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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崛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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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柑愣了愣,正视着老爷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先生走的时候,他并不在场,陈柑也不会因为陆先生脸上平和表情来判断,那样太武断。顶着老爷子的目光,陈柑感觉后背都汗湿了,这时候,那个年轻人开了口,“大爷爷去年的信里不是说过了,二爷爷还是快些做准备的好。”
  陈柑听不明白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却知道身上的压力没了。接着便见那老爷子不再理会他,只是狠狠瞪了插嘴的年轻人一眼后,从中年人手里接过那封陈柑找得脑子都要糊了的信。
  那信是陆先生留给他的字条上画了圈的,相处一年来,陈柑明白那是很重要的意思,在等待殡仪馆的时候,陈柑在观里的房梁上找了好久才摸到被藏得十分隐秘的信。陆先生指定的信交给老爷子,并且十分用严肃的语气告诉陈柑,他必须呆在陆家。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看着这位比陆先生还要苍老的弟弟,陈柑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勇气值都见底,能接着喘气,就已经是英勇了。
  老太太从陈柑进屋之后一直在哭,老爷子来了之后,才抱起陆先生的骨灰,靠在沙发上发呆。老爷子把那信仔细的看了两遍后,小心折好后压到膝上,一双眼睛看着陈柑陷入深思。
  本来因为老爷子转移目光后变得安心些的陈柑,又因为被盯上,全身僵硬起来。陈柑保持着被陆老爷子对上眼的姿势,在心里艰难的数着数,这是陆先生教他放松身体的方法,虽然没啥用,但注意力好歹是转移了。
  “你叫什么名字。”
  陈柑正跑神,吓得连忙回道,“陈、陈柑!耳东陈!木甘柑!”
  老爷子点点头,目光转向一直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年轻人,“你们那边是怎么说的?”
  “就这几天了。”年轻人漫不经心的回道,一双眼睛盯着受惊的陈柑,不知在想什么。
  “老大留了些东西给你们。”老爷子放松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盯着不远处镶在墙上的全家福,喃喃道,“等三儿到了,你们就去取吧。”
  年轻人正惊讶,却在听到老爷子后半句话后,脸色又恢复了冷漠,“那小子也在名单里?”
  老爷子猛的看向年轻人,惊道,“名单!?”
  话一出口,年轻人的脸色也变了,“大爷爷信里没说?”
  充当木头人的陈柑愣愣的看着老爷的脸色瞬间变黑,心里嘀咕着不愧是先生的亲人,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就在这时,老太太动了,她小心的把陆先生的骨灰放在屋里一处小型佛龛里,年轻人在她起身后就跟着,这会手里正抱着从佛龛里取出的佛像紧张的看着老太的一举一动。
  “名单并不是名单,是基准。”
  被年轻扶着往沙发处走的老太太突然冒出的话,让老爷子和年轻人都是一惊,那中年人这会儿也开子口,“姨,这是大伯说的?”
  老太太摇摇头,看向照片墙上居中的一处,哑声道,“那地方,我也去过。”
  屋里瞬间沉寂下来,陈柑不自在的挪挪屁股,想着什么时候开口离开的好,这气氛真是让人不自在。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楼下传来一声声刺耳的车嚎,顺带着还有一人的吼声,叫的是个名字。陈柑琢磨着楼下那个中气十足的小伙子,对他女朋友肯定不怎么好,瞧那不耐烦的声音,这个叫张春晓的姑娘跟着他肯定遭了不少罪。
  陈柑正想着,就被人拉着手臂从沙发上扯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年轻人拉出了门。不明状况的下了楼,就见一个靠在军用吉普车门上的冷脸壮汉,对着他就是一顿吼,“老子叫了你这么久聋哑了是吧!应都不会应一声!”
