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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吴邪的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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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连环潘子走的匆忙,小花跟秀秀倒是不急,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餐,仆人收拾了行李送到了汽车上,俩人方才慢吞吞的跟吴家上下的人告别。
  小花人如其名,跟朵花儿似的,穿戴也如此——蓝碎花围巾,粉红衬衫外加一件蓝色呢子长款大衣,身材高挑将一袭风流衬托的淋漓尽致。
  场面话也说的妥帖得当,丝毫不失礼于人。
  这边吴奶奶拉着秀秀的手一个劲儿的挽留,“怎么不多住几天,好让吴邪陪你到处玩玩,杭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都还没去过呢。”
  秀秀齐刘海,梳了个寻常未出阁姑娘的发髻,发髻上的绿簪子瞧着样式简单其实定然价格不菲,吴邪一直在盘算着这簪子能够卖多少钱,可惜不是自己的,只能够想想。
  秀秀低头浅笑道,“谢谢奶奶,下回吧,小花回去还要忙生意。”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抽出了手。
  吴奶奶松了手,嘴里惋惜道,“真是。”扭脸对身旁的吴邪道,“吴邪,送送秀秀去。”
  吴邪答应了一声,引着花秀二人出了大门。
  秀秀终于脱了身出了大门抚着胸口,“哎呦,累死我了,吴邪你奶奶可真热情。”
  吴邪迷迷糊糊的只是往前走着,充耳不闻,脑袋里还在忖度着如何弄来钱,秀秀没听着回答也不再问,反正她对吴邪不感兴趣,抓住小花才是关键。
  拢了拢白色长毛披肩,抬手挽了小花的手臂,她一身浅紫旗袍,玲珑身材,跟小花很和谐的并排走着,吴奶奶从后面瞧见又是一阵惋惜。
  吴二白始终都是一副严肃面孔,解连环的骤然离开似乎又成了一桩罪过,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认为解连环翅膀硬了越发的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其实是在自找烦恼。
  吴邪好容易送走了北平来的几位大神,方才得了空前去筹钱,径直回了西冷印社,他脑袋里现下满满装的都是钱,恨不得将自个卖了。
  在店子里直忙到了天黑,期间老痒来了一趟带了几个买家,竟然真做成了生意,手里一下子来了小一万块。
  钱既然不是问题了,那便是愈早出发愈好,跟老痒在楼外楼吃了顿好的,顺便商量了出发的时间,当然得要偷偷摸摸的走,老痒大口嚼着菜嘴里结结巴巴道,“操……操,弄得跟咱……咱俩要私奔似的。
  吴邪全神贯注的跟炝活虾较劲儿,并不搭理他,心下道,小爷我才瞧不上你呢。
  晚上回了家悄悄的溜到了胖子的房间,胖子唬了一跳,以为潘子杀了回来,一下子跳将起来,抬手指了吴邪,“潘子,你作死呀?”
  吴邪立即站住,瞪着大眼,“什么潘子,我是吴邪。”
  胖子一身白绸睡衣立在床上,就着壁灯微光,使劲儿揉了揉眼方才瞧清眼前人,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吴邪,妈的,大半夜的你干什么,想吓死我。”抬起袖子又抹了把汗。
  吴邪踱步到床边坐了下来,瞧着胖子翘着嘴角道,“胖子,你别是对潘子形成心理阴影了吧,这一惊一乍的,别说他早上走了,就是没走还能大半夜的来你屋里拎起你打一顿?”
  胖子重新缩回了被窝,只露个大脑袋,乱哄哄的头发跟个鸟窝似的,俩眼倒是亮晶晶跟俩黑葡萄似的。
  显然吓得不轻满头满脸的汗,嘴里嘟囔道,“别提他了,只会恶心我,还没说呢,大半夜的来我屋干什么?”
  吴邪瞧着胖子实在是大惊小怪一个潘子至于吗,虽也知道事情蹊跷然而他并不关心,他最关心的仍是明天的出走大计。
  朝胖子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我明天准备出趟远门,是瞒着家里人的,你千万别声张。”
  胖子呼的坐了起来,按捺着激动情绪轻声道,“你发什么疯呀,我好容易才来一趟,屁股都还没暖热呢,你就要走了,什么事情这样急?”
