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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掌门工作实录(完结+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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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从胸中透出,虽不能像穿越之前那样有点高兴的事就傻笑,眼中却透出了道道光华。
  
  不仅自己高兴,他还答应了月底给两位师妹放天假下山去玩,叫她们劳逸结合,别累坏了身体。这命令一下,不只赵师妹,就连徐师妹都真心爱上了火器制作,决定为了以后每月都能得一回的休假而尽心竭力,让大师兄看到她对门派的贡献。
  
  两位师妹欢天喜地地出去了,褚承钧也把配制成功的火药收好,拿出纸笔来设计武器外观。铝盆要买,塑料管要订做,枪管更是需要有专业人员煅造。不管有多么不乐意下山,等过几天他身上的伤痊愈了,也必须要亲自到集市里走一趟了。不过,这些材料现在出现了没?前些日子光顾着兴奋了,好像塑料在历史上出现的时间比较晚,要是真没有,他还得找别的材料替代一下。
  
  做设计真不容易。当初有电脑时,想取直线取直线,想取曲线取曲线,线条粗细都是可调的,可拿毛笔一画,线条上总是拿不准。他前些日子明明按着真正的褚承钧留下的字练过了,身体也有自然的记忆,写得还挺好的,可怎么画起画来就差这么多?别说画高达画不好,就是画个普通坦克,笔都总是落不准地方,线条也弯弯曲曲、粗细不匀,难看得要命。
  
  看来他还得学画画。
  
  他这个穿越者当得真不容易,怎么别人都随随便便就穿了,穿了之后就能平定天下、三妻四妾,到他这就事事不顺,连个火药都让人抢先造了?幸亏女性恋爱指南里有绘画教程,要是让他再跟售后电脑打交道,花多少贡献点买一套教程,他这好容易才上了痂的创口当场就能气裂了。
  
  火药反正已经制成了,洗衣机过两天下山去买材料,眼下花点工夫学画画也没什么。这具身体毕竟是习武多年,眼力也高,手也稳,照着描了几副穿越女的大作,也就能画出像样的线条来了。
  
  褚承钧试画了几回兰草,心里就有了底气,铺纸研墨,挽袖提笔,运笔如飞,三两下就画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炸药包,就连后面的背带也画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
  
  嗯,外面再加上几个圆弧,两条竖道,就更有爆炸的感觉了。褚掌门看着自己平生设计的头一件武器,不由得捻着发稍长叹——人聪明就是没办法,才刚穿来几天,发明也搞成了,书画也都会了,还学了彩妆造型,只要再多努力努力,就算造不出宇宙飞船,造出个航母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褚掌门前世虽然不是学枪械设计的,但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段战争梦,他也不例外。除开枪弹这种简单基本的武器,他还极关注战斗型机器人的发展。各种机器人为主角的动画片他都看得津津有味,现在凭着回忆画出来也没什么困难。
  
  就算造不出来,画出来过过瘾也好,好歹也能提醒他自己是个穿越而来的未来人,不能一味沉浸在古代的生活方式之中,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
  
  又过了半月,伤口终于脱了痂,尹师弟和师师弟替他会了诊,证明他重新成了个好人,这才答应他和师妹们一起下山。两位师妹固是高兴得不知今夕何夕,褚掌门自己却是比师妹们更要高兴。古代的集市长什么样,他先前躺在车里,根本就看不见,只能凭听力知道是非常热闹的,今天终于能亲眼看上一回,光想想,他心跳就直上了一百八。
  
  更美好的是,尹师弟如今职兼半个掌门的重任,分|身乏术,是不能跟着他们下山的。两个师妹是女孩子,只要扔到商场里,她们自己就能逛够一整天,没有她们盯着,他自己活动就更方便一些,无论是买材料还是订制武器……但是他手里没钱!
  
