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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红颜宫心计:玉倾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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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非卿。

她眼中含恨,深深无尽的怨恨,犹如一把利器,狠狠的割在我心上。

“我不会祝福你,因为你在那里不会幸福。你不比我幸运,我们都只是一颗棋子,只是你在云巅,我在风尘。”那清冷无情的声音,略带嘲笑。

不,她不是非卿,她是子珮!

最后她癫狂而笑,只是其中苍凉无限。终于,她的身影也消散了。

然后,一片白雾迷茫。

神使鬼差,我轻轻启唇,却发不出声音,只道:逸昕。

眼泪竟如此轻易的落了下来,跌落云巅,了无痕迹。

逸昕,逸昕,他是谁?为什么我的心这般疼痛,这般疼痛。

蓦然,眼前出现三个身影,少年的容貌,犹如天人。→文·冇·人·冇·书·冇·屋←

那是……那是青,宁,还有……逸昕……

青和宁的目光这般悠远,仿佛我将要死去一般悲伤。而逸昕,他的容貌最美,也是最最冷清无情。

“离儿,时辰不早了,该上路了。”

是啊是啊,该上路了。

可是,我又要去哪里?

“小主?小主?”

谁在轻唤?小主?是我吗?等等……小主……我是谁?是了,是了,如今的我,是苏子衿!苏家*,琴棋书画无一不同,天生早慧,名动京城。三月选秀,得圣垂怜,月半晋封,玉才人。四月进宫,入住琼华宫,琢玉小筑。而后呢?我韬光养晦,只为日后。可为什么,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那夜,我与琉婴,舒柳一同欢乐。

我唱了歌儿,还跳了舞。

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了从前的日子,从前的人。

最后,我从绿绮亭上的玉台上,跌落平清湖。

为什么我会摔呢?虽然我喝了三杯百花琼,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我这般迷离,究竟是为什么?

香味?

我仿佛想到什么,双眼蓦然睁大。

阳光透过窗棱,射进我的眼眸,一阵生疼。我不禁颦眉。

“小主,小主,你可终于醒了!”说话的是一位宫装女子,面色微微憔悴,只是一双明眸却掩不住的欣喜。那是,姒真。

我心中知晓,必是因照顾我,才叫她如此苍白,只见她双眼眶下陷,发髻微微零乱,只是此刻眼中却迸发出异样的光彩。我心下一暖,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姒……真……”

才开口,发现喉咙生涩,着实难耐。姒真递来一碗水,喝过水后才觉得整个人舒畅了不少。

再看姒真,眼中居然已经含泪。

第二章 裙摆翩跹平波起(7)

“姒真,你哭什么呢。”我笑着宽慰她,道:“我已经没事儿了。”

姒真用袖子微微拭泪,道:“小主你醒来便好,醒来便好。拂尘他们方才休息去了,我这就叫他们过来。”说着便要朝外走去。

我连忙拉住她,见她一脸疑惑,只道:“无妨的,想来他们照顾我这些天也是累了罢,好不容易休息去了,何必扰了他们呢,只叫他们好好休息罢了,”

这些日子我虽在昏迷之中,却知道这个琢玉小筑为我忙忙碌碌,照顾着我,隐约有人愤怒,隐约有人悲伤,隐约,有人喜悦。

也不知现在几时了,宫中又发生了些什么。

听了我的话,姒真点点头,又坐回床沿。

只听她道:“小主,你已经昏迷了整整十三日了。”说到此处,我见姒真眼中流露出心疼与心酸。“如今半月已过,今日已经是四月二十八,再过三日,新晋的贵人便可侍寝了……可小主你的身子……”

我只她心中所想,只笑着拉着她的手,道:“无事儿的,有了琉婴还有舒柳,我们的日子也不是过不去的。对了,关于我坠湖之事,宫中如何以待?还有,琉婴和舒柳都不识水性,又是谁救我上来的?”

