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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终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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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居然……居然还想掐死胖子!我……我……”我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了。
  我说话的时候,闷油瓶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没想到等我说完居然放开了胖子。胖子一阵剧烈的咳嗽,脸涨得更红了,不过好在没有造成窒息。
  胖子过来拉我,我一甩手放开了闷油瓶,但是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他。
  闷油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暂且相信你。”
  我的几个伙计大概看见我们这边没事了,于是纷纷凑了过来,用一种奇怪地眼神打量着闷油瓶。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此时的闷油瓶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野人,头发长得很长了不说,还乱蓬蓬的,衣服也已经一条一条,不知是被怪物抓破的还是长时间磨损的结果。
  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不禁一阵酸涩。为了守着所谓的终极,值得吗?
  
  曾经我对青铜门内的情形充满了好奇,也为了寻求所谓的答案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是如今青铜门就在我眼前,能够打开青铜门的闷油瓶也在身边,我却全然没有了进去的欲望,此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闷油瓶回家。什么秘密?什么家族责任?与我们何干?!老一辈一厢情愿订下的规矩,我们后辈就必须无条件遵从吗?我们为什么不能有我们自己的人生?
  我跟闷油瓶对视了很久,终于我垂下眼,疲倦地说了声:“走吧,我们回家。”
  “家……”闷油瓶的口中很不确定地吐出这个字,不太清晰,可我听见了。
  “对,回家吧。”我拉着闷油瓶就往我们堆积装备的地方走,“先换件衣服,吃饱了饭我们就离开。”
  闷油瓶任由我拉着走出了几步,胖子却还在青铜门的门口,有些不舍的样子,于是闷油瓶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
  我害怕闷油瓶改变主意,于是连忙催促胖子:“还愣什么啊?快走!”我想大概闷油瓶对我们还是存有疑虑的,胖子如果表现出想要进去的样子,他难免会怀疑我们动机不纯,如果再次不信任就很难挽回了。
  
  胖子几步追上了我们,没再打青铜门的主意。
  我从包里翻出一身新衣服给闷油瓶,我曾经猜测过十年之后他的衣服多半已经破烂不堪,于是特意照他的体型从内到外买了套衣服带来。我也曾想过,万一找不到他,就在青铜门外挖个坑把衣服埋了,给他立个衣冠冢……
  趁着闷油瓶换衣服的机会,我小声对胖子说:“这青铜门后面又不是个陵墓,多半没什么明器,你就别打主意了。”
  胖子连忙否认:“我不是想摸两件明器带回去,要摸的话我去上面的墓室里摸不就得了吗?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秘密需要人一代一代守下去。如果把这山整个炸榻了,是不是就不用守了?”
  我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我都已经放弃寻求答案了,难道你还没放下吗?”
  “好奇心人皆有之嘛。”
  说到这里,闷油瓶已经回来了。换上新衣服果然精神了许多,除了头发以外。我打算一下山先带着他直奔理发店。
  为了抑制住再次见到他的激动,我赶紧转移注意力,于是把装着罐头的包都堆在闷油瓶面前,问他:“想吃点什么?这些年没怎么吃过正常的东西吧?”
  
  闷油瓶微微点头,只说了几个字:“只要不是蘑菇……”
  我忍不住笑了,恐怕这些年他是吃蘑菇吃伤了。
  反正快要下山,也不必省着吃了,只需要留够路上吃的就行。我几乎把每种罐头都打开了一两罐放在他面前,并催促他吃。对未来我并不奢望太多,只要能每天看着他吃东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当然,我不是想要把他当成宠物养着的意思。我忍不住去想,或许他的再次失忆也是好事,如果能把看守青铜门的责任忘记就更好了,只是让他重新认识我们比较麻烦。我心里很矛盾,既希望他想起我们过去共同经历的那些事,毕竟共同出生入死建立起的友谊是无法比拟的;又害怕他因此再被青铜门束缚,这简直比坐牢还要痛苦千百倍。
  闷油瓶没有吃太多,好像不太饿的样子。
  我们也匆匆塞了几口,简单分配整理了一下背包便一起朝外走去。离开的时候走的还是那条地缝,这次又能走通了。我知道这是因为闷油瓶的缘故,却没有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
  再次回到地面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好久才适应了外面强烈的光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觉得没有硫磺味、没有腐尸味、没有各种奇怪的香味、霉味,只是单纯地呼吸,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小三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孙大胡子问我。
  “当然是先回杭州,回去把钱给你们结了,这次的事就算真正完成了。”
  
