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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终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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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比西王母住得还要往西?”
  小花被胖子逗得前仰后合,几乎说不出话了,虽然我不觉得胖子的问题有多么好笑。
  霍秀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东华帝君自然是住在东边的,传说东王公生于海上,后来占据了蓬莱附近,居住在昆嵛山上。西王母是西部的霸主,两人一东一西,互相爱慕又互不服输,所以更多的还是神交,有没有夫妻之实我们就无从得知了,小花说的不能算错就是这个意思。至于为什么葬在天山上,我想他大概只是找块风水宝地而已。”
  
  小花终于止住了笑,把他所了解的内容向我们讲述了一遍。原来西王母跟东王公都很强势,西王母不想嫁到东边,东王公更不可能入赘蛇沼鬼城,所以直到老两人也没走到一起。由于西王母追求长生,两人甚至越走越远。
  东王公算是个比较超脱的人,虽然也留恋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可是他却相信死后会去一个更加美好的地方,不愿违背天意活着。于是最终东王公死了,而西王母……还活着?当初玉陨里那一瞥我并不确定,我认识的人中进过玉陨的只有陈文锦和闷油瓶,陈文锦失踪,闷油瓶失忆,里面的确切情形便无从得知了,不过我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眼睛的。
  “既然最终西王母跟东王公分道扬镳,我们为什么还要打扰东王公安寝呢?”我追问道。
  小花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闷油瓶的方向,看起来他也不知道答案。闷油瓶完全无视了小花询问的眼神,竟然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
  小花朝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
  我对他说道:“等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
  “也是,现在瞎想就是徒增烦恼。”小花释然一笑。
  又过了沉闷的两日,装备终于就位。
  
  第三天的早上,我们便出发了。一共有三辆吉普,两辆坐人,一辆拉装备,万一半路上有一辆坏了,也不会觉得很挤。
  依旧是我跟闷油瓶还有胖子一辆车,小花、黑眼镜、霍秀秀一辆。
  来之前我没有做好功课,一听说新疆立刻想到的便是干旱,所以临出门前专门嘱咐小楼的驼背主人给我们多装点水。可是才上路不久我便发现我错了,天山北麓的植被非常丰富,走不远就能看见一条小溪,水相当清澈,当地的司机告诉我们这些水很干净,可以直接饮用,比我们带的水要甘甜可口得多。但是考虑到面子,我还是坚持喝我水壶里的水。
  吉普车开了大半天便不能继续前行了,一方面坡度陡了起来,另一方面则是树木忽然变得很茂密,中间是绝对不能走车的。
  我本以为自此要靠双腿了,可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几个牧民,一人牵着两匹马。小花笑着朝他们走去,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安排好了。
  小花告诉我们估计还可以省两三日的力气,前面的路未必能骑马,但至少不用自己背装备了。
  小花付了马的钱之后就让那几个牧民离开了,我们没打算找向导。
  因为此时是夏季,雪线相对比较高一些,也就好走一些。刚休息过两三天,大家看起来都是精力充沛的样子,霍秀秀换上了利索的登山服,让我一恍惚有种看见阿宁复活的感觉。
  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每人都是自己骑一匹马,再牵着一匹驮着装备的马。在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找到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准备安营扎寨。这个空地是在几颗松树的环绕之中,天山上的松树长得很高大,跟往日在城市绿化带或者圣诞节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胖子跟小花去拾枯树枝生火,黑眼镜在空地周围搭建一些防野兽的简易设施,霍秀秀煮饭,而我跟闷油瓶则负责搭帐篷。
  这次带的是一顶防水隔寒的大帐篷,六个人都住进去还是很宽敞。虽说霍秀秀是女孩,跟我们几个男人住在一起不太方便,可若是给她单独准备个小帐篷住外面,又不太放心她的安全。反正这是去倒斗,又不是露营,也就不拘泥于这些小节了。
  山下还是炎炎夏日,走到现在的位置已经能感到丝丝凉意了,尤其是夜风一吹。不过山里的夜景很美,向上望去甚至能看见银河。
  霍秀秀开了罐牛肉,把山里采的一些无毒的野蘑菇放在一起煮。当她放蘑菇的时候,我分明看见闷油瓶蹙了一下眉,不禁笑了出来。
  我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霍秀秀跟前对她耳语了几句,让她辛苦点,帮闷油瓶单独准备点吃的,并简单说明了原因。
  霍秀秀笑道:“是我疏忽了,本来是想给大家加点野味的。放心,我再弄点别的,一会儿就好。”
  过了一会儿,胖子跟小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只野兔,吆喝着大家过来。小花将野兔剥皮洗净,里里外外刷了蜂蜜,便放在火上烤,很快诱人的香气就溢了出来。
  
