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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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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车夫看起来或许是个平凡角色,可是从平时近期的观察中,金有为可以肯定,此人不仅身手不凡,更擅察言观色,隐忍不发。
正文 砰然心动
“什么叫没看见我们的马车拐过来了?这么大一辆四驾马车,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了?不识趣地给我们小姐先让道便算了,竟然还敢冲撞了我们小姐!哼,看你们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没想到架子竟然这么大!撞了人,只让一个下三流的轿夫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吗?告诉你们,没门!今天要不让你们主子出来道歉,那你们就休想离开这里!”那女子底气十足,嚣张拔戾,态度也明显地是要让金不离这辆车内的主人出面给她们小姐道歉,那高傲而不可侵犯的话语,金不离不需要掀帘便可以想象,这个丫头,一定气焰高涨地挑眉拦在她们车下。
从这丫头的话中,金不离也听出了她口中的这位小姐,定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得宠千金。
因为在这个时代,一般人所乘车马全都要按照自身的等级来乘坐,而能够驾乘四匹马的车辆,通常只有在朝为官的一品官员及家属才可乘坐。
而其他人即便是再有钱,也必须尊照这等级之观明显地区分开来。
“纱纱!”。
囤一声清软的轻唤从帘外传入,那声音有些耳熟,让金不离心底微微一动,便听那原先说话的女子闻声近前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问一下他们车中所乘何人,告诉他,若不道歉也可,只须当场拿出十万两银子捐赠西临受灾的百姓,便可以让他自行离去!”轿中的女子声音清淡,却话音一落,四下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咋舌。
有认出那个丫环的人忍不住私下低语,告诉众人那马车之内坐着的可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妹妹,也是那阮太傅最宠爱的娇贵爱女——阮明珠。
而再看另一马车虽然外表也是华贵大方,但是看马匹只有一匹,可见其根本身无半分官职,论地位,比起这个阮小姐可是悬殊许多。
却因为激惹了这个阮小姐,这下子要还不出来亲自道歉,只怕这十万两银子,他也赔付不起了。
金不离闻言一笑,不想竟然再度遇上了阮明珠,她也是十分意外。
亨然而听她的话,却也十分的符合她的个性。
犹记那日宫宴之上,她便看出此女乃是十分聪敏而任性的女子,有此一举到也不觉有多大的突兀,只是她没想到,此女竟然也是一个忧国忧民之人。
“不知在下是冲撞哪家的千金,区区一个擦撞,便要在下付出十万的代价!呵呵,虽然银子不是问题,但是在下想请小姐给在下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便是小姐身份再金贵,这天子脚下,也总有讨公道的地方在!”正暗自思忖间,身旁的金有为却轻手挑开了车帘,一手还依旧揽在金不离的肩上,那清朗的声音让四下的百姓纷纷探头往里张望。
有认出的人立时惊呼出了他们的姓名,一时原本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道路上,更是被人将两辆马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各种议论声也此起彼伏,让安坐车内的阮明珠也是心底一动,轻手掀开了车帘,应声道:“哦,原来你就是是万金商号的大东家——贾公子?”。
她一脸讶异地挑眉看着金有为,目光也扫视一眼他身旁正执扇轻摇的那个俊美如玉的白衫男子,只是这一眼,却让她的美眸不由一凝,似乎对那人的面貌十分眼熟。
努力地去想,却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只是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有种异样的熟识。
再将目光投落在金有为的面上,她只觉心头莫名一动,看着这个一手轻揽着身边男子,一手轻摇紫金折扇,俊美的面庞挂着淡淡笑意,却一双俊眸凝着深沉光芒的男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便认定了此人便是那个世人所仰慕的贾公子。
因为他身旁的那个年轻公子虽然也俊美不凡,可是或许是因长得太过俊美的原因,在阮明珠的心中,却英武之气远不及左侧的这个男子引人心动。
金有为见对方显然误会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呵呵一笑,摇头道:“小姐抬举了,在下只是贾公子的同道好友,这位才是贾公子。而在下,姓金,名有为!”。
“哗——”。
听着金有为豪不避讳地道出他与贾君紫的姓名,原本还对二人指指点点的人群也渐渐议论渐小,对他的坦然无畏,众人到反觉得自己的议论实在是无聊之至,虽然二人有着不耻之好,可是不可否认,像二人这般天人之貌的男子坐在一起,那可真是养眼至极。
金有为?他竟然是坊间传闻十分不堪的那个金有为?