  现在门内管理帐务的是尹师弟,他要出门,就必须找尹师弟要钱。虽然这个师弟对他是挺好的,可那态度里总是带着几分诡异,一想到要主动去找他,褚承钧心中总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不过,没等他别扭多久,尹师弟便主动送上了门来,而且手里拿的钱还颇为不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尹师弟这是想到要巴结掌门了?他可不像这样的人啊。褚掌门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他为何这么积极,若不是对这个师弟畏惧太深,几乎忍不住要开口问他有什么目的了。
  
  不待他问,尹师弟就主动说出了他的目的。
  
  快过冬了,山上的柴米油盐都不够用,他身为掌门的,下这一趟山不能白下,先买二百斤米面,二百斤白菜萝卜,几头猪羊,油盐酱料和衣服鞋袜、针线布匹之类的也不能少。等下了雪,山上这条小道就不能走马了,他褚掌门武功再高,几百巾的东西也不能自己扛回来,必须趁着冬至未到之时就把该买的买了。
  
  褚掌门也没想到自己就想下山遛一回,还被赋予了如此重要的任务。但他要买的东西确实有些机密的意思,要能混在这些生活必须品中,既不用担心报帐问题,也能偷渡回他屋里研究,不让这个眼尖的师弟发现,这才叫一举两得。
  
  三日之后,褚掌门和两位师妹各牵了一匹骏马、一头骡子,背着一褡裢银子,袖着一张采购清单,踏上了深入群众的第一步。
  

9、下山 
 
  下山的日子自然不是褚大掌门挑的,而是赶了十月初一的大集。涿州城并不算小,城中也颇有些江湖人,三人是九月三十下的山,到城里已是下午,要在城里住一晚上,转天白天买了东西,过了夜再回去。山路险峻,就是他们平日自己下山,轻易也不在晚上走,更不必提出今要带着几百斤粮食物件回去。
  
  山下就是涿州城,四面乡镇的人都要趁初一到城里买东西,城中的人比平常多得多。他们三人牵了好马骡子,其中有两个是漂亮姑娘,唯一一个男的看着也含含糊糊,不像什么明白人,路上就有许多窃贼拐子盯上了他们,心善点的打算弄点钱就走,狠的就连褚掌门都有心拐到盐场卖了。
  
  不怪群众没眼光,只怪采买这种活,在他们山上一向是于师弟带着莫师弟干的,当掌门的基本不负责这事。至于两位师妹,上次下山还是一年前,又没正面和当地犯罪份子冲突过,女侠的威风没多少人见过。
  
  更何况如今褚掌门钻研宅斗宝典多日,给两位师妹朝着大家闺秀的方向做了造型、配了衣服,虽然穿得朴素,也没化过妆,却有种清秀出尘的美态,格外地招眼。别说是买卖人口的,就是家里有点钱的浮荡子弟,都格外地多看她们两眼,还有上来就凑到褚掌门面前要买人的。
  
  这样的人,褚掌门自然当场就打发了,徐女侠和赵女侠也露出了江湖人的本色,虽然没当真亮出剑来,也是一人一脚把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浪荡子踹开了,首度尝试了在师兄面前打人这一壮举。褚掌门看围观群众太多,再打下去说不定要惊动警察,赶忙跟着踢了一脚,拉起师妹们,打马向客栈方向走去。
  
  路上客栈不少,按褚掌门的意思,怎么也要找家大的,可师妹们都说钱不多,硬拐了七八个弯,进了一家蔽旧的小客栈。褚掌门初来乍到,好不好的也只能将就,牵着马就要进门,被迎客的拦在门外,把缰绳接了过去,要替他们养起来。
  
  褚掌门自己是搞野生动物保护的,对这几匹漂亮的马和骡子也算一见钟情,生怕它们在外头过得不好,亲自跟到了马棚察看它们的住宿条件。一路上还絮絮叨叨地提醒人家青饲料和干料如何配比,玉米、豆类各加多少,只有维生素和营养剂现在还没发明出来,也就没让人家按比例添加。
  