  霍秀秀在一旁提醒道:“小心招来野狼。”
  小花满不在乎地说:“我们这群人,除了小三爷之外,还有怕狼的吗?”
  我很不服气地反驳道:“谁说我怕狼了?你不要什么都想当然好不好?”嘴上这么说着,我心里想的却是,有闷油瓶在,来多少狼我都可以全身而退。我早就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依赖他,可惜这么多年了却一直都改不掉。
  这时,东西已经可以吃了,我们只顾着往嘴里塞,也就没再多说话了。在满天繁星下映着暖暖的篝火吃着山珍野味,身旁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友,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惬意的生活吗?从前下斗的时候一路上都危险重重,真是没想到来天山的第一夜居然如此平静,让我甚至怀疑那个东华帝君是不是真的葬在山的深处。
  吃过晚饭,我们早早地就钻进了帐篷休息,打算天一亮就继续出发。说是不怕野狼,可总还是要有人守夜的,注意奇怪的动静,也随时添柴保持篝火不要熄灭,我们分配了一下,第一夜由胖子和黑眼镜守夜。
  
  




☆、第 10 章

  入夜后,山上渐渐起风。由于前两天睡得很好,此时我毫无倦意,因此躺在帐篷里睁大了眼睛看黑漆漆的篷顶。
  外面传来胖子把树枝丢进火堆里的声音,我转脸看了看身旁的闷油瓶,只见他闭着眼睛不知睡着了没有。他的脸跟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完全没有变化,人人都想长生,都羡慕青春永驻,可闷油瓶的不老对他来说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
  闷油瓶动了一下,我连忙转过脸去闭上眼睛。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我把这些年的经历一遍一遍在大脑中播放,即使是半夜睡着以后,做梦梦到的也还是这些场景,所以早晨醒来后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睡过。
  清晨新鲜的空气将我脑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先是用力深呼吸了几次,接着连忙帮着收帐篷。
  早饭吃得简单一点,每人吃了块压缩饼干,喝了几口鹿皮囊中的马奶,然后便继续向天山深处进发了。
  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聊,看来并不是只有我觉得这里看起来太平静了,没有任何凶险的感觉。猛兽每见到一只,看见的都是温顺的野兔,山里长的蘑菇也都是无毒的居多。小花让我们不要盲目乐观,说完用下巴指了指一言不发的闷油瓶。
  每到一处比较有特点的地方,我们就停下来对照一下地图。由于霍秀秀准备的地图是最新的,拍摄时间距现在还不到十天,所以很容易进行对照。在地图上确定了我们的位置后,闷油瓶便会指向一个方向,看来他以前也没来过这里。
  
  就这样,我们又行进了两天,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眼见就要进入雪线了,小花停了下来,叫大家把马都拴在树上,我们开始背着装备徒步前进。
  拴马的绳子很长,这样可以保证它们在我们离开的时间可以吃到比较大范围的草,不至于饿死。像这样的位置完全不必担心马会被偷走,因为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人活动的迹象。
  装备精简之后依然很沉,每人都背了大概四五十公斤的样子。我们本想照顾霍秀秀,让她少背一点,她却执意要跟我们背一样的分量。她这个执拗倔强的样子,像极了霍仙姑。
  在踏上积雪的时候,我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陪伴了我们三天的马。
  虽然都是雪山,可天山跟长白山却有着不同的感觉,长白山雪厚,而天山往上走了一些之后便全是光溜溜的冰面了。
  脚上穿着防滑鞋,踩在冰上还是有些站不稳,只好每走几步便用登山镐固定一□体。好在坡度并不算很大,攀爬起来有些麻烦,可却不至于消耗太大的体力。
  我们在冰面上走了两小时后,胖子忽然拍了拍我,大声说道:“你看后面。”
  我向来时的路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虽说已经走了两小时,可我们的速度很慢,应该没走出太远才是,最多也就一公里半,但是回头却看不到半点马的影子了,也看不到树木,上下都是一样光洁的冰面。在这种晴空万里的天气,视野不应该是这么短的。
  
