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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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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王怜花已经回过了头。
  转头只需一瞬。
  王怜花首先看见的,是一片树叶。
  从徐常秀的身上飘下。
  据说苗人最喜吹木叶,巫行云施萤蛊之时,也许吹的便是此物?。
  除了微卷成筒状之外,这片叶子似乎和别的叶子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树叶飘飞的时候,容易教人忽略。
  弹开徐常秀的穴道之后,它就掉在了地上,像其他任何一片普通的落叶。
  却有一滴鲜血正好滴落在上面,为它做了注解。
  方才握在徐常秀手中的匕首,现在就插在他的胸膛之上。
  徐常秀叹了口气,道:“像我这样的废物,连杀死自己,居然都要别人帮忙。”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脸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的微笑,然后就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努力伸手抓住了小梨已经冰凉的手,觉得心满意足,就闭上了眼睛。
  “再见,王公子。再见,沈大侠。再见,所谓江湖。”
  那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
  王怜花这时候,已经倒了下去。
  沈浪迅速地推开了蓝岚,回身揽住了他。
  巫行云远远地笑道:“沈大侠,我们是否还得重新打一场?”
  沈浪淡淡地道:“你还是先问问,林女侠她们肯不肯?”
  他一只手揽着王怜花,另一只手中的剑,却还是稳定地可怕。
  林红莲大笑道:“巫族长肯,我会有什么不肯!”
  她话这样说,人却不动,显是忌惮沈浪,等着他与巫行云再斗之后,坐收渔翁之利。
  见此情景,巫行云只得叹道:“好好好,下回罢,后会有期。”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牵了一匹马,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蓝岚道:“小蓝,要不你和我同乘一匹?”
  蓝岚二话没说,走过去服侍他上了马,自己也跃了上去。
  林红莲哪肯吃亏,也有样学样地牵了一匹,和林镜花一起坐了上去。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沈浪这才收了剑,轻轻地对怀中的王怜花道:“他们走了。”
  王怜花的身体,突然起了一阵异常的痉挛。
  带着一股极大的力量,猛地从沈浪的怀里跌了下去,撞向地面。
  然后开始了一场令沈浪永生难忘的翻滚。
  。
  翻滚,这原本是多么不适合王怜花的一种姿态。

(三十八)
  徐常秀的伤口,在左胸肋下三分。
  好熟悉的地方,离心脏好近。
  王怜花摸向自己的胸口,曾经有一个伤口的地方。
  差一点,就死在这里。
  那次的伤留下来一个深深的疤痕。
  疤痕的样子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就像是一条褐色的虫子,与周围白皙细致的肌肤一对比,显得分外可怖。
  王怜花想了很多可行的办法打算去掉那个疤痕,却被沈浪嘲笑说:“这样爱漂亮,没有男子气概哦。”
  一时之气,王怜花放出话来,要留着它,以论证自己的男子气概。
  后来,他发现很奇怪的事,就是沈浪似乎特别喜欢这个疤痕。欢爱的时候,总是充满爱怜地亲吻这个他全身上下最不好看的地方。一阵思索之后,王怜花非常忿恨地觉得沈浪之前的嘲笑绝对是一个阴谋,于是就去就质问沈浪。
  他这样一问,沈浪的第一个动作是拉开他的衣服朝那个地方吻下去,第二个动作是拉开自己的衣服。
  青天白日刚吃饱饭,不像沈浪的作风。于是他屏声敛气,等待沈浪有下一步出人意表的举动。
  没想到沈浪吻完了那里,开始吻他的嘴唇,然后吻其他一切可以吻的地方,吻得他飘飘欲仙已经把此事抛诸脑后的时候,沈浪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下某处。
  手指触到微微凸起不平的皮肤,那是沈浪的疤痕。
  是他的刀,所留下的疤痕。
  “我们各中了一刀,没有意外的话都应该已经死了。”沈浪伏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所以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也是你的,这就是证据。”
  说这样深情的话,手还在做淫…荡的事。连人带命,哪个不是他的。
  那天沈浪做得很激烈,做得王怜花最后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爱。
  死。
  爱与死的距离,为什么总是这样近。
  只选一个,都不行。
  徐常秀倒下的动作很慢,慢得简直就像故意给他看清楚的一样。
  简直就像……看见自己。
  那把刀,曾经从他自己的这个地方刺入。
  薄而冷的刀锋,切开皮肉肌理的声音和触感,都这样清晰。
  还有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离他这样近。