阮明珠微微一惊,原以为他便是贾君紫,可是不想,他这样俊朗阳光的男子,竟然会是那个传说中的败家子兼男宠?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人面上太久,阮明珠心神一收,美眸也立时恢复一片清明:“呃,原来是金公子!”。
轻轻地放下车帘,阮明珠伸手按上自己跳动偏快的心口,意外地发现,这个男子带给自己的感觉,竟是如当初远远见着萧诺时一样。
而对萧诺,她清楚自己是仰慕他的英明神武,可是这个人,无论是他的名声还是身份,都从不曾让自己在意过。
却为何只一个照面,自己竟会产生这种心动的感觉?
“纱纱,吩咐下去,将马车靠在一边,让贾公子他们先过吧!”金不离原以为这阮明珠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定会坚持要自己赔礼道歉,却不想,她竟出声让她们的马车让道而行,这个变卦,不由让她微微意外,忙出言谢道:“小姐如此通情达礼,贾某真是感激不尽。方才我们的马车不小心撞到了小姐,实在是冲撞了小姐,贾某在此向小姐赔礼道歉,还请小姐见谅!”。
正文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
“贾公子乃举国皆知的大善人,先前小女子不知车内之人便是贾公子,得罪之处,也请公子见谅!”女子的声音端庄而得体,四周的百姓见状,也知一番热闹随着阮小姐这般态度,也是烟消云散。
“不敢,不敢!如此,贾某便多谢小姐一番好意了,改日若有机会,贾某定当亲自登门致歉!”金不离对着那边已落下车帘的女子拱手致谢,而后在众人相继散开的同时,身旁的金有为也随之放下车帘。
立时,让狭小的马车之内再度变成一片昏暗。
当马车再次缓缓行驶之时,阮明珠的指尖还是忍不住轻挑侧面的车帘,却看到对面的马车早已放下车帘,一时一种莫名的失落,也缓缓地在心底攀升。
“小姐,就这样让他们先行呀?”那名唤纱纱的丫环从一钻入车内,便一脸气闷地出声抱怨,此刻却见小姐一脸若有所思地掀帘又放下,她的不解也越发浮上面孔。
囤“只是小事一桩,我们,又何必与之计较不休?”阮明珠低低一叹,为自己这份莫名的失落而暗暗自嘲。
好像这一次,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
金有为!
那样一个声名狼藉的男子,那样一个清新而自信的男子……他,真的是世人口中败落金家又甘愿做那贾君紫男宠的男子吗?
纱纱一脸疑惑,这样的小姐,似乎满腹心思,与之前的小姐,仿佛判若两人。忍不住出声问道:“可是小姐,确实是他们撞到了我们的马车,虽庆幸小姐安然无恙,可如若稍有差池,那……”。
“世事难料,一切,哪有那么多的如若?”轻轻地闭上眸子,阮明珠的声音,莫名地透着几许黯然。
亨自己心底的怀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世人传言如此,自己也亲眼看着他温柔地揽着他身边的那名男子,若说她还看不明白,委实是太过可笑了。
可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去承认,他那样俊美清雅的男子,竟会真是一个如此不堪的男子……
悠悠一叹,她也不明白自己如何对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男子如此上心;许只因那人在看向自己时,清逸的眸中不起一丝惊艳与赞赏,那样波澜不惊的神色与慵懒轻笑,便轻易地激起自己心底的那份懵懂情意。
只一眼,便让她无法移开。
犹记得当初年幼时初见萧诺的情景,那时的她被下人护在身侧远远地隔着人群望着那个高坐马背的俊美青年,那阳光之下的火红战袍,也如同一团耀眼的焰火一般,轻易地沸腾了四周众人的呼唤;也轻易地,便让身为无知少女的她,芳心暗许,一心倾仰着那个神般的英武将军。
一晃多年,她听闻他娶妻,听闻他风流无度,短短时年便一个接一个地不断纳妾……
可心如磐石的她,却仅为了那一面,便死心塌地用心学习着琴棋书画,努力而骄傲地成为世人眼中才情出众的一代才女。
哪怕为妾,也心甘情愿。
一切,只因她的心底藏着那个人;只因她想,终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明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接受着世人瞻仰艳羡。
可是那日宫宴之上,她却亲口遭遇了他的拒绝;也在那一日,她才发现,原来素来自骄的自己,也会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根本相形逊色,无法比拟。
那时,看着萧诺满眼柔情地一心注视着那个女子,她的心里既是艳羡,也是释然。
既然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妻子,那她就算是成为了他的一名妾室,又能够获得几分他的爱呢?
