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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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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叫那些渣滓得了好处,但是到底是为了民众。。。。。。。而这些渣滓。。。。。"燕无暇说不下去了,最后,只得低低叹道:"我曾经还认这些人为师门长辈,实在是。。。。。。"实在是恶心。
宋怜还想说什么,李无度看她的神色就明白了几分,看着她,李无度说:"没有用的。就算是宣扬出去了教别人警惕,还是一样的。"
修仙界风气已经至此,修炼方法已经走上歪路。
李无度说:"只要当下的修炼一日未变,那些渣滓只会曾出不穷。"
只要这种修仙界的风气思想不变化,即便是这一批日后倒了,以后还会有另一批出来。为了修炼,为了获得充足的灵气与资源,再行此事。
何况,那些所谓的"小门派小家族"的"受害者",也未必是受害者,他们未必会反对大佬门的这种行为。
须知,那种整个修仙界的所谓正魔大战中,固然有许多小门派小家族湮灭,但也有许多借乱吞并别家而崛起。
还有许多散修,就是靠这种混战混水摸鱼,得了许多好处,丰厚了身家。所以,即便宣扬出去此事,恐怕更多的修仙者,抱的只会是"弱肉强食,富贵险中求"的心态来安然迎接此事。
李无度不嬉皮笑脸耍猥琐的时候,眉宇间就有格外的肃杀英气,似乎仍是当年门派中其貌不扬却凛然若剑的少年天才:"从头到尾,真正受到伤害的,不是任何修仙者。"因为哪怕是再弱小的修仙者,都有某种意义上转化为吃人者的机会。
几人叹息沉默后,又面临一个难题:难道因为是无用功,所以他们就应该当作忘了此事,闭紧嘴巴,既不给自己招祸,就任由大佬们谋划?
宋怜想起了昔日那位盛前辈,终究微微笑了:"做不到是一回事,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燕无暇与李无度则是随后也笑了。
李无度又从那幅凛然模样,变回猥琐:"不给他们添堵,姐姐我心里不痛快啊。"
燕无暇笑的高傲:"就算无法阻止,也不能教他们顺利了。"
修仙卷之二十九
几人分头行动。
暗暗将消息传出去后不久,果如几人所料;如石沉大海。各方都不见有什么反应。
老怪们也是稳坐如山;冷眼看着,只有有几个坐不住的;开始私下里查到底是谁做的。
老奸巨猾的高阶修士;对于修仙界许多数人的反应;已经了然于胸。面对这样一场虽危险异常;却机遇暗含的杀戮盛宴;即便是明知那"正魔大战"的名头不过是一个消耗废物,重新分配修仙资源的幌子;习惯了烧杀抢掠;险里夺食的修仙者,终归是会如飞蛾扑火一般投进来。
就如千百年来许许多多的所谓秘境仙府问世一般;明知其中各种算计,还不多的是修士争抢入内的资格,最后大多数陨落在了其间。
只是,唯独有一点,他们忘了。不止是修士有长生久视的,所有生灵,都有活着的。
宋怜二十多年来,流浪四方,早已与一个人有了交情。这个人,是殷国的女皇,苏悯。
苏悯这些年,以雷霆手段,改革国内弊政,已由当年警惕敏感的小少女,长成了雷厉风行,却又怀柔于民的君主。只是这些年,虽然对待百姓时偶有笑容,却性子越发孤僻寡然,连个亲近人都一概不见,常常是王廷深深,露夜寒凉,孤衣独坐。
唯一一位朋友,还是巡视民间时曾偶遇的宋怜。
