忍不住露出好奇的目光来,杨泽将信叠好塞回信封里,再将信封交到皎皎手上,他才道:“皎皎,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爹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心中的哪一个泪点,猝不及防的,皎皎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一脸,握着那封信呆呆站在原地,悄无声息地泪落如珠。
  杨泽也便不再留了,顺利出逃,本想着到了村口顺便是拜访一下家人的,但转念一想魏休音还在家中等自己消息,又低头看自己刚才给皎皎擦眼泪弄脏的袖口,叹息了一声,还是决定下次再来,快步往家中走出。
  回到家里将事情同魏休音说了一通,又道:“皎皎的娘看来是被人打的,我看她身上有些血迹,应当是用的皮鞭吧,若是用其他必定是伤及腑脏断了筋骨,那秦潞安恐怕会直接送皎皎娘亲去县里就医,如此草率地带回家,应当没有什么大事的。”
  魏休音听罢笑道:“你就这么回来了?丢下皎皎一个人?”
  杨泽没好气道:“她又不是我女儿我算什么丢不丢下的,而且再不回来,秦潞安
  怕是要将我吃了。”
  魏休音故意摇头大声叹息:“个人有个人缘啊。”
  杨泽凑过来搂住他的腰,把头靠上去,低声道:“是啊,个人有个人缘,我们管好自己的缘就行了。”说着,往魏休音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魏休音微微一笑,也回亲了一口,却在他耳边道:“阿泽,我现在虽然很想吃你,但是我肚子更想吃饭,怎么办?”
  杨泽也大声叹息:“怎么办啊,我风流的殿下,您去了哪里啊。”到底还是乖乖起身准备做饭去了。
  “休音。”厨房里正低头烧火的杨泽一面堆着柴火一面对一旁的魏休音道:“过几天我妹妹回来探亲,我们也一起过去吧。”
  魏休音端水的手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逛红开吧,看到个视频,是流星蝴蝶剑里面小蝶(这女银是谁额不知道)给少爷扮的孟星魂喂药!
  孟星魂竟然说:碗太重我拿不动。然后卖萌地用手指点唇瓣!!!
  血槽空了有木有!!有木有!
  碗太重……碗太重……碗太重……碗太重!!!!!尼玛我一晚上都对着空气呢喃碗太重碗太重!球加血啊!


☆、第二十一章 熟悉的字迹

    这个月的二十一不仅是杨沅回门的时间,还是杨母的生辰,因不是整生日也就没有大办,只是让杨泊去叫杨泽回来吃饭,正好杨泽和魏休音商量过要去探望家人。
  只是不巧这日并不是休息日,杨泽依旧要起早去孙府授课,杨沅派了小丫鬟去孙府问了她大哥下课的时间便提早了一刻钟从家里出来,雇了马车去接杨泽一同回家去。
  霜荣阁里早已骄阳高照,杨泽教了一上午的课,最后布置了作业便算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孙凤柔今天的精神有些不怎么好,似乎是没睡好,不怎么有精神。杨泽问她缘故,孙凤柔之前精神不好是因为晚上看小说看得晚的缘故,而今恐怕阖府再找不出来个敢给她讲小说的人了,她怎么还会睡不好?
  孙凤柔皱着两道幼眉,问杨泽:“先生,你成亲了么?”
  杨泽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不成亲?你虽然看起来像个十七八的少年,其实早已经加冠了,孔老夫子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齐家嘛,你为什么不齐家呢?”
  杨泽听她的话便笑了,纠正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句话是出自于礼记中的《大学》一章,相传是孔子的学生所着,并不是孔圣人所着。而齐家这件事呢,不是为了一句话就要照做的,成亲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两颗心的事情。”
  孙凤柔想了想,道:“就像之前说的张生讨崔莺莺的芳心那样,是么?”
  “是,若是没有一个人和你情投意合,哪怕是成了亲也不会觉得快乐,所以就算等得久一些,也是要等到自己喜欢那人也喜欢自己的时候才能成亲。”
  杨泽看着孙凤柔若有所思的模样,笑着问:“小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难道小姐现在就想成亲了?”