更何况,他拥了那样一个完美不凡的女子,却还相继娶了一堆的妾室,这种认知,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愿意不顾一切地嫁他为妾,是一件多么愚蠢而可笑的事情。
是而自那之后,她面对众人的询问与暗笑,都是坦然应答,绝无失落。
因为她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对萧诺的感情,那种情感,根本不能称之为心动;只不过,是自己年幼之时懵懂无知的一种仰慕之情罢了。
所以,若说她对谁有过心动,那么萧诺只能算半个。
这还是因为他的声名,早已如日中天地深印在自己心底,先声夺人,先入为主;可方才的那个男子,她却在根本不知他是何人的情况下,只那短短交汇目光的一瞬间,便发现,自己的心跳竟那盘不受控制地加快不已。
这种感觉让她忍不住心慌,却更多的,是期待。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
**
在两辆马车擦肩而过之后,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也随之散去。
许多人边走边忍不住发出感叹,都赞这贾公子果然英俊风流过人,不仅身边带着那个俊美不凡的男宠金有为,竟连素来心高气傲的阮明珠都对他温言软语,好言相待。
果然这世上,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就是招女子青睐,想那阮明珠从前一心倾恋着英武王,虽听说还被英武王当初亲口拒绝过,但那到底是一介王爷,身份地位与她也算门当户对。
如今看样子,她到是对这个贾君紫十分的友好,听闻这贾君紫虽然风流无度,但是家室到是无一妻妾。
若阮大小姐有心,只怕想嫁不难,甚至当个正室还是委屈了她。
只不知,若那阮大人知道自己爱女倾心一介商人之时,会不会暴跳如雷?一如当初英武王娶了个商女一样,根本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到最后,还是一拍两散,分道扬镳的结果。
正文 人生如戏,亦如梦(三千+)
马车之内,听着路人隐约的议论越去越远,金不离忍不住微微一笑,不想自己作为一个过世之人,竟然只因一个不相干的人,还能被世人如此的议论纷纷。
而世人这等的捕风捉影之谈也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想今日那阮明珠与自己不过是一面之交,竟传在世人的口中便成了她想嫁与自己,委实荒谈至极。
呵,幸而这阮明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若换成其他女子面对如此无中生有之瑶言,定会难堪不已,怕是多日都不敢再上街了。
金有为转头看着身边一脸悠然轻笑的女子,目光也是柔软一片,轻问道:“大姐笑什么?”。
囤“没什么。呵呵,只是听着世人的那些议论,突然感触人生如戏,亦幻亦真……曾经在萧府的一切,转眼都成云烟,此刻听来,仿佛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切与已全不相干!呵呵,或许,换了一个身份,一切,便都真的重新来过了。”悠悠一叹,金不离回想起前生与从前,一切,竟都是那样的遥远而恍惚。
人生之中,一次重生,她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死而复生,她还是她,却又换成另一个身份。
亨这样的人生戏剧而曲折,只不知,是否如今的她,便能拥有一个真实而安稳的未来?