听到宋怜的话时,苏悯清瘦的面颊上是一抹冷到极致,厉到极致的嘲讽之色:"视凡人为蝼蚁,以弱者为鱼肉,顾天地如牛羊。这些人做得出这种事来,实在寻常。"
她这些年收拾国政的同时,其间又有不少新冒出的修仙者被她一个个斩杀,还有许多自外界来殷国作威作福,祸害凡人的修仙者,也被不知何故壁障消失,因此修为增速十分之快的苏悯一一驱逐。纵使有不不好惹的,神冥瓶中异兽也不是放着玩的。
在这样的位置上待得越久,只要脑子清醒的统治者,对修仙者的态度,绝不会好到哪去。
何况苏悯因为自己的身世,又亲眼见识过许多修仙者无德无良的作派,所以哪怕她自己也已经修行了,对多数修仙者的态度,也是一贯的厌恶冷漠。
宋怜抿了抿唇,神色忧虑:"阿悯,殷国经过二十年前之事,又有你修养百姓与土地的政策治理,近年来的灵气回复的越发好了,我来时只见山野灵气成雾,山中花木灵草精灵嬉戏低语。你这些年凭雷霆手段才守护了一方安宁。这次,恐怕借大战打殷国主意的人决计少不了。"
苏悯见友人忧虑,道:"怜姊不必忧心,我这里。。。。。。"她顿了顿,让宋怜同她走,只说要带她见一个人。
幽林辗转,虫鸣悉悉,流水潺潺,宋怜依稀觉得眼熟,却被苏悯带到了一处幽谷,一株巨大松树正随风波松针,松涛声迎着微风簌簌。
宋怜仰头瞧去,一怔,只见松涛间,有一片雪衣露出来,逶迤乌发垂落下来。素墨相衬间,美若烟云。
那雪衣男子飘然自树上落地,姿容羞煞世间所谓美好者,称一句"神仙姿色"也不为过。
他瞧着宋怜,竟然微微笑了:"二十六年花开花落,我那时,竟忘了替封芜谢修者你一句。"
宋怜似乎想起了什么:"封芜?。。。是那株成精的千年封芜?"
男子颔首,道:"在下云容。乃于封芜先人有旧,也算封芜长辈。"
宋怜念头一转,惊讶:"云容花?"
男子承认的也是干脆,坦然道:"云某修炼已过万载,是为草木妖类。"
云容花化身,大妖云容。
苏悯见二人互相认过,转身对友人道:"云郎君居于殷国地界已过千年,我为国主,二十年前意外得知其存在。五年前,云郎君想见你。"
云容二十六年前就知道了宋怜,却观察了她二十多年,才有意见她。苏悯不敢确定他的意图,怕有害友人,这才拖了整整五年。
待几人认过,云容身后忽然探出个小脑袋,少女怯怯、却热切欢喜地瞅着宋怜,待确认了人,这才有些羞答答地走出来,向宋怜一拜。
少女容颜俊美清透,正是那封芜精灵:"仙子大恩,封芜感激不尽。"
云容待封芜重见恩人的欢喜之色稍稍平静了一些,才对宋怜苏悯二人道:"修者想必对于修仙者的一些谋划已是心知肚明。明人不说暗话,云容此来,就是为了此事。"
苏悯闻言,蓦然片刻,手中一番,现出一个玉质小瓶,神色复杂:"我也有一事。"
李无度与燕无暇则是各自聚集了一帮受他们影响十分之深的年轻修士与这些年结识的隐士高人,各展神通时,忽然收到了宋怜的音讯。
看到音讯内容的时候,李无度僵在原地,许久,闭了闭眼:"果然是天意莫测。"
而与此同时,
那一年,无数妖兽被驱赶出了大荒,他们回首一看,自己平素所居的大荒,无尽的森林都化作了火光冲天。
一只胆小怕死的追星兔傻傻看着这一幕,然后猛地冲进火里。它的妻儿,都还在里面。
吞天虎,衣狐,契需兽,一一试图往里面返回。
浮在天空的金丹修士十分不奈烦,他是投奔了中天大陆的南荒修士,在南荒负责这一块的,挑起所谓的妖兽大战,好叫战局扩大,修仙者们能借此插手妖族。
现在他却对妖兽们傻呆呆往火里冲的行为十分不解,嘀咕了一句妖兽平时凶猛,临时呆傻的行为。
忽然听到风声,那修士一回头,看到法器袭来,猛地闪开,才对那南荒修士吼道:"二愣子,活腻啊你!"