“当时华嫔和舒常在确实急的不得了,华嫔甚至纵身下湖以救小主,幸而圣上欲往赤霞宫经过平清湖,见小主落水,便让立马让人将华嫔和小主救了上来。当时所有人都傻了,皇上当下就赏赐了华嫔,让她晋为嫔位,而且还亲自将小主送了回来。”

我听罢不禁心惊,入宫三日我便闹出这么的事儿!

私自饮聚众饮酒寻欢,又意外落水,且不知那些有心的贵人们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见我面色担忧,姒真只温声道:“小主放心,皇上已经下令此时不再追究了。”

我不禁疑惑,“难道没有人知道我饮酒了吗?”

姒真笑道:“多亏得舒常在心细如尘,在皇上到来之前就将那樽百花琼给掷入湖中了,自不得追查了。”

我心中一定,却依旧有些疑惑。要说心细,舒柳如何也比不上琉婴,她当日竟如此淡定?或许是我多疑了吧。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说是皇上亲自将我送回的?”

姒真点点头,面上浮笑,道:“是呢。听拂尘说,小主被救上来的时候,全身湿透,只因小主那日并无着妆,便是愈发轻灵,况且小主本就身材曼妙……”她声音渐小,而后竟是一声娇笑。

我不免有些尴尬,双颊微烫,只得佯装镇定,道:“然后呢?”

“然后皇上竟径直将小主抱回了琢玉小筑呢!”姒真笑道,仿佛是无上的恩宠。

我心中一惊,如此这般!我可是彻底出名了!深夜违规,聚众寻欢,落水之后得圣上相救,还被皇帝亲自抱回……看来我的计划会被全盘打乱了!

还有,时过十三日夜,不知那柄拂尘……

“对了,皇后她……”我问道。

“说起来皇后对小主还真是关心的,三番四次前来探望,还指了抱琴亲自照看小主。而且对此事的*也是功不可没,看来皇后确实有心提携小主了。”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又不禁疑惑,入宫以来,我一直行事低调,也并无做出什么事儿,我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这位心机聪慧的女子如此上心的。

“嗯……还有哪些人来探望过我?”

“琼华宫的三位小主都来过了,华嫔自是不必说的,倒是纯选侍一副哀伤模样,仿佛与小主有什么深交一般。还有储秀宫的李宝林,琉璃宫的文婕妤和柔采女,还有赤霞宫的希芳仪,如修仪,以及未晰宫的裕嫔,灵犀宫的舒常在,绯烟宫的贵人,紫宸宫的贤妃和恩充媛。便是只有承颐宫和怡景宫里没人来过了。”

我点点头,道:“承颐宫的瑞妃是皇后的人,皇后既然已经来探望过,她亦无需多跑一趟了。只是怡景宫那处……倒也罢了。倒是贤妃,她又如何亲自前来的?”我苦笑道,“我是得罪了云妃么?还是说云妃虽被降为妃位,一如既往的娇纵,竟连指个人装装样子也懒得?或者……我与如修仪之事她很在意呢?”

姒真若有所思道:“无妨的,反正小主也不会投靠到云妃一派罢。”

“是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云妃一道的。”

沉默半晌,我道:“去内室取那座玉雕小椅,往贤妃处送去,再带上几个橙子,朝皇后送去。只说我谢过两位娘娘多日抚恤了。”我想了想,又道:“两处都要你亲自去,皇后那儿隐秘些,别叫别人知道了,贤妃那里……尽可能张扬些罢。”

姒真点点头,面有疑惑。

我笑道:“皇后需要无能之人吗?”

姒真恍然大悟,俯首道:“小主心思缜密,姒真心服口服!”

我浅浅一笑,看向远处天光明朗,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1)

转眼我苏醒已有三日,这三日因秀女即将侍寝之事,后宫的贵人们一个个都忙碌不堪,旻昕亦毫无空暇,故而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倒是皇后前来看过我,贤妃尚被禁足,上次特许来此探望,如今自不可再出宫。

今夜,帝后在御花园后的春晚亭中设宴,明着是皇后因百花阁之时而未成宴,但谁人不知道,若是今晚哪位新人出挑,今夜便是独承恩泽。

本是极其热闹且被重视的事儿,我却为了避开锋芒,而以身体抱恙之由而推却了。

拂袖、拂柳、小尘子虽不知我意欲何为,但也并无多言。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琼华宫如此寂静,那些幽深的殿宇,乘着月色,飘渺如虚。整日整日的呆在屋内,我实在觉得烦闷得多。瞧着窗外月色*,我不禁心动。