  小二的态度极好,他说什么都应着是,可后院看马的饲养员是个专业人员,受不了褚掌门这么质疑他的业务水平,拿着大扫帚连扫地带赶人,恶形恶状地把褚掌门赶出了马棚。小二看形式不对,又连忙说起现在时候不好,到处都是江湖人,两个姑娘独坐在店里怕吃了亏,这才把褚掌门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带着他回到了大堂。
  
  两位师妹已经要了房间,把行李都放好,在大堂点了菜等着师兄回来。褚掌门见她们没什么事,也就放下心来坐了同一桌,慢慢喝着茶等菜上来。这种店正是消息集散地,三人坐在桌上也没什么可说,正好支着耳朵听邻桌八卦。他们旁边一桌坐的都是些粗豪汉子,边大口喝酒,边大声说着不知哪个门派的阴私。
  
  三位天脉剑宗的少侠低头听着,越听这话越耳熟,到最后有个嘴大的把主角的名字一说,这三人顿时就如被雷劈了一样——感情现在江湖上最热门的八卦,还是他们家三师弟跟人家蒙山派少掌门的未婚妻私奔一事。当然,除了这件大事以外,紧跟在后头的一件就是他褚掌声门被罗少掌门的好友,潇湘剑狄知贤一剑刺伤。
  
  褚承钧本人是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可江湖上的流言传到最后,和真相是绝然要差个十万八千里的。当初褚掌门让人捅了,是因为身边几个小的师弟师妹都被人围住,二师弟没在,三师弟就甭提了,当掌门的又是去给人赔礼道歉的,虽是被挤兑着动了手,却不敢出全力。反倒是罗少掌门的那些朋友各种不饶人,轮番比试之下,还是趁着褚掌门担心师妹的当才伤了他。
  
  幸好当时各派都聚在蒙山商议如何解决这事,褚掌门受伤之后,就有古道热肠的大侠们出来调停。说他虽有管理不严之罪,却也跟那两个私奔的关系不大,蒙山派若杀了他,在江湖上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如此一来,那些激于义愤要去刺杀褚掌门的江湖少侠才罢了手,蒙山派那里还在山下弄了间民宅安顿他们,这才熬到了尹师弟回来救人。
  
  只不过,那位原装的褚掌门毕竟伤得太重,后事都没交待就咽了气。
  
  褚掌门一面想着往事,一面听着外面的人说他们天脉剑宗如何不礼不法,掌门如何武功低微、荒淫好色,才能有韩师弟上梁不正下梁歪,学着掌门的风范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后来尹师弟做主把韩师弟逐出师门之举,在那些人说来也只是屈于正义之师的势力,丢卒保车,以免人家再查出他们有什么龌龊。
  
  这那些人话说得极难听,别说两位正是中二年华的师妹,就连成天小心翼翼过日子的褚掌门都受不了了。他抓起撂在桌边的长剑,往桌面上狠狠一拍,长身起来,向着已经抽出半截宝剑的师妹们叫道:“这饭咱不吃了!走,师兄带你们买衣裳去!”
  
  两位师妹的眼瞪得如铜铃大小,徐师妹是个直性子,手里剑一抖,激动地问他:“师兄你怎么这样胆小?难道就让这些人……”褚掌门眉一皱,赵师妹已知机地咽下了胸中怒火,拉了师姐的裙子一把,在她耳边悄声道:“师姐,咱们走吧,掌门师兄身子还虚,难道外人乱说伤他的心,咱们也不顺着他?”
  
  他们这里息事宁人,旁边那桌的客人倒是听出了点门道,也都站了起来,把他们出门的路隐隐堵上,打量着褚掌门一个人带两个小姑娘出来,说得话就越发不好听了。
  
  徐师妹本就是个打架精,刚才被赵师妹劝了一下,心里正窝着火,见那些人想来挑事,二话不说就亮了长剑出鞘,一脚踢翻个椅子就要动手。褚掌门穿来之前虽是心心念念想掺和一把江湖人打架斗殴,可来之后过了许久的穷日子,看着桌椅板凳和杯盏碗碟,脑子里忽然就闪出两个大字:“赔钱”!
  