那面皮黝黑,j□j上身,身上用油彩画着巫蛊的青年恶狠狠盯着着修士:"俺没疯,疯的是你!俺以为李疯子说的是假的,没想到。。。。。。李疯子看来不疯,是你们疯了。"
南荒中人的传统,多爱惜林木,擅长驭兽,与妖兽友善。
那一年,,修仙界正魔大战起了个头,凡界则正在天灾。
修仙界无数凡人国度遭旱灾,j□j。饿殍千里。然后又是瘟疫。
千里无鸡鸣。
宋国的一位地方官默默走遍了乡野,千里而来,听不到婴孩啼哭,入目甚至见不到草根,想起他到任时府库里满满的官粮,来时贵族大臣们送别的流水席,犹嫌酒肉腻,尚恶山珍俗,摆了好几里地。
姓于的官吏撕了自己的官服,说:我不配当官。
然后杀了阻止的豪强,不顾任何人阻拦,亲自带头,开库,放粮。
于大人治下的情况渐渐好起来了,他却因为为民操劳,黑、瘦、病。那一日,城池的天边忽然飞过两团流光,是两个修仙者。似乎对脚下一直排出了城,压根看不到头的难民队伍很是好奇。
待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他们落地后不久,看了眼神呆滞,衣不裹体,瘦得同骷髅一样,好似可以直接镶嵌至坟里一般的难民。又看了浑身脏乱,头发乱糟糟,同样瘦黑难看的于大人一眼,就十分傲然厌恶的飞开了,然后上空又来了另一伙人,两伙人打斗起来。
法术波及到了地上。
只是一道轻轻地,看起来很温柔的光,然后,那上一刻,还使劲让一个瘦得饿得都快走不动的孩子吃一点稀粥的病中老人,忽地,化为了飞灰。
这个曾庸碌了许久的老官吏,为了他们能活命,忙碌奔波,撑着病体,已经活活饿了三天的"铁人""青天",怎么会忽然化作飞灰呢?没有任何法力,被视为蝼蚁的百姓们不明白。
他们只是,呆呆看着。那些捧着破碗,靠碗中的稀粥才活下来,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的"蝼蚁"全都呆呆地、寂静至极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飞灰,被风一吹,散漫了满城。
那些修仙者毫不在乎地一边打,一边飞远了。
身后哪来的哭声呢?谁知道,先灭了这正道喽喽,那紫金轮可是上品法器啊!
底下的蝼蚁们似乎疯了,哭喊着一个个满地乱跑,到处在跳,在空气中伸手捞什么,追逐什么。谁管呢,先宰了这魔道渣滓,那魔魂帆可是好东西!
