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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吴邪的爱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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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捂住嘴巴,他颇为无聊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即两手又使劲儿的揉了揉两边嘴角——嘴巴张的太大,扯得嘴角撕裂似的疼。
他一面揉着嘴角一面转着脑袋去瞧张起灵,张起灵是个八风不动的模样,脑袋微扬靠在后面,眼睛要闭不闭似睁不睁仿若是在蓄养精气神儿。
一身军装也是有角有楞衬出了他完美的身材,秀色可餐,可惜碍着前方汽车夫不能扑到在对方怀里大快朵颐,鼻子哼哧一声,吴邪不甚满意的转过脑袋去看窗外景色。
起的太早了,太阳还没影儿呢,还起了浓雾,朦朦一片,汽车打了防雾灯仍是起不了大的作用,一蹦一跳的跑不快。
早上空气凉的带了冰刺,耳朵脖子里乱扎,抬手捂住了耳朵,吴邪无奈的吐出一口长长的白色雾气,他并非娇嫩怕苦的人,只是这路面坑坑洼洼颠地人头晕目眩,浑身的不舒服。
张起灵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吴邪在他眼里也无比清晰起来。
他知道这大清早的拉吴邪去训练场有些过火,然而他一想到吴邪的防御能力就不禁后怕起来,昨日同行的如果不是自己……他简直不敢往下想,他不能想象吴邪被劫匪打死,或拉去暖被窝,这两种可能都太恐怖,他接受不了。
总之吴邪在这呆一天,他就要训练他一天,他要他能够保护自己。
其实他的担心有些多余,吴邪没他保护不照样活了二十来岁,也没少胳膊少腿的,吴邪平时都是在吴家周密保护下的,吴家的保护伞大而结实,绝不是轻易就能打破的。
忽然欠身起来,张起灵伸出双手拉住吴邪靠在了自己怀里,吴邪吓了一跳,可是又不敢有太大的挣扎动作,他吃力想要挣脱束缚,然而张起灵柔软纤瘦身体里孕育出了无限力量,他竟是丝毫也动不了,末了只能乖乖的抬手摸摸索索环住对方腰腹,脑袋也僵硬的贴上了对方小腹处。
他这个半歪僵硬姿势一直维持到了训练场地。
此刻太阳已然升起,黄金万丈的撒向大地,在荒郊野地苍凉出,一个硕大岗楼赫然立于其中,下面高高路障拦住大门,小兵们也是精神抖擞的扛着长枪在那踱来踱去。
总司令的汽车当然可以勇往直前一路开过去,远远的小兵便抬起了带铁丝的路障,立正敬礼恭迎司令专车。
对于训练场吴邪自然不陌生,在杭州时他还练过枪呢,然而这次他却轻松不起来,刚下汽车,张起灵便领着他进了司令办公室,同时让手下一副官去找了一身士兵服装,那副官转身出去,很快的便托了崭新衣服过来,张起灵接过衣服脑袋一歪他则识相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张起灵亲自帮吴邪更换衣服,整理妆容,准备妥帖后,吴邪美滋滋的原地转了个圈儿,歪着脑袋瞧向张起灵,眉眼弯弯,“好看吗?”