  吴邪瞧了瞧房门,方才转向胖子,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胖子急了,“你倒是快说呀,我可舍不的云彩。”
  吴邪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开了尊口,“我是去找我的心上人,不想让家里边的人知道,你也不要再问了,反正我明天要走了,你要是实在是舍不得云彩,大可以在我家住着,放心,我家里人绝不会说半句闲话。”
  胖子挑了眉梢,啧了一声,“你拉倒吧,我脸皮可没那么厚,你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吴邪不耐烦了,摆了一下手,“别问了,反正是我心上喜欢的。”
  胖子一抱肩膀非常不屑。
  翌日清晨天将亮未亮时,吴邪带了一个小黑皮箱子轻轻巧巧的出了大门,仆人瞧见也未敢多问。
  很顺利的跟老痒在火车站碰了面,俩人轻松的上了开往武汉的列车,钱财充裕,便包了一件普通的包厢,俩人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老痒想着如何的算计吴邪,而吴邪满脑袋憧憬着与小哥重逢的喜悦,他并不知道滔天的陷阱在前面等着他。
  及至吴二白发现吴邪离家出走时已是到了翌日晚上,捏着吴邪的书信很严肃的将仆人审了一遍,末了只得出他出走的确切时间,至于去了何处则成了疑问。
  信上瘦金体的字,很简单的说明,他跟朋友出远门了,归期不定,勿念。
  跟着他一块不见的还有胖子,然而胖子是在那天上午才离开的,吴二白彻底的愤怒了,抖着湖蓝长衫在客厅里迈着长腿来回的晃,简直认为是解连环拐了自己的乖侄子。
  及至吴二白彻底的平静下来后,方才将侄子最近的反常一一细细思索了一番,最后终于思及到了重点,吴邪是自从长沙归来后便开始反常的,赁了间门面,又租了公寓,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张起灵了。
  吴二白抬手招来了大奎,“备好汽车,到西冷印社一趟。”说完便迈着大步朝院外走去,且走且吩咐了其他仆人,“少爷出走的事情谁也不准声张。”顺便很严肃的扫视了众人一遍。
  仆人慑于他的目光自然不敢声张。
  及至到了西冷印社见了王盟,一个可怕的事实渐渐浮出水面,抬手拂了把古刀,平静的问道,“那个李师长还说什么了没?”
  王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乱说,刚才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此刻真的是没什么可说了,故而一摇脑袋,小声答道,“真没了,二爷,反正那时少爷瞧着像是又高兴又难过的。”
  揪着灰衫下摆,抬头很小心的偷瞧了二爷一眼,忙又垂下了头。
  吴二白盖上樟木盒子,声音依然平静,“把刀收好吧。”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王盟得令很小心的将刀收了起来,沉得要命,费了他吃奶得劲儿。
  吴二白默默坐在朱漆圈椅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虽然还未去他租住的公寓,但是结果不会相差太远,搁在以前他是不会往那方面思索的,然而有了老三跟解连环这个活生生的先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呢?
  吴邪这是去武汉找张起灵去了。


☆、37相见欢 (3803字)

  吴邪本以为列车会很快,哪知刚过了安庆却不走了,抓着送茶水的一打听,妈的,前面的铁轨竟然被炸毁了,正在抢修中。
  吴邪恼的直跺脚,“操的,这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武汉?”
  老痒正盘腿儿坐在床铺上研究纸牌,乌黑的绸缎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手捧着纸牌也不瞧吴邪嘴里随口答道,“你急个屁呀,早晚会到。”
  吴邪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踱步到窗边的矮桌子旁,坐到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两手搭在腿上垂下了眼帘。
  蓝色西服打领带,衣冠楚楚,是一副随时准备下车的模样。
  老痒抬头瞄了他一眼,不屑的一咧嘴巴,随即又垂下脑袋专心的研究手里的纸牌,“你这可有点丢人了,你那小媳妇有那么招人吗?”