  “才不是!下课了,我要回寝院了!先生再见。”像是想通了什么,孙凤柔瞪了他一眼,匆匆告别。滚圆的眼睛转了一圈又一圈,飞快地往外走,桌上的东西也不顾了,翠心一面吩咐人去跟着小姐一面进来收拾,还要跟杨泽道歉。
  杨泽早已习惯孙凤柔这种说风就是雨的脾气,好脾气地笑了笑,告辞出府。
  又是好几天没有见到孙满庭了,这几日他碰到孙总管的时候也曾问起孙满庭如今的境况,孙总管都是满面哀愁地叹息,孙满庭为人刚傲,实在是不适合做一个商人,孙总管虽然不是看着孙满庭长大的,却是生在孙家长在孙家的,他现在不止是为了孙满庭担忧,更是为了孙家的未来担忧。
  杨泽心中拿孙满庭当朋友,他心想还是等休息的时候再去找孙满庭
  ,就算劝不听也要劝一劝才行,不然自己如何安心看朋友陷入如此境地。
  他正想着孙满庭,却冷不防撞到了一个和孙满庭拆不开的人。
  “杨先生面带不虞之色,是不是小囡她不听话啊?”
  这道听到耳中懒洋洋却让人不由自主一震的声音,在上水县这个小城里,除了县太爷苏空青之外,再没第二个人。
  杨泽对着从游廊拐角迎面走来的苏空青一揖,嘴角微微挑:“苏大人好生悠闲,又来孙府散步了。”
  苏空青喜欢青色,虽然这个色调并不高级,但杨泽见他一百次,倒有九十九次见他穿青色的衣衫,什么靛青石青鸭蛋青翠竹绿,各种层次的青和款式都有。
  苏空青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十分好脾气,一表人才,举止形容都有大族风范,可不知为何杨泽对上他的时候总感觉到一种后脊背发冷的感觉,明明他们初见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可这半个月来,这股子敌意越来越明显,好似苏空青也越来越不想掩饰了。
  杨泽没理会对方的调侃,而是问每次见到都会问的问题:“苏大人又来看望东家?”
  “每次见到我都要问,你不嫌烦么?”
  “那是因为每次遇见苏大人都是在府里,难道苏大人每天都来,不嫌烦?”
  苏空青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面画着一支墨兰,他将另一面转了过来继续摇,另一面风雅地题了诗词。摇了两摇,他才道:“这是我的事情,难不成你想拦我?”
  杨泽看着他嘴角的笑纹就觉得不舒服,这人挑衅的意味越来越浓了,不回击一下自己今天都会不舒服的。笑了笑道:“现在这个时候只怕东家不在,大人还是挑个别的时候来好些。”
  “愿意何时来是我的事,不劳烦先生惦记了。”
  这语气酸得不行了,杨泽心中纳罕自己究竟是在何时惹过这位父母官,怎么让他如此记恨自己。这些话说来也无趣,再思及杨沅说要来接他便告辞了,再一揖时不可避免地看到那微微摇晃的扇面上题写的字迹。
  扇面上并没有题写诗词,若杨泽没看错应当是佛经中的几句,什么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不动不痛之类的。他倒不是对这句话起了什么兴趣,只是看到那几个“不”字的时候,觉得满眼熟悉,偏偏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一时愣住思索,竟不动了。
  苏空青觉着不对,一合折扇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玩味:“怎么,看上我的折扇了?”又将折扇啪得一下打开,颇为潇洒地晃了晃,“看上了也不能给你。”说着,摇摇扇子走了。
  杨泽忍住特别特别想翻腹诽的
  欲望,出府和杨沅汇合。
  今日是杨母的生日,本来杨沅的夫君也该一同来的,但不巧这一批书在运输的路上遇上了些问题,杨沅的夫君昨天接到消息就匆匆赶去解决了,至今未归,杨沅心中还有些担心,便只抱了儿子一同回去。
  杨泽看着杨沅怀中吐着泡泡睡得香的小侄子,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肉嘟嘟的脸颊,睡梦中的孩子吐着的泡泡破了流了一嘴的哈喇子,不得劲地皱起两条淡淡没长几根毛的眉,杨沅忙拿了帕子去给儿子擦嘴,一面佯装埋怨地嘀咕杨泽欺负侄子。