“是啊!人生如戏,亦如梦。而我,却一直活在戏梦之中!”苦涩一笑,金有为想起短短几年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真的仿佛是一场梦境一般,那样的不真。
唯有如今,他虽依旧被世人不耻,依旧被人误会,却,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只因,他所为的那个人,早己驻进了他的心底,尘封在无人窥见的地方,只有他才可以打开,独自品尝,独自甜蜜而忧伤……
不想自己的一番感叹竟让有为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金不离以为他是想起了从前的经历,忍不住轻手一敲他的头,笑嗔道:“你呀,小小年纪,学什么多愁善感?”。
金有为哎哟一声闪头避开,笑着回嘴道:“我已经满十六岁了,不小心。何况,大姐也不过长我四岁,也才年纪轻轻,不也一样多愁善感,怎么就这么霸道,偏不许我也善感一回?”。
噗哧一笑,金不离已经很久不曾看到这样活泼的三弟了,自回来至今,她眼中的三弟,早已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再也见不到从前的半点轻浮。
此刻再见,忍不住心中一阵轻快,故意装深沉道:“可大姐经历的事却比你多了许多,你不闻,经一事长一智,尤其是感情与生死之变,大姐的人生几乎算是已经占全。而你,年纪轻轻尚未成家,甚至都不曾真正地与哪家的女子交往过,所以你的人生还刚刚开始,想要装深沉,需再等你儿孙满堂时再来。”。
“哦,我懂了!”金有为恍然大悟,却故意又道:“原来大姐是在装深沉哪?”。
金不离见他一脸的受教,不防他再冒出后一句,立时让她所有的威仪全部化成一片失笑,挑眉道:“这可不是装得出来的!有为不懂,等你娶妻生子弄明白了什么是感情后,那你的人生,才算是了无遗憾了。”。
“感情是什么,与大姐这般的吗?”心底一动,明知她说的是什么,他却故意曲解她的话意。
只是想听出,在她的心中,自己占着几许分量。
果然,金不离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这样的感情,虽然大姐与你感情深厚,可是我们这份感情是靠血缘而维系的,就是一种亲情的表现。而大姐想你明白的那种感情叫作爱情,是一种让人牵念,让人心动的美妙情感。呵,等你日后找到了心仪的女子,那你就会明白大姐所指的爱情,是什么感情了!”。
“爱情?真的是美好的吗?”他痴痴地看着她问,见到她点头,不觉扯唇笑了:“可是世人为何都说,爱是折磨人的,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可以轻易地剌伤你的心房,剌得你遍体磷伤……”。
他的神情变得太快,那满是苦涩的笑容突然让金不离产生一种幻觉,仿佛眼前的三弟根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少年,而是一个饱经情伤的忧郁男子。
这样的三弟突然让她生出一丝心疼,想他几年来全都是被世人误会与耻笑,想来对那份人人向往的美好爱情也成了奢望,竟然在心底生出如此悲负情绪。
“爱情确实会折磨人。可是三弟,如果有一天,你真正懂了爱情,你会发现,再折磨的爱情,只要你动了心,那么它会变得美好!你只听说了爱情的可怕之处,那你不是也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那便是形容一个美好而真挚的感情若在心底,即使你所爱的人缺点再多,在你的眼中,也是完美无缺的!”轻轻地伸手拍抚上他的手背,金不离的眼中充满了怜爱,轻笑道:“所以三弟别怕,若有了心仪的女子,大姐一定会帮你的。世人传言再盛终拟不过事实。等到三弟有了心仪的女子时,大姐便亲自向她证明大姐的真实身份,绝不会让三弟的爱情因这个虚无的身份而累。”。
“不可以!”金有为突然反握住金不离的手掌,那坚定的神情让她微微一愣,却听他随即神情一转,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如今的金家需要我们,大姐不可以随随便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大姐的话我听明白了,可是到如今,还没有哪个女子可以轻易地入得了我的眼……或许,是我的大姐太优秀了,总觉得,世上的女子虽多,却再无独特。”。
听他耍贫嘴地笑着,金不离也心底一松,温柔地抽手揉上他的发顶,笑道:“那是因为有为还没有遇到真正让你心动的女子,等你遇到,你便不再觉得大姐有多优秀了。”。
“那我便慢慢等吧,反正这一生,若遇不上真正让我心动的女子,我宁愿终生不娶。”享受着她给自己这般亲腻的动作,尽管她对自己只是一个弟弟的寻常宠溺,可是这份温柔,他却深感满足不已。