  他们住店都舍不得住大的,吃饭也只要了三碗面条,浇头少得跟方便面一样,难道还要花闲钱赔这些东西?褚掌门是信息爆炸社会来的现代人,有“赔钱”二字在上头压着,他就敢拿出闹花边新闻的名星的架势,和这些狗仔一笑泯恩仇。
  
  就算两位师妹和那几个大汉都亮了兵刃,褚掌门也能淡然应对眼前危势,不紧不慢地说道:“舍妹年幼,脾气有些急躁。各位都是江湖上的大侠,不必和小姑娘计较。徐师妹、赵师妹,还不收起剑来。”
  
  两位师妹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把剑都收了起来看向他。那几个江湖人却不省事,看褚掌门做派不像是有底气的,以为他不过是和天脉剑宗沾点亲带点故,至多是个武功不行的小弟子,其中一个带头的就自以为有理,要他和两位师妹一起给他们赔礼。
  
  褚掌门也知道师妹们忍气的功夫不行,怕是再说几句就连自己也管不住了,只好舍身拖住那几个大汉,让她们先出门逛布铺子。两位师妹忍气吞声地就要往外走,却被挑头的大汉一把拦住,手也向她们身上抹去。
  
  这回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了。徐师妹才要出剑,褚掌门的剑连着剑鞘就已戳了过去,正正戳在那人手腕上,内力透出,叫他疼得狂叫一声,抬不起腕子来。对面那些人的气氛骤然就变了,只有两位师妹高兴得两眼亮晶晶地,朝那几个江湖人抬着下巴笑。
  
  打人自然不是白打的,不管挨打的还是那人的朋友都不是乖乖吃亏的人,当场就要掀起桌子来。褚掌门预感今天这钱是赔定了,眼就直盯着那些人腰间背后,看他们身上带没带钱。可惜对方腰都颇粗壮,从外头看不出是否缠了银子,褚承钧就不敢放心打架,双眼时时盯着要掀桌子的,抢先一剑上去或是打穴,或是伤筋,把打烂东西的可能降到最低。
  
  这几个人虽然长得威风,谱摆得大,武功到他褚掌门手里却是不值一提,因此这场架打得甚是斯文。那几人别说还手,就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被打到手脚都抬不起来时,桌子也没掀开一张,就是凳子也只是踢翻了,没有被踩折踩烂的。把人打服之后,褚掌门抖抖手,倒向那些人抱了抱拳道:“各位,承让了。”就叫店家过来看看打坏了什么,这些大侠兜里必定有钱赔的。
  
  两位师妹就在旁边看得欢势,见师兄赢了这一场,才凑上来夸他威风不减当年,没因为伤了一回就胆小起来。褚掌门深谙当面教子的道理,当着周围这么多人骂了两位师妹一声:“下次不许这么冲动了。”便扔了饭钱在桌上,让师妹们带路,先去布庄挑衣裳布料。
  
  掌柜的也不敢留他,眼看着他左拥右抱地往外走。那几个江湖人被他打得倒在地上只能哼哼,也说不出什么来。两位师妹走得快,已是出了店门,褚掌门却还有一只脚踏在店内。正当此时,背后不知何处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褚掌门果然大安了,如今身手比从前更加利落,好生叫人佩服。”
  
  褚承钧心中一动,那只脚就再迈不动,只叫师妹们先去逛街,自己却转回身来,望向方才声音来处。


10、接头人 
 
  那人隐在店角落处,声音也飘忽不定,听不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徐师妹和赵师似乎根本没听到那声音,得了掌门的许可,就如出了笼的鸟儿一般,手挽着手,蹦蹦跳跳地出了店门。
  
  褚掌门就站在门口,朝着大堂里着实打量了几圈,除了让他打了的那几个人外,还有几个眼神晶亮、打扮奇异,像是江湖中人的也望着他。看了许久,也没人站出来和他对话,他也没什么兴趣主动和这帮连认都不认识的江湖人打招呼,收了剑转身就走。
  
  他一抬脚,那个声音就又在他耳边响起:“褚掌门好大的架子,如今在江湖上名声起来了,就看不上我们这些旧日相识了吗?”
  
