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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涯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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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分爱惜人才的人,他对乔大人的信任可不是一般的深呢。”
  
  婀娜的身影从高墙旁边消失,乔老头转了几转眼珠,若有所思。
  
  丫头几日不见,却是愈发的聪慧了,竟然几句话就将君臣大义表达得清清楚楚,并且不轻不重地附加一些皇庭的提示。
  恐怕没有皇家的精心保护,这个少女都能在广阔的天地间一展宏图吧。
  
  对于云王之乱年间遗留下来的人事物事,真的要、、、斩草除根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留言吧~




36

36、倾巢之下 。。。 
 
 
  对于云王之乱年间遗留下来的人事物事,真的要、、、斩草除根么?
  公主婀娜离场,剩下的两个大男人一时间有些浑身不自在。
  
  眼见太阳渐渐变得火热。
  心道时间不早了,多一刻耽误赵家便多一分危险,于是低垂了眼,鞠躬道:“还请乔总管和我走一趟。”
  言毕,一个反手点了老人的穴位,快速上了路边的一辆马车,就此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龟洛。
  
  路上颠簸,乔总管稍作小息,随后睁开眼睛,笑得一脸深邃,“赵家出事是迟早的事,难道赵小少爷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因有车夫在前,乔总管隐去了话中皇帝要清洗权臣一事,转而用“出事”这个词来代替。
  
  我挥挥手,把头往车窗靠了靠,继续装睡。
  
  见我不语,乔总管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殊不知上头想的可否与咱家想的一样,这天是越来越暗,这地将会更加的鸡飞狗跳了。”
  
  “。。。。。。”
  
  赶了两夜马车,又转了三趟水路,最后终于踏上迥霄的土地。
  一种久违的亲切感由此而生,然而未知的恐惧愈发的笼罩全身。
  
  赶到京畿,一刻不停即刻快马回府。
  
  ×××××××××××××××××××××赵府×××××××××××××××××××
  
  禾决名被反剪着双手,跌跌撞撞地往大门的方向跑了出去。
  
  “老爷——四少爷——你们在吗?你们在吗?!!赵家蒙冤,你们快来澄清吧——老爷?少爷?你们在吗——”
  
  在花房的禾羡如听到这声嘶鸣,赶紧从小门穿到大院,却是赵府一派混乱,无数的箱子倒在地上,书籍翻倒,珍贵的画卷被弄脏弄残,本来置放于厅堂的红木家具也被大肆拆卸,陪嫁的珠宝散落一地,满目所见尽是尘埃四扬。
  
  忽地瞥见妹妹脸孔苍白头发散乱地和官兵们纠缠,羡如惊得花容失色,拎着水壶就冲了上去。
  
  “小名别怕,姐姐在这!!!”
  
  “畜生!放手!!你们放了我的妹妹!!”
  
  水壶还未碰到官员的头顶即刻“啪”地一声掀落在地。
  
  “启禀大人,这儿还有个逃犯!”
  
  老爷,赵家即将颠覆您可感知?
  
  目子欲裂,满目血丝,禾羡如冷冷一笑,张口一咬就将禁锢她的士兵咬出血来。
  
  那个士兵喝地一声大叫,一脚将羡如踹倒在地,随后一个火辣辣地巴掌便跟上了左脸。
  
  “啧啧,这娘们的皮肤还蛮好的嘛。”
  扇巴掌的士兵一脸谄笑,拇指和食指不断地摩挲,女子滑腻的感觉仍残留在手指上。
  
  但见面前人玉脂般的肌肤呈现五道钝厚的指印,男子身下一热,即刻头脑发昏地扑了上去。
  
  “放开我姐姐!!你们这些混蛋!!”
  看到昏迷过去的姐姐正被人上下其手,禾决名不断在男子的臂弯间挣扎,全然不顾自己的衣襟早已被撕扯成了碎片。
  
  厅堂里,楚月娆定定地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位歌姬出身的女子身着碧玉双开襟锦袍,袖子上有灿烂的金线勾成的凤凰。
  夫人梳着着初见赵桓时的盘桓髻,三支做工精细的钗子随意插放。
  分别装饰着展翅而飞的喜鹊、游于云层中的金龙,以及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钗身鎏金,中有镂空穿枝菊花纹式,额前斜斜饰了一套银色宝莲头链,优雅尊贵不失芳华。
  
