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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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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沨一双凤眸只扫了一眼程蝶衣紧紧拽着报纸的手心里大概就有数了。她挤出一个充满贵族风格的假笑,回答道:“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呀。怎么了吗?”
程蝶衣仍然是不相信,他猛地扯出那份报纸,把头版递到宋沨的面前,急切地说道:“您看看!早上的报纸上想必也写了吧!”
宋沨尽量稳住自己的阵脚,如果她都挺不住,那程蝶衣就更不用说了。她拉着程蝶衣坐下,拍了拍程蝶衣的手,放缓了声音说道:“你是说这个事儿。日本和国军一战在所难免,敏之他身居要职,责无旁贷的。”
程蝶衣睁大了杏眼,并不买账,宋沨应该知道他要问的不是这个。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宋小姐,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为何我们才一离开北平,这仗就打起来了?听今天南翔店里的人说,这事儿早有风声。敏之独居高位,不可能不知道!突然就让我来上海玩一阵,我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宋沨其实心里也很乱,又听见程蝶衣说的话基本已经猜得□不离十,倒也有些意外与程蝶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肤浅。但是敏之对她早有托付,如果真要让程蝶衣肯定了这个猜测,那万一出了什么事,那……
她声音更加柔缓了,解释道:“你呀,就是凡事想得太多。压根没关系的事儿也能搭上。敏之不过是早就答应了你要帮你拍京剧电影,这阵子又正好要入夏,戏园子没那么忙了,这才让你出来散散心的。再说了,这日本人什么时候打进来,敏之也不能知道啊。那些个从京津过来的人,无非是觉得华北依然沦陷,北方腹地不安全罢了。”
程蝶衣一向十分相信宋沨说的话,听完了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焦虑之情未减分毫。接着说道:“那日本人如今真的打进来了,敏之他,不是很危险吗?”
宋沨心道她当然知道敏之的处境很危险,但又不能表现在面上,便安慰他说:“放心吧。国军还能让个指挥的将军真的冲锋陷阵?”
倒真应了宋沨的话,宋濂此刻正是在冲锋陷阵!
校长第二天早上就给他打了电话,庆幸北平的电路和通讯系统还没有来得及被田代皖派人破坏。电话那头的人沉着声音对他说:“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卢沟桥事变已到了退让的最后关头,吾等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敏之,我已经调集了冀北的援军,你们的兵力只能在猛烈炮火之下维持大半个月,坚持住!”
宋濂心里面却没有那么乐观,前线探子的消息是,冀方面虽然已经严正交涉,但其实也颇为掣肘。他现在面临的局势绝对没有那么明朗,必须做好没有援军的准备!
但是这么两天,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他以为已经腐朽不堪的民族能重新这么团结振作!各地民众纷纷组织团体,送来慰问信、慰劳品;平津学生组织战地服务团,到前线救护伤员、运送弹药;卢沟桥地区的居民为部队送水、送饭,搬运军用物资;长辛店铁路工人迅速在城墙上做好防空洞、挖好枪眼,以协助军队固守宛平城;华侨联合会也致电鼓励第29军一定要坚持住……
当一个民族正真到了危难之时,她的儿女甘于为她抛头颅、洒热血,那这个民族就没有到穷途末路的那一天!
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将领那样呆在营房,巡视过临时医疗院的伤员之后,他集结了全军。看着底下或稚嫩或成熟的面孔,他的心情从没有这么沉重过。如果可以,谁又希望让他们承受血与泪残酷的洗礼!
所有的兵士都直直的矗立着,两日的激战,很多人都已经狼狈不堪。所有在营地帮忙的学生和医护人员也都停了手上的活儿,静静地听着宋濂的话。
他稳住自己,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地:“将士们!中华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日寇残杀我同胞,侵占我热土,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确,敌方武器先进,后有援军,但我们中华儿女有的是满腔热血和宁死不屈的气魄!你们能眼见着中华大地被白白践踏吗?!”
宋濂话音一落,营地爆发出所有人的大喊:“不能!”
好些个人已经眼含热泪,语带哽咽。没错,战争带给他们的不光是痛苦,更加是迅速的成长!
宋濂更大声的喊道:“你们能眼见着自己的同胞被敌人戕害,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被敌人蹂躏吗?!”