“拂柳,你替我取件披风,拂袖,你让小尘子把小几板凳搬到那玉兰花下,再让拂柳去取几样入眼的点心。嗯,再泡上一壶子含翠雪顶,我们大家一同饮茶赏月,聊聊天。”

拂袖停下手中的活儿,娇笑道:“小姐真是好兴致呢!但是,小姐,如今你身体尚未痊愈,现下虽已经五月初,但夜风还是凉的呢。”

我笑道:“无妨的,我在这屋里待了半月,怕要生霉了!不若出去透透气呢,况且,如今我身体早已大好,哪里来得凉意呢!只怕你若再不允,我便要被生生热死,闷死了。”

拂袖年小,贪欢得很,便欢天喜地的出去了。拂柳也不再阻挠,只轻笑,“小姐也真是的,平日里常说我没的规矩,想来左不过是跟了个没规矩的主子呢!什么死不死的,小姐你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这些晦气话怎的还说呢。”

我也不在意,只起了身,让拂柳取了浅兰纯色轻绸连衣,也不愿梳头,只洗了面,便出了门去。

跨过门槛,一阵清凉之意侵袭而来,当真叫人清爽几分。

我瞧着那月华如霜,白玉兰多半凋零,略有嫩芽发出,娇嫩的明绿在月色的笼罩下,是极好看的。

几个人已经将一切置备好了,我见他们都已然瘦了不少,不禁有些不忍。

他们当真如此待我,我必要保他们周全!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2)

我们几人一同坐下,这些糕点也是十分精致的,他们素来只能是下人的,没得吃,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如今一同食饮便见拂袖面带喜色。

“小姐,这玉丝芙蓉糕生得玲珑,尝着也好味的!清幽清幽的,倒真如嚼着芙蓉似的!”

拂袖一边吃着,一边口齿不清。

我不禁掩嘴而笑,道:“便是你最懂得挑了。这玉丝芙蓉糕可是姒真亲自做的,恐怕宫中也找不出第二个儿来的。”

拂柳微微挑眉,道:“倒真是这么好吃的,我也要尝尝了。”说着便沾了块,面上亦是赞许之意,“果真是姒真姐姐的手艺,拂柳甘拜下风了!”

“原在苏家时,拂柳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便是上京城的名厨也夸赞她的本事呢!如今让拂柳 都甘拜下风,由此看来,姒真真非泛泛之辈了。”我笑道,小酌茶水。

姒真面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只道:“你们这般说,倒叫我没处站了,恨不得找个洞钻了去!”

“呵呵,我们便是就事论事的。不过这玉丝芙蓉糕甜而不腻,蜜味萦舌,又有清香之味,且还有淡淡回甘,入口即化,十分爽口。究竟是如何做的?”拂柳问道。

不等姒真答话,只见小尘子笑道:“不想拂柳倒还真是勤奋的呢!听小主说着,便是真有点功夫的,我日时也曾尝过姒真姐的手艺,却不晓得有没这个荣幸尝尝拂柳的手艺了!”

拂尘亦是笑道:“是了,拂柳入宫这些日子竟还没下厨呢。那白月糕的滋味我竟是还不能忘的。”

“哦?白月糕?”小尘子双眸微亮,想来年纪尚轻,便如拂袖般的喜爱吃食。

“是呀,白月糕便是拂柳姐姐自制的一中糕点,形如月牙,色泽纯白,甜甜的,但也不腻着,配着这含翠雪顶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拂袖笑道。

拂柳哈哈一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曾做给你吃过,定是你偷吃了的!哈哈,你这馋猫!”

拂袖面上一红,不禁嗔道:“什么嘛……当初拂柳姐姐你做了白月糕,只给小姐和拂尘姐姐吃,我便是偷尝一块,又何妨的?哼哼,我还没说你偏心的呢!”

