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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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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个都是前面徐大哥做的。我们哥俩不太知道啊。”其中一个守卫道。
“现在靠着寒潭这边的最安全,不让你们去让谁去,莫非你们不愿意?那你们守着正门口,让徐力去。”夫人有些不高兴道。
“是是。”两个守卫跑到了正门,跟那个叫做徐力的副总领说了声。徐力想了想,点点头。让他们看好正门,他拿了药就来。
一盏茶时间过去。
“那个徐力怎么还不来啊。”于月人出来问:“还让不让人孙小王爷喝药了?”
“这……要不我去瞧瞧?”正门一个守卫道。
“愣着干什么,去啊。”于月人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什么玩意儿。”守卫咂咂嘴,不乐意地去了前屋厨房。
“呋呋——”有树枝刮着西边后窗。
屋内人听到就是一震,于月人打开窗户,三个黑影正趴在侧边屋檐上。夫人含泪看了眼孩子,亲了亲孩子熟睡中的小脸蛋,侧过头把孩子交给了展翔,直抹眼泪。月人接过孩子递到了窗外,随后托着展翔爬上窗檐,展翔扶着窗户框往下看时,芸生的背已经准备接着他了,展翔跳窗扑到芸生背上,月人再对窗一跃。传风带着月人,芸生带着展翔,卢珍背着孩子,三人轻功而行,这就带着人越坡,打算直奔西边断崖。

院外。
“什么人?!”突然有好几个啰啰兵从侧而来。山里因寒潭刚吞了个人格外害怕,所以巡逻西边的人由三四个变成了七八个一起。这会儿他们正巡了一圈清心阁绕到了西墙。
芸生,传风和卢珍,三人一对眼,抬手就是“啾啾啾”一阵飞镖袖箭。“啊!”“啊,有……”“你们……”三四个贼人还没来得及再发出声音便一一趴下。剩下的提脚转身就想跑,“救……”“来人……”“刺……客……”传风他们想再次抬手时,贼人已在一旁倒成一片,闷哼的呼喊声卡在了咽喉。芸生朝草上轻功接应而来的几个身影指了指东南边,来人会意。分散行去,从屋上包围人声鼎沸的前厅。
这时,有个穿着道服的矮小人影听到西院后方似有断断续续几字的轻响和倒地声,刚想子时准点去跟前厅汇报无事的脚步停了下来。折回院落从东墙绕圈扫视四周,寻看到西墙脚时倒吸了口冷气。不远处的山坡下全是横躺着的啰啰兵。此人大吃一惊,正想飞身上房,看展翔还在不在,得立刻去前面报信。却不想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吕总管,出事了!”矮小之人看着面前的人道。
“是吗,什么事?”吕莫源平静地问。
“有人潜入山了。我要赶紧去跟师傅报告。”这小道人转身就想奔前厅,说他小,其实也已经不小,只是天生未发育健全,看似孩童。也正如此,刘道通才收了在身边扮他道童。“你为什么挡着我?”小道人皱着眉问。
吕莫源笑了笑。
“你是开封府的人?!”道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听说这个为孟光德忠心耿耿几十年的人,居然是开封府的卧底?!