  王怜花已习惯了看别人那样的眼神,仇恨是弱者常有的情绪。
  可是那眼睛里除了恨意,居然还有胜利的得意,而他竟然无力反击。
  眼神是另一把刀,同时刺进胸膛。
  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来,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大,双眼顿时模糊。
  眼前那些人的身形,就像是巨大的黑影一般铺天盖地压下。
  痛是最鲜明的感觉。
  王怜花除了怕死,最怕的就是痛。
  但痛总比死好一点,所以只得忍耐。
  忍无可忍,幸好有沈浪在。
  若是沈浪的手不是这样稳定有力地揽住他的身躯,他一定会无法控制地在地上痛苦翻滚,不可收拾。
  因为有沈浪,所以可以紧咬双唇,忍耐片刻的痛苦。
  若不是沈浪的手不是在告知他人已离去的同时放开,他也许会因情绪的顿时释放而咬断自己的舌头,发出与痛感一样尖锐的嘶吼。
  痛苦若是不能释放,岂不引人发狂,沈浪就是什么都知道。
  除了沈浪,还有谁能够这样及时且恰到好处。
  身体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他闻到潮湿的泥土气息,树叶与青草的味道,和浑浊的血腥气搅合在一起,简直就要呕吐。
  胸口裂开般的痛楚却撕扯着他,进退不得。
  与他那日从崖上滚下来的时候感知的一切,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王怜花甚至恨不得那把刀,是真的□自己的身体里面。
  然后,就可以因为身体的无法负荷而昏迷过去来逃避。
  可惜痛虽是他的痛,血却不是他的血。
  所以不会死掉,不能昏迷,清醒地受着。
  。
  王怜花又爱干净又爱漂亮。
  衣衫总是打理得很整齐,好衬托他的气质风华。
  头发总是梳得很细致,可与他俊秀的面孔相得益彰。
  连指甲都修得很圆润,才配得上他优美纤长的手指。
  可这更深露重的时分,鲜衣怒马、顾盼风流的洛阳公子王怜花,居然在这潮湿粘腻的地上打滚!
  原以为红色的衣衫上的是血凝固的痕迹,细看却是斑斑驳驳的泥土。连莹白如玉的脸颊,都沾上了黑褐色的痕迹。秀美的五官因无法承受的痛楚而扭曲,又凄惨又可怜。
  如果知道苦难什么时候结束,也许会不那么难忍。
  可是谁都不知道,何时会结束。
  王怜花翻滚的越发激烈,口中的呼喊一声比一声更响,一声比一声更惨。
  看着情人如此形状,是不是连自己都会发疯?。
  沈浪却只是默默地在他身旁蹲了下来,看着他。
  脸上是无波的平静。
  沈浪你还是不是人?。
  沈浪毫无疑问是一个人。
  但确实也有不少人说过,他不是。
  此时此刻,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丝毫颤抖。
  一如往常地叫他的名字:“怜花,怜花。”
  一如往常的温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只是他的右手背叛了他。
  他伸出他的手,想去抚摸王怜花的脸颊。可是王怜花整个人不停地翻来覆去,使他无处下手。
  于是他的手便只好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伸下去,怕伤着他;收回来,又舍不得。
  王怜花在转过脸来的一瞬间看到了沈浪的手。
  沈浪的手就像是船只倾覆的暴风雨中,远处漂来的一叶孤舟。
  王怜花焦急地伸出手想抓住他,他也抓住了,抓得很用力。
  就是柔弱的女子,发狂时的力气也大于常人,何况是王怜花。
  王怜花手指所抓之处,肌肤撕裂,鲜血淋漓。
  沈浪对此视若无睹,脸上居然还在笑。
  抓住了,便想要抓住更多。
  王怜花整个人因为有所依托的喜悦而跳了起来,向沈浪扑去。
  沈浪稳稳地接住了他,搂在怀里。
  痛。
  王怜花在被沈浪搂入怀中的一瞬间被新一波的痛感击中,于是他张开了嘴,仿佛想要使这把在体内肆虐的刀破口而出。
  自然无用。
  怀着无济于事的愤怒,索性一口朝沈浪的肩膀咬了下去!。
  哪家的小狗,好利的牙口。
  你的人和你的命都是我的,咬一口有什么了不起。
  你咬到衣服,小心麻了嘴巴。
  沈浪轻轻地把王怜花的下巴轻轻抬起,挪开一点,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咬这里说不定口感好一点?。
  方才隔着衣服的一口,已经在他肩上留下了皮肤磨破的痕迹。王怜花朝着方才痕迹,正正中中地一口咬下,无比恶毒。
  肩上顿时出现几个血洞,冒出为数不少的鲜血。
  让你也知道什么叫痛。
  我的血肉好吃不?。
  好吃个屁,又咸又腥。
  只是这样的温柔,为什么会让痛苦更加鲜明?。
  王怜花发出一声难以遏制的叫喊,又从沈浪的怀中挣扎了开去,在地上继续翻滚起来。
  比方才更激烈,更加难以忍耐。
  何止是胸膛,连整个人都仿佛要被撕裂,从头顶到指间。
  冰冷潮湿的土地,又怎么比得上沈浪的怀抱。
  王怜花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感到后悔。
  他只得充满怨恨地将手指往地上抓去,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碰触的实体。
  胸口有什么在动。
  不是伤。
  是蛊!。
  王怜花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有一只丑恶的、泥土色的蛊虫,露出尖锐的口器,撕扯着他的胸口,拨拉着他的神经,让痛觉刺入五脏六腑,有如刀锋。
  有什么事情可以停止这样的折磨?