  这次事情意外地顺利,让我在回到杭州之后的好几天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我带着闷油瓶剪了头发之后,他便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如果不是一起照镜子的时候看见我自己脸上的变化,我一定会以为这十年的时间根本没过。其实很多人说我好像不会变老,还是刚出学校的样子,但我心里明白,我只不过是相对于多数人而言老得慢一点而已,跟闷油瓶的情况是不同的。
  回杭州之后,闷油瓶便每天呆在我铺子的里屋看书,我则是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他,而王盟又是从外面不时好奇地探头看我们……
  胖子说他不打算再回巴乃了,也不想回北京,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商机,经营点正经生意养老。
  我本以为以后的日子便这样平静地过下去了,白天跟闷油瓶呆在铺子里,晚上便拉着胖子出去喝几杯,胡扯乱侃到小店打烊,直到有一天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吃力地抱着一个长盒子到我的店里,问王盟收不收东西。
  王盟看后有些拿不准,于是进里屋找我。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我猛地起身,闷油瓶投来的余光看见了它也是一惊。我来不及解读闷油瓶透着错愕、疑惑等情绪的复杂表情,几乎是冲了出去,捏着那孩子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这黑金古刀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别想骗我一个字!”
  
  




☆、第 6 章

  大概是我的样子有些狰狞,那孩子身子微微颤抖,并且想往后缩,可身后就是王盟,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
  “快说!”我再次催促。
  那孩子这才开口:“是……是外面一个大爷让我帮他拿进来卖的,说卖完的钱给我一千,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刚开始说的时候,闷油瓶便很警觉地闪身到大门旁,四下张望,然后朝我轻轻摇了摇头。显然外面并没有那孩子所形容的老大爷,在午后这个人们昏昏欲睡的时间,又是我的铺子如此偏僻的位置,是极少有人经过的。并且那人既然找个孩子送东西进来卖,本来就没打算让我们看见。
  我的铺子并不大,虽然过去了十年,我也一直维持着三叔的生意,可是自己的铺子规模却并没有扩大多少。黑金古刀是好东西,放在哪个店都是抢手货,未必非要送到我这里,并且还是在闷油瓶下山之后。难道会是巧合?我敢拿脑袋担保,那人的目的是要让闷油瓶看见黑金古刀,可是更深一层的目的我便猜不出了。
  “他说没说要卖多少?”
  那孩子见我语气缓和了些,于是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他说您是懂行的人,看见之后会给个合适价格的。”
  