  陈柑脚立马就软了,泪流满面的想那位姑娘是不是站在他后面,怎么就对着他吼开了。
  “又被甩了?”年轻人的声音带着股嘲讽,“我早说了,眼瞎的姑娘才会看得上你这种人。”
  年轻人把傻眼的陈柑往后座上一塞,自己也坐了进去,对着恼羞成怒正准备吼的汉子轻飘飘的来了句,“没弄到手,欲求不满了?要不要给你找位姐姐放松一下再走?”
  汉子的脸立马扭曲了,陈柑看着那比自己和身边这位名字十分优美的年轻人壮实了一倍不止的高大男人,再次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谁知道那汉子呼哧呼哧粗喘了几口气之后,冷哼着坐上了车。等汉子开着车出了小区,陈柑还是有点状况外,这事……就这么完了?
  生平头次坐这种防震特好的车,陈柑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感,见壮汉和直肠子年轻人是真的和解了,压抑着小开心东瞅西瞅。
  张春晓看了眼跟多动症似的扭来扭去的陈柑,正想说什么,就从后视镜里和开车的三儿对上了眼,两人互相鄙视了一阵,又冷哼着同时转开了眼。
  兴奋劲终于下去了的陈柑,在晃悠的快要睡觉的时候,下意识的问了句,“咱们要去哪?”
  开车的三儿嗤笑了声没有回答,坐在陈柑身边的张春晓却是困意瞬消,还拿出了陈柑特无法理解的眼神看了陈柑好大一会儿,直到陈柑僵成棍状才转开眼漫不经心回道,“现在跟你说了也没什么,就是……邻市有位朋友,心脏出了些问题……”
  陈柑似乎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巴往车门上缩,张春晓侧过脸冷笑了下,“年轻人,太过轻信他人可是会致命的哟~”
  “你、你、这是犯法!你们不能这么做!”陈柑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张春晓被他的反应激得冷笑的更夸张,“犯法?老子就是法!”
  陈柑瞬间泪奔了,这陆先生是要拉着他垫背吗!他家的亲戚怎么这么可怕啊!皇城根下根正苗红的纨绔盛世豪跟他比起来,简直是要太亲切可爱了好嘛!陈柑在心里暗暗发誓,他再也不会讨厌盛世豪了!下次见面一定要给盛先生一个友好的拥抱,如果他还有那天的话……
  看着风中凌乱,虎目含泪状的陈柑,张春晓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开车的三儿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这两个奇葩,尤其是被张春晓的笑容吓到呆滞的陈柑,无语良久。
  又惊又惧又紧张的陈柑在车子下了高速后,被颠簸的路面晃睡着了。

  陆家2

  张春晓看着靠着车窗,张着嘴巴睡得毫无形象的陈柑,心里没来由得一喜,嘴角又扯出了微笑的弧度。开了将近三小时的三儿,本来就被入山后糟糕的路况勾起了心里的火气,这一瞥见笑得神叨叨的张春晓,就忍不住了。
  “怎么?又对直男一见钟情了?”
  三儿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而那内容也十分的那啥。要是陈柑醒着,只怕会哆嗦着往车座下钻,气氛好可怕!虽然他们要把自己给卖了,可是能不打架的话就不要打架啊!不要在他牺牲之前留给他恐怖的记忆好吗!(作为一个憋着一口气只为工作的陈柑,他十分认真的发问,‘直男是什么,能加工资吗?’)
  张春晓冷哼了声,懒懒道,“怎么?你吃醋?”
  三儿的手一抖,方向盘被带得一歪,车子差子翻到山道边的湖里。看着三儿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张春晓觉得十分愉悦,心情很好的拍拍副驾驶的靠背,催道,“快走吧,现在这时候一点功夫都不能耽搁。”
  陆三儿回头看了张春晓一眼,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了让张春晓气得额角暴起的三个字,“对不起。”
  等陆三儿再次上路了好大一会儿,张春晓才吼道,“滚你/妈的蛋!对你大爷不你大爷起你大爷!你他/妈就是头猪!老子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操!当年老子可不就是瞎了眼该死的非洲该死的附体者该死的陆三儿!你他/妈再跟老子提这事老子腌了你这头猪!”