  杨泽笑说杨家就这个一个孩子,合家都欺负也都是应该的,又看了看孩子的眉眼,笑着说:“这孩子长得像你,脸型应当像他爹,挺方正的,日后会有出息的。”
  杨沅自己也捏了两把儿子的脸,小娃小脸一皱,差点醒过来,杨沅忙撒了手,讪笑着道:“谁让他这么可爱,不欺负他欺负谁。”想着杨泽的话,又道:“管他有没有什么出息呢,进过皇宫见过那些富贵的人才真正知道,平淡才是福。”
  她当年没入掖庭为奴的时候才十一二岁,因谨慎小心被独断盛宠的董贤妃挑中成为董贤妃身边的贴身女官,可董贤妃收养四皇子,又因肖像魏庄帝贤明皇后,在宫中可谓气焰无双,自然让德妃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妹妹是董贤妃的人,哥哥却是楚王男宠,若不是命运捉弄人,又为何会将他们二人亲情如此煎熬。终究德妃还是将董贤妃拉下了马,董贤妃身边的宫人几乎尽数被杀,要不是杨泽拼了命去求魏休音,只怕如今杨沅早就投胎了。
  哪里会有如今的幸福安逸的美满结局。
  “其实,”杨沅瞧着杨泽逗弄着孩童的温柔模样,轻声说:“大哥你喜欢殿下并没有错,情爱一事,就如鱼饮水,旁人所说都看不分明,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杨泽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她,原本他以为,家里没有一个人会赞成他和魏休音在一起的。
  杨沅道:“我离得哥哥最近,所以了解得比二哥和娘都清楚,殿下对哥哥你,是真心实意的好,哥哥要是抛弃了他娶妻生子,那才是真正的忘恩负义之举。为了杨家我自然不会站在哥哥的立场上,但为了哥哥,我赞同你们在一起。”
  听了妹妹的话,杨泽心中说不出有多感动,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颠三倒四地念叨着谢谢。
  忽的马车一颠簸,像是磕到了快石头,车身猛地一震,杨泽和杨沅倒是没什么,就是把小娃娃给颠醒了,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一瞧,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杨沅有经
  验地一摸小屁股,便探得满手湿。
  等给小娃换完衣服也快到村口了,杨泽这才想起来如今车厢里少了一个人,问道:“那位阮姑娘呢?”他记得二弟说过阮姑娘每次都陪着杨沅回门的。
  杨沅一提起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小姑子就摇头叹息,道:“一听说今天是我要回门,还是娘的生辰,她不知道为什么能高兴成这个样子,一大早就跑过来了,也不等我,竟比我还想杨家人。”
  到了杨家门前,杨沅问他是不是要去接魏休音,便让马车送杨泽去接魏休音,这马车和车夫是她花钱雇的,包了一天。
  杨泽也不推辞,没下马车,只是在车板上和车夫一起坐着指引他路。到了竹屋外,解了门锁,进屋去找魏休音,却见魏休音坐在梳妆台前,衣衫已经换好了,手里拿着梳子一副苦恼的样子。
  听得杨泽喊他,拿着梳子起身道:“阿泽,我等你半天了,快来帮我梳头。”他衣衫是能自己穿,只是头发梳起来真是不知道会成个什么样子。
  杨泽见他这样便笑,看时间差不多了,不敢在耽搁,忙接过梳子来给魏休音梳起来,可往桌上一看却愣了。
  “怎么了?”
  杨泽望着几乎只支着一面菱花镜的梳妆台,苦笑着道:“休音,没有簪子束发……”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呀亲~~约会去么~~


☆、第二十三章 发誓

  最后杨泽在书桌上找了根看起来很别致的湘妃竹紫毫笔,把毛给拔了洗净擦干,用笔杆给魏休音做绾发之用。
  坐在马车上一路魏休音都如坐针毡,十分不安稳,频频问杨泽:“我这个头发看起来真的没问题?”