  吴邪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你懂什么,我怕他忽然又开拔了队伍。”
  老痒一阵牙酸,他真是瞧不得吴邪这模样,将牌往床上一扔,抬脚下了床,双脚伸到地板上趿了拖鞋,“不是我说你,就你那小媳妇虽说长的挺好看,可那一张面瘫脸,也就你能瞧上。”
  一面说着一面也走到了矮桌子旁,伸手倒了两杯热茶,推了下其中一杯,自己则捧了一杯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吴邪歪了脑袋斜看着白色杯子上方的袅袅烟雾,眼睛里透出了微微笑意,嘴角也噙了笑,“谁都看不上才好呢,那他就是我一人的了。”
  老痒不再说话,只是很平静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茶,心道,你的脸皮可真不薄。
  吴邪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呼的吐出了一口粗气,“妈的,这铁轨到底要修到什么时候?”忽然扭头瞧向了老痒,“要不,我们下车吧,再换一趟车?”
  老痒若有所思的探头透过窗户往外瞧了瞧,正是阴沉沉的下午时分,远处高低起伏的荒村野蒿时隐若现,一派凄凉。
  末了收回脑袋瞧向吴邪,“你拉倒吧,这可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约莫着连辆汽车也难遇到。”
  吴邪扫了眼窗外颇为失望的耷拉了脑袋,修长手指捻着杯沿,来回的摩挲。
  老痒起身往外走去,嘴里嘟囔道,“放……放水去。”
  吴邪抬头白了他一眼,“撒个尿你紧张个屁!”老痒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即很快的拉门迈了出去。
  吴邪很无聊的独自发了会儿呆,抬起手臂拉开西服袖子,银白瑞士名表泛着荧光,“操的,就是拉屎也差不多了。”
  感觉自己也该放放水了,随即起身出了门,一个黄西服的矮个子正立在走廊里头看报纸,吴邪并没有在意,有很多没钱坐包厢的又嫌外面挤得人都会偷溜在这走廊里躲清静,当然要避开乘务员,见怪不怪。
  然而那人却偷偷尾随着吴邪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及至吴邪进了卫生间,他又踱步到旁边拐角处继续看他的报纸。
  放完水后并没有在里面瞧见老痒,洗了把手,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老痒总不会掉进去了吧,要不然哪儿去了?”镜子里的吴邪自然不会回答。
  吴邪满心疑问出了卫生间,甩着两只湿手前后左右来回的瞅了瞅,老痒没瞧见,倒是见着那个黄西服的矮个子了。
  那人躲在卫生间与车厢间的旮旯出,拿眼很自然的瞥了吴邪一眼,仍是一脸平静的垂下小眼睛看手里的报纸。
  吴邪上下扫了他一遍,也没瞧出什么,就感觉这人挺怪,转身便回了包厢,
  又过了片刻功夫,老痒方才慢悠悠的推门而入,吴邪正趴在床铺上看一本挺厚的书。
  走到吴邪跟前自上而下瞧了一会儿,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字母,老痒一个字也瞧不懂,一晃脑袋,“还不如玩纸牌呢。”
  吴邪没动,手上翻着书页嘴里随口问道,“我刚去卫生间怎么没瞧见你,又上哪儿干坏事去了?”
  老痒呲了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碰到个漂亮的小姐,随便的侃了几句——别瞧了,我们玩牌吧?”
  吴邪现在对纸牌完全没有兴趣,摆了摆手不愿意玩,老痒一耸肩膀抬脚踢掉拖鞋歪倒了床上,难得平静的定定注视着吴邪。
  吴邪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很疑惑的扭脸过去,目光骤然相遇,吴邪一笑,“瞧什么呢?”
  老痒两眼明亮,压低声音问道,“吴邪,跟男人干那个事儿是个什么感觉,听说比跟女人还爽,是不是?”