  这说得是人话吗?不,这是人在说话吗?褚承钧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于想起他这趟穿越还在保质期内,把售后叫了过来:“刚才说话的是什么人,这个褚承钧以前招惹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售后的态度一向不怎么样,除了推销很少理他,正经遇到事儿时更是如此。褚掌门也不指着它能立刻查出资料来,追问了一句:“是有人说话吧,不是我幻听了吧?”
  
  电脑这才保证,不是幻听,空气中确实有声波震动,不过这种声音传播方法是项高级武功,叫做传音入密才能做到的,它们售后这边信号接收不好,暂时没查出是谁发出的声音,请他自己想办法查出声音来源,售后才好核对资料。
  
  他要知道是谁还能问电脑吗?褚掌门愤愤不平地想着。每次和电脑对完话,他就格外地不平,知道了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别人都听不见,也就懒得管那个人是谁,脚下运轻功,直奔出了客栈,打算离那些阴阳怪气的江湖人都远着点。
  
  大街上轻功施展不开,他走得也不算太快,那声音却如附骨之疽,一直在他耳边响着。可是每次回头找人时,却又看不到是哪个发出的声音。听到后来,褚掌门也烦了,就算这人是真认识前褚掌门,到他这里也没什么感情,不打算再来往了。若是仇人,反正他现在武功好,又是在大街上,警察来得也快,不怕他动手。
  
  走了几条街后,那声音居然断了。褚掌门以为他不敢在大街上动手,就放心买他的洗衣机和手枪配件去了。路上行人颇为热心,听说他要买五金件,便指点他去了家铁匠铺子。
  
  褚掌门正打算造军火,觉着铝材塑材和合金钢都该能在这里买到,便挑帘进到铺内。这铁匠铺子却和他电视里演的大不相同:门口是个柜台,后头趴着个留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墙上挂得全是奇怪的铁块,有的后面还有长木柄,形制十分奇异,颜色也都黑黝黝地,没有那种光滑得可以当镜子的金属质感。
  
  褚掌门看了两眼,怀疑自己不是走错了,就是又穿了,赶忙退出去看了眼布帘。上面确实写着铁,外头还画了个圈,和方才路人说的标记一模一样。既然是铁匠铺,他不免又踏了进去,问问人家到底能不能订做枪管和其他配件,即使不能,没准也能问问哪里有能造这些东西的铺子。
  
  再度进铺门时,那位中年人已经醒了过来,向他招呼了一声,就颇有经验地开口问道:“这位小哥是江湖人吧?我们这店里不仅卖农具,也能铸得一手好剑,你要看的话,随我到后堂看看,保证是上好的精钢铸成。”
  
  褚掌门虽然不要剑,却是要看看古代的铁匠铺是怎么制造产品的,因便欣然随着那人拐到后院中,见到了人家热火朝天的生产方式。当真是热火朝天,铁炉子就在当院立着,隔着数米火气就直扑面门,隔着热气看眼前的一切都摇摇晃晃的。
  
  这才是那些古装具里常演的铁匠铺应有的模样,他停下来看了两眼,却又被那个掌柜拉到了院东一排架子前,看见上头立着刀剑和各式长兵刃,还有一柄好像青龙偃月刀的长刀,看得他爱不释手,每样都拿起来摸摸,恨不得抱回家好好玩几天。
  
  那掌柜的看他就是买货的人,立刻把这些东西的重量价钱都报了出来,问他要哪一样,若要得多了还肯给他便宜些个。褚掌门这才想起正事来,放下了青龙偃月刀,从怀里掏出他画了好些天的设计稿,问他们能不能按图打造。掌柜的一叠声应了,拿过图来看了看,又愁眉苦脸地还给了他:“实不是我们这店里不会打造,客人这图上也该标个长短薄厚,不然打出来不合用了,不是我们的过错?”
  