“是与不是,你也没有这个机会知道了。”
小道人往后一退,冷冷笑道:“老家伙,本仙道的宝剑你可要尝尝。”说着从身后拔出一把两尺利剑,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寒光。
“就凭你?”吕莫源同样冷笑了笑。
“看剑!”道人一提手剑就过来了。谁知刚刺出去,吕莫源一个闪身就已不见。回头再找,四周一片空荡。说这小道人也非比常人,刘道通为人不入流不错,但功夫却是一流的剑客,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吗?只见小道人闭眼凝神一听,西南方有枝叶轻响,一个冲天朝西南就是一剑。走空了?!没人?!道人心道不好,正想下树之时感觉耳后一阵掌风刮过,当即转身就刺。剑又走空!这下道人手里有些冒汗了。连师傅身上他都没有感受过如此神出鬼没的轻功。“啊——”待小道人还在心乱之时,侧边肩头一掌袭来,将他摔出了数十米外。
“你究竟是谁?!你杀了我,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道人捂着肩头说。
“我本不想杀你,也不想与你师傅为敌,是你们自找的。”吕莫源一抖手一把锋利短刀顺着袖口而出。
“救……救命……”小道人站起身慌乱地叫唤,一次次奋力躲过吕莫源贴耳的刀锋,没法往前,只得转身朝西边断崖逃去。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天柱山大厅。
厅内贼人们依旧欢天酒地,侧间密室孟祈安静地边喝酒边听着孟光德高谈宏伟大业。刘道通坐在一旁掐指算了算时辰,看看无人前来的暗门,眉头越皱越紧。“王爷,我想回趟住处拿点东西给王爷看看。”刘道通起身道。“军师,今日难得本小王爷也在,你要拿什么就吩咐下人去拿,陪小本王多喝几杯。”孟祈站起身拦住了刘道通。“小王爷,我放的东西他们不知道到在何处怎么拿,贫道去去就回。”刘道通说着就想打开暗门而去。“不准去!”孟祈用身子挡住了门口。“小王爷这是何意?”刘道通看着孟祈,直觉今晚他不太对劲。“是啊,祈儿,军师拿了东西就回,你就让军师去吧。”孟光德也走了过来。“就是不准。”孟祈用力把着门。
孟祈这个样子,道童又从此刻还不来报信,刘道通心想是出事了。一把推开孟祈,将门打开。“不准你走!”孟祈摔倒在地,死死抱住刘道通的腿。“让开!”刘道通一脚踹在孟祈身上。“啊!”孟祈疼痛倒地。“军师你这是做什么!”孟光德看儿子受伤火冒地问刘道通。“死……死也不准你走!”孟祈再次爬起身,用尽全力扣住刘道通的脚。“死寻死路!”刘道通抬手一掌打在孟祈天灵盖。“噗!”孟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瘫倒在孟光德脚边。“祈儿!祈儿!”孟光德抖着手搂起孟祈。“爹……收手吧……”孟祈吃力地拉住孟光德的手,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断气而亡。“你……你杀我祈儿!”孟光德两眼冒红地揪住刘道通的衣服。“王爷,小王爷看样子是私通了外敌,你说该不该死。”刘道通瞄了眼孟祈的尸体,冷着声说。“你胡说!”孟光德大声道。“那我们就出去看看?”刘道通拉过孟光德出了密室。
西边断崖。
在吕莫源与小道人动手时,芸生他们已经到达崖边。丁兆兰丁兆惠正等得着急,见人来了。这才下了树,把为避人耳目而收的飞爪百炼索又放了下去。两人连放三根后,回头道:“稳当了,快!”
 “大哥快走。”后面也有一人跟着说。
“良子?”芸生转身意外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展昭和徐良商量好的,未免发生意外,让徐良来回一路跟着芸生他们。直到看他们下水到了对岸再回前寨加入包抄。说了还让他们分心,不说也好。况且万一遇上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总管,有良子挡着也放心些。
“别多问,走就是。”徐良帮着他们用绑带把两人系紧。“两位丁大叔入水护送你们到岸,我在崖上看着。”
“好。那就有劳你了。”芸生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
“有人!”传风侧头依稀微远处有个小黑影的闪过,立刻挡住他们前面定睛望去。
“快下!”丁兆惠帮芸生稳住绳索。
“抱紧我。”虽然腰际栓了带子,下崖时芸生依然转头叮嘱了一句。展翔点点头,用力搂住芸生。“传风,靠你了。”月人在传风耳边道,“相信我,抱紧。”传风回头看了看月人。“就数你最轻了。”卢珍瞧了眼背上正熟睡的小东西。
 凹凸不平的悬崖上,三人脚垫崖壁而下,崖边丁兆兰丁兆惠分别帮背大人的芸生和传风稳住锁链。汗潭中也已有三人准备着接应。

这时。
 “你们……你们居然想从西边逃走!”一个微喘着气的声音从芸生他们头顶传来。
崖壁上三人对望一眼,更加快了向下的步子。
小道边逃边往后看,谁知到了断崖前正看到三条锁链勾着大树,以及眼前几人。
吕莫源在后面一看,既然那个白眉毛在,我也就不用黏上去了。转身奔向前厅。就算孟光德是满门抄斩的罪,想想几十年的交情,最后一刻也想把他救走。
 “怎么,你想一同去吗?”徐良耷拉着脑袋扛着大环刀,撇着嘴问这个小道。
 “反正今天死活走不了了。”小道害怕地看了看身后,再看看徐良:“大不了拉你们一起死。”说着假装刺剑,实则一扫眼,扔出三把飞刀砍向锁链。“嗙嗙嗙”只听三声尖利的碰撞声,三条链子顶头连扣处都连裂开了一半。
“你!”徐良正挡着他的兵器,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是想毁链子,这还得了!