  睡梦中的陈柑哈哈的笑了声,打断张春晓的怒吼后又嘻嘻的笑了声,等张春晓的眼刀刮过去的时候,人砸吧着嘴来了句,“嗯……这猪肉好吃……老娘也多吃点……”
  张春晓嘴角抽搐了着按了按眼角,缓了缓神对十分认真的在开车陆三道,“你现在这人高马壮的样,就算改了性向,老子也不可能要你。”
  “……那我就放心了。”
  张春晓哼哼道,“三年前就没惦记您了……不过,现在这长残了的魁梧相倒真是5A/级的防御网!”
  自这句话后,两人再没有交谈,半个小时后从美梦中醒来的陈柑,呆呆扫了眼窗外的景,而后揉着眼睛问道,“不是去换心吗?怎么进山了?”
  “……大爷爷从哪弄来这么一小友?这也太……”陆三儿的蠢字在陈柑认真的目光下咽了回去,“放心,有你献身的机会。”
  这一语双关的话,不明真相的陈柑完全不懂,他只是长长的哦了声,然后看着窗外有些眼熟的夜景去了。而张春晓奉送给陆三一个‘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的眼神后,就观察起了呆呆的陈柑,并在心里不停的下着评语。
  可看来看去,陈柑给他的感觉就一个词,邋遢!邋遢!看来看去还是邋遢!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邋遢的人呆得可爱!毛啊!那打结的头发里不愧是鸟窝,除了草叶树枝居然连鸟毛都有!靠!陈先生是真的要在脑袋上筑个鸟巢吗!还有那断了不知多少次的眼镜腿只是用透明胶粘了下就用真的可以吗!没看到那条可怜的腿都从耳朵上掉下来了吗!胡子胡子……为什么留的是八字胡啊喂!陈先生您那瓜子脸加上那一米八都不到的身姿配上八字胡以后显得很猥琐啊喂!U-c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秋子产看到绝对会杀了把八字胡侮辱的陈先生您啊!为什么他要闲得没事打量这个邋遢到不行的人啊!为什么他的眼睛在夜里也会看得这么清楚啊!最可恶的是大爷爷您都教了陈柑一些什么啊!为什么他会这么邋遢!
  被张春晓越来越悲愤的目光盯得汗毛直竖的陈柑,在车子停下后重重的呼了口气,看着静静立在月光下的道观道,陈柑这才发觉自己有多少喜爱这里!
  “东西在枯井,你下还是我下?”张春晓边从后厢翻东西边问站在车边抽烟的陆三儿。
  陆三愣了愣,笑道,“你下。”
  张春晓扫了眼语调诡异的陆三儿,正想说什么,就看到陈柑从边上晃过,瞬间明了。白了陆三儿一眼,继续收拾东西,直到陈柑进了观,才冷声道,“少给老子玩这套,膈应!”
  说完拎着东西进了道观,陆三儿呆站了会才进了院。陈柑已经把卧房的蜡烛点了起来,正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什么,张春晓正站在院中靠后的一个角落搬石头,看见陆三儿吼着叫他快点。
  “也不知道大爷爷是怎么把这么重的石头压上去的!连我都搬不动!”张春晓脸都憋红了,那石头还是四平八稳的躺在原地,气得了一脚踹了过去。
  “再一起试试。”说着陆三儿就把手放到了石头上,还没来得及用力,就被张春晓踹到边上去了。
  “滚蛋!陈柑你给我过来!没看到忙死了吗!”被张春晓吼得脸色惨白,陈柑畏缩着挪了过来,小心地问,“怎么了?”