  吴邪默然的收回了目光,很认真的看起了书,懒得搭理他,有什么好说的,想知道自己试试去,混球儿。
  忽然一震却是火车开动了,吴邪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终于修好了,可等死我了。”
  老痒嘴角一抽,心道,这也没多长时间?
  对于到将军山去,吴邪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心里七上八下,始终落不到实处,总怕自己千辛万苦赶到了,小哥忽然带了队伍又开拔了。
  在床铺上窝到天黑,书也没看几页,肚子倒是很合事宜的咕咕乱叫,俩人乱七八糟的吃了些点心喝了热茶,算是凑合了晚餐。
  火车在吴邪满怀忐忑中很顺利的到达了武汉,天刚刚放亮,俩人提着简单行李挤挤蹭蹭下了火车,到附近的小饭馆里简单吃了早餐。
  早餐吃毕天已大亮,在餐馆柜台处打电话给汽车行,租了辆汽车。
  半旧的深蓝雪佛兰,汽车夫三十多岁,长相普通倒是很善言谈,合了老痒的胃口,价格在电话里已经谈拢,提上行李便可出发。
  一路走一路打探,张起灵的370路军倒是很得民心,非常容易便打探出了具体位置,吴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剩下一半还在胸腔上方浮着,轻飘飘的难受。
  下午三四点钟时,汽车到达了将军县城,很快便能见到张起灵了,吴邪忽然莫名的害怕,像是在梦里头,极不真实。
  370军便驻扎在县城内,吴邪下车问清了路,便上了汽车直达司令部。
  将军县堪称民风淳朴,像是一处世外桃源,大街小巷热热闹闹,小摊,巡查员,普通老百姓竟然相安无事,一片和谐。
  汽车停在司令部对面,吴邪却没有了下车的胆量,透过车窗瞧着气势威严的司令部大门口,感觉自己矫情了,竟然跑了这么远来找他,不过跟张起灵相比好像也算不得上什么,他不是还千里迢迢的找人给自己送了定期信物。
  老痒摸到吴邪的钱夹付清了车费,嘴里开始抱怨,“这可不便宜,才多远。”
  汽车夫接了钱自然是千恩万谢,一面数着钱一面哭上了穷,“这位老板你可不知道,现在汽车不值钱,可是汽油值钱,这年头汽油太难弄了,动不动还会断了供应……”
  老痒用不着他了,此时便很不耐烦,连挥了几下手,“好了,好了,打住吧。”转而瞧向后面的吴邪,“喂,这可是到了,赶紧的下去吧。”
  吴邪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推门跳了下来,俩人提了行李刚站稳,那边汽车一溜烟的窜了,老痒仰着脖子张嘴骂道,“操……操|你娘的,赶去投胎呀?”
  俩人绕过行人车辆轻松的站到了门口,那边立即有个端枪的小兵迎了上来,开始吆五喝六,“干什么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吴邪想要躬身,忽然又感觉完全没必要,故而只堆起了一个笑脸,“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找你们张司令。”
  那小兵瞧着俩人粉尘扑扑的样儿,着实有些狼狈,上下将二人重新扫视了一番,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吴邪刚要说话,老痒抢先嚷道,“你只说我们是从杭州过来的,张司令定然会见我们,你赶紧的吧,我们可是张司令的好朋友。”
  小兵这下不敢怠慢了,慌忙跑到门房里打电话,没有三分钟,便有几个小兵麻利的将路障抬开,随即那人亲自带着二人直入司令大院。
  司令部原先是一座富人的宅院,被强行征了过来充当司令部,院落一重又一重,竞相交错,都不算大,但是里面布置静雅,花草树木层层叠叠,估计到了夏季定然是一番花红柳绿的繁荣景象,此刻却是残花败柳,只吐了一点绿。
  差不多走了五六重,俩人晕头转向,出了满头满脸的汗,最后终于在一处较大的院落止了脚步,吴邪还未反应过来,那小兵一个立正,朝着正前方行了一个军礼。
  吴邪抬头瞧去,见院内正房门口,一个军装笔挺的青年傲然而立,正定定的注视着自己,不是小哥,还会是谁。
  那小兵后退几步转身迈着军步离开,剩了吴邪老痒立在院落花藤门头下面。
  张起灵只是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吴邪,岿然不动。
  吴邪弯腰放下行李,傻傻站着也是不动,本来笔挺的深色西服此刻却有了一丝微皱,然而他的主人依然英俊清朗,并不受影响。