  仅是翻滚已经不够纾解。
  杀!。
  杀了这只虫!。
  用尽力气,又狠又快,朝那蛊虫所在之处,一把抓下!。
  却有更大的一股力量,撞开了他的身体,使得他的手指,落在了他人而非自己的身体上,发出衣衫撕裂的清脆响声。
  沈浪借这一撞之力,抱住了他,用手臂护住他的头部,将他揉入胸怀之中,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方才化开刚才那急促的力道。
  王怜花仰躺在地上,被沈浪压得动弹不得,只得呼呼地喘气,双眼因为这酷刑的折磨而恐怖地大张,几乎要突出眼眶。
  举起手,看见指甲缝里都是泥土,还有鲜血自指尖淋漓而下,简直就像是地狱里恶鬼的手。
  这曾经是一双几乎无所不能的手,即使是现在,也看得出它优美绝伦的形状。正因如此,与脏污和鲜血的对比,才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王怜花感到痛苦之外难言的愤怒,几乎控制了他的神智,一下下,朝沈浪背上狠命抓去,抓出一朵朵盛放的血肉之花。
  沈浪似无所觉,只是温柔地轻吻他的耳垂,轻抚他颤抖的双唇。
  这样的姿势与动作,简直就像是欢爱的前奏一般。
  只不过伴随着王怜花的呻吟的,还有一声声皮肉撕裂的暗响。
  温暖结实的肉体,熟悉依恋的味道,一点点打败近乎偏执的怒意。
  痛苦有如尘埃逐渐落定,灵魂神游之后回到躯壳之中。
  惟余深深深深的疲倦。
  王怜花的手终于无力地落了下去。
  原本会以为落在冰冷湿粘的地上,最后却还是落入沈浪的手中。
  沈浪的手,似乎永远都会在他该在的地方。
  。
  就像他永远都能在任何时候,说出最合适的话来。
  “好孩子,乖。”

作者有话要说:好孩子阿断,乖~~~

(三十九)
  王怜花静静地躺在地上,微睁着双眼。
  修长的眼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暗色,朦胧如夏夜的树影。
  沈浪细细看着他的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王怜花居然在微笑。
  极淡极淡的笑容,唯一的体现,不过是双唇略微勾起的一点小小弧度。
  未曾被痛苦折磨夺走的那些骄傲,汇聚到唇角,开出一朵小小的花来。
  想吻下去,却又不舍。
  坐起来,将他轻轻拥入怀中。
  拥抱一朵花,是多么难的事。
  紧了,怕伤了他的枝叶;松了,又如何见得温存呵护的心意。
  王怜花的语声低微却清晰,配合他唇角的微笑,有一种莫名的残酷之意。
  “一刻钟都不到,其实也不是很久。”
  沈浪叹息了一声,回答他:“能不来或者晚来一点,总也是好的。”
  王怜花有点忿忿:“本公子有的是男子气概,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是英雄好汉。”
  沈浪点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怜花一听这话就要跳起来:“胡扯!谁是你夫人?”