  “蛋!你没长眼睛啊!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陈柑,在看到道观后就明白张春晓路上那话是逗他玩呢,因为和陆先生相像的这点,陈柑还对人起了点亲近的意思,这一吼之下啥庆幸都没了,哭腔都差点带出来,“先生说……那是个小机关……就这样……把这上面这个小石头调个方向就行了……”
  演示完的陈柑小步的后退,企图远离这两个一点就炸的超危险人物,却被张春晓瞪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张春晓气哼哼的把绳索固定在井边的一棵枯树上,奇怪材料的银色绳索往手腕上一套,人就刷的一下跳进了井里。陈柑顿时吓得半死,啰嗦着问抱着手臂靠在枯树上的陆三,“他没事吧?这井很深会摔死的……”
  被陆三淡定的表情看着的陈柑消了声,陪了陆三儿一会就小步挪到井边,趴到不及小腿高的井沿往里面看。那井真的很深,陆先生开春的时候曾经下过一次,那时候,他们两个可以做了十足的保险。就这,陆先生上来的时候还是受了点小伤。
  陈柑瞪着黑漆漆的井底,看着那抹豆大的光点发呆,陆先生这的事儿也算是办完了,得找个时间了离开了。陆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葬的事儿还要悄悄的来,也不知道陆先生以前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一点风声都不敢透出来。
  “发什么愣!快让开!”冰冷的声音冰冷的语调冰冷的表情,陈柑看着从井里冒出来的惨白脑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腿脚发软的艰难发声,“……鬼……”
  陆三儿正把张春晓拉出来,还没放开手就被人挣开了,张春晓的吼声也随之而来,“老子长这么英俊,哪里像鬼了!我还没说你像鬼呢!半夜三更的守在枯井口,一张饼脸被月亮描得深浅分明,老子差点又掉下去你知道吗!还有胆说我是鬼!”
  张春晓双手拧着陈柑的脸皮往外扯,边扯边骂的彪悍样子,让陈柑又痛又怕,不敢反抗,任由人欺负。陆三儿和张春晓有竹马之谊,对他也很是了解,一看就知道张春晓的那副姿态八成是内心暗爽满溢,正在目标物身上发泄过于激动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神清气爽的张春晓边揉着陈柑被拧得通红的脸,边对陆三说,“东西不少,得用设备拉上来。啧啧,那可都是好物啊。”
  本来就怀疑的陆三儿这会倒是确定无误,微拧眉头问,“连你都这么说……大爷爷是怎么弄到的?”
  “啧,就说你这人事儿妈!你管那么多作什么,有了下面那些东西,机率又多了两成。”张春晓趴靠在一脸不情愿的陈柑身上,冲陆三比划了个二字,“而这两成也只是我初步估算,可惜这事儿得保密,要是秋妈在就能得个准数了。”
  陆三儿没再继续话题,看了眼状况外的陈柑,表情变了几变,“你确定要带着他?”
  “我一向只听大爷爷的话,再说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我心甘情愿不是?”张春晓理着陈柑那头乱毛,手上动作自以为温柔其实颇为粗鲁至极。陈柑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拍下他的手,而张春晓老实一会儿以后又继续手上动作,两人一来一往看得陆三儿心里很不味儿。
  也不是吃酸,就是不自在,不舒服,用张春晓的话来说,就是膈应。
  三人回来杭市的时候,天已微亮,一/夜就这么过了。没做多少事,却是最累的陈柑在回程的路上早早就睡了,到了院也没醒。张春晓也不叫醒他,就那么半揽半抱的扶下车,见人迷瞪着睁眼,又轻声安抚着搂回了屋。陆三儿看得憋气,家也不回,跟着就到了屋里,往那一米五不到的老式沙发上一窝,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就那样蜷着睡了。张春晓也不理他,进进出出的把自己和陈柑打理了以后,往陈柑身边一躺,也睡了过去。
  老太太这屋子还是二十年前,单位给分的,两室一厅的小格局,这些年老太太一人住着倒也舒适,偶尔外孙回来,也不觉得挤,可这再多加上两个大男人,就得另说了。
  陆老太醒了之后,先是被沙发上那堆毛毯给惊了下,一看清是陆三儿,就反应过来这些年轻人是刚回来没多久。把厅里的窗帘拉好后,回身就打算把外孙那间屋里的窗帘给拉上,推门一看床上堆着两人,也没多大反应,把窗帘拉好后,才回过味了。亲外孙睡相一直规矩,哪里有这样把整个人都巴到别人身上的时候?就算是带朋友回来住,那也是楚汉河界清清楚楚啊!