但是,前方,有一持剑的白衣青年修士,气质锋锐冰冷如剑,先是对底下那飘散飞灰的城一鞠躬,然后正冷冷等着这两伙正在打斗的修士,眼神好像瞧死人。"无暇阁下说的果然不错,渣滓,磨剑。"
修仙界,终于四方云动。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写到最后几段,百姓们呆呆看着飞灰,然后拼命去试图收拢飞灰那里,我自己哭了。。。。
。【不要笑俺。。。。。。】
民心如镜,谁把百姓大众当作傻瓜蝼蚁,那么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蝼蚁。
【“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给人民做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
【写的若不好切勿殴打蠢作者。。。。。。以上,是作者上国文国史课,看鲁迅看疯了。。。】
修仙卷之三十
修仙界内四方云动之时;凡界,留道宗精锐全出;搜寻修道者。
黑衣的清俊修士紧紧蹙着眉;听另一个面目肃然;同样一身黑衣的中年女修说道:“那些外道着实奸猾异常,也有些手段;凭我灵界。。。。。”她顿了一下,在其他几个黑衣修士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讲话吞了回去;改口:“凭我留道全宗的神通,竟寻不出那些凡胎的藏身之所。”
黑衣修士中领头的,就是那个面目清俊;头发半黑半白的年轻修士;留道宗中称其为“阴阳元君”。他听了女修的话,眼神一扫,逼得女修低了头:“你若以外道而轻之,只怕陨落凡间也未可知。那些人好歹千载之前,曾被称为‘修真’,是所谓的‘真人’。”
另一黑衣老者则是以眼中七色霞光扫视脚下许久,才收回目中神光,道:“他们隐在这一界,且素来又是最爱惜那些蝼蚁,若是。。。。。。”老者最后的语调阴森起来。不待阴阳元君开口,一个头发五彩斑斓,笑起来华光悦目,活脱脱一只大孔雀的华美青年先是有些嫌弃地扯了扯黑衣,然后才道:“整日穿着这损毁姿容的破衣裳,莫非你的神识也被损毁了不成?我们搜寻那些人,不过是为了保证计划不被破坏。如果照老儿你的意思来行事,那才是本末倒置,得不偿失。”
阴阳元君道:“孔仪元君所言甚是,诸位还是再各施手段吧。若是一不小心损毁了此界根基,才是麻烦。”
众人听罢,其中有一人问道:“息风呢?她去哪里了?宗门有用,她居然不知所踪。”
息风是留道宗赐予叶玉珑的道号。阴阳元君看向孔仪,孔仪仍旧是灿烂笑着:“息风自有修行。”
阴阳元君说:“将她叫来。”
孔仪摊摊手:“啊呀,小息风才结丹不久呢,一个才结丹的毛娃娃,能做什么。”
已经有不少人看向孔仪,阴阳元君面无表情,盯着孔仪:“她上一个大轮回是修道者中翘楚,又在凄楚之地为一界受了十方罪责。今生受天之泽,灵根无二,心无杂尘。不但修仙毫无障碍,更是心境通明可窥道。如果她有将半分心思用在修行上,至今何止是结丹修为,恐怕绝大多数道者都避不过她感应。”
“孔仪,你自请为其师。如今教导不力,你以何应我。”
孔仪笑道:“哎呀,我心里有底。杂毛你就别多嘴了。”
一美貌少女形容的女修撇了撇嘴:"那好。反正如今寻不到那些人,待我等回转之时,寻来息风,星斗大阵开启,孔仪你便来主阵。"
听到星斗大阵,众人神色皆一变,又有更多人看向孔仪,孔仪笑意不变,一口应下。
随后,一干黑衣修士看了一眼毫无所获的人间,暂且还是离去了。
凡界。
这一年,谢瑁之三元及第入朝堂,春风得意朝至尊。
天子甚喜,随后谢家玉郎入翰林,为清贵之官。
然而这位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却大多时候,都是神色淡淡。
后来,谢瑁之去江南看望故人。
是夜,月色横波,笼了一层莹白的月光在粼粼水波上,风柔而微凉地拂过,小舟上,有人击节而歌,歌声清越,在清风明月里遥遥散开,向远方的隐隐青山送去。
小舟之人歌咏不动,小舟却自发慢慢向岸边驶去,周边还有一群银鳞的水族,出神地在碧波中听着歌声,慢慢随着小舟向杨柳岸边而去了。
岸边已有人听到了歌声,却看着这一颇有些神异的场景,笑着和拍子,踏歌而应。