张起灵微微一点头,“好看。”
吴邪抬脚走了一个方步,晃着脑袋四处看去,除了书桌便是沙发,墙上挂的也青天白日旗,地图也赫然钉在一面墙壁。
却是没有他想找的,这里没穿衣镜,瞧不见自个的模样,吴邪稍显失望。
很快的吴邪便被拉出去训练了,张起灵自然是事必躬亲,当起了授业老师,然而老师不是个好老师,学生也不是个伶俐学生。
四方步站军姿吴邪就直接的跳了过去,张起灵并不是要把他训练成一名合格的战士,而是让人有足够的自我保护能力,是以的直接跳到了近身搏击。
在吴邪被无数次撂倒以后,他真是生气了,有这么摔着大活人玩的吗,这家伙啪啪的跟不要钱似的,妈的,老子我可是人生父母养的,张起灵你算是哪个大洋葱呀,就这么撂着我玩。
两手撑地,吴邪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跟只受伤的小兽似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鼻青脸肿,头发也乱糟糟的成了一窝蜂,死死咬住嘴唇,吴邪感觉自己的狠劲儿全发出来了,现在就是让他拿枪弄死张起灵他都敢。
一个箭步冲出去,吴邪抬起冷硬马靴踹向张起灵胸口,这力道夹着生风呢,呼呼的就过去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还没碍着对方衣服呢,就见张起灵魔爪一翻自下而上倏地抓住了吴邪脚踝,手腕一翻,吴邪就如个人肉螺旋似的在空中翻了个圈儿,然后啪的一声钝响,吴邪生生的又一次摔倒在地。
吴邪心灰意冷真是不想再爬起来了,妈的,再这样下去迟早的摔成肉饼,张起灵你这是想谋害亲夫呀?
吴邪摔一下,张起灵眉头皱一下,他也是满心的心疼,脑门青筋突突乱跳,双手死死握紧,黏腻汗渍的指甲已经嵌进肉里,在这生疼里,张起灵明白决不能心软,要有收获必须有所付出。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训练,那时侯的训练是张家家族式的,十分苛刻,每次都有性命之忧,张家一大家族的小孩全呆在一起训练,因为他叫张起灵,是张家未来的族长,他必须要比任何人都要优秀,是以他的训练强度往往会高出同龄孩子很多。
在每一次的魔鬼训练后,他就就像剥掉了一次层皮,刮了一层肉,身心全都是伤。
疯子似的母亲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去心疼他,父亲只会让下人来伺候自己。要不就抱着自己猪头似的脑袋猛亲一顿,疼的他呲牙咧嘴,也不愿喊出声来推开父亲,他能忍,从小就能忍。
有时候张海客兄妹会来,张海客满眼的心疼怜惜,张海杏满眼的幸灾乐祸,他就这样慢慢的长大,强大。
张起灵是一感情简单的人,他不会追忆往昔,也不会伤秋悲月,他没觉出自己痛苦,他现在只是单纯的心疼吴邪。
吴邪潺潺微微的又爬了起来,毒辣日头下,满眼的委屈愤怒,大叉着腿弓着腰,攥着拳头肩膀一颤一颤是一个随时预备冲过来的模样。
漂亮的军装已然裹满了干土,灰扑扑的没了形状。
张起灵难得的发现了自己方法的错误,他自己很厉害,然而他却不知道如何的去教会别人。
既然明白方法不对自然要改正,如何改正他却是暂时的还未想出来,故而他抬头瞅了瞅日头,然后走到吴邪跟前,他伸手就要去摸对方的花狗脸。
吴邪算是一聪明人了,然而三两下的就被张起灵给摔懵了,此刻脑袋里只一个念头,妈的,张起灵,老子一定要打倒你。
眼见着张起灵的魔爪伸了过来,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对方手背上,及至嘴里泛起了咸腥味道,他方才反应过来,茫然的睁大双眼,吴邪抬头瞧向张起灵,嘴巴还死死咬着不放,是一副可怜可爱又可恼的模样。
张起灵并没有觉出疼来,迎着吴邪的目光,微微一笑,“还记仇?”
吴邪愣愣的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嘴巴慢慢的松了开,张起灵正要收手时,吴邪抬手忽然的又攥住了,张起灵一怔,以为他还要再补上一口,稍稍抿嘴,张起灵做出了挨咬的准备,哪料吴邪伸出红红舌尖,竟是一点一点的为他舔去血迹,俄而又睫毛一颤大颗眼泪啪啪的砸到手背上来,瞬间打湿手背。
一皱眉毛,张起灵轻声道,“吴邪,别哭。”抬起另一只手伸到对方眼角,他慢慢提对方拭去眼泪,然而这眼泪却是源源不断,势不可挡。
眼泪没有收回去,舌头倒是不在舔了,吴邪抬起胳膊拿袖子在嘴巴上一撸,抬眸可怜巴巴的瞧向张起灵。
张起灵收回手一看,赫然一圈儿牙印儿,整整齐齐,还挺漂亮。
伸手将吴邪换在怀里,张起灵难得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一说不打紧,吴邪的哽哽咽咽的哭的更欢了,因为这是在训练场上,四周都是人,虽然没人敢靠近这边,然而还是有人远远的盯着呢。
扭扭捏捏的抬手推开张起灵,吴邪泪眼朦胧的四处瞅了瞅,嘴里抽抽搭搭道,“你摔死我了?”