  杨泽有些心虚,一直敷衍地说没问题,最后干脆不说话。
  魏休音心中打鼓,毕竟今日才算是真正的会面,他想留个好印象怕是不能够了,只能尽力弥补之前不好的印象。
  杨泽见他忐忑,安慰道:“没事的,娘和二弟妹妹不会注意这些,难道休音你对自己的气度还没有自信么。”
  魏休音垂下头,可惜眼前尽是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得揉了一下衣摆,转移一下注意力。
  到了杨家门前,杨泊正在院子里劈柴,见到杨泽扶着魏休音进来,愣了一下,放下斧头抹了额上的汗,道:“大哥你怎么才来,快进去吧,娘听说你今天来可高兴了,自己亲自下厨去做菜呢。”
  杨泽便拉着魏休音进去了。
  为了这顿饭,杨家早就开始做饭了,堂屋里拉开了张大圆桌,上面早已摆了几道才,鸡鸭鱼肉样样都不少,正逢杨沅端着汤蛤蜊汤出来看到他们俩儿有些局促地站在,便笑着道:“快坐快坐,饭菜马上就好了,大哥,茶在橱柜上你倒给、给……魏公子喝。”
  杨泽叫住她:“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不用,厨房也不大,咱们就是做的家常菜,人多了反而乱,我刚把湘灵给打发去看孩子去了。你和魏公子要是嫌等得无聊啊,就去看看我宝贝儿子吧。”说着又出去忙活去了。
  魏休音说不出得别扭,杨泽倒了茶水给他,天热气躁,茶水是煮的马蹄无根水,又甜又爽口,魏休音喝了一口,觉得心情镇定了一些。
  杨泽也喝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桌上,拉起魏休音的手说:“我们去看看我侄儿吧,才四五个月大,长得可可爱了。”
  其实长得再可爱他也是看不见的,不过魏休音还是跟着杨泽走了,与其拉着杨泽在这里坐着等不如去看小孩子来得自在些。
  杨泽和魏休音携手进来的时候阮湘灵正坐在床边拿着拨浪鼓逗床上的外甥玩儿,嘴里还喊着不知什么意思的字眼,看到两人的时候,她眼睛一亮,从床上跳下来:“杨大哥!”转眼视线便被魏休音吸引住了,就算是落难了眼盲了,衣衫简朴了,可魏休音骨子的那股贵气是挡不住的,再配上他那张清丽的脸,实在是太过于吸引人。
  声音因娇怯压低了一些,阮湘灵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杨泽以为她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魏休音,便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姓魏。”
  魏休音听音辨位,朝阮湘灵一笑,如同万妍齐开,风姿卓绝让人不敢直视:“阮姑娘,上次相见真是失礼了。”
  阮湘灵看到他的笑便双颊生晕,心口直跳,呐呐地道:“魏公子好风姿,湘灵有幸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这话别说魏休音,就是杨泽也觉得有些过了,再一瞧阮湘灵臻首低垂的羞涩模样,心中顿时明了,握着魏休音的手不觉一紧。魏休音看不着,不明所以地看向杨泽,杨泽拉着魏休音走到床边,对魏休音道:“休音,你听听,这就是妹妹的儿子,还没正经取名字的。”
  魏休音听到孩童咯咯咯的笑声和吞口水的声音,一时觉得有趣,“我可以摸摸他么?”
  “当然可以了。”杨泽握着魏休音的手腕,牵引着他寻到孩子的面前,魏休音这些日子不若之前的养尊处优,一双手比之前粗糙了很多,但形状姣好四指修长仍然白皙,看起来如同盛开的玉兰一般。小宝宝像是很喜欢这只就要碰到自己的手,竟咯咯笑着,眼带期盼得伸出自己的小短手,五个小肉球包裹住了魏休音的一根手指。
  魏休音感受到这一阵奇异的温暖,略微颤了一下,耳边听得杨泽笑道:“休音你感觉到了么,他很喜欢你。”
  “嗯。”魏休音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
  站在床边的阮湘灵瞧着他半边秀美的侧脸和淡雅的笑,胸口如同鹿撞一般,跳得快,甚至生疼。她扬着轻快的声音说:“魏大哥要不要抱一抱他?”