  如此佳人可称得上是般般入画。
  
  小厅的门禁不住鹰夫的踢踹,终于在“轰”的一声巨响中终结了性命。
  
  厅里很干净,但木门倒下的同时扬起了细散的灰尘,木屑纷飞,有些微粒都倾洒到夫人的眼眸里。
  
  夫人两眼眨都不眨,内里亮得似那晨曦中的明光。
  
  一向懒散傲慢的鹰夫在进门的一瞬两眼昏花,以为进了什么人间仙堂,屋子里本混沌无光,面前的绿衣女子面色凌厉,鹰夫们对陡然亮起来的厅堂不禁心生畏惧。
  
  “这。。。”
  
  “这不是赵大夫人吗?”
  半响,从摄人心魂的美中醒来,士兵们又恢复了流氓般的调调。
  
  “各位大人别来无恙,月娆有一事不明,还望各位大人指教。”
  
  鹰夫们个个色心大起,脑海中不住幻想着美人被自己欺在身下辗转呻/吟的场景。
  
  面红耳赤算什么,鼻血横流算什么,舌干口燥算什么,待会儿美人儿就会俯爬在自己双膝之前,用红润的唇舔去嘴角的死皮,用细腻的双手抚摸脸上的红晕,用娇俏的玉腿缠/绕精壮的腰杆。。。。。。
  
  “夫人请问~”
  
  鹰夫们咧着嘴角,纷纷放下刀棍,半痴半傻地卸着身上的官服,充分享受着美人嘤咛的天籁。
  待会儿,天籁就会变成最为□的呼叫,那是一幕多么震撼人心的祭典啊。
  
  一群莽撞青年恶意地笑出了声,言行中尽是纨绔的遢拉。
  
  只听得夫人一声宛如玉石碰击锡锣的嗓音从正前方响起,鹰夫脑中的粉红色妄想即刻被冰冷的溪流替代——
  
  “敢问行譖2年,诸位大人的父亲都是怎样捐生的?”
  
  鹰夫们额流冷汗,不约而同觉得女子的声音不似珠玉而似刀锋,毫不留情地直插胸膛最为脆弱的地方。
  
  此刻小厅寂静,隐隐约约竟是传来伶人的歌喉——
  
  “说的是潜龙捉威虎,八万柄金鸾藏云路。
  
  他笑坐那马上得得呼,他按揉那牡丹嗬嗬呼。
  
  他手拿红鹤装玉露,他想到紫绶关上封。
  
  呔个咿呀哟,呔个咿呀哟。
  
  他手拿红鹤装玉露,他想到紫绶关上封——”
  
  倘若此刻史官在场,他一定会惊讶于迥霄国史上最为浩大的一场弑兄命案:
  
  冬秋霜冷;朝纲动荡;云王隻因弑兄杀帝夺得政权;天下易主;年号鸿祯。
  那一年,云王只有八岁。
  




37

37、逆鳞 。。。 
 
 
  一路快马飞奔,我和乔总管终于到达了京城,却在北门被人拦下。
  
  放眼而望,四周并没有巡逻的士兵,安全起见,乔总管和我决定不予理会对方的发言。
  
  然而马匹行不出两米,那人忽地扯高了声音喊道——
  
  “赵大人!乔大人!等等——”
  
  来人高额阔面,五官扁平,若非眼角流出的一丝精湛光芒,恐怕扔到人海里就会消失不见了
  。
  思维运转一周,我终于通过这宛如炸雷一般的声音弄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是张自周,鸿帧7年成为翰林院的典薄。
  
  此人精通文史,善于修书。
  翰林院的经书典籍常常由他摘抄编撰,一手簮花小楷甚是精妙,在皇宫里度过三年以上的人都能有幸欣赏到他那清雅婉丽、谨慎笃实的字体。
  
  “张大人面色严峻,可有要事发生?”
  