丁兆兰丁兆惠一看索链即快崩断,拽过卢珍的那条一起,使上千斤顶将锁链缠在手上,
“山西人这就要了你的命!”徐良这下是火的要命。大环刀哗哗哗刮着风地朝小道砍去,只见刀刃上下纷飞,犹如几道闪电,劈向道人。
小道人这回也是豁出去了,把看家本事都使了出来,跟徐良战在一处。
崖壁上三人一听崖岸有打斗声传来就知不好。卢珍在离湖面还剩四分之一处,脚向后一垫,拽着绳索在空中直线往下,弹回崖壁时脚底已能沾到水。水中一人接过卢珍解下的婴儿布包,装入准备好的木篮子,盖上黑布推着就往对岸而去。
 “就算掉下去了你也紧紧抱着我!”芸生往后一喊。要展翔独自落水,水中本就视线不清,再加这么黑的夜,沉了的话那里找去。
“嗯!”展翔点点头。
“你也是,千万别松手。”传风跟月人说。
“好。”月人颤着声点点头。月人溺过水一次,对水是怕的要命。这会儿看着下面的寒潭已经有点脚软了。
 岸上丁氏双侠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丁兆兰手中那根链子首先从大树边断裂开来,手底猛然加重分量,再加身后一松,丁兆兰整个人冲了断崖。“噗嘡”一声摔入水中。随即丁兆惠缠着的另一根绳索也跟着“砰”地断开,人落寒潭。
崖壁上四人瞬间直往下掉,芸生扔开锁链紧握胸前展翔的手,传风也是手脚勾住月人。
“噗通”“噗通”“嗙嘡”连续几声巨大的落水声划破了西山的宁静。岸上林中准备接应他们的智化等人也都看傻了眼。
这时东南角那头传来乒呤乓啷的打斗声,林子前面也正有大批贼人涌上。徐良红眼一急,十成功力挡开道人的剑,一脚将人踹落潭中。“噗通!”又是一声。
前院展昭他们本来是想看守前厅,等徐良发来展翔他们过岸的信号。谁知信号未起,刘道通已经带着人从后院朝西边而去。展昭一批人一对眼,默默跟在他们后面,等离前厅有段距离时把人拦下,这就打了开来。
“东南西北截住!尤其是西院那边!”刘道通边打边大喊道。
展昭一看不好,等不及徐良他们了,当即一抬手,提前放出了信号烟火。只听“吱”地一声,一支蓝色烟火冲天,把微亮的天色划出一道闪光。
刚听到后院打斗的贼人一惊,这会儿一见烟火升天更是大乱,这分别是攻山的信号啊。

前厅。
 “大家别慌。”二寨主贺建中尽力稳住贼人。“他们攻不上来,南门已关死,没那么好冲开,东西北也都是绝处!”
贼人听了贺建中的话才稍微稳了稳。
“我们先去看看后面怎么回事。”正当贺建中领着贼人们准备往西后方奔时。前面守入山南门的啰啰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开——开封府的人打上来了!”
“什么?!”贺建中一把拎起啰啰兵的衣服:“怎么回事?你们没有抵住吗?”
“不……不知道啊,我们见来的是三寨主,就赶紧开门了。”啰啰兵咽了咽口水:“谁知一打开门后面冲上的就是开封府的人和大批的官兵。”
“三寨主?”“梁冲!”“他叛变了?”“开封府的来了?”“大量官兵?”