  见我和胖子停下来,其他人也都往后看。
  小花忙道:“大家小心!我们大概是不知不觉触到机关了。”
  闷油瓶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不,这里没机关,冰层不好控制,也没法设机关。况且这里距离目标应该还很远,如果从这儿就开始设机关,未免范围太大了点……”
  我有点担心地问:“那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往下走的时候应该能发现是从哪一步开始变化的。”
  小花摇头道:“我们刚才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小哥说得有道理,我想也许我们是看白色看得久了,眼睛疲劳吧;又或者是周围有什么让我们产生幻象的东西。可是你也看到了,至少目前为止我们是安全的,我相信只要一直向上爬,一定能找到下一个有标志的地方。”
  胖子连连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让我下去重新爬一遍我可不干。”
  见大家都这么说,闷油瓶道:“那我们就继续吧。”
  我们继续向上爬去,越往上就越冷,脚冻得有点发木。我们的面前就好像是一条通往天堂的路,没有尽头。许多地方的冰光滑得像镜子一样,低头也能看见蓝天,如果不是登山镐砸下去造成的那些白色小坑,真的会让人恍惚以为在天上。我不由得怀疑,莫非这东华帝君真的是神仙不成?不然死后又怎么会睡在这样的人间仙境?
  
  由于中午我们没舍得停下来吃饭,只是边爬便往嘴里塞两块饼干,所以傍晚的时候一个个都饿得心发慌。本来我们是想一鼓作气爬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休息,可是这一天以来,几乎经过的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坡度,总不能夜里也这么爬,只好停下来休息。
  小花看向我,问道:“小三爷,说句话啊,我们是就在这冰上悬着睡一晚上还是连夜赶路?”
  其实这些人里,除了霍秀秀,哪个都比我经验丰富,而霍秀秀起码身手比我强,由我来下令实在不合适。不过这次的事情算是我发起的,这也算是我的分内事。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大家休息吧,精力要留在后面。不过悬着睡觉睡不好是一方面,另外也可能会冻死。这样吧,我们在冰上凿个坑。爱斯基摩人不还住冰屋吗?睡在里面应该会暖和。”
  胖子附和道:“我们一起凿,一小时应该能凿出来。还好不是长白山上,要是在那上面一凿,准得造成雪崩。说来也奇怪,这天山顶上怎么没雪呢?你要说这里常年不下雪,这些冰又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又是人造的。”
  “好像还真不是因为下雪,冬天这里也会下雪的,但据说夏天天山上的雪会融化成小溪流下去,我们来时见到的很多小溪都是这么形成的,可是这些冰却不会融化,或许几千年甚至几万年来一直如此。”霍秀秀对我们解释道。
  
  说着,我们将一根绳子绑在腰上,另一端固定在冰里,便凿了起来。正如霍秀秀所说,或许这些冰的确冻了成千上万年,所以硬度比普通的冰要大,也却也不是那么难凿开的。
  太阳终于下了山,我们不得不打开两只手电照明。好在几个人合力,不一会儿便凿出一个大坑,朝斜下方伸向山里。
  “差不多了吧?”我问。
  忽然,霍秀秀惊叫了一声:“啊!这是什么?”身子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我们迅速把她拉出来,两只手电都打到强光朝里面照去,只见黑漆漆的洞里露出一个小脑袋,而那个脑袋上赫然立着鸡冠形状的东西。
  我低声惊呼:“难道这里有鸡冠蛇?不可能啊,蛇在这么冷的地方还不得常年冬眠?”
  这时,闷油瓶却跳进了洞里。
  “别进去,危险!”我伸手想拉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闷油瓶摆了摆手,竟然蹲了下去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对我们说道:“这只是一条青铜做的鸡冠蛇。”
  