“呵呵,要说偏心,如何也比不上小姐的呢!”拂柳笑道。

“又摊上我什么事儿了?”我浅笑,望向拂柳。

拂柳眉眼一转,笑道:“小姐素来办正事儿找拂尘和姒真,一点不得疏忽。杂务找我与拂袖,便是忙里忙外。小尘子却负责赏花观草,可不是偏心呢。”

见提及自己,小尘子不禁一急,道:“什么呢,我哪里是偷闲儿的,我可是在打理花草的,前些日子外头凉了,花草也难护,人也难暖,可不比姑娘们的轻松呢。”

姒真也不禁一笑,道:“总归是些花草的,当初你在敬事房也是做过的,况且草木荣枯又岂是人力可为的呢。”

“这便更显我这活儿辛苦了,竟要与天作对的!”小尘子不服气,面色微红。

见他焦急模样,众人不禁大笑。

见我们笑得欢,小尘子面上脸色变了变,不禁嗔道:“好呀,你们便是联合起来欺负我罢了。便是我年纪小些,但到底也是拂袖姑娘年纪最轻的,如何是我的?”

“哈哈,虽是我最小,可是我们偏你生得与我们不同的!便是要问你娘去了!”

拂袖说到此处,*自己失言,那小尘子本是孤儿,这一说便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儿,不禁噤了声。小尘子神情也闪过一丝忧愁,众人也收了声,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场面微冷。

我见状,便道:“拂袖,便是你这张嘴的,贪吃的,乱说的,真真没个规矩了!”

拂袖瘪瘪嘴,一双眸子圆溜溜的,似是受了什么委屈,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呢……哎呀,小尘子,你也不必神伤的,你现在不是有咱们了嘛!我们便是你的家人,反正我也是孤女,我与拂尘,拂柳姐姐都是金兰之交,如今拂尘姐姐认了你做了弟弟,我便把你当哥哥瞧了!”

拂袖这话说得虽急促些,却也至情至性,看她那模样便知是肺腑之言。

我不禁微微一笑,想她年纪尚幼,性子又直,再看小尘子面露暖色,心中愈加开朗。

“是了,这些伤人事儿便不提罢!说来拂尘姐姐的生辰马上就到了,小姐说过要庆生的。”拂柳笑着朝我看来。

我会意的点点头,道:“是啊。虽说我位分低些,但是拂尘的生辰便马虎不得的。姒真你与拂柳一起办吧,你做事儿谨慎,品味又好,拂柳是苏家老人了,对我的,拂尘的脾性也通晓的多,你俩一同办着我便放心了。”微微思量,道:“好像就是后日吧?”

拂袖点点头,道:“小姐你叫姒真姐姐和拂柳姐姐一同办,倒似你什么也不办了呢。”

“什么话呢,小姐如今贵为才人,能惦记着我的生辰我便感激了,如何还要小姐亲自动手呢?”拂尘正色道。

我掩面笑道:“拂袖说得有理,我又岂可冷眼旁观,坐视不理的。我便是要给拂尘一个礼物的,这礼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自然无暇分身了。”

听罢,只见小尘子将脑袋探前,一双黑黑的眸子圆溜溜的,闪动异样光彩。

“哦?倒不知是什么礼物了呢?小主可否讲来听听?”

姒真在一旁为大家酌了茶,道:“若是,说了出来,便没意思了。小主是要给拂尘姑娘一个惊喜呢!”

我点点头,赞道:“还是姒真明了我心意。”我与姒真对视一眼,心中明了。

月色朦胧,树影瑟瑟,微风清凉,那晚饮茶畅笑只讲得夜半钟声,一直过了子时,琢玉小筑内都欢声不断。只觉得飘然欲仙,恍若隔世。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3)

天色微亮,虽是寅时近卯时,我却已然起身梳妆。

今日是新人侍宠后的第一天,照着宫中的规矩,便是到了“凤冕”之时,应向太后与皇后请安,当然还有顺宜皇太妃及旻昕生母,欣德太妃。入宫半月,我尚未见到太后。想来新晋的贵人们应该也只有姚嫔是见过太后的吧,只因姚嫔在此次晋封中位分最高,才得见凤颜。

