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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境之明山旧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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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陈七猛地清醒过来,左右检查孩子,“他没什么事吧?”
明九说:“没事,睡着了。”
陈七这才放下心来,问:“你怎么找到他的?”
明九说:“被你丢了以后,我一个人可怜的走啊走,走啊走,突然看见一个可怜的孩子可怜的睡在地上,可怜的我上前抱起可怜的他,继续可怜的走啊走,走啊走,然后就看见你们了。”
三人:“……”
“不过,阿七,”明九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陈七不由看向安浩然,安浩然于是把经过说了一遍,不过,自己中幻术那一段,也只是用“中了幻术,多亏咒符才逃脱出来”一笔带过。
“哦……”明九拖出长长的一个音,然后看向陈七,问:“你看到了什么?”
“小时候的一些事。”陈七一脸释然的笑,“原来,我还有个姐姐。”
“阿七居然有姐姐,”明九大叫起来,“她在哪里?”
陈七脸上的笑容淡去,他说:“死了。”
明九把孩子放到安浩然手中抱着,然后走过去一把抱住陈七。
“乖,不哭。”
抱着孩子的安浩然:“……”
陈七一头黑线,默默吐出一个字,“……滚。”
既然找回了孩子,就没必要再待下去。陈七打算带孩子去找钟迟,明九当然跟着,时舒和安浩然也跟着。
陈七看着这三条尾巴,欲言又止。
算了,都累了一夜,加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去找钟迟是对的。
时舒走在安浩然前面,突然问:“安浩然,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安浩然回过神,幻境中回忆起来的事情差点脱口而出。他缓了缓,问:“小少爷又看到了什么?”
“我?”时舒不在意的笑笑,“我看到了一只可以变大猫的女人。”
变大猫的女人?!
陈七一愣,听到时舒继续说:“她说她要吃了我。”
第10章 第十章 时舒
不管怎样,时家总算是不可缺少的。那个群魔乱舞的年代过去得太久了,久到世人都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所以从事这种职业的很多人都变成了神棍,再后来,出现了真的神棍。于是真货们强烈意识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为了好好活下去,集体是多么的重要,他们团结一致,终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总的来说,时家就是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由一群被历史长河遗留下来的,降妖除魔的人逐渐形成的,首领恰好姓时的一个群体。
如果当时的首领姓陈或是姓李,那么这个群体很有可能叫陈家或是李家。
为什么一定要是时“家”呢?
有人研究过,一种可能,大概是为了保持低调,加上反正普通人又不能知道他们的存在,有那么响亮的名号给谁听呢。
另一种可能,当时起名字的那个首领,多半有自恋的倾向,或者是个文盲。
时舒就是这样一个群体的下一任准首领。
自时家大儿子死去后,下一代继承人的位置很自然落到了时家小儿子时舒的身上。时舒,冰系异能,是个很有天赋的人,被家族寄予着厚望。
久了,他慢慢听到了一些闲话。
“小少爷是很厉害,但是大少爷才是天才啊。”
“是啊,如果大少爷还在,时家一定不是怎样。”
不是怎样是怎样!
准首领躲在门旁,在心底吼完这句话,然后默默离开了。
从此以后,时家的人发现,他们的小少爷像打了鸡血一样,不停的修炼,不停的出任务。
直到有一天,一个消息传入时家,说那个传说中叫长安的人,曾经出现在大少爷死去的地方。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大少爷的死的内幕大有文章大有八卦啊!
说明那个传奇还没死,如果吸收进来时家,那不就相当于被叫做天才的大少爷死不死都无所谓了啊!
自此,时家人发现,小少爷像打了鸡血一样,不停地离家出走。
这次也不例外,时舒是偷偷跑出来的。
他看到安浩然寄回来的报告,说长安很可能在X市出现了。
匆匆找到安浩然,他却说长安又不见了。
他当时心情很糟糕,坐公交车又被人踩了新鞋,那种糟糕的情感终于忍不住,差点把那个小混混的心脏给冻结起来,还好被安浩然给制止了。
后来想想有些后怕,如果真的做了,他恐怕会给派去跟下面的老哥团聚的吧。
然后,就遇上了两个让他在意的人。
一个叫陈七,感觉有些不对劲。
另一个叫明九,感觉更不对劲。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晚上,时舒尾随陈七,一路来到了——小学。
全名,嘉眀实验小学。
知道时家小少爷最痛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小学。
想当年,天真烂漫的他终于熬到了六岁,以为可以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学校了,就跑去跟家长提,他要上学。
结果,他爸爸妈妈给他请了一堆老师,语文,数学,英语,自然科学,搏斗技能,异能控制,等。
他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好不好!