☆、第 11 章

  听闷油瓶这么一说,我们都放松了警惕,纷纷跳下去看。到了近处才发现,果然是条青铜鸡冠蛇,虽然只露出一个脑袋。
  我用工具将它身子周围的冰清理了一下,取出了整条蛇。这条鸡冠蛇的造型很逼真,大约一米长,是准备攻击的姿势。蛇身的花纹雕刻得很也精细,大概由于常年沉睡在冰层当中,没有受过多的腐蚀,因此能够清晰地看到原样。
  胖子端详着这条蛇说道:“虽然这东西会勾起我一些不舒服的回忆,不过估计能卖个好价钱,毕竟保存这么完好的不容易。”
  “你不嫌装备沉啊?还要再添上这么个金属的家伙?”我问胖子。
  “能有多沉?就是登山累的时候也可以当拐杖用嘛。”胖子很不服气。
  就在这时,小花用手电照着下方的冰层,说道:“恐怕我们装备都不要了也背不动。”
  我们顺着他手电光束的方向看去,只见冰层下面不同远近的地方冻着无数条姿势神态各异的青铜蛇,远的已经不知道埋藏在多深的地方了。
  我问:“这里难道是个鸡冠蛇殉葬坑?干嘛不用真蛇呢?”
  霍秀秀在一旁笑道:“鸡冠蛇算是西王母养的,东华帝君那么爱西王母,又怎么会去西王母的地盘抓真鸡冠蛇殉葬呢?”
  黑眼镜在身后补充道:“而且我认为这里不是殉葬坑,大概是顺水流到这里,然后被冻住的。”
  
  我不禁咋舌,单单是这一个地方就有那么多青铜鸡冠蛇,那么真正的殉葬坑里得有多少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也就是这东华帝君跟西王母一定是有关系的。
  睡在这些蛇的上面,心理上是很不舒服的,可却也不能因为这一点不舒服便要再换个地方挖坑,既浪费时间,又浪费体力。
  我们又花了点时间把坑底简单打磨一下,以睡在上面不咯身子为原则。这一夜不同于在树林里,冰面上的野兽应该是很罕见的,主要需要提防的是一些其它预料之外的诡异东西出现,尤其是今晚,谁知道这些青铜蛇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轮到我和小花守夜了,我在前,小花在后。
  大家将睡袋在洞里铺开,洞顶用一块厚毡布盖严。毡布的边缘洒了点水,瞬间便跟周围的冰冻成一体了。
  我不需要在外面守夜,只要蜷在睡袋里睁着眼睛就行了,然后时不时打开手电照一圈洞里的情形。
  大家都躺下了,我无聊地在黑漆漆的洞里到处看,只有毡布的缝隙里透过的星星点点的月光,可这光实在太微不足道,甚至不够我看见任何一件东西的轮廓。
  忽然,身旁的闷油瓶坐了起来,低声对我说:“我们换,后天你再守夜。”
  我犹豫着问:“可昨天就是你守的,连续两晚身体会受不了吧?”
  “我没关系。”闷油瓶只是简单说了这么几个字,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在冰面上攀爬了一天也的确是累了,刚一躺下我便昏昏沉沉地睡去。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掉进了蛇窝,周围盘着无数条鸡冠蛇,大大小小难以数清。我的身上也有几条,那湿湿滑滑的感觉是如此真切,就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心跳越来越快,一阵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猛地坐起,发现周围还是漆黑一片。
  刚想喘两口气舒缓心中的紧张,却被捂住了嘴,这个感觉很熟悉,是闷油瓶。
  “别动。”闷油瓶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的意识这才真正苏醒,分明感觉到睡袋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会这些青铜蛇活了吧?那刚才的就不是梦了。
  我身子僵硬,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越是紧张,感觉就越明显。过了一会儿,闷油瓶不再捂我的嘴,可是另一只手却还抱紧了我,不让我乱动。
  我看向上方,见毡布跟冰之间有个拳头大的洞,大概我身上的东西就是从那里进来的。并且窸窸窣窣只能听到一点声音,如果是青铜鸡冠蛇全都变成真的不会只是这么小的阵势。想到这一点,我略微放松,可还是免不了紧张。
  逐渐,那个东西顺着睡袋向上爬来,已经到了我小腹的位置。我很想问闷油瓶是让我等什么,却又不敢出声。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闷油瓶手臂出击带来的一丝风从我脸颊划过,紧接着咔嚓一声之后,那个东西便不动了。
  