说到太后,那便是一个有这许多传说的女子。

据说这位太后郭玉兰与先帝宁高祖宁天瑟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两人更是携手天下,共同打下这宁国天下。宁高祖三十二岁称帝,彼时太后年方二十六,正是风华正茂。两人共战期间,相互扶持,其情可叹,更说太后曾为先帝挡下一箭,命悬一线。眼看着太后便要杀手人寰,却又奇异转好,世人都说是先帝心伤意诚感动上苍,致使老天不舍相救太后。自此之后,帝后二人感情愈加。

若说两人感情出现的缝隙,便是二十五年前入宫的紫魅,传闻那是个极美的女子,一笑足以倾城。那是宁高祖已经年近四十,而紫魅却是双八年华,芳华无限。入宫之后,三月便被封为媚妃,只可惜红颜薄命,一年过后,这位绝世美人便香消玉殒了,后被追封为媚忆贵妃。

对于媚忆贵妃如此受宠,却命不久矣,民间解法不一,一是说彼时的皇后见其受宠,而故意将其心爱的宠物——一只毛色纯正的白玉兔,残忍杀害,导致媚忆贵妃伤心过度,旧疾复发,而这病来势汹汹,竟是回天乏术。亦有人说,是皇后联合后宫嫔妃,一齐设计将媚忆贵妃害死,还作病死之态。无论哪种说法,皇后都难逃其咎,据说媚忆贵妃死后,先帝对皇后的宠爱大不如从前。

而一年后,选秀之时又有一名名唤江雪寒的女子脱颖而出,半月侍寝拔得头筹,一时间风光无限。而使她如此得宠的原因则是这名女子貌似已死的媚忆贵妃,不禁容貌出众,而且才情过人,气质非凡,一年余便从嫔位升至淑妃之位,赐号顺,隆宠堪比媚忆贵妃。又过两年,顺淑妃诞下四皇子逸昕,后被封为平祈王,封地是肥沃的江南地带,可见其生母的宠爱非凡。

相较媚忆贵妃,顺淑妃没有媚忆贵妃的冷傲孤寂,以及抚媚风情,倒添了一丝清雅馥郁,若将那媚忆贵妃比作曼珠沙华,那么顺淑妃便如如火如荼的红莲,娇美依旧,但气质已然不同。而这位顺淑妃也必媚忆贵妃来得聪慧许多,一直都很讨先帝欢心,而且在后宫中势力如网,可说与皇后相较实力相当,故而这位宠妃可以宠冠六宫,而皇后却无可奈何。

大宁八年,宁高祖驾崩。

昔日皇后被封为懿德太后,而顺淑妃则被封为顺宜皇太妃,仅此懿德太后,权倾后宫。

值得一提的是,顺宜皇太妃与如今的皇后江如仪乃是同宗,有着这位皇太妃撑腰,皇后才能如此平步青云,连太后都只能让自己的侄女郭娴悦屈居妃位。

而当今圣上旻昕的生母,原本的慎贤妃季萱算不得特别得宠,生性较为软弱,原是依附皇后,后来又因皇后有意除去旻昕而投靠顺淑妃,本是慎妃,后旻昕被封为太子后才被晋为妃位。母凭子贵,这位先帝待她也不薄。后被封为欣德太妃。

而贤妃季蓉儿便是欣德太妃的幼妹季莲之女。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4)

如今旻昕与太后表面和善,但早有除去之意,再加之旻昕曾因其险些送命,而如今郭家权倾朝野,季家落败与郭家也有丝丝缕缕的关系……

而欣德太妃与顺宜皇太妃倒也有些放任的意思,虽说与太后亦有相争,但早已不是后宫中最尖锐的斗争了。

后宫关系盘根错节,几位宫中至尊之间更是千丝万缕,所以才是步步为营!