  吴邪的面上露出了笑,笑意渐渐扩大,末了变成一湖春水,碧波荡漾。
  气氛微妙,老痒挠了挠后脑勺,什么话也说不来,只能来回瞅瞅这两个傻蛋儿。
  忽然张起灵手臂一张,吴邪扑棱的窜了过去,一下子扑了个满怀,张起灵抱了个结结实实,熟视无睹的一脚踹开房门,拦腰将他抱到了屋里。
  进了屋里,掩了房门,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两片滚烫的嘴唇紧紧贴到了一起,都是原来的味道,依然熟悉,契合。
  两条滑溜舌头来回的纠缠,允吸,在对方嘴里恣意品尝。
  俩人紧抱着热烈接着吻,及至吴邪涨红了脸实在是憋不住气了,方才罢休。
  张起灵在吴邪颈窝里嗅了嗅,几天没洗澡,味道自然不会好,可是对于张起灵却像是某种鸦片似的有了瘾,忍不住的总想品尝。
  拿脸轻蹭着他的脸,半眯着眼睛呢喃开了口,“吴邪,想你。”
  吴邪脑袋一转张嘴咬了他的耳垂,轻轻允吸了下,“我也想你。”
  老痒孤单单的站在院里,苦了一张脸,低头叹道,老子该去哪儿呀。


☆、38地老天荒 (3420字)

  下午轻柔阳光浅浅撒了一地,老痒站在院内东张西望,正是踌躇犹豫之际,房门忽然打开,吴邪张起灵携手而出。
  老痒炯炯照人的大眼不自觉瞟向俩人十字相扣的双手,忙又移开,吴邪眉眼弯弯,松开了紧握的手,轻快的来的了老痒的跟前,弯腰提了自己的行李,“老痒,先把行李放到小哥屋里,回头安排了住处再搬过去。”
  说完这话,他便一手提了一个皮箱稳稳当当的超正屋走了过去。
  老痒眼看着吴邪的背影进了屋内,随即扭脸正视了张起灵。
  张起灵向来唯我独尊惯了,并不会和人客套亲近,可因为来人是吴邪的朋友便很勉强的对着老痒点了下头,他简直连个头都不愿点,面无表情瞧不出什么态度。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很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他见的多了,老痒眼睛里精光让他很不舒服,似乎对方肚子里藏了恶毒的坏心思,随时预备着害人。
  老痒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仍是很热情的笑着回点了头,腰也微微的躬了下,努力做出了一副谦恭的模样,“张司令好,吴邪天天的嚷着要来找您,一得了空我们立即的就跑来了。”
  听了这句话,张起灵心里很舒服,微微的又点了下头,还是没说话。
  这下是彻底的冷了场,老痒反剪着双手,垂下脑袋思忖着该说些什么,话不能多说,怕自己会结巴丢了吴邪的脸。
  明显的感觉到张起灵的目光箭簇般的射到身上,浑身都是不自在,可是他也不敢会看过去,张起灵天生威严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
  哐当一声,吴邪关了房门,手里抱了团衣服一步三跳的跑了过来,嘴里微微喘着气,一拉张起灵的手臂,“我们得先洗澡去,都要脏死了。”
  张起灵的目光明显柔软化,缓缓开了口,“好,我去叫人给你们预备热水,走。”随即迈开长步往外走去,他是一身戎装,背影笔直挺拔,窄腰长腿,说不出的英挺好看。
  吴邪扭脸对着老痒一吐舌头,转身跟了上去。
  老痒暗自松了口气,抬起手来使劲儿搓了搓脸,毫无来由的有些害怕,然而一想到自己母亲青白的脸,烟雾缭绕的房子,又重新充满了勇气。
  俩人在另一重院内的大房子里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热气蒸腾的大房子,大水缸似的浴桶,俩人一人一个,白色屏风围在四周。
  吴邪坐在里面很舒服的闭了眼,骨缝里疲惫乏气尽数泡去,很是惬意,蒸汽熏得他脸上白里透红,头发湿塔塔的贴在额头,脑袋微扬双眼迷离,是一副慵懒疲惫的模样。
  老痒心里净是心事,胡乱的洗了一遍,便伸手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条白色大浴巾,起身迈出浴桶,白色浴巾严严实实的围在了自己腰腹。
  吴邪听到动静半睁了眼睛看去,“喂,老痒,你洗干净了没,这也太快了。”
  老痒自顾自的擦身穿衣,头也没抬的答道,“快点吧,你媳妇儿一会儿再等急了。”忽然停了穿裤子的手,扭脸瞧向吴邪,“吴邪,今儿个我瞧着怎么你才像是张起灵的媳妇儿,说实话,你俩到底谁是媳妇?”
