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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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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问:“爷爷,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地灵仙不答反问:“你们祈福观好几天没开张了,你这个不想活了的朋友又是谁呀?”
  我道:“要你管!”
  地灵仙恍然大悟:“哈哈哈你根本就没朋友!”
  我愤然而起:“老讨厌!就你有朋友!”
  地灵仙欣然道:“小不死的,我是神仙,只需要棋友,不需要朋友。”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没有朋友。
  可是,赤|裸裸被这个老家伙说出来,我感觉非常丢脸!就像心里有块疤,被人毫不留情地揭开,铺展在大庭广众之下,除了竖起倒刺,龇牙咧嘴地用愤怒来伪装,我想不出任何解决办法。
  我简直出离愤怒,无所适从,抬手戳在地灵仙大泥巴人像的鼻孔里。地灵仙也炸起毛,跳脚骂道:“小畜生!你竟然戳我鼻孔!”
  我飞快转身,抢过他还没来得及享用的香火供奉,风驰电掣冲到门口,回头说:“我不但要戳你鼻孔,还要光明正大地抢你贡品!并且我的良心非常赞同!老泥鳅,你就留下来安心吃|屎吧!”
  地灵仙被我气得满脸通红,又追不上我,只好脱下一只鞋和另一只鞋,轮流朝我砸来。可是他追不上我,他的鞋当然也追不上,我从未如此满足地抱着满怀供品香火,凯旋而归。
  我心里清楚,这回对待地灵仙确实有些过分。但不这样就难解心头只恨,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欺软怕硬,不抢点东西几天都睡不好觉!本来平时或偷或抢,都只打香火的主意,今天多出一只手又拿了供品,都是因为家里还有个小崽子等着!
  想到这,我越发觉得心安理得,像我这么富有同情心和责任感的完美好男人,没有朋友,都是他们瞎了眼!瞬间,诸多烦恼皆抛脑后,我回到了祈福观。
  小变态孤零零一个人,萧瑟地蹲在后殿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我一看见他,心中简直翻江倒海,开始滴血,他竟然用我心爱的玉兰花枝生火煮饭!
  我在打他和打死他之间徘徊犹豫,小变态竟然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说:“叔……对不起,我用你心爱的花枝生火了。”
  不知为什么,一肚子火突然被浇灭了。我走上前去握起他的手,和声道:“怎么不去厨房?”
  他说:“因为我不会劈柴,也不会生火。”
  我看了看面前熊熊燃烧的小火堆,以及火堆上欢快沸腾的稀饭,摸了摸他的头:“真是个好孩子。”
  真想一鞋底子拍死你。
  但是我英俊地忍住了,没有残害他,而是和颜悦色地说:“叔去阴间走一遭,有些事突然想明白了,人生虽然寂寞且漫长,但留着性命,总比没有强,”
  我在他肩上拍拍:“有时候要学会适当妥协。”
  小变态看着我,笑容非常明媚:“叔,我什么都可以忍,惟独不会妥协。”
  我被噎了一下。可依然忍住没有打他,反而觉得他很有骨气!
  “不错,活着得有目标啊!”
  不知不觉中,秋天就到了。
  玉兰树上开满了灯笼一样白到发亮的花朵,光线在边缘晕开,形成了玉兰花如诗如画般独有的模糊轮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就这样和小变态相依为命也很不错。这种感觉奇怪得很,就像拼命赚钱的时候,知道家里有个人喜欢花钱,就会越赚越有动力。看着他高兴,你就高兴。
  归究原因,其实就是知道,总有个人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心里就有盼头。
  小变态说:“叔,对不起,我只会煮稀饭,你凑合着喝吧。”
  我微笑道:“叔哪里舍得你天天做饭,都给你带回来了。”
  他扭扭捏捏地钻进我怀里,道:“叔,我就像热爱生命一样喜欢你。”
  “……”我好想哭。
  倘若这句话从白毛小变态的嘴里说出来,我说不定当场就可以和他来一炮。只可惜说这句话的是老年小变态,我怎么样也下不去嘴,只好抖着鸡皮疙瘩干干地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地灵仙有好东西总喜欢留在最后吃,于是便宜了我俩,生死轮回一场之后,我和小变态终于吃上一桌香喷喷的大菜。饭后,我剔着牙说:“小变态,把碗捡了。”
  “为什么是我!”