  顺了口气,张自周绷紧的弦再次收缩,他弓起的身子就像一只警惕的黑猫。
  
  “大事不妙。京里五万农户停止进献米粮,二十八家古玩店不再出售窑烧器具,所有当铺取消了银票的兑换。
  属下曾派人员前去调查幕后的主使,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袭塨付大人。昨天皇上下令查抄袭府,袭大人则被直接送上了断头台。”
  
  迥霄全国共有30500万人口,仅京畿就占了两百分之一。
  
  整个京畿约有一百五十二万五千的人口,士、农、工、商所占的比例分别为10:30:40:20,所有的农户加起来不过五万多一点,这五万农户的米粮是政府存仓、全城渡过寒冬必不可缺之货,而今竟有人能煽动几乎全部的农户停止上缴税款,可想而知其中的恶性影响有多严重,如若逮到罪人便一定面临处死的律例。
  
  然而所有的罪状都指向袭府!
  
  袭老爷身首异处,袭家女眷发配为奴,男丁大都充为辅军。
  
  而正被严刑拷问、看押在大牢深处的,不是袭家的三个公子又是何人?
  
  耳朵嗡嗡直响,心里万顷巨浪。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因为故爱的潦倒而要晕倒之时,张自周又说出了更加惊爆的消息;
  
  “赵大将军重伤不治,雅唐公子借机骤然挑起军团民兵围住了皇上所住的长松殿。目前两军对垒,雅唐进入殿内已有八个时辰,不知双方协议如何。”
  
  张自周的眼角本就上挑,如今加了慎独的幽光更显突兀。
  
  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太阳辣得可以蒸干体内所有的水分。
  
  腰上忽地一痛,却见乔总管将一把大约五十厘米的短剑插到我的后腰。
  白色的剑身反射着凌厉的光芒,银色的血染在上面,添加了别样的晶莹。
  
  正因为血液是银色的,全神贯注于政事的张自周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只道我紧蹙的眉头全部来自消息内容的
  震撼。
  
  冷汗扑扑之下,靠着邢衷翴配出的丹丸度过危险期的我如今再不能再来一次大失血了。
  
  久久骑在马上,我的腿有些发软。问过张自周袭府和朝中的一些情况后,我立马赶往了赵府。
  
  锋利的剑锋似乎划过了我的某个器官,短剑的剑柄贴在腰上,我清楚知道乔老头已将剑刃整个没入我后腰的事实。
  
  “你到底想怎么样?”咬着牙,甩响马鞭,我问。
  
  其实我更想问他是何时解开穴道的,但比起这个问题,他心中的所想比破解武术要道还要来得重要。
  
  “立刻赶往长松殿,否则,我将把短剑彻底拔出。”
  
  原来是心系陛下安全,真是个尽职的忠臣。
  
  但是袭府已经遭到袭击了,赵府也在危险中飘荡,皇上那儿还有鹰夫和禁军,你害怕那么一大群人会保不了皇帝的安全吗?
  
  回头粲然一笑,估计嘴巴裂开的弧度异常诡异。
  乔总管看得一愣,我趁机用马鞭缠住他乱动的身体。
  外加一个死结。
  
  一手拔出短剑,银色的血在阳光下变为金色,我收回了锋利的獠牙,话声沉稳,“不想死的话先跟我回赵府!”
  