底下的好多的兵眼睛都通红,呐喊声震天响:“不能!!”
宋濂强忍住哽咽,喊道:“很好!总攻就要开始,卢沟桥一旦沦陷,半个北平就收入日寇手中!将士们,大丈夫何言生死?死得其所,死得重于泰山,便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誓与北平共存亡!!”一个学生举起手臂大声呐喊着,再看那张稚嫩的脸庞,一是泪流满面!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臂高喊着:“誓与北平共存亡!誓与北平共存亡!!誓与北平共存亡!!!”
宋濂心里也是激动澎湃,但他身为将领,心里一定要冷静自持,不能因为一时激愤而在这个紧要关头意气用事。
他举起双手平复所有人激动地情绪,接着说道:“保卫北平,并非是靠着一时激情的!愿意跟着我去打前锋的人,出列!”
城门就像是一座水闸被缓缓拉开来,放出的是黑压压一片的潮水。
宋濂直直地坐在高头大马上立于前锋最前方。他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坐骑的脖子,低声说道:“马儿,今天就看你的了。”那匹大黑马喷了响鼻仿佛是在回应着宋濂的话。
宋濂拔出军刀,稳稳地直指前方敌阵,高声喊道:“将士们,杀!!!”
☆、激战(下)
坐镇敌方的田代皖一郎通过望远镜看到这支先锋队,俊秀的眉毛不禁皱了皱,这气势,跟两天之前完全不同啊!
国军先锋小队俱是骑兵,战场上只听得马蹄声轰隆隆的地动天摇,每个将士脸上只有肃杀,全然不见胆怯和畏惧!
日军一侧头一次看到对方这阵仗,静得令人心悸,所有人握紧枪支兵器,呼吸凝滞,注视着这支黑潮如海啸般袭来,一面又一面青天白日旗高举着。青色的旗帜飞扬,战火吞吐,马儿奋力奔驰。
高头大马越过他们头顶,接着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刀,有的反应过来也用刺刀上,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划破了喉咙刺穿了胸膛。还有的举起盾牌抵挡,却被一刀挑开,再被补一刀睁大了眼睛人就歪了下去。等到田代皖一郎下部的指挥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多日本兵就已经或被大刀砍死,或被手榴弹炸死,亦或葬身马蹄之下被践踏而过。
“混蛋!炮手快上!”田代皖一郎狠狠抽了牟田口大佐一个耳光,咬着后压根恶狠狠的说道。
日军方面两人一组的炮手刚刚就位,准备填装弹药。只听得一阵枪声,不知从哪里来的暗枪已然放到了大部分炮手,还有更多的也被陆续击中眉心!
田代皖一见,狠狠扯紧了身下马匹的鬃毛,惹得那匹马疼痛地嘶叫起来。不好!这支先锋队不过是打掩护!
宋濂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一手持刀,一手拿枪,左手击毙了一个瞄准了秋明后背的日本兵,身子一扭右手又像切西瓜似的给一个敌军步兵破了瓢。来的就是这招!田代皖以为自己在先锋里,必然就是大阵仗,何况这支先锋的气势非凡,敌方肯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里!但他早有准备,安排了左翼一小部分狙击手利用宛平的残垣断壁打游击。
但正餐还早!不过是因为自己这边人马有限,花点小把戏多消耗一点敌人罢了!
但日本那边平日系统的训练不是作假的。经过一开始被宋濂打乱阵脚的慌乱之后,很快做出了反应。宋濂的先锋损失也不少,死伤在不少数。有一个宋濂都不知道名字的将士接连砍杀了十三个日本人,身中数刀倒在了卢沟桥下。有一个先锋队里最前沿的小连队,八十多个人奋勇杀敌,不消多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宋濂带的两把手枪已经都用光子弹,临时填装更加是没有这个空当的。身上随身携带的几十把飞刀也所剩不多,只能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军刀,一边手臂挥得麻木了,又换一只手继续。他的后背有数条刺刀伤,右侧大腿还有一个穿透伤!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纵然受了伤,他手中的军刀挥得一点不马虎,杀厉之气无人敢挡。
田代皖一郎借着望远镜恨恨地看着那个浴血厮杀的人,青黑着脸对着身边的大佐说道:“牟田口,拿我的九七式狙击步枪来。”
被点到名的那个小个子男人飞快取来了那柄有些沉重的步枪,递给了田代皖一郎。田代皖接过,一把扯掉了瞄准镜,真正的狙击手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抬起了狙击步枪,感受了一下风力和湿度,低声说道:“派个小分队纠缠住他。”
清月大佐心惊,对方这个猛将在,那个小分队不是赶着去送死?!但上级军令他不敢有违,只得照办吩咐了下去。很快,有十来个日本步兵将宋濂慢慢围住。
田代皖一郎面色不变,直直地瞄准着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奋力砍杀的人。敏之君,你自己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谊了!