  沈浪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于是就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言语。
  尽管带着点血的味道,这吻依旧似甜非苦。
  若知如此,当时你是否会让我杀了他?。
  这个问题,王怜花并没有问。
  明知故问这样的无聊事,王怜花从来不喜欢做。
  。
  有时候,王怜花特别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女人哭着喊着要嫁给沈浪。
  在能用银票和下人解决问题的场合也许不太明显,但在一穷二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就很能体现沈浪的优越性。
  比方说,在这种荒郊野外,沈浪能马上找到一处干爽坡地,用不知何来的一堆干草和马背上的垫毡把它铺得无比柔软,非常妥帖地把他安顿在上面。然后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生一堆不大不小的火,驱赶潮气与飞虫。这一系列事情一气呵成耗时极短,最后成果居然还能让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王公子感觉到舒适与妥帖,是最神奇的事情。
  王怜花忍不住地笑:“沈浪,若你是个女人,我十年前就要娶你。”
  憔悴脏污的脸颊,带上了这般顽皮神气,竟也熠熠有光。
  沈浪对他这一结论并无异议,只是伸手轻轻拭去他脸颊上明显的污泥。
  王怜花咕哝一声道:“脏死了,我要洗澡。”
  沈浪低头轻声道:“溪水就在不远处,我抱你过去。”
  王怜花哼哼道:“等一下我就可以自己走过去。”话这样说,却赶紧伸出手,环住了沈浪的脖子。
  沈浪笑笑,然后就抱着他站起身来。
  王怜花故意闭上眼,算是默认。
  沈浪的臂弯又有力又温暖,适宜安顿筑巢。若是在这里,偶尔的软弱与依赖,也并非不可饶恕。
  于是,他决定假装没有听见潺潺的流水声,甚至假装没有闻到身上的泥土气和血腥气,很强硬地闭着眼睛不睁开。
  沈浪轻声道:“夜晚溪水凉得很,你现在虚弱,等一等再洗好不好。”
  听了这话,王怜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好像被识破了什么。
  睁开双眼,挣开怀抱,往下一跳。
  原本是想以潇洒的姿势落地,不料经由方才一番折腾,确实心神不济,正好又踩在一块满是青苔的石头上。
  脚下一滑,马上就跌进了溪水中去。
  沈浪着实没想到王怜花能有这样离奇的不小心,顿时也愕然,眼睁睁看着他滑进水中,十分狼狈才稳住身躯。马上伸出手去拉他,王怜花握住他手,却道:“底下很滑,我立足不稳,你再往前些。”
  沈浪于是再往前一步,王怜花使劲一扯,用了个巧劲,将他也扯进水中来。
  沈浪虽然也掉了进来,身形却很稳定,还有闲暇揽住王怜花的身躯,使得他不应这一下用力而倾倒。然后,扶着他肩膀苦笑道:“王公子精神可好些了?”
  王怜花极其不满,质问他:“你明知我要拖你下来,为什么还要掉下来?”
  说话的时候,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水珠,和他的眼睛一样湿润莹亮。
  他看上去就像个孩子。
  受惯了娇宠,偶尔捉弄人不成还爱生点闲气。
  怎么能这样可爱。
  沈浪伸手帮他理开纠结的发梢,细细地在水中揉弄,掠去发丝中粘连的污物,洗得又小心又轻柔。
  一边轻笑道:“王公子沐浴若是没有人服侍,岂不是很没有排场。”
  握起他的手,细细地揉去指甲边缘的污泥。做好了这工作之后,他觉得很满意,便将王怜花的手执到唇边,轻吻一记。
  王怜花看着沈浪手掌中自己的手,突然道:“我的手好像没有破。”
  沈浪道:“指尖有些肿,过两天就好了。”
  王怜花道:“那我方才手上的血是谁的?我好像不记得杀过人。”
  沈浪道:“不是你的就好了,还管是谁的。“。
  王怜花想了一想,突然伸手在沈浪背上一抓。
  沈浪猝不及防,差点惊跳起来。
  王怜花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好像是你的。”
  沈浪苦笑道:“王公子好大力气。”
  王怜花很正经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大义凛然,道义责任一肩挑的样子,好像这样我就非感动不可。”
  说完这话,便伸手压下沈浪的头部,把自己双唇凑了上去。
  单薄湿润的嘴唇,冷冷的,有点颤抖。
  沈浪这时抱着他,觉得他好像有点瘦了,很是心疼。
  王怜花一贯锦衣玉食,车马奔波,饭食简陋,于他都是难忍之事,略略清减也是应当。
  怀着怜惜的心意,连吻都像水波一样轻柔。
  王公子却很不满意,非常主动地将舌伸进他口中翻搅,竟有些索求不足之意。沈浪略觉诧异,也只是温柔迎合而已。
  突然感觉下腹有硬物之感,沈浪不由失笑道:“精神这样好。”
  王怜花叹道:“还有个地方精神好,总比全身上下都不好,要来得好。”
  既已经历了那样的痛苦,若不补偿以更多的欢乐,如何心平气和地起来?