及到岸,舟上人歌罢,众水族齐围小舟摆尾,方才离去。舟上人飘然落地,一招手,那小舟化作一尾金鲤,翁瓮地口吐人言:"清风明月,得闻纶音。多谢君子酬歌。"便欣然摆尾而去,没入烟波浩淼之中。
待到那人落下,才听岸边踏歌而应之人笑道:"不愧是道门高徒,果然是神妙难得。"
谢瑁之平静道:"雕虫小技,得赖水族好乐,称不上道门之术。谢某不过是三年前,偶遇一道人,得其点化一二。然终究舍不下世俗,不愿求道而去,故而身心皆是俗人,亦称不上道门高徒。"
向谢瑁之说话那人同样穿着黑衣,却赫然是黑衣修士中的一位。
他闻言哈哈笑:"郎君休欺我不通大道。所谓'道者',并非单指那修行无为清净道的老庄中人,所谓悟于心灵本真,皆为道。"
谢瑁之垂了垂眼帘,应道:"阁下既对道者颇为心通了解,又何必来寻谢某这一无关凡人。"
那黑衣人神色一肃,陡然的那个笑,近乎冰冷了:"事关重大,在下有事相求。道者何在?似乎只有郎君近年接触过道者了。"
谢瑁之微笑不语。黑衣人叹道:"在下并无恶意。留道宗的情况,想必诸位道者也是了然于心的。"
谢瑁之闻言一顿,片刻后,叹了一息。上前,一指点在黑衣人额心。
黑衣人不闪不避,随后眼神发亮,笑起来时,浑身的郁色都散开了!随后黑衣人一拱手,转身而去。
留道宗内星斗参殿中,一片低垂的星野下,无数星子中,虚空浮着一百又五十三位黑袍人,形貌各异,唯有面上漠然又肃然威严的神情如出一辙。
他们高高浮着,叶玉珑站在玉石的地上,被他们围在中间,本应仰头看着这些黑衣人,她却只顾低头研究手中的玩意。
"息风,而今我辈将来悉数在你之身,你且。。。。。。"黑衣人中一面目清俊,头发半黑半白者开口。
孔仪在正中间,罕见地少了笑意,听着阴阳元君的话,同样漠然地看着自己的女徒。
叶玉珑不言,许久,抬首四望,面上浮现出一个同以往一样的嬉笑:"我觉得不好玩。"
"修仙界这等模样,有甚意思?不如你们举宗同我一起,去看看我寻到的一个极其有趣的地方罢。"
黑衣人们似乎早已料到她说的话,面上仍旧神色不变:"待事了,天宽地阔,任你遨游。"
叶玉珑抬头看他们,许久,耸了耸肩:"哈,那随便吧。"
修仙界内出乎老怪们意料之中的,是反弹的势力竟然出乎意料之大。
先是南荒之地,妖兽不但没有怒而失去判断,发起玉石俱焚之混战,反而与南荒中的一小部分修士联手,斩杀了主动挑起战事之人。
而中土之地,也零散陆续,有许多或年少气盛,或神志癫狂,或言笑怪异,千般面貌的诸多修士出现。却独有一点是一样的:修为进步迅疾,神通不俗,哪怕与高阶修士争斗时,亦常常极为幸运能够躲避大危险,似乎得天眷顾。
这些修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开始呼朋唤友,召集志同道合者。联络散修,保护凡人国度,抗击擅自杀戮的正魔修士,自成一股。
随着这些修士出现的,还有令人震惊的诸多大妖的出现。以极其稀少的草木大妖为首的多位大妖,他们联合那些怪异的修士与妖兽,结盟南荒,联合向修仙界发出了强硬的要求:停止定劫,约束修士无良之行,重定规则。
大妖固然修为难测,然而许多修仙者在惊惧之余,更是对其垂涎三尺:若是能将万年的大妖炼作丹药现世,只怕那服食丹药者,立刻就能飞升灵界。
尤其是一干幕后老怪,更是蠢蠢欲动。就本身而言,他们并不认为与自己修为相当的大妖有多可怕。
妖类,尤其是此类草木大妖,此前为了躲避修士毒手,大都千载万年久居荒野海外,因此堪称单纯无知。
然而就在此时,看出修仙界各大派各大世家的毫无诚意,草木大妖中为首的大妖云容,风清云淡地,展现了令修士震惊的手段:引发丹毒。
云容本体据说是云容花,那日,他白玉一般的手掌轻轻一抬,浑身流云化衣,然后在场包围了那山谷的修士,绝大多数纷纷一声惨嚎划过天空,笔直地坠落。
他们一检查丹田,惊恐地发现,自己赖以储存灵力的丹田,不但灵力枯竭,而且丹田正在寸寸碎裂。
其中以筑基以上修士更为严重。
云容见此,环视一周,才缓缓道:"云容花,大都生而有灵,修行数十载,即可生灵智。然而,于今,昔日遍布天下之云容精灵,几近灭族。"
云容花,是炼制许多味丹药的主药,其中包括筑基丹与补灵丹。
在修仙者的认识中,只要尚未成妖,没能力和自己对抗的,都只不过是"天生万物以养我",都只不过是"弱肉强食"。谁叫你无力反抗我们,被吃了活该!