张起灵也知道在这里搂搂抱抱的不好,索性拦腰抱了他,弯腰大手一揽,张起灵轻松的抱起了吴邪,迈开大步的超自己休息室走去。
吴邪感觉真是丢死人,然而浑身都是疼的也不敢乱动,动一下都是火烧火燎的疼,紧紧窝在对方怀里,心道,妈的,受洋罪了。
在休息室内大竹床上,张起灵剥粽子似的一层一层的剥掉了对方身上灰扑扑的军装,及至连青丝洋纱袜子也退落在地时,映入他眼里的乃是一具白皙却处处透着青紫红斑的长条身体。
张起灵跪坐在床上不动了,满心满脑的都是后悔。
吴邪并紧大腿浑身发颤颇不自在,抬眸瞧张起灵无动于衷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他抬脚踢了对方大腿,“找药去呀?”
☆、46误会 (3447字)
将一大铜盆的热水放到床边地上,张起灵抄起白色毛巾半蹲在地上洗了起来,手里呼哧呼哧的搓着,脑袋抬起来看向了床上裹着军绿被子的吴邪,他心里又是气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感觉对方实在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让自己简直无从下手去教。
长了二十老大,他还从未伺候过别人,自遇到吴邪后,自己就总是莫名其妙的要侍奉对方,这次来的更是措手不及,好好的练一下拳脚功夫,竟然弄了一身伤出来。
忽然的他又怨起自己来,自己真是也没什么本事,一个大活人都教不好,只知道狠狠的摔,还好吴邪身子底好,要不摔坏了可怎么办?百种情绪混浴其中,让他忽然烦躁不堪起来。
直起身来,他将洗好的毛巾直接的掼到床上,随即又转身向外走去,他且走且道,“自己擦擦!”话音一落,帘子一掀,他竟然走了出去。
吴邪正裹着棉被盘腿坐在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瞅着张起灵洗涮毛巾,心里刚舒服了一些,哪想对方会忽然的甩手便走,一股闷气直冲胸膛,突突的似乎要爆破而出。
两手汗渍渍的死死攥紧棉被,他仰起头来闭了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浓重粗气,感觉呼吸舒畅了些许,两手向后一甩,被子顺势而落,在浑身火辣辣的疼痛中,吴邪四脚着地爬到床头,伸手抓了刚脱下来的泥扑扑的军装。
当张起灵手里攥着跌打药进来时,吴邪已经将一身军装穿的笔挺利落,除了满身的干土瞧着倒还像个样子。
眉毛一挑,张起灵不解道,“你这是做什么?”
弯下腰来吴邪去系鞋带,手上动作着,嘴里淡淡答道,“回去。”
张起灵叹了口气,伸手去拉对方,“别闹。”
吴邪一耸肩膀却未甩掉对方大手,随即便不在管他,仍自顾自的低头系鞋带子,他心里是无比的痛苦,张起灵竟说他闹,原来自己一直竟都在闹。
闭了闭眼,吴邪将眼泪给硬憋了回去,鞋带子七扭八扭的总是系不好,索性不系了,死死咬住下唇,吴邪将鞋带子团成一团一股脑的全塞在了两边脚踝处。
张起灵见吴邪一直的不说话,有点不明所以,手上一用劲儿,他将吴邪肩膀扳了过来正对着自己,“吃了饭再回?”