结果当他累趴在地上的时候,那些老师们还说,果然还是大少爷厉害啊。
去你全家的小学!
正巧,他看见了一只鬼鬼祟祟的魔物,想了没想,上前逮住,一顿狠揍,直到人只有出得气没有进得气才堪堪罢手。
不过,好像他被骗了。
时舒看着周围一片树林,刚刚还跟他吵个不停的明九突然不见了,安浩然和陈七也不见了。
“幻术。”
那只被抓住的魔物,大概也是幻术搞得鬼。
“小少爷~”
时舒往上一看,一个女人坐在树上,笑吟吟跟他打招呼。
时舒鼻子动了动,“你是谁?”
“他们都叫我谢兰。”
时舒摇头,“不是她,我说的是你。”
女人眯起眼,再睁开,红色的竖瞳仿佛要滴下血来,“时家人就是时家人,我倒差点因为你是个小孩子,而小瞧你了。”
她舔舔嘴,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谁,你能乖乖让我吃了你吗?”
时舒想也不想,“不能。”
“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女人失望的叹气,抬起手,爪子慢慢生长出来,她随便一划,一根粗枝断开,由慢而快,落在时舒脚下。
他低头看了看,切口整齐光滑,可以想像那爪子的锋利。
抬头,女人已经不在那棵树上了。
“你随便把别人树林里的树枝弄断,不怕找麻烦吗?”他回过身,一只爪子停在他面前,不过,却也再前进不了一分。
细看会发现,有一层透明的冰墙挡住了那只爪子。
女人诡异一笑,时舒看到那爪子又长长了一点,手上的皮肤甚至生出了毛,很快完全变成了一只动物的爪子。
再看那女人,头顶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居然是猫。”时舒有些吃惊,“我本来还以为是狐狸,你知道,一般的女妖怪,大多都是狐狸精,听说这个城市就有一只,活了上千年,不过,好像也没有你身上的妖气重。”
突然,冰墙“轰”地一声裂开,时舒往后退了两步,躲开散开的碎片。
女人舔着她的爪子,嘲笑道:“说不定她也是像我这样,披了身人皮,挡住了妖气。”
时舒看着地上的碎片慢慢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
“你说的对,你这副样子,差点让我忘了你其实是一只野兽。”
他右手往前微微蜷起,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左手从贴近右手慢慢挪开,随着一阵咔咔的声响,一柄冰剑成型。
他横剑在前,随意挽了个剑花,那寒气让女人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注意了,千万不要被它砍中。”
像一阵寒风扫过,吹起女人的发丝,她只来得及睁大眼,动弹不得地看着那支剑在她眼中越来近,越来越大。
“嘁!”时舒一脚踹在旁边的树上,“居然没砍中。”
“我就说,时家的人可不那么好吃。”
女人看了跟前的齐晋一眼,说:“那是我不小心,下次,他就没那么好运了。”
齐晋笑了一下,“那下次,我可不会再救你哦。”
“本来就是你多管闲事,那小子根本砍不到我。”
“祝你好运。”齐晋说着,身形淡去。
女人追问:“你去找谁?”
“当然是他啊,”声音从远处传来,“让他等久了可不好。”
时舒突然睁开眼,一只巨大的猫从天扑下。
他往旁一跳,看见大猫已经把他刚刚靠着的树给拍倒了。
“这就是你的原身!”他有些吃惊的样子,那大猫浑身漆黑,连周围散发的妖气都是黑色,“好久没遇到这么大的妖怪了。”
“也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大猫口吐人言,朝时舒扑来。
时舒挥剑挡住那两颗巨大的獠牙,口水顺着獠牙往下,在他的剑上绕了个圈,再顺着剑往下。
“我去你的,口水很脏好不好!”