  陆老太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揉着额角猛得想起前些年陆三儿和外孙闹崩的事儿。那会儿,陆三儿气得入了部队,春晓跟着团队去了国外,这还是最近才回来的……也不对,陈柑这小伙子,也是昨天才到自己家里的,怎么可能发展那么快,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哎,老了老了,什么事儿都成事了。孩子喜欢就好,最主要的,有选择总比没选择的好。
  陈柑醒的时候有些茫然,呆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正打算起身,就听身边一声轻笑,转眼一看,张春晓窝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笑得呵呵的。
  拧着眉看了会儿,陈柑把衣服理了理,出门打算去涮洗,刚开门就被一尊黑脸门神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他呢?”陆三儿黑着脸问。
  “睡着呢。”陈柑边说边小心的关上门,眼神还示意陆三儿轻点声。那几箱东西可都是张春晓一人在井底又搬又绑的,要不是陈柑试过把那些沉得不像话的箱了搬起来,也不敢想象张春晓那看起来挺单薄的身板有那么大力气。
  陆三儿身上的黑气被陈柑那小动作刺激的瞬间爆发,正准备绕过挡门的陈柑进屋去,就被陈柑另一句话给打击了,“陆先生,能不能让一下,你挡着我路了。”
  僵着身子的陆三儿后退了几步之后,才让出条路来,陈柑笑着谢过,留下陆三儿在那里凌乱。陆三儿这几个小时睡得不好,心里总跟扎了根刺似的,迷瞪会儿就醒,一醒就难受,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只好在这儿等着罪魁祸首。
  陈柑在陆三儿心里面,也就是个外人,犯不着找他麻烦。可张春晓就不一样了,竹马之谊因为他毁于一旦,这过命的交情就因为那个不知所谓的原因没了,别人如何他管不着,搁陆三儿身上他是真受不了。
  三年前,他不是没换位思考过,可陆三儿是真的没办法喜欢上一个男人。如果因为友谊而强逼着自己去适应,陆三儿觉得他还没那么伟大,也没那么强的接受能力。三年了,他不后悔曾经的回答,可现在这膈应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弄明白。
  陆三儿,从不做糊涂人。
  “你杵这儿干嘛?碍事!”
  瞧瞧,就这么不受待见。陆三儿无语的瞪了张春晓,他这个有点强迫症的竹马,出卧室前一定是要把自己打理得很好才行,这些和他有关的事,未来……不,不不,差点把自己拐到岔路上去,兄弟,早晚都是要和另一个人生活一生的,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
  “老爷子让你晚上去见他,有事交待。”瞬间想通一切的陆三儿转回视线看向照片墙,两人一起长大的合照还安稳的贴在那,没有因为那件事而毁掉,张春晓的态度其实早已明了,是他自己放不下。
  “知道了,就这?”张春晓把陆三儿推到旁边的书架上贴着,自己从那腾出来的小道上走了出去。陆三儿紧跟着走到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问正在敲洗手间门的张春晓,“东西要不要带着?”