  侥幸在良明山上变成龙身时后腰处还覆盖着薄薄的鳞片,而乔总管的短剑恰好卡在两张鳞片的中间,只戳中了其中相连的韧带和内里的幼嫩肌肤,如若不是龙族封印还未解除,我就当场血流而亡了。




38

38、坊肆间 。。。 
 
 
  夕阳血一样的挂在半空,周边的云彩染上了浓烈的绛红色。
  
  赵府朱漆大门上的匾额被人摘下,倒在地上的铜字四分五裂,承托用的木架也被毁坏的不成样子。
  门上贴着封条,白惨惨的映着剥落油漆露出木心的大门,别有一种萧条的意味。
  
  撕开封条,破门而入。
  一路狼藉,意外的是此处竟然没有朝廷官兵的留守。
  
  刚刚进到花园,便听到几声低不可闻的呻吟,我立即提高了警惕,莫非是有埋伏?
  手腕一沉,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滑到掌心,我蹑着脚步缓缓前行。
  平日里精心养护的花草倒伏在地上,一派蜡黄枯绿。
  
  时令开的花都被利器从叶子上分离,连还未绽放的骨朵都被强行刮落在地。
  历经摧残后的花园满目疮痍,风吹而过草木涌动,纷纷发出撕裂人心的哀叹。
  
  夕阳余烬之下,面前忽然出现一条金光闪闪的小道。
  说是小道,实为细线,只是这细线将要把握引向何方呢?
  
  随着脚步的移动,蓦然看见一把水壶倒卧在地,金色的微粒顺着壶口流淌而下,因壶中储水的减少直至变空,金色的粉粒凝固在壶嘴,闪动着瑰丽的光芒。
  而后抬头,便见府上一大群丫鬟仆卫被五花大绑地拴在一起,粗绳的末端连着花房的木桩上,所有人除了蜷缩,再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变换身姿。
  
  禾羡如的大脑先是昏昏迷迷,忽地听到一阵鞋底摩挲地面的声音,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来人。
  
  “少。。。少爷?”
  
  挥剑斩断了绳索,并一一松绑,我的眼睛停在了女子残破的衣襟和惨白的脸上。
  站起身来即刻要走,羡如使出仅有的力气抓住我的衣袖,笑容凄惨,
  “少爷。。莫要冲动,这不关官府的事,圣旨未到,鹰夫已经派人来查抄宅子了。”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你放心,不管是鹰夫还是官府,我都会找他们讨个说法的。”
  
  禾羡如脸上的巴掌印子红的滴血,那青紫的印子仿佛刻到我的脸上,心头火起,我却不得不强压下情绪,用繁复的方法去和一群禽兽争论道理。
  
  羡如眼角闪着泪光,犹强自镇定地笑道,“天家纲常旨在圣意难测,兵家至理胜在变幻无常。少爷此刻必须冷静,关键时机千万别让人捉了痛脚。豺狼虎豹毒胜于蝎啊!”
  
  “我知道。”
  
  羡如静了一静,吸入少少的氧气后又道,“我们已将夫人平安转移,此刻正在菁花坊中休憩。”
  
  安排府里的人外出就医后,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锁上了花房的门。
  
  一路跨过拦在面前的一堆倾倒的杂物,终于来到了小厅。
  
  阳光照射下,大门向前扑倒,鞋子踩在上面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正前方有把太师椅,椅子边角残留一片小小的金箔,从我的角度看去,那片精巧的小百合花瓣尤为闪闪发亮。
  
  那是母亲坐过的地方。
  
  她是想向最后到达赵府的人传达什么意思吗?
  
  小厅内饰一片混乱。
  
  瓶瓶罐罐摔了一地,玻璃陶瓷的碎片忽闪着亮晶晶的寒光。
  
  最后望了一眼赵府一眼,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园子。
  到了菁花坊,砸出重金,老鸨喜笑颜开,一边领了丫鬟去服侍乔总管,一边乐呵呵地引我上了绝密的厢房。
  
  “喏;赵公子,您要找到人就在里面。奴家还要招呼其他客人,有什么事的话就喊姑娘们一声,桉花和朵梨就候在门外哟~~”
  