  吴邪伸手拿起一块白色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洗脖子,并不答话,过了一分多钟,及至老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这边方才悠悠开了口,“他是我爱的人,我情愿给他当媳妇。”眼里半丝羞愧也无。
  老痒又停了动作,“你现在可是有点不要脸了,我牙都酸了。”
  吴邪歪了脑袋,眼里净是笑意,将毛巾捂在了脸上,只漏了一张嫣红嘴唇说话,“如果人人都要脸的话,岂不是人人都绝了后。”
  老痒摇了摇脑袋,继续穿衣。
  等到吴邪将自己收拾清爽利落了,肚子也咕咕很合事宜的乱叫起来,抬起头很无奈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虽说是司令,然而军中没事他也就无所谓有事,满可以带着吴邪满县城的乱转,当下便带了二人去了一家较干净的饭馆吃饭。
  饭馆老板瞧着领头的是个当兵的,瞧着官应该还不低便不敢怠慢,他们还未点菜,跑堂的便净挑着好吃的端了上来。
  张起灵没有半路加餐的毛病,整顿饭下来,他是一眼不眨的一直瞧吴邪胡吃海塞,自己并未动筷。
  吴邪的吃相真是谈不上好看,他是真饿了,两颊鼓得高高的,舌头都翻不开圈了,还在一个劲儿的往里填菜。
  然而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张起灵的眼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吃相反而成了可爱。
  相比之下老痒这个真正的老粗倒是斯文多了,慢条斯理也不着急,只是话很少说,因为他知道自己紧张便会结巴,故而便不开口说话。
  张起灵反感老痒,老痒也不喜欢他,偷眼观察了他半天,除了好看他是实在瞧不出吴邪到底喜欢他什么,少言寡语,整天冷着一张脸,跟吴邪活泼率性成了两个极端,这样也能走到一块儿,完全让他想不通。
  一顿饭下来,吴邪吃出了满头满脸的汗,索性脱了西服外套,里面只穿了白色衬衣套了件浅色绒线坎肩,好看是好看,却是不御风寒。
  张起灵怕他一吹凉风在伤了风寒,便强行将西服外套给他穿了上,吴邪一皱眉头却没有反抗,心里无端的还很快乐。
  快乐的小风一吹,整个人都精神了,拉着小哥非要让他带着自己在县城里转上一圈儿,张起灵心里存了歪心思不愿意带他去。
  然而他的歪心思跟吴邪的要求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很干脆的点了头。
  老痒自然不可能跟着他们,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自己搭了黄包车直奔司令部而去。
  老痒一走,张起灵心里算是清净了,连着汽车夫也打发走了,自己亲自载着吴邪当真四处乱逛起来。
  这样一个小破城实在是没什么可玩可逛的,最热闹的反而是窑子,外面窑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吸引路人。
  吴邪透过车窗,定定的注视着眼前这群半洋不中的风韵女人,直到出了视线方才收回目光,扬起脑袋枕在了座位椅背上。
  杭州也有窑姐,但是那都是高级的,还有高级的名字交际花,她们与这里的完全不一样也许是沾染了杭州诗情画意,,仿佛都成了柳如是陈三两般的才女。
  张起灵开着车扭脸看了他一眼,瞧他一派安详,仍旧转过瞧向前方大路。
  吴邪忽然直起身子,歪了脑袋笑问道,“小哥,你有没有去过刚才路过的那地方。”吴邪其实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他印象里的小哥是断然不会去那种地方,只是骤然起了捉弄人心思,