那厢秋明瞥见一群小分队围住宋濂却并未砍杀马脚,必定有其他意图。又远远看见田代皖一郎肩膀上架着枪支,正直直瞄准着将军,在寻求最佳时机!
他猛地一夹马腿,赶到宋濂身边,顺便砍死了几个阻拦他的日本兵,大声喊道:“将军!田代皖!!”
宋濂和秋明的默契是多年潜移默化来的,秋明虽然来不及再说多一个字,宋濂却瞳孔猛地一缩,身子顿时一低,一颗急速的子弹险险掠过他的后脑勺!
田代皖一郎一击未中,恨恨地骂了一声“ちくしょう(可恶,畜生的意思)!!”他刚打算再来一发,却惊觉宋濂没了身影,而自己左侧的军队却一阵骚乱。
他连忙扔开狙击步枪,拿起望远镜看向左侧,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奔自己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右腹一阵锥心般刺痛,他瞪大眼睛往下看,只见自己第五和第六根肋骨之间一把银色飞刀没入腹部,只露出一个银白色的柄头!
这个位置,只怕已经刺破了肝脏!
疼痛再一次排山倒海般侵袭,田代皖一郎脸色惨白,额头冒汗,一下子疼得栽下马来。
他身边的人顿时乱作一团,只见田代皖一郎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鲜血仍然不住地透过指缝往外冒。很快,他的血便浸透了他身下的一小块地!
军医闻讯赶忙撇开队伍飞奔而来,掰开田代皖一郎捂着伤口的手一看,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这手法,好毒辣!
飞刀不偏不倚地扎进只有两根肋骨之间那微小的间距里,刀柄整个没入腹腔,只看得见一点点圆滑的柄头,如果不用专用的手术工具,眼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取出,贸然拔刀,恐怕会伤及腹腔内的其他内脏。而且看这个位置和出血量,飞刀是穿破了肝脏无疑!如今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立即实施手术,但是如果不立刻手术,田代皖中将今后只怕会落下后遗症!
更为可怕的是,那个人竟然在十米开外用一把飞刀,瞬息之间就如此准确地扎进了田代皖一郎的这个位置,稍有不准便只是投在肋骨上,受些皮肉轻伤而已!
宋濂不敢恋战,他一刀飞出便马上调转马头杀出敌阵。日军指挥官严重受伤,自然军心大乱。改进行下一步了!
牟田口廉也焦急万分,对方只是靠先锋和狙击手就已经把自己这边的阵脚完全打乱,若是主力军一上来,田代皖总指挥又受了伤。他这个人平时最是专断横行,万一有谁代他做了什么决定,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田代皖将军一定不会让这个人好过!想到这儿,牟田口廉也禁不住抖了抖。
宋濂眼见时机差不多了,拔出手中的信号弹,向天空中发射出去。
城门再次缓缓开启,二十九军的大军收到信号,一丝不乱地在城墙外围有条不紊的列队排阵,青天白日旗高举并挥舞着,号声响起,先锋队还活着的将士带着受伤的同伴策马回到阵前,重新组织列队。
很快,大军的猛烈攻势就开始了。炮火落在地方的阵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还有尸体被烧焦的刺激气味!牟田口廉也眼见着自己这方死伤惨重,将士们完全失去了头绪在乱打一通。虽然敌方死伤也不少,但下手一点都不软也不乱。多年的军人生涯告诉他,今天这场战役是必输无疑了。
他隐约听见正由着军医做一些基本的止血田代皖有气无力地跟他说了什么,牟田口廉也迅速将耳朵凑到田代皖一郎嘴边,这才听清楚了。
他咬了咬牙,决定按照田代皖将军的命令先撤退再说,毕竟二十九军在北平孤立无援,战败是迟早的事!