  “母亲,孩儿来看您了。让您受惊,孩儿心中不安。”
  曼丽女子倚着床栏,脸色憔悴。
  
  “唔,是四儿啊。过来坐吧。”




39

39、访牢 。。。 
 
 
  走出赵府,在街上购置了一些易容需要的物品,紧接着就来到了菁花坊。
  
  砸出重金,老鸨喜笑颜开,一边领了丫鬟去服侍乔总管,一边乐呵呵地引我上了绝密的厢房。
  
  “喏;赵公子,您要找到人就在里面。奴家还要招呼其他客人,有什么事的话就喊姑娘们一声,桉花和朵梨就候在门外哟~~”
  
  “母亲,孩儿来看您了。让您受惊,孩儿心中不安。”
  
  曼丽女子倚着床栏,脸色憔悴。
  
  “唔,是四儿啊。过来坐吧。”
  
  药香漫漫,睡意涌动。
  五天四夜的水陆奔波,身体疲惫不堪,此时一旦接触到安神香的味道,人就昏昏欲眠。
  
  “四儿,打起精神来。这烟花地里有皇宫的暗线。”
  
  我一惊,再次感叹皇帝的无孔不入。
  
  既然默认鹰夫的行为,那么皇帝一定知道京畿各大王府残留人员的躲避或关押的地点。
  现在雅唐闯入皇宫,并获得与皇帝的交涉权利,在此期间皇帝按兵不动,也就是说,赵家能够空出并不充裕的时间去找寻求生的时机。
  
  而后唤来门外的丫鬟,交给她们一些碎金,让她们准备一辆宽敞而牢固的马车、干粮、几件换洗的衣物、一些救急的散药。
  
  再推门进房,恭敬道:“母亲,日前京畿并不安全,还望母亲转到迥霄边境,在蓬海安顿一些日子,待境内平稳,儿子自当前去迎接母亲。”
  
  赵夫人低垂着眼,半晌抬起头,微笑道:
  “四儿长大了,现在一个大哥,一个二姐都没你懂事了。”
  
  鼻子一酸,我扶了夫人起身,道:“母亲,孩儿还有要事在身,就恕不相送了。”
  言必,从怀中拿出在府里捡到的百合花瓣,递予母亲。
  
  临出门时,母亲回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可知道百合为何长久洁净?那是因为它懂得琼楼玉宇终将灭,巍巍众生缘起平等的道理。更鼓而眠淡泊从容,晨起而作是为好夫。无怨无仇胜似新蜜,积郁于腹误人毕生。
  四儿,可将为母的话记在心里?”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母亲细细嘱咐,将大半辈子的经验传达于我。
  是的。
  我和大哥应该相亲相爱、我应该掉混日子的习惯去将赵府重振、我不能顺着仇恨将那杀戒大开。
  
  紧锣密鼓一番打点,桉花、朵梨随了夫人南下蓬海。
  
  又派小二问了问乔总管的情况,小二答道:“那位客人睡得非常熟。”
  
  点点头,拿着乔总管包着印章的包裹,径直出了菁花坊,风风火火地往地牢赶去。
  
  现在赵府没死的人大都流亡在外,是朝廷要犯。
  监狱守卫森严,就这么闯进去完全是莽夫行为。
  
  眼珠子转了转,眼角瞄到一个探监的姑娘,手里攥着一份暗黄的文书正在门口徘徊。
  我用些药让她晕了过去,然后整整从菁花坊那儿寻来的衣服,低垂了头,拿过她的篮子往里面走去。
  
  “什么人?!”守卫发话,一把大刀将人拦在了门口。
  
  “奴。。奴家是来探望相公的。。”
  
  守卫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眼,问道:“可有知府大人的手令?”
  