这下贼人也慌了,寨子里的人也慌了。贼人们大多都是来混吃喝的,谁愿意拼命,有一个跑了,其他的见状也赶紧跟着跑的跑,逃的逃。寨子里的人倒没怎么逃,但听梁冲带人杀上来了,有些跟他要的好的,正想自己怎么办,动手还是不动手好。
正向东西北去的啰啰兵一听被攻山了,都立刻撤了回去。展翔丢了是小,寨子被攻了是大,守住南门要紧。
吕莫源看着展昭和欧阳春正跟刘道通打在一处,从一旁的草丛里找到发抖躲着的孟光德。“王爷,跟我走!”吕莫源抓过孟光德的衣领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树林。刘道通侧看一看,扔下一个霹雳弹朝吕莫源他们而去。
再看水中。
 丁氏双侠落水之后马上起了来。谁知那个小道人水性也不差,也跟着上来了。小道挨了徐良重重一脚,一口鲜血涌上喉间,抬眼看湖中的绳索,只是自己不可能有命攀绳渡岸了,游过去抽出脚边短刀就砍断了开,再看不远处芸生带着展翔浮起,抬起短刀就要刺去。把守岸边的智化抬起弓箭瞄准妖道,却因妖道离岸边太远又离芸生他们太近,且在水中易动,而无法开弓。
守在河中接应芸生传风的两人一看,立刻掏出匕首,从下面潜了过去。双侠也是一样,丁兆惠水下摸出一支飞镖,抖手往小道后侧颈而去。小道听到左侧有动静,一侧身躲过了飞镖,低头入水,准备水下刺死就近的芸生他们。此时双侠和接应二人同样手持利刃,游向小道。
展翔落水之时芸生就按住他的手解开了腰带,反身将他带入身边。展翔水底呛了两口水,手脚胡乱比划着,芸生抚过他的后颈,水中一点点过气给他。在芸生的唇贴上来的这一刻,展翔突然就不挣扎了,渐渐松下慌张紧绷的身子,顺着芸生给他渡气,带他向上游去。他知道他要再乱动,可能也会害了芸生。那边传风水下拉过月人时,月人已经昏厥。原本就怕水的他,在落入水中的一瞬就感觉头晕目眩,喝了两口水之后便昏了过去。传风焦急地将月人带起来,反扣着月人游上了水面。
芸生和展翔在微曦的薄光中露出寒潭,芸生将展翔圈住,让展翔后背贴靠在自己胸前,下巴朝上呼吸。刚想游动便看到有人拿着家伙朝他们刺来。芸生一手搂住展翔不能松开,宝剑因带人不便未在身上,芸生伸手够裤边藏刀,但一摸,裤角松了开,刀已不见。再一看那人已埋头水下,芸生知道不好,赶紧带展翔游开。展翔呛水咳嗽着,见状想到什么,掏向袖中内袋,抽出青龙塞到芸生手中。芸生一看就是一愣,不过也没时间顾那么多,胳膊边游边握紧青龙。
妖道水下刚想提手朝展翔腹部捅去,只觉背后已中一刀,随即小腹再是一刀,两脚被拽正住往下拖。妖道使出全力蹬开脚边之人,手中短刀在水中疯狂挥动。咬牙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蹦起,水面露出半个身子往下直刺展翔胸膛。芸生转身把展翔护着怀中,后背对准妖道反手一刀插入了妖道心口,只见青龙顷刻间锋刃全部没入体内,丝毫未觉阻力。芸生回手抽出利刃,侧身一脚蹬开妖道。
传风在大约四五十米处看到这一幕觉得手脚发冷,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们如此赶尽杀绝。只见那妖道最后“噗嘭”一声,瞪着眼睛仰身直直入水。瞬间即被拉了下去,不久后一片血红泛上水面。
展翔看着恶道已沉,心里也稍稍松了些。只是突然觉得足底一阵抽痛难忍,整个身子都快僵住。
“展翔,你怎么了?!”芸生搂住展翔瞬间发僵的身子,看着展翔惨白的脸色问。“快拉绳子!”岸边智化朝他们大喊。芸生也没再犹豫,赶紧带着展翔向前游去,伸手够住浮在水面已经断开的草绳,见传风他们也已过来,便把绳子尾端甩给传风,传风接住,四人这才被逐渐拖上岸。

西山崖边。
徐良根本已是杀红了眼。那些避过展昭他们的贼人,带着对付寒潭恶鱼常用的强弓箭弩。直奔断崖而来。徐良用光了飞蝗石,抄起地上的石子就是一阵猛发猛打。大环刀下没有让任何一个贼人能靠近崖边对着潭中放箭,西山头尸体躺了一片又一片。
这时又有七八个带着弓箭的贼人不知那里跑了过来。但还没等徐良发招,就都惨叫一声一一倒下了。徐良一看贼人后面站着一个黑衣窈窕身影,正朝着自己笑笑。
“小心!”徐良飞身一脚踹飞想要偷袭严英云的一个小贼。
严英云看着地上的贼人也是一惊,只怪刚才自己走了神。
“怎么跑这儿来了?”徐良把严英云护在身后问。
“看你迟迟不没回前厅就知道你这里有麻烦。这会儿刘道通朝西来了,我们都就过来了。”
“展大叔他们呢?”