“てったい!てったい!!(撤退!撤退!!)”牟田口廉也高声喊道。
日本兵士一听到撤退命令,也不管别的了,抬起装备就跟着大部队缓缓后退。指挥官田代皖将军都已经身受重伤,还有好些战友在猛烈的炮火下也死了,呆着不走还想干什么?!好多人想要上前带上战友的尸体,却被一些老兵拉住了,此刻再作停留只会让活着的人都性命不保。
东方云层中,终于射出了一缕阳光,天终于亮了。永定河东岸的失地也暂时收了回来。军队之中却没有胜利的欢呼声,牺牲的人数不在少数,战争还没有结束。
宋濂沉稳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每个连派十个人打扫战场,找回兄弟们的遗体,收缴装备战利品,各个师清点伤亡人数。”
后方军队中迅速派出了固定人员打扫起战场来。装备干粮全部充公,毕竟他们还得在北平继续作战,多一点是一点。看到死了的日军就把尸体都堆在一处烧了,没死的就补一刀,反正对方都放弃他们了,国军可没余粮养这些重伤的俘虏。
宋濂让大部队回城警戒,留下一部分工程兵在城外挖掘临时战壕沟壑。只能趁着这个时候连夜赶工,否则敌方一旦卷土重来,他们就没有任何可以缓冲的地带了。
这次牺牲的烈士主要是来自打先锋的一个营,就义的足足有五百七十三个将士!就大局来说,死伤的人数并不多,敌方损失的更加惨重。但宋濂知道,等待他们的还将是更加残酷的狂风暴雨,这才刚刚开始,就已经死了近六百个弟兄,援军迟迟不来,他们前景堪忧!
风一吹皮肤上的血迹都发干发硬,若是平时,宋濂早就忍受不住了。但今天,他只是抬头望向天空,视线里也进了鲜红的血液,心下思量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
片刻之后,他一夹马肚子,调转马头,走进城门,威武的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撤退
七月二十六日
宋濂放下电话时,脸色青黑的仿佛被泼了墨水。冀察当局是安逸太久了,还是都是些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蠢货,竟然看不透日本华北驻屯军的意图!
卢沟桥之所以能暂时保住,不过是因为民族仇恨所高涨的士气和只能运用一次的游记搭配冲锋的战术。田代皖一郎这次吃了一个大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早在德国的时候宋濂就很了解他了,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如今敌方一定是一边玩弄起“现地谈判”的花样,如果可以借谈判威胁逼迫中方就范那就最好;另一边则绝对是暗中谋划联系,估计是借谈判之名,争取调兵遣将的时间。这种浅显的道理难道冀察当局不明白吗?
听听电话那头的口气:“宋将军,日本那边要搜城你就让他搜嘛,何必搞得如此紧张,一旦开了战,受苦的可是百姓!”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让他们进了城,到时候如何保证北平还是中国的?!
“宋将军,我们冀察当局在努力和日军谈判,他们已经答应,只要你们交出失踪士兵,他们马上撤离,他们也不想发生冲突。”
笑话!那个失踪的早就秘密回去了,不过是个开战的借口而已。九号那天达成了第一次协议,之后还不是陆陆续续一直派兵来作试探!说是不想发生冲突,那也该做得像些。
“宋将军,对方谈判的诚意很大,冀察方面也不好出援兵,不然岂不是落人口实?”
宋濂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没有援军,没有物资派发。二十九军十二万人的生死都比不上 “落人口实”来的重要。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吧啦吧啦说完,他就干脆地挂了电话。
宋濂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沙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生气是半分用处都没有用的,多支持一天是一天。上一场战役能够胜利,关键原因之一还是因为之前国军都是采取谈判、忍让的态度,突然一下子强硬起来日本那边一是不习惯二是有些轻敌。但侥幸赢过一次之后,这仗对于国军来说是越来越难打。
就在昨天和今天凌晨,日方面为了增加开战的筹码,又主动挑起了廊坊事件和广安门事件。这绝对是田代皖一郎的手笔!若不是他态度强硬,做事不留把柄,对方早就忍耐不住了!