  褚掌门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画得好看了,也没标尺寸,也没写上材料要求,就找他要了笔纸,先按厘米写了长度,再列了竖式,换算成市尺。幸亏那位先生不是个多事的人,没往纸上看,由着他算出数来,把草稿烧了,不然这个穿越者的皮就能让人扒下一半去。
  
  写好了数据再交给人家,那位先生就敢大包大揽,说这异型的东西不好做,他们当家的还要研究研究,至早了下个月才能交货。褚掌门对技术人才一向敬畏,人家怎么说就怎么是,点了点头订下年前来拿东西。订好了手枪,他又问起哪里有卖铝盆的,这回掌柜的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他铝是什么。
  
  铝,银白色轻金属,化学式AL,原子量27,相对密度2。7,可以制造合金……但这些都是不能对古代人说的,他只能描述铝的色泽外形和质轻的特点。说了半天,掌柜也没明白,说要回去问问老板。褚掌门忙制止了他,心里也有了底,这个时代还没提炼出铝来,也不知哪才有铝矿,铝都没有,塑料更是没指望,他的洗衣机大概是做不出来了。
  
  褚掌门一时心中忧郁,没心思再看兵器农具,打算回家慢慢参详洗衣机发展史,看看能有什么替代品没有,实在不行就开始烧玻璃。用厚些的玻璃做盆,只要洗时衣服里不夹着钱,大约也打不破。没有上下水管虽然不方便些,但到时把盆打开倒水,至少也比手洗省人力……他把该付的银子给了掌柜的,自己低头就往外走,暂息了改造生产力的心,打算先进他掌门的职责,给门里买粮食去。
  
  才出了门,就见门口一个穿蓝色长袍,脸色凄清如雪的年轻人望着他,看着有几分脸熟,也想不起来是以前背过那些资料里的哪一个。正想问问电脑有什么提示,鼻端忽然闻到一阵香风,眼前一花,那人就已凑到他身前,紧紧把住他两臂,拖着他就往一辆车上去。褚掌门待要挣扎时,内力却不能随心运转,吓得他赶忙叫电脑帮他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电脑那边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中毒了。”就没再理他,他再三再四地催问自己中的什么毒,这个绑架他的是什么人,那边才又回了一句:“是良性迷药,不会致命。一般走江湖模式的穿越者总要中两回的,不用担心。那个人的资料正在调取中,等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他这个肉票还没怎么样,那个绑架犯就沉了脸,阴恻恻地说道:“褚掌门继位之后,架子倒大了不少,如今见了我都只作不认得了?”
  
  这话说得不阴不阳,里面内涵还格外丰富,褚承钧心里突突地跳了几下,对于褚掌门江湖正道的身份就升起了无数怀疑。
  
  搞不好不只韩师弟,这个褚掌门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然怎么人家放着两个年幼无知的师妹不绑,绑他这个武功高强的掌门人?而且说话又这么暧昧,仿佛曾经跟他有什么过往……比如两人一起做过坏事什么的?他又狠狠看了那人几眼,却死活想不起到底是谁来,只好闭上了眼,打算他再说话时就说受伤之后脑子糊涂了,过去的事记不起来。那人爱信不信,反正是个绑架犯,就算到他师弟师妹们面前说什么不好的人家也不信。
  
  不过,万一人家是跟他有仇,这回动手其实就是想把他带到没人地方乱刃分尸了呢?
  