时舒一声暴喝,用力推开那只大猫,掏出一包纸巾,一张又一张在剑上擦拭。
他边擦边四下寻找,“还是找点水来洗洗吧。”
大猫:“……”
“你把剑扔了不就得了。”
大猫冷笑,又朝时舒扑过来,不过这次,她下意识没用牙齿而是伸出了爪。
“你说扔就扔啊!”
时舒摔掉纸巾,持剑朝大猫冲去。
树林里一大一小两条影子闪过来闪过去,坚硬的物体相撞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出,叶子散了一天一地,偶尔,倒下几棵树。
爪子再次撞上冰剑。
“你的剑变细了哦,” 大猫露出得色,爪子往下压了压,说:“现在乖乖认输,我可以让你死得干脆一点。”
时舒看了看那只巨大的爪子,想了想,握剑的手松开,那柄剑便慢慢融化消失了。
大猫伸出长长的舌头,“真是个乖孩子。”
“差不多了。”
大猫一愣,“你说什么?”
时舒:“动动你的爪子看看。”
大猫动了动,发现几只脚僵硬得抬不起来,连着嘴巴里,透出一股寒意。
“你,”大猫慌张的问:“你做了什么?”
“早跟你说了,不要被砍到,还好砍得的爪子和牙齿,如果是其他的地方,你早变成一具冰塑了。”
他抬起左手,伸到大猫面前,“不要动,乖乖的下地狱。”
巨大的冰块突然出现,空气中隐约有闪光的碎片飘扬。
时舒看着冰块中的几棵树,无聊的说:“嘁,又被逃了。”
一只猫躺在地上抖动,浑身黑色的妖气翻涌。
一段时间后,黑色慢慢沉入它的体内,不着一丝痕迹。它站了起来,慢慢变化成一个女人的样子,手动了动,已经没事了,她拿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还好,逃得快,她不甘的想,时家的人果然厉害。
肚子好像饿了。她想了想,往一个方向走去。
去把那个抓来的小孩吃了算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怀疑
到警察局的时候,余扬已经醒了过来。
他说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记得去“月香”见过陈七。
钟迟什么也没说,只是打电话叫家长来接人,然后把陈七一行四人赶了回去。
在警察局门口分开的时候,时舒指着明九,对陈七说:“你要小心这个人。”
陈七朝明九看过去,他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无奈又无赖的样子。
陈七说:“我会注意。”
时舒这才点头,“我过两天再来找你。”说完,跟安浩然两人走了。
陈七想,这事难道还没完吗?
“你呢?”陈七问明九。
明九凑过来,挂在陈七身上,“当然是阿七去哪,我也去哪咯。”
陈七一动不动看着他。
明九终于抬起身,“你怎么了?”
“明九,”陈七正视着他,说“我刚刚答应时舒会注意。”
明九垮下脸,可怜兮兮的说:“你相信他不相信我?”
“不,我没有不相信你。”明九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见陈七继续说:“但我也没有相信你,如果你能回想起来就会发现,我们从认识到现在短短几天,有哪件事不值得人怀疑。”
他顿了顿,说出压在心底一直没有拿出来的话:“几乎所有的人都跟我说,要小心你。”
明九想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怔住,“阿七……”
陈七问:“对于你找到的那个孩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明九看着他,沉默了。
一时间,陈七发现眼前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变了,不再是那个喜欢粘着他,甚至有点无理取闹的大孩子,这时的明九,很冷漠很冷淡,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意,他站在那里,几乎都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然后,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来。
陈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感觉明九看着他,又好像没在看他,只听得他说:“终有一天,你要么知道所有的事,要么再也不能知道。”
陈七问:“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明九转过身,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天已经渐渐开始亮了,朝霞出现在东方的上空,给灰白的城市涂上了一层微弱的生机。风卷过萧条的街道,一个塑料杯滚滚停停,突然被一只毫不犹豫的脚踩扁了。
陈七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这个人是不是也像他的脚步一样,每一步都是毫不犹豫,无论出现在他脚下的是谁。
这样想着,他开始怀恋另一个明九,真真假假,总还是有一些……人的味道。
回到学校,宿舍楼已经开门了,省了叫醒管理员。
陈七看了看明九,对方手插在裤子里随意站着,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陈七只好转身走了进去。
宿舍的灯开着,张帅还没有回来,大概是由于停电的缘故,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把开关关掉,也不知这灯开了多久。
“啪。”
他关掉了灯。
爬上床,过了很久也没有睡着,总觉得有很多事不上不下的吊着。
想了想,给钟迟打了个电话。
“你终于打过来了。”对方一接电话就说道。
陈七怔了怔,怀疑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钟迟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这事这么了了,你也有很多话要问吧。”
“余扬怎么样了?”