  张春晓听着陈柑‘等下等下’的回话,笑的得意,“带那做什么,大爷爷说了是给我们的。”
  “老爷子不想……”
  “老爷子什么东西没见过,就你这没见识的才觉得稀奇!”说完,张春晓就挤身进了洗手间,并且反手把门又给关了上。
  陆三儿听着陈柑在里面叫着‘放我出去’,无奈得叹了口气,这人要是落到阿晓的手里,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境况。又笨又弱又呆,简直就是送到阿晓手里给他玩的……
  陈柑这人吧,一米七八的个子,身材适中,皮肤偏黄,长得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就普通人一个。唯一能拿出来说的,就是那双眼睛在水润的时候桃花得很。张春晓就是在和他平生头一次见面时,被他那眼中含泪的委屈样给击中了心脏,来了个一见钟情。不过嘛,陈柑这人是不会知道这回事的,张春晓既不想再重复三年前的事,也不想这么快就失了乐子。他这人是一旦表白,就会无条件的对他好,不会再去欺负对方的类型。
  所以,陈柑的日子就这么痛并苦逼着。 也幸好如此,陈柑没有因为陆先生的过世而消沉,更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曾经做过的让他后悔的事……

  事起1

  万物始终,惟有神知。
  21世纪20年代初,C+病毒全球性爆发。
  一/夜之间全球死亡人数过半,事发两周后,未被世人所知的W。U。c协会呼吁全球幸存者大聚集。
  据W。U。c协会负责人所说,C+病毒自21世纪初期便潜伏于人体,病毒于休眠期间无人察觉。吾以为,此负责人所言过于武断,而在全球幸存人口大迁移的过程中,这种怀疑得到了证实。
  摘自《李励·在路上》
  ※※※※※※※※※※※※※※※
  陈柑这几个星期过得很累,不止身体上的劳累,更有心灵上的。张春晓简直就不能有一分钟空闲,这人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以折腾他为乐。什么以锻炼身体为由的马拉松,以健美为由的超强度健身,以未来嫂子的幸福为由进行的厨艺训练,更有以检查卫生为由进行的个人身体检查啊我擦!这都跟他有什么关系!简直不让人活!
  陈柑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哀怨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几天从天一亮就开始的锻炼,已经在不可协商之下,形成了生物钟,陈柑总是在天亮前秒醒,之后便赖在床上等人来叫。
  而今天却是奇怪了,这眼看着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张春晓怎么就没有动静了?
  陆老太被老爷子接走了,说是什么为他腾地方住,这是多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行为啊。陈柑因为这尴尬了两天,也让张春晓嘲笑了两天,我/操,到底是哪里值得乐呵了!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什么这人还能这么欢乐?!晚辈把长辈从家里撵出去住了啊!他居然是这种事情的起因!不能接受啊!
  悲愤的敲着门,陈柑等了半天也不见张春晓回应人,想了想之后,冒着被人整的危险,拧开门锁进了屋。结果,“我/操!你这是在做什么?!”
  与平日着装形象完全不同的张春晓,头朝下,脚朝上,居然在练少林寺的铁头功啊我擦!
  张春晓裸着身子,只着内/裤的他面对着陈柑‘仔细打量’的目光,微微害羞。只见他贴在腰际的手往重要部位挡了挡,然后红着张俊脸对陈柑说,“先给人家找个东西挡挡呗,真是好害羞啊……”
  陈柑心里一颤,再也不敢乱看,因为这人没有节操的话和动作,陈柑居然把他当成了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这是得有多笨啊。
  胡乱的把薄被子往张春晓身上一围,陈柑居然还拿了条皮带固定在他的小腿上。胡思乱想的张春晓又兴奋了阵,陈柑自然把那脸红看成是脑充血,并且还十分的担心。
  “你没事吧?”陈柑试着把张春晓掰过来,可他就跟长在地上似上,动也不动。
  张春晓打了个哆嗦,微笑着别开陈柑关切的目光,哑着嗓子说,“没事,就是有个朋友干的。”
  陈柑只觉得身后一阵冷气袭来,后怕的转头看了看才接着想,那是什么朋友啊,也太超现实了!
  气氛有点尴尬,张春晓是因为‘害羞’,陈柑是对有着非一般朋友的张春晓感到恐惧。
  “你没觉得今天太过安静了吗?”陈柑试着转移话题,“小区里面平时虽然安静,可也不可能连一点声响也没有啊?”