  我理所当然道:“就因为你打不过我。对了,洗好以后擦干,整理好再摆到碗架子上。”
  小变态有些愤怒,一撩筷子:“我不去!”
  我放下二郎腿:“你敢不去!不去我就不让你吃饭!”
  小变态阴阴地说:“你不让我吃饭,我就把你院子里的玉兰花全吃了,连叶子都不剩!”说罢,他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朵长成的开瓣玉兰,当场吃了下去。
  “真好吃。”他说。然后又拿出一朵,又吃了下去。
  我连忙道:“哎呀哎呀,好了嘛!你不喜欢洗碗,就叔来洗好了!不过你也真是的,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这么讨厌。小讨厌!”
  我只好起身捡了碗去洗,刚走到门口,又听他说:“叔,你死之后,我救你完全出于自愿,你不必替我担心,更不必担心自己,你一清二白的阴德薄上,永远也不会留下污点。”
  “呵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他,端着一盆碗碟急匆匆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写了一整天的检验报告,要累吐血了,主任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我,连用手机写的时间都没有。
  尽最大的努力,只码出这么多,可能内容有点少,我只能说对不起,明天应该好一点活少一点了吧!明天我一定争取多贴一些~


☆、一窝都是精神病

    地灵仙说得对,活在世上的人都自私。
  不论好人和坏人。
  今天,小变态一席话忽然让我觉得无地自容,自私,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我就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因为我怕。
  我怕自己花了一辈子心血攒的功德功亏一篑,我怕他们把小橘子皮狐妖的死算在我头上,更怕他们把牡丹妹妹的死也算在我头上。
  最怕的,还是得知小变态没有魂魄,不受地府限制,他们就把他的罪孽统统都算在我头上。
  所以我不想死了。
  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可是,小变态说他的孽是他的,不用我来顶。
  我的良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鞭笞,他不过就是个偏激还有些缺心眼的小傻子,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他的智商趋近于负无穷。
  这次,他设计害死小橘,又吃了我心爱的牡丹妹妹,我感到可惜,又觉得他简直无药可救。所以,我有恃无恐地选择自杀,因为潜意识里,我认为他必然会豁出命来救我。甚至有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的转世,从头教起,将他培养成一个胸怀天下,心系苍生的正直好少年!
  但是死了才知道,他没有魂魄。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大妖小妖,渡不了天劫,下一世若有机缘,还可以从头再来。就如小橘的天劫是场情劫,小牡丹的天劫是场杀劫,这一世成不了仙,功德积攒到下一世,直到某一世功德圆满。
  但小变态不能,他根本成不了仙,根本就没有未来。可他还是救了我。
  我一边刷碗一边想,今后得对他好一点。
  碗上有好多油,粘在手上黏糊糊的难受,我不喜欢刷碗,心情就随之很不好。我又考虑了一下,要不是他狠心害人,我也不会行此下策,归根究底都是他的错,我也不能对他太好了!
  秋日一到,日头一天比一天短,刚吃完饭天就黑了。小变态一个人躺在屋里睡觉,连灯也不点,我点上灯,再爬到床上,也准备睡下。躺了好一会,睡不着,于是轻轻翻身,把小变态搂进怀里,他变老之后就缩水了,枯瘦成一条,抱着都有些硌手。
  小变态知道我抱他,迷迷糊糊地说:“叔,你怎么不灭灯。”
  我道:“叔睡觉喜欢点着灯,有亮睡得安心。”
  他只有一双眼睛又大又水灵,使劲揉了揉,从我胸前抬起头:“叔,和我双修好么?”
  我看了看他脸上的褶子,惊得头发丝根根竖起:“哎呀,这个……你体弱多病,等好了再修吧。”
  小变态说:“双修也是修行的一种,我得叔元精,就会好得更快,修么?”
  我立刻来了兴致,挑起眉毛:“好的更快?这是真真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匆忙起身,寻了条腰带蒙上眼睛,心一横亲了他一下:“还废话什么,快转身趴好!”
  小变态边脱衣服边说:“叔是不是嫌我老,觉得恶心?”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
  我道:“你看看,总多心瞎想,叔嫌你老还会抱着你睡觉嘛!”
  他似乎觉得有理,又问:“那叔为什么要蒙着眼睛呢?”