“初步检查说没有问题,还在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医生说,情况很好。”
“但是,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钟迟沉默了几秒,问:“你说是那个叫明九的找到余扬的?”
陈七说:“是的。”
“他怎么找到的?”
陈七于是把明九的话大意说了一下,然后把他自己的、安浩然的、还有时舒的经历都说了一遍,末了,说:“不过,我觉得明九没有说真话。”
钟迟没有对他们的经历作评论,过了一会儿才说:“余扬的记忆大概就是他抹掉的,小孩也许看到了某些东西,是他可能不想被别人知道的。”
陈七一愣,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层,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说,明九和那个猫妖,还有幻魔都有关系?
他出了一身冷汗,心底有个声音,如果明九不是呢?
那他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陈七忍不住暗骂一声自己,他居然还在替明九担心。
“不过,你也不要担心。”钟迟打断他的思考,说:“既然时家的人过来了,总算有人能管这些事了,我们,终究是无能为力的。”
明九并没有离开学校,而是轻轻一跃,上了陈七对面一栋楼的楼顶。
幸好早上没什么人,不然还以为超人出现了。
不过这一切,他显然是不担心的。
“来了。”
楼顶正坐着一人,他面前有一张桌子,桌上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见到明九跳上来也不惊讶,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如果安浩然在的话,他会很惊讶的发现,这个人就是幻魔,齐晋。
明九面无表情的问:“那个女人呢?”
“哇,好恐怖的表情!”齐晋说:“看来我们的小猫闯的祸可不小……”
“齐二,”明九打断他,“你的皮还在痒吗?”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亲爱的弟弟,”齐晋说:“我这是迎难而上,不然怎么会挑上你玩游戏呢?”
明九冷冷瞟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齐晋知道,这个人永远看不起自己,说是弟弟也只是因为他们的排号,无论是从血缘关系,还是从魔源关系,他们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这个人才能眼都不眨一下的,杀了他们共同生活了多年的老四,风魔。
不。齐晋想起明九最近的所作所为,也许,有一个人能如他的眼的人。
他唯一活下来的,同一魔源的哥哥。
不过,幻魔笑了起来,也就是这样,才会好玩不是。
“那个女人跑了。”齐晋说:“别那么看着我,我差点也被她吃掉呢,谁让你下手那么重,我受了伤又打不过她。”
明九眯起眼,“你故意的。”
齐晋摊开手,“是吗,谁知道呢。”
“话说,明九,”齐晋端起那杯茶,轻轻喝了一口,看了看对面的楼,问:“那个人,是容器吧?”
那个人,对你来说,是容器吧?
“呵。”
过了很久,明九突然笑了一声,说了一句齐晋说过的话。
“是吗,谁知道呢。”
齐晋侧过头,斜着眼看着他,被桌子挡着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叹了口气,说:“算了,跟你说话真累人,这种事,还是留给那些老家伙去操心吧。”
他说完,人连着桌椅一齐消失。
明九抬起头,太阳已经出来了。
“偷听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明九对着太阳的方向说道。
他身后楼道的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明九回过头,笑着打招呼,“早上好,时舒小少爷。”
时舒幻出他的冰剑,一字一句的说:“嗯,早上好。”
“这么紧张干什么呢。”明九错开身子,那个角度,使得阳光在他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配上他不经意的的笑,邪气异常。
他说:“你看,多好的日出。”
时舒哼笑,“要不,把陈七也叫上来看看。”
“他上来了可是要生气的。”明九转过去,继续面对着太阳,把整个背暴露给时舒,时舒考虑着,要不要偷袭。
“什么时候知道的?”明九问。
时舒说:“我说过你身上有一股野兽的味道,跟那个女人的气味是一样的。”
明九好笑的说:“你狗鼻子吗你,隔了几天了还闻得出来。”
“这一点不好笑,”时舒说:“如果你也杀了那么多的妖怪,就不会忘记他们的气味。”
“是吗,”明九说:“我以为我杀的妖怪比你多呢。”
时舒不跟他争论,用剑指着他,“我问你,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接近陈七有什么目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明九把头转了回去,不再看他,说:“你知道吗,尝过人的味道的妖怪是不能养的,哪天等到你虚弱了,他就会肖想上你的味道。”
时舒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吗?”明九说:“行,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于我是这种妖怪,我于他们是这种妖怪。”
时舒问:“他们是谁?”