  我心里暗骂那家伙狡猾,不仅让闷油瓶看见了黑金古刀,还想从我这里赚一笔,显然他认定了我是会买下来的,并且如果我不付个好价钱就变成外行了。我心里一横,倒不是我舍不得花钱,只不过我凭什么让他如愿以偿?我小三爷的名声不是一朝形成的,也不怕你一下子给我毁了!
  打定了注意,我笑了一下,说:“本来嘛……这破铜烂铁的也就能按三千收。不过考虑在他还要分你一千的份儿上,而我最近恰好又不是那么缺钱,就给你五千吧。”
  那孩子显然不知道黑金古刀的价值,听说能卖五千,眼都直了。
  我使眼色让王盟拿钱给他,然后跟闷油瓶一起进里屋了。我猜想,那个不露面的老家伙要是知道这把刀只买了五千,恐怕撞墙的心都有了吧?
  我仔细观察着黑金古刀,不可能是赝品,所以一定是有人去把刀又找回来了。丢一样东西容易,想找回来往往很难,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那人非得送回来呢?
  我看向闷油瓶,只见他微微蹙眉。
  我问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闷油瓶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看到这把刀,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总不能说是怕他再卷入这些事情当中,只好含糊地回答道:“因为……我没想到丢了十多年的东西还能找回来。”
  “它原本是属于你吗?”
  我不想骗他:“不,这把刀是你的。”
  “哦……”闷油瓶应了一声便转脸看着窗外发呆了。
  我心跳得很厉害,生怕闷油瓶想起了些东西却又没完全想起,于是再度对我产生不信任感。按理说闷油瓶这种因为遗传病造成的失忆是无法恢复的,不过终究是大脑中的问题,到底有没有找回记忆的可能,谁又说得准呢?
  从这天起,我便时常能从闷油瓶的眼中看出他有心事,可是却从未对我说起过。我始终坚信,那个送刀回来的老大爷不会只是在学雷锋,而且我只给了他五千块,他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就那样接受了这个价格。
  没事的时候我便把黑金古刀拿出来看,也包括外面的盒子,一点一点地去摸,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层,有时甚至想把盒子拆开来看。
  我也曾背着闷油瓶问胖子的意见,可惜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居然问我会不会裘德考复活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在闷油瓶看着窗外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许久才开口说道:“我想问……能不能把这把刀借给我?”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但脸上还是露出很正常的微笑:“这把刀本来就是你的,谈不上借。”
  “毕竟是我弄丢,你又买回来的,现在是你的。本来我想再从你手中买下来,可是……我一时没想到从哪里弄到足够的钱。”
  “你跟我之间真的没必要这么客气。”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语调中的酸楚,“我的就是你的,不仅仅是黑金古刀。”
  听我这么说,闷油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但是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不知道是他有意抑制住了,还是本来他的情绪就是如此短暂。
  闷油瓶拿起我眼前的黑金古刀,摆弄了两下。我看得出来,虽然他十多年没碰这把刀了,却还是如当年一般顺手。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只是想试一下,绝不会这样正式地跟我说“借”,他一定是想拿着这把刀去做某一件事。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不管你去那里,都要带上我,这是给你刀的条件,也是唯一条件。”我必须时刻跟着他,不能再让他从我眼前消失了,虽然我也知道,倘若他真的想消失的话,不管我怎么说也是徒劳。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我:“十年前的你也是这样任性吗?”
  不知为何,听他问起从前的事,我忽然很想哭。下山以来他几乎没有问过我什么问题,更别说是我们当年共同的经历了,我本以为他对失去的记忆毫不在意的……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如果你把这称之为任性的话。”
  “好吧。”闷油瓶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我正准备把这些年我锻炼的成果、积累的经验、对他所能起到的作用长篇大论地说给他听呢,他却直接答应了我,让我一下愣住了,张着嘴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闷油瓶顿了顿,又说:“不过你的安全我不负责。”
  “谁要你负责了?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自己能担当。”我嘴硬地说道。不是说我对那些诡异的地方完全没有恐惧感了,只不过我了解闷油瓶,哪怕他失忆了,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不会不管的。换句话说,只要是闷油瓶能出入的地方,他就可以把我安全带出来。如果连他都没办法出来了,那么估计进去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能跟他死在一起也算是这辈子没留什么遗憾。
  我不禁有些自责,我早该知道闷油瓶离开青铜门是有事要出来办,绝不可能仅仅因为我们在外面砸墙。
  “这次是要去哪里?我好提前买票、准备装备。”我问他。
  




☆、第 7 章

  “往西。”闷油瓶只是简单说了这样两个字。
  “往西?”我不是很明白,可以说相对于我们现在的位置,中国绝大多数的地区都在我们西边。
  我看得出闷油瓶很不想张口,可还是耐着性子给我解释道:“去天山。”
  我更加不理解了,干嘛去天山呢?难不成那里还有个云顶天宫,还有个复制版的青铜门?那么这个世界上未免青铜门太多了点,单单靠我们老九门的后代也看守不过来啊。可不论闷油瓶为什么去天山,只要他开口了,我就不能提出任何异议,不然他闷声不响自己走了那就糟了。
  既然是去天山,那么登山装备是必不可少的,并且我们刚从长白山回来不久,带回来的许多装备都还能用,替我省了不小的一笔钱。
  “人数呢?要不要我带几个帮手?”我问。
  闷油瓶沉默了,居然没有立刻摇头。难道他真的需要帮手吗?是什么样的地方连“张起灵”都觉得一个人无法到达的?难怪之前他没有拒绝我的加入……
  我正思索着呢,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许久未曾联系的解语花。看见小花的照片在手机屏幕上闪动时,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喂?”我接通了电话。
  “听说你把他找回来了?怎么从北京过的时候也不先带来给我看看?毕竟我也是好多年没看见他了不是?”没想到小花张口说的竟是这个。
  