  魏休音有些诧异:“我?”抓着他手指的小娃呀呀地喊着,又费尽力气地把他的手向下拉,似乎想要含到嘴里去,阮湘灵看到了忙扯开,叫道:“娃娃不要乱吃,会生病的。”
  小娃被扯开了手,眉头一皱,哇得一声大哭起来,阮湘灵忙抱在怀来哄他,阮湘灵成天围着外甥打转,哄孩子也算是有经验,一手拿着拨浪鼓摇着一手抱着,没几下孩子就止了哭声,只是咬着自己的手指,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魏休音。
  魏休音曲了自己的手指,不解道:“他难道把我手指头当点心了?”
  杨泽在一旁笑着说:“宝宝在长牙齿,也许是想找东西磨牙吧。”
  “原来是把我的手指当磨牙棒了。”魏休音没有生气,仍然浅浅笑着,好像无论心情多好他都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笑脸。杨泽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来,给他擦了擦沾了口水的手指,动作轻柔神情认真。魏休音任由他擦,微微侧过脸对他笑。
  阮湘灵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说不出的别扭。抿了抿唇,她对魏休音鼓动道:“魏大哥,你没有抱过孩子吧?你要不要抱一抱娃娃?以后大了重了就抱不动了。”
  魏休音嘴角的笑意加了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不会抱不动的,你说是吧,阿泽。”
  杨泽自然明了他话中的意思,轻咳了一声,道:“抱一抱嘛,我也没抱过。”说着就要从阮湘灵怀里接孩子,“反正以后我们也没有多少机会抱。”
  魏休音一想也是,他们不会有孩子,又怎么会有机会抱。便说:“那你先学会怎么抱了再来教我。”
  见杨泽过来接,阮湘灵却有些不愿意教,她完全是冲着魏休音去的,岂料说得做的都让杨泽挡了,不免有些怨气地道:“我看下次吧,快开饭了,我们出去吧。”
  她话音未落外头就传来杨泊的声音:“大哥阮阿妹啊,开饭了,上桌了啊!”
  三人并着娃娃一起进了堂屋,杨沅却不在,杨母把娃娃抱了过去,看见魏休音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随后对阮湘灵道:“湘灵啊,今天替你们赶车的那个大哥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们一块上桌吃饭,沅儿她装了些菜送出去了,你帮忙把那一大碗饭拿出去啊。”
  阮湘灵一向听杨母的话,也没推辞,杨泊把饭递给她她便转身出去了。杨泊本想跟着她出去,却让杨母叫住坐下,又低了声音对魏休音道:“陛下,坐下吧。”
  魏休音为这称呼微微一震,轻笑道:“别再这样叫我了,如果,咱们大家都还想保命的话。”
  杨泊听得皱眉,心说这家伙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张口闭口就是生生死死的,多晦气!
  杨母却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道:“刚刚在做菜的时候,我和泊儿沅儿已经商量过你和泽儿的事情。在说出我们商量的结果之前,首先我要和你道声不是,上一次请你来,和你说那些话,是我太过草率了。”
  魏休音能感觉得到一直握着自己手不放的杨泽的手心在微微发汗,轻轻反握住对方,嘴角笑意反而加深了,他说:“那就请杨夫人示下了。”
  “别叫我杨夫人了,我可已经好多年没被人这样叫过了。”杨母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微微的迷茫,似乎在追忆什么。顿了一会儿才续道:“其实方才沅儿她说她赞同你们在一起,所以,我才让她出去的。”
  杨夫人此话一出,杨泽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魏休音一把拽住他,可自己也忍不住手心冒汗,心中微微泛起苦涩:杨母这话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剩下他们两个是不赞成的么。
  杨泊抬头看了母亲一眼,神情中透露着些迷惑不解。
  “娘……”杨泽刚要表决心就被杨母打断了,她道:“你先听我说完吧。”
  杨母看了看耷拉着脑袋还要和魏休音交握着双手的大儿子,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有些沧桑地说:“我老了,以前小的时候,家里虽然穷,但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家中也出过几个名士,于是家里不管是兄弟还是姐妹都要读书识字明道理。也多亏了那些学识,我才能嫁给弘农杨氏的子孙。可是,我一直以为我十分幸福,比之我那个苦命的哥哥,尤其幸福。”
  杨泽微微蹙眉,不解地道:“哥哥?娘,你什么时候有个哥哥?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杨泽虽然后来长期离开父母,但毕竟他是长子,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理应晓得父母家中亲族的。
  杨母看着他道:“你当然没听我说起过,因为直到你进宫之后好几年,我才终于得知了他的……死讯。”
  “泽儿,你知道娘为什么要搬到这上水县,而上水县附近那么多村落,娘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里定居?”