  我随口胡诌:“你不知道啊!叔刚去阴间走了一圈,阴间阴间,那里又黑又暗,呆久了再回来,总觉得光线刺眼,早就想蒙上啦!”我幻想着小变态一头银发松散地搭在前胸,满脸情|欲地伸出小舌头舔舔上嘴唇,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扑过去道:“我的小宝贝呀,还在等什么,快把屁|股撅起来!”
  小变态的动作很迟缓,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撅起来,我在他臀|瓣上拍两下,握住刚抬起头的肉|根就抵了进去。不抵不要紧,刚一进去,他就重重哼了一声,我搬住他肩膀问:“疼吗?”
  他道:“不疼,你快点,叔。”他的甬道紧致温热,挤压着我过于敏感的肉|根,简直舒服得难以言表。眼前看不见,耳边只有小变态仿佛痛苦又仿佛欢愉的哼声,每捣一下,就觉得脑子里有个地方轰然炸开,转眼间火光四起,喧嚣直上。
  干男人与女人果真不同,个中滋味妙不可言,被压在下面的人骨骼坚硬,叫声雄浑有力,不用顾忌面子和尊严,使用各种姿势,每一下都好像扎进会收缩的软石头里,怎么扎也扎不哭。
  脑中纷乱的战场在一瞬间战火平息,各种光亮化成白茫茫的一片,像小变态的头发,像蓝天下的白云,也像我在三生石上看到的前世。
  我仰躺在床上,上次从粪坑里爬出来,带着屎和他干了十次,心中一直有磨灭不去的阴影,今晚是许久以来第一次开荤,射过一次依然觉得意犹未尽。
  小变态趴在旁边一动不动,连喘气声都小得听不真切,我五指|插|进他头发里乱揉,最后捧起脑袋,在发心狠狠亲了一口。
  我能感觉得到,小变态今晚很虚弱。功体虚弱之时与人双修其实很痛苦,虽然也算修行,可却对元神有损,就如饮鸩止渴杀鸡取卵,得不偿失。可他依然要求和我双修,我有些看不懂他。
  之后,我越发的看不懂他。小变态休息一阵之后,又缓缓握住我还没软下去的阳|物,见它还可以挺枪再战,竟然爬起来骑到我身上,狠狠坐了下去。我连忙握住他的腰向上提:“小祖宗,你不要命了么,这么玩会玩死的啊!”
  他双手支在我胸前,声音又软又抖,混着肉体相撞振动发出的啪啪声,离奇而情|色:“我早就不要命了,叔,你看不出来吗?”我哑口无言,他深深地坐着,赌气似的前后大幅摆动腰肢,无意识地发出一阵又一阵轻哼。
  都做到了这一步,我觉得自己再蒙着眼睛就有些对不起他,于是颤抖着解开眼罩扔到一旁。小变态虽然长得老,身上皮肤却只是略显松弛,单薄羸弱的小身板竟然还挺白,我头晕目眩地在他腰间大腿上乱摸,配合地抬腿向上顶。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每一下都感觉顶到了直肠尽头,每顶一次他就忘情地叫我一声叔。
  我抬头看看他的脸,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重新蒙好眼睛。
  这一次时间相对较长,小变态最后趴在我身上,叫也叫不出来了。我精神亢奋得睡不着,想要拔|出来替他洗洗,却听他说:“别动,叔,我不难受。”他都这么说了,刚好我也不难受,这么挤着竟然还挺舒服。
  于是我侧身搂着他,准备相拥而眠。过了许久,久到以为他早就睡着了,连我自己都来了困意,小变态的声音又像蚊子搔痒一般响了起来:“叔,我想回家。”
  我忽然一阵心疼,轻拍他后背,斟酌着说:“嗯……和叔在一块不好么?”
  小变态道:“好,可是我突然就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去吗?”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好吧,叔和你一块回去,你家在哪呢?”
  小变态问:“那你的祈福观怎么办?”他说话的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紧了紧菊花,我头脑一热道:“不……呃……不要了。”
  他好像很高兴,道:“叔,我虽然想助你成仙,可是做神仙不一定有做妖好,神仙都假,一个比一个假。我只想回昆仑山拿样东西,然后咱们去东海住一段日子好么?”说罢,又紧了紧菊花。
  我缺根弦地说:“好、好!”随后恍然大悟:“你说什么!你住昆仑山?!”