  “我们是坐飞机回来的,没路过北京好吧?”对于小花不适时的捣乱我很是无语,“而且凭什么我带他去见你?你想看他不会自己来我店里啊?”
  小花呵呵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打算明天就飞去找你们。”
  “喂!你别来!”我脱口而出。虽然我跟闷油瓶不是明天马上就要启程去天山,可他这时候来毕竟不是时候。但是转念一想,闷油瓶不是需要帮手吗?以小花的身手再合适不过了,问题在于我是不是要拉这个老朋友下水,而他又是否会放弃现在平静幸福的生活去帮我们。于是我解释道:“不是不欢迎你来,只不过我们还有事,很快就要走了。”我没告诉小花是什么事,是想试探他一下,如果他追问我再告诉他,顺便问他要不要加入;倘若他毫无兴趣,转而说其他话题去了,那么我也就不为这件事叨扰他了。
  “去哪儿?要是下斗就带着我,好久没去早就手痒了。”
  听小花这么说,我心中一喜。其实到底去天山做什么,我完全没底,谁说闷油瓶去的地方就一定是古墓呢?“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么你直接问他?”我自己不方便一直追问,但是如果小花去问就没这个顾虑了。
  我捂着手机话筒的位置,轻声问闷油瓶:“虽然我知道你一定记不得小花了,可是……还是跟他说几句话吧?”
  闷油瓶什么都没说,直接从我手中接过了手机。
  
  我听不见小花都说了些什么,只听见闷油瓶在很长时间的静默后,说了个“好”字。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闷油瓶,他却把手机交还给了我。
  “喂!你搞的什么鬼?”我大声问小花。没想到过去了十年,情形却丝毫没变,有什么事情还总是瞒着我。
  小花仍是笑着说:“总之这次找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只要负责装备就好。”
  又是让我负责装备!难道我脸上写着“后勤”两个字吗?!但是想想小花愿意加入终归是件好事,我也就暂且不计较那么多了,不管有什么帐等回来以后再算。
  告诉了小花,自然不能不告诉胖子。我才刚一开口,胖子便果断要求加入。
  曾经无数次我后悔过,后悔张家古楼那次不该把金盆洗手的潘子再卷进来,潘子的结局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
  然而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我还是做出了相同的选择,把能找到的朋友都卷入了。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什么闪失都会让我内疚终身,只是如果我不找他们帮助闷油瓶的话,或许我连内疚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倘若闷油瓶在天山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独活。
  