抬眸定定注视着张起灵,吴邪想要开口说话,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雾蒙蒙的眼睛他是眨一下也不敢,里面蓄满了眼泪,稍一动就会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末了吴邪摇摇脑袋,强自平静的说了俩字,“不了。”抬手打掉张起灵的双手,他绕过对方径自走了出去。
吴邪这副德行看在张起灵眼里简直有些欠揍,呆呆怔在了原地细细思量,张起灵真不知道怎么又惹了对方,若说摔了他一身伤,刚才也说过对不起,手也给自己打了钢印儿了,明明已经消气了,这无端又要闹什么?
吴邪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在大太阳下,虽说是春天的太阳没有多大的劲儿,然而他一身的伤,几步路硬是走出了满身满脑袋的汗。
悄悄回了一下头,吴邪想看看张起灵有没有追过来,房门还是他刚关上的样子,纹丝未动,吸溜了一下鼻子,吴邪转过身去继续吃力的走着,心里则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吴邪,你这傻蛋,看不出他已经嫌你蠢了吗。
吴邪走过一条土路绕到了前院,在前院司令办公司里他找到了自己来时的衣服,跟脱皮似的,吴邪呲牙咧嘴的换掉了军装,弯下腰去,他手里哆哆嗦嗦的终于是将皮鞋带子打了个好看的节。
坐在地上靠在桌腿上,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起来,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没吃就被拉来挨摔,现在是疼,饿,热,气,全混到一快去了。
鼻子酸酸的,眼泪也是一个劲儿的在眼眶里头打转,抓住桌腿,吴邪吃力的爬了起来,抄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直接凑到壶嘴上,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
抬起袖子使劲儿的一撸嘴巴,吴邪转身走了出去,托着一身的伤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终于逮着了一个闲着的勤务兵,他平静的说道,“我是你们张司令的朋友,现在我想回城里司令部,你找辆车送我一趟吧。”
那小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手摸了脑袋,他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全是军用卡车,那大车我也不会开呀。”
小兵年龄也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俩黑眼珠子直直的瞅着吴邪,他出主意道,“你跟张司令一块儿呀,他有专车。”
吴邪很疲惫的摆了摆手,“没事,你走吧,我再想法子。”
那小兵手里攥着帽子一步三回头的讪讪离去,吴邪手挡眼睛抬头瞅了日头,日头正上空热辣辣的直射过来,射的吴邪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晃了晃脑袋,吴邪重新收拾了精气神,决定自己走着回去,反正自己兜里有钱,路上说不准还能拦辆车呢。
出来新兵训练营,吴邪心里倒没底了,这要是碰到土匪可怎么办,自己真是屁大的本事也没有,不是等着挨揍吗,挨揍是轻的,小命估计也要交待了,晃着脑袋四处看了看,他心里又安慰自己道,青天大白日的这可是驻军地,总不至于要闹土匪吧。
一颗心忐忑不安总也不安生,西服上衣搭在手臂上,他一路走得颇为吃力艰难,还没走出二里地呢,两腿灌了铅似的,迈不起步子。
抬起脑袋,摸了把汗,吴邪四处瞅了瞅,稍微舒畅了些,这半截路上倒是有个好风景,黄灿灿的油菜花开了个满满一个原野,小风一吹,香气沁鼻。
要是跟小哥一块儿的来看看,该有多好,忽然他停了脚步,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心里也害怕起来,自己真是成了第二个解连环,自己如何的不愿意还是这样了。
颓然坐在地上,他真是连死的心都有,自己被张起灵当兔子给玩了,玩就完了,可是一颗心也巴巴的跟陷进去了,现在眼看着张起灵对自己已经不耐烦了,自己总不能腆着一张脸黏着对方吧,“还是回杭州吧?”他想,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可是自己真是舍不得小哥,以后若是再也见不到了,又该怎么办?