  小变态深沉地说:“不错。”
  昆仑山,让众妖物顶礼膜拜的仙山。
  山上只有两种人:仙人,和资质超群的凡人。
  昆仑山海拔很高,是人间距离天庭最近的地方,很多与世无争的仙人不想在天庭供职,就到昆仑山定居,收几个聪慧的人类做弟子,教他们修行。
  可是我一直跟着众妖膜拜仙山,却对仙山这项制度十分不理解。那些仙人成了仙还想着隐居,那成仙,还有什么意义呢?
  仙人,不正是应该行踪不定,高深莫测,专门喜欢插手人间是非,又只会说天机不可泄露的么?
  当然,地灵仙这种不上档次的小仙除外。
  再者,既然下决心收弟子教导其修行,为什么又只收人类,不收一些像我一样有仙根又聪明的妖呢?
  就因为这样,我对昆仑山一直怀着一种既崇拜又鄙视的复杂心理。
  可我终究没有资格上山,没见过传说中的昆仑弟子,如今,和我相处多日,躺在我怀中的小变态突然说他是昆仑山的人,我对他的好奇心跃跃欲试,简直快要冲出云霄!
  就在我又惊又疑的时候,一阵安然微弱的呼噜声叫醒了我,小变态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一窝都是精神病

    他睡着了,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心中疑问像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他多大了,师从何处,为什么从昆仑山出来,为什么没有魂魄,他究竟是仙是妖,是人是魔?
  其实,我最想问的还是,昆仑山有没有比较变态的老神仙,专门喜欢收我这样的大妖做徒弟!我仔细看了看小变态,觉得这样的神仙一定是有的,否则他怎么会是昆仑山的人。我还觉得,如果我进了昆仑山,一定勤劳肯干,任劳任怨,端茶倒水,捶腿揉背,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从昆仑山跑出来!
  我又仔细看了看小变态,深深地觉得,他真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啊!
  之前鄙视昆仑山,那是因为我只能羡慕却进不去,现在仿佛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顿时鄙视没有了,只剩下单纯且浓烈地崇拜!昆仑山,成仙者的摇篮,梦想开始的地方!
  我在前途一片光明,决心拜入昆仑山后遵守仙山一切规章制度,遵纪守法,乐于助人,善待学弟学妹的美好幻想中,度过了寂静且异常快乐的一个夜晚。
  这么快乐的夜晚当然是睁着眼睛过,不知不觉中,天竟然亮了。
  晨光熹微中传来几声零散婉转的鸟鸣,我想它们一定是停在我种的玉兰树上,一边唱歌一边抓虫子,然后飞回家,窝里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张着小黄嘴丫,老鸟想给这个吃,那个不乐意,想给那个吃,另一个不乐意,老鸟只好自己吃了。
  只有吃饱了才有足够的动力养孩子。
  这个世界真美好。
  呵呵呵呵。
  我忽然想尿尿。
  这么一想,才发现我的唧唧还插|在小变态的屁|股里没拔|出来,为了不吵醒他,我极缓极轻地退出来,还带出了一股一股的粘液。他熟睡的脸庞依然很安详,我望着那些粘液,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重口了,为了泄|欲连老年人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作为一个即将成仙的大妖,我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不能因为别人看不见就放松自己,要知道,君子当不以昭昭伸节,不以冥冥堕行。
  我认真而深刻地忏悔,边吹着口哨边站在墙角撒尿,清晨的京城祥和宁静,十里长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正是一天中我最喜欢的时刻。
  自从满观小妖被小变态放走,再也没有人愿意给我倒泔水,有时候一桶满了,好多天也没人倒一下。等到臭得狠了,两个老道士干脆直接买新的回来用。
  他们花他们的钱,我可舍不得,但我更不喜欢到泔水。
  我每天都在发愁,就只好趁清晨没人的时候,到外面随地大小|便。
  尿完了,我在秋风中打个颤,系好腰带,决定开始实施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第一步——先去给地灵仙道个歉。
  来到地灵仙庙,大门紧锁,地灵仙似乎还没有起来,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心想:地灵爷爷,你可不要怪我呀!我来给你道歉了,可是你贪睡没起来,我也没有办法啊!
  哀叹地转身往回走,身后大门忽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地灵仙风风火火地冲出来,劈头盖脸在我头上一顿乱捶,他指着我,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小兔崽子,你还有脸来!”
  我被突如其来的他捶得发蒙,好半天才缓过来,自知理亏,笑脸相迎地劝说道:“爷爷!别生这么大的气嘛!”