有消息来报,敌军又增派了五个加强师的援军,其人数不下20万!这样一来,加上原来就有的部队,攻打平津的日军就有四十万,更不用说他们拥有的先进武器装备了!二十九军连日激战,真正可以作战的仅在十万不到,就算加上了刚刚受过十来天的军事训练的普通民众,也不够看的。如今虽然已经迈入了热兵器时代,但压倒性的人数始终还是占领上风的。
在绝对力量的面前,再强大的智都是徒劳!
“报告!”一个年轻的通信兵喘着气小跑着进入营房。
宋濂从沉思中醒来,道:“说。”他认得这个通信兵,是专门负责对敌通信的。难道是对方又出了什么变化?
那个通信兵敬了一个军礼,也来不及擦满头的汗珠子,大声说道:“军……军座,华北驻屯军向我们发出最后通牒……”
宋濂猛地一下缩紧了瞳仁,站起身来,浑身肌肉绷紧。最后通牒?这是要血染平津?!他稳住自己的声线,问道:“内容是什么?”
那个通信兵年轻稚嫩的脸上带着紧张,回答道:“他们要求二十九军于二十八日前全部撤出平津地区,否则就将采取行动发动总攻!”
宋濂听完却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是要采取非正规手段呢。早知道日本人会攻城的,这些天他做的部署也是针对这个。但他心里也没有太过放松,总攻不同与一般,必定是压了全部力量猛烈轰击了,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全军撤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二十八日黎明,国军二十九军在宛城的东苑、西苑和南苑工事中整装待发。宛平县城的百姓都已经疏散撤离。按照田代皖一郎的习惯,一定是两面夹击只留一条出路,这条出路也只会是一条死路,必定是火力猛烈的攻击点。宋濂带着第二十九军的副军长建军事训练团团长佟麟阁和132师师长赵登禹坐镇南苑。
经过连日战火,天边的那一丝朝霞都被染的血红。工事里每个人都严阵以待,手中紧握机枪炮弹,只听得见胸腔里心脏跳动的撞击和汗水砸进身下土地里的声响。
随着大地隐隐的摇动,远处飘扬起的尘土和重型机甲轰隆隆的巨响,所有人都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宋濂竖起了耳朵,在装甲车和坦克的巨响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突然,他睚呲欲裂,朝着身后拼命大声喊道:“空袭!!隐蔽!!!空袭!!!!隐蔽!!!!!”
国军虽然训练有素,但是在一大片轰隆声中,特别后方的部队在听到命令的时候,空中的巨影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那一头!前方的兵迅速钻进工事底下的临时防空洞。
头一批人刚刚安全,连番的空中轰炸就下来了。轰!轰!!轰!!!轰!!!!炮弹就落在头顶的土地上,整个地下防空洞都被震荡地摇晃着。还有好一部分没来得及隐蔽的战士就在密集的炮轰下被炸的支离破碎……
宋濂的后牙根咬得渗出血丝。没想到,日本人的决心竟然这么强烈。空中轰炸再辅助陆地横扫,的确是无往不利。这次的指挥官绝对不是田代皖一郎,那个人虽然狠绝,但行事作风没有这么果断。这次,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好个可怕的对手!他也真舍得,如果一架飞机可以载弹二十颗,那么就这么多发声响而言,足足出动了有四十架飞机!
正如宋濂所料,对方的指挥官如今依然不是田代皖一郎了,而是比田代皖更加有指挥才能的陆军中将,香月清司!