他们随意地将那些瑟瑟发抖,已生了微弱灵识却因为身为草木而无法反抗的有灵草木,丢进了炼丹炉,任由它们在火中哭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躯被炼作丹药,然后被吞服,魂飞魄散。
"即便是再微弱的意识,那也是生灵。"
"是。弱肉强食,这是世间常态。然而,为了满足生存需要的弱肉强食,与为了满足难填欲壑的持强凌弱,你们真的分清楚了?"云容说罢,修士们有些嘴硬的就开始反驳。他身后的封芜听了那些修士的反驳,一向胆小的封芜,登时气的小脸通红,竟然回道:
"你们不是局限在世俗规则间的凡人,而是修士!你们修炼,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超凡脱俗?既然如此,凭着世俗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为自己辩解,你们羞也不羞!既如此,干脆不要修什么仙,反正你们修来修去,都跳不出这等世俗念头!"
修士中有人傻,还在反驳,只说自己再修炼,本质也还是人。
一旁的云容只是淡淡撇了这些人一眼:"当今之世,人族之所以能够一路挨过天地大劫,独尊于今。乃是因为人族不同于妖精野兽的最大一点:即是人族能够抑制自己兽性的本能,有哀怜照顾弱小之心,给与全族生机。如果放纵本能,大言不惭'强者为尊,弱者当灭',诸位何以为人!"
语罢,也懒得再理会这些人,去支援苏悯宋怜他们去了。
修仙界都说丹毒可解,然而此刻耳朵轰鸣声中清晰响起在心底的诅咒之声是什么?
那似乎是无数弱小意念汇聚的洪流,似乎自冥冥之中一点虚空,又好似自本身的骨骼、甚至魂魄之中响起。
以云容花为药的丹药大都有固化丹田基础,补充灵气的作用。
所以肆意服用此类丹药越多,丹田崩坏的就越快。
有一部分一路吃着丹药筑基的修士,修为已经跌到了练气以下,向着彻底成为凡人狂奔而去。
封芜一路走一路缠着云容,眼睛有些发亮:"阿容阿容,教我嘛,怎么惩罚他们那些坏修士。这一招好厉害啊,你从前怎么不用嘛。"
云容在与封芜走到一幽僻地界,才面色猛然一白,神光转瞬黯淡下来,神情复杂:"你还是不要学的好。"
什么是丹毒?是那些无辜而灭的草木精灵的残魂,满含怨恨的残魂啊。
固然提前引发丹毒能叫修士付出代价,然而,代价是这些残魂,彻底灰飞烟灭。
作为草木大妖,他数千年来,几乎每日每夜,都能听到修仙界中无数同族残魂,栖身在无边无际的冥冥虚空黑暗里,悲泣着。
它们有时候,会呼唤他去助它们提前引发丹毒。
然而,他做不出来。他做不到看着它们绝望的报复后,就连轮回都是奢望,就此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他付出了近乎万载的修为与几乎全部的寿元,占卜出了此界灵识神冥的爆发时间与一丝生机,与其间的关键人物,这才回应了一些在虚空黑暗里挣扎的残魂。
封芜仰头看着他,忽然看到云容一笑,那个笑容却无端令她想要落泪。
"封芜,我陪不了你多久了。"
宋怜则在手忙脚乱地帮着苏悯输送灵气,苏悯将神冥瓶打开,其中飞出无数星光。
苏悯撑了许久,到最后,已经面如金纸。她看着最后一颗星子轻轻飞出,散作许多光团散开的时候,神冥瓶轰然而碎。苏悯竟然笑了,笑容化去了这许多年来的孤僻冷郁,好像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在父母身边,看到萤火虫时的天真柔软。
"真美啊。只是有些对不起舅舅啦,不能将这件留给苏家。"