  闷油瓶打亮手电,我才发现我的身上躺着一只无头蛇,全身棕灰色的花纹,不算大,跟鸡冠蛇大小差不多,可明显不是一个品种。转头一看,原来蛇头掉在了睡袋边上,不用说,也是被闷油瓶弄掉的。
  看见这条蛇,闷油瓶竟松了口气,把蛇头和蛇身一起从破洞处扔了出去。
  天还没亮,但我绝不可能躺下再睡一觉了。
  我轻声问闷油瓶:“这是什么蛇?虽然不是冬天,但是这么冷的地方它怎么能活动?”
  “这是极北蝰,不怕冷的。”
  “有毒吗?”从前我没有见过这种蛇。
  “嗯,不过毒性不强,咬了顶多红肿一阵,上点药就不致命。”
  我终于明白闷油瓶为什么松了口气,像这个级别的动物根本算不上我们倒斗的障碍。想想从前的经历,哪次遇到的东西不比这个凶险百倍?
  闷油瓶继续说道:“它一进来就落到了你身上,我看不清是什么,隐约觉得是蛇,正准备收拾它,你恰巧坐了起来,差点惊到它。”
  “哦……”我应了一声便沉默了。跟闷油瓶的这段对话终于让我又找到了一些当年的感觉,可同时对他恢复记忆的怀疑又增加了。
  
  “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我问他。
  “不知道。”
  “可惜这一整天也没找到什么标记,不然还能跟地图对照一下。”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了句:“或许我们不在地图上……”
  这时候小花凑了过来,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什么叫不在地图上?难不成我们已经移居到了火星?”
  闷油瓶道:“我也说不清,只是种感觉。”
  小花呵呵一笑:“好了,我看你是困得出现幻觉了。换我守夜,你们快去睡吧。诶?话说今晚不是应该小三爷守夜的吗?”
  我把换了守夜还有遇到极北蝰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小花惊讶地“咦”了一声,随即说道:“我居然没有听到,看来这些年没实践,警觉性差了许多啊。”最后又自嘲地笑了笑。
  我倒觉得小花对自己太严格,有些小题大做了。那条极北蝰所发出的声音,即便是我醒着的时候也要仔细辨认才听得到,更别说小花是在睡眠状态中了。
  我再次躺了下来,闷油瓶也睡下了。
  看着黑暗中隐隐约约的青铜鸡冠蛇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我翻了个身。睁眼又能看见冰里的鸡冠蛇,于是再翻身,就这样反反复复到天亮。小花跟我开玩笑说早知这样还不如后半夜由我守着呢,反正我醒着也是醒着。
  




☆、第 12 章

  掀开毡布走出冰洞的时候,大家看见外面已经冻成冰块的极北蝰都吃了一惊。我们看向周围,依旧是光滑看不到尽头的冰面,除了我们昨夜挖出的洞以外,每个地方看不出一点区别。
  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拿出地图研究。
  霍秀秀诧异地问:“从地图上来看,没有这么大片的光洁冰层啊?按理说我的地图比例尺够大了……我们昨天爬了多少距离?”
  小花想了一下,答道:“少说有六公里。”
  “六公里范围的冰层都看不到?”霍秀秀疑惑地拿出海拔仪。
  看见霍秀秀失望又带着点沮丧的眼神,我忙问她:“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霍秀秀把海拔仪丢给我:“看你准备的破装备,这才第一次用就坏了。”
  “不可能啊,我让人买的都是目前最先进的装备。这个海拔仪是德国产的,按理说质量不应该这么差,就算坏好歹也得用一段时间之后。”我反复检查海拔仪,看不出问题在哪里。既然能打得开,就说明电池是有电的,可上面的数字为什么会像坐电梯一样不断往上涨?我极有耐心地看着数字涨到它的最大值,接着又归零重新开始上涨,而我们明明是坐在原地不动的。
  “看吧,我说你买的装备质量不好,你还不信。”霍秀秀撇着嘴说道,“要是说数字不够准确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个数都显示不出来。”
  “反正我们要去的地方几乎是最高处了,知道海拔也没用。”我辩驳道,我不想花了钱买装备还不落好。忽然想起昨夜闷油瓶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心里隐隐不安,却没表露出来。
  
  我们收拾了一下继续向上攀爬。就这样,每日除了晚上睡觉都是重复相同的动作,连续过了三日。
  望着上方无尽的冰面,我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胖子问我。
  “你说这冰面的坡度有多少?”
  “不知道,我对数字的东西最没概念了。”
  小花在一旁道:“不算太陡,不过四十度应该是有了。”
  “那我们的速度呢?”我继续问。
  “你是说这几天一共走了多远?”小花想了一下,答道,“准确数字答不出来,大约20到30公里之间吧。”
  “就算是20公里,30度的坡度,我们的海拔也已经一万米了,还不算我们出发的地点本来就有两千多米的海拔。”
  “一万二?”小花很不自在的笑了一声,“岂不是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
  “而且你们有没有缺氧的不适?”我一步一步追问,心里早就乱作一团。
  小花皱着眉头说:“没有,一切正常。”
  胖子插嘴道:“如果那个什么东王公真的成仙了,说不定这真是一条通往仙界的路呢,等见到他老人家了我们也捞个小神仙做做。”胖子倒是一脸的轻松。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想我们一起死吗?”
  