明九笑着摇头,“老师没告诉过你,老问别人答案可不是个好习惯。”
时舒知他不想说,想了想,又问:“那个女人真的活着逃走了吗?”
“是啊,她大概看中了受伤的齐二,想吃了他,不过太自不量力了一点,齐二觉得她死了可惜,放她逃了吧。”明九走到边上,跳上栏杆,说:“那天,你找到了她,记得别把她弄死了,剩下一口气留给我。”
然后,跳了下去。
时舒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人已经不见了。
回到幻境,齐晋摁住肚子,额头有汗渗出。
明九,真是个狠心的家伙啊。
“你受了伤?”
他抬起头,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
那人身形偏瘦偏高,却挺拔如松,一头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
“是你啊。”齐晋松了一口气,说:“我已经照你说的,抹去小孩的记忆,还给他们了。”
那人点头,“嗯,我知道。”
齐晋没好气的说:“那你来干什么,显摆你有多厉害,在别人的幻境里出入自如吗。”
“不,”那人说:“我来是想知道关于容器的事。”
齐晋耸肩,“这个我可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记得我们的合作是有条件的,长安。”
那人的头抬了起来,脸色苍白得不像个活人,唯有那眼睛,好像看进了你心底。
齐晋危险的眯起眼。
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分总算写完了,干脆也完结了再重新开一篇来写吧……
前前后后拖了挺长时间,一度因为功力有限而陷入自弃,但总算闭关修炼归来,重新拿了笔(话说拿的也不是笔)。后面的部分写得还蛮顺的,只是结果不知如不如意,希望比起第一部分,能有所进步才行啊,长篇小说写起来真的好难把握的,那些个神人到底是怎么完成一部又一部的呢……
总之,不管好不好,就像最初决定的那样,还是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PS:弱弱的问一句,能给个评价不?
喂,开玩笑的,别走啊……
PS的PS:国庆节快乐!
第12章 三封信
闷热的夏天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而且一下就是五天。新闻里不断报导说哪一路段交通发生堵塞,哪里下水道的水放了出来,仿佛一个恶梦之后的又一个的恶梦。
陈七突然想起景叔走的那天收到的短信,这个明显的降水过程,来得似乎晚了点。
不过还好,漫长的五天过去,太阳还是从东方升了起来,压抑的城市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这天,陈七收到三封信。
第一封是时舒写来的。
陈七:你好。
对不起,由于我父亲突然神经病发作,我不得不赶回去,所以没法在两天后去找你了。不过,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你等着。
时舒
他在“突然神经病发作”上盯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第二封。
亲爱的阿七,猜猜我是谁?
猜不到吧,真没办法呢,我是你亲爱的明九啊!
家里的老头子病了,不过,阿七不用担心,老毛病了,每个月都会来那么一两次,待我回去瞧瞧,看他们能咽气不!
阿七要好好在学校里待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所以,阿七不能生明九的气哦!
“……”
他拆开第三封,看到最后的署名一怔,居然是许久没联系的景叔。
陈小七同学,好久不见了,一切还好吧,景叔我很不好,从月香出来,也不知买了到什么地方的票,坐上火车,才发现同行的都是畜生,它们一个一个都关在笼子里,我觉得自由的做人真的很好,我跟它们一起下的车,听当地人说,这个地方叫明山镇,熟悉不,我上次去的地方啊,缘份果然天注定,上次没来得及逛逛,这次就不能放过了,我去了很多地方,还几次差点在深山里迷路,多亏山里的猎人把我救了出来,现在,我正躺在医院里,骨头折了一下,不过医生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对了,我出门的时候带的钱用完了,有几张卡忘在店里,就在桌子右边下面倒数第二个抽屉里,密码是六个零,你赶紧带了它们过来吧,护士姐姐说再不交钱,问题就该大了!
陈七满头黑线的放下信,眉头抖动得厉害,一个两个三个都给我病了……
你们约好的吗?