神冥瓶,这件只要你舍得,就足可使人近乎无所不能的宝物,在经过数万年自私可笑的争抢辗转后,终究流落到苏家,又通过苏家,在它的第七十二任主人手上,发挥了一直被忽略遗忘的真正的作用:唤醒修仙界内并不完全的天道,唤醒修仙界的神冥意识。
一刹那,修仙皆内的天道,彻底醒了。
修仙界内所有生灵,感到脚下的土地,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信息量略大,因为修仙卷再过几张,交代完伏笔,也就该完结了。小盛他们不出场是另有大事啊。。。。。。
时间顺序给你们撸一下:叶青艾的那世轮回是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不是这里的中原。所以,其实她的二十六年,其实是不能和中原这边等同的。她投生的时间如果非要算,应该是比齐云开他们早的。所以后来齐云开他们的事情都是发生在盛沐轮回期间的。
人被称为高级动物,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类不同于野兽,能够抑制一部分本能。衡量一个社会文明呈递的标准之一,当是对待弱势群体的态度。返朴归真不代表退化。如果越修仙,越野蛮越野兽,那你修什么仙?
修仙卷之三十一
就在修仙界大地震动;天道完整的那一刻;留道宗似有所感,众多黑衣人欣喜若狂,互相对视,而留道宗隐秘的宗门深处;有一个存在醒来了。
随着它的醒来,被冰封在修仙界空间反面的一座庞大的城池也苏醒了,有无数黑衣修士睁开了双眸,破冰而出。
天道醒来;大地活转。自殷国那片隐约保留了大地意识的地方;延展开来大地神智。脚下的土地似乎是一个久睡的人;舒展身躯,大地上的草木一舒,抖嗖了枝叶,精神煜煜。
广袤大地上的众多草木精灵,似有所感,竟然忽至个个垂泪。连万事澹然如云容,也红了眼眶。纷纷伏地而哭。
妖兽们则是仰头长啸,亦匍匐于地。
无数凡人,虽多被修士视为无知辈,然而这一刻,莫名地、忽然胸中清明。难以自抑地心头激荡。
而修仙界中的修士,无论是刚刚引气入体,还是元婴大成。从南荒过无涯海,至北夷;从东禹横迈燕然山脉,到西祁。哪怕是鬼府秘镜,哪怕是九幽仙冢,只要是此界之修士,无不心头一震,冥冥有感,呆滞在那。
天地灵气,则是开始雀跃欢呼。
修仙界一无名之地,孔仪感受着这一切,静静聆听着似乎自虚空而来的声音。半晌,他衰败的面容上竟然浮起一抹微笑,虚弱不堪的他艰难举起手,苍白的唇亲吻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喃喃道:“愿君振翅去,万里莫回首。”
而此时的人间,却很是惊恐,因为有数万黑衣修士凭空出现在了凡界上空。凡界的天威迅速降临,却被庞大的金光挡住了。那金光随着这些人而降临,然后,浩浩荡荡,气势凌然,一时压下了神州地气与一界之威。金光笼罩了整个神州,又以神州为中心,向整个凡界辐射而去。
黑衣修士与金光同进,金光所覆之处,一干神色漠然的黑衣修士就到哪里,他们所过之处,凡界的生灵似乎都失了精气神,开始委顿颓败,脸色发黄变干。
然而,黑衣修士在秦岭受到了阻拦。
绵延千万里的雄壮山脉间,有不可思议的,似乎无数声音汇聚到一起的万众之音一齐回荡在峻岭间,天地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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