  胖子叹了口气,道:“我这不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吗?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鬼打墙?大白天的不应该啊……”
  我把昨晚闷油瓶说的那句话重复给胖子听。
  胖子听完立刻对着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喊:“小哥!你把话说清楚点。”
  闷油瓶回头看了看我们,放松腰间的绳子滑了下来。
  “小哥,说句话啊。”胖子催促道。
  闷油瓶想了一下,说:“大概我们已经在东王公的掌控之中了。”
  “这是什么意思?”闷油瓶说话总是说半句留半句让我猜,于是我又问,“像孙悟空在如来佛的掌心一样怎么飞都飞不出去?”
  闷油瓶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那你还带着我们一直往上爬?”我有点崩溃。
  闷油瓶却面无表情地说:“之前是猜测,后来是验证。”
  胖子拍了拍我,问:“什么意思来着?你再给我翻译一下。”
  我对他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们是进了一个无限延展的空间。也就是说我们要是进来之后不动,它也就那么大块地方,我们越是向上爬,这个地方也随之变大,永远走不到头。”
  “我看小哥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小花说道,“大概我们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控制,产生幻象了吧。”
  
  幻象之说我并不认同,我们都很清醒,感觉也都是真真切切的,一切都用幻象来解释,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可是我也知道,按我的延展空间理论仍是有问题的。
  胖子又问:“那是我们踩机关了?结果在不知不觉间中招?”
  闷油瓶摇头:“不会是机关。”
  胖子摆了摆手,道:“咱们的目标不是走到那个东王公的墓吗?又不是来搞科研的,管它是什么原理呢?所以只要说有没有办法回到原先定好的路线上就行。”
  “我想……大概东王公的目的跟如来佛祖一样,如来佛祖让孙悟空意识到他的微不足道,想必东王公也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不然这一路就不会这么安全度过了。”小花说道,“我们顺着冰一直下滑,应该可以回到来时的树林。”
  这时,黑眼镜说话了:“那也未必,既然往上可以无限延伸,往下也是一样。或许这个东王公弄死我们的方法就是让我们弹尽粮绝之后饿死呢?这种不见血的死法最好不过了,免得玷污了他的墓。这种以升仙为目的的墓葬最忌讳污浊的东西了。”
  听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各自说完见解,闷油瓶说道:“离开的办法应该还是有的,只是我们想得到想不到罢了。”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霍秀秀挑眉问。
  “因为东王公本来就留了路给要来的人。”闷油瓶看了霍秀秀一眼,淡淡地说。
  
  胖子大笑了起来:“原来这东王公跟我们摸金校尉的前辈有交情呢?知道我们要来还留了路,把自己生前的宝贝无私地奉献给来者,这是怎样一种无私的革命精神啊!看来他所设的关卡只是在考验我们是不是够格取走他的东西。”说完,胖子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不。”闷油瓶断然否定了胖子的猜测,“这条路不是留给盗墓者的,是西王母。”
  “难不成东王公还指望西王母那个老妖精每逢清明节来给他扫墓?我看西王母躲在玉陨里都不敢出来了吧?”
  “玉陨……”闷油瓶轻声重复这两个字,是一种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样子。
  看来他的记忆的确没恢复,可却又好像记得一些事……我愈发迷惑了。
  
  




☆、第 13 章

  我忍不住问闷油瓶:“既然你记得西王母,为什么却记不得陨玉?”
  闷油瓶向我投来茫然的眼神,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对胖子说道:“东王公一直存有一种幻想,西王母有一天会看开,然后放弃长生来到天山跟他合葬。”
  “所以他的路是留给那些送葬队伍的?”
  闷油瓶缓缓点了点头。
  胖子一边挠头一边说道:“既然这样,送葬队伍来的时候是可以通过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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