  王怜花的逻辑,沈浪自然懂得。
  想到了,更觉得他可爱,不禁莞尔
  于是伸手到他肋下,又将他抱了起来。
  王怜花低声道:“你的伤口……不如我们还是……上去?”
  沈浪置若罔闻,抱着王怜花,反而往溪水中央走去。
  溪中有石,大而平坦。王怜花坐在上面,还在挑三拣四:“不如还是……喂……”
  沈浪完全不理睬他的话,伸手一把脱去了他的下衣。
  然后握住了那个事物。
  王怜花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你这样,老是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小孩子……”
  沈浪低头下去,轻轻一舔那事物的前端,引得王怜花整个人都起了一阵微妙的战栗。
  “乖一点就好。”
  叫人乖一点,也像在哄小孩子。
  王怜花也很想再反驳,只是说不出话来。
  沈浪的唇舌温暖、柔软、灵活,每一下揉弄能够在身体深处搅起浪花。王怜花细微的呻吟声,和水声一起潺潺流动,美妙舒展。
  身体过于敏感,是双刃的剑锋。
  承受痛苦的时候,愈发难以忍耐。
  承受快乐的时候,也愈加癫狂。
  沈浪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王怜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有生命,只要他在唇齿之间婉转迎合,不仅口中的器物会欢欣鼓舞,连他视觉所见的任何一处,都能够泛起情潮汹涌的微红色泽,泛起愉悦的、打动人心的震颤。
  便只是看见,也觉得喉口发紧,整个人屈服于缱绻缠绵的力量。
  突然想起来,王怜花以前抱女人的样子,他甚至都看过。
  沈浪沈大侠,本不该道德沦丧,看人行事,听人墙角。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看。
  想看和在他身下抽泣呻吟的模样,有怎样不同。
  似乎是做了很久,很成功地让那个女子连连发出娇吟和呼喊,而他只搭配以几乎可以冷静形容的喘息。
  还会问那个女子:“我好不好?”
  沈浪默默地看着,听着,心中只有无尽怜惜。
  明明在他怀里,更快乐一点。
  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愉悦而狂乱的呻吟声,连在他背上毫不留情的动作,都让他的欲望更加激烈。沈浪之前并没有抱过男人,也确实没有想到,那次欢爱之事如此急促且欠缺房事技巧,甚至并没有过多爱抚那个器官,怀着仿佛一放松便会一无所有的惊恐心情,只是简单的进入和匆忙的占有,居然也能让王怜花迅速地达到高…潮。
  相处这些年来,自是知道王怜花喜爱性情之事,并且从不掩饰。每次抱他,都能令他欢悦无比,辗转呻吟,直至最后力尽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沈浪看着他满足的睡颜,便会想,就算是再熟悉他的身体,使用再多让他更快乐的方法,最大的结果,其实也只是让自己更加迷恋而已。
  这个事情真的很奇妙。
  也许只能这样解释:他的人,他的身体,天生便该是属于他的。
  就像现在,他抱着他头部的双手都在颤抖,双唇泛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嫣红。只要略微一下用力吸吮,便能发出一声销魂蚀骨般的呻吟。
  “沈浪,沈浪……”
  到了叫他名字的时候,便是激情排山倒海,想要泻出。
  沈浪口中的力道更加大,甚至有吞咽的意思。王怜花感觉到身下难以控制的激烈涌动,慌乱无比,居然伸手试图去顶开沈浪的头部。
  “不……不要……要来了……”
  沈浪并没有理他,只是执着地吸吮调弄,仿佛要从那器物的尖端开始,勾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
  若是能让他更欢乐,这些事,又算得什么。
  不曾想到,王怜花崩溃似的哭叫起来,双手发疯似的捶打和推拉着他的肩膀。
  沈浪真的被他吓到,心想是否不小心弄痛了他,只得将那事物从口中吐出。
  不料那事物一出来,马上便有乳白色的液体喷洒出来,有些甚至溅到他的脸颊上。王怜花的哭叫声渐渐轻微,开始断断续续的抽噎,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仿佛无法承受余韵的涌动一般。
  沈浪站起身来,抱住他道:“我并不介意,你又何必……”
  王怜花的脸上满上泪痕水迹,双唇还在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沈浪细细吻去他脸上点点泪迹,胸中满是温柔情意。
  王怜花被他亲得连连皱眉闭眼,好不容易喘息声平,才轻声道:“你……你若是吞了那、那脏东西……就、就不要亲我。”
  沈浪听得瞪大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怜花被他笑得很有点不好意思,很想劈头盖脸打他几巴掌。
  沈浪的脸很好看,又俊美又潇洒,多看几眼马上就会不太舍得下手。
  沈浪止住笑声,却伸手轻轻将他推倒在那石背上。又拾起他的双足,也放置其上。
  打开,迎合,都知道要做什么。
  黑色的发丝,绯红的衣袖,轻轻落入四周的溪水之中,静静漂流,美艳有情。
  王怜花上衣穿得整齐,下身却不着一缕。白色与红色,是最淫靡的对比。
  沈浪的手指很快找到穴口,准确地伸了进去。
  王怜花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呻吟,疲软的身体却仿佛挣扎不得。
  低声道:“我好像是……有点累了。”
  沈浪不相信,低头轻吻他的双唇。
  “若我不进去,你如何满足。”
  王怜花涨红了脸道:“胡说八道!”