  他拍开我装模作样在胸前顺气的爪子,厉声道:“我不管!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骗子!你陪我人像,还我供品!”
  我十分抱歉地说:“你也知道我们祈福观好久不开张了,供品都吃完了嘛。”
  地灵仙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神马?!吃完了!那么多供品你两个一顿就吃完了?你们是饭桶吗?饭桶!”
  我无可狡辩,低头道:“对不起,地灵爷爷,我以后再也不偷你香火和供品了,我要走了。”
  地灵仙一愣,皱着眉问:“去哪?”
  我回道:“送小变态回家。”
  地灵仙气笑了:“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见像你这么蠢的妖,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他跺了跺脚,叹道:“好,你走吧。”
  我在此处一呆就是五十年,和这个老家伙你来我往吵吵闹闹了五十年,真要走了,竟然还有些感怀,本来我想说,送走小变态我就回来,可是为了去昆仑山拜师修仙,我就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对他说:“爷爷,祈福观在京城风风雨雨了五十年,多亏你的照顾,我心中清楚得很,如今我走了,没什么能报答你,就把祈福观送给你吧。”
  地灵仙的表情非常复杂,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后道:“诶!!!都是命啊!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他转身走进庙里,拿了一块尖角玉石塞进我怀里,道:“我只是一界小仙,没什么能送你,你带着它走吧,倘若有朝一日你被那只小变态折磨死了,到阴间鬼差见了,说不准能给你个好胎。”
  我十分不服:“地灵爷爷,你就不能说我点好么?”
  地灵仙听了,竟然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我拿着尖角玉石问:“爷爷,你把它送给我,总要告诉我它叫什么啊!”
  地灵仙支支吾吾,目光闪烁地说:“那个……那个……还能叫什么,敛魂玉呗。”
  我险些吐血而亡,我勒个大槽!
  三界五行中从上至下都在盛传,上古时期有两位天神,一个叫重华,一个叫钟玉,他俩是千年万年的好基友。
  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许多年前的一天,钟玉上神常常缠在腰带上的小玉石丢了,重华上神觉得不就是块破石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钟玉上神却大哭大闹了许久,可丢了就是丢了,最终也没找到。
  我捧着石头惊恐地看着地灵仙,地灵仙老脸通红:“看什么看!就是我偷的!那又怎么样!”
  我面露崇拜:“真想不到,地灵爷爷竟然如此英明神武啊!”
  地灵仙说:“哎……我偷了它,借着上神之气,很快就成了仙,”他指指上面,愤愤地说:“可是,却被那个小心眼的钟玉老神发现了,就是他把我贬到下界做这芝麻粒大的小仙,这都是我的报应!偷窃可耻啊!”
  原来如此。
  怪不得地灵仙身为仙人,却这么愤世嫉俗。
  他和我说:“小王八,我也没什么能嘱咐你,你能成仙自然是好事,假如真的不幸下了地府,也大可放心,你来生做猪做狗,我都会去看你。”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爷爷,你真好。”
  地灵仙哭着回了庙,重重地关上庙门。
  都要走了,我才发现,原来地灵仙是一个这么善良无私的神仙啊!
  我带着稍微有些沉重压抑的心情回了祈福观,打算收拾一下就和小变态启程。天色还早,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发现他竟然早早起来了,眼神空洞地靠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我回来,他小鹿受惊一样坐起来,支起两只耳朵看我。
  我坐到床边,伸手抱住他:“怎么了嘛!”
  他倚在我怀里蹭了蹭:“叔,我好难受,肚子疼,想拉|屎。”
  我连忙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快去拉呀!”
  小变态说:“可是,观里没有干净的桶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干不干净,”我咬咬牙:“要不,叔去给你买一个吧。”
  小变态一个劲摇头:“不行!我憋不住了!现在就要拉!”
  我生怕他拉在床上,急得满头是汗:“要不……要不我给你挡着,咱俩去地灵仙庙的后院拉吧!”
  小变态撅起嘴说:“不要!我现在就拉!”说着,竟然脱了裤子就蹲在床上。
  ……要不是看在他可以带我去昆仑山,真想拿个木塞把他的屁|眼儿塞起来!
  我耐心地劝说:“你看,咱俩都住在观里,睡在这张床上,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拉在床上多恶心呐!”
  小变态立刻道:“哼!你昨天插|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恶心呢!”