  为了确保此行能够安全归来,我嘱咐王盟不要图便宜,所有的装备都买最好的。大概过了五天,我要的东西便全部备齐了,通过陆路往西部运送。期间,王盟曾多次要求加入我们的队伍,并抓住每一个机会向我展示他的肌肉,但我始终觉得,既然这么多年来都没让他涉险,没必要最后一次反倒把他扯进来,不知为什么,我潜意识里总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下斗。
  小花说为了避免太过显眼,我们各走各的,所有人员都在乌鲁木齐碰面。
  我并不希望再下斗冒险,可是回想起我们当年一同出生入死的经历,便热血沸腾,也就不那么担心害怕了。
  我们坐的是凌晨的飞机,一路上胖子跟我说说笑笑的,闷油瓶则一直撑着头看我们,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气氛就像是要去旅游一样。整架飞机上不超过十个人,其他人都在睡觉,能听到的除了飞机的轰鸣便全是我们的声音。
  到达乌鲁木齐机场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我打开手机,有一条小花的短信,告诉我们他找了车在外面等着。
  走出机场,果然看见一辆吉普,司机正开着车窗抽烟。
  司机跟我确认了一□份,我们便上车了。
  车奔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了一栋大概八十年代末建造的小楼前。小楼只有两层,并且面积不大,有点像老式的别墅,可如今墙皮脱落,倘若只从外面看,很难确定是不是已经废弃了。
  一个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门,随即吉普车便开走了。
  “花儿爷在楼上等着呢。”他对我们说道,同时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的脚踩在并不结实的木板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有点渗人。
  二楼有灯光,看来小花在等我们,并没有睡觉。
  一上楼就是一间客厅,只有墙角的一盏落地台灯亮着,发出昏黄的光,。沙发上坐着三个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小花、霍秀秀、黑眼镜。
  看见他们,我吃了一惊,本来张嘴想要跟小花打招呼的,硬是没发出声音。
  小花冲我一笑:“我找的人,你还满意吧?人贵在精而不在多。”
  满意,当然满意!能找得到的还活着的好手基本都来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承认这个阵容不是我请得动的,况且我连黑眼镜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他来了。
  小花变化不大,霍秀秀比以前成熟了许多,黑眼镜因为仍然带着黑眼镜,看不清楚变化。霍秀秀笑着朝我们招了招手,黑眼镜也扬起嘴角一笑,只有小花起身走了过来。
  我刚想跟小花握手呢,他却径自抱住了闷油瓶,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两下,道:“哥们儿,好久不见。”
  




☆、第 8 章

  闷油瓶只是“嗯”了一声。
  我在旁边悻悻地说:“什么好久不见?对他来说应该是从未见过吧?呵呵,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他又失忆了。”
  小花放开闷油瓶,一脸的无所谓:“这你就不懂了,他不记得我这个人,可是却记得我的身手,不信你问他?刚才这一抱他就想起我了。”
  我根本不信小花的胡言乱语,所以也压根儿没打算向闷油瓶求证,可没想到闷油瓶却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小花得意地解释道:“因为对于身手或者说感觉的记忆跟具体事物的记忆储存于大脑的不同位置,而他的大脑出问题的部分在后者。”
  “你怎么知道的?”
  “还记不记得小哥在北京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院?”
  我点头:“记得啊,可是那时候你还不认识他吧?”
  “我找人调出了他当年的CT……”
  小花还未说完,胖子已经不耐烦了:“赶紧找个地方让我睡会儿,不能还没上路身体就已经处于疲惫状态了。你俩有什么话等爬山的时候有的是机会说。”说着,不等我反应就直接推着我走进了客厅。
  小花点了点头,道:“对,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吧。反正你的装备不还没到吗?这两天我们养足了精神准备出发。装备达到之前我建议大家就呆在这里,如果想出去也不要超过三个人一起,以免引人怀疑。”
  
  我们的房间早就有人收拾好了,这里虽比不得宾馆的条件,不过也还算是舒适。天快亮的时候,大家却各自回房睡觉了。
  我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完全没有睡意,于是又爬了起来。有些话没说完总觉得不舒服,我也不管是不是打扰小花休息了,走到他的房门口就敲门。
  我敲完不到三秒钟门就开了,小花衣衫整齐,没有躺过的痕迹。
  “我就知道你要来,进来吧。”小花笑道。
  此时闷油瓶不在,我说话没了顾忌:“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加入?你不是早就说洗手不干,打算一辈子做正经生意了吗?”
  “凡事都有例外嘛,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小花顿了一下,随即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回答道,“小哥去的自然是百年不遇的好斗,错过了会悔恨终生的。”
  “看样子你对这次要去的地方已经有所了解了吧?真的是去倒斗?这次是谁的墓?”
  “怎么?你跟小哥在一起那么久,朝夕相处的,就没找到个机会问问他?”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不敢问,怕他怀疑我。”
  “呵呵,所以你就跑我这里来打探口风?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心里有些不成形的猜测,连我自己都没头绪呢,就不说出来扰乱你的心神了。”
  跟小花说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小花似乎就是有这个本事,总能在谈笑间把关键问题绕过去。
  