  他这里胡思乱想着,那个绑匪却不满意了,伸手攥着他的领子,把他提到自己面前,冷冷问道:“褚退思,你想什么呢?你以为当了这个天脉剑宗掌门,就真成了人上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这几个月,我给你传了多少次暗号,你竟一直没回复过,真打算违逆我爹的意思么?”
  
  褚掌门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对他前任的感情又升华了一回,把他崇拜得五体投地。这简直是全才啊,自己当着掌门,还兼任着不知哪里的探子,这边为师弟白挨了一刀,顶头上司那里不仅不算工伤,还要责怪他一直没去工作……封建社会对劳动人民的剥削,竟也是这般严重!
  
  话说回来了,他倒想把褚掌门那些故旧都联系上,问题是这片平行空间才刚开发,电脑这边资料不给力啊。到现在还没查出眼前这小子是谁来,更不用提他们从前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他掌门干得好好的,如今要说自己失忆了,肯定是说不过去的,眼前这位接头人又气势汹汹地不好应付,愁得褚掌门又想装晕。只可惜现在身上的伤口早长好了,除了落了道疤痕,一丝不适之处都没有,没法晕过去逃避这人。
  
  褚承钧实在想不出办法应对,只想先逃出去再说,索性闭了眼不理眼前的接头人,一门心思地运转内力。他方才吸进去的也不知是什么迷药,眼下不仅自肢无力,就连内息运转也不通畅,内力才离丹田,奇经八脉中便同时一痛,若非他一直受着剑伤折磨,忍痛能力提高了不少,当场就要叫出来。
  
  虽是没叫出来,却也疼得他全身颤了一颤,那位接头来的就在他头顶冷笑了一声,叫他老实呆着,别想有的没的。“你吸入的是如意软筋散,越是运内力,经脉伤得就越重,若要强冲化药力,最后只能经脉阻断,功力全废。你最好老实一点,别以为自己做了个掌门就能和咱们山庄断绝关系,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调|教得你老实。”
  
  这段话说得阴渗渗的,配着褚掌门经脉处撕裂一般的疼痛,却实颇有恐吓之能。褚承钧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运内息,却连讨饶也不知从何开口,只好继续闭了眼装硬气,脑内拚命地叫电脑救他。


11、绑匪正身 
 
  接头的小白脸做人颇不地道,也不说个前因后果,就把褚掌门带到了一间小院,从后门遮遮掩掩地进去了,便把他扯下车来,一把掼进了屋子。屋里还有两个年长的江湖人,一个长得斯文些,留着山羊胡子,一个高大魁梧,把如今也有了几块肌肉的褚掌门比得像个白条鸡一般。
  
  那两人见了褚掌门,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也不和他说话,只问那个接头的:“垂裕,退思是怎么回事,到这时候才跟你过来?”
  
  原来那接头的小白脸叫垂裕,这名字倒是奇怪,退思想必就是褚掌门的原名,和这个垂裕也不分上下。听他们的意思,褚掌门和这些人还挺熟,没准拜师之前就认得了,所以这些人都不叫他褚承钧,而叫他退思。
  
  也许他就是个从小培养的间谍,就为了等他长大,夺取这个掌门之位——该不会前掌门的死跟他也有什么关系吧?虽说他不是原装的,可这事要掀出来,可没人管他是不是原装的,一应罪名必然都是要安在他头上的!
  
  褚承钧忽然想到了尹师弟每回看见他的那种奇异态度,此时疑心一起,就觉得他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拿他当贼防着。可是别的师弟师妹们都没这么奇怪,难道是尹师弟没跟他们说过?又或者是没有证据,不能肯定他就是凶手?
  
  褚掌门电视剧看得极多,对这种桥段烂熟于心,从寥寥几句话中就能推出一段狗血剧情来,再看那三个正商议着怎么处置他的江湖人,立刻脑补出了他们的身份——魔教中人!而他褚掌门就是这个魔教从小培养的杀手影卫一流,不知几岁被送上了天脉山,一面学人家武功,一面夺人家家产,一面借着正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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