“在截住刘道通呢。”
“那你就待这儿了,也别乱跑了,我护着你。”徐良抬手挡开杀过来的大刀。
严英云听着徐良话,嘴角微扬了扬。横过宝剑加入了徐良一起杀敌。
只是前寨一乱,前厅的绿林毛贼四处窜逃,朝东南西北的各方都有。尤其是逃到西边的,和老少英雄们一碰面也不得不抽刀了。有了绿林人加入进来,大伙儿对打起来便没有那么省力了。只听乒乒乓乓,一片刀光剑影。
徐良看着朝他这边奔来的数名绿林人,擦了擦大环刀上的血,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们。来吧,今天山西人就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丫头,到树上去。”徐良拉过严英云道。“好。”严英云也不争,抄起一把石子上了树梢。
“是徐良!”“那白眼眉!”几个人跑到岸边停住了。“看!那边!有人在水里!”其中一人道。“难不成潭子的畜生死了?”另一个人说。“他们能跳,咱们也能跳。”“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贼人们说着就想跳寒潭逃走。徐良哪能同意,展翔他们还没起岸呢,再说西边林子外头虽然也有一批官兵把守,但总归在这里了结他们为好。
 “良子,让开!”对岸智化对着天空一抬手,送上一支烟花,随后在林梢冲着徐良的身影大喊。徐良扭头一看,展翔他们已经全部上岸,智化在对岸布满了弓箭手,连树上枝头都是。
“跳吧。”徐良指了指寒潭那边。
几个贼人一看,那还有个好。头露出水面就中箭,但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水里吧,他们还有翻江鼠蒋平呢,待会儿被那只蒋老鼠估计能在水底下折腾死。
“妈的,哥们儿,咱们五个对一个,就不相信这白眉毛咱们打不过。”“就是,今天走到这儿,死活是拼了!”“杀个徐良,咱们就是死了也能扬名江湖。”“杀!”“杀了他!”
“哼。”徐良一甩大环刀。“来吧。”
还没等几人冲上前来过招,只听“哎呀”“啊”“谁啊”,就已经被石子打得满头包了。“树上还有一个!”“照杀!”
在两个贼人准备轻功起身时,徐良已经比他们先一步上树,一人一腿给踹了下去。“啊呀!”“疼死我了!”
“活该!”严英云撇了他们一眼。随后转头看向徐良正色道:“徐良,你我相识一场,今天就并肩作战,杀出条血路!”
“好!”徐良跟严英云一点头。两人同时跳下树,以二敌五,这就同贼人杀到了一起。
前寨。
“大家听我说,相识多年,我也不忍心跟这里跟寨子的人你死我亡。”梁冲边使着双枪对敌边说:“开封府答应我们,只要肯投降,就能赦免,一律无罪。”
“三寨主,此话当真?”“梁冲,你个叛徒!”“你带着开封府的人来杀我们,我们怎么信你!”“就是!”