想来太后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手执凤印,便面看起来已经隐退了,却依旧有着后宫大权,旻昕也得忌惮几分,故而虽说众人多半讨好顺宜皇太妃,但也不敢怠慢太后,况且如今云妃受宠,其中利害轻重众人心中有数。

况且,如今皇上并没露出要铲除郭家的意思。

想来郭家之首郭恒乃是开国功臣,为先帝出生入死,忠心耿耿,虽说已经年入暮色,但郭家也因此获得无上荣耀。而郭家这些年也可算是尽忠职守,竟是一点把柄都难找,但暗道里有着些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而郭晟又是太后之女汝阳公主的驸马,也算得皇亲国戚,而太后与皇太妃,太妃虽说不和,但汝阳公主和旻昕关系却十分融洽。

如今郭氏一族繁茂鼎盛,旻昕倒也并未采取正压措施,实在叫人有些吃不透。

我思前想后,竟然也一时难清楚他究竟意欲何为。

如今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待清楚明了之后再做打算。

姒真为我细细梳妆,我心中却另有所思。

“姒真,昨夜是哪位贵人幸得恩宠?”

姒真动作不作一丝停滞,只道:“说来,这人小主也是熟识的。”

“哦?”我心中生疑,问道:“莫不是琉婴?”

铜镜映射出姒真,只见她摇摇头,“想来小主也难料到,是祺良媛,也就是原本的常在。”

听了姒真的话,我真是大大的一惊。

“怎么会这样!?”我不禁颦眉,心中暗想,舒柳虽说相貌清丽,也有几分机智与文采,但是相较琉婴,还有姚嫔等人自然算不上什么的,况且她位末,如何就能脱颖而出,成为第一个被旻昕宠幸的贵人?但我又注意到,姒真所说的祺良媛……只是升了一级?照理说,一般第一次侍寝的妃嫔都有机会连升两级,甚至连升个三四级也不作为奇。

姒真见我若有所思,宽慰道:“小主不必惊讶,昨夜祺良媛虽说不是*四座,也称得上是似玉生香的美人儿,况且……昨夜皇上兴致高涨,让众人以月为题作诗词,而祺良媛便是一阕蝶恋花脱颖而出,拔得头筹。”

姒真顿了顿,又道:“只是,听说皇上心情甚好,可后来皇上再问祺良媛,祺良媛却似乎没有之前如此才华,才只封了个良媛。”

我点点头,心道舒柳这会儿可是大错特错了。

虽说她容貌不甚出众,而如今却大出风头,不知多少人会将她推上风口浪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况且若她不这么做,来日方长,如何会没有机会呢?凡事都应准备妥当,从长计议,如今她这般只顾眼前利益,只怕是……

姒真见我面色不好,道:“小主也莫过太忧心了,想来祺良媛也是有担待之人,凡事自由自己的打算。况且,或许这对祺良媛而言,也是件好事儿的。”

“但愿吧。”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5)

行至平清殿,各宫贵人已经到半,均在偏殿等候召见。

我一眼便瞧见琉婴,只见她上身着着粉色对襟短衣,下衬同系流苏长裙,系着一根莹润的佩玉,乌发盘起宝髻,仅仅佩戴了一对虫草木莲簪,朴素中显露高贵,犹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琉婴也瞧见我了,朝我一笑,便走了过来。

恍惚之间,仿佛还是选秀那日。

琉婴也是这样笑着朝我走来。

“看来妹妹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了。”琉婴笑道,“那为什么昨夜不出现?”那声音细弱蚊吟,却还是滋滋清晰的落在我的耳中。

我诧异的望着琉婴,只见琉婴眼中露出一丝阴霾,“舒柳她……”

我明白她要说什么,只道:“姐姐那么关系我,不如等等移步琢玉小筑如何?”