  我怎么就不觉得恶心呢!我克服了多大的障碍才能对你下手!不说只是怕伤你自尊你这个小不死的!我凸着眼珠子道:“好!那就到咱家院子里去拉!你说好不好!”
  他想了想,慢吞吞地下了床,裤子褪到膝盖上,蹭着小猫步走到院子里,在我心爱的玉兰树下拉了一泡|屎。
  我真觉得,他就是我一生中见过最变态最讨厌的小妖,或者小人,或者小仙!
  事后,我烧了一桶水给小变态彻底涮了一遍,觉得祈福观再也住不了人了,必须马上转让给地灵仙才行!
  当天下午,我就收拾了行装,该带的带上,和小变态启程往昆仑山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六千字,我的周末圆满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窝都是精神病

    京城位于中土平原,昆仑山脉在塔里木盆地以南,与青藏高原接壤的地方。
  说起来远,走起来更远。
  小变态说:“叔我没法力,飞不了。”
  我摸摸他的头:“没关系,叔背你。”
  他试探着,不好意思地问:“嗯……嗯……你能抱我吗?”
  我想反正天上也没人看得见,抱就抱呗,于是道:“那,好吧。你说公主抱怎么样?”
  小变态忽闪忽闪地眨眼,看起来非常快乐:“好呀好呀!”
  他这次恢复得果然好快,一两天就年轻到四十多岁的样子,我抑制不住地,高兴地摸了摸他的脸,年轻真好呀!
  我提起包裹,与他并肩走出祈福观,徒步走向长安城门,也算是最后看一看这片修行了三百多年的西北大地,从此,我就要开始一片全新的生活。
  小变态可能真的很开心,竟然主动接过包裹背在身上,然后,一条胳膊揽住我的腰,就像热恋中的男女一样,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我并没有阻止他,因为我怕自己太英俊太招摇,谦虚地隐了身形,所以他揽着我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个行为怪异的精神病。
  不时有行人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小变态终于奇怪地问:“叔,为什么他们都看我?”
  我道:“唔,可能是你太潇洒了吧!”
  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呵呵呵呵呵。
  地灵仙毫无形象地趴在远处的房盖上,只露出一对眼珠子,目送我俩离开。小变态挑衅地冲房盖抬了抬下巴,地灵仙立刻光速消失了。
  我好奇地问:“你好像对他很不友善啊!”
  小变态嗤道:“贪生怕死。”
  我摸了摸腰间的小玉石,觉得地灵仙虽然讨厌了点,但对我还是不错的。这个动作很快被小变态看见,他瞧了瞧小玉石,又看了看我,冷冷地说:“这个给你了?算他还有点良心。”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地灵仙有机会就让我跑,原来他是害怕小变态,怕我受委屈。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是,我无耻地发现,倘若小变态不欺负我,我就皮痒难耐,生活无趣,我好像离不开他了。
  小变态玩味地和我说:“不过,叔,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妖,没有之一。你这个蠢货!”
  “为什么啊!”我非常不服,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一转头就骂我!惹你的是地灵仙不是我啊小傻逼!
  他傲然道:“不为什么。”
  我赌气地推开他:“真讨厌!我不想抱你了!”
  他立刻说:“不抱我就不带你上昆仑山。”
  我马上死皮赖脸地嘿嘿嘿,凑上去摸他的胸:“你看你,总这么严肃,简直对不起这一身发达的胸肌!在哪练的呀?”
  小变态理也不理我,径直朝城外走去。
  我真想仰天长啸!又怎么了嘛!我没有惹你啊!平白无故抢白我的是你,到头来自己生闷气的也是你,你你你,都是你!精神分裂!
  即便在心里疯狂地唾骂他,我还是急急忙忙地追上去,狗腿而讨好地说:“小可爱呀,你看看,怎么说我也是叔,你、你平时多少给我些面子嘛!”
  他猛地捧起我的脸,低头深深吻了下来。我真的懵了,实在是揣摩不透他,这头小变态有一颗未知数一样八面漏风的心,喜怒哀乐举止言行完全随机!让人完全找不到破绽!
  我好想知道,这么完美的人格,究竟是怎样修炼出来的!四海八荒人民皆为你骄傲!
  ……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果然好有诱惑力。
  他死死地搂着我,喘着粗气道:“叔,不赶路了,操|死你好不好,我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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