  虽然没从小花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回房之后却能睡着了,并且一睡就是将近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门缝里飘进香浓的烤肉味,而我一整天未进食,早已饥肠辘辘,于是披上衣服直奔香气的来源。上山之前恐怕难得好好吃几顿饭了,所以每一餐都格外珍贵。
  到了楼下的餐厅才发现我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桌上已经摆满了吃的,除了在楼上就闻到的烤肉外,还有拉条子、大盘鸡、馕包肉,以及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只管往嘴里塞,美美吃了一顿。
  我瞥见闷油瓶似乎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点,看来他也是有喜好的。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霍秀秀从包里拿出一大摞东西分发给我们,同时说道:“这是我弄来的军用地图,卫星高清拍摄,为了便于寻找地标,我特意用了最大的比例尺,一张纸印不下,就分成了这么多张。但是别担心,上面都有标号,到了一个地方,我们只需要把相邻的几张拼起来就行,我估计最西边靠近边境的部分大概用不着,不过也先备着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手中的那张,连一些沟壑、小溪都拍得很清楚,的确减少了许多麻烦,只不过雪线以上就不那么容易分辨了,因为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差不多。
  
  大家各自看了一会儿手中的地图,胖子忽然问道:“小哥,这张图这么清楚,我们仔细看看会不会就能找到你要去的地方了?”
  我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测:“当初去云顶天宫的时候我们炸穿了冰层才进去的,外面有雪覆盖的话,再潜的入口都看不见。”
  “也是……”
  小花问道:“大概位置总有吧?不然盲目寻找几年都未必找得到。”
  这时,闷油瓶终于开口了:“从察汗乌苏往南,雪山上有一条未被冰雪覆盖的黑龙。”
  “黑龙?”我很疑惑。
  小花对我说道:“想必是黑岩的山脊。”
  对照胖子手中的地图,我们果然找到了一片这样的区域。龙身不长,可是龙爪却苍劲有力,极有气势,的确是墓葬的一个风水宝位,看来小花说的没错,我们要去的地方果然是某个古墓。
  我们又研究了一会儿地图,确定了一下古墓的大体位置。
  中间我接了个电话,知道装备后天就能到,放心了不少。
  
  终于,胖子忍不住了:“小哥,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闷油瓶看着他未做任何表示。
  胖子接着说道:“你说我们倒斗倒斗,也算倒了半辈子了,可是对墓主身份一无所知还是头一次,以前最差也能知道个大体年代什么的。你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胖子说完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西王母的地盘我们去过了,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个东王公?”
  胖子“噗”了一声,一口茶差点没喷到闷油瓶脸上:“西王母东王公?你以为是小学生在对简单的对子呢?还每个字都取反义词,也对得太没水准了吧?”
  小花打断胖子的话,对他说道:“你不知道就别瞎说,东王公又叫东华帝君,后来也有一些其他的称谓,甚至有人说他本名王玄甫,也有传言叫倪君明的……总之不管他叫什么,应该是存在过的,小哥没跟你开玩笑。”
  
  




☆、第 9 章

  跟胖子的关注点不同,在闷油瓶说完那句话时,我的第一反应却是: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去过西王母那里?明明从云顶天宫到带他回杭州,再到乌鲁木齐的小楼,我对他未曾提过半句西王母的事……我不禁有些疑惑,莫非他真的想起了点什么?可他对我为什么还是有如此强烈的陌生感?
  我的思绪被胖子打断了:“那这个东王公是什么人?莫不是西王母的男人?”
  小花扑哧一声笑了:“这么说也不能算错,但他们没见过几次面,至少仅有的一点记载上是这样的。”
  仅有的一点记载?也就是说小花把能找到的关于东王公的资料都看了?看来他之前所说的不成形的猜测并不是盲目的,至少包括了东王公这一项。在这些人中,我跟胖子应该是最没有思想准备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能算错啊?”胖子有些受不了小花模棱两可的话了,“而且既然是东王公,不应该住在东边吗?怎么比西王母住得还要往西?”
  小花被胖子逗得前仰后合,几乎说不出话了,虽然我不觉得胖子的问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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