  张春晓沉默了下,接着十分严肃的对陈柑说了三个字,“开始了。”
  陈柑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张春晓,只见他说完这三个字后,身子往上一弹,接着在空中一个翻身,站到了地上。陈柑看着那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十分不好意思的转开了眼,脸居然还红了下。张春晓自然也察觉到了,内心暗爽这呆子说不定会有开窍的时候。后来陈柑是开窍了,不过是被逼的。这时候要是张春晓知道陈柑心里面把他当女人看,说不定会怎么样收拾他……
  “对了,今天停电了,咱们得出去吃。”陈柑从茶几上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十块钱,打算在小区门口的早点摊上吃油条喝油茶。
  “早点摊今天应该没来。”张春晓眼神有些黯淡,陈柑并没有察觉,只是觉得张春晓的话有些消沉。
  “一天不来也没什么,我记得冰箱里有些面包,牛奶应该也还有几盒,嗯,我看看……足够咱们吃两天了。”这是陈柑式的安慰,可针对的方向歪了,张春晓觉得有些好笑,却也忍不住眼睛湿润。不是因为什么小言感动,而是为之后要面对现实的陈柑感到心痛,他有些拿不准,若是陈柑挺不过这第一关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不舒服?”陈柑的手并不是很粗糙,长年的文职工作让他没有往父辈的干糙发展,温热干爽的手心放在张春晓凉凉的额头上,让他不由自主的在那舒服的手心里蹭了蹭。
  按住想要离开的手,张春晓把手放在眼睛上,微哑着嗓子道,“陈柑,病毒爆发了,全球死了近一半的人。”
  掌下的温度很低,陈柑眉头皱起,心道这人连脑子都烧糊涂了。正想着马上带张春晓去医院,便听到这人凉凉的话,“杨市市区包括你我在内只有不到千人的幸存者,陈柑……世界末日了。”
  陈柑猛的抽回被扣住的手,不顾手腕的疼一把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张春晓,开门就往医院冲。
  “病毒是在零点爆发的,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只来及往老爷子那赶。陆三儿早上两点就带着人走了,我们今天也得往北市走,大本营初步定在那里。”
  张春晓看着漠然的走在空旷的行车道上的陈柑,软声解释着,可陈柑就跟没听到一样,依旧扯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医院拉。
  “真的没有幸存者了,我已经查过十遍了。”张春晓在医院门前把陈柑扯到怀里抱紧,不让他继续走,在街上的时候没什么,那些夜游人士的身体已经被转移到房屋之内。可医院就不同了,凡是没有身处室外的尸身,协会有令禁止乱动。张春晓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尊重死者这么简单的原因,可他的权限并没有大到无所不知的地步,虽然怀疑却也依旧执行这最正确的命令。
  “你是什么人?”陈柑半趴在张春晓肩膀上颤声问道。
  他这辈子的眼泪就这两年流得最多,多得已经可以自诩女人了。
  “W。U。c协会作战部第十分队队长。”
  陈柑一听便气得抽气连连,双手在张春晓的腰上拧了又拧,恨恨道,“靠!说人话!”
  张春晓眉头也不皱下,似乎陈柑那下了死力气的拧劲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一样,他依旧冷着脸道,“我的东家--世界异能者协会,我的工作--作战部第十分队队长。”
  “靠!”陈柑骂了声,每个词他都懂,合在一起也明白,可是具体指什么他还是不知道!
  张春晓拍了拍陈柑的背,安抚道,“慢慢就懂了。”
  陈柑没有抹泪很久,因为他们在拥抱的第五分钟就遇到了第一波袭击,这一波还是一大波……“靠!植物他娘的在哪啊!这让我怎么战僵尸啊!”陈柑抱着脑袋跟在张春晓身后逃窜,丧尸真的好可怕啊,幸好有老美的科普,不然他陈柑怕是动也不敢动,那破皮烂肉断骨真的好可怕啊!!!尤其是在有那一~大波僵尸锲而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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