  能独自在京畿各王府进行大变动的期间自由穿行监狱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积冤于腹,想通过官府得到释放的。
  
  另一种是皇亲国戚或府衙近侍。
  
  看姑娘的打扮,虽然布饰简单,却每寸精萃。
  京里王府的诸位王爷太太我都认得,如今丫鬟侍从大都被皇帝清扫了去。
  
  因此,这丫头不是逃出来的要犯,而是某户人家的千金。
  
  我连忙点头,从篮子里掏出一份监狱放行牒文,弱弱地瞧了大爷一眼。
  
  “哦,是鸿闫同四号翟家的少夫人。进去吧!”
  
  万福之际,倾倒出些许碎银,而后起身抓起篮子,飞也似的进了牢房。
  
  “翟家的少夫人不是远近闻名的丑八怪么?今日一见,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呢。”
  
  “嘿,难怪知府大人这么听翟家的话,原来是金屋子里藏了个娇娃娃啊。”
  
  ××××××××××××××××××××××××××××××××××××××××××
  
  心里想着笑仁,步履迈的更是飞快,越过一间间深邃诡秘的牢房,我终于在一个暗黑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
  
  龙族的视力即使在夜晚都很清晰,在糜烂气息充斥的狱房前,胸膛上那个莲花状的疤痕再度发出渗入骨髓的疼痛。
  
  苍白的皮肤、瘦削的脸颊、遢拉的胡子、破烂的囚服。
  
  初出杜鹃河时,面前的人打开华丽的楼阁带领我领略全新的感情。
  然而新年未到,却又在漫天的尘埃中留下我一人在死亡的边界徘徊。
  
  没入胸襟的长剑,绽放得惊世骇俗的银莲。
  那时,他是完整的他,我是不完整的我。
  
  而今,时年倒转,我看到的袭笑仁是不完整的袭笑仁,我则是一个被友谊与爱情渐渐修复的身躯。
  
  “笑仁?”
  
  笑仁和几个兄弟关在一起,身上好些伤口结了痂,双脚却断断续续地流着鲜血,几个人身体污浊,沾了大把的烟灰和碎草。
  
  曾经容光焕发的人如今竟成了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听到名字,笑仁习惯性地抬起了头,呆滞的目光在一瞬间发亮,也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牢狱重地,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
  
  呼吸一滞,我方才想起“现在在他面前的自己已经不是南宫菖蒲了”这个事实。
  
  打开小包裹,端出乔总管的印章,我微微一笑道,“相信袭大人的死大有隐情,难道袭公子不想用正当的名义去将事实查清?”
  
  被说中心事,笑仁惊得僵直了身子,“你究竟是谁?!”
  
  轻轻揭下头套,露出的肌肤更为深入地接触到污秽的空气,不禁一阵轻轻的颤抖。
  “鄙人赵祁月是也。” 

作者有话要说:新学期新气象!这段时间真是忒忒的忙碌,不过诸位放心,我会坚持在空闲的时间更新的!




40

40、重狱逃生 。。。 
 
 
  轻轻揭下头套,露出的肌肤更为深入地接触到污秽的空气,不禁一阵轻轻的颤抖。
  “鄙人赵祁月是也。”
  
  笑仁听到我的介绍后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警惕目光让我很是沮丧,
  “赵公子不在朝中议事,来这污秽的大牢作甚?”
  
  微微叹了口气,我道:“离开京畿前,曾有人拜托我看顾袭家,如若袭家公子有何意外,我当第一时间内施以援助。”
  
  笑仁冷冷一笑,摊开双手,“司察百官本就是你无Ш畹闹霸穑雍靡猓承牧炝恕!
  
  想到家父的死和兄弟们的遭遇,笑仁一脸惨淡。
  
  “若我说是公子的故人相拜托,公子可会领了这份心意?”
  