呵,大姐,其实你的弟弟早已明白了爱是何物,也早已有了一个心动心爱的女子。可是大姐,这一生,我都将守着这份爱于心底,便连你,也无法告诉。
因为我害怕,若有一天你清楚了我的这份感情,我可能连这样近距离地看你,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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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途对金府的时候,金不离在金有为的提醒下,掀帘而看。
只见朱门红墙高大而威严,里面隐隐可见绿荫绰绰,红瓦金檐,楼台高阁,美轮美奂。
若在从前,路经大哥的府邸,他们绝非过门而不入。
可是因为有为名义上是自己的男宠,而作为一个性格刚禀不阿的长兄,金崇义在当初金有为投奔贾君紫门下的时候,便已恨铁不成钢地将之痛骂一通,在世人的眼中,兄弟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是而便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亲如一家。
所以对有为,金不离每每想起他为金家所付出的一切,她真是既感慰又心疼。
若有机会,她一定会好好补偿于他,等到时机成熟,他定会让他的身份大白天下,绝不会委屈他一直这样受尽世人的嘲讽与不解。
“咦,大姐你看,那不是太子殿下吗?”旁边的金有为突然发出疑声,让金不离也闻声转头从他的那边窗帘往外看去,果见一袭明黄锦衣的翩翩男子正策马紧追着前面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看样子,似乎想要将那辆马车给拦下。
“是啊,真的是他!”看着那个快速地从她们马车后追赶而过的男子,金不离认出了此人真是太子凤清哥,只是不解,素来风清云淡的他,因何事而赶得如此焦急。
“真是奇怪,那辆马车分明是花满楼的花魁所乘专车,太子他追着花满楼的车子做什么?”当另外两名青衫男子同样策马追着凤清歌奔去之时,金有为手边的车帘也随之落下,只是他的话,却让金不离美眸大瞪,不敢置信地倾身再度上掀开车帘,让金有为忙伸手扶住她的身体,关心道:“大姐小心。”。
“你确定,那是花满楼的车马吗?”金不离紧张地看着凤清歌很快地追上前面的那辆马辆,在他成功的挡道之下,那辆车也终于停在路边。
正文 云儿,是她吗?(三千+)
“嗯,大姐你看,那马车的顶棚之上不是挂着一圈仿真绢花吗?那便是花满楼所有车子的鲜明标志!因为整个临京,只有花满楼的马车才在顶棚之上装饰着花朵,并分别以各个花魁的艺名而标志花的品种。而更为明显的便是:凡是花满楼的马车,颜色都是极度的鲜艳。几乎花是什么颜色,那整辆马车也都会漆成与之相对应且极鲜明的色彩,使其一辆车子无论行走在哪里,都是鲜艳夺目,吸人眼球。只不过,这辆马车很特别!”金有为指着那辆马车耐心地告诉金不离,却又俊眉轻锁,默默地看着那马车四边垂挂的雪莲花,目光微异。
金不离心底微紧,从听有为说起那辆马车是花满楼的时候,她便忽然心底不安。
又发现凤清歌正紧追着那辆马车,所以不由自主地,她便心房揪紧,既担心又期待着,那马车之内的人,会是自己一心思念的人。
“哪里特别?”当她们的马车渐渐接近凤清歌等人时,金不离不曾发现,自己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攀在窗沿之上,而她的身体也几乎完全趴倚在金有为的身上,一张俏脸也那样近地靠在金有为脸旁,随着她急促的一个追问,金有为的面孔明显变得通红,原本还观注在那辆马车之上的心思,也一瞬间被飘扬在鼻际那缕醉人清香深深吸去所有心魂。
囤“那花……”呼吸一阵紧促,金有为的双手此刻还因保护她而扶在她的腰际,随着马车的轻晃,身上之人那轻软的身体也不时地剌激着他全身的沉睡感官,让从来不识情事的他,刹那间只觉血聚下腹,一种似乎无法控制的冲动,让他连声音,都窘促得无法说完。
可金不离却豪无所察,她一心只落在那车内之人身上,听有为说出特别的是那车上的花朵,她也注意到,那马车之中所装饰的不是寻常花朵,竟是极其罕见、极其珍贵的雪莲花。
她清楚花满楼的四大花魁便是四朵名贵之花,可是这位不是牡丹、不是芍药却是连有为都未曾听闻的雪莲花,那车里之人,会是什么人?
亨雪莲乃是圣洁的化身,而作为青楼之地的人能用圣洁来喻示,那代表,那人也是如雪莲般美好,惹人心动么?
可是逸,是他么?
若是他已回来,为何不回来找自己,又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他已经安然而回?