  沈浪并不反驳,只是用手指在他体内搔动,毫无意外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欢悦颤抖。眼看着他身前那物,也开始抬头。
  情事方面,王怜花的身体永远比言语更坦白一点。
  第二根手指前进地比想象中艰涩。苗疆一行,路途艰险且不论,住行简陋也是多日未曾欢爱的原因。两个男人之间做这等事,并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一有不小心,便易给受者身体平添伤害。进入之处若不时常调弄,本也是难以容纳沈浪的雄伟器物。
  如他与他之间,虽然心意明了,但若要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一次都艰难。
  对于此事,却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有情有孽,方能牵绊永久。
  若是飨足,何来纠结不舍。
  水流是温存的润滑之物,随着每一次后…穴的扩张,灌入其中又复流出,有如情潮涌动。
  身子经了方才痛苦折磨,又刚射过一次,疲软地简直无法抬动。沈浪的手指不停进出,直弄得他后…庭绵软炙热,吞吐连连。只是这一下又一下,总这般不紧不慢,温存揉弄,刚搔到痒处便又退回,只挑拨地喘息促促,呻吟片片,却也不得发泄,着实令人焦躁。如此这般来回几次,沈浪之后伸进指去调弄,王怜花便忍不住要微微挪动双臀去凑他,恨不得这爽快迷乱的滋味,再久一些,再狠一些。筋骨都被他弄得酥软了,人也不过是提线的木偶,一下一下动,不过全赖他的手指。
  沈浪看着他,看得入迷。
  王怜花情动极致的时候,肌肤便会泛出微微的粉色来,有如桃花开遍,覆以唇舌,便觉口齿生香。沈浪轻轻解开他的衣襟,从他颤抖的喉口一路往下亲吻,到达胸前,便轻咬那两点乳珠,咬到艳红。
  他真是该死的敏感,无论亲吻哪里,都有反应。
  王怜花整个人,都因这周而复始的撩拨,陷入狂乱的情…欲之中,双唇颤抖,呻吟声听起来,都像是低低的抽泣。
  双手无意识地伸过去,抓住沈浪的手臂。
  “沈浪,沈浪……我……我……”
  沈浪凑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叫我进去好不好。”
  王怜花一听这话,又咬了唇不吭声。
  这其实也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王怜花为人,一向宁肯在口头上服软,也不愿在行动上让个半分。只对沈浪,偏不是这样。
  即使身体诚实得令人发指,口头上,却一定半分不让。
  沈浪为人,一向温润有方,不将人逼至绝处。事成便罢了,绝不言语为难。只对王怜花,偏不是这样。
  即使明知他对他依恋渴求,却总是锲而不舍地要逼他说服软的话。
  说他爱他,说他需要他,说要永生永世,再不分离,说一切一切听上去肉麻得教人头皮发紧的庸俗情话。
  最奇怪的是,在这种坚持上,王怜花反而比沈浪更甚。
  无论多么激情狂乱,他就是不说。
  即使这种话,他以前很可能对一千个女人说过一万遍,说得滚瓜烂熟。
  沈浪看似坚决,反倒是屈服的那一个。
  不过也许,他本来也不是非要王怜花说那些话不可,只是喜欢看王怜花听见他的要求的时候,甚至会有点点害羞和尴尬的表情。
  王怜花也会避无可避地害羞和尴尬,而且是在他怀里呻吟喘息的时候,一想及此,便觉得美妙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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