正当他茫然无措,踌躇为难之际,身后一阵汽车响声惊醒了他,他回头一看,崭新林肯汽车,除了张起灵还会是谁。
四脚着地连滚带爬的起了身,吴邪跌跌撞撞的往前疯跑去。
张起灵驾着车老远的就看见吴邪委顿在地,一颗想登时的悬了起来,脚上踩了油门,他加快了速度,还未到跟前,哪料吴邪竟疯子一般的往前冲去。
张起灵吓了一跳,又往下踩了踩油门,稳稳追了过去,两只脚如何的跑过汽车,吴邪手扶膝盖,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知道自己是跑不过他了,忽然灵机一动,他转身朝路旁的油菜地窜去。
趟开簇簇油菜,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花海的最里面冲着,黄黄油菜花粉沾了他一头一脸。他浑然不觉仍是卖力的往前踉跄跑去,心里一片茫茫然,毫无想法,只一个劲儿的要逃。
张起灵真是吓住了,怀疑吴邪疯掉了,将车子扔在路边,他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张起灵腿长灵活,力气又大,此刻又是顺着吴邪的脚印子追,轻而易举的他便追上了对方。
看着吴邪狼狈不堪的背影,张起灵焦躁的喊道,“吴邪。”
吴邪身子猛然顿了一下,忽的又猛然往前冲去,是一个不管不顾的模样,又滚又爬简直跟逃命似的。
满身的油绿灿黄颇为精彩。
大手一挥,张起灵指甲划过他后领,却是什么也没抓住,他的心都快疼死了,吴邪现在可是满身的摔伤,还这样不管不顾的疯跑,这还了得。
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在灿黄花丛中张起灵终于将他压在身下,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就是这样,吴邪还不老实,两手死死抓住油菜棵子拼死的往前爬,双脚也是乱踢蹬。
张起灵一把拉起了他,死死搂在怀里,嘴里一个劲儿的唤道,“吴邪,吴邪……”
怀里的身体瑟瑟发抖,不停颤动,是一个委屈至极的模样。
伸手在吴邪背上一下一下的抚弄,张起灵百般温柔,心里则是千般情绪万般后悔,呆在休息室里,他发了一会儿癔症,一开始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后来他是难得的知道吴邪好像是误解了什么,也许就是自己那一毛巾掼的,其实他是在气自己。
起身追出去的时候,新兵训练营里早没了他的踪影,他毫不犹豫的跳上汽车追了上来,在追的路上他心里还隐隐觉得吴邪有些小题大做。
然而此刻,他抱着怀里满心满身受伤的身体,他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低头拉起吴邪的脑袋,张起灵直接的亲了上去,吃力而不失温柔,含住那柔软的两瓣,他知道自己是从心底疼爱这个别扭的小家伙。
吴邪这次并没有顺从的回应他,扭动着火烧火燎的身体,他是激励的反抗着,忽然他顿住了。
“我爱你,吴邪。”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温柔说道。
☆、47麒麟竭 (3964字)
双手垂放在两膝盖上,老痒正襟危坐在床边圆形木凳上,平静的看着张起灵忙里忙外的伺候吴邪,事情的大概情形他了解了个差不多,就感觉眼前这俩人都有点二,还不是一般的二,出去一趟回来就能弄成这副德行,简直是匪夷所思。
捂着嘴巴轻咳一声,他缓缓开口道,“吴邪,你今儿闹的可是有点过分,看张司令对你多好。”冒着狡黠的俩眼瞥向了正掖被角的张起灵。
张起灵面无表情忙而不乱的照顾着吴邪,不见一丝不耐,但也没瞧出有多高兴。
吴邪身上微微有些发热,浑身难受,是从骨头缝里冒出的难受,听闻此言,他嘴巴勉强扯出一条缝,缝里吐出一丝两气,“放你的屁。”眼睛懒洋洋的半眯着毫无神采可言。
老痒知道吴邪懒得搭理自己,垂头微微一笑,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张起灵里里外外收拾妥当,俯身跟吴邪贴了额头,要去试试对方的温度,大概是没有试出来,又又从被角伸了进去,胡抹一通。
老痒觉得可笑,发个小烧而已,还用来回的摸,他嘴里很诚恳的说道,“张司令,低热退的比较慢,你不用急,才吃了西药片子,不会有大碍的。”末了又加了一句,“西药是很管用的。”