“你们想想,孟光德造反才被开封府被抄,到底谁害你们!”梁冲一脚踹飞冲上来的贼人。
“我是蒋平!”蒋四爷小身板一立:“我代表开封府跟大伙儿承诺,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全部无罪,帮我们抓贼的还有功可领!”
“你个臭老鼠,谁听你的!”“你灭我们寨子,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你们不信我,还不信包大人吗?”蒋平笑笑:“开封府是包大人做主,你们什么时候听过包青天言而无信?!”其实蒋平说完也有点心虚,这先斩后奏好像有点过了啊。
这倒让寨子里的人有些犹豫起来,是啊,不信梁冲,不信蒋平,但包青天怎么样应该也是一诺千金的人啊。
“各位,我是白玉堂。”五爷也是踹开一个贼人,院中一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们虽入了庙堂,但也守江湖道义。只要今天各位归降,愿意跟我们开封府这帮兄弟,跟我白玉堂交个朋友的,我们举手欢迎。”
锦毛鼠的大名有谁没听过的,陷空岛五鼠义薄云天,被称“五义”。能跟他们交上朋友还混什么贼道。
“行!我今天冲着三寨主和五义兄弟,不打了。”其中一个人扔下了手中的大刀。
“那我也不打了!”“我也不打了。”“不打了。”许多人纷纷弃刀投降。
“梁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贺建中提着双刀飞身跳入院中。“你就是想联合开封府把王爷弄下来,独吞了天柱山这个寨子。”
“呸!贺建中,你少血口喷人。”梁冲拿起一根双枪指向贺建中:“要不是领来那个什么刘道通,会给我们天柱山惹来那么多绿林人,会绑了展翔展大人吗?”
“一直做老三你不服气啊?”贺建中冷笑道:“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收服了这个山头!”
寨子的人也有不少是跟着贺建中的,一看这架势,想想又想捡起兵器了。
梁冲见状,抬双枪双目一立:“好!贺建中,今天你我就来个了断!我梁冲要不敌你,绝不再帮开封府说半个字!”
“好!谁怕谁!”贺建中也是双刀握着手中,拔出大鹏展翅之势。
前寨的人也没人动手了,大寨主不知去哪儿了,眼下三寨主投了开封府,二寨主又不肯认降,那就看谁输谁赢吧。学武的人都佩服高人,不服高人有罪。强者为王,胜负定结局吧。
“三寨主干掉他!”“就是!哪有人眼睛不眨就把人扔寒潭喂鱼的!”“平时不知嚣张个什么劲,好好教训教训他!”“就是!”
“二寨主别手下留情!”“对叛徒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杀了他!”
寨子的人这就归成了两派各自起哄了。院中这就要双刀对双枪,生死一战。
蒋平和白玉堂互看了一眼,也成,这样倒也算他们自己家寨子的事自家了,民心这东西还真没办法,光嘴皮子动动没用,就得靠这样。
贺建中双刀的确不弱,但也要看跟谁比。想梁冲的师傅曾经也是上三门有名的剑客,这套双枪是来自那位老人家亲授,梁冲自己也肯学好学,不然怎么可能跟司徒辉教出的厉传风打个平手。
只见前院四把兵器在众人眼前上下挥动,打得是难解难分。贺建中没跟梁冲动过手,不知道对方底细,想一个上山靠着跟孟光德关系混个寨主的啰啰没什么本事。没想到梁冲手下的两把金枪竟如此厉害。好几次就差点给自己身上扎上几个洞。梁冲打了十几个回合后倒也心里有数,还亏得家师当年教导,不然这双大刀自己恐是很难接下。
院中人都紧紧盯着他们,包括白玉堂和蒋平。在打到第三十多个回合时,梁冲忽然一低身,似被绊倒状,贺建中大喜,双刀这就朝下砍来。白玉堂扬了扬嘴角,上当了吧。只见梁冲一个着地翻身躲开刀刃,反握一根单枪鲤鱼打挺起身,直刺贺建中后背,贺建中心道不好,俯身要躲,结果在身体弯下一刻挨上了另一根金枪,这就被刺了个穿膛透……
顿时院中大乱。
“既然大寨主不知所踪,二寨主死了,你就是我们的新寨主,我们听你的!”跟梁冲甚是要好的一个寨里人高声道。
梁冲拔出金枪,朝那人一拱手:“我并非要当新寨主,我只想大家都是兄弟一场,不要为了无谓之事而枉死。”
“好!听你的!”“我们投降了。”“说,怎么办吧。”
“诸位,诸位。”蒋平一看形势大好,便又吹着小胡子上前一步道:“诸位现在只要肯归顺,跟咱们后头的官兵一样,都是我们开封府的人,代表我们开封府上阵杀敌。诸位只要帮我们把这寨子上的贼人平了,我一定为各位在包大人和皇上面前领功讨赏!”