  我立于一旁,侧头倾听牢门口的动静,石鼓滴答响着,使得人的神经一点点地绷紧,守卫可是随时都会来查房的啊。
  
  “何来故人?”
  笑仁似笑非笑望了我一眼,话声讥讽。
  
  听到我的问话,他的两个大哥别有深意地看了弟弟一眼,抢答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今日若就我三人出去,袭府一定会竭尽所能回报公子。”
  
  他们身上虽然伤痕累累,但挣扎求生的愿望使得两双黑眸大大的光彩。
  听到他们恳切的话语,袭笑仁蓦地抬起头来,几乎是咆哮着怒吼了一声:
  
  “想看袭府出丑的人多得去了,哪里寻的个好心人来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虚伪!一个个
  都是虚伪的小人!!”
  
  两位大哥拦他不及,被一股冲力撞到了铁栏上,其中一人甚至磕破了嘴角。
  
  大哥模样的人泠声道,“笑仁,你不想出去,可以。但是你不能自私到让袭家绝后!袭家如今遭受的冤屈需要子孙后代去将它查清,想想爹娘,想想满府里照顾过我们的仆人和朋友,难道他们也该遭受这不明不白的陷害么?!”
  
  笑仁低着头,身子歪倒在角落里。
  大片的潮气沾到身上,哪里还有当初进宫封官,快意官场的潇洒气概。
  
  看到这个情景,我的胸口不禁一阵烦闷。
  一半感慨着自己迟来的无能为力,一半为笑仁当今的境遇大感不平。
  
  奇怪的是,现在的心脏再也没有当初与他分离时那般的悲痛欲绝了。
  
  抽出钗子撬开牢锁,我迅速褪去少妇的衣服,对了他们兄弟三人实则是对了笑仁说道:
  
  “那位故人的长发如月光般皎洁,双眸蓝得犹如澄净的天空。他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心脏为之窒息,人间十年不过天上一日,却不知这漫长的赛跑何时为底。”
  
  笑仁方才在哥哥的搀扶下站起身子,此时听到我的话语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地。
  
  “是。。。他?”
  
  我笑了笑,破开了侧面的墙壁,作出“请”的手势,“三位公子请勿耽搁,外面已有车马等候,请从此处出发到迥霄边境。”
  
  两位哥哥深深地鞠了个躬,拉着笑仁便往外面跑去。
  
  跑的过程中,笑仁回了一次头,目光迷离,“告诉我,是不是‘他’?!!”
  
  我用法术维持着牢狱完整的状态,从中间的空隙对他作了个口型——“你说是,那便是了。”




41

41、以攻为守 。。。 
 
 
  
  两位哥哥深深地鞠了个躬,拉着笑仁便往外面跑去。
  
  跑的过程中,笑仁回了一次头,目光迷离,“告诉我,是不是‘他’?!!”
  
  我用法术维持着牢狱完整的状态,从中间的空隙对他作了个口型——“你说是,那便是了。”
  
  昨日做的事不多,一探赵府,二救袭家。
  袭家三子的成功越狱,忽然有种经历美国大型连续剧的感觉。
  
  今日清晨,长松殿传来消息,说大哥被鹰夫所伤,劫持了皇帝往西逃去了。
  
  天下纷乱之际,京城销售白米、盐油、铁具的铺子都涨了将近三成的价格,商家收银子收得手软,千家百户却叫苦不迭。
  
  我查了查身上携带的现金,发现只够维持一周的量了。
  然而赵家琐事未结,大哥那儿又添一笔绑架皇帝的大事,一个星期的时限,处理起事情来果真够呛啊。
  
  “来人站住!昨天傍晚宫中已经开始宵禁,若不想被杀,赶快离宫!!”
  
  依他所言,我静静地离开,趁着天黑,转到了宫墙根下,在侍卫看不见的死角里甩出一条粗绳,一鼓作气溜进皇宫。
  
  我落脚的地方是尚李坊,是下人休息的场所。
  人多纷杂,在此处进进出出最易引人注目。
  
  仰头看看天空,晨曦尚未破开云层,尚李坊却已经在嬷嬷的打点下有条不紊地开始了一日的行程。
  蒸气氤氲间,御膳阁的斜顶琉瓦若隐若现,瓶罐交响,烹煮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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