香月清司满意地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战局,对一边坐在轮椅上满脸惨白的田代皖一郎戏谑地说道:“田代皖将军,我实在是看不出你口中的这个宋濂有多厉害。他现在只怕是躲在地底下不敢出来呢。”
田代皖一郎听了怒火往上冲,然而怒即伤肝,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捂住伤口,回答道:“香月将军,我……”
香月清司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眼中却泛着幽冷的微光:“田代皖君,失败就是失败,不要找借口。”
总算是第一轮轰炸过了,宋濂赶紧指挥战士们出防空洞。随着不远处的轰鸣声,宋濂知道,第二波猛攻来了。
香月清司出动了约3000人的机械化部队从地面发动猛烈攻击,并在攻击中将国军切成数段队伍,分割包围,逐个击破。不得不说,这一招甚是毒辣,坦克和手持先进枪械的日本军队相辅相成缓缓行进。国军的子弹固然对血肉之躯有作用,但对于铜皮铁甲的坦克却如同毛毛雨。坦克大军所向披靡,直直倾轧过了许多年轻的躯体……
宋濂见状,马上带着秋明和一支经过特殊训练的小分队分散行动。因为坦克走得慢,倒给他们创造了一定的破坏条件。他们两三个人同时将手榴弹和炸弹拔了保险丝扔在坦克前头,等到坦克正好经过,一下子炸了个底朝天,王八似的翻不过身来。
连番损失了数十辆坦克,香月清司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田代皖一郎冷嘲热讽地说道:“香月君,好大的手笔啊,啧啧,你也真够舍得的。”
香月清司被他这么一讽刺,只是默不作声。中国军队就算再怎么打,也不能抵挡了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千军万马!
赵登禹那边的形势却很不乐观,等到宋濂带着小分队和他回合的时候,132师的战士死伤无数,已经所剩无几了!敌人的炮火还在下雨般落下,宋濂对身上血迹斑斑的赵登禹焦急地说道:“赵兄,不要以卵击石!保持兵力隐而后发才是真道理!”
赵登禹不顾眼前的晕眩,抬手就毙了一个鬼子,回答道:“不行!军座,我还可以再坚持的!”
宋濂心下更是焦急,这个赵登禹又钻牛角尖了!
他背靠着赵登禹,两只手紧握着手枪,射出的子弹正好在一个想要从背后袭击的鬼子头上开了花,大声说道:“赵登禹!!这是命令!难道一定要在此刻战死才算是爱国吗?!”
赵登禹此人视军令如山,宋濂这一招正好压住了他。他又扔了个炸弹炸飞了一圈鬼子,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
宋濂终于松了口气,下令向北平方向撤退。和原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会后之后刚刚到了丰台区大红门那儿,就有传令兵穿过枪林弹雨飞奔而来。那个传令兵浑身是伤,脸上是血痕和止不住的泪,对宋濂说道:“将军!佟座他……他阵亡了!!”
☆、噩耗
三人心里顿时一个大大的咯噔。佟麟阁,那个平日里爽朗的汉子,就这么牺牲了?!
宋濂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紧紧抓住了那个传令兵的手,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兵眼框里的泪水像绝了堤似的往外滚,哽咽地回答道:“佟座他……他被机枪射中了腿……我们都劝他撤退……他……他就是不肯啊!中午的时候,头部又受了重伤……流血过多,已经去了!!!”
三个人俱是震惊不已,昨天还在一起喝酒的那个人,此刻却已然壮烈殉国!!!好多个战士都是佟麟阁训练出来的,听到了如此噩耗,纷纷忍不住挥泪。
但敌人的枪炮不会给他们任何悲痛的时间,敌军已然赶上了这支撤退队伍,又一波猛烈的炮火向他们袭来!
突然之间,赵登禹把宋哲元猛地扑到一边,自己的胸口已然连中两枪,他的嘴巴里马上开始喷血,这是伤到了肺部!
宋濂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经静止,他拔起腿就奔到赵登禹身边,用手压住洞穿的伤口。秋明跟在他的后面帮他打掩护。
宋濂的嘴唇颤抖着,说道:“不……赵登禹,挺住!这是军令!!”
赵登禹的口里仍然在不要命地喷着暗红色的血液,他的手指牢牢地扒住大红门的石狮子,对着宋濂断断续续地说:“将军……我怕是不行了……但我的,儿子……将来,也要…………也要……打……鬼子……”
宋濂大声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会没事的!”眼看着赵登禹就要睡过去,他心下焦急万分,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喊道:“别睡!!醒醒,赵登禹!”
赵登禹有些虚弱却坚定地朝他看了看,使出最后一分力气推开了宋濂,倚着石狮子矗立着,每说一个字就呕一口血:“快!……走!!……”
秋明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个弹夹,他颤抖着声音对宋濂说:“将军,快走吧!要撑不住了!”
宋濂再回头时,赵登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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