“好!”“蒋四爷,你可得说话算话!”
“那是,我要胡说八道,你们尽管去咱们五鼠的陷空岛讨个说法!”蒋平一拍胸脯道。
此时只听“啾——”地一声,一株绿色烟火升空。“小翔他们脱险了!”白玉堂和蒋平看着天空松了口气。
“好,那各位寨子的兄弟就跟着你们三寨主梁冲,咱们往后头去了!走!”白玉堂带着大批官兵一路往后。
寨子里的人一听自己现在也成了开封府的人,白玉堂又称他们为兄弟,这会儿可真来劲了。况且梁冲本身为人端正正直,没有孟光德那么胡乱野心,也没有贺建中那样残忍张狂,跟着他至少不会受那些乌七八糟的罪。
“兄弟们,走!”梁冲一挥手。
“是!”留在前厅的全部跟着梁冲一起平山去了。

话说天柱山东边一处。
吕莫源拎着孟光德一路向东,东边是天陷沟壑,深不见底,摔下去也是个粉身碎骨。但刘道通知道,吕莫源既然带走孟光德,那肯定有条活路走。开封府的人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他又不需要为天柱山的人卖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斗不死他们还有下一次。况且展翔业已中毒无解,还有……哼,开封府,你们等着吧。刘道通边跑边冷笑了笑。
展昭和欧阳春在刘道通扔下霹雳弹后踢脚就追,一直从西山头一路追到了这东山头。看到绿色烟火知展翔已经脱险,更是全心加紧脚下。
吕莫源在深渊前停下脚步。侧头一望,刘道通倒是黏了上来,不止他,后面还有两个,一个……身形好像就是那个徐良之前踩绳渡水的人,另一个看这吨位就知道了,不是北侠欧阳春还能是谁。
 “总……总管,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孟光德瞄了眼前方脚下,颤着声说。
“王爷,我不会让你死的。”吕莫源道。
“吕总管看来的确是有路可走。”刘道通虽不明白吕莫源怎么从这深壑下去,但他知道,吕莫源肯定想救走孟光德。
“刘道通,看你还往哪儿跑?!”展昭和欧阳春也在后边立定了。
“刘道通,我和王爷准备从这儿跳下去,你跳吗?”吕莫源冷冷笑了笑。
老毛贼皱了皱眉头,吕莫源不是说真的吧,这地儿山上来寻短见的也不少,可也没听过有跳下去能活下来的,多数摔得连个完整的尸骨都找不着。
“前辈说笑了,恐怕是哪里弄了绳索或还有低谷吧?”
这一处的确有一方低谷,吕莫源相信以自己的轻功能够带走孟光德,但也只是冒死一搏。他刘道通就未必了,你想跳就来吧。
“王爷,走!”吕莫源说着就要带孟光德跳崖。却在准备跳下之时,一旁孟光德被道尘佛一带,跌回崖边十米开外。
“你!”吕莫源一个没注意被刘道通钻了空子。
“告诉我哪边是深壑最低?”刘道通掐着孟光德的喉咙问吕莫源。
“这里没有最低,就看各家轻功的本事。”吕莫源说道。
“杀了这两个开封府的人,我放了孟光德。”原以为是什么好路,这老不死的就是想凭自己轻功一试,不过难保下面没有道。况且还有孟光德这张牌在手,怕什么。让吕莫源先杀了展昭他们,自己跟他一切好说。看看怎么让他带自己走都行。
吕莫源看了看展昭和欧阳春,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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