陈七拿着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到B市需要三个多小时,他放好东西,戴上耳机,打算睡一觉。
火车启动,缓缓前行。
“嗨。”
陈七转过头,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笑着对他打招呼。他头发不长不短,一根皮筋随意扎在脑后,额头上还有好多没扎上去,分向一边,显出几分潇洒的味道。
“可以坐你对面吗?”那人问。
陈七点点头,“随便,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那人拿出票晃了晃,陈七看到那个座位号就是对面的这个,心里顿时无语。
这人其实在耍他吧。
那人坐下后便盯着陈七的脸看,一直看,一直看……
摘下耳机,陈七问:“还有事吗?”
没事能让人好好睡觉不?
那人马上露出笑容,眼睛眯成两条弯月,让人顿生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陈七微微一惊,不懂这人用意,过了几秒,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紧张别紧张。”
那人摆摆手,又把票拿出来晃了晃,陈七只看清了一个辰字,持票的手把那个姓给遮掉了。
他把票收回去,说:“我应该比你大几岁,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辰哥就好,说起来我也有一个弟弟呢,现在大概上高中了吧。”
好吧,现在又开始交待家底了。陈七叹了一声,说:“我叫陈七。”
“哦,陈七啊。”辰哥默念了一遍,又问:“去哪里?我到B市。”
陈七一愣,说:“我也到B市。”
辰哥突然神秘笑了起来,眯起一只眼,说:“我猜你的目的地是,B市明山镇。”
陈七睁大眼,随即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
不要说B市有多少个县,每个县就好几个镇,这人怎么就一下子猜中了?
巧合?
“呵呵,”辰哥高深莫测的说:“因为我也去那里啊。”
因为你去那里,所以我也要去那里?
“哦。”陈七奇怪的应了一声。
辰哥没有解释的打算,也许这就是他的因果理论。陈七想,这个世界都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何况只是一个人的思维方式。
不过很快,陈七开始怀疑这个因果理论很可能是个圈套。
辰哥问:“你去看朋友?”
陈七:“嗯。”
“他病了,躺在医院里?”
“是。”
“骨折?”
“……是。”
“等你给他送钱过去?”
“……”陈七满脸戒备的看着他,这样已经不算巧合了吧,“你到底是谁?”
“别急,”辰哥无所谓的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陈七的紧张,“让我再想想看,嗯,他还是你老板,你叫他景叔,开一家叫月香的古董店,不过客人从来只有一个,还经常拿东西不给钱。”他笑了笑,问:“我说的对不对?”
这时,陈七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这人来意不明,事先肯定调查过自己,虽然不知所为何事,不过看上去却像是没什么恶意。
何况,他也没有得罪过谁,难道是因为景叔?
陈七仔细一想,这样反而说得通,这人从头到尾说的不都是和景叔有关的事吗?他想起他对景叔的事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也许景叔这次出门并不是为了旅游,而是为了躲避谁呢?
还是说,景叔受伤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陈七突然冒出一身冷汗,虽然极力维持冷静,但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是落在了对方眼中。
“你想到了什么,吓成这样,”辰哥好奇的看着他,伸出手去,“看,额头上都出汗了。”
他的手很白,骨节分明,看上去很瘦,手心却有不少的茧,反而显出一股气势来。
眼看那只手就要靠近,陈七下意识想要后退。
“不要动。”对方突然说。
陈七呆呆任他的手探上自己的额头,只觉烫的额头厉害。
“好凉。”辰哥惊奇的说,收回手,“你很紧张。”
然后突然眯起眼笑,语气中满是抱歉的说:“对不起啦,一点坏习惯,吓着你了。”
陈七暗自吐了口气。
“你说的都对,你怎么知道的?”
辰哥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神秘的说:“秘、密。”
陈七:“……”
辰哥好笑的看着他,拖着下巴,问:“明山镇是你的家乡吗?”
陈七摇摇头,“不是。”
“哦……”他的音拖得很长,让陈七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说不出的感觉,就听到他继续说:“我告诉你哦,明山镇是你的家乡,你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
陈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人说的这么肯定。其实,小时候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啊,有人要来了。”辰哥突然说了一句,接着凑近,小声说:“不要告诉别人哦,陈小七同学。”
陈七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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