琉婴听闻,也不再多说,只点点头,面色回复方才的笑靥。

“子衿,几日不见,真是消瘦了呢……”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立刻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素色青衣的如修仪。要参拜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如修仪的妆容也十分精致小心。

我见她满眼关怀,心中也不禁有一丝感动。

“如修仪安好。”我与琉婴齐齐向她行了个礼,她伸手将我扶起,道:“两位妹妹无须多礼。”

眼前的女子淡妆宜人,眉眼之中带着笑容,却又不适精巧华贵,回想起从前所见的那个明艳动人,乖张骄傲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或许这样凡事都避其锋芒,行为谨慎,才是后宫生存之道吧。

“子衿,你昨日的宴会都没出席,身子还是不见好么?”如修仪担忧道。

我不觉唇边也染上一丝笑意,道:“回娘娘,今晨太医已经把过脉,说已无大碍。”

“你这样说,本宫就放心了。”

话音放落,一位身着蓝紫云锦卷草暗纹,白色绣萍纱衣,内衬水色琉璃裙的女子走近身侧,定睛一看,这女子盘着美人髻,以三朵娇艳优雅的紫罗兰为饰,耳坠一双紫宝石圆石环,肌如凝脂,柳叶眉,一双眸子微微上挑,茶色的瞳孔中透着丝丝神秘与高贵,顷刻间,*众生。

我不禁怔住了,眼前的女子几乎不施粉黛,如此天生丽质,如此清洌如泉的气质,正是姚嫔。

四周谈语一时间竟安静了下来,就连那叫声不停的鸟儿似乎也消停了些。

说起来,这算第一次与她在这般正式的场合见面,上次皇后在百花阁设宴,她以身体欠佳为由,并未参与。这不禁让我对这位女子的揣测又曾了一分,如此清高骄傲的女子,又是如何的绝色倾城女子艳压群芳,让她成为了秀女中入宫赐封最高的女子?

叶清音,她的父亲叶蔚乃是先帝钦点的天策上将,为人耿直,尽忠尽职,才能过人,为宁朝立下汗马功劳,而且体恤民心,民间对他也是一片好评。如此出色的父亲,怎能没有个出色的女儿呢?

年仅十五虽的叶清音才情容貌早已名动上京城,一副点梅图让各路画家自叹不如,一首清歌赋让翰林院的人赞不绝口……只是这位德才兼备,的绝世美人儿却十分清高,能一睹芳容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故而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她。

昨夜就听飞霜殿那儿传来消息,说姚嫔信期提前,所以不能侍寝。

否则这般绝色的女子,纵使舒柳在有本事,怕也盖不住她的风光无限。

眼见的,姚嫔凤目微挑,款款向我走来。

我向她福身,行了个礼,一丝不苟,“姚嫔安好。”

她停在我的面前,竟也不叫我起身,只是看了看我,我余光瞟到她的面庞,见她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她道:“蝶舞花丛虽好,但如今玉小主抱恙在身,*而回,岂不更妙?”

第三章 暗波汹涌重疑心(6)

一听便知她是话中有话,不禁心生疑惑——我与她并无相识,她想说什么?

只道:“小主说得有理。”

她不再与我多说,只是微微一笑,便朝另一处去了。

琉婴将放在叶清音的目光收回,望向我,道:“她方才是说……”

我点点头,细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儿,等我们回琼华宫再说吧。”

琉婴也点点头。

只见一位橘色宫装的中年宫女走出内殿,面色沉着,微带笑容,和蔼可亲,道:“请黛嫔,裕嫔,华嫔,姚嫔四位小主随奴婢入内殿。”此人正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尚宫惜墨。

琉婴朝我道:“那我先进去了。”

我亦朝她点头示意她不必挂心,道:“你放松即可。”

只见惜墨姑姑领着四人朝内殿去了,我心中又添了几分忧心,但又道琉婴是如何的女子呢?想来比叶清音也是不差的,应付这点场面有何困难?虽说太后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但是琉婴行事低调谨慎,必定不会有什么岔子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只听一声清脆的女声:“玉才人安好。”

我回过身去,只见一位女子身着绯色点梅长衣,纯白棉裙,腰系绯色玛瑙石锁玉腰带,那点点红梅从裙摆一直开到了腰间,一路妖娆。乌发高盘起飞仙髻,云鬓上饰着鎏金三角梅,梅英采胜簪斜斜的插在发髻上,一双梅型玛瑙耳坠,胸前亦是同款项坠。

妆容细致,眉眼盈盈,虽说不是姿色卓绝,却有种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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