张起灵不屑搭理他,并不是厌恶他,而是从心底毫无来由的对他心生芥蒂,甚至是有些惧怕他,这惧怕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并不可靠,然而却一见到他就悄然冒出。
直起身来对他老痒一点头,张起灵便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注视着对方。
老痒心虚,双手扶膝站了起来,对着张起灵一躬身,仍是一副谦而恭敬的模样,“那我出去了,有需要的话,张司令说一声,我随时过来。”
不等张起灵说话,他又踱步到床边,低了头,“吴邪,好好养着吧,我先出去了。”
吴邪从鼻孔里嗯了一声,便悄无声息,一动不动,红扑扑的小脸蛋透着股病态的美,倒是比平时好看了许多。
及至老痒掩门走了出去,张起灵才收回目光转向了床上的吴邪,眉头不自觉的又皱到了一起,目光深邃,定定的注视着心上人。
长长叹了一口气,张起灵挨着床沿坐了下来,感觉一切都在跟自己预料的完全不同,跟吴邪在一块新奇,幸福却又处处透着始料未及的伤害。
上午那一场啼笑皆非的别扭小电影般的放映在张起灵大脑里,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他心里叹道,原来爱的很深的并不是他一人,吴邪上午那强烈的情绪明显预示着他多爱自己。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爱上吴邪的呢,是从日本餐馆的一声惊呼,在西山吴邪的自来熟,还是在吴家自己的那一点不可告人的一点欲念开始的,无从考证,反正是一无反顾的陷了进去,不是一个人陷进去了,是两个人一块的陷进去了,真好,他想,自己有人疼,也有疼的人。
战争早晚都有结束的一天,到时自己跟吴邪就呆在西冷印社做些小买卖,无需太大能养活俩人就行,拉起吴邪的一只手,张起灵探头在上面亲了一下,他脑袋里生平第一次有了对未来的规划,幸福的憧憬,一切都是美不可言。
猛然想起了什么,张起灵起身一阵风似的走出去了,感觉到小哥的离开,吴邪平静的睁了双眼,偏过头去看着晃动的门帘子,心里百感交集,上午油菜地里温软的怀抱,炙热的嘴唇又一次让他无法自拔,张起灵爱自己这已经是毫无疑问了,然而两个人的相处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该如何的相处,又是一个难题。
外间房门响了一声,是张起灵走了进来,吴邪连忙闭了眼,感受着小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踱到床边,面前一暗是小哥低下了头,吴邪忖度着要不要睁开眼睛,还未得出答案时,张起灵给了他选择,“吴邪,你没睡。”
吴邪脑袋扭了两下,正准备再哼唧两声来个美梦惊醒,耳边又响起轻声话语,对于吴邪却是平地一声雷,“你眼珠子在转,你没睡!”
操的,吴邪猛的睁开了乌溜溜的双眼,迎着张起灵的目光瞪了过去。
末了吴邪率先败下阵来,能够跟张起灵对视的人估计还没被他妈个生出来,闭了眼睛,吴邪一派平静道,“小哥,上午是我任性了,可是你不该那样摔我,我可是肉长的,不是铁做的。”
保持着俯视的姿势没有动,他嘴里柔声道,“吴邪,以后不会了。”
睁开眼睛,吴邪叹了口气,抬手抚上小哥冰冷的脸,他嘴里悠悠道,“我知道你是想要我强大,能够保护自己,可是饭是一口一口吃的,没有一口就能吞成一胖子的,小哥,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来,我会做到的,小哥,真的。”
张起灵直起身来笑了,一直笑,重重的一点头,他说道,“好。”只一个字。
相顾无言良久,张起灵抬起手来,往前一递是一红木小盒子,“给你。”
从被窝里抽出手来,吴邪狐疑的接了过去,嘴里问道,“什么东西?”咧嘴一笑,“总不会是戒指吧?”
张起灵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操的,就知道小哥没有这么罗曼蒂克,吴邪更加狐疑,单手撑床吃力的坐了起来,屁股硌的一阵烧疼,侧了侧身,吴邪半躺半坐在床头,低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盒子。
一阵清香过后,吴邪怔住了,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团,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小哥,他越发摸不着头脑,“这上面东西?”