  “孩儿不知。”
  杨母语气带了些凄楚:“那是因为,我的哥哥,他未及弱冠之时,喜欢上一个风流侠士,爱得天崩地裂死去活来,甚至为了那个人和家中断绝了一切关系,什么都不要就跟着那人私奔了。我的娘亲因此郁郁而终,我爹跟我说让我忘了这个哥哥,就当他从来没存在过。后来我嫁给了你们的爹,成了诰命夫人,夫君他知道我一直惦记着哥哥,就一直派人帮我四处寻找,再后来夫君被关入天牢,我们一家都是戴罪之身,我也就没有再去寻找。可是偏偏在我已经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又有人给我报来了哥哥的消息。他就是在这个村子里过世的……”
  “后来我得以带着泊儿沅儿逃离京城,便觅着线索找到这里,在这里定居,我去了哥哥他之前的住所,他仰慕魏晋名士,喜好清幽,住在有山有水有竹林的地方。”
  杨母说着,目光落在杨泽魏休音二人身上,那眼神的意味便告诉他们,就是他们住的那个地方。
  杨泽吓了一跳,杨泊急脾气,立马就跳脚了,急急道:“娘,你是不是疯了,那死过人的地方也能给大哥住!”却给杨母从未有过的凌厉目光一扫,立马说不出话来了。
  小娃娃在杨母怀中睡着了,因杨泊的声音受到震动,微微翻动了身体,却没有醒。
  杨母拍了拍怀中的婴孩,轻声说:“我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就一直在查哥哥的死因,后来才得知,哥哥他一直是自己住在这里的,那个诱拐了哥
  哥的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就是说,哥哥他想必是被人抛弃了,又回不去家,才心灰意冷委身在那个小竹屋,和娘一样,郁郁而终。”
  杨泽和杨泊听得愣了,魏休音却将嘴角加深的笑意抽了回来,恢复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姿态悠闲地问:“不知道夫人让我和阿泽住在哪里,今天又说出这么一番往事,所为何?”
  杨母看向他,忽然眼神狠戾,一字一顿地说:“你跪下,我要你发个毒誓。”
  魏休音似乎早就料到,也没拒绝,顺从地跪了下来。“请夫人示下。”
  “我要你发誓,若是你日后胆敢对我儿杨泽变心负情,就让老天开眼劈死你!”
  “娘!”杨泽忙站起来想要拉魏休音起来,颇有些埋怨地道:“娘你怎么能这么逼休音!”
  “你小声点,吵醒了宝宝怎么办!”杨母不理会他,看向魏休音:“怎么样,你敢不敢发这个毒誓?”
  魏休音唇瓣微微一动,举起右手中间四根手指对天,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杨母方才的话,还仰脸对着杨泽的方向又说道:“阿泽,你我今生今生为夫妻,如有一人违心背情负今日之约昔日之爱,皆不得好死!”
  杨泽心口一窒,也撩袍跪了下来,和魏休音同样举指对天,缓缓说:“若违今日情谊,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魏休音在他对面笑着,如临花照水风姿楚楚,有如枫叶舞群山风华绝代。杨母在一旁看着,眉间的愁绪终于散开来,笑着对他们道:“行了行了,别深情对望了,快起来吧,这让沅儿他们进来看见不得吓死,以为你们干什么呢。”
  说着对杨泊道:“诶,沅儿和湘灵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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