  哪料张起灵一点头,“去过。”
  “啊!”吴邪立即张大了嘴巴,眼睛瞪的溜圆。
  “你三叔带我去的。”又一记炸弹轰了吴邪一个天雷轰顶。
  瞧吴邪那傻样儿,张起灵嘴角上翘,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随即很认真的给了他答案,“你三叔就在将军山内跟共|产|党混在一起,他还用了解连环的名字,南京让我剿匪,我不愿意打自己人,就时常跟他们合作打日本,这要保密,你三叔就将见面地点就设在了刚才经过的窑子。”
  吴邪将张起灵说的话在脑袋里翻来覆去的琢磨,末了一拍脑袋醍醐灌顶,他什么都明白了。
  三叔当了共|匪怕连累家里人才用了解连环的名字,怪不得上回那个李师长会提及解连环呢,原来是三叔这个家伙,他也真敢用解连环的名字,太不够义气了。
  张起灵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算是国民军,南京会给我们发军饷,补给,共|党很艰苦,我们便会设计让他们过来偷些回去。”
  吴邪噗嗤一声笑,“你也真够大方的,就不怕有人揭发你?”
  “没有人知道,这是我和你三叔私下商量好的,都是打日本,没有自己打自己人的道理。”张起灵难得的露出了愁苦无奈表情,不过转瞬即逝,立即又恢复了八方不动的淡定模样。
  吴邪不愿意谈些打仗的事情,他不太懂,只知道日本人欺负狠了中国人,然而国民政府却总是剿匪,并不真的去抗日,东三省都归了小日本了。
  中国又会怎么样呢,老百姓都知道抗日,可是政府却在剿匪,剿灭那些真正抗日的人。
  汽车末了停在城外一条小溪边,俩人在车里寂静下来,都没开口,张起灵忽然伸手将吴邪上半身拉到怀里,紧紧抱了个结实,抬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心里无比满足。
  多好,自己爱的人就在自己怀里边,热热烘烘,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
  国难当头,一切都是压抑的,自己的前途,国家的前途,一片迷茫毫无曙光,然而这一刻却是美好的,一切都可暂时抛到脑后。
  天边一片红光,是日头西下的前景,寸寸碎金洒在碧波荡漾的水面,褶褶生辉,闪了两人的眼睛。
  吴邪窝在他怀里,瞧着天边的晚霞,浑身说不出的温暖,惬意,恬淡,脑子里竟然闪出了地老天荒。


☆、39两处闲情 (4191字)

  当解连环在一个小山村里见着吴三省时,他正蹲在地上哧溜哧溜的吃着面条,满满的一大白瓷海碗,吃的满头满脸的汗。
  破败的八路军军装贴满了五颜六色的补丁,衣服本来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歪戴了一顶破军帽,活脱脱一土匪。
  夕阳照在身上,踱了一层的金光。
  周围来回晃荡着差不多穿戴的人,在这硕大场地擦枪,吃饭,搬东西,一片忙碌场景,吴三省攥着棍棒似的筷子,一面往嘴里扒拉面条一面挪了挪双脚,腿上缠着绑腿带,脚上则是千层底的黑面棉布鞋,里面残黄棉花从面上破陋的小洞里探出了头。
  脸上倒是一片闲逸,收拾的还挺干净,时不时的抬头呲着白牙咧嘴一笑,是个相貌堂堂的土匪。
  解连环心里泛起一阵心疼,然而这心疼在有个半大的小八路喊了一声“解团长”时便瞬间土崩瓦解,疾步走上前抬起黑硬皮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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