张起灵翘起一只长腿盘在床上,面对吴邪坐了下来,眼神庄重,他开口轻声答道,“麒麟揭”
“什么,麒麟揭。”吴邪乌溜溜的大眼整整大了一圈儿,心里咂舌,“操的,这黑乎乎一坨粪似的东西竟是传说中的麒麟揭——嗯,小哥给我做什么,聘礼?”
心里一阵得意,嘻嘻一笑,吴邪漫不经心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做什么?”
张起灵摇了摇脑袋,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吴邪的那点小心思他是瞧的一清二楚,抬手拿过盒子,张起灵一面伸手从里面捏出那一团黑,一面给吴邪作了回答,“吃”
闻听此言,吴邪一只手忙捂住了嘴,一只手也是连挥了不停,眼睛则是瞪的大大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
妈的,张起灵太会恶心我了,这一坨屎似的能吃吗?屁股也不觉得疼了,吴邪一个劲儿的往床的里面挪屁股。
手停住往前送的动作,张起灵笑了,“听话,这是好东西。”
吴邪退到床边,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梗着脖子急赤白脸道,“你怎么不吃,我不要,这太恶心了。”
吴邪知道这麒麟竭是好东西,听爷爷说过是一味名贵中药,但人家吃是入药吃的,哪有这一团就要往嘴里塞的。
再说了,麒麟竭再名贵也不过是治疗跌打损伤,去除瘀伤的,自己这一身轻伤还用不着。
张起灵颇有耐性,八风不动的给吴邪又做了一番解释,“这不是普通的麒麟竭,是真正的麒麟竭,有了上千年也可能是上万年的时间,吃了它你差不多就有了麒麟血,可以百毒不侵。”
这个诱惑其实蛮大的,但是瞧着这黑乎乎的,吴邪真是没有胃口,蹙着两道好看的眉毛,他还是不愿意。
张起灵的耐心并没有消失殆尽,拖着另一条腿也上了床,跪坐在床上,他轻声劝道,“吴邪,过来,听话。”
吴邪扬起脑袋长长出了一口气,末了眼睛一闭,四脚着地的爬了过去,跪坐在小哥对面,吴邪认命的长大了嘴巴,“啊”。
张起灵将一团黑乎乎的据说是麒麟竭的东西塞到吴邪口中。
麒麟竭其实并没有什么恶心的味道,然而也并不好吃,吴邪鼓着腮帮子怎么也咽不下去,眼巴巴的瞅着张起灵,他闭眼喉咙一动,嘴里一团黑终于滑进胃里。
使劲儿抚弄着胸口,吴邪苦着一张小白脸看着张起灵,“小哥,我想吐。”
“憋着”
“憋不住”
眼瞅着吴邪大张着嘴巴,是一副要吐的模样,张起灵欠身捧住对方脸蛋狠狠亲了下去。
也许是麒麟竭起了作用,吴邪的低热很快褪下,精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堪称是龙马精神,虎虎生威。
此刻,柔和阳光下,吴邪一身白绸缎棉衣立在院子里摆了砖头练习枪法呢,枪法不甚精准,然而对于他已经是很满足了,万事开头难,自己要慢慢来。
一封一封的电报发往杭州,一天一天的过着小日子,一晃已经是草长莺飞四月天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吴邪已经是百发百中了。
身体也明显的黑,明显的壮,一切都在悄然变化中。
男人一身便装冷冷的注视着老痒,嘴里不耐烦道,“解子扬,老板已经很不耐烦了。”
老痒闭了闭眼,满脑慢心的沉闷,拉起桌面的凳子,他一屁股做了下来,手扶额头,嘴里喃喃道,“根本就无从下手,他好像已经对我起疑心了。”
男人似乎并不失望,踏着黑色皮鞋在地板上咚咚作响,末了在老痒对面站住,眼里一片平静,“老板有个主意。”
老痒抬起了头,“什么主意?”
微微一笑,那人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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