“公子如此穷追不舍,小女子实在惊恐。不知公子此番相拦,到底所谓何事?”当马车穿越凤清歌等人而过时,金不离清楚地听到一声清冷摄人的声音,那不卑不亢的动听女声也让她的心忽地一松,却又莫名一阵失落。
“云儿,是你吗?”一声犹豫的轻唤,如同一阵清风般,轻轻地飘入金不离的耳中,也让她的手心忽然一紧,一种异样的感觉,便刹那间悄然地浮现心底。
云儿,云儿……
不是他,原来,他还是没有回来……
车内坐着的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应该,不会还有他……
“大姐!”突然身上一沉,车内突然一阵昏暗,让金有为心神一个激凌,这才发现,原是大姐放下了车帘,整个人也无力地依靠在金有为与车框之上。
忙紧紧地将她抱坐到身边,金有为的声音微微暗哑,却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做出任何冲动过激的举动。
只是他的手,却一直紧搂在她的身上,那样的紧,连他的心,都紧得有些发疼。
忽然很想笑自己,竟然会深爱上自己的大姐,明知她此时的心遗失在别的男人身上,明知她的喜忧全为那人而起;却还是要强忍着冲动,默默地陪伴着,不敢让自己伤害到她一丝一豪。
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个放荡不羁的少年,这个世上,只有他不想做的,还从没有他不敢做的。
可是对她,他明明那样的渴望靠近,却每一次,总是强迫自己远离她……
她说自己不明白爱是何物,可她又可知,她这样的人儿,却不经意间,已折磨得自己有如万蚁噬心,疼痛难忍。
金不离默默地闭上眼轻靠在三弟的肩上,外面的声音已经抛去很远很远,而那一声‘云儿’,却不断地在她的耳中响起。
云儿,便是那个让太子为之至今不娶,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的那个云儿吗?
素来清雅淡然的太子竟会在大街之上急急追赶着一辆属于花满楼的马车,那里面的人儿,真是那个一心痴爱着逸的绝美女子吗?
雪莲,圣洁之花,有为都从未见闻过这样一位女子,却分明是花满楼之中的一介花魁,而她若无让凤清歌熟悉的音貌,单凭一辆马车,他如何会轻易地追认?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感觉到有为的动作有些僵硬,昏暗的马车中,她也无力抬头去看他此刻的神情。
想来,一定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十分惊讶吧。
就连她又何曾想到,素来淡然无畏的自己,竟会有朝一日只因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名字便轻易地搅乱一颗心,甚至,还会生出这种失意黯然的感觉出来。
呵,实在,不像是自己。
**
浑浑噩噩地回到紫云居中,一切平静如常,并非听说逸回来或是将要回来的消息。
无声、无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锦凤也欢快地飞来迎接着自己,并用它越来越有力的翅膀拼命地往她的身上蹭,使得金不离若不伸手将它整个地抱住,它便会豪无依托地掉在地上。
“锦凤真是越来越懒了,过来,别累着大姐!”金有为伸手便去提锦凤的脖子,让它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而后金不离便笑着挡开他的手,道:“无事,我刚回来不久,它粘着我也是正常。呵呵,等过两天逸回来,它便没这么轻松,也该陪着唐铭他们一起练功去了。”。
“嗯,我也要好好练功,不然要是输给齐元那小子,够他得瑟了!”金有为瞪了锦凤一眼,而后边与大姐前往餐厅边道:“金铺的事情也终于安宁下来,下午我一个人去铺中便好,大姐就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金不离笑着点点头,应道:“嗯,有你帮我,我便省心多了。只是你每天又要管理金号又要练武,大姐真怕把你累坏了!”。
“不累,从前我浪费了许多时间,现在补还来得及。说来我还要谢谢大姐,要不是大姐回来,只怕我一辈子,都将那般地碌碌无为下去!”这是金有为的真实话,却还有一句,他藏在心底不曾说出。
那便是: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这样拼搏进取,只因,他想要变得足够的强大,可以永远地留在她的身边帮她,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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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格外的黑沉,金不离下午饱睡一觉之后,此时此刻,却是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为何,心底总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担忧和烦燥纠缠不休,似乎是因为天气过于闷沉,又似乎,是因为逸到现在还豪无消息,而柳无邪,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起身披衣下床,她轻轻地推门而出,一阵温凉的微风吹拂到脸上,却莫名地让她打了一个寒噤,身体也下意识地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抬头仰着着一个星辰也看不到的天空,那漆黑一片的夜空,也仿佛一个若大的布罩一般,满满地罩住了整个世界,让人根本望不见一丝光亮。
身体越发地寒冷,心底也一片寒气窜流,让她诡异地在这个闷热的夏夜,竟然会感觉到发冷。
“无声。”轻轻地环紧了身体,她将目光移到远处随风飘摇的锦灯之上,真的好想他了。
已经五日了,他说了他会尽快回来,他说只是去处理一下门中的事务,却为何,至今还没有回来?
“无息在此,主子有何吩咐?”一个黑影如同幽灵一般飘然闪出,让金不离看着面前只有一团黑影的男子,唇角忍不住轻轻扬起:“原来你是无息,呵,抱歉,老是叫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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